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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裂书生第29部分阅读

    抬起头时,哪里还看见彩云的影子,唯有妖道的滛~笑,久久回荡在迷宫巷道里。

    “小娘子,你这身子骨可是一点不轻啊?嘿嘿嘿,难怪你的武功如此高强了,待会本尊就会让你身轻似燕,如在九霄,哈哈哈哈!”妖道伏虎说着,心花怒放,狂喜:“我敌不过混元金刚拳,却要把你的女人玩了,哈哈哈哈,等我把她的真元吸食过来,便未必不是你的对手了,哈哈哈哈。”

    未几,其人已经到了养生殿偏房,平时滛~乱采摄炼丹的密室。把思彩云扔在软榻上,便亟不可待地扯掉身上的道袍,赤裸了身子,再从一宝葫芦里,取出‘至阴合欢极媚丹’,伸手去掐开思彩云的嘴巴,举着丹药,在她惶恐不安的眼睛前面晃了晃,滛~笑道:“服下这颗金丹,便不需本尊动手,你也会哭着求着本尊我来宠幸你,哈哈哈哈。”说着便要把丹药塞她嘴里,忽闻身后密室的暗道,隆隆打开的声音,回头一看,却见一鹤发鸡皮老道姑,站在面前,吓了一跳,厉声喝道:“你是谁?…”

    “我是谁?我你都不认得了吗?呵呵呵呵。”老道姑诡异的笑答,佝偻着腰,眼睛里竟闪过一丝魅惑。

    “听风?!你是听风!”妖道伏虎猛然惊醒,虽是拜自己所赐,却亲眼见她如此苍老模样,仍觉骇异。

    “不是我又是谁呢?呵呵…”听风说着喘了喘气,手里拿着一把锋利的匕首。

    “你想杀了我?啊哈哈哈哈。”妖道伏虎仰天狂笑几声,复低下头来厉声道:“是你把丹药鼎炉都放跑了?”

    “没错,嘿嘿。”听风答道:“我这是帮你少点恶业,免得到了阴曹地府,你不能和我分到一起。”

    “就凭你现在,还想杀我?哈哈哈!”妖道伏虎挺着身下之物,狞笑道:“就让我再成全你一次,让你死个痛快。”说着作势要扑过去。

    “等等。”听风摆了摆手中利刃,笑着阻止道:“我只是奇怪,我只是奇怪一件事情,你告诉我再动手不迟。”

    “什么事?嘿嘿,念在多年情份。我便答应你就是。”妖道伏虎放下手,问道。

    “好、好。果然有情有义,呵呵呵呵…”听风眼里忽闪一丝恨意,却讥笑着问他道:“你从来对女人了如指掌,趋之若鹜,为何今日。我却在廊屋里,看见你提着个男人身形痴奔,心里就奇怪了,更奇怪的是,你带他到了这采丹修真密室里作甚?难不成,你还能采了他的纯阳真元?”说着,比划着手中利刃,指了指他身后的思彩云。

    “你说什么?!”妖道伏虎大惊失色。正要转身回去看,却被人从身后,用重手法点打在麻|岤上,劲力透体穿入,立时封禁,动惮不得。被掳来的思彩云,竟自走下了床来,站在妖道身侧。对听风说道:“极乐门如此高超的易容术,竟然被你看穿了,不愧是听风仙姑。啧啧。”,仍是一张思彩云娇俏面孔,却分明是男人的话语,妖道伏虎听出了是那小子的声音,原是朱恩假扮思彩云。

    “呵呵呵呵,你是那先生?。”听风笑得喘喘。咳了几下,全身微颤:“你那喉结高高耸立,更别说这比女人粗壮的骨骼了,呵呵呵呵,枉这伏虎阅人无数,竟鬼迷心窍,没有看出你来。”

    “哦?…”朱恩一愣,摸了摸喉结,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却是思彩云的妩媚,看得一旁妖道伏虎骇然。

    “可否借仙姑的宝刃一用?”朱恩对听风说道,手在脸上一掀,现出真容来。

    听风看着愣了一愣,复笑着扔了过来,呛啷一声,利刃跌落在朱恩的脚下。

    朱恩弯腰拾起,笑道:“谢仙姑。”说着走到妖道伏虎面前,对他说道:“你一生害人无数,我也记得你曾说过,要伤害我女人的话,从今以后,我不必再记着这些。”话落手起,匕首一挥,血光乍现,妖道伏虎惨叫着,却动惮不得,下体已是血肉模糊。听风一下子愣住了,看着飞落墙角伏虎的命根,身体一阵颤抖,眼里复杂,喉咙里咯咯怪异响声,表情似笑非笑。

    朱恩复伸掌,抵在妖道伏虎的丹田气海,混元内功逼了进去,挟着他自身的真气,逆流经脉,丝丝反噬,寸寸尽散,一身武功被废。朱恩这才解开了他的麻|岤,妖道伏虎身子一软,噗通声响,跪在了地上,一股淤血复涌上他的喉咙,喷成一团血雾。

    朱恩把利刃扔还听风,说道:“我已经废了他的一身武功,想必也再难作恶,剩下的,便是你们自家的恩怨了。”

    “好、好、好、你也算仁至义尽了。”听风说着,却从身后,拖出了一个沉重的小箱子,气力不续,复哆嗦着打开盖子,竟满是金银珠宝。听风从里面拿起一龙一凤两支金簪,对朱恩说道:“这两件金簪…原是一对叫秋生…和子仪的夫妻所有。拜托你…你帮我还给他们…祝他们白头偕老。”说着,把金簪放回宝箱,向朱恩推了推。

    朱恩眼里闪过一丝异色,实也难相信,这是日前,勾引自己的妖娆女人听风道姑,便说道:“佛曰,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听风…你还是跟我出去吧…不会有人再记得你的过往。”听见一旁响动,却看见妖道伏虎,托着血迹往一边爬去。

    “呵呵…呵呵呵呵。”听风闻言笑了起来,眼中泛着泪光了,嘴里哆嗦半响,说道:“你是无量天尊,幻化来搭救世人的么?你竟可以原谅,宽恕我这么个女人?”

    朱恩叹了一气,不知道如何言语。

    听风却看着爬到柜台处,寻找着火折子的伏虎,对朱恩说道:“先生快走吧,我们罪孽深重,不死无以谢罪…呵呵呵呵…能得你宽恕…老身也知足了…这仙圣观底下,埋了几千斤的硝磺阴阳火药,呵呵呵,伏虎本打算,与你玉石俱焚的呢。”

    朱恩闻言一惊,回头去看伏虎,却见他哆嗦着对听风嘶吼:“火折子,火折子在哪里?拿来拿来。”手里竟握住一根,绳粗的引信。

    “火折子在这里,在我这里。”听风回答他道,却俯身拾起了那把匕首,回头看了看朱恩一眼,便蹒跚着,往他走去。

    朱恩知道,她是要跟伏虎同归于尽,无奈叹了口气,想着如兰和思彩云还在迷宫外,不知道这火药是否埋到了那里,便赶紧抱起小箱子,飞身闪了出去。之前被妖道伏虎掳着时,用心记下了他的步法,生死奇门,遁甲之算法秘要。此刻人入了阵中心道观,便可知东西南北之方位,轻易就能寻到之前交战的东区之地,天心-乙日奇,再依妖道的七步一变,生门六丙合六丁,开门六乙合六己,天遁地遁自分明。足下迅疾,很便快出了灵宫殿,进入了迷宫的羊肠巷道里。

    未寻到如兰与思彩云,身后却传来了,惊天动地的爆炸声。

    第七十二回 皆大欢喜

    书接上回。

    朱恩利用伏虎欲避重就轻,偷袭如兰与彩云的心理,将计就计欲擒故纵,放开长线钓大鱼。在竹林外准备时,便与思彩云调换装束,经过极乐门鬼斧神工般的易容幻术打理,竟而瞒过了妖道伏虎的色眼。复诈失足摔落墙头,被他擒获劫掳,终至妙计得逞,天理昭彰,把这祸害天下女人的妖道阉割了,更废了他一身的邪功,让其再难作恶。

    伏虎妖道却本性难移,恶心不改,拖着残损的身躯,想点燃埋于道观下的,硝磺阴阳火药,与朱恩玉石俱焚。

    “听风…听风…给我火折子,快!”伏虎妖道对鹤发鸡皮的听风道姑喊着:“不要让那小子跑了…我要炸他个灰飞烟灭!”

    “呵呵呵呵…”听风道姑诽笑道:“你连他的|岤道都封不住,还想着与他同归于尽,真是痴心妄想,呵呵呵呵…”

    “给我…你快给我火折子!…”伏虎妖道说着,往她身上扑来。

    听风道姑眼里盛怒,挥手用剑柄凿在他脸上眉骨,‘笃’声沉闷,打得他眼冒金星坐倒,听风也是踉跄不稳,佝偻着腰气喘不停。一世争雄的妖道伏虎,此刻形同废人,直被她打的嗷嗷大叫。

    “从我诱惑他不成…反被他震断了手,我就信了他有金刚护体…呵呵呵呵…你却还想着用那些阴阳火石,与他玉石俱焚…呵呵呵呵,真是白日做梦…当你炸成烂泥的时候,他却遨游九霄去了…呵呵呵呵”听风道姑喃喃般数落着。靠上前去,挥起匕首。扎在了妖道伏虎的大腿上,登时痛得他呀呀大叫,拼命推开听风,爬开了去,腿上还插着那把匕首。哀求道:

    “听风…听风…不要杀我,不要杀我…”说着挪到了角落,魂不附体。

    “呵呵呵呵…”听风仰头大笑,方才推搡时倒在地上,看着伏虎的熊样,说道:“伏虎啊伏虎…你也有今天…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呵呵呵…虎子…昔日的猛虎哪里去了?你连我都采摄了…据我多年修行为己用,呵呵呵…两个邪魔外道。互相倾轧…报应啊…哈哈哈,报应啊…终究还是,互相倾轧…”

    “不…不…我们还有机会…听风,听风,我们还有机会。那小子已经走了,我们便还可以重头来过,我们还可以东山再起。”伏虎强忍着疼痛说着,满身的鲜血。却不敢贸然拔出匕首,想起身旁柜台处有疗伤圣药,连忙爬去取来。整瓶粉末都倒在伤口上,疼得呀呀大叫。

    听风道姑用一只手,努力半天才爬了起来,看见伏虎在疗伤,便讥笑道:“你都已经不是男人了,拿什么东山再起?哈哈哈哈…想来那先生。也走的差不多了…”说着,走到引信旁,从怀里取出了火折子。

    “不要点燃,不要!我们还可以东山再起的!可以的!”伏虎说着,忍痛欲爬过去阻止,嘴里仍说道:“我们不是还有宫廷密卷,那先秦阉人宦官的无上剑法么?你还记得吗?幻影神剑…正是要阉割之人,没有功力之人,才可以修炼的心法…你还记得吗?”

    听风道姑正拔开了火折子,用嘴吹了吹,红红星火闪闪,闻他所言愣了一愣,复嘿嘿笑起来:“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嘿嘿…你我双修道士,尝尽了世间欢爱,问你日后何以慰藉?如何成仙?嘿嘿,你瞧你现在,头发都快与我一样白了,拿什么再去跟他斗?嘿嘿...”

    “我们可以教徒儿,让他为我们报仇雪恨!”伏虎继续劝道,爬得快筋疲力尽,终于爬到了她跟前。

    “报仇雪恨?”听风道姑眼里闪过恨意,看着伏虎道:“我唯一恨的人,就是你!”说着转头,欲去点燃引信,却觉背上一阵刺痛,伏虎从他大腿上拔出了匕首,刺在她背上,嘶声大喊着:“助手!你这个表子!”两个人复都一起向前倒下,趴在地上。

    “要我死!没那么容易!”妖道伏虎狰狞着,咳喘不止。

    听风道姑眦目痉挛着,嘴里犹喃喃:“报应互相倾轧...报应...”握住火折子的手一伸,落在身下的引信上,立马‘嗤’的一声燃烧起来,蹿出一股硝磺气味,嗤嗤火星四射着,往墙角一路烧了过去。

    “呀!呀...”妖道伏虎心胆欲裂,拔出匕首,挣扎扑去欲割断,听风却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搂住了他的腿,张开嘴巴往他下体咬去。“啊!!!!啊!!!”妖道伏虎痛得抽搐,回手猛刺在她身上,复挣脱她的束缚,蹬开了一边去,回头却看见引信已经烧入了墙里,立马转过身,扑到榻前,伸手去扳榻下的机关。

    “砰!砰!砰!”激烈的爆炸响起,地动山摇,火光冲天,养生殿在爆炸声中轰然坍塌,紧接着一连串爆炸,从观中心往外蔓延,转瞬间,道观变成一片火海废墟。

    “先生快走!”如兰远远的,便第一个瞧见了朱恩,还有他身后隆隆追来的爆炸声,砖石瓦砾穿空激射。

    激烈的爆炸,似乎追着朱恩脚下轰来一般,声波热浪逼人。惹得朱恩长啸一声,热血喷张,呼呼风起,便已经掠到了如兰与思彩云身前。左手还抱着那个宝箱,右手挟抱起思彩云的蛮腰,顿足疾射半空,一身内力澎湃,展开轻功身法,如蜻蜓点水般踏过竹林,飞也似得蹿了出去。身后如兰紧追,很快便脱离了危险,落在了迷魂大阵之外。回头竹林时,已是一片火海,燃爆的竹子,像过年的烟花一样,炸响了整个青蛇岭。

    “先生,那妖道已经被你杀了吧?”如兰问道,看着朱恩搂着思彩云。还没有放开手,眉头就拧在了一起。

    “啊…没有、没有…”朱恩赶紧松开了手。

    “嗯?什么情形”如兰有些心情低落地问:“莫不是那些童男童女。都遇害了?”看着已成火海的道观,有些气馁。

    “没呢,兰儿别担心,他们应该都得救了。”朱恩笑着回答道,把手中宝箱递给彩云抱着。说道:“那听风道姑迷途知返,终究还是没有泯灭人性,当我和妖道伏虎恶战之时,是她偷偷把人都放了。”

    “哦?真的?”如兰展露笑颜。

    “嗯,应该是的,若不是听风道姑良心发现,只怕他们是凶多吉少。”朱恩答道:“这道观下,原来还埋藏了几千斤的硝磺阴阳火石。妖道伏虎还想着与我同归于尽呢,幸好他先中了咱们的计谋,否则后果怕难善了。”

    “这箱子好沉,原来满是金银珠宝啊!”思彩云抱着宝箱,打开盖来,映着满面的珠光宝气,看得如兰也是诧异。

    “是的,我们快去下山路口。看看他们是否走到了那里?还得找到一个叫秋生的夫妻俩,还回属于他们的财物。”朱恩说道,便带着如兰与思彩云。往道观南门牌坊走去。

    果然,还未到那里,远远便瞧见了一大堆人聚在一起,看着已成火海的道观,拍手称快。

    朱恩三人还没走到跟前,仙圣屯的执事。领着被救的人,和一干村民,纷纷跪了下来,感激涕零。

    “恩人呐,恩人呐。”执事泪眼朦胧,激动的对朱恩三人说道:“真是救苦救难的大英雄啊,老天有眼呐。”

    朱恩三人急忙上去劝起大家,还把详情一一告知,众人知道妖道被除,更是群情激动,额手相庆。朱恩复询问囚徒被释之事,也一一印证了听风道姑所言,心下唏嘘。

    “秋生,谁叫秋生?”朱恩看着众人问道。

    “是我,我便是秋生。”一个男人应道,和一个女人紧紧相牵着走出来。

    朱恩眼前一亮,复从宝箱里拿出一对龙凤金簪,双手捧到他们面前,问道:“这位夫人一定是子仪了吧?这是你们的金簪吗?”

    “是的!是的!”秋生连声回答,失而复得,喜出望外,眼里含着泪,回头对子仪说道:“你看,我说的没错吧,一定会有人来救我们的。”

    “谢恩公救命之恩。”子仪说着要拜,被朱恩急忙拦住,把金簪递给了秋生,说道:“你们不要谢我,要谢,就谢放你们出来的人吧…”

    “啊,那老道姑在那里呢?”秋生关切的说道:“是她把我们救出来的,我们还都没来得及感谢她呢。”

    “她已经和伏虎妖道,同归于尽了,她让我转告,祝福你们白头偕老的话,并把金簪还给你们。”朱恩说着,想起了听风道姑最后一撇的眼神,终究还是没有说出那老道姑,其实是听风本人,就让人们记住最后的她吧。一众被她所救之人,听闻老道姑已经死了,皆纷纷难过落泪,后悔走的匆忙,连谢字都没能说出口。

    “英雄。”执事上前对朱恩说道:“这听风伏虎留下一大笔财产,还请英雄,务必回仙圣屯打理处置。”

    “好的。”朱恩答道:“此时已近傍晚,也只好明日再赶路了。”言罢,与众人回了仙圣屯,先在悦来客栈过了一宿再说。

    妖道祸害乡里,敛财不少,当天,朱恩把有人认领的财物都送还了,然后再给予受伤害之人,一笔不菲的安家费,如是仍有很多的财物,再按方圆乡里人头计算,每人都摊派到一笔补偿金,皆大欢喜,仙圣屯一朝除了恶霸,还分得财产,便如同过年一般,家家鞭炮庆祝。

    “先生,这还有一箱子的珠宝,想是前朝宫廷里的宝贝,无法折算出来摊派,况且,乡亲们都已经分到了,所以还是请先生收下吧。”当地执事捧着听风先前那个小宝箱,放到桌子上,对朱恩说道。屯里都视朱恩为救命恩人,朱恩却不愿受英雄的称谓,由是,执事便随了如兰与思彩云两位姑娘对他的称呼,便也呼之为先生了。心下实则仍有个打算,屯里常年恶霸欺占,其后更走了豺狼来了虎。所以乡亲们都渴望着,能有个守护神。护佑邻里平安,皆希望朱恩可以留下来。

    “这些身外之物,我们这些行走江湖之人,要来作甚?”朱恩说道。

    “可是先生,自古钱财能养人。同样也能带来祸害,这些价值连城的珠宝,若是被我们所有,只怕日后会招来横祸啊。”执事的诚恳道,言之凿凿。

    “对啊,先生…执事大人说的在理诶。”思彩云说道:“我穷了半辈子,却不是爱财,只怕我们前脚走了。他们因这分不均的财宝,生出难测之事也不一定呢。”

    “对对,姑娘真是个通达明事理,还有这偌大的客栈,我们怎么办?分不了,又总不能一把火烧了吧?”执事的赶忙说道。

    “嗯,有道理。”朱恩答道:“这客栈如此奢华,却是个问题。留着给往来的商旅住宿,还是蛮好的,但也不需这般富丽堂皇。”言下之意是。收下了珠宝,执事的心中甚喜,趁热打铁道:“不如,还是让先生来经营吧,如此一来,还能保一方平安。真是一件功德无量的事啊。”执事的言之,直接挑明了屯里百姓的心声,却是听得朱恩连连摆手,说道:“这怎么可以?这怎么可以?我们有要事在身,明日便要动身离开。”

    见朱恩心意决然,执事便退而求其次,怎么也得扯上个关系,日后好寻着他,有个照应,便说道:“先生,求您念在我们百姓,多年深受其害的份上,务必不要推辞,这客栈,便是先生您的资产,我们屯里权当为您打理,您只要有个时间,或是我们想念您,常来常往,还请您不要丢下我们不管啊。”言之,其情真切,竟泪如雨下。

    “诶,别别,执事大人…您这是作甚?”朱恩难为道,却不知道如何拒绝,只好不停劝慰。

    思彩云碰了碰如兰的胳膊肘,如兰领会地笑了笑,便唤了句:“先生。”

    “啊,作甚?兰儿。”朱恩回答道。

    “嗯,仙圣屯的乡亲多年受苦,我们这次虽除掉了伏虎听风,但若是走了,指不定又来些什么恶霸了,总是不能一走了之的。”如兰笑着说道,何等的通情达理,何等女儿胸襟,感动得执事涕泪横流。

    “对啊…对啊…这里是三省交界,虽通衢要道,却是三不管之地,不是官祸,就是匪害,我们是多年深受其害啊,呜呜呜…姑娘一语中的,实在是观世音菩萨在世啊。”说着,竟要拜,吓得如兰赶紧去阻止,犹哭笑不得。

    “嗯嗯…”朱恩见状,心知难善罢了,只好应允先,复道:“日后有谁敢作恶,你们便在江湖里放出风声,我们自会来救。”

    “这…这…客栈呢?”执事的心绪欢喜,却仍不敢放下。

    “这是个问题。”朱恩蹙眉道。

    “我倒是想起一个人,一个能人。”思彩云忽然开心地拍手说道:“而且此次,我们之所以能够顺利除掉妖道,还是有赖他呢。”

    “彩云是说那世外高人,黄香。”如兰也恍然道。

    “对,就是他。”思彩云说道。

    “怎么可以?他一心淡薄,又怎会再理会凡尘俗事?”朱恩连连摇头道,认为不妥。

    “你们说的是玉皇庙村的黄香吗?”执事意外惊喜的问道。

    “对,对,就是他。”思彩云说道:“执事大人认识他?”

    “怎么不认识?…”执事忽然涨红脸回答,诺诺半响,才说道:“他,他原是我们仙圣屯里的穷秀才,却是有个才华之人,他的妻子,便是我的小妹了。只是我家高堂不同意这门亲事,便让我想方设法轰走了他,没曾想,我小妹誓死非他不嫁,后来听说,他们在玉皇庙村隐居山林,过着清苦的生活。”

    “啊!还有这茬事情啊。”思彩云瞪大眼睛诧异。

    “嗯…黄香年纪虽然比我大些,却是个有抱负之人,只是…生不逢时…我堂上如今仍然健在,早想把他们迎接回来,只是之前有妖道作恶,所以一拖经年。”执事的说道,心有忏悔。

    朱恩与如兰相视,私下握了握手,朱恩复问执事道:“若是能成全你们一家多年的心愿,却也是极好的事,然,我只怕黄老丈过惯了自由恬淡,不爱理这凡尘俗事。”

    “应该没问题的,改日我亲自去求他,再言之与是先生所托,他定会出山的,呵呵呵。”执事的笃定道:“如此便说定了,此店交于他打理,权当他是先生的掌柜,可好?”说着,一副恳求的姿态,望着朱恩盼答复。

    朱恩一愣,满是踌躇,回头看看如兰,如兰笑道:“便这么办吧。”

    “啊!哈哈…”执事的闻之激动不已,抑制不住兴高采烈:“谢先生,谢姑娘,我们仙圣屯这下有指望了…我我先去与相亲们说,他们都在等我的好消息呢,呵呵呵,失态了,先生莫怪。”言之犹挽袖,拭去眼角的泪痕。

    朱恩只好抱拳说道:“哪里哪里,执事大人一副赤子心肠,令在下感动才是。”

    “谢先生,谢姑娘…”执事的仍千恩万谢状,躬身后退几步,才转头奔楼下走去,欢快的脚步声响彻楼梯,还有他喜不自禁的高呼:“先生答应了!先生答应了!他答应会保护我们屯里了…”哗啦…屋外大堂一片欢腾,奔走相告,竟而爆竹声声,响彻乡野。

    “这是作甚?”朱恩看着盛情难却的乡民,频频叹息道,复想起日里,劝那老道姑跟自己走的情形,不由感慨:“我所做的实在太少,却得此回馈,唉,想那悬崖勒马,回过头来的听风道姑,此刻想必是阴阳两隔了,唉…”

    “先生莫难过,好人终归是有好报的。”思彩云一旁劝慰。

    “嗯,指不定是可惜着,她诱惑人时,那无限春光了呢。”如兰挪揄道,掩嘴偷笑。

    听得朱恩起一阵鸡皮疙瘩,想起听风道姑鹤发鸡皮的模样,和原先的妖艳妩媚,却是冰火两重天之感。回身便一把抱住了如兰,嘴儿就去亲她,羞得她挣扎欲躲,娇嗔道:“你这是作甚?没羞没臊,彩云在这呢。”

    “彩云又不是外人,嘿嘿,谁让你胡言乱语,尽说些春光无限的?哼哼。”朱恩说着不依不饶,如兰只好连声求饶。

    “我只怕远水救不了近火诶”思彩云捂着脸说道,不忍直视。

    第七十三回 地老天荒

    书接上回。

    朱恩降服妖道,散尽千金慰乡亲。

    仙圣屯之人,终于盼来沉冤得雪,敲锣打鼓,欢乐如同过节一般。当地执事,欲为仙圣屯觅一长久的平安符,与朱恩定下了君子之约,保留悦来客栈,付于其名下经营。更准备力邀玉皇庙村的黄香,出来主持打理,同时也盼着了切一段多年的夙愿。事于至此,朱恩也觉甚慰,如是一晚欢欣,翌日收拾心情,准备重新上路。仙圣屯的居民,早早等在店外,候着夹道相送,犹自不舍神情。如兰洗漱罢,在阳台上看着,很是唏嘘,来时人人自危,人心似海难测,一朝除去了,压在众人心头的恶魔妖道,如今便是别样晴天,对朱恩亲如家人般不舍。

    如兰对身旁的朱恩说道:“先生,彩云所说有道理诶,这乡亲们,往后还指望着我们保平安,可是我们不能时时在这,远水难救近火,总难免会成了,事后的亡羊补牢。”却见他,正微笑着跟等候的乡亲们,拱手作揖打招呼。

    “这可如何是好?我也自想了一宿,没好的法子。”朱恩回过头来答道:“人的名树的影,总不能打着混元金刚拳的名号啊,若是如此,想必普通小贼恶匪,自是不敢冒犯,然而,却不正是中了幽煞门的下怀么?如果被任九霄知道,这仙圣屯与我有瓜葛…后果便不堪设想了诶。”

    “嗯,人的名树的影,既然咱们不能暴露旗号,要如何?才能留下此地有高人看护的标识呢?”一旁思彩云也说道。

    “把彩云留下来吧,一来不必跟着咱们冒险,二来一般土匪恶霸,凭彩云的武功心智。应付自是绰绰有余。”如兰笑着道,却听得思彩云跳了起来,紧张地说道:“什么?!这怎么可以?兰儿姐。你又要寻人家开心了是不是?恁得可恶。”说着去抱住如兰,瞪眼瞧她。

    “我可说的是正事诶。这事,昨晚我跟先生商量过了,你若不信,便问问他。”如兰笑靥如花,却煞有介事的向朱恩努了努嘴。

    “此话当真?”思彩云说道,脸色刷的就变了,回头去看朱恩。询问的眼神楚楚可怜。朱恩看如兰的眼神,心知她又来逗思彩云了,心下好笑,看着思彩云弱柳扶风般的忧虑。实又不忍,只好愁眉苦脸叹了一气,把思彩云的心都叹凉了,犹想了想,似乎在踌躇。终于说出口来:“彩云说得很有道理诶,远水救不了近火,我们该留下怎样的标志,一来不露身份,又能彰显有人护着此地?”

    这般答非所问。却听得思彩云一愣,如兰已经在她怀里咯咯笑将起来,方恍然大悟,不依如兰道:“兰儿姐…你得赔我不是!尽要挟先生来逗我,你说,昨晚你跟着我睡,又哪来的功夫跟他商量了?”

    “对啊,昨晚我一直跟你在一起,哪来的功夫跟他商量了,可你又信以为真呢?却还来怨我。”如兰咯咯笑个不停,拿手去羞她脸蛋,思彩云懊恼不依,两姐妹歪腻着,复嬉笑打闹在一起,如此天真烂漫,看得街上行人啧啧称奇。

    “咱们还得帮先生想法子呢。”如兰说道,想转移话题,思彩云呛了她一句:“你的法子,就是想着怎么欺负我。”

    “嘿嘿,我有个法子。”一旁朱恩笑着说道:“不过,咱们赶紧吃饱了好上路吧,莫让大家久等了。”言着,摸了摸彩云的螓首,复径直走到餐桌前,用起早膳来。

    “是什么法子?”思彩云边吃边问道,还想着朱恩方才,摸她脑袋时的温柔。

    “问他作甚?想是三言两语说不明白,待会便知了。”如兰笑答,知朱恩者莫过如兰,还撕了块鸡肉,塞朱恩嘴里,思彩云见了,也吵着要,一家子其乐融融。

    果然,待下到堂前,朱恩问执事道:“道旁摆着一块石头方柱,是作甚的?”

    执事答曰:“这块南山青花石,重逾两千斤,本是妖道伏虎,欲用来雕刻太上老君神像之用,只因嫌它不够高,所以弃置于此,一年有余了。”

    “好!我正有妙用。”朱恩笑答,拿着横刀走到石头前,众人看着,却皆是不明所以。但见朱恩,真气灌注刀尖,刀随心走,宝刀划刻,石粉簌簌掉落,现出几个字来:‘太平客栈’。复大喝一声,飞身跃起,手中宝刃往下直插,没入石头顶部,几乎深至刀柄,看得众人骇异。朱恩复紧了紧腰带,立马微蹲,便抱起将近一人高的石柱,蹬蹬蹬往店里走去,复轻轻放在堂中立稳,大功告成。这下如兰与思彩云,才恍然大悟,总算知道了他的方法。如此巨大的石柱,寻常人推之纹丝不动,竟被朱恩一己之力,抱入堂中放下,已经是惊世骇俗,更把宝刀贯入石柱,切豆腐一般,从刻字到摆好,不过短短的功夫,只瞧得众人目瞪口呆,叹为天神。

    “这‘悦来客栈’,素来臭名昭著,让人谈之色变,而今,索性改名为‘太平客栈’,喻平平安安的祈愿,各位觉得如何?”朱恩拍着石柱,大声对众人说道:“从今往后,如若有人在仙圣屯里,胆敢图谋不轨,便让他先掂量着一二,能否拔出这石柱里的宝刀再说!”

    “对!对!太妙了!如此再好不过,再好不过。”执事拍手说道,喜出望外。众人亦是交口称赞,有这鬼斧神工在此,对邪魔外道,必定能够起着强烈的震慑作用了。

    “这呆子,我说他想了什么好办法呢,尽是一身蛮力。”如兰掩嘴咯咯笑。

    “‘太平客栈’,这店名意喻蛮好诶,如兰姐,何况先生的宝刃插在坚石里,问世间,能有几人可以拔得出来,啧啧。”思彩云叹道:“亏先生想得出来。”

    “我倒是可惜了这神兵利器,以后都要与石为伴了。”如兰答道。复问朱恩:“先生,刀鞘怎么办?”

    “留着,宝刀归鞘时。便是龙腾九天际。”朱恩答道,复翻身上马。三人作别众人,再一次整装上路,策马西去。

    万物焕发生机的清晨,东升的太阳,暖暖光辉照耀在三人的背后,映着驰骋江湖的豪迈。想仙圣屯耽搁两宿,遭遇听风色诱之危。伏虎迷魂大阵的诡秘莫测,如兰与思彩云的险象环生,朱恩凛然。初入江湖之时,师尊孙天佑的教诲言犹在耳:“江湖险恶。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切记未雨绸缪,隐藏行踪多加小心,倘若顺利及早成事,再相重聚”为了重聚!朱恩心里笃定着。回头看见如兰的笑脸,似净土的千叶莲花盛开。

    啊

    我的爱人,

    我愿你宁静,

    立娉婷与世人,

    微笑如莲。步步生莲,

    那美,那庄严,

    常驻你的心田,

    是温柔,是慈悲,

    赐我你的爱怜。

    “笑什么呢?痴人。”如兰看见朱恩眼里的炙热,笑着问他。

    “我笑世间花叶不相伦,花入金盆叶作尘。”朱恩大声答道,如兰一愣,不明所以,追问:“怎说?”

    “惟有绿荷红菡萏,卷舒开合任天真。”朱恩又答。

    “那又怎得你如此开心呢?痴鬼。”如兰笑着说。

    “只因此花此叶长相映,恰似你我长相随。”朱恩说完哈哈大笑,策马飞奔。

    “我和彩云是并蒂莲花开,你这荷叶,可别总忘了衬托她。”如兰其后紧追,咯咯笑语。

    “嗯,娘子有命,岂敢不从,哈哈,但问夫复何求呢?哈哈哈哈!”朱恩笑道,终三人比肩,绝尘而去。

    正在此时,

    在终南山一处隐秘之地,太乙门后山。

    孙天佑、谢思源、了然大师、刘绥四人,并排坐在练武场边上,正凝神观看,青城派各弟子的修行成果。一干青城派弟子,枕戈尝胆,发愤图强,可谓进步不小,尤其新任掌门苏玄海,在其师叔的督促下,和孙天佑与了然大师的指点下,与铸剑式第九诀,心得不小。此刻他一人,执木剑准备力敌,太乙门弟子的太乙玄天阵,众人就期待着检阅他的第九诀,到底威力如何了。

    “请、请、请、”苏玄海与对面的众人,各自倒转剑尖,右手握剑柄,左手搭在右手上,抱拳躬身行礼,便开始了比试。

    太乙门的玄天阵,由十一名弟子组成,都是太乙掌门谢思源的得意门生,此阵布成,连谢思源本人也破不了,所以是极其考验苏玄海的能耐了。

    十一名剑客脸色凝重,手舞长剑依次排开如扇形,飞奔而转,腾挪跳跃,不断变化着阵势,八卦阴阳变化相参,散而围之变化莫测,合而击之风卷残云……

    苏玄海手拿剑诀,起手式‘无声无色’,以静制动,以逸待劳。凝视着剑阵的变化,待对方长剑击来时,才出招破之,绝不多使第二招,如是很快,便被围在了十一人的剑阵里。太乙玄天剑阵运转如飞,虽此刻比试皆用木剑,但连起来的剑气,仍让人觉得锋锐刺骨。在同声叱咤里,十一剑合成一击,幻成点点剑星,世所罕见,往苏玄海周身刺来。

    苏玄海也出手了,酝酿许久的一击,铸剑式第九诀‘地老天荒’,静时还若灵猫捕鼠,一动便如如蛟龙出水,长身之中,手分阴阳,身舞太极,步踏九宫八卦,一剑随身幻出百剑。

    啪啪啪...连串声响,十一人的木剑,竟然都被其击断,攻势顿时瓦解,无以为续,纷纷后退跃了开去,皆愕然了一下,复一起手拿断剑抱拳颌首道:“我们输了。”

    “多谢各位承让了。”苏玄海也抱拳作揖说道,却看得幼薇鼓掌叫好,一干青城派弟子皆士气高昂。

    “不错!苏掌门的剑法,已经得到了先师的精髓。”谢思源也赞赏道。

    “都是各位前辈,共同努力的结果,晚辈感激不尽。”苏玄海作揖说道,心里踌躇满志,对今日的表现甚喜。

    “呵呵呵,好,苏掌门年轻有为。谦良恭让,他日必将,更能绽放异彩了。呵呵呵呵,一代英雄豪杰辛洛平。此番有后人矣?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