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会有这种母亲啊,想找女婿是没有错,可是也不能够抱着这种念头来找女婿啊,难道女婿找来是给你女儿当沙包用的。
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永嘉公主此时就是这个情形,感觉到那莫名其妙的眼神,刘子风冷不丁地打了激灵,他纳闷地想到,“怪了,怎么感觉有点冷啊~~~”
“你是刘子风?”永嘉公主笑眯眯地问道。
“是,公主,学生刘子风!”刘子风小心答道。
“好好好!既然你开口求情,本宫自然不会为难这些人了,陈智勇,你自己带着这些人下去疗伤吧!”永嘉公主立刻挥手说道。
“谢公主不罚之恩!”几人异口同声地答道,然后立刻就退了下去。
刘子风更加纳闷了,自己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面子啊,一句话就能够左右公主的决定,若不是因为这知道这永嘉公主已为人凄,刘子风甚至要怀疑她是不是看上自己了……呃……等等,人凄有能怎么也?她是公主啊,想做什么,还不是为所欲为,听说历史上很多的皇家子女,都很滛~乱,难不成她真的什么时候看上了自己,想要自己做她的面首?
刘子风的笑容顿时僵硬在脸上,对上永嘉公主那“暧昧”的眼神,他又打了个激灵,天哪,这……这咋回事捏,难道自己是刚出虎|岤,又入狼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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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 佳人妙锦
“刘公子请上座!”永嘉公主显得很是客气,刘子风只得无奈地坐下。
“公主,不知您因何会派人前往大牢提保学生?”刘子风小心翼翼地问道。
永嘉公主抿嘴一笑,顿时媚态横生,虽然她以为人母,但是毕竟是皇家公主,保养的出奇的好,乍一看上去,也不过像是一个二十八九岁的美艳的少妇,简直就是颗熟透的水蜜桃一般妖娆。“这你就无需知晓,本宫也是受人所托。”
听到这句话,刘子风心中多少消除了些紧张,他皱了皱眉头,道,“可是家祖所托?”
“非也!本宫虽于刘公相识,但刘公却也未曾相托!”永嘉公主答道。
“这……”刘子风愈发的奇怪,既然不是爷爷,那又会是谁?貌似自己没有认识这种能够手眼通天的权贵人士啊。
“不提这些,刘公子,你手中所抱是何物?”见刘子风与自己说话,都还一直小心地抱着那个木匣子,永嘉公主不禁有些好奇。
“哦!”刘子风应了一声,道,“此乃皇上亲笔御赐的墨宝,今晨锦衣卫闯入我府之时,奶奶就让我带上此物!”
永嘉公主顿时笑道,“原来如此,看来刘公子早有准备,本宫倒显得有些多余了。”
“不敢不敢!”刘子风连忙客气道,“若非有公主前来,指不定学生现在还在牢中与那些锦衣卫打斗呢,公主大恩,学生铭记于心!”言罢,他有起身站起,朝永嘉公主抱拳一揖到地,由于动作幅度较大,一时牵动了背上的刀伤,已然止血的伤口顿时又泌出鲜血来。
永嘉公主顿时惊呼一声道,“哎呀,真是……”她一拍手道,“本宫居然忘了公子有伤在身,来人呐,来人呐!”
立刻有几个丫鬟跑了进来。
“带刘公子下去沐浴更衣,同时立刻去请‘佰草堂’的蔡神医前来,为公子疗伤!”永嘉公主立刻吩咐道。
“不用不用!”刘子风连声客气,“这只是些许皮肉小伤,并无大碍,只是学生如今或有罪名在身,留于此处,恐有不妥!”
“诶!!”永嘉公主一脸高傲地说道,“什么罪名不罪名,公子放心,这只是小事,既然本宫插手此事,自然要保你平安,公子自管放心,随这些丫鬟下去疗伤,本宫会还你一个公道。”永嘉公主就差没拍着自己的胸脯担保了,要是自己连未来女婿都保不住,那这个公主也算是白做了!
刘子风目瞪口呆,到底是什么原因居然能够让永嘉公主在处理这件事情上比自己还要上心?他终于忍不住再次问道,“公主,学生真的很好奇,不知公主可否告之学生,倒是是何人所您相助?”
永嘉公主有些暧昧的一笑道,“此人或许你很快就会知晓,只是此时本宫确实不能告诉你,好了,你还是先随他们下去吧,该知道的时候,你自然会知晓!”永嘉公主也不是有意要隐瞒刘子风,只是郭蝈在离府的时候,特地交代了永嘉公主不允许将她的事情告诉刘子风,否则就跟她没完,永嘉公主只道郭蝈是女儿家、脸皮薄,不好意思让自己在情郎面前提起她,但是她却忘记了,自己的女儿平时像是个脸皮薄的人么?郭蝈只不过是不愿意让刘子风知道她的身份罢了,否则等事了之后,她再去找刘子风,刘子风肯定会顾忌她的身份,那样的话,刘子风肯定不会跟她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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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蝈哪里去了?郭蝈去找徐小姐了!
这丫头,简直就像是唯恐天下不乱一般,发动了自己尽可能发动的力量。
徐小姐名叫徐妙锦,是已故的中山王,徐达的幼女,也是魏国公徐辉祖及燕王妃的妹妹,徐达一族也算是个超级大豪门了,他有4子3女,如今虽然他已然去世,但是他的几个儿女中,长子徐辉祖,袭爵魏国公,乃中军都督府左都督,次子徐添福,三子徐膺绪戍守边关,任戍边大将军,幼子徐增寿,任右军都督府左都督,长女为燕王朱棣正妃,,次女为代王朱桂正妃,如今也就只剩下这个最小的女儿徐妙锦待字闺中了,由于徐达已逝,长兄为父,徐妙锦如今就是住在大哥魏国公徐辉祖的府中。
徐辉祖,初名徐允恭,后朱允文出世后,为避皇太孙讳,朱元璋才赐了现在这个名字,如今他已有四十一岁,与小妹徐妙锦的年龄差了二十多岁,连他长子的年龄都比徐妙锦大上三岁,因此对于这个年龄比自己小了一倍的小妹,徐辉祖也是疼爱到了极点,这种疼爱,身子连徐辉祖的几个女儿都有些嫉妒了。
“妙妙姐,你就让徐伯伯帮帮忙吧!你想想那个毛逑的嘴脸,若不是我揍了他,那时候他分明还想调戏你呢,现在刘子风遇到了这样的事情,我们能帮的,一定要帮的啊!”郭蝈“循循善诱”地说道。
按照郭英与徐达的辈分算起,徐妙锦要比郭蝈大一个辈分,因此郭蝈其实应该叫徐妙锦为“姑姑”的,然而她们二人年龄就相差了半岁,又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郭蝈根本就叫不来“姑姑”,这声“妙妙姐”都已经叫成了习惯,以至于在称呼上,这就形成了一个很混乱的称呼关系,郭蝈叫徐妙锦为姐姐,但是却叫徐妙锦的哥哥徐辉祖为伯伯。
“这……”徐妙锦有些为难,她对刘子风的印象不错,听到郭蝈说起刘子风被捕的事情,她心中也很想帮忙,可是要是就这样让她去求哥哥徐辉祖为刘子风出头,她没有理由啊,徐妙锦为人比起郭蝈矜持了许多,更不像郭蝈那厚脸皮,什么话都敢说,自己一个黄花大闺女的,突然去求哥哥为一个年轻的公子出头,哥哥会怎么想?就算自己与刘子风没有什么,恐怕也有人认为有什么的,那就像是黄泥巴掉进了裤裆,到时候,不是屎也是屎了!
“妙妙姐,我知道你在顾忌什么,不过你放心吧,我早就想好了,我们一起去和徐伯伯说,相信他不会误会你了,实在没有办法,你就往我身上推,反正我无所谓,何况,我爷爷他都已经进宫去了,现在他在前,只要你哥在后,我想此事就十拿九稳了。”郭蝈顿了顿,又说道,“妙妙姐,我知道你不是个见死不救的人,求你了,好嘛~~~~”
“好吧,清者自清!就算哥哥误会了又能怎样!?你这就随我去见哥哥!”徐妙锦终究是个正值善良的女孩,根本就经不住郭蝈的墨迹,才几句话,就已经让她同意了帮忙,但是了,既然决定了帮忙,她也不会如郭蝈所言,将什么事情都推倒郭蝈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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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出门办事了,今天晚上七点的火车,以后几天要请《新宋风流》作者老不死帮忙代传章节了,由于存稿有限,每天只能传一章,抱歉则个!
091 众臣发难
“报——”一个锦衣卫飞速地奔了进来,道,“大人,宫中有旨,传大人入宫面圣!”
“什么?皇上传召?”毛骧连忙站起,对张氏说道,“去,快把我的朝服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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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爱卿放心,等毛爱卿来了之后,朕自会问个清清楚楚!”朱元璋不疾不徐地说道。果然如太子朱标等人预料的那般,他们在御书房等了约莫半个时辰,就见到了皇上。因此在听了刘三吾的哭诉之后,朱元璋立刻就命令人去传召毛骧进宫来了。
“多谢皇上恩典!”刘三吾连连顿首。
朱元璋扫了一眼御书房中的其他几人,淡淡地说道,“你们几人,可都是为了此事而来?郭四,你来说说!”
郭英有些羞赧地笑了笑,说道,“回皇上,老臣的确是为了此事而来,老臣不敢隐瞒皇上,实际上此事是因为老臣的孙女将毛大人的公子打伤了才引起的,如今让大学士的孙儿受到了无妄之灾,老臣自然需出面澄清!”
朱元璋皱了皱眉头,道,“你的孙女?是哪个?!”
“这个……嘿嘿……就是媚儿!”郭英小声地说道。
“原来是媚儿啊,可是为何……”朱元璋又要问话,只听见门外小太监大声叫道,“启奏陛下,魏国公求见!”
“宣!”朱元璋立刻应道,心中暗想,今儿个还真是热闹,这些大臣居然一个个地都跑了进来。
“微臣叩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一个身长八尺五寸,英姿飒爽的中年人龙精虎猛地走了进来,向朱元璋纳头就拜!来人正是魏国公徐辉祖。
“国公免礼,来啊,赐座!”朱元璋朝站在两旁的小太监说道。
小太监将披着黄缎的坐椅摆到皇帝右前方约摸五尺左右的地方。
“谢皇上恩典!”徐辉祖谢恩站起,然后坐了半个屁股。
“魏国公,急急见朕,有何要事?!”朱元璋暂时先将之前到口的问题搁下。
适才徐妙锦领着郭蝈一起去见徐辉祖,郭蝈立刻声情并茂,并且添油加醋地将毛逑当街调戏徐妙锦的事情说出,当然了,细节被这小魔女夸大的不知道多少倍,直气的徐辉祖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不等二女开口请求,就拍着胸口表示一定要去皇上那里讨个说法,至于徐妙锦,虽然对于郭蝈将事情夸大了许多,暗暗感到不满,不过她终究还是忍了下来,没有揭穿郭蝈,只是等徐辉祖气冲冲地出了府之后,她才没好气地伸手掐郭蝈,直逗得郭蝈尖叫地躲闪……
“回皇上,微臣求皇上做主!”经过刚才郭蝈与徐妙锦的阐述,徐辉祖也知道了郭英已经进宫来了,他如今要做的只是落井下石这么简单而已!徐辉祖道,“昨日微臣小妹与郭驸马之女媚儿游街,那锦衣卫指挥使毛骧之子欺人太甚,居然敢当街调戏微臣小妹,如此纨绔子弟,若是不整治一翻,微臣难消心头恶气!”
朱元璋脸部肌肉连续抖动了几下,又是关于毛逑的?他若有所思地看了郭英一眼。又对徐辉祖道,“妙锦那丫头可曾吃亏?”
徐辉祖深吸一口气道,“多亏媚儿出手,妙锦也不曾吃亏,只是那毛逑居然这般无法无天,皇上,此事决不可姑息养j,需得重重惩治,否则,那毛逑仗着自家老子的势力,恐会愈发的变本加厉!”
朱元璋沉默不语,半晌之后,扭头对郭英说道,“郭四,如国公所言,媚儿之所以会出手伤人,也是为了妙锦咯?”
“是的,皇上,微臣适才正想禀明!”郭英立刻答道。
“哼!”朱元璋一拍龙椅,更是大怒,通过刘三吾、郭英、徐辉祖几人的分别阐述,他多少也将昨天的事情猜想了个十之八九,当然了,其中某些细节,被郭蝈夸大的数倍,朱元璋自然不得而知。“养不教,父之过,毛骧啊毛骧,枉费朕对你这般宠幸,你居然能够调教出这般顽劣的子嗣,真是太让朕失望了!”
“父皇,儿臣有事齐奏!”见到情况对那毛骧越来越不利,朱标立刻步履轻捷地上前一步,打蛇随棍上地说道。
这位三十五岁的储君,身材瘦削,面孔清癯,细细的双眉下闪着充满慈善的目光。此时他头戴乌纱折角向上巾,身穿红袍,盘领窄袖,袍的前胸后背及两肩皆绣织金色盘龙,腰勒玉带,足登皮靴,显得俊逸如同一个儒生。
朱标是朱元璋的长子。朱元璋接受前朝元代不立太子引起多次宫廷政变的教训,远在称吴王后的洪武初年便册立朱标为太子。迄今为止,他这个太子做了也有二十三年整了,此人于其父,完全是一个相反的极端,温文尔雅,生性忠厚,醉心于仁政,崇尚周公孔子,讲仁道,讲慈爱,认为杀人愈少愈好。经他裁决的刑狱,多被减省。他对父皇朱元璋滥杀大臣使人恐惧的以猛治国方略忧心忡忡。当许多亲王大臣被朱元璋宣判严惩不贷时,他犯颜苦谏,父子之间常常会因为政见不和而闹得不欢而散,
“说吧!”朱元璋说道。
“父皇,俗话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那毛逑小儿能这般嚣张可恶,还不是依仗他父毛骧之势!既然昨日能发生这种事情,想必以前这种事情定然也没有什么发生,再言,那锦衣卫一众人等,在无任何凭据,无任何海捕文堞的情况下,就敢聚众擅闯当朝三品大员府邸,强行拘捕大员家眷,在堂堂大明律法之下,能够做出此等无法无天之事,岂不是赤裸裸地乜视朝廷法纪,父皇,锦衣卫之患,由此可见一斑。”朱标一口气将这长长一段话说完。
朱元璋沉着脸,没有人能够知道他在想什么,“太子,此言到底有何意?”
朱标昂首挺胸,义正言辞地说道,“父皇,数年前儿臣就曾进谏,请求撤销锦衣卫一司,然父皇将之驳回,今日孩儿要旧事重提,还望父皇能够采纳儿臣之谏!”
092 帝心难测
朱元璋低头不语,心中却是暗叹,“标儿啊标儿,你当朕没有想过此事么?奈何有些事情还没有处理完毕,朕还需锦衣卫这杆枪啊!”
实际上朱元璋建立了锦衣卫,就是要借着锦衣卫的手,来收集一些他认为可能威胁到他江山社稷的一些臣子的隐私,然后借机铲除这些人,这些检校和锦衣卫就如同四处游荡无孔不入的幽灵,专门察听大小衙门及官吏们的一言一行,然后密奏于他,从而使得他即使深居内宫,也能够知道手下臣子的一举一动。
举个例子,当年宋濂深得朱元璋恩宠,有次请客喝酒,第二天朱元璋在闲聊时问他昨日喝酒了没有,请了哪些客,什么菜等等,宋濂倒也老实,就一一据实回答,朱元璋听后笑着说,“全对,你没有骗我。”宋濂颇为受惊!
再有,学者钱宰编撰《孟子节文》,罢朝回家,感慨吟诗,“四鼓咚咚起着衣,午门朝见尚嫌迟,何时得遂田园乐,睡到人间饭熟时。”次日上朝,朱元璋突然问钱宰,“你昨天做了一首好诗,不过,朕并未嫌卿迟到呀,还是将嫌字改作‘忧’字吧,如何?”钱宰吓得张嘴结舌,两腿发抖,急忙跪下谢罪……
从中可见,锦衣卫其实就等于朱元璋用来监视群臣的耳目,他就是利用这无孔不入的“间谍网”来控制所有臣子的一举一动,当然了,锦衣卫也只能算是朱元璋手中的一个棋子,当他觉得这个棋子没有了利用价值的时候,他自然会将这个棋子抛弃,果然,直到三年后,也就是洪武二十六年的秋天(1393),朱元璋觉得已经没有任何臣子能够威胁到自己朱家的帝位了,加上锦衣卫这些年被他当作枪使,早已经闹得天怒人怨,于是他就召集群臣,表示要废除锦衣卫,并发布诏书宣布:“诏内外狱无得上锦衣卫,大小咸经法司。(今后内外刑事不用再经过锦衣卫,不论大小直接送交三法司。)”他撤消了锦衣卫缉捕、刑讯、论罪的权力。甚至为了显示废除锦衣卫的决心,他还当众焚毁了锦衣卫的刑具,以示永不重开之意,然而很多事情只要开了头,就很难收尾了,后来朱棣篡了朱允文的帝位之后,又再重设了锦衣卫,当然了,这些都是后话,此处暂且撇过不提。
半晌之后,朱元璋抬头说道,“废除一事,太子休要再提。毛骧既然这般纵容孩儿,朕自当会责罚于他,还众位爱卿一个公道。”
“可是父皇……”朱标显然不甘心。
朱元璋面色一冷,朱标顿时不敢再言。
话音刚落,只听门外的小黄门又叫道,“锦衣卫指挥使毛大人求见!”
“宣!”朱元璋一张丑脸立刻沉地似乎锅底一般。
御书房内一片寂静。
毛骧很快地就半跑了进来,一见堂内居然除了刘三吾一眼怨恨地瞪着自己之外,居然还有武定侯与魏国公,他心中不禁咯噔了一下,暗暗觉得情况似乎有些不妙,不过此时却已由不得他细想,毛骧纳头叩拜,“微臣毛骧,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朱元璋冷冷地说道。
“谢皇上!”毛骧低着头站了起来。
“毛卿,你可知,今日朕忽传你进宫,所为何事?!”朱元璋眯着眼睛说道。
毛骧只觉得身上一冷,强自镇定地说道,“微臣不知,还望皇上明示!”
“哼!听说,你派人将大学士的孙子抓起来了,哼哼……”朱元璋一拍桌子,指着刘三吾郭英等人说道,“如今这些人,全都是为了此事而来!好啊!好啊!好大的事情,好大的架势,太子、国公、国舅、大学士……这些重臣全都因你毛骧而来朕面前告御状了!”
朱元璋这种口气,让刘三吾等人心中一紧,看样子,貌似皇上对自己等人联袂前来也很是不满,不过自己这些人不过是刚好在宫中遇上,而刚好又是为了同一件事情而已,并不是事先约好的啊,不过现在若是现在解释的话,未免显得欲盖弥彰,想到朱元璋最恨臣子结党营私,众人的面色不由一僵。
毛骧噗通一下又再跪下,额头上冷汗涔涔,虽然心中也非常气恼张氏等人居然这般没有头脑,居然自作主张将刘子风捉拿了,但是他也不觉地此事会太过严重,毕竟自己的儿子到现在还重伤未醒,这可是铁打的事实,可没有想到,现在居然惹出了这么多大人物来,太子、武定侯、魏国公,这哪一个不是跺跺脚,整个大明朝都要颤三颤的大人物啊,如今他们居然联袂状告自己,形势危矣。
毛骧连忙说道,“微臣该死,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啊!”
朱元璋瞪了他一眼,沉默不语,毛骧能够深的朱元璋器重,任命他为锦衣卫指挥使,其实靠的就是他极强的察言观色的能力,实际上朱元璋之前通过锦衣卫除掉的不少功臣中,很多的,朱元璋并没有坦明直言什么,而是毛骧通过察言观色揣摩出了朱元璋的意思,继而很快地将事情办成,所以朱元璋对毛骧的办事能力还是很满意的。
见朱元璋此时的模样,毛骧心中不由一松,明白朱元璋并没有真个想要惩治自己,只是因为这么多大臣,包括太子共同前来,他迫于压力,必须表现出一种姿态罢了,此时的沉默,其实就是给他解释的机会,毛骧心中微一喜,连忙又说道,“皇上,此事或有误会!是……”
“毛大人!老夫孙儿被捕,已成事实,又何来误会之有!”刘三吾忍不住怒道。
朱元璋还是不说话,毛骧也继续跪着,他冷笑道,“刘大人,且不说你那孙儿重伤犬子,再者!下令抓捕之人,也非本官,本官同大人一道,随皇上前往紫金山,这一路,皆随皇上左右,大人也在场,难不成本官还能分身不成?!如今就凭此而向皇上状告本官,本官难道不能申辩么!?”
刘三吾一时张口结舌,很想说你儿子是郭英的孙女打的,关我孙子p事,但是这种话当着郭英的面前,他却不敢这般直白地说出,只气的一缕白胡都翘了起来。
毛骧不看刘三吾,扭头对魏国公徐辉祖、武定侯郭英说道,“国公,国舅,两位大人,下官认为,切不可妄听刘大人一面之词,此事的确是有误会!”敢情他还以为武定侯与魏国公均是刘三吾请来的。
“哼!”徐辉祖一挥袖子,怒道,“呸!本公与你确实是没有误会,因为本公进宫,是要禀明皇上,向你的儿子讨个公道!”与郭英不同,郭英是被郭蝈半威胁地逼迫着进宫的,多少有些煽风点火的意思,而徐辉祖则是因为心恨毛逑居然敢调戏徐妙锦而进宫来的,为的就是要给自己的小妹出口恶气,当然了之中郭蝈的怂恿夸大的作用也少不了,只是徐辉祖自己不得知罢了。
毛骧顿时傻眼了,我儿子现在都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了,啥时候又惹了你这尊菩萨啊!?
093 血口喷人
“国公爷,此言何意?”毛骧心知不妙,看来似乎还有不少的细节自己不知道啊!
“哼!”徐辉祖冷下一张脸,寒声说道,“你可知,你那色胆包天的儿子,居然敢当街调戏本公妹子!”
郭英也跟着咳嗽了一声,假惺惺的朝毛骧作了一个揖道,“毛大人,老夫这里先给大人道歉了……”
毛骧有些莫名其妙,旋即就受宠若惊一般地还礼道,“不敢不敢……”尽管不知道郭英为什么突然变得这般笑眯眯的,但是至少看起来,他像是在向自己示好吧!
奈何不等毛骧收敛笑容,郭英又再说道,“昨日老夫的孙女、永嘉公主的女儿媚儿恰好是同徐小姐一同游街,也怪镇儿教导无方,那媚儿性野,想必各位大人应该都有所耳闻,而令郎居然敢当面调戏徐小姐,媚儿一时忍不住,就出手教训教训了令郎,或许是媚儿太过愤怒了吧,也或许女儿家下手不知轻重,唉,总之,想不到令郎体质如此虚弱,媚儿只是踢了他一脚,令郎居然就重伤不起,老夫心中着实不安,真个对不住啊,还望毛大人见谅则个……”郭英一副歉意内疚的摸样,声情并茂的说着,然而这番话出口,却是做实了毛逑调戏徐妙锦的事情了,毛骧的笑容顿时僵硬在脸上,这武定侯与魏国公两人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分明要将自己往死角里逼。
毛骧不着痕迹的擦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小声说道,“这个……这……这应该是误会……”其实连他自己都知道这声误会是多么的无力。
果然徐辉祖又怒道,“毛大人,此事乃是我家小妹亲口对本公所言,难道阁下认为,她一个黄花闺女,会用自己女儿家的清白名声来诬陷令郎么?!”
“这个……这个……”毛骧张口结舌。心中终于明白,原来姚六几人所言的另外一个凶手,就是公主的千金啊,而且她还是男扮女装,难怪连锦衣卫在一天多的时间里,都查不到这两个人的身份了,而且现在貌似已经做实了自己儿子调戏徐家大小姐的事情,这下麻烦大了。
既然郭英自己说出来了,刘三吾自然也开腔说道,“毛大人,你可听清楚了,令郎可不是我那风儿所伤害,风儿虽然顽劣不肖,但也不是那般不知轻重之人,如今毛大人的人无凭无据就将风儿打下大牢,这要传扬出去,我刘府的一世英名岂不是付之一炬!如今缘由已知,毛大人还请立刻将小孙放了。”
郭英与徐辉祖二人算是毛骧意料外的人,对于这两个人的突然发难,他没有任何的准备,因此被二人咄咄逼人的喝问,他短时间内根本想不出搪塞之词,但对刘三吾来说,他却是不惧了。
且不说毛骧与刘三吾之间本来就有过节,更何况,按照姚六的说法,刘子风其实也动手了,只是现在郭英已经将所有的事情都揽到了郭蝈的身上,而且郭蝈还是“出于义愤”才“忍不住”出手教训他的儿子的,所以说,虽然郭蝈动手伤人了,但是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似乎郭蝈都没有过错,反而是他的儿子要负主要的责任,甚至说毛逑是咎由自取也不为过啊,因此对于刘子风也动过手的这一点,毛骧也清楚自己即使是提出了,也是苍白无力的,不过他握有刘子风更大的罪名,那就是意图越狱且杀伤了数个锦衣卫,哼哼,之前抓了他,即使做实了罪名,也不过是伤人罪,可现在这越狱兼伤人的罪名若是做实了,罪名就不知道增加了多少倍了!
既然从皇上的暗示中知道了他不会真个惩罚自己,那就借机给刘老儿一个沉重的打击吧,嘿嘿,七老八十的,要是孙子真被定下罪名,哼,肯定会受到极大的打击,哈哈,最好气死你!
“刘大人!”毛骧腰杆一直,道,“大人此言差矣,令公子,其实早已不在大牢之中!”
刘三吾脸色一变,还以为发生了什么意外,毛骧继续说道,“实际上,令公子在不久之前,就被永嘉公主派人提走了!”
刘三吾顿时松了一口气,他抬眼感激的看了一眼武定侯郭英,只道这事情是他安排的,毕竟永嘉公主是他的儿媳妇嘛!
谁知毛骧话锋一转,又在冷笑道,“齐奏皇上,微臣有一事要禀明皇上!”
“说!”从毛骧一进来后,朱元璋就基本上没有说话,也没有什么表态,态度让众人很摸不着头脑。
“微臣要状告刘大人的公子,且不论他是否有罪,是否是被误抓,但是他居然敢越狱,并且还下手打伤了数名锦衣卫,皇上,如此胆大妄为之人,定要狠狠惩治一番。”毛骧朗声说道。
“什么?”刘三吾顿时大惊失色,“毛大人你这不是血口喷人么,适才你不是说,是永嘉公主派人领走了风儿,怎地现在又言风儿他越狱伤人?!”
毛骧淡淡的说道,“不错,本官是曾说过永嘉公主领走了人,可却没有说他没有越狱啊,那刘子风越狱伤人之后,恰好遇上了驸马府来人,并且还把驸马府中的侍卫全都伤害了,此事有凭有据,大人若是不信,大可去查查驸马府的那几个侍卫,看他们是否身受重伤!”
“丝——”刘三吾倒抽一口冷气,听毛骧这般沉着的说话,显然这不可能是捏造的事情,越狱伤人,这罪名可不小啊,刘三吾心中暗自气恼,风儿啊风儿,你都将御赐的墨宝带上了,谁人还敢伤你,为何这般不冷静,做出这种冲动的事情,你应该老实的呆在里面等爷爷救你才是啊。
连武定侯都不由的皱起了眉头,他现在自以为是的将刘子风当成了自己未来孙女婿,现在毛骧给他按了个这么大的罪名,他心中不恼怒才怪呢!
094 毛骧受罚
“毛大人,若不是你们抓了那刘子风,他又岂能做出这种事来,罪魁祸首还是你们锦衣卫!何况,据媚儿所言,是令郎先调戏了刘府之人,他才会与刘子风发生了冲动,你们分明就是公报私仇,借机将刘子风抓下大牢,此时居然还敢胡乱攀咬。”郭英说道。对于毛骧与刘三吾之间的过节,他也多少知道一些,加上是个武人,爱憎分明,直来直去,因此说话自然是冲了点。
“国舅爷,你可不能乱说!”毛骧有些急了。
郭英哼道,“事实如此,谁能乱说?”
“好了,莫要在吵了!”朱元璋不耐烦的叫道。
一干人立刻鸦雀无声。
“你们都是当朝重臣,这不过是儿郎们间的些许小事,何须这般计较。不如双方各退一步,就此算了吧?”朱元璋轻描淡写的说道,显然他也知道此事若是追究起来,双方估计都要责罚,按照他心中的盘算,最后是双方都能够息事宁人。
刘三吾主要是想要保住自己的孙子性命,其他的诸如能不能借机抨击毛骧什么的,倒是没有想的那么多。
郭英会进宫中来,主要是因为郭蝈的威胁加怂恿,以及为自己想当然的“未来孙女婿”出头,虽然按照郭蝈的意思是说,要做实毛逑的罪名,但是现在看起来,若是追究,那个未来孙女婿越狱伤人的罪名恐怕也会不轻啊。
毛骧在知道了自己的儿子居然调戏魏国公的妹妹,而且是被永嘉公主女儿打了之后,基本上已经是抱着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想法了,算起来,郭蝈也算是皇家中人,皇亲国戚,被她打了,而且还是用着充分的动手理由的,不追究毛逑的责任就算是阿弥陀佛了,毛骧也怕魏国公徐辉祖不会善罢甘休,因此对于朱元璋的说法,自然是千般同意了。
这三个人虽然抱有的目的不同,但是想法却是相同的,因此听朱元璋说完之后,居然异口同声的说道,“皇上英明,还请皇上定断!”
只有魏国公徐辉祖有些不甘愿,毕竟他妹子被人调戏了,已经成为铁打的事实了,现在又有这么多人知道了,现在却不追究毛逑的责任,这要是以后传扬出去,恐怕他徐氏一门都面上无光啊。
“皇上!微臣不服!”徐辉祖一摆官服,直直跪下!
朱元璋有些头疼,御下之道,讲究的调控之术,平衡之理,眼前的这些臣子,全都是他依仗的手下,偏颇谁都有可能造成一定的朝政动荡。
“魏国公,你有何不服?”朱元璋心头虽有不悦,但却没有表现出来,毕竟他也知道,如果当事人换成自己,自己也会对这个决定感到不满意。
“皇上,事关微臣小妹女儿家的清白,又岂能说了就了。”徐辉祖愤愤的说道。同时那犹如实质性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毛骧,以至于毛骧不得不低着头,不敢与其对视。
“咳咳……国公啊,既然如此,你认为该如何?!”朱元璋干脆将皮球踢给徐辉祖了。
“呃……”这下徐辉祖反倒有些不知道如何回答了,再怎么样,毛逑罪不至死,他终不可能让皇帝杀了毛逑,以泄他心头之愤吧?他犹豫了片刻,这才说道,“好吧,那微臣也退一步,那毛逑如斯可恶,微臣以为,最少也应该杖责二十!”
“这……”朱元璋想了想,也觉得这样安排既能使徐辉祖懈气,也能够不会太过伤害了毛骧。“好吧,既然如此,朕也不偏颇,双方各大二十大板,无论是调戏徐侄女还是什么越狱之罪,全都就此揭过!”
“皇上……”刘三吾与毛骧同时吃了一惊,刘三吾虽然知道自己的孙子练了功夫,但是他这个门外汉又哪里知道功夫的厉害啊,他可是很清楚,这二十大板下去,可是要去半条命的。毛骧就更不用说了,现在儿子还躺在床上没有昏迷着呢,不要说二十大板了,就是一板子下去,说不定儿子就会呜呼哀哉了。
“还有什么事?”朱元璋今日的心情本来就低落,马皇后的音容笑貌是不是的浮现出脑海,偏偏眼前这些人却这般不依不饶,他终于开始发了脾气,语气也严厉了起来。
毛骧顿时打了个激灵,他与聂庆童二人可以说这个世界上最能够揣摩朱元璋意思的人了,因此毛骧立刻感受到了朱元璋心境的变化,奈何此事关乎自己儿子的性命,此事他也不敢再与朱元璋讨价还价了,只得将责罚往自己身上扛,“皇上,圣人云,养不教,父之过,犬子犯此大错,微臣定然要负很大责任,但恳请皇上念在微臣之子至今还是重伤昏迷,经不得杖责,就将那二十大板,记在微臣身上吧!”
“那好吧,念在你也就这么一个独苗,朕就将这二十大板,记在你的身上。”朱元璋稍稍一想,也就同意了。
“谢皇上恩典!”毛骧大喜,立刻跪下谢恩。
“父皇!”朱标这时出列说道,“毛大人虽然认罚了,然后这只是他儿子的罪名,但是毛大人自己驭下不严,区区一个锦衣卫千户,在没有任何海捕文碟的情况下,就敢擅闯当朝三品大员府中拿人,这个罪责,毛大人想必也该负责几分吧,据说,那个千户,真是毛大人的妻舅,不知道毛大人该如何解释?!”朱标原意是想借此机会,让皇帝将锦衣卫给撤了,但是既然朱元璋之前就已经将话说死了,他自然不敢在旧事重提,既然办不了锦衣卫,那至少应该给毛骧一个教训才是,免得他无法无天,愈发的变本加厉!
实际上这几年朱元璋的身体每况愈下,他已经在刻意培养朱标这个太子了,因此他多少还是要照顾一下朱标的颜面,免得他在群臣的面前失了威信。
加上之前已经果断的否定了朱标的建议?br />好看的电子书shubao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