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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一章 我要出去

    白喜匆匆找着,拿出三把看起来像是地窖的钥匙,放进锁孔里一一扭过,但是地窖的铁门纹丝不动。

    乔妙果皱起了眉,陷入了思索:

    就算上次自己帮忙把绑匪放走后,元鹤占叫人给地窖换了锁,但是他的钥匙应该也是换了的啊,新钥匙怎么会匹配不上新锁呢?

    难道,这把钥匙还是旧钥匙,真奇怪……

    在她还未整理出头绪的时候,远处再次传来脚步声。

    白喜马上露出紧张的表情,乔妙果苦笑一下,“你快走吧,估计这里面没有地窖的钥匙,而且就算能打开,我出去了,也未必能逃走。”

    “可是……”白喜一脸担忧和不舍。

    “你快走吧,不要被他发现,然后告诉了元鹤占,让他起了疑心和戒心,你之后想帮我就更难啦。”乔妙果理智地说。

    白喜的眼泪又要出来了:“乔姐姐,你放心,我去找成渊哥哥,我们一定想办法把你弄出来,就算是要把元……元鹤占打一顿,我也要把你弄出来。”

    看到白喜真挚的眼睛里闪动着的泪光,乔妙果觉得自己干涸的心田里如同流过一阵暖流一般,她的眼眶也湿润起来,“嗯!我们在外面见!”

    这个时候,她甚至想号啕大哭着说:“不要走!留下来!我要出去!你一定要帮忙把我弄出去啊!”

    但是此刻,她知道,还不是放任自己心中的小女孩肆意哭喊的时候。

    于是,她紧紧地握了下白喜的手,说:“快走吧!我会保重的!”

    白喜重重地点了点头,抹了抹眼睛,便飞快地跑开了。

    她前脚刚走,哑巴男便回来了。

    这一次,他恍惚间依然看到个影子从地窖附近飞过,但是,这次他没有再像第一次那样,当做是自己的幻觉。

    刚才在卫生间强烈的排泄,提醒了他,自己不是简单地因为食物不干净引起腹泻,更像是中了什么药物。

    而现在所看到的人影,更让他警觉到这一点:自己或许陷入了某个陷阱当中。

    他连忙奔到地窖,打开门,见到乔妙果仍然坐在地垫上发着呆,一切看起来和他离开时没有两样,他便长长地舒了口气。

    然后,他觉得当务之急,是马上离开这里,去找止泄药吃了后再回来,然后把这件奇怪的事告诉少爷,让他着人查一查。

    走的时候,他不仅锁上了门,还锁好了窗。

    回头又看了几眼,确定自己没有遗漏什么,这才匆忙离开。

    一弯孤月之下,白喜向别墅奔跑着,回忆着乔妙果憔悴的面容,眼泪飙到了寒冷的空气中;别墅楼顶上,风将风斩身上的衬衣吹得鼓胀,他看着从地窖边先后离开的两个身影,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然后抛下爪绳,身姿如白鹤一般落在别墅后面的墙下。

    白喜跑到了别墅中,又跑到顶楼去敲了敲那间房的门,好几下都没人回应,于是她去找老白,把钥匙给他,说:“我没看到元哥哥,你看到后帮我还给他,我走了。”

    说完,她提着东西,头也不回地出了庄园,待情绪稍微平稳之后,马上拿出了手机,给海成渊打电话。

    几声响后,海成渊接起了电话,此时,他刚从丁家出来。

    “喂,白喜。”

    “成渊哥哥……”白喜声音里带着浓重的鼻音。

    海成渊听出什么来,忙问:“白喜,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吗?”

    “乔姐姐……乔姐姐她……”白喜哽咽着。

    “她怎么了?”海成渊的心神紧张起来。

    “她真的被元哥哥囚禁在地窖里!”

    “什么?!”猜想得到了证实,海成渊还是觉得极为震撼,他刚刚启动车子,听到这句话,几乎扭歪了方向盘,车子要斜里冲出马路去。

    “元鹤占……元鹤占……”他嗫嚅着,突然抬高嗓音,几乎是咆哮道:“他怎么可以?!他怎么可以!”

    白喜吓了一跳,反而止住了哽咽。

    这是她第一次听到海成渊发怒,即使没有看到他,但是隔着话筒,她都能明确感受到那奔腾燃烧的怒火。

    “元鹤占,元鹤占!”她听到他咬着牙重复着,不禁愣住了。

    她是真的从来没有见过素来温和沉稳的成渊哥哥,这样发怒过。

    从他的咬牙切齿里,她似乎可以感觉到他的心痛?

    这样一想,她的心好像也被扯痛了一下,然后便听到海成渊问:“你是怎么确定的?你看到她了吗?她……妙果她怎么样?”他连环炮似地问道。

    “我是给那个看守地窖的人下了泻药,然后他去方便时……”

    “等等,你在哪里?”海成渊却打断说。

    “我刚出庄园没多久,在环山区。”

    “好,我马上过来接你,我们见面说。”他语气急促地说,然后便挂断了电话。

    他将手机一把甩到旁边,愤怒、焦急、担忧,让他感觉体温上升,胡乱地松开了领带,他将车窗打开,风是清凉的,却丝毫不能驱走他眼中爬上的红丝。

    他飞快地加速,飞快地向元氏庄园的方向驶去。

    元氏庄园里,清逸飘扬如白鹤的男子身影站到了地窖的入口。

    在楼顶上的时候,庄园的所有情形都已纳入他眼中,现在,他已经肯定,那只“小羔羊”被关在这里面。

    只是,打开这扇门,貌似需要些工夫。

    他已经使过铁丝和草梗了,甚至加上了内力,都没有将那门给弄开,看来那扇门的锁芯,是特制过的,寻常的撬锁完全不适用,自己应该早就该想到这点的。

    风斩不自觉地将草梗放进嘴里嚼着,然后靠到楼梯两边的墙上,思索着,只能想到一个办法,那就是,找那个看守者要钥匙。

    在地窖附近等了一会儿,他看到那个看守者低着头远远走过来了,于是他整理了下衣衫,脸上闪过有些调皮的笑容,朝看守者走了过去。

    看守者本来低头在按着手机,手机的光射在他长相古怪的脸上,抬起头来看到风斩时,脸上同时露出古怪的神色。

    像是见到鬼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