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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初风流第77部分阅读

    搀扶之下,太子从榻上下地,走到了邓公公的跟前,就听那邓公公从宽大的衣袖之中,将锦黄|色的圣旨取出,双手一摊,高声叫道“圣旨到,太子朱标与刘子风接旨!”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在场众人齐声喝道,而那朱标则当先在邓公公面前跪下,刘子风搀扶着他,也在一旁跪着,至于在场的那些四川大臣们,包括蜀王朱椿以及等人,也全都默不作声地在朱标与刘子风二人身后整齐地跪下听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着,太子朱标与刘子风速速返京议事,其余诸事,待返京之后再议,钦此!”圣旨的内容十分地简单,那邓公公没两下就说完了。

    于是刘子风与朱标又再齐声应道,“儿臣(微臣)接旨,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朱标恭敬地双手高举过顶,在邓公公发抖手中接过了那圣旨,不等刘子风搀扶那朱标起来,邓公公已经当先鞠腰,谄媚似的帮着将朱标扶起道,“殿下小心,殿下小心……”

    朱标没有搭理邓公公,反而是转首对刚刚站起的蜀王朱椿吩咐道,“皇弟,劳烦你代为兄传令下去,让本宫随行部队整顿一下,本宫须得立刻打道回京。”

    蜀王吃了一惊,连忙说道,“可是,皇兄,您的身体……”

    “诶……”还没有等蜀王朱椿说完,朱标已经打断了他地话说道,“父皇旨意如此清楚明了,身为臣子的,无论又任何地困难,都需得遵从父皇旨意

    ,你就莫要多说什么了……”

    蜀王朱椿见状,知道太子朱标心意已决,他很了解自己的这位兄长,虽然朱标的心肠很软,但是一旦认定了什么,他人也很难改变他的想法,就想朱元璋这么多年来一直对朱标的行事太过温和而不满,总想该表朱标,但是朱标却依旧还是原来那般,万事从轻处理,因此,蜀王朱椿虽然十分的担忧朱椿的身体,生怕他的病体,承受不住这千里的颠簸,然而既然朱标已经决定了,他也明白了多说无益,只得叹了一口气,转身下去,安排朱椿的那些皇家亲卫队去了。

    见朱标要离蜀了,在场的这些蜀地官员们,纷纷都围了上来,向朱标表示着忠心,担忧,等等不一而足,但是朱标的注意力却放在了刘子风啊,你也该去收拾一下了,随本宫一起回去吧!”

    “是,殿下,那子风先告辞了!”刘子风作了个揖,转身与一同从太子寝宫中退出。

    …………

    “怎么样?听到了没有?我才的完全正确。”刘子风出了太子寝宫之后,刘子风笑着对说道。

    —

    也是笑嘻嘻地模样,这么多天的担心,总算都过去了,她娇嗔地看了刘子风一眼,说道,“算是厉害还不行吗?好了,你先会李府去收拾一下吧,我在这里等你!”

    “呃?你呆这里做什么?为何要我一人回去收拾?”刘子风有些不满地说道。

    “哼!你这个花心的家伙……”忍不住以刘子风都听不见地声音,轻轻地嘀咕了一声,这才说道,“我当然有事情啦,我还要向云儿妹妹道别呢!”

    “哦,也对,那好,,你也代我向云儿姑娘道别就是!”刘子风点了点头,脑子中顿时浮现出出了病美人朱秀云那娇弱的容貌,心中不由地感叹了一声,对于这个可怜的小丫头,他真是打心里地怜惜,只是自从那次被蜀王妃用言语挤兑,从蜀王府中搬出来之后,自己就再也没有在见过这个小姑娘了,也不知道她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本来他还想问问,但是转念一向,这丫头醋劲十足,要事当着她的面,去问另一个姑娘的情况,恐怕这丫头又会吃味,想了想,刘子风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向挥手道别,离开了蜀王府。

    望着刘子风离开的背影,不由自主地就想起了那天蜀王妃私下中与自己说的那些话,一时间对于刘子风的到处留情暗暗咬牙不已,同时对自己的表妹朱秀云,也是一阵没来由的心痛,按照从蜀王以及蜀王妃那儿得来的消息,朱秀云也没有几年可活了,那自己,是不是应该成全自己的表妹的哪种心思呢……

    “唉……我也要跟子风回京城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有机会再来四川呢,很可能与云儿妹妹这一别,从此天人永别了……那……那……那……唉……罢了罢了……若是他们两人真的有缘,我一定成全他们,决不为难……”咬咬牙,握紧了拳头!

    ————

    来到了李府,刘子风立刻就吩咐刑无忧收拾行装,这刑无忧前些日子,在那岩中村中眼巴巴地等了刘子风快五天时间,每天站在村头翘首以盼,等的他都快成望夫石了,若非一日听到过往的行人说道锦衣卫忽然全员出动,以钦差之名,大量缉捕犯官,他恐怕真的要急疯了……

    后来刑无忧在李府中找到刘子风之后,差点没抱着刘子风痛哭,弄得刘子风也好生惭愧,感觉的确让刑无忧白白担心受怕了。

    至于王霸,那家伙,在几日前,就已经动身,护送刘虎的双亲,朝京城而去了,自从被刘子风找回来后,听说了刘子风对王霸的那些安排之后,王霸感动地几乎都想要将心掏出来,以表示对刘子风的彻底忠心了,耐不住性子的他,那些天成天嘟囓着要去京城中找他兄弟刘虎,刘子风心念一动之下,于是安排了这个任务给他,王霸欣然受命。遂买了辆马车,回京城取了。

    刑无忧在收拾东西,刘子风也懒得帮忙,他在外面转了一圈,遇上被刘子风强留在李府的铁胜男,刘子风不由地呆了呆……

    255 跟我一起走吧

    来按照刘子风的想法是,自己强行将铁胜男留在李府擅自离开的决定,定然会受到本就于他关系不是很好的铁胜男的强烈抗议。

    但是出乎刘子风意料的就是,这一次铁胜男居然出奇的配合,完全没有半点违抗刘子风的意思,而且住在李府的这些天时间里,她更是与打成了一片,如今两人关系是愈发的融洽了起来。

    这也令刘子风很摸不清女孩间的友情到底是什么回事,明明早几天的时候,两人一见面,就大眼瞪小眼的,恨不得立刻就动手上前厮打,可几天之后,居然很了闺中密友了。

    看的那种热切的态度,刘子风估计,全心佩服的女子里面,除了徐妙锦之外,恐怕如今又要多一个铁胜男了,当然了,到目前为止,无论是刘子风还是,都还一直以为,铁胜男的名字叫“楚”胜男!

    铁胜男这几天也有些烦躁,与接触了一段时间之后,她自然清楚,并不是之前自己想象的那种随便与人【指某正养伤g的人】勾勾搭搭的女子,纯真的一面也博得了她很大的好感,同时,对刘子风的一往情深,她自然也能够感受地清清楚楚,所以她心中才万分的矛盾,她很想将自己的真实身份,真实名姓都告诉,可是她担心,担心这种话说出口之后,自己与刚刚建立起来的友谊,恐怕就会立刻破裂,甚至因为与刘子风的关系。还可能直接将她视为情敌地存在——尽管铁胜男一直提醒自己说。自己不可能会是地情敌,可事实上,她终究没有说破真相的勇气。

    “铁姑娘。在李府上,住的还习惯吗?”见到铁胜男之后,刘子风主动上前与她搭话,说实话地,两人在这李府中一起住了十来日,厢房也相互挨着。但是真的如这种两人单独谈话的机会还真是不多,因为那几乎就是成天粘在刘子风的身边。

    “哦,是你啊,”铁胜男左右望了几眼,不由问道,“呢?”

    “呵呵,她在蜀王府中,和她的表妹道别呢!”刘子风笑道。

    “道别?”铁胜男愣了愣。问道,“什么道别!?”

    “哦,在下忘了告诉姑娘了,我今天刚刚接到皇上从京城中传来的圣旨。皇上传召我立刻回京,自然是也要随我回去了。我现在回来。就是准备收拾行囊地!”刘子风解释道。

    “什么?回京了?这么快?”这不知道是因为舍不得离开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总之铁胜男显然没有做好这个心理准备,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反应显得有些大。

    见刘子风用一种很疑惑地眼神望着她,铁胜男脸蛋微微一红,旋即轻咳了一声,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道,“呵呵,那个,希望你们一路走好。”

    刘子风微微一笑,道,“这个姑娘就放心吧,我们是跟这太子殿下一起回去的,一路上的起居饮食,自然是最高级的待遇,所以,这一路,肯定会走好的!嘿嘿……”

    铁胜男显然是忽然没有什么想笑地心情,虽然刘子风故作搞笑姿态,但她却依旧面色淡淡。

    刘子风有些尴尬,只得转移了话题,说道,“那个……楚姑娘,我们离去之后,若是姑娘不喜欢继续住在李府,姑娘当可自信离去,这些时日,子风孟浪,强行限制姑娘不准离开李府,是不希望姑娘受到什么伤害,希望姑娘能够理解!”

    铁胜男点了点头,道,“没有什么,我若是没有想通的话,你认为,仅凭着你地几句话,能够强留下我么?”铁胜男不由自主地白了刘子风一眼。

    刘子风一呆,说实在的,如铁胜男这种英气逼人,英姿飒爽,一向雷厉风行的类型,忽然流露出这种小女儿般的俏皮神态,还真是别有一番风韵,她在容貌上虽然稍逊与,但是她身上地那股独有的女强人般地气质,还真是谁都比不上的。

    不过刘子风很快地就装作什么都没有察觉一般地偏开了眼神,他知道,自己现在虽然已经能够与铁胜男心平气和地站在一起聊天了,但是却根本不可能达到打情骂俏的程度,若是自己表现地太不识趣,让铁胜男发觉了自己的异态,很可能这个火爆的女捕快,立刻就会跟自己翻脸。

    刘子风干笑了两声,说道,“哦,对了,楚姑娘,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一个我问题。”

    “问吧!”铁胜男干脆地答道。

    “恩,是这样的,听

    口音,好像姑娘不应该是本地人吧?”刘子风问道。

    铁胜男心中一跳,还以为刘子风察觉到了什么,她连忙偷眼瞄了刘子风一眼,见他神色平静,没有半分作伪的成分在内,顿时心中不由自主地又掠过一丝淡淡的失望,“是的,我是山东人!”在这一点上,铁胜男觉得已经没有隐瞒刘子风的必要了,甚至,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其实她心中已经隐隐地想要将自己的真实情况透露给刘子风听了,却因为女儿家的自尊以及面子问题,终究还是无法完全出口。

    —

    “原来是山东啊,山东是个好地方啊!”刘子风随口夸道,“怪不得人家说山东人杰地灵,从姑娘身上就可以看出些许端倪了!”铁胜男脸色更红,忍不住嗔道,“原来你是这么的油嘴滑舌啊,想必就是被你这样骗来的吧!”说完这话,铁胜男的心跳瞬间加速了一倍不止,羞死了羞死了……铁胜男,你怎么说出这种话来啊,那不就等于说,自己也要被他的油嘴滑舌骗了么?

    好在刘子风倒是没有太注意铁胜男神色间微不可见的变化。他呵呵笑道,“哪里的话,其实本人,很少会夸赞某个女子的,至少在本人认识的女子当中,楚姑娘算是第一个吧!”说真的,除了脾气有些大之外,铁胜男的正直,不畏强权等等特点,都确实令刘子风由衷的钦佩。

    铁胜男闻言之后,心中的第一个反应,就是窃喜不已,但是旋即,就满不是滋味起来,她瞪着眼睛,没好气地问道,“怎么?姓刘的?你认识很多的女子么?”

    “呃……”刘子风被铁胜男说的一愣,脑中下意识地想着自己认识的那些女孩——、徐妙锦、柳眉、小公主朱湘云,小郡主朱秀云,还有眼前的这位“楚姑娘”,除了这些,自己似乎还真就没有认识多少个女人,或者说女孩,他挠了挠头,尴尬地笑了笑道,“呵呵,这个,好像也没有多少个!”

    本来心中暗暗生气的铁胜男忽然见到这段时间,一直表现地很强势,即使那锦衣卫都卫指挥使李有恒都要对他毕恭毕敬地的刘子风,忽然表现出这种憨憨地模样,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笑得刘子风莫名其妙,笑得刘子风也只能附和着傻笑,笑得刘子风心中也开怀了不少……

    换作半个月前,刘子风绝对想不到,一见面就对自己横眉冷对的铁胜男,居然有一天,会与自己这般心平气和地聊天,甚至还能够想朋友一般,开一些无伤大雅地小玩笑。真是世事无绝对,一切皆有可能啊!

    经过了这一番谈话,两人之间似乎都放开了许多,刘子风正要再说些什么,只见那刑无忧已经拿着行囊走出厢房,远远地对刘子风叫道,“少爷,我已经全都收拾好了。”

    刘子风向刑无忧打了个手势,道,“好,你先出去等我就是!”

    刑无忧自然没有任何意见,闻言离去。

    刘子风转回头来,望向铁胜男道,“呵呵,楚姑娘,看来我们需要分别了,对了,冒昧问一句,铁姑娘今后准备如何?”

    “今后?”因为刑无忧的一句“收拾好了”,铁胜男脸色本就有些黯然,听到刘子风这么一问,她的神情显得更加的困惑,好半天之后,她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眼神古怪地盯着刘子风,说道,“或许,我也该回家了?”

    “回家?回山东吗?”刘子风问道。

    铁胜男点了点头。

    “那太好了,不如你跟我一起走吧。虽然不能够一路完全同行,但是至少,有一半路程以上,我们能够同行,而且一路上,也缺个伴,姑娘就当陪陪,不知姑娘意下如何?”刘子风欣喜地说道。

    “这……这合适吗?”铁胜男显然意动,却好有些犹豫。

    “哪有什么不合适的,楚姑娘,我们就这样说定了,好了,楚姑娘,原先你不是住在布政使孙大人府上么,现在你快些回去收拾一下吧,太子的队伍,很快就出发了!”刘子风催促道。

    “好!好!好!”铁胜男本就拿不定主意,被刘子风这样一催,慌乱之下,只得应承了下来,连忙向外跑了出去……

    256 少女的娇羞

    子回京,尽管是仓促决定离开,但是到场送行地官员胜数,场面丝毫不必朱标刚刚驾临四川时的那种迎接场面小,成都府中,几乎全城的官兵皆尽出动,为恭送场面造势。

    由于朱标病体未愈,甚至还有加重的迹象,而朱元璋的旨意又不能违抗,所以这次回京,未免一路颠簸,所以朱标选择了走水路。

    刘子风倒是无所谓,反正他是跟朱标一起回去,走水路还是走陆路,对他来说,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区别。

    相比较于朱标不得不应付送行的官员,刘子风此时倒是轻松地很,这时候正与刑无忧,以及铁胜男三人,正坐在一艘最大的船只的一个房间里,三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什么。

    至于,倒是不在刘子风身边,自从之前在蜀王府中与告别之后,刘子风就再没有看到她了,不过刘子风倒是没有担心什么,毕竟在这种情况下,根本不可能出什么意外。但刘子风最终还是叫过一个亲兵来,让其去找一找。

    最后那亲兵回来禀报说,也在这艘船上,只是暂时还不能够过来,让刘子风不要心急。

    刘子风有些奇怪,为什么暂时不能过来?难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定要她来处理吗?

    想了想,想不通,刘子风遂也就不再去想。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浩浩荡荡地船队终于出发。

    铁胜男似乎是第一次坐船,因此特别地感兴趣。从一上船之后就一副左看右看。十分好奇的模样,等船一开动,她更是立刻就跑到窗边。饶有兴趣地望着窗外。

    刘子风也没有去打扰铁胜男,他一个人坐在那边,开始静静地思考着,回京之后有可能发生的一些情况,以及要如何应对这些情况地方法。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听到房门被拍地山响。只听在外面大声叫道,“子风,子风你在里面吗?”

    “哦……在!”刘子风回过神来,应了一声,正准备站起开门,那刑无忧已经三两步地跑到了门口,将房门打开。

    “嘻嘻,子风。你怎么不出来看看风景,老是窝在房中,不闷吗?”笑嘻嘻地说道。

    “呵呵,没什么。想些事情而已,哦。对了,,你之前做什么去了?怎么现在才过来!”刘子风随口问道。

    笑意更胜,眨了眨眼睛,说道,“我也没做什么啊,只是去带了个人来!”

    “人?谁?”刘子风一愣,旋即问道。

    立刻回到房门旁,向外招了招手,但房外却没人走过来,最后她只得亲自走了出去,将一个满面羞红的女孩,强行拉扯了进来,“锵~~!就

    刘子风顿时目瞪口呆,“这……这不是云儿么?”不错,这个扭扭妮妮地就像是个乖巧地小媳妇似的女孩,正是蜀王朱椿之女,小郡主朱秀云,其为“小郡主”。

    “是啊,怎么了?就是云儿妹妹啦!”得意地仰了仰头,笑靥如花地说道。

    刘子风顿时大惊失色,一时间有些结巴地叫道,“……你……你不会是……又偷偷地把云儿带出……带出王府地吧?”

    “你说什么呢?!”不依地哼了一声,嗔怒地瞪了刘子风一眼道,“这次本姑娘是堂堂正正地带云儿出来的!你就别胡思乱想!?”

    “怎么回事呢?”刘子风有些搞不清情况了,他可是最清楚,蜀王夫妇二人,对朱秀云的紧张程度,甚至都不允许朱秀云走出蜀王府,又岂能“堂堂正正”地带她出来?

    “你放心吧,子风,是这样的,这一次,云儿会跟我一起进京去玩一段时间的,这是得到蜀王舅舅的亲口答允地,而且,舅舅他还特地拜托我好好照顾云儿妹妹的!”一本正经地解释道,眼神却似乎有些闪烁。

    刘子风疑惑地盯着猛瞧,依旧有些不相信地问道,“真是这样的?你没有骗我?”

    “喂,姓刘的,你什么意思??本姑娘就那么不可信吗?”顿时恼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段时间与铁胜男相处地久了,居然连铁胜男称呼刘子风的方式都给她学去了。

    “呃……不是!”刘子风苦笑地摸了摸鼻子,正要再说什么,已经劈里啪啦地说道,“你要真的不相信我,你可以去问太子舅舅啊,他也知道这件事情的,或者再回成都

    亲口问蜀王舅舅也行!”气鼓鼓地说道。

    “呵呵,别生气,别生气嘛……”见那一副受委屈地模样,刘子风顿时信了七成,不敢再去盘问了。

    自顾自地生了一会儿闷气,却见那小郡主朱秀云,还是捏着衣角,垂着脑袋,羞怯怯地躲在了自己的身后,一言不发,顿时又好气又好笑地拍了朱秀云地香肩一下,调笑道,“运云儿,你这是怎么了?好些时日没有见到子风了,难不成你不认识了?”

    刘子风闻言忍不住也笑了起来,他主动朝朱秀云挥了挥手,道,“云儿,好久不见了,最近身体好吗?”

    听见刘子风跟自己打招呼,朱秀云的脸蛋更加红润了,深呼吸了好几下,才终于鼓起了勇气,微微抬起了螓首,眼神才稍一对上了刘子风的眼神,立刻就犹如触电了一般,连忙又低下了脑袋,声如蚊呐般地哼道,“恩……恩……刘大哥,好……好久不见!”

    不由地哈哈大笑了起来,以她大大咧咧的性格,这辈子还从来没有过朱秀云此时地这种神态,因此一见之下,只觉得特别地好笑,她的性格就是那种不懂得掩饰心情地类型,因此自然是毫无顾忌地狂笑了起来,笑得朱秀云差点没在这船板上挖一个洞,直接跳到水里去。

    刘子风心底也有些奇怪,他觉得,这第二次见朱秀云,朱秀云似乎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当初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算是个开朗活泼的美少女,甚至还俏皮地打趣自己,问什么时候可以叫自己为“姐夫”,可是怎么才不到二十天时间,她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模样了?

    —

    一时间,刘子风不由地盯着那朱秀云发愣了起来。

    尽管朱秀云没有看向刘子风,但是刘子风那犹如实质般地落在自己身上,上下打量的眼神,却还是让她清楚地感受到了,顿时朱秀云羞得就快哭了,纵欲忍不住使劲跺了跺脚,

    “媚儿姐姐,你再笑……再笑云儿不理你了!”这房中根本就没有任何供她躲藏的地方,不得已之下,朱秀云只得一头扑进了的怀中,扭动着身体,状若撒娇。

    依旧咯咯咯地笑个不停,一时间,少女的娇羞不依以及爽朗笑声,顿时充溢满房。

    而房中的另外两个人,却各有各的神态。

    那刑无忧,此时依旧是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双手放在膝上,恭恭敬敬地坐着,自从与朱秀云二女嬉闹起来之后,他更是干脆直接就闭上了眼睛,闭目养神起来,似乎完全没有看到发生了什么。

    至于那铁胜男,则是完全失去了继续欣赏窗外景物的兴趣了,或许是女孩敏锐的第六感的原因,在那朱秀云进屋之后,仅仅是从朱秀云悄悄地偷望刘子风的那几个眼神中,铁胜男似乎就明白了什么,一时间她的脸色变得十分地古怪,说不上气愤,也说不上生气,当然了,更说不上是高兴,至于她心中到底是什么感觉,恐怕也只有她自己明白了。

    朱秀云终于打闹完毕,直到这时候,朱秀云才发觉,房内居然还有一个美貌的黑衣女子,她不由地就用一种询问的眼神看向了。

    会意,立刻就拉着朱秀云走到了铁胜男的身边,介绍道,“楚姐姐,这是我的表妹云儿!”顿了顿,又对朱秀云介绍道,“云儿,则是楚胜男,楚姐姐,前些时日,她还救了子风一命的!是我们的大恩人!”

    由于刘子风心中想着回京之后的事情,因此对于三女之间的谈话,也就没有太过在意,所以他根本就没有听出,在介绍铁胜男的时候,说的是“我们的大恩人”,而不是“我的大恩人”,反倒是已经知道自己的心思已经被表姐知道去了的朱秀云,脸色一红,忙盈盈向铁胜男拜道,“多谢楚姐姐!”

    铁胜男心中,很不是滋味,且不说,刘子风是为了救自己才受伤的,就算是自己真的救了刘子风的命,那又怎样?毕竟刘子风是自己的未婚夫啊,救他,那也是天经地义地事情,怎么现在居然还要别的女孩向自己道谢?

    郁闷!

    铁胜男及其地郁闷!

    257 权衡

    子的船队,这一路南下,沿途几乎就没有做什么停顿达这武昌府之后,船队却不得不作停歇——因为,太子朱标的病情更加的严重了,那些太子的近侍们,不得不选择在武昌府中停留几日,同时召集全城的名医来,为太子朱标治病。

    该离别的,还是需要离别,铁胜男随着刘子风几人一路乘水路南下,在抵达武昌府的时候,她终于还是选择了下船离去,本来按照的想法就是,不妨让铁胜男也到她郭府上玩一段时间,反正武昌府离应天府,也已经不远了,不过这个挽留,还是被铁胜男以离家日久,急着想要回去探望父母为由,拒绝了,但是铁胜男心中,真的是否是因为这个原因,才选择离去,那就不得而知了。

    是有些依依不舍,而小郡主朱秀云更是两眼通红地送别铁胜男,小丫头从小就只是生活在蜀王府中的那么一个小天地之中,朋友本来就没有几个,因此,在船上的这些时日,她也算与铁胜男结下了深厚的友谊,而铁胜男,也对朱秀云这个乖巧懂事,且无半点皇亲贵族的小丫头颇为的怜惜,因此,铁胜男的匆匆离去,朱秀云心中自然是万分舍不得。

    经过十数的名医诊断的结论就是,朱标的病情,显然有恶化的趋势,按照御医葛尚以及武昌府大小名医的统一意见,这一次,朱标肯定是需要在此地静养十数日,然后经过妥善的诊治以及调理。才可能控制住病情。否则的话,恐怕大事就有些不妙了。

    而朱标这时候,已经呈半昏迷地状态了。大部分地时间力,都是闭目昏睡,即使偶尔睁开眼睛,头脑也有些不清楚,嘟嘟囓囓地总是说着什么胡话。

    御医葛尚不敢怠慢,心中是犹豫万分。毕竟圣旨不可违,若是自己执意以太子朱标的病情,要求他在武昌府中修养,那就等于直接违逆了朱元璋所谓“速速返京”的旨意,但若是他不出言拦住,继续让朱标继续赶路,那可能可就耽误了救治朱标,若是朱标回京了之后。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地,那他的项上人头,恐怕也要搬家了,无论选择走。还是选择停,这都不是他区区一个小御医可以承担的了的罪名。

    在完全无法做下选择的情况之下。葛尚只得领着一批随太子朱标一起西巡的官员,大大小小近二十个人左右,全都摆出一副死了爹娘地哭丧面孔,直接找上了刘子风——对于他们来说,朱标既然意识已经不清醒了,那么说来,船队之中,如今手持尚方宝剑的刘子风,就是唯一一个可以左右决定的人选了,而若是刘子风做出了选择,那就算以后出了什么差池,那首当其冲的人,也是刘子风,而不是他们这下“下面的人”!

    这一个个官员们,能够成为太子近臣,一个个自然也都是人精,所以虽然他们并没有直接表达出这个意思,但却不约而同地想到了让刘子风这个如今“仅次于朱标”的“钦差大臣”出来顶缸……

    这二十来个官员,有胡子花白的老头子,也有三十开外的青壮派,尽管如此,随便拉出一个来,年龄也至少在刘子风地一倍以上,所以,当这么多人,齐刷刷地在刘子风的面前跪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让刘子风做出决定,刘子风还真的头疼万分。

    刘子风自然也清楚其中的猫腻所在,本来还想耍个太极,把这些人踢过来地皮球踢回去,没有想到众人异口同声,痛哭流涕地哀求不已,甚至表示,刘子风若是不做出决定,他们这些人就跪死在这里!

    而一旁的小郡主朱秀云,更是同情心泛滥,拉着刘子风地衣袖,也在一旁凑趣帮腔,令刘子风哭笑不得。

    最后他只好点头同意自己来做决定,当然了,同时他还表示,需要半天的时间来考虑考虑。

    众官员这才大喜,仿佛死里逃生一回似的,就差没有弹冠相庆了,望着这一群老油条的离去,刘子风真是恨不得在他们的屁股上,一人踹一脚,直接将他们全都踹到了滚滚长江里去。

    这个决定还正是伤脑筋。

    按照刘子风对明朝历史半生不熟地了解,太子朱

    是个短命鬼,但好像也没有这么早就挂掉了吧?这么自己选择送朱标继续启程,应该也不会出什么大问题,只是他也明白,由于自己出现在这个时代中,历史的大潮虽然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但是一些细节的情况,已经出现了明显的不同,至少在他所了解的明初历史中,根本就没有“刘子风”这么一个人的存在!如果说真有自己这么一个人的存在,仅仅凭借自己之前审判了韩国公李善长,整垮了锦衣卫指挥使毛骧,捧出了现在的锦衣卫指挥使蒋瓛这么几件事情,那些史官们也肯定会将自己的名字记录史册,然而事实上却是没有,在自己了解的明初历史中,根本就没有自己的存在。

    正是由于有了这么一层顾虑的存在,所以,刘子风根本不敢保证,若是继续送朱标返京,最后到底会不会出现什么差错,毕竟这是事关一国储君生死的大问题,他根本不敢搏这一把,因为刘子风很清楚,凡是都是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若是真有什么差池,最后要付出的代价,根本不是自己能够承受地起的。

    经过了一个多时辰的反复思量,最终刘子风还是决定,将朱标留在这武昌府中接受治疗,而自己,则换上马车,直接赶回京城去复命。

    之所以做了这个决定,除了前面所说的那些顾虑之外,刘子风还是在搏!搏朱元璋不可能因为这种事情,而故意治自己的罪,毕竟事关他儿子的生死,再说了,若是朱元璋真的想要整自己,他根本就不必去找太多的理由,仅仅是现在自己将案子审到他最疼爱的女儿,安庆公主的老公的头上这件事情,他就有千百种理由,拿自己开涮。

    心中有了决定,刘子风自然又将那二十来个官员传来,将这个决定告诉了众官,这二十来人顿时高兴地不得了,表面上却极力地掩饰着,刘子风也懒得与这种滑头的官员墨迹,让他们给安排了一辆大车,而且为了保证自己这一行的安全,他还抽掉了二百太子亲兵随行,直接就启程,又向应天府前进。

    —

    而就在刘子风的马车离开武昌府的第二日傍晚,安庆公主的仪驾,也抵达了武昌府。

    本来安庆公主是想要等朱标抵达凤阳府后,在找上朱标的,谁想到朱标回程竟然选择了走水路,沿途根本就不会经过凤阳府,因此她不得不来到了武昌府。安庆公主心中也有些庆幸,幸好自己提前就派了大量的探子,打探朱标这一路行程的情况,否则,要是自己莽莽撞撞地跑到凤阳府去干等,那岂不是白跑了一趟?

    然而她千算万算,也不会算到,此时地刘子风,已经带着足够将欧阳伦治n次罪名的证>+

    而由于朱标一直处于昏睡状态,安庆公主不得不守着朱标,等候他的醒来,到了第三日的中午时分,朱标才渐渐醒来,于是这两兄妹才有了第一次对话。

    直到与朱标交谈了之后,安庆公主这才知道自己之前到底错的有多厉害,原来事情的关键,根本就不在于太子朱标,而是那个从头到尾己就不怎么瞧得起了刘子风啊。

    奈何如今刘子风一行,早已经离开了武昌府足有两日半的时间,她想要再追,却已来不及了。

    当然了,也因为朱标选择了走水路,刘子风也错过了那封刘三吾派人快马加鞭地送往四川的家书……当然了,这封家书,对于现在的刘子风来说,也只等算是小事,可有可无罢了。因为刘三吾信中,并没有写多少实质性了内容,除了表达了他对刘子风担心牵挂之外,刘三吾还草草阐述了一番现今京城中的形式,以及隐晦地提醒刘子风,行事切莫冲动激进等等,就算刘子风真的受到了这封家书,对他来说,也没有什么实质上的帮助。

    ……

    “到了到了,云儿,子风,我们终于到京城了!”站在马车前头,望着远处那熟悉地城墙,兴奋地叫道,离家数个月了,她也十分想念自己的亲人……

    258 暗惩

    子风抵京,并没有遇到任何地接风议事,入城之后,到刘府,而是直接打道前往皇宫,至于,则是在半途下车,带着小郡主朱秀云,回永嘉公主府去了!

    而刑无忧,则被他派往刘府,去向刘三吾报平安去了。

    “皇上,皇上!刘子风刘大人回京了!”聂庆童进匆匆地跑到了朱元璋的面前,禀告道,“现在刘大人正在宫门外等候皇上召见呢!”

    “回来了?好好好!快喧他觐见!”朱元璋连忙应道,他刚刚服过一枚护心丹,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是最佳状态。此时正坐在御书房内专心地批阅奏章,一听聂庆童的禀告,朱元璋立刻将手中的奏折放下。

    “是,皇上!”聂庆童应了一声,立刻又一阵风般地跑了出去。

    约莫过了半刻钟的时间,刘子风已经在聂庆童的带领下,轻车熟路地来到了御书房中。

    走到朱元璋的面前,刘子风立刻行起君臣大礼,口中呼道,“臣,刘子风,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快平身,快平身!”朱元璋连忙应道,同时向聂庆童打了个眼色,后者会意,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忽然变出了一张椅子一般,反倒了刘子风的身后。

    “坐吧,这一路,辛苦子风你了!”朱元璋由衷地笑道。

    “多谢皇上恩典!”对于刘子风来说,朱元璋赐座的这种情况发生地太多了,他早已经没有了第一次地那种受宠若惊。因此十分坦然地就坐了下来。

    “说吧。子风,你告诉我,这件案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有真凭实据吗?”朱元璋这些时日来脑中想的,几乎全都是关于欧阳伦地这件案子,因此,他根本不多说废话,几句寒暄之后,立刻直奔主题。

    刘子风也不磨蹭。忙从背上背地一个包裹放下,打开之后,将一大叠按了红手印的纸,以及那本最关键的账簿拿了出来,这些按了红手印地纸,正是锦衣卫从各个落网官员口中审出的证词,刘子风捧起这些证据,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