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患而已,“给我三千城管,我可收复岛国!”可见,这些八旗兵的战斗力在我们天朝非正规军城管组织看来不堪一击。当时整个大明王朝和我的想法相似的人占了大多数,所以,明朝廷没有在内忧外患的情况下,把后金的的辫子兵赶到乌苏里河以北去,还让人家占了几个重要的战略据点,把触须伸到了辽河以南,要不了多久萨尔浒一战,沈阳完了,辽阳完了,整个大明在关外就只剩下那么一个死气沉沉的宁远城。
可是,我在皇宫里经历的这一切,使我对这些事情只能保持一份任其自然的态度,我无法左右,也无法改变,我也想在这个时候做点什么,让我继承的江山能够稳固一点。但是,如果我做了什么的话,我还有可能继承皇位吗,再说了,我现在一个七八岁的小孩,能做什么呢,难道去暗杀我爷爷,有可能吗。
我又不没带一把狙击步枪来。
要是带了一把来的话,我也不会去杀我爷爷,而是去杀努尔哈赤了,不过,我不知道杀了一个努尔哈赤或者一个李自成,还会不会有千千万万的努尔哈赤和李自成站起来。
也许我可以改变一些偶然,但必然的因素要改变非一朝一夕之功,我现在要做的应该是在这浑浑噩噩的乱世之中,保持一份良好的心态。死人不可怕,我死了就可怕了。
第零二零章 你死我活
在我身边终究还是没什么大事发生,整个皇宫死气沉沉,撕心裂肺的疼痛每天都在上演,但我已经见惯不惯了,只要我的母亲,我的妙儿,加上我的父亲,我的哥哥,当然,最少不了的是我,能够安安稳稳地活下去就够了。前面两个是我承认的亲人,后面两个是我通往皇帝宝座的阶梯,他们在我的心里都占有不同重要的地位。
这两年和我哥哥相处的时间多了,我也知道了我哥哥的无奈,作为皇长孙,居然受不到最良好的教育,大学士刘一?三天两头来一趟,我和我哥哥也都草草应付,虽然刘一?很用心地在教,但皇帝爷爷和太子父亲漠不关心的模样,让我和我哥哥心寒,也让刘一?觉得他的付出没有得到必要的回报。
也就是说,我们师生之间并没有建立起一种超越君臣的友谊,这从刘一?在后面虽然升了职,但又被太监魏忠贤整得很惨就能看出来。作为太子东宫旧臣,天启登位应该无限信任这帮老师才对,但他很明显更信任魏公公。
其实,这些权力斗争并不需要生死相见,只要能够达到平衡点就是完美的局面,但少了一部分身体器官的魏公公当然不认为存在什么平衡点,他的身体早已经失去了平衡,你叫他如何保持平衡。
好在现在的魏公公其名不扬,我还不认识他,甚至在宫中都还没听说过这号人物。
不过我认识了我哥哥天启皇帝的||乳|母客氏。就是这个客氏和魏忠贤狼狈为j,把个大好的青年搞得乌烟瘴气,奄奄一息。
在我哥哥断奶之后,客氏本应该完成了她的历史使命,可她自愿留在宫里做了一名浣衣女,可见这个客氏对我哥哥天启还存有希望。
果不其然,我这个御女无数的哥哥对这个||乳|娘还念念不忘,居然再一次把||乳|娘的含在了嘴里,这次可就不是喝奶这么简单的事情了。我说过,但凡长在妇人之手的人对女人有一种天生的依赖,对这个吃她奶长大的女人,我的哥哥始终抱有亦母亦妻的态度。在自己成为男人之后,顷刻间便和这个||乳|母建立了超越代||乳|之上的联系。
这个||乳|母我已经见了很多次,还很年轻,十四年前刚生了第二个孩子,孩子死了,老公也死了,大儿子被她婆婆带着,就被召进宫做了我哥哥的||乳|母,这一做就是十四年,在这期间,她苦苦地守候着,甚至,都不回去看看自己的大儿子,她总是在盼望着奇迹会发生。奇迹果然发生了。
十四年前,她才十五岁,本来奶完了天启,她可以出宫的,但她自愿留在了宫里,毕竟在外面生了孩子的女人,在宫里不太好处,要知道,为了保证皇帝血统的纯正,即便被选进宫里的洗衣女也需要不经人事,也就是说非x女不能入宫,这也是皇帝面子的问题。
现在的||乳|母客氏还不到三十岁,可我们未来的天启皇帝已经对她优宠起来了,看来这个女人发迹是必然的。没想到几口奶也能改变整个大明王朝的运数。此乃天意也。
不过,这个客氏不知道我以后的命运走向,她根本就没有要巴结我的意思,可她不知道,我正是她的掘墓人。
当我当上皇帝的时候,这客氏和魏公公可都是死在我的手里,我当然得为史册留点除了亡国之君之外突出政绩的事情,诛杀魏氏阉党竟成了我人生最大的亮点,你说,我这人当的是不是有些窝囊,对付一个五体不全的太监,竟成全了我皇帝的美名。
这客氏看起来并不像一个阴毒的妇人,相反,她看起来和蔼可亲,随时都洋溢着一股自信的笑容,好像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一般。少了许多久居深宫的女人的那股幽怨,这或许是天启皇帝对她有所宠爱的一个原因。
在古代,女人总是弱小的生命,更没有多少男人愿意以保护女人为己任,连感天动地的唐明皇和杨贵妃的爱情故事最终也以唐明皇亲手赐死杨贵妃而告终,可见,女人在男人的眼里根本只是玩物。但我哥哥的眼里,客氏可不全是玩物,她还具有一种寄托少男心理的影像。
这年,对我哥哥而言,发生了一件大事,他的生母,王才人死了,这个多年不得宠的女人,没有看到自己儿子登上皇位的那天,在死的时候也没对儿子说,“我死何恨!”这样的话来。我哥哥自从他母亲死后,他就变得更加的消沉,更加地依赖客氏,这个||乳|母。在身体上,更在精神上,这个从小缺少父爱的人,一旦连最可依赖的母爱也离他而去了,他最迫切需要的就是一份寄托,而客氏很好的扮演了这份角色。
我哥哥母亲的葬礼跟我哥哥的父亲的母亲的葬礼一样,简约而庄重,这个时候,我们的父亲终归还是表达了一下哀思。
从此,我可怜的哥哥没有了直接的管束,天地之大,已经在很大程度上任由他胡来了。虽然神宗皇帝已经迟暮,但我们的父亲一刻也不敢掉以轻心,这黎明前的黑暗让人更加的恐惧。
今年已经万历四十七年,再有一年,我父亲就可以做皇帝了,但我看得出来,我父亲身体也在渐渐地变得糟糕起来。
史书上说我父亲被人下了毒,这就是有名的“红丸案”,也就是说,如果我要救我父亲,只需要让他不吃那两颗红丸就可以了,但我真的可以让他不吃那两颗要命的毒药吗,多半不行,某些人想死,你又能奈他何。
我父亲难道这么一点点分辨能力都没有吗,别人让他吃什么他就吃什么,不过,就我父亲未来会怎样死,还不是我现在所需要去关注的,该死的总是会死,活着的也不见得就幸运多少。
对于我哥哥生母的离世,我表示出了强烈的悲伤,当然,我承认其中作秀的成分比较大。图的就是跟我哥哥建立起更加牢固的感情基础。
在这个世界上,到目前为止,只有两个人的离世我会表示出真心的感伤,一个是我母亲,一个是妙儿,在我心里,我哥哥已经定位为一个短命像,所以,我有时候看到他,总觉得他是死的人一般。先入为主的概念确实把我害地不浅。
虽然,按照历史的发展,我也会在二十多年后上吊自杀,可我却总是觉得我虽然不能改变别人的命运,我总可以改变自己的命运。如果实在无力回天,大不了在李自成打进北京城之前,我弃城而逃,在我心里,可不会有天子戍边,国破死社稷这类的荒唐想法。
到时候,我到南京去,依靠天险,总还能苟延残喘一段时间,到时候再十年生聚,总是可以的。
把京城放在边境线上,这确实太过冒险了一些,连一点战略缓冲地带都没有了,当然,只要内部强大,外患不足为惧。我们都知道明朝其实亡于李自成,而不是亡于八旗兵。
所以,在这内外交困的时候,每个人的行为都会给未来造成不可预知的影响,谁又能担保我的灵光一现不会扭转这些颓势。
第零二一章 闻鸡起舞
你知道的,在后世,作为二世祖,最重要的一项特长就是身体素质特别好,这就是从小练的,有名师指导,当然,我不会飞檐走壁,也不会铁齿铜牙,更不会刀枪不入。至于拿砍刀,铁棍,板砖械斗,我不屑为之,那是街头小混混才做的事情。不过,对于那些拿砍刀的小混混我从来不惧,我这人最怕的只有一种人,那就是不要命的。如你所知,我们这种身份的人都比较爱惜自己的羽毛,更别说惜命了。
当然,我说的惜命并不是说我们胆小如鼠,怕死,我只是觉得,这生活如此丰富多彩,死了多可惜。好好的享受生活比做什么都强。
我练了三种功夫,截拳,跆拳,散打,这看似三种不同路子的武功,对我而言很好地融合在了一起,不过,我没有向李小龙先生一样融合各家所长,创造出自己的武术体系,截拳道。
我们打架不管对方手里有什么,我们都是赤手空拳,不是我们不要命,而是因为要我们命的人还没生出来。
这一辈子我只对两种武器感兴趣,一种叫做“枪”,当然指的是自动火器,而不是什么红缨枪之类。二一种就是双截棍,你知道,我们这种人对李小龙都比较崇拜,有些盲目。
不过,我练习双截棍基本上是个人爱好,上战场的时候,你永远只会看到我气定神闲,两手空空,不屑一顾的表情。
我承认,我个人的武力值在东海市不是最高的,不过,这我一点也没有担心过,因为比我高的人都是我们这个阵营的人,而且理论上他们听从我的指挥。
后世,我从五岁开始由名师悉心教导,到十六岁小有所成,所以,在这世,我也是五岁开始收集这些沉淀在脑海之中的记忆,我的意思是说,我至少要让自己具备跟十人以下的对手搏斗的能力,当然,这十人只能是比平常人略高的水平,要是对手都是军中大将级别的人,我想我以一敌十是不现实的,我不是西楚霸王,也不是小龙女的过儿。
为了实现这个目标,我让欢儿每天卯时叫我起来,我在院子里跑上十圈,主要是因为院子不够大,如果我围着紫禁城跑的话,应该跑不了十圈。
然后我就把我记忆之中的套路慢慢演练。其实说白了,也就是熟能生巧的事情,武术最主要的目的只是强身健体,当然,长时间的锻炼,身体的柔韧和爆发力,抗击打能力,都会慢慢增加。这些都跟身体的潜力有关。
而这一切体现在临场战斗上,就是力量,速度,技巧,准确。有了这几条,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又如何(我没听过评书,要做到这一点,最主要的还得对方将领有不能施放冷箭的命令)!
我后世爆发出来的力量很少有平常人能接受得了的,再加上速度和技巧,摆平十个小喽?不在话下。
当然,我无往而不利的一个很重要因素是我的背景,一听说我是朱五五,所有人望风而逃,在东海市,那些人已经有了心理阴影。
在这世,我依然有一个很好很强大的背景,皇孙,我敢肯定,要是认识我的人,铁定不敢打我的主意,当然,不认识我也没关系,我会让他们认识我的。
至于什么沙袋,负重跑,跑步,游泳,举重,俯卧撑,引体向上等等各种训练身体耐力,协调力,爆发力的各种器械和辅助方式我都一一按照我后世训练的步骤开始实施。
我母亲和宫女太监们见我每天忙这忙哪,都吃不准我要干什么,好像我无师自通,有时候我也劝妙儿照我的样子练练胸肌,但她红着脸说不用了,我知道她的意思是她的胸肌已经很发达了,对这点我是基本满意的。
但见我身体一天比一天结实了,我的母亲也很是欣慰。但她也以为我吃了不少的苦,笑话,这点苦都吃不了,怎么当二世祖,怎么当崇祯皇帝,要是这点本事都没有,那两丈长的白绫你都没法丢到树杈上去,那还怎么上吊啊。
好在,这里基本上与世隔绝,很少有人来光顾,我们几个人倒也相处融洽,没人跑去对外宣称,皇孙小五脑子有些不正常了,成天杀气腾腾的样子,要当一赳赳武夫。
明朝是扬文抑武的,就连统领军队的都是一些文绉绉的书生,更别说皇帝家的人,皇子皇孙在未成年之前,连皇宫都不让出去,骑马射箭更是不让学,所以,明朝的皇帝大多又短命又柔弱,作为一个日理万机的皇帝,没有一副强健的体魄怎么能应付得了呢,光是应付那佳丽三千也不行啊。
妙儿就问我,为何这么辛勤地练这些东西呢,我说,我就是为了将来练就一副强壮的身子,好随时随地临幸你。
这是我对妙儿说过的最直白的话,她听了之后红着脸跑开了,她觉得我越来越没正形了,以前小对自己动手动脚,她认为那是小孩的习惯,没想到渐渐长大了,这嘴上又开始不饶人了,可手下的动作却少了。
这就叫有得必有失。
其实,我猜妙儿心里肯定在想,我早就等着那一天了呢。
我当然不会对她们说,我这其实是为了将来能更顺利地上吊做准备。对现在的我而言,这还不一定就是唯一的最后结局,所以,我不打算告诉她们,让她们为我担心。
我基本上夏练三伏,冬练三九,并且我吃得比猪好,睡得比狗早,醒得比鸡晚,其实,我并不知道鸡什么时候起来,整个紫禁城,你不可能听到鸡叫。
我是让妙儿叫起来的,妙儿是被皇宫里的钟叫起来的,皇宫里有专门负责打钟敲鼓的太监,每天到了时候该敲钟敲钟,该打鼓打鼓。
通过一段时间的练习,我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弱不禁风的小五了,我相信,除了那些皇宫禁卫中的一些高手,我已经打遍皇宫无敌手了,虽然,我只不过是几岁大的孩子。
当然,我指的是徒手搏斗。其实,我还想披挂上阵,杀几个鞑子兵,复我辽东国土,也许,到时候我可以御驾亲征。
可是在这皇宫大内,什么东西都有,就是没有军械。我想找人给我找杆方天画戟或者三尖两刃刀耍耍,却找不到。只得暂时作罢。
我只得找了两根木棍和一条狗链,做了一个双截棍,两根木棍是找我哥哥天启皇帝给刨光的,我不得不佩服我哥哥的手艺,拿在手里柔若无物,光可鉴人,一点毛刺都没有,他还特地给上面打了一些桐油,防火又防水,还防蛀。
我哥哥问我做这个木棍做什么,我一时炫耀,就在我哥哥面前耍了几手双截棍,见我玩的虎虎生风,他感觉似乎比推刨子还好玩些,就让我教他。我本来不打算教的,要是教了,他改变了志向,不再推刨子了,天天练武,身体倍棒的话,我的皇帝之梦该怎么来实现。
但架不住他是我哥,又是软磨硬泡,我就教了他些技术要领,他就在我面前舞了几回,好几次打到自己的脑袋,好在,我早就有此担心,就在木棍上包了一层兽皮。
我哥哥觉得很不好玩,就丢下棍子,又去推他的刨子。我以为他真的就这一下午的热情,可没想到的是,我再次见到他,他手里的双截棍已经耍得有模有样了。虽然额头上有些地方有些清淤。
我哥哥能有这份毅力,也是我没有料到的。不过,这也正常,我哥哥十几年如一日浸润在木匠工艺上就是明证。
他甚至想找我切磋切磋,俗话说教会徒弟,饿死师傅,但这点在我们身上没有发生,因为他是我哥,我稍微让了他一点,打了个平手。
好在我哥还没有到坐井观天的程度,要不然他一定还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呢。
看他那羸弱的身体,我真想劝他床第之事量力而行,可我又怕他二十三岁的时候不死。
唉,纠结啊。
可是这战场杀敌的念头再也消散不去了。
学得文武艺,售予帝王家,我现在能文(读过《》)能武(耍过双截棍),正是该把自己拿出去卖钱的时候。
可我自己就是帝王家,我该卖给谁呢。
第零二二章 神宗谢幕
练功,习武,读书,使我觉得时间过的快多了,到妙儿二十一岁我终于熬到了那一刻,万历四十八年,我不知道皇上会在什么时候离开永远爱戴他的臣民,反正就在这最近了,因为万历四十九年的春天就是我哥的天下了,那一年将不再是万历年号,而是有了另一个带着一些阴霾意味的天启。他需要上天给他什么样的启示,是不是需要告诉他,你弟弟,朱由检,是个不平凡的人,是个能把明朝带出深渊的人,干脆把皇位传给他得了。
在我过了九岁(虚岁十岁)的生日后,我就拌着指头数着什么时候从乾清宫发出来那个消息。这个国家已经被万历弄得天怒人怨了,他已经做了四十八年皇上,整个古代社会能跟他比肩的人不多,在他之前(先秦不算),也就汉武帝刘彻和梁武帝萧衍两人而已,但凡一个皇帝在位时间过长,其负面影响也就会越来越突出,那些人性上的丑恶也就会越来越放大。我的爷爷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头十年,他有张居正辅佐,政治上还算是有点建树,可一没了统领全局的大臣,我爷爷也就失去了治理整个帝国的能力。汉武帝,梁武帝,唐玄宗,哪一个不是开头像尧舜禹汤一般的明君,可到了后来,哪个又不是犯了一些不可饶恕的大错,不说别的就说万历皇帝的爷爷嘉靖皇帝,也做了四十多年皇帝,到老了不也犯错了吗。甚至有的人会说明朝实际亡于嘉靖,而不是亡于我之手,你说他犯的错能不大吗。
就拿我们朝的o太祖来说,夺取全国政权之前,谁不说他是伟大的政治家,军事家,甚至还是文学家,可是你看他老人家后来做的事,能称得上伟大吗!杀戮功臣比朱元璋还厉害。我不想去揣测伟人,但要是在朝鲜战场上没有那颗罪恶的子弹,我们会不会像现在的朝鲜那样家天下,还真说不准。
这个时候,也许快要到了给我爷爷万历他老人家盖棺定论的时候了,不过这些评价还是留到以后等张廷玉汇总出各个史料编《明史》的时候再来定夺,我是没这个能力的。
反正后续朝代写前朝的断代官史都是约定俗成的惯例了,所以,你要认为古代的二十四部正史记录了整个古代的文明史,那你就大错特错了。在我看来,这史书跟帝王的起居注都一个样子,只不过仅仅记录了围绕着皇帝身边发生的事情,而且有一个总的原则就是对当下的朝代有利。客观公正是不可能出现的美好愿望。所以,我们老有人在自豪,说我们从黄帝开始,历朝历代发生了些什么事情,都清楚明了,而外国两百年前发生了什么都不清楚了,这是因为我们有《二十四史》,有各个朝代为之努力的史官,编修。按我也不够客观的想法,除了人名和年号是真的外,其它的都值得商榷。
所以,有时候我觉得,你要不去经历过,你不会知道历史的真实是不是和史书的真实相一致。不过,万历大抵马上要死了应该是真的。
史书可以分三部分看,对当下朝代有利的,你就当他在吹牛,对当下统治不利的,你把他反着看,除了这两点之外的部分,你当他是真实的好了。
对于万历的死,不要说全国人民弹冠相庆,就是我也准备喝两杯庆贺一下,庆父不死鲁难未已啊。
这个偌大的明朝舞台,他已经独力把持了四十八年,上演了无数的哑剧和闹剧,我都觉得有些长了,我终于深深地理解到,为什么民选的政x最多五年一届,在权位上呆的越久,对权力就越迷恋,不死不休。
穿越到古代的人才会真正体会到华盛顿有多么的伟大,对权力像鸦片一样迷恋的人们啊,看到那座金光闪闪的皇位和上面悬挂的利剑了吗?
当时米国最先独立的十三个州大多数民众都支持华盛顿当皇帝,但他就是不,你知道要拒绝这样的诱惑需要多大的勇气和魄力。
作为后世经历过共和国的我来说,一回到明朝发现自己有当皇帝的可能的时候,我就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爬上那金銮殿的宝座,那种俯视众生的感觉一定很爽,而且一定是我所期待的。因为作为后世的二世祖,我之所以如此目空一切,就因为有那么两个字“x裁”,要没有这两个字,我想我是不敢那么嚣张的。
人们早就送走了万历四十八年的新年,这一年之计在于春,明朝的芸芸众生们都在这个春天里安排着自己这一年的生活,却不知道,今年会发生什么样的大事。
也许谁当皇上跟他们无关,但他们却那样容易地轻信了“闯王来了不纳粮”的蛊惑。
这以自然经济为主的农业国,除了粮食还有什么可以让他们剥削的,除非他们不吃饭或者自己劳动,但很明显的是,这两点他们都不可能做到。
也许他们渴望过上那样的生活,可是那样的生活直到六百年后的后世都没有真正实现过。
如果你说,一个二世祖,怎么开始忧国忧民了,那我就告诉你好了,我忧的不是国,而是我的地位。
万历四十八年秋七月壬辰,乾清宫终于传来了消息,皇帝快不行了。我突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虽然在我刚出生那几天,万历皇帝还抱过我,对我略显疼爱,但明显的是,我比不过他库房里面的白白花花的银子和他宫殿里白白嫩嫩的宫女,过后这么多年,他再也没有理会过我。
他的死只会让我感到,我的出现,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打乱历史的进程,该死的还是要死了。
可要死了并不等于已经死了,我不得不露出小心,陪着他们的泪水,在哀叹,皇上大渐,我应该化悲痛为力量,像我哥一样,努力地爬上女人的肚皮。
我哥就是这样的,他爷爷就要死了,他居然并没有表现出多少的伤心,这也难怪,平时不给他关爱,死的时候又何能赚取到他的泪水。
可是我不一样,我是喜极而泣,至少在我登上皇位之前,我是一个历史的见证者,旁观者,他们的死才符合我既有的历史观。
按理说,这么些年,我什么也没做,根本不会影响到历史的进程,所以,我应该不必去担心,要死的总死要死。
二世祖是天生的乐观派。
可我父亲就不那么乐观了,相反,他这两天更是战战兢兢,生怕一辈子小心,到最后却得不偿失。
这个时候的我的父亲,站在皇帝的寝宫外面,他想知道父亲的病情,他更想知道皇帝的死活,这是他既为儿,又为储君的双重身份决定的。
我不是一个阴谋家,因为我从小生活在一个不崇拜阴谋的地方,在这个地方,只有一样东西最管用,力量。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阴谋都不会起任何作用。所以,我身处深宫,但我远离了这些权力更迭时的阴谋诡计,因为我没有力量,所以,我不能表示出对这一切的好奇心。
我躲得远远的,看着。
皇帝总算是死了,我松了一口气,四天后,乾清宫传出了消息,万历皇帝殡天了,这个年近花甲的老人留下了一个烂摊子给他的继任者,心满意足的走了,虽然他的万历只不过历了四十八年,不过,他满意了。满意了,他也开始悔过了,他在最后死前几天,检点了自己这么多年的是非功过,遗诏把自己这么些年积攒下来的银子让自己的儿子拿出去充作了军费,并且取消人人怨恨的矿税。
当然这些消息对于只有九岁的我来说,是没地方去打听的,而且,这个时候还不是去讨论这些矿税的时候,而是新皇帝继位,权力的再分配,这些就更是我没法关心到了,我只知道历史还是向我事先知道的那样发展着,看来,在这点上史书并没有作假,可能万历的死对后世的清朝来说,属于无利也无害的部分。
第零二三章 短命皇帝
新皇帝继位了,那就是我的父亲朱常洛。到了八月一日,我的父亲正式继位为新的皇上,他这个时候总算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熬到头了,他终于不用再有顾虑了,我为他感到高兴。
我父亲一改往日颓废谨慎的神态,恢复了一个帝王应有的自信,并且也着实做了些新帝王登基后该做的事情,给这个死气沉沉的朝廷带去了新的希望。
全国七千万人都以为明朝将迎来新一轮的振兴,因为他们似乎认为这个皇帝具备了当好皇帝的潜质,免了矿税,收回了各地的矿监,把他父亲收在宫里发霉的银两发给了急需饷银的边境士兵手中,那些被万历罢免的官员也都回到了各自的官位上。这些有的是以万历的遗命来执行的,有的却是新皇帝履行从前的承诺,那些为保住他太子之位的人付出的官位和鲜血,需要他去回报。
对这次有拥立之功的大臣封赏,升官。对那些图谋不轨的制裁。大家都要开始欢呼,皇上圣明,万岁,万岁,万万岁,在以新皇帝为核心的朝廷的领导下,全国人民生活在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里。
只有我一个人例外,以我这十年对朱常洛的一些了解,即便他不会在一个月后死掉,他也不可能把明朝拉上正轨。他并不是一个雄才大略的皇上,他已经快四十岁了,已经失掉了进取的锐气,由于在他父亲的影子下生活得太久,他的性格是扭曲了的,他只可能在更多的地方跟万历学,而不是凡是万历认为正确的就该是自己反对的。
总之,他不会吸取教训。当然,我希望我的猜测是错的,可事实上,这些东西是没法印证的,因为他会在一个月后死掉。
我父亲在前朝干的热火朝天,我在一如既往地成长着,每天状似呆傻地关注着朝廷的变化,当然,这些关注只能是在我能够关注到的地方。我不知道朝廷这几天都发生了那些具体的事情,我只知道有人会升官。
升官的是那些有拥立之功的人,这是皇帝和这些人的协议,潜规则,他顺利当上皇帝,这些拥立的人换回更高的地位,在这一点看来,皇帝其实并不是孤家寡人,他有一个团队在为他战斗。
从来的皇位继承都不是平静的,到处都充满着血腥和阴谋,好在我的这位父亲是太子,名正言顺,而且是许多大臣用鲜血捍卫来的,所以,没有人对我父亲继位造成任何威胁。
只不过,有一个郑贵妃仗着自己是先皇最宠爱的贵妃,并且先皇有遗旨,封贵妃郑氏为皇后,对皇帝提出要求,那意思就是要新继位的皇帝封她为皇太后,我父亲虽然愚笨,但不傻,这个和他斗争了三十多年的女人,这个把自己母亲害得那么惨的女人,自己能答应她吗,当然是不能。
我想如果我父亲答应她的要求的话,说不定就不会有后面的那些事情发生了。我父亲以为自己掌握了大权,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但他忽略了一样东西,那就他自己的能力。
虽然他贵为皇帝,但要是抛开这一点,他就什么都不是。
他肩不能挑,背不能扛,从小生在深宫,长在妇人之手,由于得不到万历的喜欢,十三岁还不认字,即便到了现在,让他去考试,他肯定连个秀才举人都考不上,并且一直担心受怕,他的性格是复杂的,不是那种简单的唯我独尊的自信,也不是那样任人宰割的无奈。
他不给郑贵妃封皇太后,一是对这个女人的恨,二是对自己权力的自信,他认为自己已经成了主宰世间一切的九五之尊,连一个女人小小的要求都拒绝不了,那这个皇帝可就没有传说中那么霸道了,好在,大臣们也都明白这一点,帮腔作势地让郑贵妃没有得逞。
我想这是我父亲这辈子觉得最有成就感的一件事情了,其它的,不过都是应该的,顺理成章的。
在老皇帝还没有下葬之前,我们作为后辈子孙,当然要在他的灵柩前跪拜,状似悲伤地抹去眼角的泪水,其实,举国上下,多半没有几个人会对万历的死表示伤心,就连奉旨进京的福王朱常洵,他的眼泪也并不都是悲悲戚戚。
我知道,他是在为自己彻底失去希望而悲伤,只要有他的父亲在,他就有可能当上那个太子,然后当皇帝,或者只要他哥哥死在自己前面,那么,他的皇帝梦就会得到实现。
可他哪里知道,这个新皇帝仅仅一个月后就挂了呢,却给了他的儿子们合法的继承权,而他这个福王就永远只能是福王了。要是他朱常洛早万历死几个月呢,会是怎样的情况。
过了几天,这个郑贵妃给父皇送了几个美女,我父亲好像从来没见过美女一般。史书上说,他一夜御四女,我认为这个可能性很大,我父亲到现在三十九岁,已经不知道多少次爬上了女人的肚皮,他在这方面根本没有节制,这是做帝王或者做太子最随心所欲的事情。除了感官和身体上的享受外,最大的一个作用就是壮大整个皇族,开枝散叶,他可能恨不得全天下都是他的种。
可他就活下来两个儿子,女儿也只有三个,跟他的投入相比,产出严重不成比例,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听说现在全世界数千万的人口都是铁木真的子孙,而且是实实在在的他的子子孙孙,不像我们说的我们都是炎黄子孙那样宽泛,不知道是不是确有其事,但我相信有这个可能。一个女人一辈子再怎么努力,能生下二十个儿子了不得了,但男人不一样,理论上一个男人可以让无数的女人受孕成胎。
不过,这些对我而言,都无所谓,我虽然在这个皇宫里生活了九年,但除了跟母亲和妙儿外,跟其他的人都不是很亲,也就是没什么感情。我有一个姐姐和两个妹妹,由于母亲并不受到我父亲的宠爱,平时她们也都不怎么来玩,对于这些姐姐妹妹,我也是没多少感情的。
身在皇宫里,是没有办法随意走动的。我不知道自己还有几年才可以出去,大概是十五岁,因为到了十五岁,我才被哥哥天启封为信王,也就是说,到了十五岁我才行冠礼,才算出阁,才算长成大人。而在这之前我都必须生活在皇宫里。
这三年多,我读了不少的书,也让我母亲,我哥哥,以及王承恩等给我讲了一些宫廷礼仪,也算学了个三三四四。
我知道,明朝的皇子可以在十二岁到十五岁之间行冠礼,行了冠礼就可以被封王,然后就到封地去生活,不宣不得进京。
可是,到了现在,我根本已经不想在这樊笼里多生活一天,我宁愿带着母亲和妙儿寻一处山脚,躬耕半亩薄田。哪怕受封去某个地方做王爷,也比留在京城舒服,可我又想体验一下当皇帝的感觉,我不知道如何调和这个矛盾。
当皇帝并不是每个人的梦想,但当皇帝之位离你很近的时候,我想每个人都会伸出手去抓一把,哪怕抓不住,最后头破血流。
但是,我知道自己是能抓住的。
就如同我这个倒霉的父亲,为了当皇帝,活活了等了四十年,但当他真的如愿以偿之后,却又在一个月后梦碎紫禁城。皇帝宝座都还没坐热就这样惨然放手,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了。找个地方,领一片封地,当一个土皇帝(王爷),不是一项更好的选择吗。
何必为了这个皇帝之位丢掉自己的生命。
作为从后世穿越过来的二世祖,我无法理解这些人的感情。虽然经过十年的耳濡目染,我已经深深地体会到,那闪闪发光的宝座有多么的吸引人,但要我拿生命来换的话,我肯定是不干的。');
第零二四章 两颗红丸
该发生的事情继续发生着,皇帝由于操劳过度,病倒了,这万历皇帝的尸体还没有冰冷,新的皇帝就快要不行了。
当然,在这个时候,没有一个人会觉得皇帝不行了,他们都认为皇帝不过是小病,休息两天,吃两副药也就好了,但我知道,皇帝的劫数在这里了。
作为皇子,我去给病中的父皇问安,发现他眼球深陷,眼圈发黑,但脸上却泛着红光,身体是极度的虚弱,这很明显是纵欲过度的表现,上火。
我不知道他为何连自己的生命都不爱惜,这女人那不是随时都能得到,何必急在一时呢。他难道没读过,“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这句谚语吗。
可惜了,我心里在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