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痒,好像是蚊子飞入撞伤一般。”小二哼哼着回答。掌柜见状,赶紧拉着他去救治了。未几,房里恢复昏然寂静,梁上却突然现出个人影来,他看了看漏光的小孔洞,闪身落在了梯子上。伸出的手,却停了一下,听见隔壁美女戏水的声音,心里也是微微一动,嘴角便扬起一丝微笑,轻轻关上了孔洞,身体一沉,梯子哗啦啦断裂散了开去,再人影一晃,如鬼魅般消逝不见。
“隔壁有声响?”思彩云惊诧得地对如兰说道,下意识抬手护住了胸前:“兰儿姐…莫不是有人在偷窥?”
“这不是围着屏风吗?怕甚,说不定是先生那痴人。”如兰不以为然的答道,粉面桃花娇嫩。
“师傅?…”思彩云一愣,四下张望,脸上却羞红起来:“他…他…怎跑隔壁去呢…莫不是要监守自盗?…”
“呸…”如兰在浴桶里坐直身来,清汤半掩酥胸微露,荡漾一抹春色,却杏眼含嗔,轻啐了一下思彩云道:“没良心的家伙,那痴鬼…他…若是要瞧…你还巴不得给他了呢。”如兰喏喏了几句,脸上却是红晕熏透。
“不嘛,瞎说!兰儿姐今日,尽是愚弄笑话人家。”思彩云芳心悸动,被她看穿一般难堪,便扑在如兰身上不依,潋滟水花四溅。
“谁让你没安好心思。”如兰继续羞她道,拦住她乱摸的手,两人便嬉闹起来,笑得花枝乱颤,打作一团。
待二人沐浴更衣出来,却见朱恩愣愣的,呆坐在逍遥椅子上,想着什么心事。两女子相视会心,言笑晏晏。朱恩闻声,抬起头来,看见温润如玉的如兰和彩云,此刻光彩照人,兼含情带俏地看着自己,心里不由一动:“两位小娘子,今晚恁是可爱动人呢,爱煞我也。稍等一会,我已经吩咐掌柜的准备晚膳,待我也濯洗风尘,便可以一起享用了。”
“去去,你赶紧洗去,恁的多情。”如兰应他道:“可是方才,隔壁有阵响动,是怎回事?”
“哦,有一不知死活的贼子,瞎了眼。”朱恩答道,鼻子依稀女人香。
“真是你在隔壁啊?”思彩云诧异道:“那…没被人瞧了去吧?”
“没呢,我用性命担保。”朱恩笑答,却话锋一转,说道:“不过,古有汉成帝刘骜,偷窥美人赵合德兰汤沐浴的故事,今天…我倒是有意效仿…”言之,故意停顿,去看两个女孩的反应。果见彩云瞪大了眼睛,一脸红晕羞恨难言,唯如兰巧笑倩兮。嗔他道:“彩云别听他胡言,那围着一圈严严实实的屏风,他怎么瞧得见?”
“还是兰儿有见地。”朱恩哈哈笑道,脸色一凝。却煞有介事地说:“我原也是这么想,不过那贼子竟有个梯子,爬高了去,又藏着另一个孔洞。”
“啊!”这回是如兰紧张了,欺近朱恩身旁,着急懊恼地问他:“怎么?难道…难道竟被他瞧了去?…你还说性命担保呢…你真没用。”声音都些颤抖了。
朱恩大窘,连忙劝慰解释道:“没事没事,兰儿莫急,若是出了纰漏。我岂不是冤大头了?他眼睛才睁开呢,我就弄瞎了他的眼。”说着,还从案几上,拿起一根不起眼的竹筒,晃了晃继续说道:“你们瞧,这是他要吹烟熏迷|药的管子,被我下了他都不知道。嘿嘿,这方圆周遭,二三十丈的距离,但凡有个响动。又怎能逃得过我的耳目呢。”
“啊!…”思彩云愕然,复而羞急问道:“那…我和兰儿姐的说话,岂非也被你听了去了?”
朱恩嘿嘿一笑,摊开手掌无辜状:“我有什么办法,你们偏生要说的那么大声。”
“啊…兰儿姐…”思彩云羞愧难当,藏于如兰身后直跺脚,一副欲语难言,娇憨之态毕露。
“你学那汉成帝刘骜了?”如兰忽然质问朱恩道,霞飞双颊。
“我倒是有心来。只怕乱了分寸。误了大事。”朱恩挠了挠头,如实回答道:“兰儿大人英明神武。我又岂敢擅自逾越雷池嘛…”说着,却当着彩云的面,去搂她腰肢。痴粘的不行。
“恁油嘴滑舌巧言令色。”如兰轻啐,推他一把道:“洗去,桶里的水,彩云帮你换过了。”
“谢彩云,谢兰儿。”朱恩开心作揖说道,自去沐浴更衣了。
待朱恩出来,各式的美酒佳肴,竟已经端了上来,摆好在了厅里大桌上。
“各位客官慢用,有事喊我们便是,就不打扰各位了。”掌柜的谄笑着说道,带上门,退了出去,仿佛之前,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般。
剩下三人看着满桌的美味,却迟迟没有动筷子。思彩云一通忙活测试,又先每道菜都尝了尝,自顾美滋滋地品味,大快朵颐状。偶尔故作逗人,惹得如兰只能干瞪眼,却看得朱恩赏心悦目,呵呵直笑。半响,思彩云用帕巾,轻轻擦了擦嘴,竟还打了个饱嗝,咂吧了一下嘴,一拍手掌合十说道:“奴家吃饱了,大家可以慢用了。”朱恩和如兰,这才得以敞开怀抱,享用起来。
如是一晚,竟然再相安无事,直到了夜里子时。思彩云都有些狐疑了,是不是判断失误。
“兰儿姐,莫不是咱们看错了吧?这店不是黑店,那伏虎听风可能在他们的道观里,并不知道咱们来吧?”
“若不是黑店,怎会有小二在咱们沐浴的时候,想着迷昏咱们呢。”如兰说道,心里却是莫名的焦躁和不安,只因不知道何时会遭袭,未知的等待,总是最折磨人的。
“彩云稍安勿躁,今晚没事更好,明日我们便可以直捣黄龙。”朱恩说道,不知怎得,身体却有一丝丝躁动的烦热,连喝了几杯水。
“你怎么了?脸上有些滚烫诶。”如兰看出端倪,近前伸手去探他的额头,却被他一手抓住,往怀里拉去。
“你作甚?快放开我。”如兰看了看一旁的思彩云,自己的脸也羞红了。
朱恩却没有放手的意思,目光灼灼如火撩,想说什么,却纷乱思绪,身体径自对怀里的人儿,充满了渴望。如兰气急,挣扎着嗔他:“你作甚?还不放手,让彩云看着笑话。”朱恩却只是不言语,脸色越来越红,呼吸粗重起来。如兰却拗不过他的力气,心里也怦怦然紧张起来,回头却看见思彩云渐变的脸色。
“怎么了?彩云。”朱恩却突然问思彩云道,努力定了定神,轻轻松开怀里的如兰:“莫不是…我着了道道了?”
此言闻得如兰大惊,看着思彩云狐疑不定的神色,急忙也问道:“先生现在,为甚会这样?”
“没道理啊,怎会这时候才生效发作?”思彩云自问般说道,神色却是益加紧张起来。
“怎么了啊?是被下了药吗?”如兰见她这般模样。干着急地追问。
“店里有动静了,不少人。”朱恩突然说道:“却是潜伏在附近,都没靠近这里。”
“师傅像是中了媚药的样子…”思彩云担心的说道:“可是,若是饭菜里下了药。为什么我和兰儿姐没事呢?而且是过了两个时辰,现在才开始发作。”
“如此这般说来,真是着了道了。”朱恩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欲分开注意力,在房里踱着步,又忙着打起地铺来。
“这时候哪还睡得着?”如兰焦急地说,复问彩云:“若是中了媚药?会怎得?”
“会迷乱心智,狂躁不安。若是…若是…”思彩云吞吐半天,说不出来。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磨磨唧唧,有话便说。”如兰斥道。
“嗯,兰儿姐,若是中了媚药,必须行男女之事,才能泄之,否则,体内阳火太盛。会伤着自身。”思彩云说道。
却听得如兰脸色一红,半响也说不出话,手足无措。
“未必就是中了媚药吧。”朱恩说道,竟已经在隔间卧室的榻前,铺好了软被绣枕,眼里却不敢回头多看二人,索性仰面躺在了榻上,兀自浑身燥热,声音渐渐有些嘶沙地说道:“若是在这着了道。真是阴沟里翻船了。就没有解药吗?彩云。”
“最好的解药…便是…便是阴阳调和了…”思彩云小声地说道。
出自她的口,那‘阴阳。男女’每句,轻盈婉转的听在朱恩耳朵里,就像挑逗一般。充满魅惑。
“他们不来寻事,却给先生下媚药作甚?莫不是想着…咱们…的时候,一网打尽吗?要不咱们现在逮住那掌柜的,一问便知。”如兰说道,顾不得女儿家羞怯,心里纷如蚁乱。
“没用,现在连是否中了媚药,都不清楚,怎么审人家。”朱恩说着转过身去,侧躺着,因为身体径自有了反应。如兰不知,以为他要睡罢了,思彩云却是不巧看见,脸色便红到了耳根,低下头来,心怦怦直跳。
如是三人忽而沉默半响,没人言语,朱恩却突然坐起身,说道:“你们先睡吧,既来之则安之。”言罢,转身背对着客厅,盘腿静心,默念心法打起坐来。
未几,却见其头顶,冒出了缕缕丝丝青烟,汗流浃背,甚是辛苦模样。
如兰看着心疼,心里忽恨起这‘伏虎听风’来了,银牙轻咬着嘴唇,下了很大决心一般,对身旁思彩云说道:“若是…先生真把持不住了…你…你与我护法便是…”眼睛却不敢看着思彩云说,面色一阵白一阵红的变幻不定。
“嗯…”思彩云小声应了句,心里羞怯,却笃定的鼓励她道:“兰儿姐莫怕…反正…反正你俩也是要做夫妻的…就当是提早行周公之礼便是。”
“讨厌…”如兰闻言,心里忽而一缓,坦然下来,然终究是女儿家的事,心都快跳出胸口一般,便觉得羞惭已极。
两人的对话却传到了朱恩耳朵里,引得他暗自感动,心神一荡,差点功亏一篑。立马抱元守一,心神内敛气沉丹田,继续依着内功心法修炼。禅心慧法,三毒不染,五蕴皆空,物我两忘则活利七经,气走开门、极泉、章门、京门诸|岤,托盘运手,复迂通尾闾、夹脊,玉忱三关。如是往复凝心内境,阴阳相照。犹记得,当日与电闪雷鸣之下,奔袭的澎湃来,心法自然清静,神与道一,便觉得通身邪火燥热,于金刚护体神功之下,慢慢褪去,身便若老僧入定般,如金钟罩身,宝象隐生。
正当时,朱恩忽觉身下一轻,哗啦一声响,仿佛身体被什么东西吸住一般,猛地往下坠去,待他睁开眼来,直听得头上如兰与思彩云的惊呼,床板咣当一声,机关闭合,眼前黑暗,人已经凭空无依于在空中。朱恩正想提掌往脚下拍去,却已经跌落到了下层地板上,触手满是遍地柔软,一阵暗香袭来。朱恩坐起闭目凝气,再一睁开,眼里精光四射,便已经适应了这黑暗,身处的环境清晰在目。竟已经是身处牢笼之中,而笼子外是间密室,有人影晃动。
“怎么才有一人?那两雏子没有掉下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说道。
“呵呵呵…”一阵浪~笑萦绕在密室里,日里那女人的声音:“你的雏子在楼上呢,少不得费你一番功夫了,我的菜,却已经落在我的盘里,呵呵呵呵。”
“哼!”那男人哼了句,转身奔了出去,然后,一团肉身抖擞着往朱恩走来,伴着一阵阵浪荡笑声,和沁人心脾的香味。
朱恩心里微微一凛,暗衬:“这该就是那听风女道士了,而两人于暗室竟瞧得分明,可见内力之雄厚非凡了。”心里想着,担心起楼上的如兰与思彩云,便欲伸手去挣开铁笼,却心旌摇荡,之前压下去的欲~望,忽然灼热起来,身体仿佛无比渴望着,前面那团丰盈妖媚的肉身来。
“这香味可是有催|情的效果,官人,我的心肝宝贝,呵呵呵,我的猛虎金刚”女人娇喘一声说道,吐气芬芳,挺着一双玉~||乳|,赤条条近了朱恩眼前,扭动的身躯,眼里流露的火花,撩拨起朱恩的每一根神经。
第六十六回 斗法仙圣屯(下)
书接上回。
朱恩着了妖道的暗算,先是中了怪异的媚药,然后在打坐清净之时,于如兰眼皮底下,落入了软榻上的陷阱里。当如兰与思彩云扑去相救,为时已晚,机关恢复原状,朱恩就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
“先生!先生!”如兰大声的喊着,心急如焚,伸手欲搬开床~榻,却发现纹丝不动,原来是整体铆在了地板上,而且木质坚硬厚重。如兰气沉丹田,立马微蹲,运起金刚混元神功,娇喝一声起手处,喀喇喇一阵声响,木板断裂的声音清脆,竟而硬生生地把一张大床~撕裂掀翻,连带扯落一地的轴轮等机关零件。爆发力量大的惊人,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担心朱恩的缘故,直瞧得思彩云咋舌,若不是现在正处于危急时刻,少不得要一通赞叹了。才发觉大床中间活动开合如两扇门,可是地板上却不见有窟窿。思彩云拿来烛台细照,复用长剑敲击,传来铿锵的金属声,又是一扇不知多厚重的铁板。如兰施展千斤坠功法,猛地用脚跺了几跺,砰砰沉闷声音,劲道被悉数震回,脚底软麻,仍是未见动的分毫,益发愁眉紧锁心神不宁了。纵是呼喊,也徒劳无功。
“兰儿姐,赶紧咱们到楼下寻去,或者能见端倪。”思彩云急忙说道,同样神情焦虑。
“嗯,快去。”如兰应道,‘噺’的一声,拔出腰间软剑,当先一马奔出了房间。到了楼道一看,四周插满火炬。竟灯火璀璨,人影纷纷。照耀的如同白昼一般敞亮。
“哈哈!二位小娘子,你们等不及要见道爷我吗?哈哈哈哈。”正是那叫‘大爷’的道士,一副垂涎雨滴神情,滛~笑道:“本尊正要去找你们,共度良辰春宵啊。哈哈哈。”说着,在大堂里楼梯口处拍手称快,身后站着手下,其中便有那掌柜的和一干店员小二,恁大的客栈,竟真是间害人的黑店。
“妖道!你就是那号称‘伏虎’的妖道吗?”如兰斥道,凌然不惧,飞身跃下楼来。思彩云紧跟其后。天字一号客房对应下来的地方,房门紧闭,守着几个彪形大汉,皆是邪光满面狰狞的看着她们,前有虎后有狼,二人已经被团团围住。
“正是本尊我,哈哈哈,果然你们是有备而来。今天却是要自投罗网吗?哈哈哈哈。”伏虎妖道说着,迈步逼上来,全然不惧两女子手上。明晃晃的的剑刃,垂涎三尺般说道:“啧啧,真是人间极品啊!嘿嘿嘿,本尊阅女无数,像二位小娘子,如此武功修为质地阴柔。玉体迎风光彩照人的,还真是稀罕难觅,哈哈哈,今宵,便让本尊开了你们的蜜府桃源,共度极乐胜境吧?如何啊?哈哈哈。”
“恶贼休得无礼!”如兰严词斥责:“你把我们的相公怎么了?”
“哈哈哈,他此刻正与听风阴阳交合,虎啸龙吟,好不痛快呢。他是你们的相公吗?缘何你们还是处子之身?真天助我也,莫不是命数注定了,你们将要成为本尊的秘炼丹炉?哈哈!”伏虎妖道猖狂语,手中拂尘乱舞。
“兰儿姐,休要跟这妖道废话,杀了他便是。”思彩云在如兰身旁说道,一招达摩剑法‘穿云破雾’,卷向守在楼下之人。
“给本尊捉活的!若是伤了娇娘分毫,我就让你们被听风采吸了!”妖道伏虎大吼。
“是!大爷。”一众属下应声,而应战思彩云的四个大汉,皆是手持钢叉,与她斗作一团,想着面前如此娇小可爱的姑娘,还不是两下就叉住了手到擒来?
铮铮几声,剑叉相交,思彩云纵身入了四人的包围里飘忽,剑招犀利,直逼得三人不敢近身,仗着手中长钢叉,保持距离。
“好把式!”妖道伏虎双眼放光,说着一挥手,身后掌柜等人,同样手持钢叉奔如兰扑了过来,一改先前谄媚恭颜,狰狞毕露。
“小娘子,你就束手就擒吧,免得多吃苦头,跟了我们的大爷,自有得你快活无比!”掌柜狞笑着,钢叉一挥,呼呼风生,当先一马,往如兰腰身上直叉而来。
“哼!”如兰气急,错身闪开,手中软剑一撩,说时迟那时快,像鞭子一样极速弯转,冷冽青光便切到了掌柜的手腕上。掌柜的只觉眼前一花,手上清凉,钢叉已经把持不住,忙纵身后退里,低头却瞧见了右手齐腕裂开,鲜血喷涌出来。
“啊!…”掌柜的心胆俱裂,钢叉呛啷掉落,惨呼着左手急握右手臂,断腕处只剩一点皮肉相连,血流入注,踉跄退到伏虎面前惨呼救命。
“没用的东西,滚一边去!”妖道斥道,一脚踹了开去,掌柜的倒在地上,益发惨呼不已,在地上连滚带爬逃了出去。眼见如兰手中利器冷耀,剩下的七八个凶徒,却都吓坏了不敢前去。又是两声惨呼传来,原来是思彩云霹雳无情,剑下追魂,立时毙命二人,还剩一个苦苦支撑着,休言活捉,命犹不保。
“这个让本尊亲自来,你们这帮蠢材,给我合力去抓住那个青衣女子,要活的,伤了性命,我唯你们是问!”伏虎拂尘一挥,吼道。其属下听闻,求之不得,皆大吼着撇开如兰,往思彩云蜂拥而去。
“嘿嘿嘿,小娘子,手上的利器叫甚名头。”伏虎缓缓逼将上来,问道。
“祛邪断水,舌兰掩日,蟠钢灭魔。”如兰冷冷道,手中百炼精钢软剑,伤人不沾血。
“舌兰宝刃?”伏虎微微诧异:“一代神兵利器绕指柔,怎会落在了你手里?我只听说,此剑曾被前朝孙天佑将军获得,莫不成,你是他的后人!”
“是又怎样?”如兰冷冷答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真的是那孙天佑的后人?哈哈哈。”妖道伏虎癫狂:“他是你何人?报上名来。我让你死得痛快。”
“哼哼,你不配直呼我爷爷的名字。”如兰冷哼。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真是冤家路窄啊!哈哈哈。”妖道伏虎,此刻如获至宝般喜出望外,却是兴奋得全身颤抖:“当年我辅助先皇,修炼房中秘术。大业将成,却被你爷爷轰出了皇宫,流落江湖。前朝覆灭,江山易主,今天却是拜他所赐,我方神功有成。哈哈哈,当初听风色诱他不成,今天却让你落到我手里了…哈哈哈…天助我也!天助我也!”说着。竟喜极而手舞足蹈起来。
“当初我爷爷就该杀了你,也不至于遗祸苍生,而今你有什么本事,便使将出来,看我如何替天行道!”如兰冷哼,手拿剑诀,气运周身严阵以待。
“我会好好报答你们孙家的恩情,我不会把你吸干了。我要好好宠幸你,一点一点折磨蹂躏你,嘿嘿。等你怀胎十月,再带着你去寻他个老不死的孙天佑,再当着他的面,把你杀了,嘿嘿,岂不快哉?”妖道伏虎双目精光四射。狞笑着痉挛,复长啸一声如狼嚎,飞身扑向了如兰。霎时,劲风呼啸,剑气锋芒,一道灰影和一道红影,迅捷无伦的缠斗在一起。
密室里,
灯火辉煌,照得人毫发毕现。
三个赤身捰体的男奴,匍匐跪在角落伺候。
“官人...嗯...轻点嘛…嗯…”听风妖女搔首弄姿,赤身翘臀在朱恩面前,轻咬着手指,媚眼含~春的,回过头来,瞄着朱恩说道。“我本楚狂人!…十年磨一剑!…”朱恩在她身后,须发喷张的,双手握住了,两…两根铁栏。噫哈一声,腕粗的金刚铁条,铮铮应声扭曲。惊得听风妖女心胆惧颤,却见他胯间之物,如扇直撑,威武雄壮,知道是媚药发作了,心里一阵狂喜,暗衬:“枉你大罗神仙,也逃不过老娘温柔床~榻。”
“你给我下了什么药?嘿嘿。”朱恩走了出来,精光四射的双眼邪乎春意,金刚绕指柔般,撩过她的翘臀,问道。
“听风销魂散,嘻嘻。”听风妩媚的说道,咯咯一笑,酥胸乱颤,便扑朱恩怀里。
“是下在酒菜里吗?”朱恩问,用力拍在了她的臀部,啪的一声响亮。疼的听风,蹙眉喘喘:“官人…轻点…是啊,无色无毒,女人食之无恙,男人嘛…呵呵呵…遇酒慢慢渗入血脉,撩动燥阳精经,此刻官人,可是迫不及待了?”听风妖女说着,紧贴朱恩身躯扭动,见他浩浩威仪,如金刚健硕心胸,竟怦然心动,手探了下去,欲握真龙,朱恩一手攥住了她的手腕,像铁钳一样箍紧。听风妖女嘴里哼哼有声:“官人…先生…先生要好好爱奴家哦,奴家是你的兰儿啦…”
朱恩但觉通身燥热难耐,唯灵台剩余一丝清明在抗争,却如狂澜中的小船,岌岌可危。嘭嘭嘭,头上传来沉闷的敲击,朱恩暗衬:“莫不是兰儿欲救自己…”眼睛却盯在了,听风喘喘哼哼的肉体上,呼吸间,尽是靡人销魂香味。
“兰儿…兰儿…”朱恩喃喃自语,眼里是白花花肉身的诱惑,忽而想起了如兰的嗔怪:“未过门,问你怎对得起爷爷。”身躯便猛地一震,体内那孙天佑灌输的混元真气,便如火烧火燎一般炙烤。
“啊!!!!”朱恩狂啸,一甩手,手中的女人惊叫着,被摔了出去,噗通一声,跌落在一张软榻之上,哼哼有声。
却见朱恩双目赤红,通身燥热汗如雨下,身心激烈地颤动起来。
“你真当你是金刚护体,百邪不侵么?呵呵呵。”听风妖女气急说道,脸色一变,复又娇媚声声,于榻上摇摆呻喘,或自抚,或张腿高举,极尽挑逗之能事。朱恩灵台尚存一丝心智挣扎,任如此氛围气息继续下去,定会心智尽乱入了魔道,气急之余,惹得朱恩大喝一声,如金刚震怒,隔空一拳击了过去。
拳风忽而密室里狂啸,隆隆震耳,惊得听风妖女闪身急忙避开。蓬的一声响,打在石壁上尘土飞扬。灯火具灭了,突然陷入一片黑暗。那三个男奴,魂飞魄散,连滚带爬着逃了出去。除了朱恩粗重的呼吸,再无声息。
良久。
“呵呵呵你中的摄媚熏香太多了,哪怕你大罗神仙,此刻若不依了我行欢爱之事,小心憋坏了身子,走火入魔哦,呵呵呵。”听风妖女说道,手里不知几时,多了一把明晃晃的短小利刃。
朱恩不理。尽力调息,奈何邪雷勾动媚火,空有一身内力,却反身自噬经脉一般难耐。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听风妖女摇曳着身躯靠近,酥胸荡漾的魅惑,尤胜洪水猛兽。朱恩索性癫狂,唯只能聚齐三分真气,便全无章法猛挥过去。砰砰砰连声打在石壁上的声音。却一一被她迅疾的身法避开去,竟而突身欺入。寒光一闪,朱恩只觉得右边小手臂一疼。然后胸口着了她重重的一掌,蓬的一声,往后飞撞在铁笼边上,复做在了地上。低头看见手臂,涔涔鲜血流淌下来。听风妖女手掌被震的发麻,没想到他的护体神功如此霸道。又惊又喜,怕逼急了他又发狂,却不敢太过靠近。
血自涔涔的下,朱恩耷拉着脑袋,感觉生命在一点点抽离自己,颓废的要死去一般。心里便忽然有些恨意,恨自己不在兰儿身旁,恨自己欲~念太深,难怪了然大师看着自己时,会叹息了。
“你为什么不封住|岤道?你宁愿流干了血,慢慢的死去,也不愿屈服吗?何必忍得这么辛苦呢?官人这人世间的快乐事,莫过于枕席之欢愉,你说对不对?既然要死,不如死在我怀里来的更快活。”听风妖女说着,慢慢地靠了上来。
朱恩抬起头,眼光忽明忽暗,咧开嘴,竟嘿嘿地笑了起来。
此时,悦来客栈的大堂里,
思彩云一身淡绿色的衣衫,在人群里翻飞飘扬,忽突来去,在钢叉林立中剑光闪耀,但听得惨叫声此起彼伏,呛啷之声不断,一众匪徒的钢叉一柄柄掉落满地,横七竖八倒下了大半,非死即伤,剩下的两人见状,心胆俱裂,哪里还顾得许多,扭头便逃了开去。
思彩云回过头来,却见如兰在妖道的凶猛攻击下,已经是守多攻少,便娇喝一声,仗剑相助,‘红霞贯日’剑走中锋,直向妖道胸口挑了过去。
妖道伏虎,正仗着深厚的功力,一把拂尘如钢丝,扇、扫、撩、劈、猛烈劲气,罩住了如兰周身要|岤。眼见对方就快招架不住,心中狂喜,却闻手下纷纷落败声响,紧接着另一女孩扑将过来。大喝一声,拂尘横扫,直击对方手腕,招未使满,一把软剑带着一声娇喝,直挑颈项而来,只好翻身退避,嗤嗤声响,胸口处衣裳,竟被割开了几个口子,剑气侵肤。
妖道伏虎大惊,振臂一挥,奋起毕生功力吼道:“不知死活的东西,不给你们点颜色看看,你们便不知好歹了?”说罢,挟凌冽劲风横扫,竟直扑两人的剑网撞了过去。
思彩云与如兰却一闪分开,避开他的锋芒,左右迂回翻飞,两把剑各擅胜场,围着妖道斗作一团。眨眼便拆了十几招,快若惊鸿,丝丝紧扣。却是越打越让伏虎妖道心颤,两人配合有致的剑法,竟威力倍增,森森杀机凌人,锁定了自己周身要害。哪里还敢掉以轻心,仗着深厚内力,招招严密防守,寻思着伺机使出暗藏的必杀技来。
“官人...你笑什么呢?”听风妖女问道。
方才一击不中,却被对方的真气震得胸口血气翻涌,却见他右手臂贴在怀里腰上,血染红了一片衣裳。
“笑世间可笑之事。”朱恩答道,左手连点,终于下手封住了流血不止的右臂。
“流了那么多血,你还有力气反抗吗?呵呵呵”听风妖女说道,蓄劲准备出招。
“为什么不?呵呵呵...却是拜你所赐,我才想起,凡治病必先去其血,活血理气,可外泄内蕴之热毒,通经活络之功效...呵呵呵”朱恩抬起头来开心笑着,眼光炯炯道:“你应该尽力出手的,在我还癫狂的时候。”
“你唬谁呢?”听风妖女说道,实则心里暗凛。
“你没听说过吗?”朱恩轻呼了一气,扭了扭脖子,气运周身,内力真气澎湃翻涌:“扁鹊放血治愈虢太子‘尸厥’,华佗放血治疗曹操的‘头风症’,今天你放血治我媚毒攻心之狂躁,呵呵呵。”
听风妖女大惊,遂恶狠狠地道:“哼哼,得不到你的真元,我便要毁了它。”说罢,突身猛进,说时迟那时快,手中闪闪利刃已经点到了朱恩眉心。
铮的一声响,差之毫厘,短剑被朱恩两个手指夹住,再难动其丝毫。听风妖女惊得魂飞魄散,如此近身,便又当胸一掌拍在了他的胸口上,嘭的一声击实,心里还来不及高兴,咯喇骨头断裂声响,人却被朱恩体内的金刚混元神功,震飞出去,喷出一口鲜血,晕了过去。朱恩看了看,静下心来,已经能听到外面打斗的声响,也不迟疑,闪身奔了出去。他前脚才走,委顿在地的听风妖女便动了一动,抬起头来,四下看了看,摸索着开了另一道门,忍痛扶住左手,便消失无踪。
堂上传来一阵狂笑,妖道伏虎心满意足的看着铁链网缠住的如兰与思彩云:“哈哈哈,跟本尊斗?你们还嫩得很。”复伸出手,正要去点她们的|岤道,忽闻身后冷冷话语:
“你试试?”
妖道伏虎大惊弹跃开来,竟无法相信地看着朱恩道:“你?是你?你怎么抵得过听风的摄心媚魂大法?”
“你试试就知道了。”朱恩说道,挟雷霆震怒,一拳便击了过来。那凛凛劲气如奔雷炸响,妖道伏虎哪敢怠慢,孕期毕生功力相抗,嘭的一声,拳掌交实。妖道伏虎大呼一声:“哎呀!”飞出撞在了墙壁上,口吐鲜血,人才落地,却是一滚飞窜,逃了开去。
“快追他!不要让他跑了!”如兰大声对朱恩说道。
朱恩却摇晃了一下,噗通一声,跪在她们面前说道:“穷寇莫追...今晚累死我了,明儿再去收拾他...嘿嘿...”说着,双手去扯铁链网,大喝一声怒发冲冠,嘣嘣嘣,铁链尽断,扯开了一个口,如兰与思彩云立马挣脱出来,朱恩却一歪,倒在了如兰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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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电了^_^有些赶,先发吧,回头再看看修修
第六十七回朱恩齐福伏虎倾轧
书接上回。
朱恩击退妖道伏虎,救出如兰与思彩云,却累得倒在了如兰怀里,吓得如兰惊慌失措。
“先生这是怎么了?”如兰搂着怀里的人,探了探鼻息悠长,便语带哽咽,紧张地问思彩云道:“这满身是血的,伤的很重么?”
思彩云连忙过来把了把脉,再检查了一下伤势,除了手上明显刀伤,身上还有一滩血迹染红,唯不知下半身,是否还有别的伤口,说道:“先生的脉象很稳,节律均匀,从容和缓,流利有力,应该是睡着了,想是伤无大碍,兰儿姐不要难过,不过手臂之伤需尽快包扎。”思彩云说着笑笑,却忽而有些羞涩起来:“兰儿姐…师傅下身满是血迹…须脱了仔细查看…才好。”
“都什么时候了,还给我扭扭捏捏的,医者为大,何况是你男人。”如兰训斥道,思彩云闻言羞愧满面,却又暗自欢喜,喏喏应是。如兰看了看一片狼藉的客栈,遂抱起朱恩,奔楼上去了。
翌日,清晨,
东升的艳阳,暖暖地照进天字二号客房里,朱恩被楼下熙熙攘攘的人声吵醒了。睁开眼睛,便是如兰的笑容映入眼帘。
“你醒啦?”如兰开心的偎在他身上,问道。
“嗯…”朱恩答道,伸了个懒腰,醒来精神饱满,一觉香甜。
“楼下怎么那么吵?”朱恩问,抬手却发现身上衣服换过了。”
“嗯…仙圣屯的人了,因为知道我们。打败了妖道听风伏虎。”如兰笑靥如花,开心的说道。
“嗯…”朱恩应一句。掀起被子看了看身上,回忆了一下昨~夜的情形,手就僵住了,耳里唯听见如兰,兴奋般的滔滔不绝:“今天一大早。先有几个人闪闪缩缩,探头探脑的观看,后来人慢慢多了。我们去询问,并告知了他们,昨~夜一战,妖道被我们打伤逃了。他们起初不敢相信,却见平日里欺压百姓的那些爪牙,死的死伤的伤。便高兴的整个屯子都炸开了锅,像过节一般,人便越聚越多。当地的执事,还带着众人帮着清理客栈,就等着你这大英雄起来,再求你去捣了那仙圣观,救出他们的子女。”如兰言之甚乐,看着朱恩。满眼皆是引以为傲的神色。朱恩嘴上应了句,看了看小手臂处包扎的伤口,却突然问:
“兰儿…昨晚是你帮我包扎的伤口吗?”
“嘿嘿是彩云包扎的…”如兰答道。
“你还帮我换洗了衣裳?…”朱恩继续问道。
“嗯…”如兰脸色一红。如实答道:“昨晚,你伤的不轻,满身是血,怪吓人的,我让彩云给你检查伤势…就都脱了…然后…是我帮你洗的身子…”
朱恩脸色也是一红,拉过被子盖住脑袋。说道:“…我说呢…昨晚一觉…春梦了无痕…却是怎得?你们把‘小朱恩’怎么了?”
羞得如兰埋头钻他怀里,不敢作声。朱恩嘿嘿直笑,露出头来,一把搂住她,俩人便痴缠的不行。
“昨晚,你和彩云都没受伤吧?”朱恩问道,撅着嘴欲亲如兰,被她伸手推了开去。
“没呢,那妖道着实厉害,尤其诡计多端,诈退引得我们追击,回手却从柜台上,撒出铁网,缠住了我和彩云。否则,若论功法,却未必斗得过,咱们的联手合击呢。”如兰说着,心下甚是感激朱恩道:“平日里,你时时的实战训练,可是帮了好大的忙。”
“那还不是因为你们俩,天资聪慧,一心想着,不要挨我打的缘故么,嘿嘿”朱恩乐呵着,嬉笑她。
“呆子可恶”如兰说着打他,又关心地问道:“你昨晚跟那听风相斗,是什么情形?”
“啊”朱恩闻言,想起昨晚,听风魅惑人心之举,还有自己撩拨她臀部的情形,连忙对如兰说道:“我先前中的媚药,本已经被我压了下去,没曾想掉落那间密室里,又着了她的摄媚熏香,关键时刻我是想着你才没乱了心智然后,打将起来,她割伤了我的腕臂,血涔涔的流出,我反而觉着清醒了,身上热毒渐退,这才能聚起了全身功力,震断了她的左手。对了兰儿,你查过密室没?可见那妖女?”朱恩突然想起来,忙问道。
“没有诶,密室另开了一扇门,想是她从那逃了去,真可惜了,没能杀了这妖女。”如兰恨恨地说着,抬头盯着朱恩眼睛问:“你们真没那什么吧?她指不定,脱光了引诱你,哼,是也不是?”
“啊呀兰儿明鉴,我若是被她得逞了,还不被她吸去了真元么?哪还能救得了你们?”朱恩解释道:“况且,我做没做,‘小朱恩’没跟你说么?诶哟”朱恩话音未落,挨了如兰一通猛掐,赶紧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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