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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医医圣第5部分阅读

    种弊端。”

    “这个……待我想上几ri再答复你。”

    杨毅又道:“师父,这一戳之后,其实还有后续治疗,要吃上一月的草药,否则,此时看起来虽好,但几ri后必定复发。”

    范林居听见这话,心中一惊。其实人原本如此,没有时也就罢了,一旦得到了,就不想失去。他听说还有这种风险,怎能不惊,此刻也忘了镇定,连忙问道:“还需要吃什么药?你快告诉我方子。”

    杨毅笑道:“师父,这可是秘法,不能告诉别人的。”

    范林居眼珠一转,哈哈笑道:“原来如此。杨毅呀,你就辛苦一下,配上这一月草药,我来帮你看看,这方法还有何改进的地方。至于那违反规定的事,也不追究你了,以后别再犯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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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 方法奏效

    nbsp;当ri晚间二更时分,杨毅算了算时间,出了房门,直向范林居内院而去。白ri时,他一指戳在范林居|岤道上时,已探测出,范林居病根是经脉受损。本来寻常的不举之症,他一指下去便可痊愈,可这经脉受损却有些麻烦,而要治愈经脉受损,则要浪费很大的内力,杨毅可不想为了他浪费内力,这才说出要用药调理一个月,如此拖上一个月,一来可让范林居不敢轻易招惹他,二来也不怕他恩将仇报。

    而他今晚前去,是要验证一下,医书上所说的方法,究竟有没有效果。那医书上的治疗方法,他从未用过,这次是第一次出手,如果成功,那就代表医书上所记的种种神奇的手段,都不是虚妄。因此杨毅才顾不得深夜犯困,辛苦劳累,定要来验证一下效果。

    他穿过花园,此时内院的院门已经锁上,他看了看院墙,发现院墙并不很高,便来到院墙旁边,双脚用力一蹬。他本想窜上墙头,用手攀住,翻身过去,哪知双脚一蹬之下,身子直接飞过院墙的高度,还在不住上升,这反倒把他吓了一跳。乖乖不得了,这难道就是轻功?此时身在空中,也不及多想,腰上用力一拧,轻轻巧巧落入院中。

    这个内院他从来没来过,但想范林居是馆主,自然住在最大的房间里。他找了片刻,便发现一间大屋,房间里面亮着灯火。他悄声走到窗前,捅破窗纸,凑眼看去,只见范林居躺在穿上,怀里搂着二夫人。

    忽听房里二夫人说道:“小翠呀,时辰不早了,你到外间屋去休息吧。”跟着一个娇嫩的女声说道:“是。”再接下来就是细碎的脚步声,跟着房门一响,此后再无声息。

    原来这间大屋,外间还有一处厢房,留给二夫人的贴身丫鬟小翠居住,也是为了方便小翠随叫随到。

    杨毅眼珠一转,计上心头。他轻轻来到门前,见房门虚掩,便推门走了进去。

    小翠正要躺下,见有个男人进来,慌得六神无主,正要开口喊叫。杨毅快速冲了上去,伸手捂住小翠的嘴巴,说道:“你别喊,我不是坏人,到这里来也不是做什么坏事。你好好看看我,我就是白天你见到的,和范馆主在一起的弟子。你还记得我吗?”

    小翠渐渐恢复神智,向杨毅看去,认了出来,确实是白ri里见到的弟子。

    杨毅又道:“我此次前来,是因为馆主白ri里非常生气,说晚上定要教训二师母,我想来为他们劝解一番,这才冒着被人当成坏人的危险,来到这里。”

    小翠唔唔出声,似乎有话要说,杨毅说道:“你答应我,别喊叫出声,我怕被他们两个听见,你答应我,我就松手。”小翠点了点头,杨毅这才松开手。

    小翠娇喘了片刻,低声问道:“你真的是来劝解馆主和夫人的?”

    杨毅点了点头,说道:“咱们先别出声,只听里面的动静,如果二人动手,咱们马上冲进去劝解,迟了万一谁把谁打坏了,可就不好了。”

    小翠又看了一眼杨毅,见他虽不是十分英俊,却面目和善,并不像坏人,便相信了他的话。

    二人悄悄来到房门前,去听里面动静。

    只听范林居说道:“再等一等,那位老医官说要四个时辰后才可,此刻马上便要到了。”

    杨毅一笑,心说什么时候自己成了老医馆了?

    夫人道:“这可真是急死个人。”

    又过了片刻,范林居欢呼一声说道:“时辰到了。我的夫人,你可真是疼死我了。”“你,你就这么进去了吗?还干得很,啊,你这个冤家,疼死了。”跟着便是一阵折腾床板的声音。

    小翠惊呼道:“快,他们两个打起来了,咱们怎么也要劝解一下才是。你没听见馆主说疼嘛,想是夫人掐了他掐的疼了。”

    杨毅笑吟吟道:“不急,不急。”

    又过了片刻,只听夫人说道:“官人,你好生厉害,比之前可厉害多了。”

    范林居喘着粗气道:“那是自然,我忍你忍了四年,此刻不给你点儿厉害瞧瞧,如何对得起你。”说完,床板又是一阵大动。那夫人“哎呦”“哎呦”地叫出声来,喘息道:“官人,你,你慢点,奴家的地几年也没开垦过,怎经受不住。哎呦,被你弄死了,你定要报仇吗?”范林居也不说话,嘿嘿而笑。

    杨毅听得心头火气,转头向小翠瞧去,却见小翠脸上泪流不止。他连忙问道:“小翠,你怎么哭了。”小翠哽咽道:“夫人,夫人就要被馆主打死了。你说,馆主怎么如此狠心。”杨毅见她哭得梨花带雨,不由得一阵同情。小翠十五六岁的年纪,长相并不美貌,但胜在年轻,透出一股青涩单纯。杨毅假意相劝,伸出两只手,握住小翠的手道:“小翠,别哭。没事,夫人不会有事的。”小翠的手柔若无骨,肌肤光滑细腻,握在手里十分舒服,杨毅忍不住捏了两下。

    小翠刚才没有注意,此刻省悟到双手被一个男子握住,不由得羞红满脸,想要抽回,却被杨毅死死握住,无论如何也夺不回来,只得任由他握住,侧头去听房里的动静。

    杨毅却心cháo翻涌,算起来,这是他第一次与女孩子如此接触,不由得胡思乱想了起来,加上屋内打斗的正酣,更加无情地刺激着他,他恨不能自己也和人打斗一番。他转头看向小翠,越看面前这个小丫头越是漂亮可人,呼吸忍不住粗重了起来。

    小翠听到他呼吸声,向他看去,见他眼中放shè出一种异样的光彩,正紧盯着她,心中一怕,猛然把手向后一缩。杨毅也没注意,竟被她挣脱了出去。小翠用的力大,挣脱后控制不住双手,直向下拍去,猛地觉得自己拍在一个硬棍子上。她神sè慌乱,低身问道:“你来劝架,怎么腰里还带着棍子。”

    杨毅被她这用力一拍,疼痛难忍,心中的yu望也跟着烟消云散。他怕被小翠看出来异样,强忍着疼痛笑道:“我怕自己力弱,劝不开二人,因此才带了棍子来。”

    小翠将信将疑,离开他两步站定。

    此时,屋内床板惊天动地地大响了一阵,忽地又声息皆无。小翠掩口惊呼道:“完了,出人命了不成?”说着便要冲进去,杨毅连忙制止了她,让她再等等。

    过了片刻,忽听夫人有气无力地说道:“死鬼,你真要捅死我不成?”

    范林居沉声道:“这才哪儿到哪儿,以后每天晚上,我都要捅你几遭,看你还敢给我脸sè。”

    夫人娇声道:“奴家不敢了,还望官人饶命。”说完又嗤嗤娇笑声不断。

    又过了片刻,便听见里面传出范林居的鼾声。

    小翠听到此处,急道:“这可怎么办?馆主以后每天晚上都来捅夫人,我看夫人迟早会被捅死。”

    杨毅见好戏结束,说道:“以后我不管了,幸好今天晚上没事。小翠姑娘,我回去了,你也早些安歇吧。”

    小翠忧愁满脸。杨毅心想,看来这小丫头今晚是睡不着了,她始终都担心,夫人以后会被捅死。

    第二ri,杨毅起床后不久,有人来传话,说馆主急着找他,有事议事。杨毅说了声知道了,转身回到屋中。

    传话的人也是医馆的弟子,他见杨毅回到了屋中,颇为诧异。馆主范林居为人严厉,找弟子过去,大多是找去训话,可从未听说要和弟子商议事情。而这个杨毅,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普通弟子一名,馆主找他能有何事?馆主相招,所有弟子,无不诚惶诚恐,就算有天大的事,也要暂时放下,飞奔前去,生怕耽误了馆主的事。可这杨毅倒好,不但不快些前去,反而回到了屋中,也不知搞些什么名堂。

    那弟子在院中等候,心中冷笑,他倒要看看,杨毅如此耽搁时间,馆主该爆发一种怎样的雷霆咆哮。

    杨毅知道,范林居叫他,是为了要那后续治疗的药物。至于他为何如此心急,想是他昨晚chun风一度之后,尝到个中滋味,更加按捺不住了。

    杨毅其实在昨天就把药抓好,本来直接把药交给范林居,告诉他煎药及服用方法也就是了,他不怕范林居窃了他的方子,这方子中的药都是他根据病情搭配的,随着范林居病体渐愈,三天之后,方中的几味药要全部更换。更为关键的是,这方子最主要的还在几味药的剂量,多一分少一分都不具药效。试想范林居又如何窃得去。

    此次范林居如此心急地叫他,他偏不叫他如愿。杨毅回到房中,生起火来,将一个沙煲置于火上。

    再说那弟子,左等杨毅也不出来,右等也不出来,等得实在不耐烦,推门走进房中去看。才一推开门,便闻见好大的一股药味儿,再一看杨毅,正慢条斯理地煎着药。那弟子登时傻了,这杨毅可太不像话了,馆主急着叫他,他却煎起了药。

    那弟子道:“杨毅,咱们赶紧走吧,馆主急着叫你呢。”说完心想:你这么久也不去,馆主怪罪你倒没什么,就怕捎带着连我也怪罪上了,说我办事不利,我岂不倒霉。

    杨毅闭着眼养神,慢慢说道:“不急,火候还未到。”

    他不急,那弟子却不能不急。“杨毅,还是馆主的事要紧,这药回来之后再煎也就是了。”

    杨毅闭上眼睛,一句话也不说。

    那弟子催促了几次,杨毅并不理他,那弟子急得好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却也无可奈何。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杨毅睁开眼,站起身来,熄了火,将药汁倒入一个瓦罐中,提在手里,对那弟子道:“走吧。”

    那弟子早等得心急如焚,二话不说,抬腿便走,出了院子之后,更加行走如飞。

    杨毅在后面喊道:“我说师弟啊,你慢点儿,你走的这样急,我这药洒出不少啊。”

    那弟子恨不得一下子飞过去才好,听杨毅如此说,只得又放慢脚步,跟着杨毅不紧不慢地走,心里连哭的心思都有了。

    好不容易捱到内院,那弟子一眼见到范林居背负双手,正在院子门口缓缓踱步。果然如他所料,馆主一定是等的急了。

    他快步走上前去,把杨毅落在后头,到了范林居面前,恭恭敬敬说道:“馆主。”

    范林居满脸寒霜,沉声问道:“怎么才回来?让你办些事,也办得如此拖沓,还能干什么?”

    那弟子满脸惊慌,说道:“馆主,是杨毅,迟迟不肯来,跟我没有关系。”

    范林居重重哼了一声,脸sè十分难看,显然极不满意。那弟子诚惶诚恐,看来这次馆主是发火了。

    片刻后,杨毅面上带着笑容,手里提着药罐,走了过来。那弟子不禁后退了几步,免得馆主的雷霆怒火,烧到自己身上。

    只见范林居一动不动地盯着杨毅瞧看,越是不动,怒火一旦爆发出来,越是凌厉。那弟子忍不住浑身打个冷战,他实在想象不出,接下来会是一番怎样惨烈的场面。

    忽地,他听见范林居“呵呵”地笑了,他以为自己听错了,又仔细去听,没错,范林居的确是笑了,不见怒吼,不见暴怒,是笑了,听声音似乎还笑得很欢愉。

    范林居笑了两声,说道:“杨毅啊,你来了。那个饭还没吃吧,正巧你师母做了些好吃的,咱们这就过去吃点儿。”

    那弟子完全听傻了。范林居一向严厉,哪曾这样亲切过,就是对自己亲生儿子,也没见他这么好脸sè,那杨毅来得晚了,他更是提也没提。

    范林居说完,便带领杨毅向内宅走去,他转过头来,对那弟子道:“行了,这里没你事了,你回去吧。”

    那弟子转身走了,满腹委屈,这同样是做人,人家入内吃饭,自己却悄无声息地回去,这差距也太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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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章 美人相邀

    nbsp;二人进到内宅,杨毅将药罐放到桌上,微笑道:“恩师,这瓦罐里就是昨天我提到的药,晚餐前服用,连服三天,就要换成别的药了。这瓦罐里的药,刚好够三天的量。恩师,你再帮我看看,这药可妥贴。”

    范林居笑道:“好,我就帮你看看。”嘴上说得不紧不慢,动作却一点儿也不慢,将药收了去。

    二人正谈间,忽见帘笼一挑,二夫人从里面走出来,娇声说道:“老爷,你正在会客呢。”随着话音,二夫人脚踩着碎步走了进来。

    杨毅站起身来,躬下身去说道:“师母。”抬起头向二夫人看去,只见二夫人一张粉面,满是桃花,一双眼睛蕴含笑意,举手投足间,无不充满了风情。杨毅暗中咂舌不已,这二夫人,也太风扫了,昨ri怎么没见她如此,想来定是范林居一晚辛勤所致。也难怪范林居那么卖力,对着这么个尤物,任谁也把持不住啊,今后可有得他受了。

    丫鬟小翠跟在夫人之后,神sè平静,也不知她是不是还在担心,夫人会被馆主捅死。

    二夫人微笑道:“你就是杨毅吧?你们馆主这两天尽说你的好,果然是个好孩子。”

    杨毅笑道:“师娘,您这话我不大爱听。”二夫人神sè愕然,杨毅连忙又说道:“师娘,按照辈分来讲,您是我师娘,可从长相来看,您如花似玉,青chun年少,倒还比我小了几岁。我被您说成是孩子,心里可不大舒服。”

    二夫人“格格”娇笑不止,露出一口银牙。“你这孩子,我哪有你说的那般年轻,早就老了。”她转过头对范林居道:“老爷,我看这孩子不错,你以后要好好教他啊。”

    范林居心说,夸你两句,你就说他不错,你还不知道这小子有多y险,有好药只是不肯痛痛快快地交出来。他面上不动声sè,点头道:“杨毅的确是个好孩子,就算夫人不来嘱咐,我也会好好待他的。”

    正在此时,有一名下人匆匆跑了进来,通禀道:“馆主,徐知县带同林都头来到府上,说要拜访馆主,此时正在客厅等待。徐知县说,让老爷把杨毅带上,他有话问。”

    范林居挥了挥手说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那下人退了出去。

    二夫人见有客来访,也退回内室。

    范林居站起身来,说道:“杨毅,走,跟我去见见知县老爷。”

    二人当即向客厅走去,走进客厅中,杨毅见到有两个人坐在太师椅上。上首那人四十多岁年纪,带着官帽,一身官袍,三绺长髯飘洒胸前,面庞消瘦,面皮白净,此刻左手拿着茶碗,右手不住摆弄胡须;下首那人三十多岁,是个黄脸膛儿,一身劲装,挺直腰板坐在椅子上,身材颇为壮实。

    范林居走进厅中,拱手笑道:“知县大人,都头大人,什么风把您二位吹到我这里来了,有失远迎,莫怪莫怪。”

    厅中两人站起身来,客气道:“范馆主,我二人来的冒昧,望馆主不要责怪才是。”

    范林居道:“岂敢,岂敢。”

    范林居让杨毅向二人见过理后,分宾主坐下。当然,杨毅身份低微,是没有地方坐的,只能站在范林居身后。杨毅一边站着,一边心中鸣不平:古代的规矩就是繁琐,别人坐着我站着,真是岂有此理。

    几人喝过几口茶后,范林居开口道:“不知两位大人光临寒舍,是有什么事吗?”

    徐知县微笑道:“我二人无事不登三宝殿,此次前来,确实是有些事,要问问贵弟子杨毅。”

    杨毅听他如此说,心中一阵糊涂,不知他问自己什么。

    范林居指着杨毅道:“这便是杨毅。杨毅啊,知县大人要问你话,问你什么,你全都说出来。”

    杨毅恭敬道:“是。”

    徐知县问道:“杨毅,我听说昨ri你在医馆门前,碰到胡唯等五个匪人,是你将他五人打跑了,是也不是?”

    杨毅点头道:“回知县大老爷,昨ri确实碰见五个匪人,但是不是叫胡唯,小人就不得而知了。那几人确实是小人打跑的。”

    徐知县微笑道:“不错,英雄出少年,你这少年人很有些胆量。”他顿了顿,接着又道:“这帮匪人为祸不轻,官府正在想尽办法缉拿于他,没想到他们胆敢跑到城里。昨ri林都头赶到时,他们已经走了。杨毅,我们这次找你,是想让你把昨ri的情景,再复述一遍,以便我们找到线索,尽快缉拿这些匪人。”

    杨毅道:“好。”于是又将昨ri的情景,说了一遍。当然,他可没说自己身怀内力的事,只说和爷爷学过些功夫。

    徐知县点头道:“很好。杨毅,如果捉住那些匪人,我也算你一份功劳。”

    杨毅躬身道:“多谢知县大人。”

    徐知县又道:“好了,话已问完,你先出去吧。对了,林都头,你也出去吧,我和范馆主有些话要说。”

    杨毅和林都头领命出去。

    徐知县道:“范兄,我娘的病,可有办法?”

    徐知县名叫徐光忠,他有一个老母,明ri就是六十大寿。几年前老母腰上扭了一下,始终不曾痊愈,近些年反而更见严重,或坐或站,都是疼痛难忍。几天前,病情更加恶化,连地也下不来,只能赖在床上。徐光忠为人极为孝顺,疼在母身,痛在儿心。他早就找过范林居为母亲诊病,可一来病在骨头上,药物很难起到效果,二来他老母年纪较大,恢复起来十分缓慢,因此病情始终不见好转。

    几ri前,范林居告诉他,说到州府里问问,可有治疗此病的方法。由于这几天徐光忠官务繁忙,今天才有空过来询问。其实他询问杨毅还在其次,主要还是为了老母的病而来。

    范林居听他询问,皱了皱眉道:“我问过许多名医,他们都说,对于老夫人的病,只适合慢慢调理,除此以外,再无良策。”

    徐知县道:“范馆主,你是没见我母亲受罪的模样,看她难受,我这心里如同油煎一般。难道就真没有法子,哪怕冒些危险,只要能够缓解她老人家的病情,也可一试。”

    范林居摇了摇头,说道:“老夫人年岁已大,骨质脆弱,那患病的部位,又是腰上,如果强行治疗,只怕一个失手,老夫人别想再下得床来。为今之计,只有吃些药物,慢慢调理才是正途,过个一年半载,病情定会好转。”

    徐知县叹口气道:“哎,我只是看不得母亲受罪的样子。”

    范林居深表同情,可也无可奈何。忽地,他想到了杨毅,这小子有什么祖传秘方,会不会也有指这种病的秘方?想到此处,他开口道:“徐大人,你也不要心急,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既然得了这种病,也是没法子的事。我突然想起个人来,得闲我找这人问问,没准儿他就能治好老夫人的病也说不定。”

    徐知县显得兴致并不很高,拱手道:“如此多谢范馆主挂怀了。”

    杨毅走出大厅,正要回到自己院中,忽听身后有人喊道:“杨毅兄弟,稍待片刻。”

    杨毅站定身形,向身后看去,只见是林都头在叫他。他连忙拱手道:“林都头,叫住小人,不知所为何事。”

    林都头名叫林尚武,他摆了摆手说道:“诶,什么都头,小人的,听着别扭。你如看得起我,不嫌我是个粗人,就叫我一声林大哥,我叫一声杨兄弟,你看怎样。”

    杨毅见他十分豪爽,也不跟他客气,拱了拱手道:“林大哥。”

    林尚武见杨毅毫不扭捏,十分爽快,心中更是欢喜。“杨兄弟,这才对嘛,你大哥我最讨厌的就是惺惺作态,兄弟你这个样子,很对大哥的脾气啊。”

    杨毅也道:“林大哥为人豪爽,兄弟我也十分佩服。”

    原来这林尚武从小学过一些武功,后来凭着这身武功,在县衙里谋了份差事,几年下来,升为都头。他虽是官府中人,但江湖气息严重,平生最佩服英雄好汉。此次他听说杨毅一个人,打跑了胡唯等五个人,心中大为惊奇,后来又见杨毅年纪轻轻,心中更加佩服。杨毅虽说得轻松,可林尚武久和胡唯等人打交道,也交手过几次,在胡唯手里,他还从来没讨过便宜,因而知道那胡唯并不是易于之辈,而杨毅轻易就战而胜之,怎能不让他佩服?

    林尚武笑吟吟地望着杨毅,说道:“杨兄弟,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居然如此身手了得。走,今ri咱们初次相识,老哥哥我请客,咱们去痛痛快快喝场酒。”

    杨毅果断道:“好。”

    两人正说间,忽地有一女子声音轻叫道:“杨师兄,我找了你半晌,原来你在这里。”声音中充满了惊喜,还有一丝淡淡的羞涩。

    杨毅听到声音,向那女子看去,原来是刘倩。只见刘倩今ri上身穿一件紫罗裳,下身一条碧烟裙,腰间束一条白纱绣有黄sè花朵的腰带,显得腰身不盈一握,更显出胸部饱满。刘倩本就面白如玉,肌肤嫩滑,这身装扮掩映下,肌肤若雪。她今ri显是特意打扮过,新画的眉毛,脸上薄薄地敷一层粉。

    杨毅看得呆了。乖乖不得了,这古代的女子装扮起来,原来也可以如此妩媚,而妩媚中,又透出一股清纯,当真令人心旷神怡。

    刘倩见他只顾盯着自己看,不由得俏脸含羞。她轻移莲步,走到杨毅面前,幽幽说道:“杨师兄,昨ri多谢你相救,否则,我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杨毅摆手笑道:“师妹有难,我怎能袖手旁观?举手之劳而已,师妹不必挂怀。”

    刘倩说道:“对师兄而言是举手之劳,可对我来说,却比救了我xg命还要重要。”

    杨毅听了这话,先是一怔,很快便明白了过来。对于古代的女子来说,xg命是小,失节才是大事,她们往往把贞洁看得无比重要。如果刘倩胡唯掳了去,失节是显而易见之事,可不比救她xg命还要重要吗。

    刘倩又道:“杨师兄,不知你今ri是否空闲,我找你有些事商量。”

    杨毅皱了皱眉道:“这个……我已答应了林大哥,要陪他喝酒……”

    林尚武笑道:“杨兄弟,咱们喝酒,哪ri还不行?你只管去忙你的,我过几ri再来找你,今ri就此告辞。”他话音才落,抬腿便走,走到杨毅身旁时,低声对杨毅笑道:“杨兄弟,这小妞不错,做哥哥的岂会耽误你好事。”说完大笑两声,扬长而去。

    林尚武走后,杨毅这才问道:“师妹,你找我商量何事?”

    刘倩说道:“师兄,我想到青阳山去游览一番,想要师兄你陪同我前去,只有师兄陪伴,我才能安下心来,不知师兄意下如何?”

    杨毅心说,说来说去,还不是见我功夫厉害,想让我给你做保镖吗?不过话又说回来,给刘倩这等美女做保镖也不算掉价,许多人争着抢着要做,人家还不给机会呢。

    想到此处,杨毅爽快地答应下来。

    刘倩十分高兴,面上笑得像朵花儿一样。

    两人商量好后,一起向医馆大门走去。原来刘倩早就安排了一辆香车,此刻正停在门口等待。

    第十四章 超级电灯泡

    nbsp;那守门人黄四,远远地看到一个女子和一个医馆弟子走上前来,似乎是要出门。冰火!中文那女子他离得很远就认了出来,是二公子范冲的师妹,她要出门,黄四自然不能阻拦,但那医馆的弟子却无论如何也不能放出去。

    当即他跑到门前,双手叉腰,脸上做出一副y沉似水的表情。可当二人又走近一些,他认了出来,那弟子正是杨毅。

    他一看清杨毅,登时感到手脚发软,那半边已经消肿的脸上,似乎又火辣辣地疼了起来。这个杨毅,他是打心底里害怕了,就算借他几个胆子,他也再不敢阻拦。

    他连忙闪到一旁,再不敢挡在门口,脸上做出一副如同见到馆主范林居的表情,笑眯眯地道:“杨公子,这是要出门啊。”以前那个穷小子,现在变成公子了。

    杨毅瞧他一眼,冷冷地说道:“怎么?你不让我出去吗?”

    黄四忙道:“不敢,不敢。”

    杨毅道:“不敢?那你拦在门口干什么?”

    黄四脑筋急转,笑道:“哦,我是为公子开门,恭送公子一路走好。”说完忙不迭地拉开两扇大门。

    杨毅笑道:“我说黄四,这话说的好像不大对啊,好像我一去不回了似的。”

    那黄四干巴巴地笑了两声,一句话也不敢说,生怕说错了话,惹得杨毅不高兴。

    他好不容易将杨毅送出了门,才松上口气,忽见杨毅又转过身来,向他招了招手。黄四非常不愿意靠近杨毅,杨毅那一巴掌,给他打出了心理y影,但不过去又不行。黄四连忙装出一副热情的模样,噔噔噔跑到杨毅跟前。“杨公子,叫小人有何吩咐?”

    杨毅瞥他一眼,道:“黄四啊,我吩咐你一件事,你可要为我办好。”

    黄四道:“一定,一定,杨公子请讲。”

    杨毅道:“我出门时,未曾和馆主说起。你一会儿告诉馆主一声,就说我陪同刘师妹去青阳山游玩,不知何时回来。”

    黄四道:“小人现在就去,杨公子安心去游玩便是。”

    杨毅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和刘倩向香车走去。

    那赶车的车夫是个五十岁左右的老头儿,面皮黝黑,一身青衣。他见二人走来,放下脚凳

    刘倩向脚蹬上踏去,却未发现脚凳下有一水坑,凳子的一只腿,悬浮在水坑里,刘倩一脚踏上,立刻溅起几滴脏水,溅落到裙子上。

    刘倩惨呼一声,“哎呦,我的裙子。”连忙低头去看,只见裙子下摆,溅上几点泥水,弄污了裙子。她面sè铁青,厉声道:“老马,你怎么放的凳子,这么大的水坑你看不见吗?没来由弄脏了我的裙子,你说该怎么办?”

    老马噤若寒蝉,忙道:“对不起,小姐,小老儿确实没看见。”

    刘倩不依不饶道:“你一句没看见便了解了吗?我这条裙子,是在青州刘裁缝那里,花了五十两纹银制成的。你赶上一辈子的车,能买来几条?我今天第一次穿出,便被你给弄脏了,你说该怎么办?”

    那车夫老马闻听这么一条裙子,就要五十两银子,吓得不敢开口应答。

    杨毅皱了皱眉,他知道这个年代,有钱人对于下人们有着一种超乎寻常的优越感,可以肆意侮辱咒骂。他明知如此,却忍不住对这种行为抱有极大的反感。

    杨毅说道:“刘师妹,算了吧,你的裙子只是溅了些泥水而已,何况老马又不是故意的,你也不要再追究了,咱们还是赶路要紧。”

    刘倩气哼哼地对老马道:“要不是师兄求情,绝不饶你,非让范馆主辞了你不可。”这才进到香车之中。

    杨毅也跟着她进入车中,在她对面坐下。这时杨毅才发现,这辆香车外表上看起来不大,内部空间却极为充足,两人相对而坐,腿脚间还留有很大一块空暇。杨毅又向上瞧了瞧,以他的身高,坐下后头顶与车顶之间,足有两拳的距离。车内铺着锦被,坐在上面又软又暖,杨毅不禁想到,这辆香车如果放到现代,不知是什么牌子汽车的档次。

    车夫老马坐到驾车的位置上,一声吆喝,抖了抖缰绳,两匹马轻嘶一声,拉动香车向前驶去。

    杨毅还是第一次和一个美貌女子同乘一辆车,二人虽有些距离,但并不遥远,他鼻子里隐隐约约闻到一阵胭脂的香气,耳中听到的,除了马蹄声和车轮的滚动声,还有刘倩微弱的又略有些急促的呼吸声。他凝目向刘倩看去,只见刘倩低垂粉面,一张秀脸上娇羞一片。此情此景,杨毅不由得一阵心猿意马,只觉心跳也加速了不少。他有心和刘倩说几句话,可刘倩始终也不曾抬头,显然羞得厉害,因此他并没有机会和刘倩说话。他定定地望着刘倩的粉面,只觉这个世界上,刘倩便是那最美丽的女子,心情激荡之下,早就忘了刘倩对老马责骂时,心中对她产生的那丝厌恶。

    马车出了青阳县城东门,行驶了七八里地,便到了青阳山脚下。

    老马停下车,杨毅和刘倩相继从车上跳下来。

    老马在一旁躬身道:“小姐,公子,马车只能行驶到这里,二位可沿着山路上山,小老儿在这里等候。”

    此时正是初夏的天气,青阳山正当游览的好时节,因此游人不少,一眼望出去,一条山路上,三三两两地有不少人影。

    这青阳山虽不是什么大山,却也方圆几十里,主峰青阳峰更是巍峨高绝,在南方一派青山秀水间,自有一股雄浑豪迈的气势。

    杨毅站在山脚向上仰望,为这一股豪迈气势所感染,禁不住开口说道:“好山,好山。今ri我定要攀到峰顶,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他心中激动,诗兴大发,脱口说出一句诗来。偏偏他为了表现豪迈的气势,这句诗念得特别响,许多人都听见了。

    众人向他望来,见他衣着寒酸,而他旁边的刘倩偏又衣着华丽,便自然而然地以为杨毅是刘倩的跟班,只是个下人而已。许多人心里不屑地想:你这么个下人,念什么诗,拽什么拽,再拽也是下人。

    杨毅发完诗xg过后,笑着对刘倩道:“师妹,趁着时光尚好,咱们赶紧登山去吧。”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个穷酸,和那华服女子是师兄妹,并不是主仆关系。众人明白之后,看向二人的目光变得复杂起来,其中不屑者有之,妒恨者有之,更有人不住摇头叹息:好一朵鲜花,偏偏插在了牛粪上。

    刘倩面对着杨毅,可始终在留意众人眼光,这些人的目光,令她感到些许的丢人,杨毅穿着寒酸不说,面貌也不见出众,和他站在一起,确实让人很没面子。她想和杨毅保持距离,可杨毅热情如火,紧跟着自己,想甩也甩不掉。刘倩有些后悔了,今ri和杨毅游览青阳山,真是个错误的决定,看来做任何事也不能冲动。

    其实对众人目光,杨毅也有所觉,可他并未感到任何不好意思,反而十分受用。我身旁有一美女作陪,你们就去羡慕妒忌恨吧。

    正在这时,忽听一人朗声说道:“好,好,好。好一句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杨毅和刘倩向那人看去,只见那人十七八岁的俏公子,身穿一袭白衫,纤毫不染。足下一双薄底皮靴,手握一只象牙折扇,此时拢在手里,轻轻拍打另一只手掌的掌心,发出类似鼓掌啪啪的响声。那人的手皮肤白皙,十指修长,有如葱管。再向他面庞瞧去,只见他面白如玉,犹如粉雕玉琢的一般。一双眼睛光华闪闪,嘴角微微上扬,满脸笑意。杨毅看得不由一呆,这公子,已不能用英俊来形容,只能说俊俏到了极处。这么出sè的一个少年公子,不论是前生还是今世,杨毅从未见到过。

    刘倩也被这俊俏公子的风采所震慑。呆呆看了半晌,方才醒悟过来,不该呆看着一个陌生男子,羞得粉面低垂,一张玉脸上早已霞生双颊。

    那公子身旁,跟着一个书童,十五六岁年纪,长得也是十分俊俏。两人站在一处,真好似天上的金童临凡。

    那公子拍了几下手掌,向刘倩行了一礼,声音清脆地说道:“这位小姐,适才小生闻听了贵仆人的诗句,深为感叹,亦是十分佩服。没想到小姐手下一名仆人,便能吟出这等诗句出来,可想而知,小姐一定是个志趣高雅之人,这才过来和小姐见礼,还望小姐勿怪才是。”

    刘倩脸上红cháo未褪,还了一礼道:“公子误会了,这位并不是小女子的仆人,而是我师兄。”

    那公子眼中亮光一闪而过,转向杨毅道:“兄台,在下方才听闻兄台诗中意境,竟是志向不小,在下好生佩服,就算此时而回,也是不虚此行了。”

    杨毅瞥了他一眼。说实话,和这个公子站在一起,杨毅多少有些自惭形愧,而且刘倩一副娇羞的模样,显然对这公子印象大好,这才是他最在意的。杨毅不禁想到,这个比女子还要俊俏的公子,是不是见刘倩美貌,所以才表现得温文尔雅,其?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