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枝头将一只麻雀抓在手中之后,他才真正明白过来,自己是遇到了高人,这才兴奋地拜了那和尚为师。
只是这个和尚显然是个怪人,他要求刘子风在艺成之前不许告诉任何人他习了武艺,而刘子风也知道自己是书香门第,无论是爷爷奶奶还是那逝去的父母,都有些看不起武人,他们最盼望的就是有朝一日,刘子风能够金榜题名,所以,和尚的要求简直是太合刘子风心意了,因此他十分干脆地就答应了下来,而同时,无论刘子风如何询问这和尚的名讳,和尚总是笑而不答,也许是太过融入这孩童的角色之中,刘子风多少变得有些童言无忌起来,他一生气,干脆就开口闭口地叫这和尚为“肉球”,谁知那和尚也不以为意,反而乐呵呵地应承,这一晃就是五年,而这“肉球”的称呼也就陪伴着这和尚过了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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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 庄周梦蝶
在这五年的时间里,每隔七天,那胖大和尚就会在夜里偷偷地潜进刘子风住的阁楼,传授刘子风武艺,然后在五更天左右又离开了,刘子风一直都不知道这和尚到底是住在什么地方,而那胖大和尚显然对刘子风的悟性也相当的满意,常常夸赞刘子风的武艺精进的速度,这也让刘子风颇为的自得。
和尚传授的武艺,有名字的其实只有一种,那就是《大风诀》,至于其他的,诸如轻功,掌法,刀法之类的,均是有招无名!以至于刘子风不得不自己给这些功夫取名字。
《大风诀》一共只有六层的心法,按照胖大和尚所有,只要刘子风能够突破第三层,就算是功有所成,而刘子风也不负众望,仅用四年的时间,就练至第二层至第三层的瓶颈之间,但是之后的接近一年的时间里,他却再也模样半分增进,以至于刘子风心中非常的焦躁——因为按照约定,只有他的内功心法突破了第三层,和尚才允许他显露功夫!这是他从刚开始练武之前,就与和尚约定好的了!
而在两天前的夜里,刘子风强行想要冲破这个瓶颈,却不料,贪功冒进,反而至使自己走火入魔,这几天下来,虽然他陷入了深度的昏迷,但是神识却似乎依旧有感觉。
全身上下,无一处不疼,现在,连刘子风自己都不知道,这种疼痛到底是因为飞机坠落使得自己遭受各种碰撞所引起的,还是因为走火入魔引起的,因为,他的意识已经混乱了,已经模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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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
随着灰衣和尚一声低喝,再一道内劲通过他的手掌传入刘子风的体内,已经近三天没有任何动弹的刘子风,身体忽然一阵急颤,接着“哇……”地一声,他张口喷出了一口黑血!紧闭的双眼终于睁开了来!
经过短暂的视线模糊,刘子风终于看清了眼前之人,他脑中又是一阵疼痛,突然觉得有一种依旧梦中的感觉,在他的潜意识中,还是认为之前的一切全都是一场梦,因此当梦醒时分,第一反应就是立刻朝四处张望,想看看楚灵现在怎么样了。
然而入目的居然是高床软踏,格窗木梁,刘子风兀自有些反应不过来。只听耳边想起一阵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道,“小子,得脱生死,怎地这般东张西望,你是想要找些什么?”
刘子风愕然,嘴角抽搐了几下,单手一撑,就坐了起来。
“我还在作梦吗?!”刘子风忍不住在自己的头上用劲地拍了一下!
胖大和尚失声笑道,“小子,你这是怎么了?头脑还没有清醒吗?要不要我帮你打醒!”言罢,他也伸手在刘子风脑门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
刘子风再次愣住了,若是所之前自己拍自己那一下感觉的疼痛让他还有些怀疑,可是现在这胖和尚拍自己的一下,虽然不疼,但是那掌心的温热却是十分的明显,原来自己不是在作梦!天!这是怎么一回事?!梦境成真?!!!
“肉球!”刘子风很习惯地开口叫了和尚一声。
“恩?!”和尚应道。
刘子风只觉得一阵晕眩,那既熟悉又陌生的记忆,如潮水般地涌进他的脑海,一个一个片段,有刘府的生活片段,也有军营中的生活片段,这种错乱的记忆,几乎让他有一种崩溃的感觉。
“昔者庄周梦蝶,梦醒后,不知是庄周做梦变成了蝴蝶呢,还是蝴蝶做梦变成了庄周呢?而我呢?现在到底是梦中依旧,还是曾经梦游?!”刘子风呐呐地说道。
他已经有些搞不清,自己如今的这个身份和当初那个翻译官的身份,到底哪一个是真实的,哪一个是梦境,亦或,两个都是真实的!或是,两个都是梦境?!
人生,其实何尝不是大梦一场?!
胖大和尚脸上流露处一丝惊疑地神色,他关切地问道,“小子,你到底是怎么了?怎么说这些胡话?难不成走火入魔了烧坏了脑子?”
和尚言罢,又将肉嘟嘟的手掌按在了刘子风的额头上,刘子风苦笑地偏开头去,下床站了起来,经过“百还丹“以及胖和尚的救治,现在的他,几乎就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精神飒爽!
刘子风缓缓地度到外屋,看到那趴在桌上睡得香甜的刘老夫人,心中更是一阵心潮澎湃,天哪,果真!这位老妇人果真与自己梦中的奶奶一个模样,哪种难以言喻的亲情感立刻涌上心头,让他清楚地知道,这就是自己的奶奶!
难道现在的自己,才是真正的自己?!
刘子风无意中瞥见屋角的那面铜镜,走进一瞧,只见镜中人挽了个松松的懒人髻,人如玉树,面如敷粉,真个是英俊不凡,他单手摸着脸颊,呆呆地凝视着镜中的自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喂!我说小子,你这到底是怎么了?才一醒来,就这般怪模怪样的神情!”胖大和尚在床边坐下,显然非常莫名其妙!
不过他的行为倒是让更加一头雾水的刘子风有些哭笑不得,原来那和尚坐在床边,将一只大脚翘到床上,踩在了床沿边上,然后伸手到那也不知道多少年没有洗过的脏布袋中,掏出了一只烤鸡,就这般状若无人地大嚼了起来。
敢情这是一个不守戒律的野和尚!
“肉球!你还是这般不讲卫生啊!”刘子风摇头叹道,虽然并不是对梦中所有的记忆都有非常深刻的印象,但是他身边几个亲近之人的情况,刘子风还是记得非常清楚,当初他第一次看到和尚从那脏布袋中拿出食物啃食之时,也甚觉反胃,只是如今看的多了,倒也多少习惯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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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 离别伤怀
其实刘子风一直很纳闷,在梦中就很纳闷,为何和尚成天会提着这么一个破旧而又肮脏的布袋,他甚至怀疑和尚布袋中装的是不是都是吃的,反正基本上每次见到他拿出来的,都是些吃的,难怪他会吃的这般硕大的体型。
刘子风曾经也去买了一个干干净净的锦丝布袋送给和尚,却被和尚非常干脆地一口回绝了。
对此,刘子风心下更是不解。
胖大和尚又大嚼了几口鸡肉,乜眼看了刘子风一眼,见他似乎没有了开始时的那种迷茫神色,这才将那只啃了一半的烧鸡又扔进了布袋之中,然后用衣袖抹了抹满是油腻的大嘴。咧嘴说道,“终于恢复正常了?恩!不错,恢复正常了就好!”
他上下打量了刘子风几眼道,“小子,你也算是福缘深厚,这一次是因祸得福,不知道你刘府从何处觅得了一颗‘百还丹’,让你服下,加上和尚我为你舒通了逆行的真气,如今你是一举突破了大风诀的第三层!好好好!神功已成!我也放心了!”胖和尚并没有如其他和尚那般自称“贫僧!”、“老衲”之类的话。
“哦?是吗?!”刘子风心中一喜,在梦中,那一年时间寸功未进的苦恼,着实有些根深蒂固,乍听这话,刘子风自然欣喜不矣,他几乎是下意识地行功运气,查看了一番自己体内的情况。
这种行功运气简直就像是深深烙进了他心中一般,做起来,纯属自然,几乎都不需要经过大脑了。
果然,如和尚所言,纠缠了一年多的瓶颈豁然而通了!
“正是太好了!”刘子风拍手说道,实际上,他十分羡慕那种仗义行侠,快意恩仇的江湖豪客,如今自己神功初成,那样的话,以后的生活岂不是更加自在,更加不受约束?!
胖和尚拍拍手站了起来,似有感伤地说道,“想不到时间这么快,五年的时间已然过去,小子,如今我能教你的,都已经传授给你了,剩下的,也只能够靠你自己努力,将功夫练地更加娴熟才是,从今日起……你我师徒的缘分也尽了!”
刘子风吃了一惊,连忙叫道,“肉球……师傅,你说什么?!”
胖大和尚笑了,“想不到离别之际,终于能够听到你叫我一声师傅,好好好,也不枉我这些年来对你的栽培了!风儿啊!”胖大和尚顿了顿,既然刘子风称呼他为师傅,他也将“小子”换成了“风儿”,“和尚我,云游四方,若不是因为你,也不可能在这应天府中一留就是五载,如今,你武艺已有所成,我自然放心地去了!”
“可是,师傅!”一听和尚这语气,知道他不像是在开玩笑,毕竟有五年的师徒情分,刘子风自然不舍,“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都还没有尽到孝道呢,你又怎么能离开了呢?!”
和尚有些奇怪地再次上下打量了一眼刘子风道,“怪!怪!怪!”他一连喊出了三声“怪”字,“今日的你,总觉得与往昔有些不同?!”
刘子风僵硬地笑了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是好。
那和尚洒然一笑道,“是了,或许离别在即,真情流露吧,风儿,天下无不散之宴席,为师注定漂泊,不可能在某处长留,能在这应天府一留就是五年,已是异数了,如今,你神功初成,为师就已无借口再留驻此地,是以为师是要离开了……”
“可是师傅,我不舍地你离开!”刘子风眼巴巴地说道。
“呵呵,男子汉大丈夫,何须有此忸怩神态,好了,念在师徒情分一场,临别之际,为师就赠予你一样贴身之物!”和尚又从布袋中,掏出了一条锈迹斑斑的锁链,看上去非常像是给婴儿佩戴的那种长命锁,和尚将锁链往刘子风手中一塞,回头就要跃出窗外,却还是停步回头,似有些深意地说道,“这是为师留给你的最后一样物件,望你能好好珍藏!”
刘子风觉得眼睛有些湿润,连声应承道,“师傅,您放心,这锁链,我一定会好好保管的!”
和尚很是欣慰地点了点头道,“好好好!有你这么一个徒弟,为师心中也很欣慰,风儿,你也莫太过伤感,万事皆有可能,或许你我师徒还有再见之日!”
“师傅,等等……”刘子风叫道,“师傅,您可以告诉我,您这是去哪啊?这样若是徒弟想要找你,心中也能有个数啊!”
和尚哈哈笑道,“一切随缘,就算是和尚我自己,也不知道下一刻会到哪里,好了,风儿,和尚去也!”
这胖大和尚倒也干脆,话音才落,就立刻从窗口飞身跃出。
刘子风快步抢到窗边叫道,“师傅,难道到现在了,你还不肯将你的名讳告诉我吗?!”
一阵爽朗的笑声响起,伴随这仿若梵音般的声音传进了刘子风的耳内,“行也布袋,坐也布袋;放下布袋,多少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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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也布袋,坐也布袋;放下布袋,多少自在!”刘子风趴在窗头,口中喃喃地重复这和尚留下的这句话,暗想道,“师傅留下的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有什么禅机在里面吗?”
只是片刻功夫,房门被“咿呀”地推开,只见那刘三吾身穿二品锦鸡朝服,头戴乌纱帽,腰系金鈒花带,急匆匆地就闯了进来。
原来,那胖大和尚虽然是丑时时分进来,但是为刘子风舒经导脉,却也花了近一个多时辰的时间,如今现在就快要到寅时了,刘三吾作为当朝大臣,自然业已早早起来梳洗,准备卯时时分的早朝,不料却听到孙儿所住阁楼传来一阵大笑,心中惊异,于是连忙赶了过来。
才一进屋,就看到趴在窗边的刘子风,刘三吾足足愣了几息,终于忍不住惊喜地叫道,“风儿,你已经醒了!”
老人家这些天因为刘子风的昏迷,被折腾地几乎精力憔悴,乍见孙儿忽然无事,一激动之下,身体一个踉跄,差一点就要摔倒,幸好他年龄虽大,但是身手倒也颇为敏捷,他一把撑在了门沿旁,喜形于色地望着刘子风。
007 情何以堪
老人的出现打断了刘子风的思考,他连忙奔过来,一把扶住了刘三吾道,“爷爷,你怎么这个时辰过来?”
刘三吾激动地说道,“我正准备上朝,听到你这房间里有些动静,就赶过来看看!”
其实在封建社会中,当官并不像一般人想象的那么轻松,特别是如刘三吾这种,需要每天赶早朝的高品级京官。
据《大明会典》记载:早朝时,大臣必须午夜起床,穿越半个京城前往午门。凌晨3点,大臣到达午门外等候。
当午门城楼上的鼓敲响时,大臣就要排好队伍;
到凌晨5点左右钟声响起时,宫门开启。
百官依次进入,过金水桥在广场整队。
官员中若有咳嗽、吐痰或步履不稳重的都会被负责纠察的御史记录下来,听候处理。
通常,皇帝驾临太和门或者太和殿,百官行一跪三叩头礼。四品以上的官员才有机会与皇上对话,大臣向皇帝报告政务,皇帝则提出问题或者做出答复
这种作息时间,对于年轻人,或许还能够坚持,但是对于刘三吾这种已经七十多岁的老人来说,显然是更加的残酷。
刘子风将老人扶坐到桌旁,刘三吾激动地胸腹不住地起伏,眼中满是慈爱地望着刘子风道,“风儿,太好了,太好了,你终于醒来了……风儿,你现在怎么样了?啊?怎么样了?!”
老人拉住刘子风的手,这儿摸摸,那儿摸摸,仿佛像是害怕自己看到的是幻觉一般。
刘子风心中流淌过一股深深的感动,那是面对亲情的感动。
刘子风微微有些哽咽地答道,“爷爷,没事,我没事了,孙儿真是不肖,这几日来,真是让你们担心了。”
刘三吾顿时老怀大慰。抚须大笑不矣,“好好好!我的好孙儿,你终于没事儿了,你可知道,这两天,可真是吓坏了我这把老骨头了!”
他看了一眼趴在一旁的老伴,忍不住笑道,“这老太婆,还坚持着说要帮你守夜,却不料睡地这般沉,你我这般大声说话,她却还是不醒!”
言罢,刘三吾才发觉,那个丫鬟居然也靠在桌旁睡去,刘三吾顿时有些微怒道,“月环也是!怎的这般不成体统!”
刘子风自然知道这二人都是被点了睡|岤,他连忙笑道,“爷爷,您也说了,她们是在为我守夜,奶奶年事以高,精力不济,夜深自然熟睡,至于月环,她的年龄也不过是十三死岁,正是渴睡的年龄,而且连续守了两天,自然是身心劳累了!您就莫要怪罪与她了!”
刘子风边说,边起身过去拍了拍靠坐在地上的小丫鬟月环,自然是趁机解了他的|岤道。
“唔!”刘三吾点点头,赞道,“风儿生性纯良,甚得我心!”
刘子风刚刚从死亡边缘回来,而且又表现地这般明白事理,刘三吾自然是满心宽慰,怎么看刘子风,怎么顺眼。
小丫鬟月环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这才看清眼前的那张俊脸,忽地睁大了双眼,“呀”地一声大叫道,“少爷,你……你醒啦!”
这个小少爷平素对待下人十分和善,因此这些丫鬟仆人都对刘子风异常的关爱。
刘三吾哼了一声道,“少爷是醒了,可是你却还没有醒来!“
听到刘三吾的声音,小丫鬟月环这才注意到,老爷居然还在房中,刘三吾为人正直不阿,虽然平素对待下人十分和善,奈何他却有些古板,什么事情在他眼中都要有规有矩,若是没了规矩,他都会严厉地处置,因此这些小丫鬟对这个严肃的老爷还是很有惧意的,两人慌忙爬了起来,低头垂手站到了一旁,弱弱地说道,“老爷恕罪,奴婢一时……”
还没有等她们说完,刘子风就呵呵地打断了她们的话道,“没事,没事,月环,爷爷不会怪罪你的,好了,月环,老夫人也倦了,你还是赶快扶她回房歇息去吧!”
至于刘老夫人的睡|岤,刘子风倒是没有解开,他从刘三吾口中知道,刘老夫人这两天多来一直守在自己房内,几乎就没有闭过眼睛,毕竟是老人,不像年轻人,精力那么旺盛,既然睡去,干脆就让她继续睡吧,把精神养好才是最重要的。
刘三吾也是沉浸在孙儿无恙痊愈的喜悦之中,因此也没有与这个丫鬟多做纠缠,他的老脸几乎都笑成了褶子,只是盯着刘子风不放。
见老爷没有开口责骂,小丫鬟月环如蒙大赦,连忙架起刘老夫人,缓缓地向外走去,别看她身形瘦小,居然还有些力气,驾着刘老夫人走的倒也四平八稳。
“好了,风儿,你没事,我就放心了,这两天来,我几乎是寝食难安啊,连上朝的时候,都常常走神,现在心头这块石头,终于可以放下了!“刘三吾仿佛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一般,整个人都精神焕发起来。
听到刘三吾提到早朝,又见他穿戴整齐,刘子风连忙说道“是了,爷爷,您不是要去上早朝么?您还是赶紧去上朝吧,否则恐怕迟了!“
刘三吾吃了一惊,连忙站起道,“是是是,差点忘了正事!风儿,现在天还未亮,你又是重伤初愈,还是再多休息休息,我这就上朝去!”
“知道了,爷爷,您去吧!!”刘子风应了一声,将匆匆忙的刘三吾送出了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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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人都走了,躺在床上的刘子风终于有些静下心来,他开始冷静地思量这现在这一切的一切!
尽管现在刘子风还有一种雾里看花,水中望月的感觉,但是他却终于明白,或许,自己因为飞机失事,不知道因何缘故,居然在现在这副躯体的主人走火入魔之际,融合了他的记忆,在这洪武年间重生了。
而且因为是融合了他人的记忆,以至于才会让自己产生一种精神错乱的感觉,甚至让自己一度不知道到底哪一个自己才是梦境……
然而,自己是重生了,可楚婷呢?!
楚婷现在在哪里?
是在天堂吗?
一想到才与自己陷入爱河没有多久的美丽女孩,刘子风心头一阵酸疼,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在心头洋溢着。
而眼角,不知不觉间,已有一滴晶莹之色……
008 楹联诗会
天!又是书?!
刘子风很是头疼地望着拿着一叠子书的刘三吾!
那天刘三吾早朝回来之后,就立刻询问了刘子风有关拜师学艺地一切。
既然现在艺有所成,和尚也就没有再现在自己不准显露功夫,因此刘子风也就不在隐瞒,将自己那似梦似真的记忆,也就是拜师的过程笼统地告诉了刘三吾,并且亲自在二老的要求下表演了一番飞檐走壁。
谁知道刘三吾对武艺根本就不屑一顾,在他看来,那就是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虽然心底暗暗高兴自己的孙儿有了防身之技,但是面色上却没有流露出半点喜色。
他先是一番长篇大论的思想教育,直到说的刘子风有些晕晕乎乎之后,才道,“难怪这些年来,你这般不思进取,每每要求你百~万\小!说学文之时,就恹恹欲睡,原来精力都放到了夜间习武之上,哼哼!”
望着老爷子气呼呼的模样,刘子风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别说他并不是原来的刘子风,就算他是!他也不喜看那些经史子集,习惯了现代教育制度的他,哪里能将这种生涩的古文看进去啊,自然是一看文章,就犯瞌睡了。
刘老爷子半是哀求地说道,他也快八十岁了,也没有多少年可以活了,希望能够在有生之年看到刘子风考个功名在身,这样的话,他就是死了也能够瞑目了。
至于其他的,诸如武功之类,全都是旁门左道,有兴趣倒是可以,但是万万不能够沉迷进去,而耽误了读书这个正经事情!
于是,在刘三吾的监督之下,这几天来,刘子风几乎是被半强迫地关在书房之中,从《六经》到《十三书》,从《全唐诗》到《老子》《庄子》,几乎是什么书都要求他看下来,并且要深熟其意!按照刘老爷子的话就是,既然现在你武艺已成,那就要抓紧将这些年来耽误下来的读书时间给补充上!
刘子风几乎连撞墙的心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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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你来啦……”刘子风有气无力地打了声招呼,神情说不出的倦怠。
见到刘子风这幅模样,刘三吾忍不住又叹了口气道,“风儿,我知道你心里的想法,你也不用瞒我,想必在你的心里,多少对我还是有些埋怨的吧!”
刘子风微微一愕,连忙答道,“爷爷,您说什么呢,我怎么会对您有什么埋怨呢!这岂不是大不孝么!”
刘子风这幅身体的前任“使用者”虽然是有些不学无术,但是不得不说,他对二老还是非常的孝顺的,或许是受到了那个刘子风残留下来记忆的影响,现在的他一见到刘三吾的那一刻,就有一种发自内心的亲情感洋溢着全身,更何况,当年的刘子风,家中最疼爱他的人就是他的爷爷了,刘子风那一生最遗憾的事情,就是他在当兵期间,家中的爷爷却因病去世,他甚至没有来得及见到老人的最后一面。
或许就是这些因素的影响,刘子风甚至能够清楚地从刘三吾的眼中看到当初他在自己爷爷眼中的那种慈爱的神色,他的心有些涩涩的,那是一种久违了的情感。
刘三吾有些自嘲地笑了笑,道,“爷爷一向忙于公务,说句实话,这些年对你的关怀确实是太少,希望你能够理解爷爷!”
刘子风只觉得浑身不自在,感觉刘三吾好像像是在留遗言什么似的,让他没来由地打了个寒战,他连忙说道,“爷爷,您别在说这种话了,孙儿顽劣,这才会处处惹得爷爷生气,不过请爷爷放心,以后孙儿自会收敛的!”
刘三吾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似乎察觉到现在的刘子风似乎与当初的他有些不同,不过他却说不出来这是一种什么感觉,不过显然,孙儿在经过这次的伤病之后,明白事理了许多,这确实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刘三吾面色微喜,感觉自己的这个孙儿总算不至于到那种不可挽救的地步,他忙笑道,“好好好,那我就不说这些……”
刘三吾沉吟了片刻,决定趁热打铁,他有些试探性地说道,“风儿,两日之后,就是一年一度的楹联诗会!届时你可愿与我同往?”
楹联诗会?!刘子风愣了一下,旋即大喜道,“好啊,爷爷,到时候,我一定去!”
早就在家中闷得发慌,正想找什么借口出去逛逛,不料却被刘三吾先行问他闷不闷,以至于刘子风不知道怎么开口,正自懊恼着,想不到刘三吾却主动提出要他陪随参加什么楹联诗会,这不是正中下怀了么!
何况,他也很想见识见识,这个时代的所谓才子文人举行的聚会,都是一幅什么模样。
刘子风倒是不担心到时候自己会不会出丑,其实在对联方面,刘子风还是有些研究的,当初在部队中的生活枯燥乏味,精神生活匮乏,唯一的乐趣就是弄一些书来,等空闲的时间看看,巧合的是,他的床头,就有一本《古今妙联》,那本书,不知道被刘子风看了多少遍,里面各类的对联几乎被刘子风看的倒背如流,所谓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吟,因此刘子风自认为自己在对联方面的造诣还是相当不错的,想必应付一下那种场合,应该还不至于会出丑,至于诗词方面,nnd,一个现代人,脑中自然也存留着不少脍炙人口的诗歌,届时总能够有那么几句可以顶一顶门面的吧!
对于盗用古人的诗词,刘子风倒是没有一丝的羞耻感,咱好不容易重生了,有资源,有优势,干嘛不用!
再说了,到时候自己低调一些,应该也不会有人故意找自己的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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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 京都繁华
倒是刘三吾被刘子风的干脆弄得一愣一愣的,这楹联诗会,迄今为止,在京城中也举办了不下十届,前些年,他要求刘子风随往,刘子风却没有一次答应的,这让刘三吾着实气恼,其实刘三吾也知道自己这个孙子肚子里有几分料,与那些俊彦才子比较起来,自己这个孙儿真的是太不成器了,带出来,还真的有些“献丑”的感觉,其实朝中已经有不少与他有过节的官员,私下中嘲笑他这个成才的孙儿了,别人都说是虎父无犬子,他这是虎爷有犬子啊!
也就是因为常常被人私下中耻笑,所以,刘子风总是希望自己的孙儿能够多和一些“有文化、有修养的知识分子”来往,毕竟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免得他成天与那些三教九流的人混在一起,辱没了斯文!
所以,他要带着刘子风去参加这楹联诗会,就是想让他趁机多多结交各方的才俊。
不过刘三吾虽然抱有这个私心,但是刘子风毕竟是重伤初愈,若是刘子风还是拒绝,刘三吾还是会迁就他的,只是没有想到,刘子风居然答应的这般干脆,这着实让他有些喜出望外!他忙呵呵地大笑着站了起来道,“好好好,你答应了就好,风儿,这两天你可要休息好来,爷爷这就不打扰你休息了,先回去换身衣服去!”刘三吾言罢,转身踏踏踏地快步走了出去,速度比进来的时候,不知道快了多少倍!
开玩笑!不走快些,难道等你反悔么!刘三吾暗暗想到。
其实在他想来,或许自己这个孙儿因为这次的一摔,见脑袋摔得开窍了!知道为自己着想了!
刘子风满头雾水地看着刘三吾的背影,不知道这刘三吾因为什么事情而这般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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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指一挥间,转眼两天就过去了,刘三吾口中所说的楹联诗会就在今夜进行!
这天刘子风特别的兴奋,来到明朝这个时代,也差不多有十天的时间了,可是绝大部分的时间却都是在这狭小的卧房中度过,因此,想要出去看看、逛逛的念头,就显得特别的强烈了。
与往届的楹联诗会相同,本届的楹联诗会,还是在得月楼中举办,得月楼,就在这秦淮河畔,武定桥边处,此时,虽然已然来了不少的才子文人,但是大多数的人,都站在楼外桥边,等待着本届诗会邀请来的几个名学大儒。
一时间,武定桥上栏杆旁,人来人往,熙熙攘攘,或凭栏远眺,或俯瞰河面,指指点点,谈笑风生。突然,远远地出现两顶小轿,车夫青衫白裤,横空鸣鞭,轿旁行着两匹高头大马,马上二人气宇轩昂,此二人头戴折角向上巾,身穿青布长袍,盘领窄袖,腰系长剑,足登皮靴,健硕的身材,清癯的面孔,浓浓的眉毛之下,双目如电,一眼就能看出这二人定然不凡。
来者一行,正是刘三吾爷孙两,当然,爷孙两是坐于轿中,至于轿旁骑马的两个大汉,则是刘三吾的两个贴身侍卫。
原来,朱元璋见刘三吾家世单薄,人丁不旺,官拜从二品的大学士,居然没有几个像样的家丁护卫,遂特派了两名二等护卫,作为刘三吾的贴身随从。
这二人的名字分别是云峰和刑无忧!
二等护卫,若是论官职大小,也是一个从四品的武官,虽然这种官衔在京城中,算不得什么,但是你要知道,在地方上,一个知府也不过是个从四品。而现在刘三吾居然有两个从四品的护卫,若不是朱元璋对刘三吾宠幸有加,他又如何能够有此殊荣,视满朝文武,能够得此圣恩的,倒也没有几个人了!
比起坐轿子,刘子风显然更喜欢骑大马,奈何这个要求,刘三吾是坚决不同意。
这可以算得上是刘子风第一次坐轿子,轿子有些摇摇晃晃地,颇让他有些难受,拨开轿旁帘布,刘子风偷眼打量着这秦淮河的美景,只见那晚霞的余晖似刚刚消失,秦淮河两岸就像是忽然洒落无数颗璀璨的明珠一般,万家灯火次第辉耀,照得翡翠般的秦淮河水浮光耀金。
河中缓缓游弋的画肪和张着五颜六色风帆、船头挂着两盏彩灯的舴艋,飘出阵阵箫管琴弦之声。
两岸酒楼歌馆商幡招摇,一串串一串串精美绝伦的绢纱灯笼掩映着彩漆一新的朱楼画阁,栉比鳞次。
不愧是一国之都啊,虽然只是管中窥豹,时见一斑,却已尽显应天府的繁华昌盛了。
行到桥头,就已落轿,刘子风掀开轿帘,才一出来,就看见一个中年人领着一少年,迎了上来,口中直呼道,“大学士,你可来啦!”
刘三吾面色一喜,立刻迎了上去,笑道,“方先生!老夫迟来稍许,还请见谅见谅!”
那方先生有些惶然地说道,“大学士折煞晚生了,晚生何敢担当先生之名,大学士叫我希直就是!”
刘三吾呵呵一笑道,“方先生师从宋濂大儒,亦是皇孙之师,有惊世之才,现如今,德才兼备而又不辞辛劳地为天下人谋事者,真是少之又少,仅此一点,就可担当先生之名!”
“是啊!大学士所言极是,世人都知方先生为文学博士,文章盖世!尤其是先生的‘井田’主张,实乃治国安民之良策,更令我朝百官信服。万岁曾夸奖先生作为,说道:虽大汉当年的张良,也莫过于此!”这时从一旁有行来一人,笑着说道。
“原来是黄大人!”刘三吾朝来人拱手说道。
“呵呵,见过大学士!”那黄大人也是一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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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 当代大儒
方希直汗颜道,“两位大人过誉了,大学士,您德高望重,是希直的前辈,竟然如此看重希直,希直真是有些汗颜,昔年希直本是宁海乡野一村夫,当年自钱塘出山,沿运河经苏州,达溧水,再由胭脂河,过天生桥,来到这东南形胜之地应天府,已觉心胸开阔,眼界无边。得蒙各位前辈指点推崇,晚生已是不胜荣幸,获益非浅。若是大学士还要以先生之名称呼晚生,晚生真要掩面而去了……”
刘三吾顿时哈哈大笑,良久才道,“好好好,既然如此,老夫就托大一次,便称你一声希直!”
方希直一拱手,满面笑容地说道,“故所愿尔!”言罢,他顿了顿,抬眼向刘三吾身后、一直默不作声的刘子风望了一眼,笑道,“大学士!此子神风气朗,重瞳风目,可是大学士新收的学生?不知是何方才子?!”
刘三吾老脸微微一红,有些赧然,显然对对方称呼自己的孙儿为“才子”而有些羞愧,他勉强一笑道,“哪是什么才子,这是老夫那不成器的孙儿!”刘三吾伸手将刘子风往前一拉道,“风儿,这是当代大儒,方孝孺,方先生,这位是太子侍读,黄子澄黄大人,还不见过两位先生!”
本来之前刘子风听刘三吾与对方寒暄客套,还没有怎么放在心上,突然听到爷爷说眼前之人居然一个是方孝孺,一个是黄子澄,顿时吃了一惊,连忙学着古人的模样,深深一揖道,“子风见过方先生,黄先生,两位先生的大名,晚生久闻矣,真是如雷贯耳,今日得见,真乃晚生之幸也!”
刘三吾含笑抚须,显然对刘子风的举止非常的满意。
黄子澄和方孝孺,都是明初的名人啊!特别是方孝孺,更是历史上唯一的一个被诛十族的人。
原来,朱棣发兵靖难,谋朝篡位之后,特地征召方孝?br />电子书下载shubao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