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飞机上,可是都这么久了,为何还没有看到她出来!”
那空姐一听,顿时有些欣喜地问道,“哦?你是楚婷的男朋友?难道你就是刘子风?”
“啊?是啊?我是刘子风,小姐,你认识我?!”刘子风有些奇怪。
那空姐有些得意地说道,“那当然了,我和楚婷是最好的朋友,她的事情我知道的一清二楚!”
“那你就是张巧巧了?”刘子风也立刻叫出了对方的名字!
那张巧巧顿时笑魇如花,点点头说道,“算你聪明!”
刘子风也想不到居然有怎么巧的事情,顿时没有了一开始的那种拘束,他迫不及待地问道,“那真是太好了,巧巧姐!那你能告诉我楚婷现在在哪里吗?!”楚婷平时都是这么叫张巧巧的,因此,刘子风想也没想,张口也是一声“巧巧姐”。叫的那张巧巧心中十分的舒坦!
张巧巧笑道,“瞧你心急的,楚婷刚才胃疼的厉害,现在在休息室里躺着呢!”
“啊?!”刘子风一听,顿时心疼了起来,连忙说道,“那我现在就去看看她去!”
“诶~~”那张巧巧立刻拦住了刘子风说道,“那怎么行?那儿是私人地方,乘客不能随便进去的,这不符合规矩的?!”
“可是……”刘子风急了,自己好不容易就要见到爱人了,可是现在居然告诉她,爱人现在因为病痛躺在休息室里,这能让他放心的么?!
“你放心啦!”张巧巧打断了刘子风的话说道,“这都是老毛病了,算是个职业病吧!你也别太担心了!”
“大姐,你通融通融,要不,你领我到休息室的门口,然后把灵儿叫出来,只要看她一眼我就放心了,”刘子风连声拜托!
张巧巧犹豫了一下,有些为难地说道,“这恐怕有些不好吧,要是被领班看到了,我就惨了!!”
“拜托拜托!”刘子风双手合什,像是拜菩萨般地连连拜求!
张巧巧咬了咬下唇,终于点了点头说道,“那好吧,你跟我来,但是等下你可别乱跑啊!”
“当然当然!”刘子风连忙陪着笑脸说道,“巧巧姐怎么说,我就怎么做,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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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张巧巧答应了,但她并没有立刻就带着刘子风去见楚婷,毕竟,她还有她的本职工作。
刘子风只好耐着性子,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看着张巧巧忙碌,倒是身旁的那个老人,饶有兴趣地望着刘子风道,“小伙子,莫心急,心急也没有用啊!年轻人,应该多一分耐性,少一分火气,呵呵!”
刚才张巧巧与刘子风的对话,老人都听在了耳里,因此他自然知道刘子风为何会这般坐立不安,不住地探头探脑,看那张巧巧忙碌!
刘子风尴尬地笑了笑道,“大爷,你老不也是过来人么?!要是您知道自己的爱人病了,自己却不能立刻去看望,您能不心急么!”
老人笑了笑摇头,他从衣兜里掏了掏,居然掏出了一版药片来递给了刘子风道,“我也有胃病这个老毛病,所以我随身都带着速效胃药,小伙子,你拿着,等会儿给你女朋友吃两片。”想必是之前刘子风的善意提醒得到了回报,老人满眼的慈爱,眼神就像是看自己的后辈一般。
刘子风挺感动的,他也知道楚婷有胃病,她自然也备有胃药,不过他却没有拒绝老人的好意,十分感谢地伸手接过了老人手中的胃药,连声称谢。
两人这一番客气,那张巧巧终于也忙完了她的事情,她推着小车回到了刘子风的身边,低声说道,“喂喂~~刘子风,跟我走吧!”
刘子风顿时满脸喜色,再次与那老人道了声谢谢,捏着手中的药片,屁颠屁颠地就跟在了张巧巧的身后。
张巧巧也是个美女,身段那是一个窈窕,若是换作其他人,跟在身后,未免眼神就要落在那款款的柳腰之上,不过刘子风却是个例外,因为他现在满脑子都是他的爱人——楚婷!
在张巧巧的引领下,刘子风很快地就达到了空姐休息室门外,不等张巧巧说话,刘子风一个闪身,居然先行闯入了休息室内!张巧巧一急,赶忙跟了进去!
“诶,你怎么说话不算数……”还没有等那张巧巧话说完,只听见“啊~~”地一声,里面顿时传来一声女声尖叫。
刘子风立刻面红耳燥地自行退了出来,原来,里边居然有个女孩正在换装,突然看到一个男子闯进来,自然下意识的惊叫!好在张巧巧见机的快,伸手捂住了女孩的小嘴,否则,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马蚤动呢!
过了片刻,张巧巧与那个换装的空姐走了出来,张巧巧哼了一声,狠狠地瞪了刘子风一眼,说道,“反正都这样了,进去吧,进去吧,现在里面只有楚婷在里面了,不过你可得快些出来!”
“是是是!”刘子风讪讪地笑了笑,偷眼向张巧巧身旁的那个女孩看去,也不知道张巧巧和这空姐是不是说过些什么,只见她低着头,根本就没有抬头看刘子风,以至于刘子风根本就看不到她的脸色。不过现在他也没有太多的心思去想别的,低声说道一句,“刚才,真是对不起……”话才说完,不等对方反应,刘子风就又窜进了休息室内。
“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楚婷坐在床头,似笑非笑地问道,适才刘子风突然闯进来,着实是让她惊讶了一番,不过惊讶之余,更多的是欣喜!
两人虽然见面很少,但是却每天通话,因此见面之后,却丝毫没有生疏的感觉。
刘子风也不客气,径直走到楚婷身旁坐下,拉着她的手,关切地问道,“我听巧巧姐说你又胃疼了,现在怎么样了?好点了没有?”
楚婷莞尔一笑,任由刘子风拉着她的手说道,“老毛病了,没有关系的,我刚刚吃了药,歇歇就没有什么事了!”
“那就好!”刘子风心疼地说道,“诺,刚才坐我隔壁的一个大爷很好心,把他的胃药给我,让我拿来给你试试。”
楚婷瞧了一眼,笑道,“我吃的就是这种药!不过还是要谢谢那位大爷,等会儿我好些之后,出去亲自谢谢他!”
“那是应该的,”刘子风点了点头,将药放在了床上,他皱了皱眉头,说道,“灵儿,你以后多多注意一下饮食,三餐也要按时吃,否则,这样时常的胃疼,那怎么行!!我……”
“好了好了,你别总是说这个,搞得就像是我妈似的,每次我和她打电话,她说的都和你今儿的话一样!”楚婷噗哧一笑,犹如百花盛开,她娇媚地嗔了刘子风一眼,就在这时,一直平稳无比的飞机突然剧烈的震动了一下,以至于楚婷一下子扑进了刘子风的怀中。
刘子风趁机双手一抱,将楚婷揽在了怀中,美人在怀,软玉温香,正飘飘然之际,楚婷已经奋力地从刘子风的怀中挣脱了出来,她面上稍稍有些惊色,“咻”地就站了起来。
“怎么了?!”对于适才的情况,刘子风心里多少有些得了便宜的感觉,不过见楚婷脸色有些不对,还道她有些害羞,只得故作憨厚地挠了挠头。
“情况好像有些不对劲!飞机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震动,子风,你在这里先等我一下,我出去看看!”言罢,楚婷抬脚就要往外走!
原来她并不是因为刘子风的搂抱而感到羞赧。
“我陪你一起去!”刘子风连忙站了起来!
“哎呀,你给我坐好!”楚婷一把将刘子风按回到了床上,娇嗔道,“你本来就是偷偷摸摸地溜进来的,现在就给我老老实实地呆在这里,我很快就会回来!”
言罢,楚婷迅速地就走了出去,当然了,她立刻又将门关上了。
百无聊赖,刘子风不禁四下打量起这空姐的休息室来,这个休息室总体给人的感觉,就是拥挤,居然还是上下铺的,感觉很像是学生寝室,又有点像是军营,呵呵,虽然如此,但是却给他一种非常亲切的感觉,毕竟,他也曾经是个学生,是个军人!
刘子风伸了个懒腰,仰面躺了下去,感觉到机身似乎还有些轻微的颠簸,刘子风心中微微有些不安,就在这时,那楚婷已经匆匆地走回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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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 束手无策
刘子风立刻站起迎上,却见楚婷身后还跟着那张巧巧,两人的脸色似乎都有些不对,不过刘子风关心的是人楚婷,他连忙拉住楚婷,关切地问道,“灵儿,你怎么了?胃又疼了?”
楚婷面色惊惶地说道,“不是胃疼,子风,现在情况好像有些糟糕,我们遇上了‘晴空湍流’!”
“晴空湍流?那是什么?!”刘子风还从来不曾听闻过这个词语,明显地是一个专业词汇,他连忙开口问道。
楚婷摆摆手说道,“这我一时间,也解释不清楚,反正情况有些糟糕,子风,我看你还是赶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系好安全带,这样妥当一些,现在乘客已经有些恐慌,我和巧巧姐必须立刻出去安抚一下乘客的情绪!”
“恩,楚婷,我们快走!”张巧巧拉了楚婷一下,两人就要出去。
所谓“晴空湍流”!是指晴朗天气时的空中出现的湍流。
这是一种小尺度的大气湍流现象,多出现在5000米以上的高空。
“晴空湍流”经常发生在急流区最大风速中心附近风速切变最大的地方,其铅直厚度只有几百米到千余米。却能造成持续性的飞机颠簸,因此被称为飞机的“隐形杀手”。
由于它在空中出现时不伴有可见的天气现象,因此飞行员很难事先发现,因而会对飞机安全造成很大威胁。
实际上全世界每年都发生由于晴空湍流造成的飞行事故。
当然,这些,刘子风这个外行自然是不知道了,他从楚婷张巧巧的脸色中察觉到了情况的严重性,知道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他立刻点头道,““好好好,我立刻回去!”
他抬脚就往外走,楚婷和张巧巧自然跟上,两人一左一右地跟在刘子风的身后。
就在这时,机身又是一阵剧烈的颤动,楚婷一个趔趄扑倒在了地,摔倒之际自然而然地拉了张巧巧一下,以至于张巧巧都被带倒。
刘子风吃了一惊,连忙转身弯腰去抱楚婷,才一抱到楚婷,突然一阵天旋地转,刘子风只觉得一种严重的失重感,心中顿时一阵惊颤!
“天!难道飞机出了什么故障,正在往下坠落!”刘子风顿时脸色苍白,突然的变故,让身边的两个女子全都面无血色,在遇到危机的时候,女性的天性让张巧巧立刻也扑进了刘子风的怀中,希望眼前这个男人的怀抱能够降低自己心中的恐惧。
刘子风虽然是个男人,而且还是个伸手了得的军人,然而人力有时而穷,这时候的刘子风只知道哪里还有其他的办法,只知道是怀中的楚婷和张巧巧抱地紧紧的。
三个人抱作一团,在休息室内一阵翻滚乱撞,每一下碰撞带来的都是剧烈的疼痛,尽管刘子风已经尽量护住了二女,但是二女痛苦的呻吟还是在刘子风的耳边响起。
刘子风心中已经有些绝望。但是这种痛苦,这种绝望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片刻之后,刘子风只觉得脑袋不知道撞到了一个什么地方,眼前顿时一黑,然后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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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播放一则本台刚刚收到的重要消息,今天中午十点三十分点左右,北京飞往厦门f83021次航班,在飞行途中不慎坠毁,机上一百零三名乘客以及六名机组人员全部遇难!下面播放本台刚刚收到的画面……”
电视画面中出现一架被烈火焚烧地几乎看不出现状的飞机残骸,许多救助人员在现场忙碌着,主持人的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飞机的黑匣子已经找到,有关事故发生的原因,相关技术人员正在调查,此次事故的后续报道,本台会持续跟踪报道……”
看新闻,一直是主席的一个很好的习惯,奈何今天的在看了这一则新闻之后,主席手中的茶杯嘭地一声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他霍地站起,大声对门外的勤卫兵叫道“小赵,小赵!”
“到!”小赵迅速地进来。
主席喘着粗气问道,“小赵,你和小刘关系好,知道他今天是几点的航班么?!”
小赵愣了一下,显然没有想到主席急匆匆地传唤自己进来,却问了这样的一个问题,不过他还是立刻回答道,“报告首长,应该是上午十点左右的航班!”
主席脸色一变,顿时颓然地坐到了沙发之上,将脸深深地埋进了双掌之中……
他的心在颤抖……
因为刘子风这一次的休假,是他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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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大夫,我这孙儿到底是得了何病?!”一七旬老妇神情焦急地问道。
“呃……内息紊乱,气血逆行,胸腹间郁结一股闷气,老夫行医数十年,还真是从未遇见过如此稀奇的症状!”蔡大夫松开搭在少年手腕上的手,捋着长胡,不住摇头。
老妇人眼中闪过一丝悲戚,“蔡大夫,您是京城第一神医,难道连您也束手无策么?!”
蔡大夫脸上闪过一丝惭色,有些无力地说道,“刘老夫人,这‘京城第一神医’,老夫真是愧不敢当,刘公子的病症,老夫……唉!着实是无能为力!”
刘老夫人身子一软,瘫坐在矮椅上,脑中一阵晕眩,这已经是第三个名医对自己孙儿的病症束手无策了。一时间悲从心来,两行清泪顿时落了下来。
“夫人……”刘老夫人身旁的丫鬟见主子都落泪了,自然也跟着嘤嘤哭泣!
“刘老夫人,老夫……这……唉!老夫先行告辞了……”蔡大夫显然心中羞愧,听着刘老夫人的轻轻哭泣,简直是如坐针毡,那一句“京城第一神医”简直就像是煽了他一个耳光一般,让他根本就无脸继续再在刘府呆下去。
“刘孝,送蔡大夫!”尽管悲伤,但是刘老夫人的礼数倒没有忘记,连忙吩咐垂手站在门旁的下人刘孝送客。
蔡大夫拱拱手,叹了口气,转身走了出去。他心中暗叹,这刘公子恐怕时日无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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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您回来了!”
才将蔡大夫送出门外,一顶四人抬轿子匆匆地门口停了下来。作为刘府的下人,刘孝自然一眼就认出了这是老爷的轿子,他连忙迎了上去,躬身站在轿旁。
轿帘掀开,一个七旬老者提着衣摆走了出来,这名老者长得慈眉善目,面如满月,身着二品锦鸡朝服,虽已是满头鹤发,但是身体显然还是非常的硬朗,精神也非常的好,不过此时他却是满脸的急色,匆匆向那刘孝摆摆手,快步向内行去。
刘孝连忙在后跟上。
老者边行边问道,“刘孝,风儿现在情况如何?!”
虽然孙儿病危,但是每日例行早朝,他却必须参加,好不容易熬过早朝时间,老者立刻赶了回来。
刘孝低着头,黯然地答道,“回老爷,适才‘佰草堂’的蔡神医刚刚为小少爷看过,却……却……”
“却什么?!”老者忍不住怒道,他早已心急如焚,奈何这小厮却还这般婆妈,若不是他素来为人宽厚,恐怕早就开口责骂了!
刘孝连忙答道,“蔡神医称其束手无策,小人刚刚送他离开!”
老者呆了呆,神色更是黯然,脸部的肌肉不住地颤抖,虽然平日里,他对自己这个孙儿的不成器感到很是苦恼,没少让他操心的,但是风儿毕竟是他唯一的孙儿啊,也就是说,风儿可是他老刘家唯一的一根独苗了,若是风儿真有个三长两短,那刘家岂不是就此绝后?!
老者越想心中越是烦闷,且不说那风儿是他的心头肉,更何况,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若是风儿真有个三长两短,那他百年之后,又有和面目面对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
这名老者,正是刘府的主人——刘三吾!官拜三品翰林院大学士!
刘三吾,洪武十八年(1385年),业已七十二岁高龄的他才被荐召至京师,由左赞善累迁翰林院学士,甚受朱元璋的宠信。与朝中汪睿、朱善并称“三老”,帝赐长随左右!
现如今,刘三吾入京为官也已五载有余!
五年前,刘三吾奉诏入京,恰逢刘氏祖祠大祭!然而帝命其敕修《省躬录》,无暇返还故里,是以谴其独子携夫人回乡祭拜,怎料到,天有不测风云,其子其媳沿长江水路回乡,路遇百年难得一见的大风雨,船覆人亡!
刘三吾膝下只有一子,老来丧子,白发人送黑发人,这真个是痛不欲生,如今只剩下唯一的一个孙子,那刘老夫人自然是宠溺放任,以至于如今刘三吾常常因为孙儿都已经是舞象之年,却依旧不思进取而感到头疼不矣。
可是就在两天前的夜里三更时分,他那孙儿的房中突然传来异常凄厉的惨叫声,等到刘三吾夫妇赶到之后,孙儿已然气若游丝地躺在床上,不省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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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量间,刘三吾已经快步走进了卧房。见老爷进来,正坐在床边细细为孙擦拭鬓角细汗的刘老夫人连忙站起,轻声叫道,“老爷,您回来了!”
“恩!”刘三吾应了一声,他快步走到床头看了看,心中有些戚戚然地道,“风儿现在怎么样了?”
刘老夫人轻声泣道,“风儿依旧昏迷不醒,体温冰凉,并且虚汗不断!几位京中神医都已看过,却全然不知风儿到底是得地何种病症!老爷,难道风儿是中邪了不成?不若请栖霞寺的高僧做法,或许能为云儿解除病苦!”
所谓关心则乱,刘三吾本不信那所谓鬼神之说,至于中邪,更是不可能,不过妻子的一句话却让他心头一亮,刘三吾忙拍额说道,“是了!据闻栖霞寺的渡厄禅师是有名的得道高僧,同时也是一代杏林国手,早年老夫与他曾有数面之缘,虽说不上什么交情,却也算相识,刘忠刘孝,你二人快携着我的名帖至栖霞寺,速请渡厄禅师回府!”
立于门旁的刘忠刘孝连忙答应,转身就往外跑。
“慢!慢——!”那刘三吾举手将两个下人召回,“据闻渡厄禅师已有多年未出山门,老夫还是亲自去一趟,否则,恐怕渡厄禅师未必肯来!你二人快去速速备马!”
“老爷,您年事已高,骑马多有颠簸,这……”那刘老夫人似有担心地就要劝说。
“彩玉,我刘家人丁单薄,就只有风儿这棵独苗,为了他,做什么都不为过,好了,就这样,;老夫速去速回,你在家中好好看顾!”刘三吾打断了刘老夫人的话,匆匆地就走出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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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霞寺,位于应天府北门外四十余里处的栖霞山上。
虽然刘老爷子身体硬朗,骑着的又是快马,但是奈何他毕竟是文官,平素都是坐轿,甚少骑马,更何况他也已有七十七的高龄,那马儿在他胯下,着实是提不起速度来。
老爷子是午时时分出发,若是快马加鞭,一个时辰多一些,应该就能够赶个来回,可那刘老夫人却足足在家等至酉时初,才将丈夫盼回!
随行而来的,自然是那渡厄禅师!
顾不得斋饭斋菜招呼,那刘三吾立刻引着渡厄禅师进了孙儿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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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府上下全都屏住了呼吸,没有一个人敢发出丁点的声像,全都眼巴巴地望着那正在把脉的长眉老僧。
片刻之后,那老僧终于将那少年的手塞回了被褥之中,皱眉站起身来。
“大师,我这孙儿到底是得了何种顽疾,为何全京城的名医皆都束手无策?!”一见渡厄禅师站起,那刘三吾连忙开口问道。
“阿弥陀佛!”渡厄禅师宣了一声佛号,“老檀越!老衲查探过小公子体内脉象,小公子这分明是走火入魔之症!”
“走火入魔?”刘三吾大惊失色,“大师,您这是何意?”
渡厄禅师沉声说道,“老檀越,老衲未入空门之时,曾也游医江湖,然当年马乱兵荒,各路豪强纷纷揭竿!老衲不忍见生灵涂炭,哀鸿遍野,遂入了空门,图了个眼不见为净,但凭老衲当年游医江湖的经历,老衲有十分的把握,小公子这分明是修习了一门极其刚烈的功法,不甚岔气,以至于走火入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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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 一梦黄粱
刘三吾骇然失色,他有些张口结舌,愣了片刻才道,“可是大师,老夫府上虽然有几个护院教头,但是风儿却从不曾跟随任何一人习过武艺啊,何况,我夫妇二人也从未见过风儿有显露过什么功夫,彩玉,你知道这种事情吗?”刘三吾转头向妻子问道。
那刘老夫人立刻摇头道,“妾身不知,风儿虽然对妾身比较亲近,但也从未提及这些!”
刘三吾点点头,有些犹豫地对渡厄禅师说道,“大师……你看……是不是再细细查看一番?!”
他心想这渡厄禅师是否是误诊了,但却不好意思说向对方直说,只好委婉地要求渡厄禅师再看一次。
“阿弥陀佛!”渡厄禅师再次宣了一声佛号,却是坚持道,“老檀越,老衲有十分的把握,令孙确实是练功走火入魔的症状!”
见对方说的这般肯定,刘三吾也开始怀疑起来,他呐呐地说道,“不若我将府中的几个拳脚厉害的教头唤来问问!”
渡厄禅师心中暗暗摇摇头,那刘公子体内的真气紊乱,分明是一种极高明的内功,又岂是几个普通的护院教头能够教授地出来的,不过也难说,所谓大隐隐于市,说不定是哪个高人隐姓埋名在刘府中也不一定,想及这些,渡厄禅师也就默不作声,点点头,站到了一旁。
刘三吾立刻吩咐下人将他认为厉害的那几个护院教头唤来,转头对渡厄禅师做了一揖道,“大师,既然知晓我这孩儿所患何症,还请大师妙手回春!”
渡厄禅师羞惭地说道,“老檀越,小公子虽是走火入魔,然心脉附近却是一片生机,想必是小公子有所准备,在走火入魔之际,护住了心脉,否则,恐怕……而今体内气血逆行,经脉逆转,最有效的救治方法就是将小公子体内的紊乱真气梳理顺畅,届时小公子自然是不药而愈,然而小公子的这门功法乃是至阳至刚的功法,而且真气颇为雄厚,显然已有多年之功,老衲虽然通晓些武艺,奈何着实粗浅,恐是有心无力了!”
刘三吾再度变色,“大师,那可如何是好?!”
渡厄禅师道,“若是能够寻得一个功力高绝之人,愿意消耗真元救治,相信应有六七成机会治好小公子,而若是此功力高绝之人与小公子习的是同一功法,那就更是事半功倍,相信应有九成的机会治好小公子!所以,当务之急,最好是能够找到小公子授业之师。届时,小公子定然能够万无一失。”
刘三吾惶惶不安地在屋内度来度去,焦躁地说道,“风儿已然昏迷,老夫又能去哪找他的授业之师,而老夫又是一介文人,书香子弟,平素结交的皆是才子文人,又哪里识得大师口中的那种高人,大师……大师……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渡厄禅师愧然说道,“老衲有心无力,真是愧对众位施主!”
刘三吾勉强笑道,“大师精修佛法与医术,皆是济世为民的大功德,诸如其他,自然甚少涉猎,老夫岂能因此怪罪于大师!”
说话间,那刘忠刘孝已经领来了三个大汉,刘孝站在门外躬身道,“老爷,张教头,李教头和王教头他们来了。”
“快请,快请他们进来!”刘三吾连忙应道。
刘忠刘孝立刻领着三人走了进来。
渡厄禅师抬眼望了三人一眼,眼中顿时闪过一阵失望,因为他一眼就看出了这三人分明只是一些普通的护院教头,从走路姿态上就能看出,他们或许都是一些外功好手,但是若要说到内功,虽然三人都不曾习过!
果然,在那刘三吾匆匆询问三人平素可曾传授过武艺的话之后,三人纷纷摇头,表示不曾做过。
也只有如刘三吾这般对拳脚武艺完全是一窍不通的人,才会问这种话,他根本就不知道老和尚口中的高明武艺心法是高明到了何种程度,否则,他根本就没有必要询问这三人,这三人五大三粗,分明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武师!又怎么可能身怀那种高明功法的内家高手?!
挥退这三人之后,刘三吾顿时愁眉不展,如今虽然知晓了孙儿的状况,奈何却束手无策,根本就不知道该找何人救治。
而那渡厄禅师曾经也是江湖中人,自然多少认识一些高人,奈何他退出江湖,遁入空门业已数十年,基本上就不曾出山,数十年前的那些老友,他哪还知道他们所在何处,再说了,即使能够找到这些人,可是要救治这刘公子,必会消耗大量的真元,加上成功性虽有六成以上,但是毕竟是有风险,非亲非故的,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也未必有人肯干!
刘老夫人已是老泪纵横,扑在床头失声痛哭了起来!
一时间屋内愁云惨淡,几个立在边上的丫鬟也更着红了眼!
刘三吾一脸无助,颓然地望着渡厄禅师道,“大师,难道您真的无法救治我这孙儿了么?!”
渡厄禅师脸色变幻莫测,好片刻之后,终于吐气出声道,“阿弥陀佛,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枉费老衲悟禅数十年,还是堪不破一个‘贪’字!”
渡厄禅师顿了顿,伸手从袖内掏出一个白玉瓷瓶放在了桌上道,“老衲年轻时,曾得遇一高人,赐予老衲一颗‘百还丹’,此丹能治百病,普通人服用,能延年益寿,武林中人服用,也至少能增长十年功力,因此,老衲颇为珍惜,一直不舍得服用,如今老衲就将此丹赠与老檀越……但是,小公子毕竟不是病痛,而是走火入魔,因此对于小公子,老衲也不敢保证,此丹一定有效,但至少能够暂时保住小公子性命,然后老檀越就有充裕的时间寻访内家高人!”
刘三吾本来因为长途跋涉加上孙儿的伤病变得有些全身发软,几乎有些站不稳了,一听这话,顿时惊喜得几乎跳了起来,忙激动地说道,“大师……这……这如何敢当……这……这真是……”
话虽如此,但是毕竟事关孙儿性命,刘三吾口头客套,手已经伸过去,将瓷瓶拿在了手中,紧紧地握住,一时间,对渡厄禅师的感激简直无法用言语来表达,他颤巍巍地几乎就要跪下去拜谢!
渡厄禅师连忙抬手扶住了刘三吾,拿出了这个小瓷瓶之后,他全身突然一阵轻松,甚至有一些得道解脱的感觉,他再也不看那瓷瓶一眼,不顾刘三吾的挽留,以及重金的谢礼,头也不回地就出府回寺去了。
“渡厄禅师真是高人,是好人,老爷,若是风儿能够逃脱此劫,我们定要好好答谢与他!”刘老夫人一脸的激动。
“那是,那是!只可惜大师不收这些谢礼,老夫着实心中不安!”刘三吾望着放在桌上的那些元宝,感叹道。
刘老夫人心头一转,道,“老爷,这也无妨,等风儿痊愈之后,你我就去栖霞寺烧香还愿,拜谢神明庇佑,这些银两,就可当作香油钱捐赠与栖霞寺,这岂不是一举两得!”
“对对,夫人说的对!”刘三吾连连点头。
“老爷,事不宜迟,还是赶紧将这灵丹给风儿服下吧!”刘老夫人催促道。
“好好!”刘三吾激动地手都有些颤抖了起来,这瓶装着灵丹妙药的瓷瓶,仿佛承载着他所有的希望。
果然是妙药!是灵丹!
当刘三吾撬开孙儿的嘴巴,强行将兑水后的灵丹灌入孙儿的腹中后,不片刻,刘公子的体温渐渐地恢复了正常,不再有虚汗冒出,而且脸上痛苦狰狞的神色也变成了端正平和,仿佛像是睡着了一般。
只是任由刘氏夫妇如何呼唤他,这刘公子也没有醒过来,连随后再去请来的名医为刘公子把脉之后,都啧啧称奇,但对于刘公子始终不醒却也表现出极大的困惑。
也就是说,刘公子虽然是已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是如何让他苏醒,却再次让刘氏二老束手无策。
对于寻访高人,刘三吾其实根本就无计可施,迫不得已之下,他只得在京城中,张榜重金寻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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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刘老夫人与两个丫鬟一直守在刘小公子的房中,此时已经过了丑时,尽管刘老夫人想要守夜,但是毕竟年事已高,加上孙儿已经脱离危险,心事一去,心防立刻松懈,以至于此刻,她已斜斜地靠坐在床头,睡了过去,而她身旁的丫鬟虽是站着,却也是不住地点头,昏昏欲睡。
一阵微风拂过,窗外的垂柳微微颤动,一个灰色的人影从阁窗一掠而过,瞬间就出现在刘公子的房内。
屋内的红烛稍稍摇曳了几下,又继续旺盛地燃烧着。
房中的两个女子显然都没有发觉屋内已然多了一个人,依旧在与那瞌睡之虫作纠缠。
只见这灰衣人好大一个光头,光头上几个硕大的结疤非常的醒目,一身的灰色僧袍拖到了地上,他满面的红光,脸色就像是初生的婴儿般红润,唯一的缺憾,就是那满身的肥肉,若不是衣着朴实,整一个脑满肠肥的土财主的模样。
只见他邋里邋遢地将一根青竹杖斜搁在肩头上,竹杖末梢还挂着一口大布袋,布袋不住地摇晃着,显然内里装了不少的东西。
那灰衣胖和尚大袖轻拂,那个勉强站着的丫鬟立刻歪歪地坐倒在了地上,靠着桌腿睡了过去,原来那灰衣人一拂之间,已经点了丫鬟的香甜|岤。
接着那灰衣胖和尚如法炮制,又点了刘老夫人的|岤道,将她扶到外屋,让她趴在桌子上睡去。
然后灰衣胖和尚又来到刘公子的床前,抓起刘公子的手,搭脉细细查看了一番,不由地轻声“咦”了一声,“百还丹?!这刘府这会有百还丹!”
不过这个念头才起,就立刻被这灰衣胖和尚抛到了脑后,对于他来说,这似乎只能引起他瞬间的兴趣。
胖和尚皱眉喃喃自语道,“所幸来得及时,加上还有灵丹续命,倒也无甚大碍了,只是这逆行的真气,却要颇费一番功夫了,哼哼!风儿也是,怎地这般冒进!《大风诀》又岂能这般激进,现在可吃到了苦头了吧!”
虽然话中颇有些悻悻之意,但是胖和尚毕竟还是关心这刘公子,他立刻伸出一只胖实的大手,按在了刘公子的胸口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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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子风感觉像是做了一场梦。
一场很奇怪,却又很真实的梦!
在梦中,自己变成了一个官宦家的子弟,生于明朝洪武年间,巧合的是,名字居然也是叫作刘子风,在这个家庭中,有父亲母亲,爷爷奶奶,自己是独子,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从小时候掏鸟窝被胡蜂蜇了一下,到长大后被迫要求读四书五经,这些过程,如同走马观花一般地从梦境中飞速略过,给他留下一种淡淡的,似有似无的记忆。
刘子风觉得自己似乎已经完全融入了这个梦境之中,有喜怒哀乐,有悲欢离合,特别是在十一岁那年,爷爷告知他父母因沉船溺水而亡,刘子风哭得简直是死去活来。
再后来的某一天,自己偷偷溜出府去玩耍,遇上了一个胖大和尚,那和尚却一直纠缠着说要传授武艺给自己。
刘子风一开始还道着和尚不过是招摇撞骗的家伙,甚至还暗暗猜测这和尚会不会是个拐带儿童的人贩子,直到那胖大和尚仿佛没有重量一般突然飞上枝头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