少呢?黄部长笑了笑,说我打包票,小韩你给她煮锅饭,再弄点肉就行了。找獐
子的头人帮忙,去打个野猪吧。
毛主席说过,世界上怕就怕认真二字,共产党就最讲认真。情报无小事,我
们那时候做事就是很认真。早上惠村的赶马人把虹领到我们门口,我管去接人。
云南村寨每家屋外都会有一副石臼木杵,虹姐就站在屋子外边舂上小半天的稻米。
而且……会把她脖子上系的铁链拴在门框上,就跟她待在马帮里的时候完全一样。
”这也是为了孟虹着想,尼拉猜疑起来对她也不好。”黄部长说。现在这样
就真的像是个干活的样子了。不过事情的另外一面是,其实我们也需要看着她,
不能出岔子。没人能确定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一不注意谁知道她会干出点什
么来。黄部长他们从来不是心存侥幸的人。
这么说都没有错,不过做起来感觉真是很奇怪。我手里牵着虹姐脖子上连下
来的铁链条,到处找能把它绕上去的柱子。链子的这一头连着一副老铁锁,这些
金属器件摆弄起来特别的笨重,响动又大,真让人觉得心里发麻。铁链不够长,
我让虹姐过来一点,再过来一点……那一头连着的可是个赤条条的大活人。锁好
以后把钥匙放进自己兜里,后背出了一层汗,我觉得自己脸都红透了。
那一头的虹姐看上去比我镇定许多。她已经跪到石臼前边,用手捧起谷子往
里边盛。她的两只手腕紧合在一起,中间穿着另外一把铁锁,看上去也是笨重结
实的老旧样子。她腕上一直系着的长环链拖拖拉拉的,又长又绕。可是那把锁很
紧。而且我没有钥匙。
我让尼拉把它打开。尼拉说她干活的时候就是这样。不是舂谷子嘛,两只手
挨着也能握得紧那根木头棒子。
”女大军同志,这是为了你好。”尼拉说,”你别看她现在这个样子,她过
去杀的人,比我们村子跟土匪强盗打架的时候杀的人可要多太多了。你长得那么
文文气气的,要是她真的闹起事来,你肯定要吃亏。”
”一不小心,谁知道她会干出点什么来。”
结果整个上午我的工作就是要小心地看着虹,别让她干出点什么舂米之外的
事来。这对虹当然很不公平。我甚至恶作剧地想到,是不是该让尼拉把他那根赶
马的鞭子也留给我。虹姐挺胸提肩往空中举起杵子,再弯腰挥臂,把它沉重地打
进谷子堆里去。每到这一下子的时候,她的下半个身体总是猛烈地往后拱出来,
那可是一个女人赤裸裸的屁股……再跟着一先一后落下来,闷闷地砸在她肋骨上
边的,是被她的动作甩飞了的两个乳房。
这几下砸得别人心里都在扑腾,让人没法忍心多看。可虹姐只是一松小腿就
卸掉了下落的势头,再踮脚跟,她把自己的身子又撑了上去。虹已经像是一台机
器,一旦合上开关,立刻就得调整到最高效率的运转速度,不叫停,永远都不能
停。
只不过机器不会流汗,可是女人会。虽然那已经是深秋,几天里山下也一直
在降温。不过人要一直提着劲干活,感觉很快就大不一样。虹的光裸的身体一直
在有节奏地波动起伏,她全身的肌肉依照一种只有她自己才能了解的韵律,循环
往复着张弛收放。渐渐的先是她的长头发甩不开了,那些发梢和发丝湿淋淋地粘
在她的脸上和肩膀上。汗珠子正在从她深棕色的皮肤底下,一层一层地绽露上来。
再以后就是她耸起来的那一下子,圆鼓鼓的肉瓣上边,会有亮晶晶的水花飞溅到
空中去。
我蹲到底下帮忙把大米颗粒扒出来,虹姐在上边扶着木头杵子喘气。有几滴
水珠掉在我的手上,那时候仰脸往上是人的本能。我抬头看到的就是虹姐沉甸甸
的胸脯,斜吊在空中摇晃。
那一段时间虹姐的胸脯一直很大,上边青筋绽露。她给我讲过小冬,她是在
去年年底生的,到现在还没断奶呢。”憋的疼,想娃娃了。”虹姐说。
”兔子老婆该给她喂点什么了吧?”
虹低下头来,也看她自己的胸脯。胸脯顶尖的地方,一对奶头涨得又黑又大,
正往外边渗出来白色的汁水。我真不知道落下来的是她脖子上挂着的汗珠子,还
是女人的奶。
我再也受不了了。”我去煮饭。”我说,”该煮饭了,我去煮饭。”
我煮了第一天的第一顿饭。边境一带的群众生活都很艰苦,可是我还真没见
到过有像那天的虹姐一样能吃的人。她盯着猪肉的眼睛都放出光来。我跟她说什
么她都答应。国家的荣誉当然很重要。吃饭也很重要,甚至可能……更重要。黄
部长是对的,这样的事,长辈们早就知道。
虹姐在我们那里吃了五顿中午饭,给军区情报部的人讲了五天的课。上午她
在门外边舂米,给人做个干活的样子出来,下午就待在屋子里边了。我还记得我(责任编辑:adm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