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丈,适才从你手中,救了这几人的xg命,实在多有得罪,还望老丈不要见怪。”
白老丈挥了挥手,微笑道:“这件事我不怪你。刚才听你说来,你叫杨毅是吗?”
杨毅点头道:“小子正是叫杨毅。”
“杨公子……”白老丈刚说出口,杨毅立刻打断他话头,说道:“老丈,在您面前,我如何称得上公子?您叫我小毅或者直接叫我杨毅便可。”
白老丈微微一笑道:“好吧,杨毅。杨毅啊,老夫刚才所见,你的医术当真不错,据老夫看来,甚至比那些自诩这个神医那个神医的人,还要高明不少。老夫很是奇怪,你小小年纪,竟有这身本事,你这医术是跟谁学的?”
杨毅道:“小子是博尚医馆的弟子,跟范林居范馆主学习医术。”
白老丈摇了摇头道:“他可教不出这种医术。杨毅啊,你不说就算了,老夫只是好奇,随便问问而已。”
杨毅心中犹豫,该不该对这白老丈说实话。此刻自己并不足以立足在这世界上,如果万一自己家传医术的秘密被人知道了,以后恐怕麻烦不断,甚至会有人艳羡自己的本事,想方设法巧取豪夺也大有可能,这不由杨毅不加顾虑。
可他见这白老丈面容清癯,并不像个随便将别人的秘密到处宣扬之人,何况他对这白老丈,总是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仿佛这白老丈便是他的亲人一般。杨毅心中一热,对亲人哪里还需要隐瞒的?
他心情激荡之下,说道:“白老丈,实不相瞒,我这身医术,从博尚医馆学来的不多,大多都是祖传的医术。”
白老丈一惊,问道:“你祖上是谁?”
“听我爷爷说,我祖上最为出名的,叫杨显伯。”
“杨显伯?”白老丈沉吟片刻,点头道:“这个名字我年轻时好像听说过,如今却记不大清楚了。不过,杨毅,你这身医术实在惊世骇俗,既是传于祖上,想必你祖上也都是医道高手。”
杨毅点头道:“我爷爷也说,我祖上的医术十分高明。”
蓦地白老丈倒吸一口冷气,说道:“杨毅呀,你这一身医术,传于祖上,这事对我说了也就罢了,万万不可对旁人说起。你年纪轻,不知道,这世上的y险狡诈,手狠心黑,一旦被他们知道,你的这身神奇本领是传自祖上,定会想方设法害你,要将你祖上的奥秘夺了去。你以后要记住了,千万别轻易漏了口风。”
杨毅躬身道:“多谢老丈教诲。”
白老丈微微笑道:“咱们两个一见如故,你也别老丈老丈的叫我,听着不大舒服。你比我孙女大不了两岁,也跟她一样,叫我爷爷吧。”杨毅连忙叫了声“白爷爷。”
白老丈微笑点头,连道:“很好,很好。”
白老丈道:“此时天也到了中午,走,杨毅,跟我到家里去,此处离我家不远,正好我给你做些好吃的。”
当下白老丈在前方领路,杨毅跟在他身后,沿着小路走去。
杨毅见这白老丈,身上背着一捆木柴,况且还是这山路,可他走起路来步履如飞,自己要拼命追赶,才追得上他,不禁大是好奇,问道:“白爷爷,您年纪这么大了,走起路来还如此快速,小子真是佩服。”
白老丈哈哈一笑,转头问他道:“杨毅,我见你内力倒也不错,却似乎不会轻功啊?”
杨毅道:“轻功?小子确是不会。白爷爷,你走得这般快,难道是轻功吗?你什么时候也教教我。”
白老丈道:“这轻功又有何难,其实只要有内功基础,练什么功夫都毫不费力,只是费一些时间熟练罢了。既然你要学,等抽空我教教你便是。”
杨毅欢喜道:“多谢白爷爷。”他想起一事,问道:“白爷爷,昨ri我见到有一人,在县城里的房顶上飘来飘去,从这个房顶窜到那个房顶,当真有如神仙一般。白爷爷,那也是一种轻功吗?”
白老丈微微点头,面sè凝重道:“那确是轻功。只不过照你说来,那人的即可在房顶上伸展这等身法,其功力当真深不可测,连我也未必能够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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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小白的少女
nbsp;两人边说边走,已走出二里有余。
白老丈遥指前方道:“你看,我家就在前面。”杨毅顺着他手指方向瞧去,果见在前方密林之间,似有几间小屋,若隐若现,看不见全貌。
两人又走了片刻,到了几间小屋前面。杨毅细细打量,只见这是一处树木搭建的木屋,共有三间,屋外是树枝围成的一个院子,院中有一张木桌,四把木凳,除此之外,再无别物。
白老丈推开柴门,当先走了进去,将背上的木柴放进院中,见杨毅还在门外站着,哈哈笑道:“杨毅,你快进来呀。你可别嫌我这里寒碜。实话跟你说,这十几年来,除了你之外,别人就算想来,我也不让他进我这个院子。”
杨毅进到院中,说道:“白爷爷,我的家便和这里差不多,我到了此处,只觉说不出的亲切,怎会嫌弃?”
正在这时,忽地从一间木屋中,走出一个人来,杨毅见到那人,便是一呆。
那人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女,穿一身粗布衣裳,可这样的衣裳,也难掩她体态婀娜。杨毅向她面上瞧去,只见这少女容貌秀丽无匹,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地,好像会说话一般。这少女肤sè白皙细腻,如象牙般白洁。只是她面上神情令人看了不太舒服,仔细一看竟是毫无表情,颇让人奇怪。
杨毅实未想到,这种山沟沟里面,竟有这么一个清丽绝俗的少女,杨毅不禁拿她和所见过的女子比较,只从容貌而论,这少女竟和昨ri夜里见到的那女子容貌不相上下,而且同样都表情冷漠。只是昨晚那女子表情冰冷,看着让人直打冷战,而面前的少女是实实在在地没有表情。
那少女出来后,一眼见到白老丈,幽幽地说道:“爷爷,你回来了。”她说话的时候,表情也未见丝毫变化。
白老丈似乎对她极为喜爱,满脸笑意走到她身旁,摸了摸那少女的秀发,柔声说道:“雅儿,你好像不大高兴啊,怎么了?”
那少女道:“小白就要死了……”说了脸上竟流下泪来,看起来应该是极为伤心才对,可面上的表情仍是早先那副模样,看不出有多伤心,顿时使她流泪的举动显得莫名其妙。
白老丈拍拍她后背道:“雅儿乖,别哭,等明ri爷爷再给你弄个活蹦乱跳的小白来。”
那少女轻微地,又极其缓慢地摇了摇头,低声说道:“爷爷,小白只有一个的。”
白老丈说道:“雅儿,我今ri带了一个客人过来。杨毅,你来,我给你们介绍认识认识。”说着他指了指那少女,道:“这是我孙女儿,名叫白雅儿。”他又指了指杨毅,对白雅儿道:“这是杨毅,比你大两岁,你就叫杨大哥好了。”
白雅儿望了杨毅两眼,大大的眼睛里,还噙满泪水。“杨大哥。”
杨毅拱了拱手道:“雅儿妹妹。”哪知白雅儿说了一声之后,便低下头去,拉扯自己的衣角,杨毅的拱手说话,她好似没听见一样,竟是理也不理。杨毅颇觉尴尬,讪讪地将手放下。
白老丈笑道:“好了,你们两个年龄相仿,就在这院子里玩儿玩儿。杨毅啊,你第一次来,我到厨房,给你做些野味儿。”说完便走进一间房中做饭去了。
杨毅坐到院子中的一张椅上,白雅儿坐到他对面。
两人坐了良久,谁也不说话。杨毅是不知说什么,而白雅儿不停摆弄手指,自始至终也没抬过头,瞧情形是不想和杨毅说话。
又过了片刻,杨毅感到气氛实在沉闷,先开口道:“雅儿妹妹,你和白爷爷在这山里住,周围连个人家都没有,不气闷吗?”
白雅儿抬起头来,面无表情,望向杨毅的方向,可杨毅见她眼神迷茫,望着他眼里却没有他。忽地白雅儿“哎呦”一声,自言自语道:“我的小白恐怕是饿了,我得先让他吃饱肚子,否则他的伤好的就不快了。”说完站起身来,跑进原来出来的屋中去了。
杨毅哭笑不得,但他看了出来,这白雅儿好像有些不大正常,真是可惜了这么个冰清玉洁的少女。
片刻后,白雅儿从房中走出,左手曲在怀里,抱着一只白兔,右手抓着一根胡萝卜,坐到椅上,将怀里的白兔放在桌上,拿着胡萝卜凑到白兔口边,柔声说道:“小白,你吃点儿吧,你不吃怎么好得起来?你要是好不了,我该有多伤心,谁还陪我说话,陪我玩儿。”说着说着,又流下眼泪。
杨毅一见,才知道白雅儿口中的小白,原来是一只白兔。还别说,这白兔十分可爱,浑身雪白,一根杂毛没有,难怪白雅儿如此喜爱它。
他看那只白兔,见它蹲在桌子上,却只有一条后腿着地,原来另一条腿受了伤。那白兔明显疼得厉害,显得十分不安,腿上受伤却又挪动不了,即便它最爱吃的胡萝卜就摆在它眼前,它也丝毫不感兴趣。
杨毅问道:“你的小白,是不是腿上受伤了?”
白雅儿点了点头道:“是啊,两天前,它不小心踩到了一个鼠洞里面,弄断了后腿。爷爷已经为它接骨了,可它始终也好不起来。”
杨毅说道:“是这样。雅儿妹妹,我接骨可厉害了,你把小白给我看看。”
白雅儿欢喜道:“杨大哥,你真的会接骨?太好了,我的小白有救了。杨大哥,小白是我最好的朋友了,爷爷不在家的时候,就是它陪我玩,陪我说话,有时候还翻跟头给我解闷。杨大哥,我求求你了,你一定要治好它啊。”
杨毅暗想,白爷爷不在家时,只剩下白雅儿自己,在这穷山僻壤之间,何其苦闷。这只白兔,便是她排解苦闷的玩伴,难怪白兔受伤,白雅儿如此难过。想到此处,杨毅不禁对这清秀绝俗的白雅儿心生同情,同时暗下决心,一定将她的小白治好。
他说道:“你放心,交给我就是了。”说完轻轻将白兔拎起,托在掌心中,查看它伤势。
第四十三章 这个少女很特别
nbsp;杨毅手指捏了捏白兔受伤的后腿,发现骨头确是断了,瞧得出来,也被人接过,听白雅儿说来,是白老丈接的。可白老丈的手法并不高明,那断骨处并未完全接合上,还留有一丝缝隙。
白雅儿圆睁着眼睛,虽是没什么表情,可从眼神里能够看出,她十分担忧。杨毅说道:“雅儿妹妹,你放心,小白的伤势我已经看过了,一定治得好它。”
杨毅轻轻捏住白兔断骨两端,重新为它接骨。可兔子毕竟和人不同,杨毅这一动作,那白兔吃痛,吱吱叫个不停。
白雅儿轻轻抚摸白兔的脑袋,柔声说道:“小白别怕,乖乖的,杨大哥正在给你治伤,你疼上片刻就好了,过不了几天,你又可以活蹦乱跳了。小白,乖,乖……”
杨毅听她这番柔声细语,心中蓦地生出一份柔情,可也不禁一阵好笑,一个白兔懂什么,哪能听明白你的话。
可令他颇感奇怪的是,白兔在白雅儿轻怜密爱之下,果然不再挣扎,安安静静地任凭杨毅施为。白雅儿望着白兔,白兔两只大眼也望着白雅儿,一人一兔,就这般凝望着,好似正在无声交流一般。
片刻间,杨毅便找准了部位,两手微微用力,“咔吧”一声微响,将白兔的腿骨,严丝合缝地对上。他又找来几根树枝,绑在白兔腿上,以免白兔乱动时,骨缝重又裂开。
杨毅治好白兔,将白兔又轻轻放到桌上。那白兔开始时仍是趴在桌子上,不敢乱动,过了片刻后,才敢动一动断腿,似乎觉得不如先前疼痛,慢慢用断腿支撑起身子,蹦了两下。即便是一只白兔,也知道此刻伤势已被杨毅治好,禁不住左蹦右跳,好不欢快。
白雅儿抱起白兔,将脸孔贴在白兔的脑袋上,不停摩擦,嘴里欢喜道:“小白,你好了,你真的好了。”
杨毅望着白雅儿堪比白兔般洁白的脸孔,摩擦在白兔的皮毛上,一个皮肤细腻嫩滑,一个皮毛柔软滑溜,交相辉映之下,当真相映成趣,不禁看得呆了。心中暗暗羡慕白兔,若是白雅儿光滑细腻的小脸,也如对待白兔一般,贴在自己脸上,那感觉一定不错,看来有时候,真是人不如兔。
他正这样想着,忽见白雅儿抱起白兔,来到他身旁,弯下纤细的柳腰,俏生生的小脸,凑到杨毅脸庞。杨毅正不知她要干什么,一错愕间,忽地感到左边脸孔一暖,白雅儿竟贴到了他脸上。杨毅鼻中闻见一股似兰似麝般清幽的香气,脑中嗡地一声,只觉全身血液都了起来。
白雅儿光洁的小脸,不住与杨毅的脸庞摩擦,杨毅感觉那张脸上,如同一块暖玉般光滑,软软地又极其受用。白雅儿一边摩擦,一边轻声道:“杨大哥,小白好了,我好欢喜,我好欢喜。”原来白雅儿欢喜时,常常要与人贴上脸孔。
杨毅是个血气方刚的少年男子,从未与年轻女子如此接近过,何况白雅儿与他年龄相仿,况且容貌秀丽,美貌不可方物,杨毅费了好大一番心力,才勉强把持住自己,并未乱动。犹如一个木头人一般,任凭白雅儿摩来擦去。
两人贴脸摩擦了一阵,白雅儿才站起身,幽幽说道:“杨大哥,你脸上有针吗?扎的我脸上好疼。”
杨毅莫名其妙,我脸上什么时候有针了。他伸手在脸上一摸,这才恍然,哪里是什么针了,分明是脸上刚刚长出的胡须。
杨毅哭笑不得,同时也非常奇怪,瞧这白雅儿也是十六七岁了,身形婀娜,发育也十分好,可几次瞧她动作,听她说话,却又什么也不懂,活像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一般。就拿与杨毅脸孔相贴来说,若是亲人间自不必说,可杨毅和她只是初次相识,她便如此动作,难道她不知男女有别吗?这个时代男女礼防甚为严格,白雅儿十六七岁了,难道不懂吗?
白雅儿抱起白兔,放到院中地上,蹲下身子,不住逗弄白兔,却再也不理杨毅。那白兔不住用鼻子嗅着地面,嗅过后向前一跳,又去嗅另一处。白雅儿柔声道:“小白,你伤还没完全好,不许胡闹。”那白兔哪里听她的,猛地向前一窜,两只前爪抓起地上一截草根,放进嘴里咀嚼,白雅儿气道:“小白,你乖乖的,不然我不理你了。”说着故意不去看它,可一双眼睛的眼角,却始终在白兔身上,她假装了没多长时间,忽地“格格”一笑,重又蹲在白兔身旁。
杨毅津津有味地瞧着这一人一兔,显然白雅儿和那白兔玩耍得极是开心,可面上表情始终波澜不惊,如同戴了个面具一样。
过不多时,白老丈从厨房中出来,手里端出一个盘子。盘子里热气腾腾,满满的一盘菜。跟着他又接二连三,从厨房里面又端出三个盘子,摆了一桌。
白老丈招呼杨毅坐到桌旁,指着满桌子的菜道:“杨毅,你尝尝,合不合你口味。”
杨毅道:“白爷爷,你太客气了,弄了一桌子菜,咱们三人,哪里吃得完。”
白老丈呵呵笑道:“其实也没什么,都是这山里的野味。哦,对了……”他好似想起什么来,返身回到屋中,出来时怀里多了个坛子,咚地一声墩到桌子上,说道:“这坛子里面,是我采集山上的野果,酿造的果酒,今天时刻刚好。来,咱们爷两个尝尝。”说罢提起手掌,啪啪拍碎封在坛口的泥巴,打开酒坛。登时,杨毅闻到一股香甜的酒香,禁不住说道:“好香。”
白老丈微微一笑,擎起酒坛,在杨毅碗里倒满,自己又倒了一碗,端起酒碗,说道:“来,干一个。”
两人碰了碰,一齐将碗里的酒喝下。杨毅放下碗后,对这果酒赞不绝口:“白爷爷,这酒真好喝,酒味儿醇正,其中还有浓郁的果香,我这辈子还没喝过这么好喝的酒。”
白老丈道:“那就多喝一些,我酒窖里还有好几坛,够你喝的了。”
两人喝着美酒,吃着桌上的野味儿。杨毅见那几盘菜,多是大块的肉类,问白老丈都是什么肉,白老丈说都是些野兔、山猪、狍子之类的肉。两人边喝边吃,过不多时,酒坛中的酒便已喝下去一半还多。
白雅儿饭量极小,吃了几口后,便吃完了。白老丈看她一眼,说道:“雅儿,你先回屋里去,我和你杨大哥说几句话。”
白雅儿答应一声,抱起白兔,回到自己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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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心神受损
nbsp;白老丈喝过一口酒后,将酒碗放到桌上,忽地叹了口气,说道:“杨毅,我估计你也看出来了,我的雅儿有些不大正常。”
杨毅点头道:“是啊,白爷爷,雅儿妹妹已是十六七岁,可看她说话神情,却如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一般,不知是怎么回事。”
白老丈又叹口气,道:“我一个人过了一辈子,从未娶妻生子,雅儿并不是我亲孙女,他原本是我一个故友的孩子。我每次去看望故友时,见雅儿乖巧懂事,心中喜爱之极。她原本不是这样,雅儿今年十七岁,那一年她十二岁,我故友家中遭遇不测,被一些歹徒闯上门去,见人就杀,将偌大一个家族,屠戮得干干净净。我去时已经晚了,只剩下雅儿躲在暗处,逃过这场劫难。可雅儿的亲人,便在她注目之下,惨遭歹人屠戮,我见到她时,她面无表情,整个人犹如木雕泥塑一般。”
白老丈目光悠远,回忆起那段往事。“她亲人都已死光,我便将她带了回来。雅儿初来的几天不哭不闹,坐在一个地方,身子也不动一下,我问她说话,她毫无反应,自始至终一句话也不说,不仅如此,她还一口饭不吃,一口水也不喝,无论我想什么法子,她仍旧如是。她一个小姑娘,如何经得起这么折腾,三天过后发了一阵烧后,大病了一场。”
“病好之后,雅儿也正常说话,一切看起来似乎全好了。可渐渐我看出不妥,不论何时,雅儿都是一副毫无表情的模样,即便心中大喜大悲,面上也淡然无事。又过了一年,我发现雅儿的智力,并未随年龄增长而增长,好似停留在十二岁的时候。我也曾想方设法,想要治愈雅儿的病症,可这些年下来,始终毫无起效。哎,眼见雅儿一天天长大,可说话做事,都是十二岁时的模样,我心中当真是难过非常。”
杨毅没想到,白雅儿小小年纪时,就经历过如此悲惨的事,不禁对她心生怜悯。
白老丈沉吟半晌后,方才又道:“杨毅啊,我求你一件事。”
杨毅道:“白爷爷,有什么事你尽管说便是,什么求不求的。”
白老丈叹口气道:“哎,我年岁大了,必将先雅儿而去,雅儿这付模样,我如何放得下心,可我总不能照顾她一辈子。杨毅,我见你医术高明,不知有没有法子,治好雅儿的病,帮我了却这一番心愿?”
杨毅见他满脸期待的神sè,望着自己,盼望自己说出有法子。可杨毅深知,白雅儿的病症,乃是心神受损,并不同于经脉内脏等受损,那是最难治疗的病症了。
杨毅缓缓摇了摇头,登时,白老丈面如白纸,本来jg神矍铄的脸上,蒙了一层灰sè,似乎陡然苍老了许多。
杨毅劝慰道:“白爷爷,你也知道,其实似这等心神受损,极难治疗。不过白爷爷也不必太过绝望,我祖上医术,倒有治疗的方法,只是,只是……”
白老丈听说还有方法,心中燃起希望,连忙问道:“只是什么?你快说呀,就是再难做到,咱们也要试试。”
杨毅咬了咬牙道:“白爷爷,我跟你实话说了吧。我祖传医术,共有三层,在修炼到第三层时,便可治疗这种心神受损的病症。可小子我功力浅薄,此时才修炼成第一层,那第三层遥不可及,也不知何年何月,才可修炼成功。想来再有十年八年,总可练到第三层,到那时再给雅儿妹妹治病,保管功到病除。”
白老丈急道:“别说十年八年,就是一年两年,我也不想等了。对了杨毅,你说修炼功法,是不是也是修炼内力?我治病医人不如你,可说到武功内力,却还有些见识。要不然我传授给你一门内功心法,你只要勤修苦练,几年之内,保你修炼有成,天下罕逢敌手。”
杨毅摇头道:“我医病的法子,必须要配合祖上的修炼方法,才可奏效,爷爷你说的心法恐怕不行。”
白老丈连呼可惜,神情颇为懊恼。
杨毅此时心中翻来覆去地只想着一个念头,可这话有些说不出口,神情显得颇为别扭。白老丈瞧了出来,问道:“杨毅,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没事,尽管说出来就是了。”
杨毅憋了半晌,忽地站起来,跪在白老丈面前。白老丈连忙伸手拉起,说道:“有什么话你就说,客气什么?你我投缘,你也是个好孩子,倒不仅仅是因为我要求你救治雅儿才这般说,否则我也不会开口让你为雅儿瞧病。不要多礼,尽管说就是了。”
杨毅这才说道:“白爷爷,我今ri见您惩治胡唯一伙,身有绝艺,我想让您传授我武功。”
白老丈眼中忽地jg光逼人,定定地瞧着杨毅。
杨毅又道:“我知道,我的请求十分冒昧。可是白爷爷,我空有一身内力,却丝毫武功不会,总觉得有些缺憾。我见到白爷爷您武功高强,这才冒然相求,我也知传授武功的规矩甚多,白爷爷你不同意我也能理解。”
白老丈摇了摇头,说道:“我刚才正在思索,传授你什么武功才好,倒不是不同意。不错,传授别人武功的确有许多规矩,可这些规矩在我看来,全都是狗屁。”
他思索了片刻,忽地咬了咬牙,道:“罢罢罢,既然你开口求我,我就将我最为得意的两门武功传授给你。”
杨毅大喜过望,连忙跪倒在地,大声道:“白爷爷,谢谢你。”
白老丈摆了摆手道:“先不忙着谢我。我说过将我最得意的武功传授给你,可我也有一个条件,那就是无论何时,哪怕是我死了,当你练到你家传医术的第三层时,一定要治好雅儿的病。你答应吗?”
杨毅道:“白爷爷,你放心,别说你传授给我武功,就是不传,我也要想方设法,治好雅儿妹妹的病。”
白老丈道:“好,我信得过你。其实我一身武功,从未传给别人,雅儿虽学过一些,但只在内功方面有些成就,其他的都学不会。我的武功传授给你也好,纵使我哪天死了,我的武功也会流传下去,不致因我死了而从此湮没。却也不是与你交换的条件,你要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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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被强吻也消魂
nbsp;白老丈顿了顿,又道:“我传给你两门武功,一门轻功,一套掌法,是我采众家之长,自创的功夫。轻功叫做碧罗青烟步,掌法叫做微尘掌。”
说罢他站起身来,说道:“你注意看,我要施展碧罗青烟步了。”白老丈身形猛地一窜,杨毅只觉眼前发花,再看时,白老丈已窜出一丈,围着篱笆转了起来。刚开始杨毅还能瞧见他身影,到得后来,白老丈当真如同化成一缕青烟,身形飘渺,如一阵青烟般滚来滚去,哪里还能看见人影。
杨毅不由瞧得呆了,他从未想到,世上竟有如此身法。
白老丈转了几圈,回到桌旁坐定,说道:“这套身法,迅捷飘逸,如风似电,神鬼莫测。我再给你演示演示微尘掌的威力。”
说完他走到一棵碗口粗细的杨树前,抬起手掌,也不见他如何发力,向前拍出,那手掌轻轻拍在树干上。杨毅不明所以,见他这掌也没什么威力。忽听哗啦啦一阵响,那棵杨树从中折断,上半截树干倾倒在一旁。
杨毅没想到这么轻飘飘的一掌,威力如斯,更是看得目瞪口呆。
白老丈说道:“我这微尘掌,柔中有刚,刚中有柔,纯在内力运用上。今ri,我就先将两套功夫的心法传授给你,等你完全记熟,再教你如何来练。”
当下白老丈说出碧罗青烟步和微尘掌的心法,让杨毅跟着他读,直教了三遍,杨毅才完全记住。白老丈连连点头,说道:“杨毅啊,你聪明至极,这么繁复的心法,三遍就完全记下了,凭你这份才智,要不了多久,这轻功和掌法,你便能全部学会。”
白老丈让杨毅再默想心法,一定要牢牢记住,自己则去收拾桌子。
杨毅站在篱笆旁,望着远山,记诵心法。又默念了几遍,自信已牢牢记住,绝不会忘了一个字。
忽听身后传来脚步声,他转回身去,见白雅儿向他走来,每次一见到她一张清丽绝俗的脸,杨毅都觉得一阵心旷神怡。
只见白雅儿手中拿着一个木盒,说道:“杨大哥,你陪我玩儿好吗?”
杨毅笑道:“雅儿妹妹,咱们玩儿什么?”
白雅儿道:“咱们玩儿扔针,看谁扔的准,谁扔的准谁就算赢。谁赢了就可以要求输的那人做一件事。”
杨毅一怔,扔针?扔什么针?却见白雅儿打开木盒,里面露出一排银针。杨毅凝目细瞧,不禁又是一怔,这针可不是缝补用的绣花针,而是医术针灸用的银针。杨毅登时想起,白老丈曾赠过自己一根银针,与这盒里的银针十分相似。恰好那根银针正揣在怀里,杨毅悄悄掏了出来,果然和盒里的银针模样相近,难道自己手里的银针,便是盒子里众多银针当中,其中的一根吗?
白雅儿伸出两根葱管般细嫩的手指,捻起一根银针,忽地手腕一抖。杨毅只见到空中闪出一道银光,那根银针发出嗤嗤声响,向前方飞去。杨毅大吃一惊,这么一根细细的银针,怎地发出嗤嗤声响?他知道产生这种现象,只有一种可能,便是那银针上裹挟内力强劲。可白雅儿才十七岁,怎地有如此内力?原来白雅儿虽是心神受损,可真因为如此,她心地单纯,修炼白老丈的内功心法心无旁骛,能够心神守一。要知修炼内功,心无杂念最为关键,白雅儿短短修炼了五年的内力,却当得别人修炼三十年。
还未等杨毅惊奇完毕,那银针早已迅疾无比地钉在了门板上。杨毅这才注意,原来那门板上画有一个红圈,那根银针端端正正插在圈里。杨毅注目细瞧,这才见到那红圈之内,有无数细小针眼儿,显然白雅儿常常用这种手法,向红圈里投shè银针。
这一下杨毅更加惊奇,且不说白雅儿的准头,这么一根细细的银针,插进坚硬的榆木里面,怎地仍旧笔直,丝毫也不变形,即便说白雅儿的内力深厚,可软针插入硬木而不变形,却不是内力强弱便可做到的。
白雅儿拍手叫道:“我扔的准,我赢了。”
杨毅点头道:“我做不到,的确是我输了。”
白雅儿道:“好啊,好啊,我赢了,杨大哥输了。”
杨毅伸出手指,将银针从木板上拔出,托在手里,想了片刻,双手拿住银针两端,折了一下。银针最为柔软,一般的银针,这么一折,早就弯了,可杨毅用力折了两折,那银针竟分毫不弯。杨毅倒吸口冷气,这银针的材质,看来非同一般。他也不敢更加用力,只怕把银针折断。
白雅儿又道:“杨大哥,你输了,你要答应我做一件事。”
杨毅顺口到:“好,雅儿妹妹你说,要我做什么事?”
白雅儿歪头想了片刻,看来想让杨毅做什么事,颇费脑筋。杨毅催道:“雅儿妹妹,要我做什么啊?”
白雅儿道:“要不这样,你亲我一下吧。”杨毅听见这话,浑身一颤,这也算是要求吗?只见白雅儿嘟起小嘴儿,葱管般的手指,指了指自己粉嫩的小嘴儿,一个劲儿叫杨毅快些亲她。
杨毅望着她美丽的脸上,一点嫣红的小嘴儿,水灵细嫩,心里狂跳,狠了狠心暗道:这可是你让我亲的,可怪不得我。他本不想占这个单纯的小姑娘的便宜,可那张小嘴儿实在太过诱人,杨毅是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哪里禁得起这么引诱?
他缓缓伸过嘴去,向白雅儿的香唇移动,渐渐地越来越近,猛然间杨毅快速向前,两片嘴唇,印在了白雅儿的香唇上。他只觉得那两片香唇软软地,又腻又香,简直是世上最美的美味。杨毅大喘粗气,不舍得与白雅儿的香唇分开,突地伸出一根舌头,轻轻叩开白雅儿的齿关,去捕捉她口中的香舌。两片舌头碰在一起,白雅儿的舌头又软又香,与杨毅的舌头互相缠绵。
过了半晌,杨毅才万分不舍地离开白雅儿的香唇,只见白雅儿一张脸上,红扑扑地,更增娇艳。杨毅仔细品了品,口舌之间,还留有余香,当真回味无穷。
白雅儿道:“杨大哥,你亲的我好舒服,你再亲我。”
杨毅赶紧摇了摇头,适才已经太过放肆,白雅儿单纯,不懂得什么,若是再放肆而为,让白老丈瞧见,非责怪自己非礼他孙女不可。
白雅儿见他拒绝,又道:“是不是我赢了你,你才能再亲我。那好,咱们再来扔针。”
杨毅道:“今天不玩儿扔针了。”
白雅儿道:“那玩儿什么?杨大哥,你快说,我还等着你亲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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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水管浇花
nbsp;杨毅见她不依不饶的,颇感头痛。正在这时,只听房门一响,白老丈从里面走出,走到白雅儿近前,望了望她手中的针盒,微笑道:“雅儿,你又拿爷爷的银针来玩了?爷爷不是和你说过吗,以后不要碰这个针盒。”
白雅儿似乎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低下头,恭恭敬敬捧起针盒,捧到白老丈面前,说道:“爷爷,爷爷,我再也不敢了……”
白老丈摸了摸她头顶,柔声道:“爷爷不是不让你玩,你玩什么爷爷都给你,只是这针盒,对爷爷的干系重大,你再不要乱动,知道了吗?”
白雅儿微微点头道:“知道了,爷爷。”
白老丈又摸了摸她头顶,目露慈祥,又转过头来,意味深长地看了杨毅一眼,说道:“杨毅呀,我看你们两个很投机,你就陪雅儿多玩儿一会吧。”杨毅心中有鬼,不敢抬头,低下头恭恭敬敬答应一声。白老丈嘿嘿笑了两声,拿着木盒,返身回到屋中。
也许是刚才吃饭时,白老丈的果酒饮得多了,此时杨毅忽感一阵尿急。他望了望篱笆门外,门外便是青阳山,尽多方便的去处。
他迈步向篱笆门走去,想找个地方撒尿,忽听白雅儿叫道:“杨大哥,你干什么去?爷爷说让你陪我玩。”说完追上杨毅。
杨毅站住身形,说道:“雅儿妹妹,你先呆一会儿,我去,我去有些事,马山就回来陪你玩儿,好不好?”他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去撒尿,那说出来太唐突佳人,便说是有事。
他走出两步,害怕白雅儿又跟上来,回头去看,只见白雅儿俏生生站在门口,并未跟来。又向前走了两步,终是不放心,回过头去又望,白雅儿好端端地站在原地,一动也未曾动过。杨毅说道:“雅儿妹妹,你乖乖地等我,我片刻就回。”这才放下心来,寻觅地方方便。
他东拐西拐,要寻个隐蔽的地方,这种丑事,还是远远避开白雅儿的好。他找了片时,寻到一棵大树,便躲在大树后面,解开裤子,向地上尿去。正巧在他身前,有几朵粉sè的小花,杨毅掉转方向,直向那几朵小花尿去。他那股尿线强劲有力,那几朵小花花茎纤细,如何当得住?未等杨毅尿完,便已东倒西歪。杨毅甚感满意,又甩出几滴,正要提起裤子。
忽听身后“咦”了一声,杨毅大惊失sè,顾不得去提裤子,连忙回头去看。只见树后伸来一张俏脸,不是白雅儿是谁。
杨毅脸上发烫,暗暗叹道:这次丢人可丢大了,撒尿居然被雅儿妹妹瞧见了。白雅儿转了出来,指着杨毅身下问道:“杨大哥,怎地你身上带了一根黑乎乎的水管子,我却没有?杨大哥,你在干嘛?”
杨毅见她懵懂无知,暗呼一声惭愧。他提上裤子,庄严道:“雅儿妹妹,你杨大哥我在浇花。”
“浇花?”白雅儿虽天真无邪,却对杨毅的话有些不大相信。
杨毅连忙道:“雅儿妹妹,你看那些小花,被太阳晒得蔫蔫的,显然是缺少水分。我不忍见它们被太阳晒死,便给它们浇一浇,补充些水分。”
白雅儿弯下腰去,仔细瞧看,果见那些小花蔫蔫的,贴在地上。她说道:“杨大哥,它们是很可怜,我也想给它们浇浇水,可是我没有水管子。杨大哥,你把水管子借我用用吧。”
杨毅大惊失sè,连忙摆手:“借不得,借不得,这东西,这水?br />好看的电子书shubao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