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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的一生是光辉的一生第8部分阅读

    心里在叹息,但没有表现在脸上,我祝福父皇早日康复。朱常洛看了看我,我这个他似乎一直都没猜透的儿子,有时候却那么像一个狡诈的成年人,有时候却像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

    这些超过了他的思维范围,他当然想象不到,我是从几百年后过来的人,我尽量掩饰着自己,除了那么几次突然的爆发外,我根本上是一个只有九岁的孩子。

    我的哥哥还不是太子,他的身份是皇长孙,当然,现在是皇长子了。本来,他很快就会被封为太子的,但父皇这一病就再也没有起来,我哥哥也就以皇长子的身份继承了皇位。

    此时,我哥哥和我姐姐,我,还有我的两个妹妹都来给父皇问安,朱常洛只不过略微表现出了一个父亲的样子,就让这几个孩子出去了,他要单独呆着。

    我跟在哥哥身后,我的身后是三个女孩子,在这个时候应尽量地表现出哀伤,爷爷过世了,父亲病了,在这样的状态下,是不应该高兴得起来的。我们五个人,我兄妹,都着素装,大红大紫,太过花哨的东西是不好出现在这个场合的。

    我的姐姐已经十三岁,也许明后年就会出嫁了。

    我看她根本没脱稚气的脸,算不上美人胚子,但也不是放在人群里发现不了的人,毕竟也是公主。但谁规定公主一定就美若天仙呢!

    我和这些姐姐妹妹见面的机会比我跟我哥见面的机会还少,要是换了地方,我甚至都可能认不出她们跟我有这样的兄妹关系。

    我听说,每一个穿越者来到一个君权的世界,最伟大的目标之一就是娶一两个公主做妾(还不是做妻,妻子总是在自己落寞的时候认识的最温柔,最贤惠,最相濡以沫的民间女子),可我从出生那一刻就已经没有了这样的奢望,公主可是我的姐妹,当然,我可以去娶两个暹罗公主或者朝鲜公主。但如你所知,后世那些脑残的韩剧里面全是漂亮的美女,作为二世祖,我竟然发现,我还没有玩过一个洋妞,连高丽妞都没有一个,可能是从小就接受东方文化的熏陶,我总觉得东方女人更具味道,加上韩国妞多是整容后的效果,我对韩国的女人缺少必要的兴趣。

    你也知道,暹罗后世的时候全是些人妖,我要娶暹罗公主还不如就在皇宫里找个太监玩玩算了。

    再加上,从暹罗到京城路途遥远,等人到了早就人老珠黄了,或者在半路被南蛮部落给抢去做在寨主夫人了。或者出门的时候是黄花闺女,到京城已经成了孩子他妈,这一定是路上难耐寂寞。

    我姐姐被封为宁德公主,作为皇子的我哥和我所受的教育都十分有限,更别说我这几个姐妹了,好在她们并不算文盲,会识字,在这个世界上,女人会识字就已经是非常大的成就了,哪怕她贵为公主。

    唐朝有薛涛,五代有花蕊夫人,南宋更是出了个李清照,而明朝清朝就再没听说过有什么有名有才的漂亮女人。当然,秦淮八艳里面有个柳如是听说不错,可惜,比不了李清照。

    只有等你生活久了,你就会发现,在后世做二世祖,比在这个明朝做什么皇子幸福多了,至少自由度多了许多。

    我到这个世界已经十年了,可从来都没踏出皇宫一步,就在里玩,我不知道要是再过这样十年,我是不是会崩溃。因为,现在即便我想,我的身体也不允许,我还太小,要再过几年,我长大了一些,要是还整天关在里面,我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等到继承皇位那天,或者当了皇上我能不能挨到去煤山上吊的那天,也许,我会在某天就在乾清宫的大梁上吊死算了。

    我们几兄妹各自默默的走着,偶尔交流几句,当然并不是交流对父亲病情的看法,而且,我跟她们的共同语言不多。

    不过,我希望等天启继位之后,我们这几兄妹能够有更多的机会在一起增进彼此的感情。

    第二天,就听到乾清宫传来消息,皇帝吃了药连泄了一天,整个身子都给拉跨了。用她们的话来说就是奄奄一息了。所谓,大渐。

    我知道从今天起,皇帝的日子也就倒计时了,甚至开始用秒了。马上就会有人给他献上红丸,然后就一命呜呼。

    我也知道,我的妙儿算是彻底的安全了,他不可能也没有机会再临幸这的佳丽三千了。

    这十年,我跟他没有建立起一丁点的父子感情,所以,我从来都没有过要提醒他红丸吃了会死人的想法,再说,他怎么可能相信我的话,他只会认为自己气数已尽,该他去向阎王报道了。

    如果他不死,那以后的历史会怎样,我可就没数了,毕竟这后世的史书可都围绕着皇帝展开,皇帝没死,那结局可就大不一样了。

    所以我没做任何思想上的冲突,就决定静观其变。这些不是我这个九岁的孩子该去操心的。

    如果他不死,那天启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当上皇帝,那连这个崇祯的年号还会不会有都成了问题。

    所以,不论从主观或者客观上来讲,我都不应该做什么来防止这件事的发生,死,早死早超生,如果你再次投胎投到后世成了一名二世祖,那么恭喜你,你就会明白当皇帝并不是那么好玩的事情。

    由于在这些事情中,我都不是主角,也就没有我什么事情,我只知道,有个叫李可灼的鸿胪寺官员给皇帝陛下进献了两个救命的红色药丸。就在今天晚上,皇帝将吃下第二颗红丸,然后与世长辞。这要命的药丸已经放在了皇帝的寝宫,而且已经被皇帝吃了一颗,这是我去问安的时候见到的情况。

    当时,我很想跑上去把那剩下的一颗红丸给丢到台阶上,踩得稀烂,然后叫人把那个李可灼给关入大狱。作为二世祖,我居然在这一刻产生了一丝悲悯之心,不管怎样,我现在的这具是这个人在一个风和日丽的夜晚趴在我母亲身上制造出来的。我不应该看着他眼睁睁地死在我面前,他是我父亲啊。

    可我最后还是什么都没做,眼看着他在太监的掺扶下把那第二颗红色的小药丸吃进嘴里,吞进肚里。我知道,他完了,已经没得救了。

    为了不让自己做噩梦,我赶紧走了出来,也许明天就会宣布他的死讯,我走在殿外面想。

    母亲见我回来的时候有些神情异常,就问我发生什么事了。有时候一个人独守秘密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我很想告诉她,我明知道皇帝吃了那颗药丸会丢命,但我还是看着他吃了进去。

    但这些事情怎么可能跟母亲说出来,这些东西是没有一个人知道的,这个时候,我甚至已经不想去讨论皇帝的死的意义,我只是想找到这个叫李可灼的人,问个清楚,为什么要谋害皇帝,为什么这么胆大包天。

    “没事,我看父皇身体有所好转,心情当然好了许多。”我母亲当然知道我在说谎,这个皇宫里对皇上有感情的人已经没有了,我和母亲一直以来都不过当他是个陌生人。他是死是活,我想就是我母亲都不会再放在心上,更别说我这个从后世穿越而来的灵魂。

    他对我而言更像是一出电视剧的剧情镜头,或者说,我们大家都在演戏,我不当他的死是真的死,只不过是一部电视剧里合理的故事情节,这部剧情的前半部,我只是作为配角存在的。连主角都不是的人,根本不可能对整个剧情指手划脚的。

    第零二五章 移宫案发

    正如我所知道的那样,皇帝挂了,在当皇帝才一个月之后,我和天启皇帝的父亲,谥号光宗的皇帝朱常洛挂了。在死之前,他吃了两个红丸,在吃红丸之前,他吃了一副威力强大的泻药,在吃泻药之前的那个晚上,皇帝一晚连幸四名郑贵妃送上的美女。

    这是一个环环相扣的阴谋。这是后世无数明史专家研究无数资料得来的结论,以我现在这个旁观的当事者而言,我不知道这些环节的必然联系,因为作为一个不能时刻陪在皇帝身边的人,我不知道的细节还有很多。

    比如,皇帝是不是一连幸了四个女人,虽然说一夜四次郎并不值得多少炫耀,但联系到我们的父亲已经快四十岁,而且常年纵情声色,早已经心有余而力不足,我不太相信他能一晚四次。就凭郑贵妃给皇帝送了四个美女,就说皇帝一晚上连幸四个女人,多少有些牵强。

    不管怎样,这皇帝的死虽然蹊跷,但我不准备去深究它,这不是我该做的,也不是我能做的,到现在,我其实什么都做不了。

    我只有九岁,身边没有一个亲信,也没有机会走出皇宫去培养自己的势力,再说,我也不想太过惊世骇俗,一个九岁的孩子似乎什么都知道,本来就不合常理。

    可是,我必须面临一个问题,整个大明朝风雨飘摇,每况愈下,我是不是应该让天启再雪上加霜,再让他祸害七年。也许,到了我继位的时候,我已经无力回天。

    正如历史上说,崇祯很勤政,每天批阅奏章,不到三十,头发都全白了,我可不想在明朝积重难返的时候再接手这些烂摊子。虽然说这样会让我这个穿越者有更多的机会yy一下,状如明朝已经如此病入膏肓,却被我这个少年皇帝力挽狂澜云云。

    或许,我不应该看着朱常洛就这样死去,他当政的一个月,似乎表现优异,也许他会是一个好皇帝,不过我说的也只是也许,其实,我已经分析过,他不可能是一个有作为的皇帝。

    那么天启呢,我眼看着历史在我眼前发生,我却没有出手挽救,我要怎样让天启远离魏忠贤。

    但这个世界少了魏忠贤,可就少了太多的故事。我的生活就会更加的平淡。那剩下的七年,我该做些什么呢。

    或许,我可以到边关做一名将领,那我最好做好不能做崇祯的打算,而且,明朝可不允许皇族当官或者领兵,这个想法多半没法实现。

    那么,我可不可以,化装出去,让自己彻底失去这个做皇帝的机会,而让满清在我手里灰飞烟灭呢。

    这几年,我读得最多的是兵书,再加上军人世家,对战争,其实我是很渴望的,而且,我对整个明末辽东战场有一定的脉络性了解,也许假以时日,我可以凭自己的实力封侯拜将,而不是一出生就是一个王爷。

    其实,作为一个合格的统治者,我应该明白,战争只是政治的副产物,而政治,却由经济基础决定。

    可明显的是,现在的我身不由己地困在皇宫之中,时刻关注着国家大事的发生发展,但却没我什么事。

    我既不能左右,也不想惹火烧身。

    这就使我陷入了一个两难的怪圈,如果我什么也做不了,那我还来这里一遭做什么,如果我不想惹火烧身,那我是不是把后面这二十多年的历史像历史上发生的那样,演练一遍,然后我毅然决然地跑到景山上吊死。

    不,当然不能这样。

    我甚至想过,跟我哥争权,但现在很明显不合时机,皇长子是这些大臣们以死捍卫的第一顺位继承人。如果我把我哥给杀掉的话,我也就玩完了,况且,我这个哥哥待我还算不错,我不应该这样对他。

    但我可不可以做些事情改变他对生活的态度呢,比如让他放弃木匠活计,让他疏远魏忠贤,但这些他能听我的吗,再说,如果我在这一切上表现得太过抢眼的话,我能活到崇祯十七年吗,我现在根本一点自保的能力都没有。

    但要我等到天启把整个明朝弄的乌烟瘴气,我才来收拾残局吗,可我现在明明有很多的办法让它不至于那么糟糕,但这些办法是不是都不能用呢。

    也许有些事情是我不能左右的。

    比如,现在朝廷发生的大事。

    李选侍勾结郑贵妃挟持了我哥哥,霸占着乾清宫,要皇长子做皇帝也可以,封郑贵妃为太皇太后,李选侍为皇太后。我知道,这帮大臣当然是不会答应的了,让一两个女人就把持了朝政,那他们这帮文人还不如集体跳北海算了。

    两个的女人,在外没有外戚,内没有内臣的情况下,要翻起波澜其实是不太可能的,也就是让她们过过幻想的瘾,跟这帮大臣斗,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没过两天,李选侍宣布移宫仁寿宫,这起荒唐的移宫案就这样草草收场。

    也许这其中的故事有很多精彩的地方,但我作为一个事不关心的人,对这些细节无法打听也无法参与。

    我想到处去打听,却发现,人人自危,但凡这新旧皇帝交替的时候,是整个皇宫最黑暗的时候。所以,那些宫女太监,平时那么喜欢嚼舌头跟的人,也默默地做着各自的事情,对前面发生的大事似乎一点也没听说。

    我读了一些明朝的史书,但也不过知道有这么一些事情而已,具体的过程,我当然不会知道,李选侍抢的又不是我,我当然不知道了。

    我只知道,在这个过程中,有一些人要渐渐的露出水面,比如魏忠贤,比如那个客氏。他们会为祸七年,连整个朝廷的东林党人都不是他们的对手。

    在这群拥立新皇帝的人中,有杨涟,有左光斗,有刘一?,这个是我和我哥哥的老师。当然,还有一个核心的太监,王安。

    我记住了主要的参与人,但没有记住他们都做了些什么。

    我只知道我哥哥像一个傀儡一般被他们两班人马抢来抢去。但在我的印象中,我哥似乎不是这样的人,他已经十六岁了,别看他一天做木匠活,在我们相处的一些时间里,我潜移默化的给了他一些影响。

    但对于他为什么依然被那个李选侍夹持,我就不得而知了。

    要是换了我被李选侍挟持的可能性基本等于零。不说我个人的武力值,就李选侍宫里的几个太监宫女当然不是我的对手。我说过,这两个女人在宫里除了有自己的地位外,根本就没有自己的势力。她只不过指挥得了自己身边几个伺候的太监而已,连宫里那些掌握大权的宦官她们一个都没争取来,这样的夺嫡之争,她们不输得一败涂地才怪。

    在外朝更没有一个为自己说话的外戚,如果她有个什么哥哥啊,舅舅啊,什么的在朝中做大臣,或者掌握了一部分的军权,那这夺嫡之争的结果可就纾难预料了。

    纵观整个明朝,外戚干政的事情居然没有一件。然而太监为祸却是整个封建历史最严重的时期。这不能不让人有些匪夷所思。

    唉,这就是传统,传统的事情是最不好说的。

    第零二六章 天启登基

    不管事情的经过是怎样的,结局如我所知的那样,天启在他爷爷和父亲的尸体边继承了皇位,大臣们以明年为天启元年。

    也许是希望上天给予明朝一些启示。

    也许,我就是上天给明朝的启示。

    天启登基,最高兴的应该是我,因为这历史还如我知道的那样发展着,朱由校做了皇帝,七年后,就轮到我。

    天启登基,又是一阵忙活,大臣商议把万历四十八年七月到天启元年这段时间称为泰昌元年,以纪年那位继位一个月的皇帝。天启当然准予。

    这个时候的天启还不是傀儡,他还是要参加早朝,他还是要批阅奏章,因为这个时期,不管是朝廷还是内廷,都在忙着权力的再分配,大家都还没注意到天启这个皇帝。

    后世,我偶尔读到一本书,有种戏说明朝那些破事的意思,里面说,天启皇帝不怎么认字。他们说这就是天启把一切朝政都归于魏忠贤的重要原因,我不得不说这个结论太过荒谬。

    我们都是有老师教的,而且我在我哥那里借来了《金x梅》,你说要是不认字,我哥会认为这是一部好书,奇书吗,又不是连环画,可以看图说话。

    这《》全靠细致的场景描写而深入到了读者的内心,光论文字而言,那功底是相当的深厚,不亚于《三国》,《西游》。光是描写那一个人人熟知的场景就有几十种不同的描写方法,你说这样的书,我哥放在家里难道只是摆设。

    要是不知道书里的内容,摆设在家里有什么用,还不如摆两本《朱子集注》,这还可以让别人看出文化品味。

    我想我哥之所以看这本书一定不是因为书中描写的内容,而是那出奇制胜的文字,因为书中极力描写的事情,我哥可没少干,他已经用不着在上面去寻找什么认同感或者学习什么技术。就如同我在后世就不看某岛国的爱情片。

    所以,在一片欢呼中,我哥顺利的当上了皇帝。

    登基的程序是很繁杂的,比我们后世举行人大会或者换届选举要繁复得多,作为弟弟,我本来需要去祝贺一下,当然,我是没有资格去金銮殿的。登基大殿就在金銮殿举行。金銮殿就是皇极殿,是举行最隆重的朝会,比如什么皇帝登基,大朝会的地方,我这个九岁的小孩当然是不适合出现在那种地方的。

    当然,私下里,我也没有时间去找我哥,这些天,他太忙了。当皇帝的人都很忙。白天要接见群臣,晚上要接见众妃,忙得是不亦乐乎。

    我只好以自己生病为借口躲在自己母亲身边。等他安安稳稳地当了皇帝再。我想我应该去找他,对他稍微施加一些影响也行,我不想看到阉党为祸,我良心上受不了。虽然我一直以自己是个旁观者自居,但是,如果这个天下一定要传到我手中的话,我为什么就不能先为它做点什么呢。

    改变我爷爷,改变我父亲或许不太可能,但我哥呢。我现在也快十岁了,渐渐的长大了,而且,我哥和我总算有一起看美女脱衣服,一起看《》的兄弟之情,在不让他察觉的情况下,对即将发生的历史稍加改变,或许可能,我不应该妄自菲薄,我应该有这个能力。

    这十年使我越来越像个孩子一样地思考问题,这不能怪我,这具身体似乎永远长不大,我在这里呆了十年,我还是一个小孩子,大多数人都不知道我这个人的存在。

    没得办法,虽然穿越过来我只用了几分钟,但要等我长大,却只能按照年月日来计算。时间并没有因为我需要马上长大而变得更快一些,这是实打实的十年光阴。

    我不知道,要是我在后世好好的活着,这十年里我会做些什么事情,这些已经无法想象,可能结婚了,对象一定要是苏贞贞,要不是她,我宁肯不结婚。我知道无论如何,我一定会俘获她的芳心,我就不信,大不了我脱去我这身二世祖的外衣,那样的我就会更加光芒万丈地呈现在她面前。

    也许,我会做官,但在三十岁就做到副市长多半不可能,这样会让别人认为我父亲徇私舞弊,我父亲可以什么都不在乎,但他一定在乎自己的官誉,所以,我很可能从基层干起,但比别人晋升都慢。除非我干出特别轰动的政绩,这点,我认为我没有这个信心。

    在后世,我只不过是一个平凡的二世祖,靠着祖父的余荫在东海市横着走,但我深深地知道自己内心的孤苦。

    二世祖也不是人人都能当的,压力也好,动力也好,不是一颗正常的心脏能够承受得了的。

    而我哥,一个十六岁的孩子却成了君临天下的皇帝,整个天下都是他说了算,那又需要一颗多么强大的心脏。

    这个年龄,你本可以为所欲为,而且不必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人,但我哥不行,他的一言一行都将影响到整个帝国的运行,甚至对后世都将产生莫大的影响,他在主观上可以随心所欲,但我想他更愿意把自己的帝国治理得更好。毕竟千秋万代是每一个皇帝的梦想。

    如果自己不能万岁万万岁,那就让自己的后世子孙永远占据着这个神器。

    也就是说,没有一个皇帝愿意做亡国之君,皇帝的好坏有一个判断标准:希望自己做点事,使国祚绵长,那他就是好皇帝,反之,自己胡作非为,却寄希望于自己的儿子,孙子辈出一个好皇帝,那他就不是个好皇帝。

    比如崇祯,虽然他是个亡国之君,但在自己能力所及的地方,他所做的都符合第一条标准。

    也就是说,虽然崇祯也是亡国之君,但他没有得到商纣王,秦二世,隋炀帝那样的历史评价。

    天启呢,他的命运已经注定,可是这中间又多了一个变数,那就是我,这个穿越过来的人。我这个变数可以改变一些东西,但对于能否改变历史的走向,我这十年来一直保留一份悲观的态度。

    也就是说,我不知道在这个民生凋敝的时代,我的努力能否使得明朝的国祚延长。

    不过,我决定试一试,我不想再等到我继位,这几年我已经不能再等下去了。我不能看着魏忠贤残害忠良,荼毒百姓。

    也许,我这个改变来得有些晚了,如果早一些时候,我是不是可以在宫中找到那个叫李进忠的太监,找个借口把他调到自己身边,那么,他为祸的可能性就等于零了。

    可我也知道,明朝这个制度是必定要出这样的太监出来的,如果没有魏忠贤,也会有马忠贤,刘忠贤。

    所以,我也不感到气馁。对于魏忠贤的阉党之乱,我尽一份力。

    因为我知道,明朝的太监再牛,只要皇帝一句话,他们同样香消玉殒,因为整个明朝没有出现一起太监挟持皇帝篡位的事情发生,要是换了唐朝,好多皇帝都被太监给杀了,好多皇帝也是太监给扶起来的。

    有了这份自信,我觉得自己活得轻松了一些。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天下分崩离析,虽然我只把自己当一个过客。但也应该是一个有责任感的过客。

    第零二七章 司礼太监

    天启登基还不到一个月就封了客氏为奉圣夫人,而让这个魏忠贤从一个小小的惜薪司宦官迁任司礼监禀笔太监,并且后来不久又提督东厂。

    这个魏忠贤终于跳出了历史舞台。这个时候的魏忠贤已经五十多岁了,在宫里也苦苦挨了二十多年。

    听到这个消息,我就知道,有些事情还是要发生的。

    我不知道如何让天启不要太过信任这个宦官,但我决定试一试。

    所以,找了个机会,我去找我的这个皇帝哥哥。

    在乾清宫门外,我老实地站着,等着公公去给我禀告,以往来见朱由校的时候,根本不用这么麻烦。当然,那个时候他并不住在乾清宫。

    得到皇帝的允许,我被公公带着走进了乾清宫,哥哥陛下并没有如我想象的那样在做木工,而是在小心地批阅奏章,我认为这是一个可喜的现象,我喜欢他这样子做。

    站在他身边的可能就是魏忠贤,我还没见过这个传说中的有史以来最臭名昭著的阉人。

    在皇帝面前,你再高贵的公公都要低下你的头,这个魏忠贤在我印象最深的模样就是在徐克导演的《新龙门客栈》里面那个头发花白的甄子丹形象。而面前这个魏公公,比甄子丹胖多了。

    或许因为是当公公的少了些东西,所有身体的机能都朝着体重的方向发展,当然,那些常年干体力活的公公除外。

    换句话说,这个公公保养的不错,至少在这最近已经脱离了干体力活的范围,而进入了高级公公行列,只有在这个行列才能被称为太监。

    以往见到我哥我是不用下跪的,来到这个世界,我跪过爷爷万历,跪过爹爹泰昌,跪过母亲,就此三人而已。

    “皇帝哥哥,我们有多久没一起玩了?”我不知道身边的那个太监是不是魏忠贤,所以不知道如何开口,就只好像什么都不懂似得连皇帝陛下都不叫,而叫皇帝哥哥。

    在这之前,我都是一个在皇宫里只知其名,不知其人的这么一个人,也就是说,在皇宫里,大家都知道有个皇孙,皇子,皇弟叫做朱由检的,见过我的人却不多。

    总之,在这个时候,我是各个方面都没有关注到的人。谁也不会认为一个九岁的小孩能够做出什么事情来引起各方的关注。在我这九年的时光里,唯一的一次引起比较大范围内关注的事情就是我失足掉进池塘里那件事情,可那件事情都已经过去好几年了。

    我本来想给皇帝哥哥跪下的,但天启皇帝叫我免礼。

    “忠贤,去给朕的皇弟搬个凳子过来!”天启皇帝看我有些孩子气的问话,有些好笑,刚开始批阅奏章的烦躁一扫而光,思维不由活跃起来,这个时候批阅奏章也就没有了兴趣。

    “奴才魏忠贤见过殿下!”魏忠贤跪在我面前给我行礼了,再怎么说,我也是皇上的弟弟,他的主子,他给我跪下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为了表示我没什么个人好恶,赶紧让他起来。

    这个太监果然就是魏忠贤,这可是我们俩第一次见面,我不想在他心里留下什么深刻的印象,趁他现在刚掌权,还没有自己的党羽,并且我的哥哥还有点心思在社稷上的时候,我应该想办法制约一下他。

    魏忠贤叫下边的公公给我搬来一把小椅子。我也就不客气地坐了上去,这个时候我的心情是很爽的,不管你魏公公多么的权倾一时,可在皇帝面前,你永远没有可以坐下的位置,而我,却可以。

    我是谁,我是皇上的弟弟,是皇族,是主子,你再厉害也不过是阉人,是奴才。

    我不来由的多看了几眼魏忠贤,看得魏忠贤感到奇怪,难道自己身上少了什么东西!

    他身上可不正是少了点东西。

    “皇帝哥哥,我们出去玩!”做皇帝可能有一个不太好的地方就是,身边总是有人跟着,就连如厕,临幸宫女这样的事情,门外,甚至是身边都有太监宫女跟着。我有些坐立不自主的样子。

    我不知道皇帝临幸宫女的时候,床边是不是会站着一个太监,随时提醒皇上时辰要到了,要在规定的时间内完事,要保重龙体云云。或者在旁边记录着,某时某刻,皇帝爬上妃子甲的身体,在一阵抽动后,妃子甲呻吟了两声,某时某刻,皇帝陛下龙体一震,临幸完毕,共用时几刻几分。然后,某时某刻,妃子乙妄图在皇帝行乐的时候,趁皇帝欣然之余,骑上皇帝的身体,把皇帝压在身下,以大逆论处。

    所谓事无巨细,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身边跟着这么多太监宫女,皇帝不由有些哭笑不得,他觉得自己终究不能随时随地玩耍。对我的建议只能摇摇头,“小五,朕还有奏章要批阅,你先在这里坐会儿,朕等会儿跟你说说话。”

    皇帝身边可以说上话的人只有宫女和太监,这就是为什么天启皇帝宠信魏忠贤和客氏的原因。可是现在,他有我这个弟弟可以说上话,我想我已经在潜移默化的改变他了,但愿是这样的。

    我对皇帝批阅的奏章不能表示太大的兴趣,虽然我已经充满了想要看看的愿望。这些奏章太监可以看,宫女可以看,就我这个正常的男人不可以看,我这个作为皇帝的弟弟的人更是不能看。

    看了最轻也是觊觎的嫌疑,往大了说,那就是要谋逆了。

    除非我愿意自宫当太监,但从古至今还从没听说过皇帝的弟弟当太监的,这个想法太荒谬了。

    不过,我知道我也会有这么一天,坐在哥哥天启现在坐的位置,面前摆放的也是这些大臣的奏章。

    到时候,我一定不会让一个死太监给我当什么禀笔太监。虽然说,我阅读奏章的数量肯定不会一目十行,但也不会交给太监帮我筛选,事必躬亲,这是我做事的态度。

    这个魏忠贤在一旁伺候着,小心翼翼,但难以掩饰心中的那份狂喜,我知道,这是他终于有了一个飞黄腾达的机会的那种渴望。虽然说他现在已经成了司礼监禀笔太监,但离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万的梦想还差了很远。从前,他如愿以偿了,以一个太监笼络了无数文人,成了阉党之首,所有围绕着他的人都被“阉”了。但这次,有了我,我不知道自己能在多大程度了阻止他,但我想终归应该有些区别才是。

    我心道,你就乐,在你还没坐稳这个位置之前,你没有盟友,只有敌人,也许有一个客氏,但这个客氏也是有弱点的,弱点就是,她不过是一个女人。

    我想,天启皇帝肯定把他的第一次给了这个客氏,要不然,他不应该对这个客氏这么宠爱,男人的第一次有的时候比起女人来,是一种更加难以磨灭的记忆。就如同我的第一次一样,那一天……不是晚上,是傍晚,天边的夕阳染红了海面,在一辆跑车里!

    但这些事情当事人不说,也就没人知道,虽说这皇宫里到处都是人,但还是有那么些地方很少看到人。

    也许魏忠贤知道皇帝和客氏的某种暧昧关系,才义无反顾地和客氏搞起了对食,这种既不是男男,也不是女女,也不是纯粹的男女的这种关系。生为一个太监的幸与不幸,我想魏忠贤是深有体会的了。

    不管怎样,这个时候的魏忠贤五十多岁,客氏三十多岁,两个狗男女就这样开始了七年的权力之路。

    这是一个坏得不能再坏的时代,再坏下去,就到了崇祯了,比崇祯更坏的就只有在清朝去寻找了。

    总之,魏忠贤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这样的,要不是有天启皇帝的纵容,凭他的能力和心机本不应该朝纲独断达七年之久。这从后来崇祯一继位就把魏忠贤打倒也可以看出来,要是没有天启,他永远也只是一条会说话的狗而已,连咬人都不会。

    第零二八章 出宫一游

    ps,上一章说是有什么非法词汇,到现在还在审核中,我也不知道有什么让人蛋疼的字眼落入了魔掌,文字何其无辜,让它背上如此沉重的枷锁。汉字五千年,还从来没出现过用代替文字本身的历史,这是倒退还是进步。

    哥无语!最让人郁闷的是,都不给一个提示先。

    见他们主仆两人似乎开始慢慢的有了默契,我觉得,我不应该来。按说,这个魏忠贤是惜薪司的奴才,好像不应该和天启自来熟啊。如果从小就伺候皇子,等皇子继位了,那他身边的那些奴才倒是有可能发迹。但魏忠贤又凭什么把天启伺候得舒舒服服的呢。

    天启皇帝身边围绕着几个太监,他倒不认为我们之间存在什么障碍,似乎太监就是他的狗一般,可我知道这些狗在天启的默许下,是会咬人的。所以,我只好打消我刚来时想要说的一些话,随便和皇帝聊了几句,无关痛痒。

    我这个哥哥别看当了皇帝,也不过才十六岁而已,在后世,这应该还是一个父亲疼母亲爱的角色,比如我,到二十岁了,还不知道自己已经长大,成天一副流氓调皮像,可我的哥哥,才十六岁的天启皇帝就承担起了整个天下的重任。

    我知道,他这副肩膀还太弱了一点,他爷爷再怎么说也有一个张居正,可我的哥哥呢,别看整个天启朝名臣辈出,可真正在做事情的很少,他们都在忙着一件事,那就是争权夺利,排除异己。

    这就是所谓的“党争”!

    我哥哥他是不可能有很好的办法解决这个问题,所以,他如此信任太监,我想也是情有可原的。如果他所信任的太监是个无欲无求的人,虽然少了一截也能为天下苍生谋福利的话,倒是可以多多的支撑下去,但他信任的偏偏是个几千年才出那么一个的死人妖。

    在发现了那条暗河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去过,一是这些宫女太监看的紧,我母亲也很紧张我,二来,我也还没做好是不是要出去走一趟的准备。如果宫里发现少了一位皇子皇孙,那是会闹翻天的。而且,我母亲和妙儿她们肯定会受到责罚。

    我这次去找我哥,本来就是想把他拉下水,我想让他出城给他的吸引力肯定大过那几块破木头片。

    可是当着这么多太监,我还真的不好说出口,如果太监较真的话,我肯定会给定一个对皇上欲图不轨的罪名,虽然我是皇帝的亲弟弟,而且只有十岁,但对皇位的渴望并不因年龄太小而缺失。

    我不得不承认,从我出生那一刻起,我就对皇帝宝座觊觎不已,但那个时候年龄太小,而且皇位不管怎样都不会轮到我,我再努力也是白费,所以,我基本没有什么动作,可现在的情况却不一样了,如果天启出了什么意外,我将是第一顺位继承人,就好像七年后发生的那些事情一样。

    因为天启还没有儿子啊。

    不过,看皇上和魏忠贤的密切程度,我又不太好让他屏退左右,要是屏退左右,更显得我居心叵测,一个十岁的小孩,还有什么话需要支开别人的耳目,那一定是见不得人的勾当。

    所以,我发觉这件事的困难程度,说不定还会惹祸上身,皇帝没劝了,倒是把自己的小命给搭了上去。

    我只有悻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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