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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医医圣第6部分阅读

    其实暗藏不轨之心。哼哼,在我杨毅面前,敢觊觎刘倩,真是吃了豹子胆了。

    想到此处,杨毅随意地拱了拱手,板着面孔说道:“也没什么,我只是随便一吟,并没想太多。”

    那公子面露惊讶之sè,说道:“哎呀,兄台随口一吟,便得如此佳句,兄台大才呀。”

    杨毅撇了撇嘴,这公子是不是有病啊。这两句诗,几岁小孩儿都知道,什么大才,这不讽刺人吗?可他马上又省悟到,这个时代,和他前世的那个时代没有丝毫关系,从未有过李白,杜甫,这句流传百世的诗,他当然不知道了。想通此处关节,杨毅略有些洋洋自得起来,码的,借人的诗句,也能成大才,这上哪儿说理去。

    杨毅笑了笑,说道:“在下文才确实有一些,大才谈不上。好了,我和师妹还要登山,告辞了,咱们后会有期。”杨毅打心眼里不想和这个公子多说话,最好现在就各走各路,免得刘倩眼睛尽往人家身上瞄。

    他转身正要走,那公子躬身说道:“兄台,正巧我二人也要登山,不如咱们四人同行如何,不但做个游伴,又可对山sè品评一番,这样岂不是好?”

    杨毅刚要说不行,刘倩拍手叫道:“好啊,我们两个上山,正愁有些气闷,咱们四个同行,也热闹些。”

    杨毅见她一副欢欣雀跃的样子,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也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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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章 青阳山上风光好(1)

    nbsp;四人通报姓名后,杨毅才知道,那公子名叫候迎,他的书童叫侯田。这侯迎家住京城,也是闻听青阳山之名,因此前来游玩的。

    当下四人向高处行去,刘倩和那侯迎公子走得极近,每到一处景致,便问侯迎这处景致的好处。那侯迎显然是个惯常浏览之人,又观察入微,点评起各处景致来,说得头头是道,jg确至极,使人顿时明白,该处景致之所以能够成为景致的原因。更难能可贵的是,侯迎还能够与各处山川的景致与青阳山比较,孰优孰劣,更显出他见多识广。

    杨毅跟在三人身后,心里非常郁闷,他一看见侯迎那副口若悬河,刘倩那副眉花眼笑的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本来好好的男女二人同行,多么浪漫旖旎,哪知全被这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破坏了。

    偏巧这时几人行到一处怪石之下。那怪石足有两人多高,突兀地耸立在一道山坡上。只见那怪石上千疮百孔,表面斑驳,棱角几乎全已磨平,在怪石根部,寄生一大片青苔,更显得这怪石丑陋不堪。

    杨毅来到巨石下,上下观看个不停,又围着巨石转上几圈,将他里里外外瞧了个遍。

    三人正往前行,忽地回头见到杨毅正围着一块石头转起没完,便一同走了过来。

    刘倩问侯迎道:“侯公子,这块巨石有什么好的,为何杨师兄围着他看个不停?”

    侯迎端详半晌,方才脆声道:“这巨石怪状百出,丑陋不堪,也没什么稀奇。好处半点没有,它突兀地长在这里,倒破坏了周围景致。”

    杨毅听见他们说话,怪眼一翻,说道:“我说侯公子,你儒雅俊俏是有的,却见识一般。我奉劝你,不懂就别乱说话,这里风大,再闪了你俊俏儒雅的舌头。”

    侯迎的书童侯田怒道:“你怎么跟我家小……公子说话呢?”

    侯迎脸sè一沉,说道:“侯田,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还不给我快闭嘴。”他转过脸来,笑吟吟对着杨毅道:“杨公子有何高论,还望指教。”

    杨毅说道:“好,我就指教指教你。我来问你,你在这个石头上,看到了什么?”

    侯迎一怔,道:“只是一块顽石而已,还能有什么?莫非这块石头上长出了花儿不成?”

    杨毅道:“花儿是长不出来的。既然你看不出来,我就教教你,这就是境界,你和我相差太大,所以你看不出来。”

    那侯田气得又要说话,侯迎将手一摆。

    杨毅继续道:“我告诉你我看到了什么。我看到的是——沧桑和为人的道理。你看这块石头,在成百上千万年以前一天,它突地长在了这里,那时的它也是身姿挺拔,卓尔不群,它把所有的棱角全部朝向身外,yu要与天地一争高下。可随着时光流转,它渐渐发现,自己的棱角被风磨平了,自己的身体,被风雷雨雪弄得千疮百孔,它挺拔的身姿,也变得丑陋不堪。可你以为这样它便屈服了吗?它便要改变自己吗?不,它的内心,还是那一块卓尔不群的石头。”

    侯迎好半天也没说话,细细品味话中的意思。是啊,何止是石头,随着人年龄的增长,人的内心也不断受到外界影响,只有心智坚强的人,才能始终保持住自己的内心。

    他想明白了此节,鼓起掌来,赞叹道:“经杨兄这一番指教,在下获益匪浅。没想到杨兄这般年纪,就有如此见识,我不如杨兄多矣。”

    杨毅心道:真正算起来,我怕该有几千岁了,要是没点儿见识,哪对得起我重生到此。

    几人在怪石前驻足了一会儿,又向前行,走出去没多远,见到一处凉亭。

    刘倩走得有些累了,坐在凉亭的石凳上休息。

    侯田卸下背上的包袱,从里面拿出一个瓦罐,又取出几个碗来,打开瓦罐,在每个碗中倒上一碗茶水。登时,整个凉亭之中,飘荡起一阵茶香。

    杨毅一直不知道侯田背的是什么,这时才知是茶水。他问道:“侯田,你背着这个东西,不累吗?”

    侯田瞥他一眼,并不说话,显然还在生气。侯迎笑道:“是我嘴刁,寻常茶叶喝不到嘴里,这才让他带在身上的。”

    杨毅道:“这就是你不对了,为了一己之私,却要让人背着这么一个沉重的东西,也不知道你于心何忍。”

    侯迎面上一红。侯田气道:“关你什么事,我就是爱背这茶水,还要你管。”

    侯迎轻轻咳嗽一声,说道:“不得无礼。杨兄说得对,我确实不该为一己之私,而让别人劳累。”他顿了顿,又道:“不过这茶确非凡品,是采自景山上的孤高峰,那里只有几颗茶树,每棵树只采芽尖儿,每年一共才采得一斤。这茶xg味趋寒,喝起来甘冽爽口,芳香纯正。更有一点奇处,就是这茶叶沏出的茶水,即便凉饮,也是味道不变。杨兄,刘小姐可一同来品尝。”

    刘倩听到这茶水有这般妙处,早已迫不及待,端起碗来浅尝一口,赞道:“不错,确如侯公子所说,喝过后当真荡气回肠,馨香满口。”

    杨毅也端起碗来,皱了皱眉,仔细端详了一阵,忽地两只手捧起碗,凑到嘴边,将碗掀了个底朝天,一口将一碗茶水全部饮下。

    他放下碗,擦了擦嘴角的茶水,见到三人全都目瞪口呆地望着自己,干笑一声道:“不错,确实不错。”

    侯田冷哼一声,说道:“这么鲸吞驴饮,可惜了我的茶水。”

    侯迎面sè一沉,“放肆,侯田,你越来越不听话了,看我下次还带你出来吗?”

    侯田俊脸惨白,一句话不敢说了。

    杨毅摇头晃脑道:“侯田书童的意思我明白,但他忽略了一点,就是不曾了解茶的真谛。古人饮茶,最主要的目的,是为了解渴,只是后来有一些自负风雅之士,将茶又赋予了其他意义。久而久之,人们也都忘了,其实茶叶就是用来解渴的。我此时口渴,喝过一碗茶后,登时不渴了,这正是饮茶的真谛所在。相比于我的返璞归真,世上之人,显得太过舍本求末了。”

    侯田气得不行了,他没有胡须,否则非要把胡子气得飞起来不可。这厮尽说些歪理,可偏偏侯迎公子深以为然,听到这一番狗屁道理后,居然不住点头认同。他见到公子如此,便不敢说话,其实心中难平。

    几人饮过茶后,又向前行。前方不远处,一条上山的大路,分出一条小路。四人站在路口,商议走哪条路。侯迎说道:“大路上游人不曾断过,即便有些好景sè,也已被许多人瞧过,我们再去瞧,也实无特殊之处。倒不如去走那条小路,景sè虽不一定就好,但贵在瞧过的人少,如此方显我等的不同。”

    众人深然其说,连杨毅也觉得这番话说的很有些道理。于是几人便向那条小路行去。

    走出没多远,小路变得略微陡峭起来,路面也不开阔,两人不可并肩。幸好沿途风光确实不错,比之适才虽少了些明秀,却多了几分险峻,几人被风景所迷,倒也不觉得辛苦。

    杨毅走在最后,他前面就是侯迎。此时,他目光正好与侯迎的腰部齐平,只要一抬头,便望见侯迎的腰臀,心中满是不屑:挺大个老爷们,走起路来腰扭个不停,一点儿也不挺拔,好像没有腰一般,一个屁股也是东扭西扭,晃得我眼睛生疼,比那女子还扭得厉害。真是给我们男人丢脸,我羞于与他为伍。

    正在这时,侯迎回过头来,看了杨毅一眼,随即微微一笑。这一笑本不打紧,可侯迎原本白的如玉般的脸上,因为上山疾走,微微泛出cháo红,他这一笑,杏眼微眯,嘴角上翘,加上脸蛋微微的红润之sè,竟然极为妩媚。杨毅顿时看得呆了,砰砰心跳不已。乖乖不得了,这一笑怎么这么迷人,他可是个男人,难道说我对男人有兴趣?不,我是正常的。他心中这样想,但还忍不住不断回味刚才侯迎那一笑的风情。

    杨毅心中愤愤不平,他为了验证自己对男人没有想法,是正常的,嘿嘿笑了两声,走上前去,啪地拍了一下侯迎的屁股,笑道:“侯公子,才走上这么一段路,你就如此气喘,连刘师妹也不如,这可不行啊。”心中却想:这侯迎的屁股柔软嫩滑,手感相当不错,哪里像个男人的屁股。同时心里也非常沮丧,他本是为了验证自己对男人没想法,可一试之下,心中竟然泛起异样的感觉。难道说我真的对男人有兴趣,而自己还没兀自不明白吗?

    侯迎被他拍了下屁股,“呀”地一声大叫,猛地身子向前一窜,转过身来瞪起双眼,身躯不住乱颤,食指指着杨毅,怒道:“你,你无礼……”

    杨毅正自心情低落,摆了摆手道:“行了,别跟踩了猫尾巴似的,大家都是男人,碰一下打什么紧。”

    侯田听到声音,走到侯迎身边,忙道:“小,公子,是不是他欺负你了?”

    侯迎脸sè通红,半晌才道:“走吧,没事。”说完便向前行,却再也不敢走在杨毅身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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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章 青阳山上风光好(2)

    nbsp;几人又向前走,转过一个弯角,一块石壁立在路旁。冰火!中文几人驻足观看,只见那块石壁高有一丈,表面光滑,在石壁最zhongyāng处,刻着几个大字:医者仁人,普救众生。

    侯迎看了一会儿,赞叹道:“这几个字笔锋含蓄,锋芒内敛,如果真是这位医者所书,则此人心怀仁善,必定如他书中所言,是个心怀天下人的大医者。”

    刘倩拍手道:“侯公子真是厉害,由这几个字,就能够看出一个人为人如何,当真令人佩服。”

    侯迎微笑道:“哪里,不敢当刘小姐谬赞,其实每人书写时,总有各自的气势笔锋,笔由心生,便是这个道理。只要略微观察,总能猜测出下笔之人当时心中所想。”

    杨毅撇了撇嘴,说道:“这几个字,无论从章法,布局,甚或笔锋来讲,都无可挑剔。但侯公子说这人心怀仁善,我却不这样认为。身为心怀天下人的大医者,必定心怀坦荡,不受世俗偏见所扰,心如明镜一般。可你看这笔锋,正如公子所说,锋芒内敛,总想保留些什么,似乎心中藏有无数秘密,却不能为外人道也。这么一个人,要么是个心怀顾虑,胆小怕事之人,要么是个假仁假义,妄图欺骗天下人的伪君子。这两种人,哪一种也成为不了公子所说的大医者。”

    侯迎听得目瞪口呆,没有片言只语来进行反驳。

    侯田气道:“我说你这个杨公子,为什么老是和我家公子唱反调?”

    杨毅叹道:“我也不想如此,无奈我这人太过正直,有什么话总憋不住,还望侯公子不要见怪。”心里却想:我和刘师妹本来好好地,一同游玩,谁让你们两个巴巴地过来,当电灯泡不说,还和我们一起走,妄图利用男sè,挑拨我刘师妹之间亲密关系,我不和你唱反调才怪。

    正在此时,突听有人嘿嘿冷笑不止。几人朝那人看去,只见那人站在山坡上,一身粗布麻衣,六十多岁年纪,须发花白,头上戴一顶毡帽,背上背一捆干柴,手里拿着一把柴刀,是个砍柴的樵夫。

    那樵夫几步跨下山来,瞧不出他垂垂老矣,身形倒颇为稳健。

    他来到杨毅面前,双眼注视在杨毅脸上,微微冷笑,一言不发。

    杨毅被他瞧得心中发毛,干笑一下道:“老人家,莫非我脸上长花了,你怎么这样看着我?”

    那樵夫半晌之后才道:“年轻人,我方才听见你说这石壁上题字之人,是个假仁假义的伪君子。你这话说得,简直臭不可闻,连狗屁也不如。”

    刘倩最看不起穷人,此刻见这樵夫衣衫破旧,又满面灰尘之sè,说出话来却如此难听,不由得气呼呼道:“你这乡巴佬,说话放尊重些。”

    那樵夫冷哼一声,却不言语。

    杨毅也不生气,他拱了拱手,笑道:“不知在下刚才的话,哪里欠通?”

    那樵夫指着石壁,问道:“你可知这题字之人是谁吗?”

    杨毅摇了摇头。

    “哼,你连这人都不知道是谁,便敢大放厥词。这题字之人,是百多年前闻名天下的名医白世机,以一手五绝针法活人无数,尤其在青阳山行医几十年,这青阳山附近的百姓,哪一个不尊敬他,爱戴他,他自当得起这八个大字。你仅凭几个刻在石头上的字,便胡说八道,凭空诋毁于人,这不是乱放狗屁是什么?”

    杨毅心说自己确实有些过分,便躬身道:“老人家教训得是,是小子胡说八道,信口雌黄,还望老人家不要见怪才是。”

    那樵夫这时面上才稍见和缓,摆手道:“罢了,以后莫要胡言乱语便是了。”说完又重新上了山坡。

    杨毅见他年纪老迈,又背着一大捆木柴,如何上得山坡?便伸出手来,打算助老人一臂之力。哪知未等他那只手碰到木柴,那樵夫忽地转过身来,喝道:“你干什么?”伸出一掌,抓在杨毅手腕上。杨毅感到他抓在手腕上的手掌十分坚硬,好像石头做成的一样,用力挣扎了两下,说道:“老人家不要误会,我是想助你上坡。”

    他挣扎时,不由自主用上内力,忽地感到那樵夫手掌一阵发热,杨毅猛震了一下,丹田处翻江倒海了一般,好不难受。

    那樵夫放开他手腕,手掌抵在杨毅胸口,杨毅觉得一股内力,从那樵夫的手掌涌进体内,如同涓流一般,又流进丹田,登时丹田里翻江倒海的感觉不复存在,那阵难受的感觉也荡然无存。

    杨毅立刻醒悟到,这樵夫原来也有内力,由刚才的感知来看,其内力的深厚程度,恐怕要比自己强上不知多少倍。

    那樵夫收回手掌,低声道:“你内功底子不错。不过你也太过莽撞,你的内力运用并不纯熟,若以内力与人相攻,碰到内力比你深厚之人,你非吃大亏不可。”

    杨毅慌忙道:“老人家,我并未想攻击你,还望老人家不要见怪。”

    那樵夫点点头,说道:“我自然知道。”说完微微一笑,转身离去,那陡峭的山坡,他几步窜了上去,如履平地一般。

    直至那樵夫的身影隐没在树林中,侯迎说道:“这个老人家不简单,并不是普通人。”

    刘倩仍在生气,说道:“他有什么不简单?要我看来,只是个又老又穷又无礼的山野樵夫而已。”

    杨毅讪讪而笑,并未说话。他此刻算是明白了,这个时代,处处都有高人,有些话还真是不能乱说。

    侯迎走到杨毅身旁,低声说道:“那老樵夫虽然将这题字的医者,夸得好像神仙人物,但说实话,我觉得杨兄说得颇有道理,我宁可相信你说的。”

    杨毅看他一眼,微微一笑,第一次觉得这个侯公子看起来稍微有那么一些顺眼。

    过了一会儿,侯迎又道:“杨兄真是大才,小弟佩服之极。我这里有一副图画,还望杨兄品评一番,小弟感激不尽。”

    杨毅心中有些不喜,这个侯迎,到了这种时候,还想要难为他。哼哼,我杨毅可不是个怕事的人,你有什么手段,尽管来吧,瞧我的本事。他心中豪气顿生,朗声道:“侯公子说得客气。既有图画,何不拿来一观。”

    侯迎微微一笑,顿时又是媚态百生。杨毅赶紧甩了甩头,将这种荒唐的想法赶出脑海。只见侯迎展开那柄象牙折扇,指着扇面道:“这便是了。”

    杨毅低头观瞧,见上面绘了一幅水墨画。上方是一只孤零零的大雁,独飞在空中,也许长途飞行,翅膀扇动间已露出疲态。下面是一片皑皑白雪,雪原之中矗立几颗孤零零的老树,十几只大雁栖息在老树光秃秃的树干上,抬头仰望天上那独飞的大雁。

    杨毅望了望侯迎,这是一个青chun年少,儒雅风流的公子,折扇上怎会画这么一幅画。这幅画整体画风十分苍凉,看上一眼,悲怆之情油然而生。杨毅望着那天空中独飞的大雁,它身心俱疲,却不肯同流合污,与众雁栖息片刻,不由使人既生悲凉,又为它的坚持而感动。

    杨毅望了良久,忽地叹了口气,缓缓开口道:“侯公子,我送你几个字,拣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

    侯迎本来笑盈盈地,惊闻这一句话,登时呆住了。他想起自己的心思,从未有人能够明白,却被这杨毅片刻间瞧破了。这许多年的坚持,别人总不能理解,正如那天上孤飞的大雁,不是不肯栖息,而是不想就此妥协。“拣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还有比这句话更贴切的吗?想着想着,眼睛不由有些泛红。

    杨毅见了此画,才知这个外表柔弱的公子,原来内心居然如此孤高,不由心生敬佩。

    他伸手揽住侯迎的肩膀,接着手一滑,轻轻拍打侯迎后背,叹道:“侯公子,我知道你必定付出了比常人多得多的代价,不过,我支持你。”

    侯迎仰面向上,待眼中的泪水全部收回,才敢转头,对杨毅微微一笑道:“谢谢你。”

    杨毅见到这笑容,又是一呆。这侯公子哪里都好,只是太过于小女儿态,不像个爷们儿。杨毅的大手,此时正摸索侯迎的后背,觉得着手处柔软细腻,连一根骨头,一块肌肉也摸不到,不由叹道:“侯公子,你应该好好锻炼身体了。”

    此时,侯迎方才感觉到,杨毅一只大手,火烫般贴在自己后背上,又摸又捏。他登时浑身如同触电一般,尖叫一声,闪到一旁,指着杨毅道:“你个好sè之徒,登徒子……我本以为你是个好人,哪知道你如此卑鄙,下流……”说完一跺脚,转身而去。

    侯田怒容满面,瞪视杨毅,本想好好骂杨毅几句出出气,可见到公子已经走远,怕追赶不上,于是口中叫道:“公子,公子,等等我。”边叫边快步追赶过去。

    此事突然之间发生,还未等刘倩和杨毅反应过来,侯迎和侯田主仆二人,早已没了踪影。

    刘倩顿足道:“杨师兄,你怎地惹他了?把人家侯公子气跑了。”

    杨毅苦笑不已,说道:“我没惹他啊,只是安慰安慰他。他走了也好,这人xg格怪异,不可捉摸,我们游览我们的,不用理他们就是了。”

    刘倩见这年少多金,又风流儒雅的侯公子走了,哪还有游玩的心思,怏怏不快道:“杨师兄,我累了,不如咱们回去吧。”

    杨毅道:“好吧。”心中暗骂侯迎:这该死的侯公子,好好地一个携美同游,全被他给搅了。

    二人又沿原路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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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 美胸(1)

    nbsp;走出没多远,经过路旁一棵大树。冰火中文那树生的十分巨大,枝叶遮蔽了一片天空,那条小路,也被这树的枝叶遮了半边。他们先前曾走过这棵树,如今又走了一遭。

    二人走到树下,忽地刘倩说道:“咦,怎么多出一根藤条,刚才咱们走过时并未见到啊。”

    杨毅向她望去,只见一根拇指粗细的绿藤,垂在刘倩前方,挡住她去路。可令人奇怪的是,那根绿藤并不见一片藤叶,只是一根光秃秃的藤条。哎呀,这哪里是藤条,分明是一条毒蛇,伪装成藤条模样。

    刘倩哪里知道厉害,见去路被藤条所挡,便伸手去抚。杨毅大叫一声:“不可。”

    可他这一声喊已经晚了,那条毒蛇为刘倩所扰,身子猛地一窜,在刘倩身上咬了一口,刘倩尖叫一声,拨开毒蛇,那毒蛇闪电般窜进大树的枝叶中,逃之夭夭。

    此事只发生在瞬间,杨毅奔到刘倩近旁时,那条毒蛇早已没了踪影。刘倩左手捂住右胸,眉头紧紧皱在一起,表情十分痛苦。她见到一旁的杨毅,哭道:“它,它咬了我,好疼。哦,现在又不疼了,只是发麻。”

    杨毅闻听此话,心中一凉。发麻代表着毒xg发作,没想到眨眼间,那蛇毒就发作开来。蓦地,他想到《天机医鉴》上提过一种毒蛇,名叫藤蛇,该毒蛇通体绿sè,常做树藤模样,这种毒蛇毒xg十分厉害,如果不进行医治,一时三刻便要人xg命。

    杨毅还记得救治方法,才稍稍心安。原来大多毒物的活动范围之内,都有解此物之毒的解药,这藤蛇也不例外,在它出没的附近,便有一种名叫金针草的药物,可解蛇毒。而且这金针草极易分辨,这个季节,别的草叶均是绿sè,而金针草草叶如同松针一般,sè泽淡黄,非常容易便能找到。

    只是有一点杨毅颇为顾忌。看刘倩手捂右胸,显然那处便是毒蛇咬中的部位,施治起来颇为不便。如果施治,先要逼出毒血,然后将金针草捣碎,汁液涂在伤口上。可这个时代,女子将贞节看得尤为重要,自己怎好解开她衣衫,在她极为敏感的部位放毒涂药?如此一来,刘倩的贞节,可就毁在自己手里了。杨毅对刘倩颇有好感,这个女子,是他重生以来见到的最为漂亮的女子,正是因为爱慕之进而敬之,杨毅才不忍毁其贞节。

    此时刘倩已经站不稳了,身子摇摇晃晃,便要摔倒。“杨师兄,这地怎么晃起来了,晃得我头好晕,好晕……”一句话未等说完,她便双眼一番,晕了过去。

    杨毅托着她身子,慢慢放平在地上。只见刘倩脸上已泛出青sè,伸手去探她鼻息,十分微弱。

    事不宜迟,如果再耽误片刻,恐怕想要施治,也治不了了。唉!杨毅把心一横,相比于贞洁来说,xg命才是最主要的,杨毅可不想眼睁睁看着刘倩在自己面前香消玉殒。何况此刻刘倩已经晕厥,自己将她治好后,再将衣服原样穿回去,估计事后刘倩自己也不明白。只要自己不说,再小心些不让别人看见,恐怕这世上除了自己以外,没人会知道刘倩失节一事。想到此处,他抱起刘倩身子,上了山坡,远离小路。他可不想给她解衣施治时,被旁人瞧见了。

    他找了一处僻静所在,将刘倩身子放下,又返身回到刚才那颗大树附近,搜寻了片刻,找到几颗金针草,心中稍稍有些欢欣。

    他回到刘倩身边,低头看刘倩的情形。只见她虽已昏厥,可脸上仍是一副痛苦的表情。他伸手碰了碰刘倩的皮肤,那皮肤热的烫手。

    杨毅不敢再耽搁,蹲下身子,手伸到刘倩胸前,却又犹豫起来。虽说他是抱着治病救人的目的,可毕竟男女有别,这么去解女子的衣服终究不好。

    他低声问道:“师妹,你被毒蛇咬伤了,如果不马上施治,你xg命难保。你如果肯让我医治,就答应一声。”

    刘倩早已意识模糊,哪里能听见他说话,只是嘴里低低呻吟了两声而已。

    杨毅道:“我就算你答应了,得罪莫怪。”

    说完狠下心去,手忙脚乱之下,将刘倩的外衣解开,映入眼帘的是一截草绿sè抹胸,盖住胸前,可颈下及腹部的肌肤,却暴露出来,在绿sè抹胸的掩映下,那两处肌肤如同白玉一般。

    杨毅仔细向那抹胸上看去,只见在右胸处,有两个小孔,那自然是藤蛇毒牙咬出来的,小孔周围,流出的鲜血将抹胸润湿,幸喜流血并不很多。

    杨毅将刘倩身子稍稍抬起,右手探到刘倩背后。原来这抹胸是由带子束住,解开带子,抹胸自会解除。杨毅右手颤抖,在带子上忙活半天,才将带子解开,这短短的时间,便如同干了许多重活一般,额头上早已布满汗水。

    那抹胸没有带子束缚,松松垮垮地贴在刘倩胸前,杨毅伸手一扯,将抹胸扯脱。登时,刘倩两只丰满的白兔,颤巍巍地挣脱出来,抖了两抖才趋于稳定。

    杨毅从未见过异xg的胸部,连忙闭上眼睛。可这样闭着眼睛也不是办法,他咽了两口唾沫,又缓缓睁开双眼。只见刘倩胸前挺拔着两团嫩肉,白生生地晃人双眼,在嫩肉的最高峰,挺立着两颗粉红葡萄。那毒蛇咬伤的伤口,正好在右边葡萄的旁边。伤口附近泛出紫sè,几滴乌黑的鲜血,挂在伤口上,闻起来腥臭无比。

    看到此处,杨毅又不禁皱起眉头。治疗蛇毒的第一步,便是要放出毒血,放血就要割开伤口。可这样一只美丽的白兔,杨毅怎忍心在上面割一道口子。没办法,只有一条路可走,就是用嘴将毒血吸出。想到此处,他也不耽搁,伸手捉住那只白兔,入手滑腻之极,又柔软之极。因为太过柔软,并不方便吸毒,杨毅手上不禁又紧了两紧,才好不容易抓牢,再看时,才只抓住一半。他张开大嘴,便要将那葡萄含在口里。

    离他二人不远处一棵大树后面,正站着两人,将杨毅的一切全都瞧在了眼里,正是侯迎和侯田。

    侯迎恨恨道:“这人果然是个衣冠禽兽,下流无耻的sè鬼,专会占女孩子便宜。”

    侯田道:“他好像正在为那位刘小姐治疗毒伤,并不是要故意猥亵她。”

    侯迎气道:“他要疗毒,为何紧紧抓住人家那里不放。你看,他还要用嘴去亲人家那里。这贼人真是可恨。”

    侯田道:“要不我现在就出去,将他赶走,然后告诉官府,让官府把他抓进牢里去。”

    侯迎怒道:“你想要害死那位刘小姐吗?没看见他正在为刘小姐疗毒,你把他赶跑了,刘小姐岂会还有命在?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狠心,竟罔顾别人xg命?”

    侯田登时一阵语塞,这也太不讲理了,说他是禽兽的是你侯公子,此刻说他疗毒的也是你侯公子,你侯公子嘴大,还用我来说什么?他心里暗叹一声,我家这位侯公子,当真令人难以捉摸。

    杨毅伸过嘴去,正要吸毒,突听有人说道:“我有更好的办法放出毒血,强似你以口吮之,弄得满口腥臭。”

    杨毅听见声音,不由一惊,连忙将刘倩衣服拉上,掩住她胸口,站起身来向四下观望,并未看到人影。“是什么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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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章 美胸(2)

    nbsp;他话音才落,只见一个人影转了出来,正是那位将杨毅骂了一顿的老樵夫。冰火中文

    杨毅脸上一红,他刚才的一番举动,恐怕这位老樵夫全瞧在了眼里。他连忙拱手说道:“老人家,原来是你。”

    老樵夫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杨毅又道:“老人家,我只是为了救人,并不是要非礼于她,还望老人家不要误会。”

    老樵夫微笑道:“我自然知道。如果你真做出损人贞节的事来,老夫岂会坐视不理,你早就没有命了。”

    杨毅深知,这老樵夫所说并不夸张。这老樵夫内力深厚,想要取自己xg命,易如反掌。

    杨毅问道:“老人家,我刚才听你说,有更好的放出毒血的办法,不知是何方法?”

    老樵夫道:“你来看。”说完放下背上的木柴,从怀中掏出一个木盒,又打开木盒,食指和拇指探了进去,摸出一根银针出来,递到杨毅手里。

    杨毅捻住银针,实在不懂凭这根银针,如何放出毒血。

    老樵夫见他表情疑惑,微笑道:“你仔细看,这根银针与普通银针有何不同。”

    杨毅又仔细观察银针,这才发现,银针顶端和尾部均有小孔,原来整根银针中间镂空,有一道导血槽贯穿首尾。

    那《天机医鉴》上,虽也有针灸的治病方法,可杨毅终究对针灸一行并不了解,他也不懂,这样一根中间镂空的银针,应该如何放出毒血。

    老樵夫道:“你将银针插在那女子的中毒部位,然后以内力逼她毒血,使毒血汇聚一处,自针孔中流出便可。”他说完转身走了。

    杨毅喊道:“老人家,你怎么走了?何不在旁指点于我?”

    老樵夫沉声道:“胡闹,人家一个黄花大闺女,你为她治伤,看了她要紧所在也就罢了,我在这里成何体统?你先为她疗伤,我过一会儿再来。”

    老樵夫走后,杨毅重又打开刘倩衣衫,露出她雪白的胸脯。他按照老樵夫指点,将那根镂空银针,插在右胸葡萄旁,又抓起刘倩两只手腕,运起内力。内力沿着刘倩两条手臂,向她胸口处逼去。随着内力不断涌入,只见那根银针的针尾,流淌出一串儿血珠,开始时sè泽乌黑,直过了两三盏茶的时间,流出的血才转成红sè。

    杨毅这才放下心来,知道毒血已全部逼出。他又把怀里的金针草取出,可手边没有工具,不知如何捣成草汁。他想了片刻,忽地将金针草全部扔进口里,用力嚼了一阵,将嚼碎的金针草连同唾沫,吐在手心里,反手便向刘倩的淑胸上摸去。

    当然,他可不敢手法太重,而是异常轻柔地将金针草汁液涂抹在伤口处。刘倩少女的胸膛,结实饱满,皮肉细嫩,手感顺滑。如此一来,杨毅更不敢粗鲁,仔仔细细地将解毒药涂抹均匀。刘倩是个未经人事的黄花大闺女,虽在昏迷之中,可哪经受得住他这般轻抚细弄,片刻间,一颗葡萄,早翘立了起来,比早先大出两倍有余,杨毅手掌轻扫过时,也感觉到它变得僵硬。但杨毅并未在意,以为是毒xg尚未尽出所致。同时,昏迷中的刘倩,面sè也越来越红润,樱唇轻启,“哼哼”地小声呻吟出声。

    涂上药后,杨毅长吁口气,如此才算大功告成。他怕自己解开刘倩衣衫这件事,被刘倩清醒时发觉了,如果问起时,真不知怎么回答,虽说他是出于一片好心,但终究说出来不好听,最好是掩饰所有痕迹,令刘倩发觉不到。因此他又仔仔细细将刘倩的抹胸穿好,系好带子,四处瞧了一遍,直至修补得和未解时没什么两样,这才又将刘倩的外衣扣上。

    刘倩此时还在昏迷当中,瞧情形要过一段时间才能清醒。

    杨毅站起身来,望着自己的手掌。他此刻心情复杂,谁能想到,就在刚刚,一个年轻的女子的生命即将逝去,正是这双手不懈努力之下,硬生生又把生命抓了回来。总之,救人的感觉,归根到底一个字,爽。杨毅暗暗发誓,不管以后有多少年轻美丽的女子,胸口被毒蛇咬了,他都会竭尽所能,誓言将她们的生命抓回来。

    他正自为自己这种伟大的情cāo深深感动,忽听脚步声响,老樵夫走了过来。

    杨毅向他深施一礼,说道:“适才多谢老先生指教。”他看了出来,这老人虽是个樵夫,但也深明医理,因此以先生相承。

    老樵夫微笑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他顿了顿,问道:“年轻人,看不出来你如此年轻,医术却很高明,连这藤蛇之毒也能治疗,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杨毅道:“老先生谬赞了。对了,认识了许久,还未请教老先生尊姓大名,在哪里安身。”

    老樵夫道:“老夫姓白,并没什么大名,大伙儿都叫我白老头儿,就住在这山里。年轻人,你叫什么名字?”

    杨毅道:“小子姓杨,单名一个毅字,家住青阳县十里外的明河村,如今在县城里的博尚医馆学习医术。”

    白老头儿眼睛一亮,说道:“难怪一身医术,原来是博尚医馆的学子。”又自言自语道:“这博尚医馆,越来越了不起了,寻常一个学子,便可医治藤蛇之毒,看来是老夫孤陋寡闻了。”

    白老头儿自己嘟囔了一阵,对杨毅说道:“杨毅,你我初次见面,但你医治那姑娘时,美sè当前,毫不动心,老夫?br />好看的电子书shubao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