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南亚洲女性酷刑史
作者:杨驿行
2012/06/7发表于
原创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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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后问过虹,你想过死的事吗?
想过,她说。很多的时候,我整天都想。可是他们知道,他们不让我死。
我现在这个样子……大家谁都看到的吧。出门背货的时候,一直都是这样,
边上还总有人盯着。回到村里以后……早晚都是给我带上木枷的……我都不知道
妹子见过那种东西没?大木头板子,把脖子和手夹在中间,脚下再枷上一块……
其实是……更多的事都不用去讲,光是这两件东西,带上以后挨过半个晚上
人就会只想着要去死。人的手脚架在里边,整一个白天,再加整一个晚上,永远
就是那一个样子摆着。到了后边,全身上下每一根筋骨连着的,每一块肉,全都
像过着电一样的麻,像针扎着那样的,没完没了的疼。身子松不开来,人就缓不
上气,没试过的时候,真是想不出来那个滋味……可到了那时候别说抹自己的脖
子,就连挠个痒痒都没法做的。
咬舌头是故事里讲讲的吧,人一疼就会有神经反射,光靠意志力量……再要
说,就算是真咬掉了舌头也不会死人,就跟断了个手指头脚趾头一样。
虹姐对我笑笑:”妹妹,姐可是学医的。”
我在蔓昂的春平监狱里真的撞过墙,撞得血流了整个脸,可是连晕都没晕过
去。死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要不……妹妹你杀了我吧。
这回虹姐一点也没有笑,一副认认真真的样子。
我当时真的就带着枪。边境的军政局面复杂,工作队员都配发了武器。我的
腰带上一直挂着一支苏式的托卡列夫手枪。虹姐那么一说,我就在想,其实虹姐
用起它来肯定比我要熟练的多了。可是我现在的任务却是保证虹姐的安全,从一
定意义上看,我是在做尼拉对虹做的事:我不能让她出问题。那其中隐含的意思
是,我也不能让她自己寻死。
跟两个月前我头一次遇见她的时候一样,虹姐这天也是背着整筐的马草从傈
僳头人家里出来,送到镇子的外边去。可跟那回不同的是,现在代替尼拉他们一
路上盯着她,领她回营地的人变成了我自己。我们从镇子口上仰脸望去,哥公岭
那些连绵不断的大小山峰,正笼罩在一片厚重的云层之中。像是要变天了。
在确定了最后的界标之后,我们从黑熊山返回獐子。山上又上去了一个队,
有省里来的专家和领导,据说对方也会有官员从他们那一侧登上界标点。他们在
上边会有一个仪式,确认国境划定,再加上庆祝最新的友谊成果。不过那已经跟
我们没关系了。
我们在獐子休整总结。在总结会上我讲到了虹,当时大家只是为她的命运发
了一些感慨,而且我们都觉得,他们需要一场像毛主席领导的中国革命那样的斗
争,才能解决所有的问题。不过等到第二天,刘队长找到我说,虹的事向领导做
了汇报,有关方面很重视,军区要专门派人来。而且要保密,不要再外传。我先
要做的是找獐子的头人商量,想办法让尼拉他们的马帮再留几天。专区里协调区
供销社抽调了一批棉布,可以低价卖给尼拉。他们运回国内肯定是有利可图的,
也算是感谢他们支持我们的勘界工作吧。刘队说。布还没到,让他们再等等。
我当时很为虹高兴了一阵,虽然不知道上级部门想要做的是什么,但是她的
事能引起领导的注意总是好的。
惠村的马队留了下来。因为我跟虹姐的关系,还因为现在我是队里唯一的女
性,这件事情中与虹姐有关的那一块联系和安排,以后一直就让我在做。军区为
虹的事来了五个人,都穿便装,对外说是我们勘界队的技术员。带队的黄部长说,
她在我们这边的时候你要保证她的安全,每天结束了以后,你送她回马帮去。还
要小心点,别太热情了让他们起疑心。
我在尼拉来镇子里的时候跟他说,我们想请虹姐帮我们干点活。队里有工作
还要在獐子住几天,在当地收了些粮食,都是谷子,要舂成大米。当然了,我们
付工钱。那时候五十斤米值不少钱了,尼拉自然没有反对。黄部长他们在傈僳头
人家的斜对面借了乡民的房子住,虹反正每天都进来背马草的,到我们这边干上
大半天,我再领她背上草回去。
我告诉虹姐,我们想请她给我们介绍一下国境线外她那一侧的情况。其实是,
在这一方面她是一部活的百科全书,我们再也找不到比她更合适的人选了。五十
年代初期逃出国境的国民党残余武装一直滞留在她的国家里,他们主要的活动范
围虽然是在虹的北部高原更加往东,更加平缓一些的丘陵地区。但是北部高原是
他们的侧翼。云南的对敌工作从来抓得很紧,我们对于收集情报的机会是一点也
不放过的。
剩下的问题是孟虹的身份,她愿意对我们这些外国人说些什么,又能说到多(责任编辑:adm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