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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零章 钥匙

    这个声音不知道是从风斩心里传出,还是从画上传出,一下子环绕在整

    个屋子里。

    一种强烈的情感正在升起,风斩踏前一步,脚步却有些摇晃。

    他干脆调转了脚步,几乎是踉跄着,逃避着什么一样,奔到了窗口,喘

    了下气。

    窗外,草地间水光粼粼,清透闪亮,在月光和灯光的照耀下,如夜明珠

    一样。

    夜明珠他听他说过很多遍,那正是他为她设计的湖,据说,从这个

    房间里看出去,那湖的景观最好,最像夜明珠。

    这房间……风斩回过头来,重新打量起屋子来。

    这就是他们当初的爱巢么?

    画架旁边,是一个衣撑架,撑着她在画上穿的那条长裙,裙子的旁边,是一个左右两边帘子卷起的拱门,拱门那边,就是床,梳妆台、桌椅之类的。

    这些家居用品带着明显的复古风格,爬藤白色铁艺座镜、银壶、铁锈烛台、珐琅彩盘……摆饰圆桌上的布稠花朵,有一片叶子还落在手绣小花的百代丽桌布上,也无人清理走,应该是想保持她离世之前的原貌。

    风斩的目光一一扫过那些大小物什,他记得他们其中的一些来历和故事,只因这些故事曾被他细细描述给他听。

    现实和回忆交错着,他的手抚上放在床头的一封信,那是一封没有贴邮票的信,似乎也并没有打算寄出,但是信封上那大大的“绝尘亲启”几个字,一下子也放大了他的激动。

    他还没来得及打开信封,便听到了外面的敲门声继而喊叫声,从而知道自己被错认为元鹤占进入这里了。

    他原本打算不出声,想那姑娘以为他不在,便会作罢走掉,但是没想到,她如此执着。

    尤其是,她好像提到了乔姐姐……是那个叫乔妙果的女孩么?

    他心中不由浮现出那如露水中的花朵一样的女人香气,那如落水羔羊一样无助的眼神,是那女人,那“小羊羔”,他不禁好奇起来。

    与其被堵在这里进退不得,不如出去应付一下,他想着,放松唇角,挑了挑眉,在拉开门的同时,摘下面具揣入怀中。

    “元……元哥哥……”门霍然打开,白喜看着眼前的男子,喊道。

    一直以来,她也知道这里是个特别的地方,所以老白的话,她并不是没有听进去,而是太焦急愤怒,因此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但是现在看到元鹤占走出来,一刹那间,她还是担心他因为她的打扰而大发雷霆,倒不是害怕自己被责难,而是怕他一不爽,就不把钥匙给她了。

    “嗯?”男子答道。

    “刚才说的你听见了吧?乔姐姐的房间钥匙你有没有?”白喜说。

    “我也忘了,不知道这一挂里有没有她的,你去试试。”男子说着,拿出一挂钥匙来递给白喜。

    按理说,里面应该是有的,如果元鹤占没有换掉那个女孩的房间锁的话。

    白喜则微微有些奇怪,元鹤占的举手投足之间,和以前好像有些不一样,具体哪里不一样,她当然一下子说不出来,只微妙地感受到元哥哥的气息变得柔和起来了。

    她只是迅速地找出了乔妙果房间的那把钥匙,然后说道:“找到了,我去拿东西去了。”

    “等一下,”男子喊住她,“乔……乔妙果现在在哪里?”

    白喜转过身来,神色古怪,甚至愤怒地回答道:“这个不是你最清楚么?”

    “嗯?”这些神色丝毫不落地落入男子眼中。

    “我弄好了把钥匙还给你。”说着,白喜便跑了。

    男子看着她的背影,思索着,他记得金泰来说过,那乔妙果好像做了错事跑回庄园的,而元鹤占对她的态度又……现在看这个拿钥匙姑娘的表情和话的意思,难道元鹤占将她藏起来了,总之,听起来,下场不太好。

    何不前去一探究竟?如果她真有难,那就要看有没有缘再救她第二次。

    男子带着微妙的表情,推了推门,确定门锁好好,又往楼下看去,客厅里还是有人,就这么下去的话,势必会碰到。

    他可不想再和这个庄园的其他人,面碰面了,碰得越多,麻烦就越多。这样想着,他还是决定先摸上屋顶,然后再从后面墙上用抓手绳索攀爬下去。

    那边,白喜拿到钥匙后,匆匆进了乔妙果的房间,房间里很整齐的样子,她依照乔妙果所交代的,找到了一个蓝色的手提包,然后在包的夹层里,果然发现了一管装有药水的注射器,注射器的针头用柱形的透明小塑管封着,以防止误按推头,药水流失或者针头误伤到人。

    白喜将它攒紧,放进随身的包中,又奔跑着出去了。

    在往地窖跑去的路上,她在想:如果哑巴男把窗口关了,或者还守在那里,她又该怎样才能把东西给到乔姐姐。

    放泻药时,她就那么撒了一把,根本没注意分量,不知道造成的腹泻程度是轻是重。

    总之,她有些后悔没有全部放进去,那么至少可以肯定,那个哑巴男现在都还处在腹泻状态中,这样,没人守的话,将东西弄进去的难度就大多了。

    白喜不知道,就在她去找注射器的时候,她下的泻药仍旧发挥着作用。

    哑巴看守人正清扫着屋内,便感觉肚中绞痛再一次发作,甚至发出了咕咕的声响。

    他慌忙放下扫帚,要往外跑。

    乔妙果却喊住了他,“你……你刚才……”她迟疑着说,像有些不好意思,“是不是放了什么气体出来?”

    哑巴男面上一窘,的确,刚才他放了个闷屁……

    “如果你马上就要回来的话,帮我把门上的窗户开着吧,让我透透气。”她请求道。

    哑巴男犹豫了下,想门锁着,她也跑不出去,又到门口看了下左右无人,加上肚中的绞痛分摊了他的理智和判断力,于是他便把门上的窗子打开着了。

    等白喜到了的时候,正好碰到哑巴男离开不久。

    她看到窗子还开着,高兴地跑过去,喊道:“乔姐姐?”

    乔妙果马上出现在窗口,急问道:“东西拿到了?”

    “嗯!”白喜答道,然后将注射器摸索出来,从窗户里递给乔妙果。

    “太好了!”乔妙果说,“你是怎么拿到的。”

    “我就说我有东西在你房间里,找元哥哥要了钥匙,他就给了。”白喜说。

    “他没多问就给了?”乔妙果奇怪地问道。

    “是啊。我也有些奇怪,他今天看上去还挺随和的。”

    乔妙果心中一动,“钥匙你还给他了没?是单独的一把还是连着其他钥匙?”

    她本来随便问问,没有报太多希望,没想到白喜却说:“啊,是一把。”

    两人同时想到什么,“快,找找有没有地窖的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