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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裂书生第28部分阅读

    毒烟之中,朱红色的脸,竟与毒烟相得益彰。此刻满脸得色,看着朱恩笑道:“狂妄小子!你现在还能逃到哪里去了?哈哈哈。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你也有插翅难飞的今天吗?哈哈哈。”

    “唉书到用时方恨少我承认难窥你阵法之精妙真是山外青山楼外楼啊。”朱恩叹了一气,四下看了看,皱皱眉头,问道:“妖道,现在是什么时辰?”

    “午时三刻,怎么?难不成你饿了?想求我让你做个饱死鬼吗?哈哈哈。你求我吧,求我让你死个痛快!哈哈哈哈。”伏虎妖道在浓烟中手舞足蹈,癫狂语。

    “郁闷。”朱恩叹了一气。似乎自言自语道:“又耽误了一天的功夫在这…”

    “怎么?你是在拖延时间吗?哼哼!我现在就把你杀了,然后再去抢了那两个雏子,我会帮你开了她们的桃源洞府,吸干了她们的真元,你就先在地府等着她们吧,哈哈哈。待本尊玩腻了,就送她们去陪你!哈哈哈。”伏虎妖道说着,驱着滚滚浓烟向朱恩脚下逼来。朱恩连忙纵身跃了开去,于墙上飞跃,却绕来绕去,终究出不了羊肠迷宫的范围,已然是被妖道的遁甲之术,困住了。之前还能依仗着逆天的功力,横冲直闯,现在却是要避忌毒水,一时觉得棘手不已,回头四处都是毒烟,再入如此下去,只怕终究无路可走之境地。

    身后,没灌水的小巷子里,伏虎又驱着毒烟追了过来。朱恩在墙上隔着一堵水渠般,连忙挥掌拍击水面,激起一阵水花,涌向了伏虎,逼得他连忙后退,拖着一辆烟熏火车,咕噜噜跑得飞快,直到离开了朱恩的泼水距离,才停下身来。

    “妖道,你得多少毒水和烟,才能灌满这迷宫之地?”朱恩笑问。

    “哈哈哈,怎得?你不信么?你大可以闻闻,或者跳水里试试啊。”妖道伏虎笑道。

    “毒烟肯定不用试,毒水那么臭,谁又会下的了手,试试有无毒性呢?何况现在水位毕竟维持不了多久,正慢慢开始褪去了。”朱恩笑道。

    “聪明!哈哈哈,竟然被你瞧出些端倪来,不过老实告诉你,再用不了多时,你就得倒在我的毒烟之中了,哈哈哈,届时水退与不退,又有何干系?”伏虎妖道笑答。

    “没错,步步都被你算的很精准,唉…看来今天,我当真是要死在这里了。”朱恩又叹了口气,苦笑道。

    “哼哼,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要怪,便只怪你投错娘胎,认错了师傅!哈哈哈。”伏虎妖道得意忘形的笑着,又逼近了一些,拼命扇着浓烟,往朱恩出逼过来。

    “真希望此刻,能借一借东风,帮我把这毒烟都吹散了。”朱恩说道。

    “你白日做梦!痴心妄想!哈哈哈,日前我观天象,这段时间,都是无风无雨好天气。便趁此良辰吉日,本尊今天,就要把你碎尸万段!以泄我心头之恨!”伏虎妖道狂吼着,手下催烟更快。

    “其实,看你扇得那么辛苦,我都不忍心要提醒你一句了。”朱恩笑道:“你排毒烟的方法实在是败笔,为什么不是暗壁管道呢?追着敌人来施毒,若是遇上了功力比你强的多之人,你这岂不是贻笑大方,瞎糊弄?”言罢,竟跳落墙来,往他逼近。

    “找死!本尊就送你上西天!”伏虎妖道说着,用力一扇,驱着一股毒烟,就往朱恩扑了过去。眼看他却站着不避开,心中不由大喜。却见毒烟滚滚,顷刻间便笼罩住朱恩周身方圆,直至瞧不见了他的人影。其实方才,伏虎妖道也有不得已的苦衷,这迷魂大阵,确实是有暗壁管道排毒烟的,只是弟子皆死,关键配合之人,听风道姑,也已经被他采摄了真元。是死是活还未知呢,更勿论相助与他了。当听朱恩挑破,心下便突然有些后悔起来,只是世间没有后悔药,他也非会浪子回头之人。然眼见朱恩却不闪避,犹觉天助我也的狂喜。

    “倒!倒!倒!哈哈哈。没有我的独门解药,任你大罗神仙也撑不过片刻。”伏虎妖道说着,已经觉得是胜券在握了,却半响没有听见其人倒下的声音,正狐疑时,眼见朱恩微笑着,缓缓地从烟雾里走了出来,而他身体周遭两丈之地。便如金钟罩身一般,百毒不侵,尘烟不入。

    “呀!…”吓得伏虎妖道,拉着毒烟熏车急退,仍不忘拼命的驱烟前去。此时才见分明,毒烟到了他身前两丈余地,便从旁绕行,飘了开去。无法近其身,透过他施展出来的劲气,更别说是要毒死他了。伏虎妖道这才恍然大悟,彻底丧气。

    “你太累了,我来帮你扇扇吧。”朱恩说道,起手雷霆一击,铁拳就挥了过来。伏虎妖道哪敢相抗,完全没了与他正面交锋的勇气。飞身逃遁。

    “篷、喀喇”一阵声响,烟熏毒车被朱恩奔雷一样的拳风,击了个稀烂,星火具灭,烟消云散。

    “妖道,休走!水火都奈我不何,你还有什么伎俩使出来吗?”朱恩大声说道,静心寻找他的气息,欲觅其踪,奈何他借着地利掩护,时左时右的飘忽不定。

    “无知小辈,你先找到我,再逞强不迟,哈哈哈。”伏虎妖道反讽道。

    “而今水退去,我便可以横冲直撞了,哈哈哈,你就舍得看我把你的心血都毁了吗?”朱恩反激他道。

    “你!…哼哼!哼哼!我倒要看看你拆到什么时候?”伏虎妖道顿了顿,想到了什么,哈哈笑将起来:“无知小辈,你慢慢拆吧,哈哈哈。”笑着,其声息便渐渐隐退,直至再察觉不到。朱恩微怔,不由心头一凛,暗衬:“莫不是他又有什么阴谋诡计了?抑或…难道…他奔兰儿、思彩云去了?”想着脸色微变,其人今日之功力更胜昨日,若是如此,兰儿、彩云危矣。忙纵回原先撞墙毁壁之地,估摸个方向,便“呀哈!”一声怒吼,如金刚附体,挟万钧雷霆震怒,不分东西南北,径直往眼前穿了过去,身到处,摧枯拉朽,墙倾壁碎,轰隆隆似平地惊雷,震得地动山摇。转瞬便可见青青竹林在眼前,心中甚慰,脚下却一空,身体往下急坠。忙低头一看,森森剑林在脚下,直刺过来。“噫哈!”又是一声狂吼,拳风往下击去,‘砰’的一声,断剑横飞四处激射,朱恩借力横空出世,窜出剑池。此时体内,真气流转迅疾澎湃,有如滔滔江海之不绝,直抒胸中臆气,“呜呜…”龙腾跃九霄,霎的一瞬,惊鸿贯穿竹海,挡者披靡。穿出迷魂大阵,也就是须臾间的功夫,驻足时已经落在竹林阵法之外。抬头见乾坤朗日,辨别方向,竟是身处仙圣观东侧,可以听到南侧牌坊之处,传来隐隐打斗之声,便身随意动,直扑了过去。

    “啊哈哈哈,你们就不要做无谓的抵抗了,哈哈哈,他已经死在了我的迷糊阵里,识相就乖乖束手就擒,免得受那些无谓之苦。”伏虎妖道狞笑着说道,身法之快,丝毫不减,招招凌厉,压得如兰与思彩云,透不过气来。

    “凭你?十个你也斗不过我的相公!”如兰斥道,奋力苦撑。

    “对!师傅吉人天相!不可能会输给他!”思彩云跟着怒喝着,奋力一招‘红霞贯日’,直刺妖道中门,一旁如兰跟进,舌兰软剑似金蛇吐信,嗤嗤剑气,撩向妖道咽喉要害。

    伏虎妖道使尽功力,拂尘横扫千军,篷!噹噹!一阵兵刃相交刺耳,击溃了两个女人的合击,震得她们蹬蹬倒退。

    “啊!…”思彩云惊呼一声,长剑被震得脱手飞了出去,花容失色。

    “哈哈哈!倒!”伏虎妖道大喝,狰狞着直逼思彩云下盘,拂尘一撩,扫向她足下软麻|岤。铮铮剑光相交,如兰执剑挡在了她前面,身随剑转如陀螺飞梭,使出了全部功力,一招‘鱼龙听梵’,剑芒直卷向伏虎妖道中路。

    “呀哈!”伏虎妖道持强凌弱,仗着雄厚内力,拂尘一招‘狮子摇头’,硬砰如兰。铮、铮、铮、嗤、几声激斗,舌兰软剑竟削不断对方的拂尘,反而被张开的拂尘搅了进去,缠作一团。

    “撒手!”伏虎妖道大喝,‘噗’的一声,扯掉了如兰的软剑,呛啷声响,扔在一旁地上,两个女人已经是手无寸铁,连忙急退,心有余悸。

    “你们还有什么绝招?哈哈。”伏虎妖道继续扑将上来。

    闪避里,如兰从怀里掏出一个迷魂弹,猛地击在妖道脚下,‘砰’的一声炸开一团迷雾,瞬间就把妖道罩住了。心中甚喜,以为得势,没曾想妖道却不倒,满身粉尘的从迷雾里窜出来,狂呼大叫:“哈哈哈!班门弄斧,玩你大爷玩剩的!”

    如兰心里暗惊:“这妖道竟然不惧迷魂药?!”危急关头,又见他扑了上来。

    第七十回 大破迷魂阵(中)

    春风惬意青蛇岭,迷途鸳鸯誓死同。

    书接上回。

    话说如兰和思彩云,力斗妖道伏虎,兵刃都被他击落了去,危急关头,如兰使出迷魂弹(源自秦岭七煞),妖道伏虎却全然不当一回事。

    “哈哈哈!你们不想受伤,就乖乖给老子束手就擒!”伏虎妖道往腰上插好拂尘,捋袖伸爪,擒拿绝技,便要往如兰和思彩云处扑将上来。忽闻身后迷魂大阵里,‘呜呜’龙吟九霄鸣,不正是朱恩之声,又是何人?知他要冲出阵来了,脸色大变,急欲速战速决,先擒住此二女,便可挟其就范。

    此声却是听得如兰与思彩云,欣喜若狂,之前不信朱恩会被妖道所害,犹自心生惶遽,而今亲耳听得了他的长啸,心中石头落地,喜上眉梢。

    “先生没事!”如兰拉住思彩云的手说,展开轻功脚下飞快,二人往竹林东疾遁而去。

    “休想逃走!”伏虎妖道喝道,飞身急追,速度更快,擒拿手已经欺近了二人身后。

    “哈!!!”如兰娇喝一声,甩开彩云,手再往怀中一探,猛地侧身瞄准了妖道。

    ‘篷’的一声响,如兰抬手处,激射出一片瀑雨梅花针,罩向了妖道的全身。

    如此近的距离,淬不及防之下,惊得伏虎妖道“呀呀…”面容失色,袍袖一拂,运起真气横扫,同时侧身一个驴打滚,堪堪躲过了正面要害的袭击,屁股上却一阵刺痛。起身查看时,发现中了两针。几乎没了进去。却见如兰与思彩云飞逃而去,恨得他七窍生烟,催动真气狂追上去,边拔出钢针边吼:“孙贼可恶!我要杀了你!”

    思彩云却拉住如兰的手,仿佛瞧见了朱恩的影子。撒了欢般狂奔。如兰回头见妖道又追上来了,挥了挥手中梅花针筒,使得其有所顾忌,不敢太过逼近,那一身狼狈,却惹得她心生好笑。

    “师傅!是师傅!”思彩云捏紧如兰的手,有些激动。

    “妖道!拿命来!”朱恩怒发冲冠,声震八方威四海。心底那无名火烧,咿呀呀怒吼着,人未到,已经可以听到他那,轰隆隆破空的金刚神拳!

    如兰停了下来,嘴里笑着说道:“这是要疯么?”回头果见那妖道,飞也似得往竹林里窜了进去,逃之夭夭。

    “呀哈!”朱恩狂吼着。紧跟其后,也是一头往竹林里扎去。‘嘭’的一声巨响,接着是喀喇、噼啪、嘎啦一阵爆竹声响。断了一大片竹林,卷起漫天竹叶飞舞。

    “呵呵呵…”思彩云高兴地跳着脚,笑若银铃:“太解气了,兰儿姐,我说师傅不会有事吧,嘻嘻。”

    “那是你男人!师傅师傅…”如兰瞪她一眼道。

    “…叫…叫习惯了嘛…”说得思彩云一阵脸红心跳。羞得半响不成话语,实则满心欢喜。

    “兰儿姐真好…”思彩云喃喃在如兰身边。

    “我也就大你几个月,你一口一个兰儿姐,我不对你好,还对不起他了都。”如兰笑着应她。

    “你就是我姐啊…我就剩你这么一个亲人了…老天毕竟还是没有忘记我…”思彩云说道,依在如兰身旁,挽住她的手臂。

    “嗯,还有先生呢,我有你这么个好姐妹,老天对咱不薄。”如兰捏了捏她的手,说道:“只是便宜了那痴鬼,恁给我到处沾花惹草。”

    “兰儿姐说的是那妖女,司徒文姬么?”思彩云问道,一副同仇敌忾模样。

    “你可别说她妖女,呆子会不高兴了。”如兰笑答她。

    “啊…师傅…先生…喜欢她吗?”思彩云愕然。

    “嗯…”如兰叹了口气。

    “这怎么可以?…”思彩云说道:“先生说过,一切都听你的话啊…”

    “嗯,嘿嘿。”如兰笑道:“我就是图他这一点好,实在,总不敢瞒着我,他喜欢便喜欢,我只要他一心听我的话就好。”

    “啊…兰儿姐…这是大家闺秀的胸襟吗?”思彩云愕然,心想,换我也未必能够如此大度,嘴上却说:“也是…美人恋英雄…先生这么个人物…是...”

    “是我见犹怜,对吗?”如兰应她道,抬手刮了刮她的鼻梁。

    “你们说什么呢?如此亲密的羡煞旁人。”朱恩落在她们身前,带来身后一阵清风煞爽。

    “说怎么把你分了。”如兰笑着说,忽然扑他怀里去,把思彩云愣在一旁。

    “把我分了?这是为何?”朱恩抱着她微愣,看看她又看看羞涩的思彩云。

    “我要你的身体…你抬起胳膊。”如兰在他怀里说道,朱恩便依言抬起了左手。

    “彩云,抱着撒,那胳膊是你的了,呵呵呵。”如兰笑起来。

    直听得朱恩一愣,抬头见思彩云娇羞满面。如兰又说了:“你若慢了,指不定被司徒文姬抢了去…”

    “啊?怎还说到她了呢?”朱恩叫屈:“这拼死拼活的,回来却是被你俩分了。”

    思彩云听如兰这么一说,哪里还肯迟疑,也一把搂住朱恩胳膊,倚在了他身旁,欲对他说什么:“师傅…先生…”欲语还羞时。

    “这算犒劳我辛苦征战么?”朱恩笑着问如兰道,此刻左拥右抱,香玉满怀,怎得如许春风惬意。

    “你心跳那么快干嘛,突突突的,就没安份过,可知方才我们的担心呢?”如兰回答他道,想起方才害怕他出事,心有余悸。

    “嗯,我也担心你们啊,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朱恩回答道,这才记得大喘一口气,轻松下来,接着说道:“那妖道伏虎,采摄了听风妖女的真元。所以功力暴增。而我又一时被他的阵法困住,猜他是来偷袭你俩了。都快把我吓坏了,这次疏忽大意,把你们置于危险境地,以后可也再不敢了。”朱恩说着,何尝不是心有余悸。脊背发凉。如兰拍了拍抚他的背,安慰状。

    “啊?那妖道竟然把听风妖女都采摄了,这岂非窝里斗,互相倾轧么?”思彩云惊愕道。

    “嗯,想是妖女被我震断了手,身体虚弱,抵不过他的妖法,终落得个自相残杀。真也是悲哀了。”朱恩说道:“不过那伏虎也不简单,迷魂阵法厉害,我现在都没能破了他的迷宫,如此耗费时日,只怕今晚都抓不住他。”

    “你没把它都拆了?”如兰问:“你那身蛮劲哪去了?”

    “没呢,机关陷阱太多,耗费精力,不过也已经被我折腾的差不多了。呵呵。”朱恩说道,复问:“你们的兵刃呢?”

    “在路口。”如兰说道,朱恩便挟起二人。左拥右抱着,纵身过去。

    “方才很是惊险吧?”朱恩看着她们拾起兵刃,面有惧色,问如兰道。

    “嗯,从来不用的迷魂弹和梅花针筒,这次都用了。那妖道竟然一点儿不怕迷魂弹。”如兰惊奇道。

    “那个自然,他在迷宫里,用烟熏毒气攻我的时候,便是人在毒烟中操控,想必事先服用了解药。”朱恩说道,复看了看思彩云,心生一计,说道:“咱们得速战速决,不能再耗费时间在这。”说着,便带走如兰与思彩云,奔着东边林子过去了。

    时间回溯,

    当朱恩与伏虎妖道,在迷宫中打斗之时。

    仙圣观养生殿,两个相邻的房间里,分别囚禁着,仙圣屯供奉的十名年轻男女,还有些路过此地住店,却被掳劫过来的男女,总数不下二十人。男女分囚禁于牢笼中,衣着单薄,被精心供养着,天天喂服丹药,以供听风伏虎采摄真元,修炼内丹之用。然而,今天却有些怪异,已经到了喂食丹药的时辰,却不见了道士们的踪影,偶尔外面还传来,地动山摇般的隆隆闷响,惊起了一双双,晦涩而绝望的眼睛。

    “子仪...子仪...你在么?”一个略带惶恐的男人声音,突兀回荡在寂静的大殿之上。

    “啊...秋生...秋生...是你在喊我么?...”一个略带颤抖哭腔的女声,回答道,然后是窸窸窣窣走近的声音。

    “嗯...子仪,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秋生回答着,心生一丝苦涩的宽慰。

    “秋生...我受不了了...呜呜呜...我想死...”子仪小声地呜咽哭泣。

    “别!别!别!不许这样想。”秋生紧张道,声音便有点大,复趴在门口铁栏处,惶恐地张望了一下大殿,没有人,才继续对旁边说道:“子仪,你一定要活着,一定要活着,你若死了...我便也活不成了...我们一定要坚持住,会有人救我们的,会有人来救我们的。”

    “秋生...我难过...呜呜...我难过...”子仪哭道,在一墙之隔的牢笼里,趴在门口铁栏处说道:“都已经七天了...我们被掳来已经七天了...天天度日如年...谁会来救我们呢?你看他(她)们...我们的身体越来越虚弱,终究会像他(她)们一样的生不如死。”

    “会的,子仪,相信我,好吗,会有人来救我们的,我知道,我肯定的知道,我们一定要活着,等到他来救我们。”秋生笃定地说着,趴在墙壁,伸出左手到牢笼外,去探隔壁的子仪,说道:“子仪,伸出你的手,我要摸到你,我要确定咱们都好好的,一定要好好的。”

    “嗯...”子仪应了句,脸上满是泪痕,也贴着墙,伸手出去寻他。声声呼唤就在眼前,近在咫尺,却又似天隔一方,两人的手,在门口牢笼外,无助地挥舞着,寻找着,错过了再错过,寻觅里复寻觅,终于碰到了,一触即分,复又相连,紧紧地握在了一起。“哇哇...”女人抑制不住的哭出声来,男人也是一阵悲从中来,眼里涔涔。泪如雨下,却抿着嘴。咬着牙,鼻息呼呼,努力地深呼吸,才不至于崩溃了情绪。

    “秋生...呜呜...秋生...”女人哽咽道。

    “嗯...我在!子仪,我在呢。”男人攥住她的手。听着她传来的心跳,说道。

    “你会不会嫌弃我?...呜呜...”女人问道,声哑心瘁。

    “不会!怎么会呢,你怎么可以说这样的话?”男人紧张地说道:“你是我秋生的老婆,生生世世都是我最爱的老婆,不管天荒地老,不管海枯石烂。”

    “呜呜...呜呜...”女人一个劲的泪如雨下,说不出话。

    “子仪。子仪...”男人紧了紧相握的手,轻轻地呼唤。

    “嗯...我在呢,秋生,我在呢...”女人连声回应。

    “嗯嗯,子仪,不要离开我,我从小就喜欢你,打从你跟我家门前过。我就忘不了你,答应我好吗?不管怎样,不要离开我...我爱你...”男人说着。声音有些颤抖,眼泪悄悄滑落,手却紧紧攥着,尽量伸过去,怕她累着。

    “嗯嗯...傻瓜...嗯....”女人泣不成声,难于言表的泪。夹在着太多的苦恨,惶遽,和爱恋。

    “够了!闭嘴!吵死人了!”男囚室里,传来一个男人嘶哑的尖叫:“nnd,你们来了几天,就哭了几天,天天哭夜夜哭,哭的你爷都觉得晦气,闭嘴!”是同室的一个男人的喝责,原本长得高大健壮,是个走商卖货的贩子,被听风掳来半年有多了,只剩一身皮包骨头。他的话音方落,原本安静的囚室,忽然两边都马蚤动起来。有女人抱怨的声音,也有人同情的声音,也有打圆场的声音。其中一个声音说道:“大家都别吵了,都是一根绳上的蚱蜢,一条船上的难民,互相忍忍谦让吧,能活着就行,不要吵,不要吵。”囚室里便渐渐的恢复了平静。男人秋生,和女人子仪握着的手,在众人的争吵声中,已经松开,此时男人秋生小声地说道:“给大家陪个不是,不对之处,还请各位见谅。”

    “哼!”原先斥责他的那个男人,冷哼了一句。

    “子仪,你还在么?快去歇息吧,啊,记得答应我的话。”秋生小声地对旁边说道,不见回应,以为她人不在了,便转身欲回榻上歇息,却突然听她说道:“秋生...”秋生闻言微愣,连忙回应,却又回头不好意思的看看室友。

    “作甚?子仪...”方想劝她几句,却听她说道:“秋生,下次若他们再喂我媚药,我便咬舌自尽!”语言间是下了决然的心意。

    “啊!不!不!”秋生吓了一跳,想去劝她,却又听见她平静而笃定的言语,只是一声:“不许你劝我!”

    秋生一愣,瞳孔便放大了,惊愕住,时间仿佛瞬间凝固一般。

    “要死便早点死!nnd,你以为是唱戏呢?嘿嘿。”又是方才那个男人的冷嘲热讽。

    “你说什么!”秋生噌的一声,站了起来,咆哮道:“你若再敢羞辱我的子仪,我现在就与你拼命!!”其声愤怒,震得整个大殿都嗡嗡作响,那冷嘲热讽的男人,便畏缩了,不敢去看他噬魂的眼神,煞时,囚室便安静了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伸出手去,竟心有灵犀般,握住了,早已经等候多时的子仪,先是紧紧的,然后松弛了,终于成了爱抚。

    “记得带上我...”男人小声地说道,决然的人,不会再有哭泣,也没有悲伤。

    “嗯...我等你...永远跟你在一起。”女人回应道,手心温热起来,血脉仿佛相通。

    “唉...”一声长长的叹息想起,在大殿的一头,又像是突然从地底冒出来一样,虽然无力又小声,却惊起了每一个囚徒的心。

    “你们都不用死,不用...”听真了,是一个苍老女人的声音响起,在大殿的一头,然后是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仿佛是从地底传来一般。秋生握紧了子仪的手,心怦怦直跳。脚步声近,秋生和子仪看清了,是一个身穿道袍的老女人,满脸褶皱,头发花白,佝偻着腰,步履蹒跚状,来到了面前,站着时哆哆嗦,好像随时会倒下一般。

    “你是谁?”秋生问,扔没有松开子仪的手。

    “咳咳...”老道姑扶着铁栏杆,喘了一会气,答非所问:“你们赶紧跟我来,我带你们逃出去。”说着,伸手哆哆嗦去开铁锁,在秋生狐疑的目光里,终于打开了铁锁。

    “放开手吧...”老道姑看着他们俩紧握的手,叹气道:“回去好好待她...好好待她。”复又去打开了女囚室的铁锁,男人女人们都马蚤动起来,又惊又喜,更狐疑不定。男人秋生飞快跑出去,紧紧抱住了子仪,热泪盈眶,老道姑看着,眼里竟也泛起泪光,却喃喃自语般恨着什么。其他囚徒互相搀扶着,跑出来了大半,竟还有一两个狐疑不定男人,以为是陷阱。

    “你个老道姑,为什么会救我们?你们不是一伙的吗?外面轰隆隆着地动山摇,莫不是带我们去送死吗?”那与秋生争吵的男人突然问道,眼里尽是猜忌。

    所有的人都愣住了,停下来,惶恐地看着老道姑,却见她诡异的一笑:“嘿嘿…是你这小子,嘿嘿,莫不成你是贪恋听风道姑的身体吗?平时就属你殷勤了,嘿嘿…”

    “是又怎样?每次她都让老子欲仙欲死的,嘻嘻…”那男人竟厚颜无耻的承认,引来一阵鄙夷唾骂之声。

    “你们还不是一样?不要百步笑十步!”那男的激动。

    “那你就留下来陪着我吧,嘿嘿。”老道姑眼里闪过一丝冷笑,伸手去掩上牢笼。

    “我要走!我要走!”另一个男的见状,惊慌失措地扑过来。最后剩下那个男人,心里也有些犹豫了,踌躇不前,却觉拉不下脸来。当啷一声,牢门关上了,男人的脸色就猛的一变,极其的难看。众人纷纷跟着老道姑,蹒跚着逃命去了,男的跳将起来,大声喊:“来人呐!来人呐!有人逃跑啦!快来人啊。”可是没有道士的踪影,任他声嘶力竭。他看着那些人离去的背影,身体猛地一阵颤抖痉挛,诅咒道:“你们都会死的!你们跟她出去马上就会死的!哈哈!那是陷阱!陷阱!知道吗?你们这群没脑子的东西!该死!死有余辜!”再没有人搭理他,空荡荡的大殿,嗡嗡的回应着,他狞笑起来,却发现牢笼只是掩上,并没有上锁,一怔,复睁目扬眉,自语道:“我要去告诉仙姑,嘿嘿…让仙姑把你们都杀了…仙姑就会对我好,还会放了我的,嘿嘿,嘿嘿。”男的便推开牢门,寻相反的方向奔去了。

    第七十一回 大破迷魂阵(下)

    善恶报期终有定,回头浪子自可亲。

    书接上回。

    话说妖道伏虎,偷袭两姑娘不成,还被朱恩追着屁股撵。好不容易,借着残损的迷魂阵,才把他甩掉了,心里自是憋屈窝着一团火,便想寻处发泄。

    “你不是想来救人吗?哼哼!我现在就把人都杀了,让你前功尽弃!”妖道伏虎自言自语狰狞道,便穿过前‘灵宫殿’,急往里观奔‘养生殿’去。当他冲进了养生殿里,却发现牢笼大开着,已经是空无一人。妖道伏虎不由大惊失色,暗衬:“难道被那小子闯进来,把人救走了?不可能!时间上他也来不及,何况他能逃出迷魂大阵就不错了,怎么可能入得里观救人呢?…莫不是那听风没死,私自放了去?”心里惊惧不定,便急忙从殿墙上,取下一把青峰宝剑,奔后观厢房廊屋寻去。一路空荡无人,只有自己的脚步声。当走到三清阁时,却发现百~万#^^小!说里有人影晃动,连忙奔了进去。却见是听风道姑的一个男奴,其正捧着‘天地阴阳交欢双修图’,看得津津有味入迷状。

    “你怎么在这里?是谁把你放出来的!”妖道伏虎吼着,扑过去,一把抓住了他的脖子,明晃晃的长剑架了上去。

    “啊!…道爷…道爷饶命啊!”那男的哆嗦求饶道,噗通跪下,手捧的道教房中术密卷,也失手掉落地上。此人正是那不与众人逃跑,一心想着,寻听风道姑告状之人。此时见狰狞的伏虎。擒住了自己,直吓得双腿哆嗦。连声求饶:“道爷,道爷,我正是要来告诉你,是谁把人放走了…”

    “说!是谁?”妖道伏虎怒喝,宝剑一紧。男人的脖子便被划破,丝丝血迹。

    “道爷饶命!道爷饶命啊,我对道爷忠心耿耿,我是特意来通风报信的啊,道爷不要杀我,不要杀我!”那男人疼得哆嗦,不停求饶,下身更失禁了。臊气熏得妖道伏虎眉头一皱。抬脚把他揣翻了个跟斗,接着怒斥道:“是谁敢放人?”

    “是一个老道姑!是一个老道姑!”那男人赶紧回答道,犹手足哆嗦不成|人形。

    “老道姑?我们仙圣观几时有老道姑了?”妖道伏虎大怒,剑尖就对住他的左眼。茫茫剑锋映在那人眼里,吓得他往后蜷缩,嘴里连声应道:“道爷!道爷!真的是一个老道姑放走的,小人不敢骗你,骗你我…我就天打五雷轰…我就不得好死。”男人说着。不停哆嗦起誓。

    “老道姑?!”妖道伏虎惊疑不定,心里暗衬:“莫不是听风被自己吸食真元,所以变老了?”低头看了看地上的双修秘法图卷。又看了看没有逃走,却来通风报信的男人,嘿嘿狞笑了几声,说道:“你也想学阴阳双修大法?”

    “是…是…小的愿拜伏虎道爷为师,愿拜听风仙姑为师…”那男人闻言,以为有转机。立马不停磕头说道。

    “哦?你想拜听风仙姑为师?哈哈哈,好!好!”妖道伏虎仰天大笑道。

    “谢道爷成全,谢道爷成全。”那男人喜形于色,磕头如捣蒜。

    妖道伏虎冷哼几声,用长剑撩起地上的图卷,竟还沾上了他的尿液,鄙夷地扔在他的头上,说道:“好!念你没有逃跑,对我仙圣观忠心耿耿,本尊就成全你,你就跟着听风仙姑学道修仙吧。”

    “啊!救苦救难活菩萨…哦,不是,不是!是…是…道爷无量天尊,神仙下凡。”那男人千恩万谢道,手里捧着秘卷,满眼皆是喜色,暗自庆幸,没有逃跑的决定,是多么英明神武。

    “道爷,道爷,听风仙姑在哪里呢?”那男人笑着谄媚,问伏虎道。

    妖道伏虎闻言,哈哈大笑起来,神情甚得意,挥了挥手中长剑说道:“我这就送你去见她。”

    “谢道爷,谢伏虎道爷,道爷真是我的再生父母…”那男人边说着,还朝伏虎挥剑的地方看去,以为那就是听风仙姑的所在地,话犹未落,却觉胸口一阵冰凉刺痛,回头看见伏虎狰狞的笑脸,和他手上贯穿胸膛的长剑,颤栗着瞪大双眼,犹自不敢相信道:“…道爷…道爷…你…你不是答应过我…拜听风仙姑为师吗?…”

    “哈哈哈哈,不要着急,你很快就能看到她了,我绝对不会骗你的。”妖道伏虎狞笑道,手中长剑翻搅,那男人凄厉惨嚎着,口吐鲜血,激烈颤动几下,便萎顿在地,死不瞑目状。

    妖道伏虎抽出长剑,再扬起一脚,蹬开了男人的尸体,转身欲往后观‘真武殿’寻去,嘴里大声嚷嚷:“听风!哈哈哈,听风!你给老子出来!”却忽闻纜|乳|苌希宥a辶宓叵欤腥舜シ17竽诨兀悄切∽佑掷创痴罅耍挥啥裣虻u呱部衿鹄矗骸袄献硬慌滥悖筒唤姓婢?”言罢,转头往东门方向,天心休门迷宫处奔去。

    “小心暗箭!”如兰说着当先一马,扬手软剑疾挥,舞得一团剑光密不透风,悉数打落来袭暗箭。三人便沿着朱恩先前,横冲直撞开出的小道,亦步亦趋得穿过了竹林,很快就来到迷宫里。除了被朱恩破坏的一些残垣断壁,放眼迷宫深处,仍是阴晦沉沉,危机四伏。朱恩跃上了墙头,走在前面,举目张望,忽见烽烟四起,妖道伏虎推着火车,从腾腾毒烟中现身出来。

    “小子,有本事就跟我来!我让你们尝尝‘天罡毒蔓迷魂烟’的厉害!”妖道伏虎挥舞着手中的拂尘,激将道。

    “妖道休要猖狂,我们三人对你一个,已经是稳操胜券,我劝你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吧。”如兰言罢,当下一马,一招“仙人指路’,直扑妖道而去。身后朱恩与思彩云,从旁左右夹击。妖道伏虎驱着浓烟涌向三人。三人挥掌,拍出三股真气掌力,交汇一道,呼呼风声,驱得烟消云散。妖道拖着火车转身就走。闪身拐入一个巷道里,三人追进去。却见妖道伏虎转身大喝一声:“呀哈!”跟着一扯手中的引线,车上强弩激射,六支带着火药爆竹的响箭,呈扇形直射如兰。朱恩此时手上也擎着一把横刀,两人当先挥舞手中兵器格挡,没成想,方一触碰撩开。便连声巨响,炸开了花,霎时浓烟罩向了他们二人。其后跟进的思彩云眼疾手快,掷出长剑逼开妖道,屏气抓住两人后领,跃了回去。此时三人身上,皆沾染了毒粉,熏之令人欲晕。幸好都憋着气,互相拍打清理干净,眼里已经是熏得涔涔泪下。咳嗽不停。

    哈哈哈哈!怎么样?知道本尊硝磺阴阳火器的厉害了吗?哈哈哈哈。”妖道伏虎狂笑着,乘胜追击,推着火车逼来。三人踉跄里急退,如兰大呼:“巷道狭窄,上墙头退避。”说着纷纷跃上墙头,狼狈不堪。妖道伏虎见状。心中解气,哈哈大笑追在三人身后,瞄准时机,又连发了几支火箭射去。思彩云落在身后,挥舞着长剑相护,挑开了来袭火箭,却在几声爆炸里,摇晃不稳,复脚下一滑失足,思彩云竟从墙上坠了下来。

    “彩云!”如兰瞧见了惊呼,与朱恩发现不妥,转身欲来救,却为时已晚。追上来的妖道伏虎,岂肯放过如此大好机会,火车上机簧连射出火箭,封住如兰与朱恩来援之路。砰!砰!砰!爆炸声响,烟雾弥漫,当思彩云惊慌失措爬起来时,笃、笃、笃、身上被妖道连点了几下,封住了|岤道不能动惮。

    “哈哈哈哈,小娘子!跟本尊回去吧,本尊带你攀登极乐胜境,哈哈哈哈。”妖道伏虎大喜过望,提起彩云的腰带,往观里奔去。如兰与朱恩,击散了烟尘欲追上,火车却“砰”的一声,整个炸了开来,火光冲天,热浪挟持着浓烟,压得二人匍匐在地,抬起头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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