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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祭灵师 贰第4部分阅读

    地看着。”

    祁宏忍着笑意,调侃:“你整天稀里糊涂的对潜在情敌倒是很敏感。”

    “我怎么没发觉?”

    听见宗云海的疑问,祁宏不耐烦了:“你少废话,多余的人只需要闭嘴就行。”

    “祁宏,我还是不是你大哥?”

    “哪天你能认真对待三义会的事务再来跟我摆大哥的架子。”

    黑楚文笑得眯起了眼睛,自己请人对顶头上司毫不留情,也是难为宗云海了。拍了拍还有些慵懒的祁宏,黑楚文接过电话,说:“少清,护士当中谁跟你不错?我们想找个人私下聊聊。”

    这一次,宗云海抢了话题:“这事不用找少清,我手下的横三就行。他未婚妻就是那里的护士,你们什么时候想见面?”

    “越快越好。”

    “那就下午,下午两点你们来我家。”

    “好。”

    正话到此为此,宗云海炫耀地对祁宏说:“怎么样,我也帮了忙,不是多余的人?”

    “哼。”

    祈大律师冷哼一声并果断地挂了电话,才不理会那边的宗云海是不是会被他气死。他看了看身边的情人,忽听他冒出一句:“我是不是对楚风有点过火了?”

    “我觉得还不够。”

    知道祁宏不喜欢黑楚风,黑楚文也不再多虑,拉着他回到卧室睡觉,养精蓄锐。

    而被黑楚文恶整的黑楚风,此时凭着他天生卓越的直觉,从医院追踪到城市以北的方向一个废旧的加油站前。

    刚才的女人还残留着人类的气息,这种半人半鬼的东西受不了人气过重的地方,最喜欢阴气和邪气聚集之所。所以,鬼门附近就是她最佳选择。前提是没有人在操纵。

    深夜,黑楚风释放灵力进行大范围的搜索,一些鬼魅吓得纷纷藏匿起来,黑楚风静下心感应着灵力范围里那几个来不及逃跑的倒霉鬼,确定方位以祭灵师独有的换位法术在瞬间移动到了空旷的停车场内。

    月光被乌云遮住,路灯忽暗忽明,呼嘶呼嘶的寒风从背后吹来好像呜咽的声音。一丝阴气自脚下而起,黑楚风环顾四周,收起释放的灵力,担心吓跑了不知死活的东西。

    忽然,月色变得柔亮,漫天的星斗烁烁发光,寒风变成了春风,温暖异常。这柔风美月的情景来的太快,黑楚风意识到自己可能碰上了颇有道行的鬼魅。

    10

    ( )黑楚风没有天生的阴阳眼,判断对方的方法可也不少,在他灵力的搜索范围内隐隐冒着令人齿寒的阴冷。黑楚风厌恶并痛恨着这些死后逗留阳间不肯去回轮的魂魄,故此,他的骨子里根本没有什么战斗美学可言。就在那柔荑欲要搭上肩头的时候,他猛地回了头,喝道:“不知死活的东西!”

    肤若凝脂的美女丝毫不见惊慌,扭扭腰,穿在身上的白色旗袍如黑夜中的白莲异常美丽。她定睛端详了一番黑楚风,手中丝帕掩唇,含笑低语:“先生言重了,我只是途经此地见先生迷了路,才来为你指点。”

    黑楚风懒得跟这种东西废话,灵力化作一把利剑握在手中,对面那女人一见顿时惨绿了一张美艳的脸庞。这时候,也顾不得玩什么身段了,轻飘飘地后退数米,指着黑楚风:“大家井水不犯河水,我从来不会坑害他人,你最好也别来找我的麻烦。”

    黑楚风的灵力集中在眼睛上,看得出这女鬼死了至少有七八十年,能在都市里逗留到现在想必肯定有些能耐。但是,这里不是它该留下的地方!

    “给你两个选择,一,自己去回轮;二,我让你魂飞魄散。”

    女鬼冷笑,周围的景色变幻起来,阴暗之中几乎伸手不见五指。黑楚风纹丝不动,听它说:“别以为你有能耐降我……”

    女鬼的话还没说完,黑楚风的灵火已经烧到了它的脚下,它惊讶地看着纯正的灵火把自己包围,它甚至都不知道这火是怎么烧过来的。想跑已然是来不及了,它卸去伪装露出狰狞的本来面目,披着一件白色旗袍的骷髅骨!

    黑楚风微闭双眼手捏剑诀虚空画下符咒,澄净的蓝色火焰在空中凝结,他的手停在符咒后面,冷声道:“你在这里可见到过半人半魂的女人?”

    “别开玩笑,哪会有那种人存在?”女鬼把自己的原型缩小,躲避着越来越旺盛的灵火。

    蓝色的灵火符咒突然直飞过去,罩在女鬼的头顶,只听得那女鬼发出尖利的惨叫声,骨头之间咯咯直响。

    “仔细回忆一下,见过没有?”说着,黑楚风操控符咒压低了几分。

    “不,你,你不能这么做,我没害过人。|”

    “我不管你有没有害过人,你存在本身就是罪!告诉我,你见过没有?“

    “你,你先把这个东西拿掉。“

    “跟我谈条件?”黑楚风真是个黑心魔王,至少也该等人家把条件说完?可他似乎根本没有这个打算,手轻轻一落,那蓝色的符咒唧掉在了骷髅女鬼的身上!

    “啊——,我说,我说,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放过我,啊……”

    黑家最冷酷的祭灵师白了一眼女鬼,转身离去。身后的叫声越发凄厉,骷髅女鬼在蓝色的火焰中化为一缕青烟飘向了夜空。

    周围的景色恢复了原来的样子,黑楚风却仍旧没有放弃寻找目标。就在他准备再次开始搜索的时候,突然察觉到正前方有一个较弱的鬼气。

    “出来!”黑楚风低喝。

    随着他的话音落地,一个有些透明的男子显现出来。这让黑楚风一愣,这个男鬼的身上不见戾气和怨气,一种近乎于平和的气息缭绕在周围,这种和谐的鬼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男鬼似乎有点害怕黑楚风,不等他开口就急忙说:“我没有恶意,你,你先不要忙着超度我。”

    “你想干什么?”

    男鬼局促地搓搓手掌,试探性地上前一步:“你,你是法师?”

    “差不多。”

    “我有个不情之请,我死了已经有三十多年了。因为心有牵挂所以始终不能轮回,跟我一起死的还有一个,我一直在找他,但是没有下落。”

    “我不可能帮你。”

    男鬼马上慌张地摆手:“我知道我知道,所以,我,我想跟你交换条件。就算事后你要超度我也可以,我只是要知道他在哪里,现在怎么样了,知道了这些我也能走了。”

    黑楚风想了想,便问:“你知道什么?”

    这男鬼估计在活着的时候也是个没心眼的人,也不先跟黑楚风谈好条件听了人家的问题就傻乎乎地说:“在你来的一个小时前,我看到了一个女人,不是人也不是鬼。”

    “魂魄?”

    “不。怎么形容你才明白呢,如果是魂魄的话我能感觉的出来,但是那个女人不是那样的。她给我的感觉很奇怪,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身上穿着白色的医生服吗?”

    “对对对,是穿着白色的医生服。”

    黑楚风知道自己找到了知情者,尽管他很想送这个傻鬼一程,但做人就要有信用。于是,他说:“好,我帮你找人。你告诉我你所看到的。”

    男鬼露出了笑容,黑楚风看到他脖子上的痕迹,料定这人是自缢而亡。这样的鬼必定难以进入轮回之道了。

    这些姑且不谈,黑楚风听它说:“那个女人似乎不知道该去哪里,好像也不是凭着自己的意念来这里的。她先是躲在我栖身的那棵大树上,我试着跟她说话,她没有反应。后来,我听见笛子的声音,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困的不得了,就睡了。等我醒过来那女人早就不见了。”

    恐怕这个鬼不是睡着了,而是被禁锢了魂根而失去了意识。黑楚风把疑问压在心头,问它:“那笛子声有旋律吗?”

    “没有,只是简单的长音而已。”

    失望地叹了口气,要了男鬼要找的人生辰八字,在地面上写写画画,十几分钟过后,他抬起眼看了看出于好奇站在身边的这个鬼,告诉它:“你要找的人已经去轮回了。”

    “咦?什么时候的事?”

    “这我怎么知道?总之,他在三年后会转世。”

    “那我呢,如果我现在轮回的话,多久能转世?”

    “五到八年。”

    男鬼立马兴奋了!跃跃欲试地说:“我该怎么做?我要怎么做才能轮回?”

    黑楚风差异地看着它,“就算你现在去回轮,也未必能遇到一起。况且,回轮之人不会有前生的记忆。”

    “没关系,没关系,我一定能找到他。就算忘了这辈子的事,我也一定能找到他。”

    黑楚风难以理解这种执着,不说它还有没有机会进入轮回,光是转生后不识彼此的现实就很难让人高兴的起来。可为什么,眼前的这个鬼会如此快乐兴奋呢?想到这里,他惊讶地发现男鬼的魂魄变得更加透明,几乎要消失的状态。

    他竟然可以打开轮回之门!黑楚风突然悟到,不管是人还是鬼,心中的感情才是最永恒的。看着幸福的男鬼,他不免苦笑道:“心愿已了,轮回之门已经打开了。”

    男鬼说了很多感谢的话,黑楚风只是渐行渐远,最后那句:“你一定能找个比我男朋友还棒的恋人!”让他抽了好半天的脸部肌肉。

    当天中午,黑楚文带着睡眠不足的祁宏去了医院,找到呆在顶的黑楚风笑眯眯地打招呼:“楚风,睡得好吗?”

    祁宏看着黑楚风阴沉的脸色心里爽啊,情人的嘴损还让你找不到反击的机会,看黑楚风那样估计是没少在情人这吃瘪,活该!

    黑楚风有一件打小就认识到的严重性,那就是绝对不用跟黑楚文斗嘴,会把你活活气死!所以,他忽略了这个弟弟的调侃,把晚上发生的事详细讲述了一遍。

    听过了他的话,黑楚文纳闷了:“笛声?楚风,据你所知,哪个门派使用笛子?”

    “这不好说,如果有人把笛子炼成了法器,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靠在护栏上的祁宏开口道:“你们俩昨晚去老宅找资料有结果吗?”

    招牌动作就是耸耸肩,此时的黑楚文看上起丝毫不受怪异事件的影响,他懒懒地笑着,说:“模凌两可。爷爷的一部分被烧了,我们只找到一个看起来很类似的记录,不过太可惜了,没有详细注解和破解的办法。”

    心烦!祁宏抹了把脸蹲在黑楚文的身边,说:“现在我们掌握的线索不多,第一个是几名死者身上的符号,第二个是笛声,第三个是失踪的女医生。你们俩找人在行,觉得有多少把握?”

    黑楚风不言语,黑楚文笑道:“恐怕找不到,除非是她自己出来。”

    “那就只好关注第四个线索了。”

    黑楚风不解,问他们第四个线索是什么,黑楚文笑眯眯地问:“楚风,你玩过这个吗?”看着他手里拿着一本《恋爱运程解析》黑楚风那阴沉的脸色又暗了几分,不悦地摇头。而黑楚文收回了书,告诉他:“据不可靠消息,几名死者很可能都玩过这种游戏。我们现在需要做得是找出那个什么‘恋爱运程’的真相。”

    “这事你们俩去做,我负责留守医院。”

    “好。不过,还要麻烦你帮忙调查一下医院里有哪些人玩过这个游戏。”言罢,黑楚文严肃起来,又说:“这事很古怪,你要多加小心。”

    难得黑楚文会担心别人,祁宏在诧异的同时也看到了黑楚风难以置信的表情,但他们身边的黑楚文却跟没事人似地伸伸懒腰,拉着祁宏便走。

    离开了医院,二人跑到夏凌歌家中蹭饭吃,祁宏对黑家二爷把夏大师宠的没边那样感到无语,到是黑楚文时不时调侃他们几句,都被夏凌歌红着脸顶了回来。

    “别玩了,你把那护身命牌卖了多少钱?对方是我朋友,你没宰得太狠?”

    “卖了十块钱,意思意思而已。我也不缺钱,没指望黑自己人。”夏凌歌吃着黑楚言为他做的酸辣汤,满脸大汗。

    好友满脸大汗,他亲二哥忙里忙外却是一脸笑容。黑楚文那坏心眼又开始作祟:“凌歌,不想跟我出去玩玩?”

    “不想,楚言上任前我哪都不去。”说着,接过黑楚言给他的纸巾擦擦脸上的汗,看着一脸微笑的黑楚文,直截了当地告诉他:“少动我脑筋,这次我pss。”

    这边的祁宏已经吃完了,他喝了一杯白水,觉得这非常不公平,开始发难:“楚文,为什么他有汤喝,咱们就没有?”

    一身家居服的黑楚言笑了,解释说:“材料不多,只够做一碗。”

    对着二哥点点头,黑楚文放下筷子擦了嘴,拉着祁宏的手道别,临走前问二哥:“酸辣汤都是给孕妇喝的?”

    于是乎,黑祁二人在金灵爆破功下险象环生地逃离夏家。

    一路上,祁宏笑个不停,说夏凌歌那脸色比猪肝还红。黑楚文只是笑而不语,他的车开往宗云海的家,去见横三的那个未婚妻护士。

    宗爷的别墅内,横三再次安慰女友不要害怕,自家大哥的亲和力无与伦比,祁宏和黑楚文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人。

    其实,女孩并不害怕,因为阮少清作陪,未婚夫压阵,她有什么好怕的?可是,当她见到黑楚文的时候,额头上好像被什么狠狠地刺了一下,眩晕并剧痛着。

    黑楚文一言不发用手按住了女孩的额头!

    11

    ( )横三不知道黑楚文到底要做什么,但他身为男人自然要挺身保护心爱的女人,可看到自家大哥的脸色极为镇定,便生生忍耐了下来。

    黑楚文的手按在女孩的额头上,看都不看众人:“找个朝阳的房间给我。”

    阮少清急忙打开了一的一间客房,横三被祁宏推过去帮忙,几个人半拉半推地把女孩弄了进去。

    “祁宏留下,其余人都出去。”黑楚文口气严肃,不容他人质疑。宗云海也知道这事不简单,安抚了横三几句推着他离开。

    房间里只剩下了三个人,黑楚文让祁宏找个脸庞大小的镜子过来,之后又让他找来一根红线,说:“把红线绑在她的双手的中指上,拿着镜子照她的头顶。”

    祁宏一一照办,准备好一切之后,见黑楚文慢慢地抬起手一缕黑气突然自女孩眉心涌出来!那女孩似乎很痛苦,拼命地挣扎着黑楚文的钳制,眉心的黑气越来越多聚集在一起好像富有生命一般地不愿离开宿主的身体。

    “楚文,看她的眼睛!”

    黑楚文不看也知道,女孩的眼睛里已经没了黑色的眼瞳,白惨惨的眼白还向外凸鼓着,她声嘶力竭的叫声像是野兽,若不是有一根红线绑住了她的双手,这女孩会有更大的力气反抗。

    “祁宏,镜子压低。”

    “再往窗户靠点,那边阳光更好。”

    “好,你推椅子,我拉过去。”

    两个人很快把女孩弄到了窗户前,明媚的阳光将这可怜的女孩笼罩,眉间黑色的气像是受了惊吓,更加拼命地要往女孩体内里缩。随着黑气被镜子吸走,女孩的黑瞳也恢复了一半,木讷的脸一半的黑瞳,不断痉挛的身子,这女孩看上去完全不像一个人类。这时候,祁宏把镜子再度压低,那黑色的气便无抵抗之力地全部被吸了进去。

    最后一点黑气被吸干净了,女孩的眼睛也恢复了正常,外面的人几乎是破门而入七嘴八舌地追问到底发生了什么。祁宏看着手中变得漆黑的镜子,以目光向黑楚文询问这事该怎么解释?

    漫不经心的表情看上去有着几分的洒脱,对于闯进来的几个人黑楚文也没责怪他们,云淡风轻地说:“横三,先让她在这屋里休息一会,你跟我们到云海书房去。”

    横三不放心把女友单独留下,祁宏不耐烦地说不会有事,他这才一步三回头地跟着大家离开。

    关上了书房的门,黑楚文斜斜地坐在沙发上,脸带微笑:“别紧张,不过就是受了点阴气而已。现在没事了,最近这段时间最好不要让她去医院上班,离那远点。”

    对于祁宏和黑楚文,横三是极为尊敬的,当初就是他们俩协助宗云海夺了黑道天下,但问题涉及到自己心心爱爱的人,他做好了被大哥责备的觉悟,问道:“文哥,你给我个痛快话,她到底怎么了?你说的阴气是怎么回事?”

    慵懒的祭灵师挠挠头似乎不想费口舌解释,祁宏看出他的心思就走到横三面前,举起了镜子:“你看看这镜子。”

    “镜子怎么了?挺好的啊。”

    “你看到什么了?”

    “我自己啊。”

    “楚文。”

    “好,剩下的事你来说。”说这话的时候,黑楚文抬手拉着横三弯腰,在他的眼睛上抹了一把,道:“再看看那镜子。”

    横三依言再次抬头,这下把他吓得直抽冷气:“这是怎么回事?”

    一旁的阮少清好奇心大发,也想让黑楚文给自己的眼睛来一下,不料身边的宗云海死死地抓着他,训道:“什么好东西值得你这么好奇,老实点。”

    阮少清学乖了,不但没生气还老老实实地呆在情人的身边,不多言不多语。祁宏看着他想笑,猜测这段时间宗云海没少教育他。转过头来又看横三,这小子彻底傻了。

    “现在你看见什么?”

    横三吞了口唾沫,“镜子是黑的,照不出任何东西,而且,在镜子上有,有,妈的,这是什么鬼东西?”

    祁宏那个把镜子收好,才说:“这就是楚文刚才说的阴气。不要追问阴气到底是什么,解释起来太麻烦,我总结性地告诉你它的性质是‘非人类产物’,你女朋友被脏东西缠上了。”

    横三一听顿时火冒三丈!可又不知道该找谁算账,骂骂咧咧好半天才急切地求助祁宏:“怎么办?”

    黑楚文坐了起来,告诉他:“她体内的阴气我已经净化了,只要她不在接近医院就没事。等我们把问题解决,就完全没有危险。等她醒过来我会仔细问问,也许能调查出来这阴气的来源。”

    横三险些给黑楚文跪下,对方倒是满不在乎地敷衍了事。坐在办公椅上的宗云海觉得自己该说话了,便问道:“黑子,医院的事很严重?”

    “差不多。至少我现在不敢轻易碰触这些阴气,况且医院里又死了一个人,照这样下去,恐怕还有受害者。横三的女友也是护士,也许玩过什么恋爱运程的游戏,如果这是真的,那情况就更加严峻。”

    “大哥,你能不能说得仔细点?”

    黑楚文一摊手:“详细情况由祁宏代劳。”

    就知道他会把麻烦事丢给自己,祁宏瞥了一眼黑楚文,说道:“我们发现她身上的阴气并不多,如果她玩过恋爱运程的游戏,阴气就是在那时候被染上了,那其他的人呢?”

    闻言,阮少清瞪大了眼睛,而宗云海仍旧非常镇定,甚至能够顺着祁宏的话分析下去:“如果三儿的女友是在那时候被染上了,那其他人也有可能被染。问题是,一个游戏就能让玩家被阴气缠上,我们就要掌握所有玩过这个游戏的人,逐一检查。不用仔细推算也能明白,这是个浩大的工程。”

    祁宏点点头:“云海说得对,不过,还有几个问题我们也需要注意。首先,幕后操纵者的目的是什么?如果阴气是在游戏的过程中侵害了这些人,那就等于是无差别谋害。”说罢,祁宏突然陷入了沉思中。

    周围的人见他闭口不语都不敢轻易打扰,黑楚文老神在在地靠着沙发等待,不多时,祁宏突然说道:“一个游戏被推向市场,制作商不会知道会有哪些人购买这些游戏。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就会有玩家脱颖而出成为佼佼者。那么,如果幕后者也是这样呢?”

    阮少清听着有点糊涂,到了最后才明白祁宏的意思,他试探着问:“你是说,撒播这个游戏的人不是无差别谋害,而是等着佼佼者出现?”

    “对,就是这样!等三儿的女友醒过来会告诉我们,如果她在吴静、宋芷荷之后玩了游戏,那她还没有出事就对了,但是,如果她在这两个死者之前玩了游戏,那就说明,对方不是蒙上一个害一个。”

    横三等不下去了,抓着祁宏就往外跑,宗云海见黑楚文没拦着,也带着阮少清跟了出去。

    客房里,横三轻轻地摇醒了女友,对方迷迷糊糊地揉揉眼睛,问:“我怎么睡着了?”

    “可能是最近太累了,我这不是把你叫起来了嘛。别睡了,祁宏有事问你。”说着,横三把座位让给了祁宏。

    先是把春风拂面的笑容亮出去,再说上几句好话,女孩便忽略了突然入睡的疑惑。听他问到医院里是否玩过恋爱运程的游戏,立刻兴奋了起来。

    “我们那里很流行的,很准,真的。”

    “你知道是谁第一个玩的吗?”

    “这个可不知道了。”

    “那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嗯,好像是半年前。”

    “一个游戏流行了半年?”

    “是啊,因为很准嘛。”

    这时,黑楚文悄悄地踢了踢椅子,暗示祁宏别绕弯子了。

    “你仔细回忆一下,吴静和宋芷荷是在你之前玩的游戏吗?”

    这个问题似乎难住了女孩,她足足想了三四分钟,才回答:“芷荷是什么时候玩得我记不清了,吴静是在我之前。向我推荐的护士朋友说是吴静介绍给她的。”

    “还有两个问题。一,你手里有那本恋爱运程的游戏书吗?你能记得住所有玩过游戏的人吗?”

    女孩看着祁宏纳闷地眨眨眼睛:“那个游戏没有书啊。”

    “没有?那你们怎么玩?”

    “恋爱运程不是一本书,是一家命馆的名字。”

    祁宏诧异地回头看着黑楚文小声地问:“这就摸着老窝了?”

    黑楚文没有正面回答祁宏,他朝前走了一步,问女孩:“命馆里的人是谁?”

    “不知道是什么名字,我们都叫她‘馆主’是个女的,三十多岁。”

    “只有她一个?”

    “好像就她一个人。”

    祁宏立刻让她写下地址,谨慎地收好。随后,又问她还有那些人去过那家命馆,女孩说了四五个人,祁宏也一一记在心里。

    下午的见面算是结束了,黑楚文叮嘱横三最近多陪陪女朋友,宗云海也特意给横三放了假。看着这一对情人离去,黑祁二人也向宗云海道别。

    赶往医院的途中,不知为何,祁宏突然怒火冲天!

    “三儿能找到这样一个普通女孩结婚不容易,有哪家的父母愿意把女儿加给混黑道的人?不能因为这个毁了他们。”

    副驾驶席上的男人温柔地摸了摸祁宏的耳朵,安抚道:“生气了?”

    一脚刹车踩下,祁宏把车停在了地下停车场,愤愤地说:“当然!”

    “虽然生气你还是很冷静,没有冲进命馆把人家烧得干干净净。”

    白了一眼调侃他的人,理所当然的口气坚定冷静:“在没有查出一点消息前,我不可能轻易行动。这一切所发生的事让你都觉得头疼,对于我来说更是一头雾水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

    黑道律师狡诈地笑起来:“引蛇出洞。”

    晃了下肩膀坐直了身子,将身边的人揽进怀里,并在他耳边低语:“谁来充当诱饵呢?你我都不合适哦。”

    “我早就人选了。”

    “莫非你想的是他?”

    扣住黑楚文那只滑进衣服里面的手,同时,放软了身体靠在他的怀里:“你的意见如何?”

    “只要是你决定的,我无条件支持。”

    “甚合朕意。”

    黑楚文邪魅一笑,说他是“你这张嘴只有在床上的时候才老实”

    被说中的人微微挑起眉梢,勾着手指把自家男人的衣领扯过来,问他:“你还想说什么?”

    还说什么?这种时候还用得着说话吗?黑楚文直接吻住了祁宏,唇舌纠缠,辗转吻吮。手掌下的肌肤温热紧致,黑楚文情不自禁地放开他的唇,滑到颈侧轻咬了一口。

    12

    ( )当祁宏见到黑楚风的时候,对方的脸色几乎阴的能流出水来,黑楚文对此视而不见照旧笑眯眯地问他:“怎么样了?”

    “没事。”

    “查到什么了吗?”

    不等黑楚文这话音落地,打从门口跑进来三四个小护士,把伪装成病人的黑楚风团团围住。七嘴八舌地吵着要他给看手相。

    黑楚风压制着心中的怒火强装笑脸,看着伸到面前这一双双的嫩手,他冷汗都下来了。祁宏靠在一旁憋着笑,黑楚文仍是那个懒散样子。直到黑楚风那凌厉的眼刀子飞过来,他才装模作样地说:“各位,不好意思,我们还有事要谈,你们过一会再来可以吗?”

    护士们怏怏不乐地离开了,黑楚风阴沉着脸色瞪着黑楚文:“你已经知道?那个什么恋爱运程的命馆。”

    “你看手相的收获不少。”

    “我不是白白在这里浪费时间的。”

    “嗯,看得出,你如鱼得水啊。”

    一见黑楚风的脸上红白不定,祁宏赶忙走上前:“楚风,现在需要你去一趟,探查一下那个命馆。我和楚文跟他们过手次数太多,恐怕对方已经知道了我们,现在你去最合适。”

    自家夫人出场了,黑楚文自然也会不能坐享其成,他劝说道:“你在这里也是活受罪,出去活动活动。”

    黑楚风不言语,下了床换了衣服拿着车钥匙几乎是逃难似地离开了病房。然后……“噗”黑楚文没忍住,到底还是笑出声来了。

    “你小时候是不是经常戏弄他?”祁宏问道。

    “没有。我们小时候相处的非常融洽,他和我还有楚恒整天跟在楚言屁股后面到处跑,有时候晨松也过来跟我们混,我们几个小子在爷爷家的大院里玩反攻战,每次都是楚言那组赢。那时候啊,大家都没什么隔阂,一天到晚混在一起,惹了祸一起挨打挨骂,被关在仓库里不准吃饭,到了晚上肚子饿得直叫,楚恒哭得稀里哗啦,晨松就拍着他的小脑袋说是男子汉就忍着。那时候谁要能掏出个小饼干小面包什么的,谁就是山大王了。其实,每次在口袋里藏吃的人都是楚风和楚言。”

    听着他回忆小时候的事,恍惚间祁宏察觉到他还是深爱着那些兄弟们的。时过境迁,过往的美好和记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味儿,融在血脉里的亲情也渐渐被恶咒打压得变形消弭,不知何时会惨死的命运让祭灵师们变得冷情决绝,儿时藏着小饼干小面包的口袋也变得空空如也,剩下的只有孤傲的面具。

    忽听黑楚文叹息了一声,便柔着声音问:“怎么了?”

    “楚风,知道我在戏弄他。”

    慵懒的男人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祁宏看得出,情人对兄弟还是非常了解的,但是黑楚风既然知道,为什么没有反击呢?懵懂中,祁宏能够理解一点,但也只是那么一点而已。所以,他轻唤了一声:“楚文”声音好似雨后的微风,带着三分清爽七分抚慰,似要解开他掩埋的心结。

    “祁宏,我知道你讨厌他,他这个人到底怎么样,以后你自己评断。”

    “那你呢?你觉得他如何?”

    “他啊,早把个人感情藏起来了,藏得太久,连他自己都忘了。”话题到此,黑楚文那正儿八经的脸变了样,邪肆地勾着嘴角,笑道:“他小时候很可爱哦,三岁前一直穿着裙子,还扎着两个小麻花辫,我们还曾经闹着玩亲过他。”

    祁宏一个鄙视的眼神飞过去:“连自己兄弟都不放过,变态!”

    出手抱住情人的腰身搂到了腿上,看着他嗔怪的表情,黑楚文轻点他的面颊:“我要没变态,你能这么爱?”

    “我也不是正常人,这一点我早就承认了。可至少我没在小不点的时候就非礼其他男生。”

    “听这话,你长大成|人以后就非礼过了?”

    微红的脸色显得祁宏好像在害羞似的,可他那手却不害羞地滑了下去,捏捏黑楚文的屁股,宣告:“能被我非礼,那是一种荣耀”

    被捏得疼了,黑楚文哎呦一声,顺手还在祁宏的大腿里侧掐了一把,祁宏也疼了,跟着“嘶嘶”的直抽冷气,不甘心的又去捏黑楚文的屁股。

    于是乎,哎呦声嘶嘶声此起彼伏。

    闹够了也玩够了,这二位开始好好干活。首先找到了由横三女友提供的第一个人,一名脸上有着几个雀斑的可爱女孩。

    女孩对于两大帅哥同时拜托自己的事感到由衷的兴奋,一双眼睛眨啊眨地盯着他们俩,还不等祁宏的问题抛出去,小护士就神秘且兴奋地问:“你们俩是情人?”

    在祁宏愣神的时候,黑楚文这个家伙一把搂住身边的人,不羞不臊地说:“他是我最爱的人。”

    很明显,小护士陷入了极度狂喜之中,爆出一句:“终于看见真人了!”

    祁宏完全无语,黑楚文却煞有介事地对她说:“哎呀,你们院里不是也有吗,像阮医生。”

    “阮医生太害羞,很少会在我们面前带他情人出来,根本不能满足我们。其实啊,阮医生就是一个别扭受!”

    “别扭什么?”祁宏没听过这词,脱口问道。

    小护士捂着嘴笑,指着他:“在我们圈子里,你这样在下面的就是‘受’,这位先生就是‘攻’”

    “你,你怎么知道我是,是……”

    “一看就知道了嘛,通常比较大方的那个都是小攻啦,而且像你情人这种类型的,基本上占有欲都非常强!”说着,女孩朝着祁宏挤挤眼睛:“在那方面也很强哦。”

    祁宏惊愕了!现在的女孩都在什么环境下生活,为什么谈到两个男人在一起的时候能够如此,如此大言不惭?

    黑楚文笑而不语,看着平时嘴上不饶人的祁宏也有哑口无言的时候他觉得相当有趣,为了跟女孩进一步套好关系,他做出了惊人之举!手指抬起了祁宏的下颚轻轻在唇上一吻,扭过头看着女孩,温柔似水地说道:“他是我一生的挚爱。”

    病房里,女孩的尖叫声几乎冲破屋顶。

    收买了一名小护士,祁宏的牺牲绝对是有价值的。在护士口中得知,那个恋爱运程命馆一天只接待五个人,而且不是谁去都给算的,有的人去过三四次都被拒绝了,有的人只去过一次就能见到馆主。听到这里,祁宏就问小护士去算命的人也要有必须的条件吗?

    “这个我不知道。我去的时候在玄关看到一张问卷,填好问卷以后塞进墙壁上开的一个小窗口里,然后就是等着了。如果馆主肯为你算,就会直接请你进去,不肯的话就让你回家喽。”

    “你还记得问卷上的问题吗?”

    “记得啊。一共有四个问题,第一个是年龄、第二个是生日、第三个是出生的具体时间、最后一个是选择题。问我佩戴过哪些宝石,选择有钻石、玉、翡翠、祖母绿和红、绿宝石。”

    “你最后一题选了什么?”黑楚文问道。

    “我没戴过那些东西,就在上面写了玻璃和黄金。”

    祁宏郁闷,很想告诉她,玻璃不属于宝石的范围。但是他身边的黑楚文却似乎明白了什么,问她说:“那个馆主是不是没有给你算命?”

    小护士瞪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

    不对,听到这里祁宏觉得不对,抬手制止小护士继续发问的念头,说:“既然你没有算命,为什么还告诉同事去那里呢?”

    “我不好意思说被拒绝了嘛,同事问我的时候我也只是随便说的,她们觉得有趣才会去看看。而且,回来的人都跟我说的一样‘准,真准,但是天机不可泄露’等等。”

    “为什么你会自己一个人去?”

    “因为要排期啊,人家一天只算五个,我们打电话过去然后等对方安排时间。我去的那天,几个不错的朋友都没空,我只好自己去了。”

    “有没有两个人一起去的?”

    “有,不过,她们回来也跟我说的差不多。大家都觉得很好玩,可没人多说自己算出了什么结果。本来嘛,哪有人愿意把自己的恋爱问题当成闲聊的话题。”

    黑楚文偷偷按了一下祁宏的手背,问小护士:“你能找到一个算过命的人吗?”

    “能,我朋友就算了,不过她那人嘴严,不会说什么哦。”

    “没关系,我们只是想问几个简单的问题。”

    看着小护士匆匆离去,祁宏马上就问:“怎么回事?”

    “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每个去算命的人都会填写同一张问卷。她们报出了自己的生辰八字,这就等于被人掌握了命盘,只是那最后一道问题我有点没把握。”

    “先说说看,你觉得最后的选择题是什么意思?”

    黑楚文揉揉鼻子,眼睛瞄了瞄门口,压低声音,道:“在我们这种人眼中,宝石是具有特殊能量的。特别是玉石,一块年代久远上?br />好看的电子书shubao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