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说道:“祁宏可以进来,小于,你不要动了。”
闻声,于鹤在门口停下脚步。黑楚文反身把付局送了出去。随后,陪在祁宏身边走到了抢救台上。
祁宏乍一看见吴静,不禁感到奇怪。吴静的眼睛向外鼓凸足有鸡蛋那么大,眼皮和眼睛四周都被撑裂冒出近乎于黑色的臭血,眼珠子在眼眶里飞快地转动,还发出咕唧咕唧的声音。
祁宏镇定下来,看了看周围显示生命迹象的仪器,不管怎么看,吴静并不是一个死人。收回目光,祁宏又看到在吴静的胸口上有上下两个三角形组成的图案。
这个样子是挺吓人的,但至于被吓成那几个医护人员的样子吗?疑惑还没有得到答案,祁宏突然想觉得脑子里嗡嗡作响。
黑楚文看着身边的情人,知道他也察觉到了。
07
( )祁宏脑子里嗡嗡作响,眼前不停地闪过一些乱七八糟的画面,他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气,摇摇头,不适感便便减轻了不少。
“好点了?”
“嗯。怎么回事?我怎么好像中了什么邪术?”
黑楚文的手悬在吴静那对鸡蛋眼之上,愣是把异状压了回去。他眉头微锁,冷淡地说:“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如果说吴静被人施了法,按照这种程度来说,她早该死了。但是生命还在继续,只是缺魂少魄而已。”
“会不会和贾武那种邪术相似?”
“不,完全不一样。我所知道的任何法术,都要有咒语和法器做基础来施法,这些咒语和法器会留下痕迹,我也能察觉出来。但在吴静的身上我察觉不到任何东西,说得直白一点,这是无中生有。”
无中生有?祁宏难以接受这个解释,而不是难以理解。在他的概念里,任何一种可能性都是存在的。站在另一个角度思考,现实不是“偶然的存在”,而是具有必然性的东西。那么,不管在这里发生了什么,在某些地方就有它必然性的东西。
谜一般的“必然性”需要他们去寻找破解,而眼下最重要的就是线索!有了藤才能摸到瓜。
祁宏的手轻抚在黑楚文的背上,悄悄地说:“我有个办法。”
“说来听听。”
“你不要完全压制住吴静,我总觉得,她现在这个未死的状态好像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做完。我想看看,接下来,她和她的同伙想要干什么。”
黑楚文收回手,挠挠脑门,提醒:“你要考虑好,现在能上场的只有我们俩,如果我表现过好,恐怕对方不会轻易行动。如果我表现的不好,说不定还会有被害人出现。”
闻言,祁宏丝毫不为动摇:只是很冷静地说“如果始作俑者想要继续害人,不管你怎么表现,它还是会下手的。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想不明白了?”
懒散的笑容在黑楚文的脸上慢慢浮现,他似乎对祁宏的调侃非常受用。眼睛瞄了瞄恢复正常的吴静,又转过头看看带着高傲神情的祁宏,说道:“那我们分工,你负责拟定计划,我负责卖苦力。”
黑道律师皱起眉头,不满地说:“我怎么觉得你最近越来越懒了?”
“不会,我每天都修习功法,晚上还要把你喂饱,体力上我支出很大的。”
“笨蛋!我是说你越来越懒得思考了,稍微复杂一点的问题就丢给我。”
黑楚文邪肆一笑,揽过祁宏的肩膀:“有你这么聪明的夫人,为夫自然要懂得享受惬意人生嘛。”
这一次,祁宏学乖了,不再跟他斗嘴,笑道:“我也懂得物尽其用,某些方面就请你多用功。”言罢,顺带着在黑楚文的屁股上狠掐了一把。那个谁哎呦了一声,被自家夫人调戏,他还乐得屁颠屁颠的。
等在门外面的付局故意咳了几声,抓着黑楚文就把他扯到了一边,严肃地问:“你打算怎么办?”
“这里我负责,你回去以后尽快调查宋芷荷和吴静之间的关系,还要告诉院方,这个大我们征用了,把宋芷荷也弄过来。”说到这里,他探出头,对着于鹤又道:“小于哥哥,您回家继续养着,这次就不劳您大驾了。”
于鹤跟付局都离开之后,黑楚文把昏迷的医生护士弄到了椅子上,祁宏看了看敞开着的抢救室大门,里面的吴静很老实,仍旧躺在床上。这时,他问黑楚文说:“要不要让凌歌过来帮忙?”
“算了。楚言周一就要上班,新工作的开始一定很忙,这几天让他们俩多腻歪腻歪。”
“我算了一下,我们至少要找一个人帮忙,不找凌歌,你又放走了于鹤,那怎么办?”
黑楚文挥起巴掌啪地打下去,昏迷的医生在剧痛中惊醒!黑楚文捂住了他的嘴,笑着扭头对祁宏道:“我手里刚好有几个现成的劳工,随便抓一个来就行。”
祁宏忍不住笑了:“比如说,你想找谁?”
灵力压惊,黑楚文的手按压着医生天灵盖的时候,让祁宏来选择,选择范围如下。
正义率直——黑楚恒。
混世魔王——黑晨松。
心机难测——黑楚风。
祁宏想了想:“如果黑晨松过来,那楚恒是不是也会跟来?每次见他们都是在一起的。”
“差不多。”
“不行,人多反而不好。那就找黑楚风,虽然我并不喜欢他。”
黑家三爷露出诡异地笑容,又把刚刚缓和一些的医生吓的一身冷汗。一旁的祁宏可以肯定黑楚文又在琢磨什么鬼点子要恶整黑楚风,不知不觉间,竟有些期待。看着黑楚文已经开始询问医生,他弯下身子把两个护士也叫醒。
“你刚才都看见什么了?”黑楚文问医生说。
“刚才,她的眼睛里,有,有我,我女儿的……”
“什么?”
“人头。”
压在医生天灵盖的手掌再次用力,为他抹去了这可怕的一幕。身边的祁宏也在询问护士,其结果,两名护士见到的都不一样。
一个护士在吴静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七零八碎的尸体,最后一个护士,看到吴静眼睛里跑出无数可怕又恶心的虫子。
听到这里,黑楚文突然问道:“你平时最怕什么?”
“虫子啊,那种黑乎乎黏答答又缠在一起的虫子。”
祁宏对黑楚文点点头,后者为两名护士抹去了记忆,重新给他们编造了这段时间的经历印象。那之后,打发了那几个人离开。
“看来对手比我们想的还要高明,这是一种针对人类心理的法术,中了这种法术的人就会看到自己内心最为恐惧的东西。医生看到女儿的头,护士看到自己的尸体和恶心的虫子,据我所知,还没有一种法术能有这么独特的作用。”
听过了黑楚文的话,祁宏坐了下来:“与其说是法术,我觉得更像是心理暗示。楚文,你说这事会不会与心理医生有关?”
“会邪术的心理医生?哈,听起来真有趣。”
他们还在商讨着,就听黑楚文的一个同事从下跑上来的脚步声和大口喘气的声音。黑楚文示意让祁宏躲避一下,回过头来站在梯口等着,而他等来的消息并不乐观。
“宋芷荷死了,一点征兆没有。”同事气喘吁吁地说。
“什么时候?”
“死亡时间是下午01:23,就在刚才。”
同事的话音还未落地,黑楚文急忙跑进了抢救室,看着抢救室内仪器开始运作的时间显示,刚好是——01:23。
打死他也不会相信这是一种巧合!
留下祁宏在新大看着吴静,黑楚文急忙赶到宋芷荷的病房,轰走了若干医护人员之后,他扯开了穿在宋芷荷身上的病号服。果然,在胸口上也有那个图案。因为吴静的身体过于脏污无法辨认,因此,黑楚文几乎是聚精会神地观察着宋芷荷身上的图案。
这个图案不像纹上去的,更不是画上去的,黑楚文觉得这是局部皮肤组织的变异,而形成了这个图案。
这图案到底代表什么?是毒还是记号?吴静与宋芷荷之间好像是相连的,又好像是相互抵触的,冥冥之中似乎存在着一种规律。
规律?黑楚文突然想起了什么,但过于久远模糊,让他没有任何头绪。无奈之下,只好尽快联系了黑楚风。
作为军方科研所所长的黑楚风是个大忙人,也可以说是个大闲人。主要还是看他自己的意思怎么样,如果他想闲下来,那就会有很多时间可供他玩耍。如果他想忙起来,就是忙到死都不会有尽头。所以,表面上非常认真严谨又不表露丝毫内心感情的黑楚风,时不时的就要为自己紧绷的神经找机会放松一下。接到了黑楚文的电话,黑楚风瞄了一眼实验室里的人,说:“十分钟后,我给你答复。”说罢,他挂了电话,把助手叫进来,交代了一些工作便离开了岗位。
路上,他回复黑楚文说自己可以帮忙,但是有条件,黑楚文要把黑虞的去向告诉他。
“可以。”黑楚文一口应承了下来,并立刻说明目前的情况。
黑楚风在电话另一头沉思了片刻,说道:“你能不能大概圈个范围,调查起来也省事。”
“我想不起来在哪里看到过,最近几年我没研究其他门派的法术,一定要圈个范围的话,只有五年前在家里的那段时间。”
“那段时间里,你都经常去什么地方?”
“老宅的地下室和爷爷的藏书房。”
“地下室的可能性不大,那里是存放器皿的地方。我想,爷爷的藏书房可能性比较高。问题是,有些书我已经烧了。”
“去看看再说。你别来医院了,直接去爷爷那个老房子等我。”
和黑楚风确定了见面地点,黑楚文对祁宏说明情况。他要去调查一下这个不明所以的法术,尽量在今晚子夜前赶回来,这段时间里让祁宏独自留下观察吴静的动向。临走前,黑楚文留下了古邪并再三叮嘱:“如果发生了什么事立刻通知我,千万不要自己逞强。”
祁宏保证不会做不自量力的事,还告诉黑楚文不要过于担心自己。
就这样,单独留在医院的祁宏守着昏迷不醒的吴静,一直到深夜十一点多。
精神还算不错,祁宏计算着还差半个小时左右黑楚文就该回来了,这样的念头让祁宏觉得有点难为情。又不是什么毛头小子,怎么会时时刻刻都在想着情人?
突然,从走廊传来急促奔跑的脚步声,听上去来人似乎很着急,该不是又出了什么异常?想到这里,祁宏起了身离开病房,并谨慎地敞开了房门站在拐角处,这样一来,两个方向他都能看到。
不一会,从下传来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祁宏也察觉到了异常。来人以这样奔跑的速度爬到第七层,按照正常人分析,听见脚步声的同时也该听到气喘吁吁的声音,为什么他一点喘气的声音都没有听见?
祁宏提高警惕死盯着眼前的梯口,这时候,走廊里惨白的灯光开始忽明忽暗起来,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祁宏断定,不用五秒钟,他就能看到这个人是谁!
思维在电光火石之间转换变化,当他的手摸到口袋里的电话时,从梯下面跑上来一个人!忽明忽暗的灯光下,无法辨认这个人的脸部,只有穿着白色大褂的身材能看出是个女人。
“站住!”祁宏喝了一声。
对方似乎毫无听觉,照旧急忙地往上跑,很快就跑到了祁宏的面前。祁宏后退几步,正准备迎接攻击,却不想那人抬了头!
女人惨绿的脸上没有一点表情,眼球向上翻着,只留下眼白充斥着整个眼眶。祁宏浑身一个激灵,掏出古邪准备防御。
“救救我,救救我……”女人的嘴好像是木偶一张一合,语气充满了绝望和惊恐,声音嘶哑尖利。
“你,你还有意识?”不知为何,祁宏觉得,这个女人肯定有自己的思维意识。果然,听了他的话,女人的嘴发出类似“是”的声音,紧跟着还是疾呼:“救救我,救救我……”
祁宏飞快地看了眼手表,是23:50!他心里骂了一句“妈的!”这该怎么办?这要是个来找茬的恶灵,还能一刀捅死,可这种半人半鬼的玩意要怎么对付?
恐怖的现实不会留给祁宏任何一点犹豫的机会,那女人突然调转方向扑向了祁宏!祁宏下意识地侧身躲避,一转头,愕然地看到吴静不知何时站在了身边!那双本来已经被黑楚文恢复了原样的眼睛,又像鸡蛋一样鼓凸了出来,眼珠子一跳一跳地盯着他!
08
( )电光火石间祁宏出于本能地向后退去,堪堪避开了吴静的爪风。腹背受敌,进退两难,这样的局面下如果能全身而退那就是他妈的绝世奇迹了。祁宏要确保自己的生命安全,还要保证不能丢胳膊少腿,所以他不会做愣充壮士的傻帽,在面对双重危机的时候他转身就跑!
手里的电话用最短的时间拨打了出去,后面两个索命鬼紧追不舍的时候,电话里没有半点声音,看来,对方是断了他与外界的联系。
再拖延一点时间楚文就会回来,本着这样的执念,祁宏把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后面阴风阵阵刺骨的寒冷,他没有完全的把握能够使用黑楚文新教给他的法术,不到万不得已,他更不想每次都用自己的血来解困,那样做用不了多久,他会血枯而亡。
血?想到这个东西祁宏脑中灵光一现!转回头看着后面两个女人马上就要追上来了,他调转方向拼命地朝着住院跑去。
刚刚跑到一,后面的追兵已经要抓住他的头发,祁宏顾不得许多,握紧古邪朝后面狠狠划了一刀,只听得惨厉的叫声,背后的爪风消失。
令祁宏惊讶的是这两个女人并没有消失,只是被阻滞了一下。先不说古邪对她们为何不起作用,祁宏首先要考虑的是在黑楚文赶到之前确保自己的安全。所以,他一脚踢开大门跑了出去。而身后,竟没有追兵。
不管怎么拨打电话仍旧是没有半点声音,祁宏可不觉得后面的那两个女人已经放弃了,他一口气跑进住院大,没敢乘坐电梯,顺着梯往上跑。
医院的梯间到了晚上是很渗人的,暗黄|色的灯光就有一种非常惊悚的效果,再想想那两个女人,祁宏觉得此时的气氛真是好的让人头疼。恐惧感?他没有,确切地说他没有闲工夫提炼自己的恐惧感,他满脑子想得都是接下来要做的事,即便没有多少把握,至少值得一试。
刚刚想到这里,那一度消失的两个女人突然在他的面前出现,祁宏脚下不稳,朝后面跌倒,幸亏他有所防备,否则在滚下梯的时候定会摔伤脑袋。
祁宏恼火地骂了句:“”,随后用古邪割破自己的手掌。站在上方的两个女人明显对他流出来的血毫无顾忌,一步一步地朝着他走下去。祁宏稳定了一下身形,看着她们走到中间的时候,带着血的手突然按在身后的墙壁上,拼命地回忆着黑楚文教他的咒语:“立天之人也,宇宙在乎手,万化生乎身,身随五黄九紫而动。”
吴静带着阴风的利爪已经碰到了祁宏的头发,在这一瞬间祁宏好像是突然消失一般在她们眼前遁去了。吴静那一双令人恶心又恐惧的眼睛滴滴溜溜转个不停,很快就转身向上走去。另外的那个女医生好像小跟班一样跟着她,她们前行的速度很快,快到不属于正常人的范围。
气喘吁吁地扶着墙站稳,祁宏下定决心,以后要好好跟着黑楚文学习法术,再也不会半路诱惑他上床了!妈的,总不能经常给自己放血,见真章的时候还是要有过硬的本领才行,
来不及休息,祁宏知道追兵很快就到。他找准了方位站定,深深吸了一口气就等着对方追上来。果然,那两个女人没有让她失望,很快就闯了进来。
看着她们变得异常的脸上没有半点属于人类的表情,祁宏稍稍后退一步,试着跟她们交流:“你们还能听见我的声音吗?”
明显,女医生迟钝了一步,而吴静却是丝毫没有反应地继续逼近。祁宏的目光落在了女医生的身上,发现她歪着头痉挛似地摇晃着身体,于是,他又说:“医生,你是被人害了,想想自己的名字,告诉我你叫什么?”
随着祁宏最后一句话说完,吴静突然发出惨烈的叫声。原来,祁宏与医生交流是假,要偷袭吴静是真!他趁着吴静逼近自己的时候,飞快地甩出古邪,正好刺中了她的左肩。令祁宏惊讶的是,吴静的身体流出了鲜血,鲜红鲜红的血。在他恍惚了一下的时候,吴静猛扑过来掐住了他的脖子!
下意识地抓住了吴静的手,自己的血沾染了吴静的手腕,却对她丝毫没有作用。这时候祁宏才想到,吴静还没有死,不是怨灵也不是恶鬼,自己的血对她毫无用处!
祁宏的狠劲也上来了,既然你不是正牌的恶鬼怨灵,那你至少有一半还是个人。几秒钟窒息般的痛楚激发祁宏所有的力气,他猛地瞪起了眼睛,一把揪住吴静的头发,左手握紧拳头对准那双鸡蛋眼狠狠地打去!不仅如此,他打完这一拳直接拔下了古邪,硬生生地割断了吴静掐着自己的那只手!
纵使已经不是完整的人了,吴静还是被两次攻击打得溃不成军。她踉踉跄跄地后退,手腕上不断涌出鲜血。
这种时刻,在黑道上混得久而养成的一种心狠手辣的习性让祁宏决定彻底灭了她!但下一秒发生的事足够让他目瞪口呆。
站在后面那风中凌乱的女医生突然不再摇晃,她好像确定了什么似地扑向了吴静!
突变,让祁宏来不及想什么新的对策,他自己的也清楚,凭他这个法术刚入门的菜鸟,不可能制服两个女怪。但是,属于男人那股不服输的冲劲和想让楚文对他放心的韧劲,促使他敢于冒险。
毫不在乎地扔掉了吴静的断手,祁宏绕到两个女人身后,趁着她们打得正起劲,一脚一个,狠狠地踹到了对面的墙根下!
这个房间正是他们发现的血屋,黑楚文是用灵力把整个房间包裹起来制造幻象。所以,祁宏早早就拟定好计划把她们引到这里,利用黑楚文留下的灵力困住她们!虽然之前没有什么把握,但结果表明,他成功了。
两个女人好像被什么力量吸进了墙壁里,在里面她们还是在死斗着。但是很快,吴静就处于下风,女医生几乎骑在她的背上一拳一拳地打着她的头,每一拳都能见血,祁宏相信,用不了多一会,吴静的脑袋会被打得四分五裂。
该不该把她们弄出来?祁宏犹豫了,而里面眼看着就要丧命的吴静突然挣开了女医生的钳制。但,不过几秒钟还是被抓住了。
祁宏惊讶的发现,吴静的眼睛恢复了正常,她被女医生使劲地往外推,却被一堵无形的墙挡住,夹在中间。她惊恐地看着祁宏,祁宏甚至听到了她的声音。
“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怎么回事?祁宏有些慌了,他的脚移动了。
“不能过去!”突然在身边出现的人紧紧地抱着他,祁宏转过头,恼了:“你怎么才回来?”
“先不说这个。”急忙赶回来的黑楚文紧盯着墙壁,要把两个女人放出来。但为时已晚,女医生的手穿透了吴静的胸,心脏挂在外面一半,滴滴答答的流着鲜血。
“恋,爱,运……程。”
黑楚文收回灵力,那无形的墙消失,而那个女医生也消失了。后面赶来的黑楚风一见这种场面立刻说:“我去追。”
黑楚文没有对黑楚风说什么,他紧拉着祁宏的手走到吴静的尸体前观察。指着那双恢复正常的眼睛,问:“我要是把她的眼睛挖出来,你会不会觉得恶心?”
“挖,我刚才也差点这么干了。”
黑楚文笑笑,探出双指用极短的时间将一双眼睛握在手中,问身边的人:“生气了?”
“没有。我知道你会赶回来。”
“在老宅耽搁的太久,路上就觉得你这边有问题,,都发生了什么?”
祁宏看着他在地上捡起一个纸杯把眼睛放在里面,擦去手上的血一副听故事的架势。突然间疲劳感席卷了身体,靠在他的怀里懒懒地叙述事情的经过。
拥着祁宏听他详细讲述了每一个环节,黑楚文听过之后笑道:“你用了五行换地法?”
“不然怎么办?我又打不过她们,不跑还留下等死吗?”
紧了紧抱着他的臂膀,黑楚文又道:“我知道你不会坐以待毙,能利用我的灵力困住她们这是我想不到的。看来,我把你推到浪尖上没做错。”
祁宏一愣,转头看着黑楚文:“你早知道今晚会有事发生?”
“不,我并不知道,只是一种直觉而已。祁宏,以后跟我在一起,你不能只站在我身后,更多时候,你也会有自己的战斗。所以,我才会教你法术,让你先应付一下不是很有道行的对手。”
祁宏的脸开始抽搐,指着被窗帘盖着的吴静,问这个祭灵师说:“你觉得她们没多少道行?”
“不管怎么说,吴静没死,相比你那点半吊子的法术来说,物理攻击对她更有效果。”
“那我问你,如果今晚来了个高手,我要是挂了你怎么办?”
正邪难辨的笑容在黑楚文的脸上退去,他极为认真地看着祁宏,正色道:“我不会让那种事发生,别忘了,我们之间有血契感应。”
“不明白。”
“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言罢,老神在在的男人耸耸肩,推着祁宏站直:“今晚楚风会留下来,我们先回家研究研究吴静的话。”
郁闷!非常郁闷!祁宏固执地站在原地不动,冷冷地看着黑楚文,说:“他要是追到了那个女医生怎么找你?”
眨眨眼睛,黑楚文一本正经地说:“你觉得他追上的吗?”
咦?在祁宏纳闷的时候黑楚文拉着他离开了医院。
回到家中,祁宏还不依不饶地追问黑楚风的事,黑家三爷实在有点抗不住,无可奈何地说:“连我都探寻不到那医生的气息,楚风更不可能。他之所以要追上去是因为他做事死认真的性格,与其他无关。”
“知道追不上你还让他去?”
“他跑得比兔子还快,我没时间说。”
不,不是没时间说,这家伙根本就是故意在整黑楚风!祁宏白了情人一眼,打算去洗澡。后面的黑楚文搂着他的腰,嘴巴贴在耳边,蛊惑:“我帮你洗背。”
“我消受不起。”
“生什么气呢?”
“不敢。”
“别闹,你身上有阴气,你需要我。”
祁宏没搭理这厮,推开他进了浴室反手落锁!
洗得白白净净香香喷喷的祁宏走出浴室,还不等左脚跨出去就被某人抱进了怀里。某人轻声细语:“等你好半天了。”
“我说你刚才怎么不拦着我,原来是嫌我脏。”
“哪有,就算你脏了我也能把你舔干净。”
一句话点燃了祁宏的火欲,扣紧黑楚文的腰贴上去:“身上,没擦干净。”
“我看看,”说着,黑楚文解开了他身上的浴衣带子,双手探了进去。
“楚文,下面的水多。”
“摸出来了,特别是这里的。”
那个谁谁谁脱去了谁谁的浴衣,被剥的精光的谁谁,看着谁谁谁压过来,充满诱惑的重瞳里闪烁着噬人的欲念。
“站着太累,进卧室你再继续。”
拥着光滑的身子黑楚文笑眯眯地朝卧室走去,到了门口怀里的祁宏突然滑落出去,用力推了他一把,趁他还没站稳的时候关了门上了锁。
“祁宏,你干什么?”黑楚文站在门外,不解地问。
“今晚打你入冷宫,什么时候想明白吴静那几个字什么时候再扶正。”
一向精明的祭灵师傻乎乎地站在门口数十分钟,狞坏地笑笑,自他周身透出红色的灵力,打开五方之门进入卧室,他才不理会什么冷宫之说。
于是,很快就从房间里传来祁宏恼火的声音,又是很快,传来祁宏欲罢不能的喘息声音。
09
( )不大情愿地推开了身上的男人,祁宏嗔怪地瞪了一眼:“你嗑药了?这么大劲头。”
“几天没做了?”
“别等我数落你,不过才两天没做。”
黑楚文压在祁宏的身上下面的手不重不轻地捏了捏他的火热,似笑非笑:“我们还是新婚期,做得频繁点也很正常。再说,为夫正当壮年,你总不能让我憋着。”
是该把人打昏还是该痛骂他一顿?祁宏气喘吁吁的同时觉得脑子有点不大好使,身体被他压得动弹不得,自己最要命的地方被他握在手里不停揉捏,这样下去恐怕就要彻底沦陷了。他露出苦恼的笑容,问:“你不打算让我睡了?”
黑楚文温柔地分开他的双腿,趁机挤了进去,伏在耳边的嘴轻声呢喃:“知道结果会很无聊的。”
冲进体内的勃热让祁宏本能地抱紧了黑楚文,扭过头轻啄他的唇:“舒服吗?”
“当然舒服,又热又紧。”
一次猛烈的撞击让祁宏失去了呼吸的节奏,紧抱着黑楚文垂在肩上的头耳鬓厮磨,肆意的呻吟声沿着红润的唇钻进了情人的耳朵,渲染那难以压制的热情再添几分悸动。黑楚文抱紧他的腰身慢慢地退出再用力的冲击,逐渐加快的速度和力道将他托上了云霄。他的手无意识地抚摸着黑楚文精悍的胸口,一层薄薄的汗涌出来,随着一起一伏的动势沿着坚实的肌肉划过,滴在他的蕊尖之上。
强势又温柔的男人低下头,舌尖轻舔过那一滴汗水,身下的人突然扭动了腰身再次抱住了他的头部。
“楚文,楚文……”
“别咬的太紧,放松点。”
“啊,是,是你又大了。”
轻不可闻的笑声过后,黑楚文用力地顶了一下:“不喜欢?”
“啊,轻点,轻……”
力道没有减弱反而更加猛重,黑楚文不满地提醒祁宏:“说错了。”
“楚文,你,你想弄死我。”
“真要弄死你,就是这样了。”说着,黑楚文抱着祁宏坐起,突然改变了姿势让他能够让怀里的人失力地跌落下来,他的热源都被吞没了进去,不断收缩的甬道紧紧地咬合,险些让他溃不成军。黑楚文憋了一口气,让灵力充沛在双臂上,不断地抱着祁宏上上下下,怀里的人受不了如此强烈的攻势,抱着他求饶不止。
“才刚开始就受不了了?别弓着身子,把腰挺直。”
祁宏哪里还有机会说话,就算他想告诉黑楚文现在已经是身不由己也无法开口,张开的嘴巴除了嗯嗯啊啊的声音什么都说不出来,索性,他搂着黑楚文的脖子狠亲下去,亲吻的嘴妨碍了下面的攻势,黑楚文急忙忙地咬了一下他的舌尖便把人拉开了一些。但祁宏似乎不想被这样做,再度靠过去要吻他。
“不老实。”黑楚文笑着说。随后,仰躺在床上,扶着祁宏的腰身,握着他的热源,诱惑:“自己来。”
性感的声音在脑中回荡,祁宏骑在情人的身上,似在暴走的力气支撑他的腰身不断地起起伏伏,下面的人也将他濒临崩溃的热源伺候的更加周到。
“楚文,腰,腰要折了。”
“留点力气继续,别说话。嗯,宏儿,你真是越来越棒了。先别动……”黑楚文坏心眼地抓住了祁宏的腰不容他继续落下,只是来来回回的摇晃腰身画圈圈。
这下子,祁宏彻底不会反应了。他能感觉到自己几乎连他的根部都吞了进来,摇摇晃晃的身子摩擦着内部敏感的触点,自己无法控制的器官在黑楚文的手中滴滴答答的流着液体,顺着黑楚文的手指缝流出来,看上去令人疯狂。祁宏熬不住这不上不下的温吞,掰开黑楚文的手,要求:“受不了了,楚文,别磨人,啊,快点。”
“什么快点?”
“你,嗯,嗯,快点给我使劲顶进来!”
“真不害臊。”
“黑楚文!”
不等祁宏发火,黑楚文终于肯负起责任了,猛地起身将祁宏推开,不容他多想便将人反转过去。这样的背后位令黑楚文热血,按着祁宏塌陷的腰身开始毫无控制的猛攻。只把祁宏弄的嗯啊不停,连他的名字都叫不住来。
终于,暴走的灵力再也无法控制,他几乎要把祁宏的腰掐断的时候,一股灼热的粘稠搅合着灵力一并泄在了情人的体内。
祁宏享受着这久久不会散去的极乐,反手扣住黑楚文的脖子与他吻在一起。
一番激烈的运动结束,祁宏软软地躺在黑楚文的怀里。其实他一点都不觉得困倦,闭着眼睛琢磨,最近好像经常都是这样,跟黑楚文恩爱之后很少会觉得疲倦,他只是单纯的喜欢慵懒地窝在他的怀里罢了。
“怎么不睡?”黑楚文搂着他轻轻抚摸着柔软的发,声音轻柔。
“不困。”睁开眼睛看着黑楚文略带笑容的脸庞,心里暖洋洋的,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问:“你呢,不累?”
“状态很好,再做一次都可以。”
祁宏失笑:“现在这样也很好,别动。”
“嗯,不做了,你该好好休息。”
动了动身子,在他的肩窝蹭蹭:“还是不肯让我去洗澡?”
“就这么睡,醒了再洗。”
好像有点脏,祁宏喜欢干净,恩爱之后一身的汗水和体内的粘稠让他睡不踏实。忽然间,他想起最近恩爱的时候黑楚文总是不用套子,事后也不让他洗澡,不免觉得纳闷。
“楚文,你不觉得搂着一个浑身臭汗的男人睡觉并不美好吗?”
被问到的人翻了身将祁宏抱得更紧,把自己一半的身子压在他的身上,闷在那柔软发丝旁的嘴巴说:“没有比这个更美好的了。”
祁宏笑而不语,被窝里握住了黑楚文的手,随便那么一问:“你说吴静留下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黑楚文好半天也没吭声,祁宏以为他睡着了,结果他突然翻身坐了起来,一副精力充沛的摸样。
“你干什么呢?”祁宏问道。
“几点了?”
转头看了眼床头柜上的闹钟,答道:“快四点了。”
“好宝贝,你先睡,我去给少清打个电话。”这话黑楚文说得小心翼翼,担心祁宏会生气。不过,祁宏的反应非常冷静,不粘人,不罗嗦,只是叮嘱他等睡醒后详细说明情况而已。对这样的祁宏黑楚文是爱到了心坎里的,摸摸他的脸颊轻声离开。
宗云海卧室的电话很久才有人接听,黑道教父并没有对深夜来电感到恼火,一听是要找阮少清,他按下了免提功能,摇醒身边沉睡的情人。
“抱歉,少清,这么晚了还打扰你。我有事找你。”
“没关系,,什么事?”
黑楚文回头看了眼卧室的门,压低声音,问道:“你知道恋爱运程吗?”
“什么?”
“恋爱运程,我估计可能是女孩子很喜欢的那种算命的东西。”
“我知道这个,但是我没玩过。”
“你确定没玩过?”
“没什么印象。”
这时,电话里传来了宗云海的声音,说:“你好像玩过,上个月。我记得,有一天你下班跟我开玩笑说你命中该有一个才女做情人呢。”
黑楚文一听这话,赶忙追问:“少清,你再好好想想。”
天然呆的医生憋足了劲回忆,好半天了才说:“好像有过那么一次,在医院里的时候。有段时间我们医院那些护士中间特别流行这个,那次,好像有几个护士在我办公室抓着我玩来着。”
“都有谁你还记得吗?”
“我想想……”
过了许久也没有听见阮少清的声音,黑楚文问了一声,对面回应他的是宗云海:“你别催他。”
紧接着,阮少清终于开口:“我想起来了,当时一共有四个护士,其中一个就是宋芷荷。”
黑楚文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问题,来不及想清楚,便听见身后的卧室门打开了。他回头看到祁宏拿着空的水杯走出来,想必是口渴出来找水的。既然出来了,也就没有催他回去的道理,黑楚文把放在桌子上水杯举起来朝他摇摇,祁宏走了过去,喝光了情人的半杯水。问:“怎么样了?”
黑楚文简短地说明情况,祁宏想都不想就拿过了电话,问:“少清,你仔细琢磨琢磨,宋芷荷是不是喜欢你?云海,不准对少清瞪眼睛!”
黑楚文哑然失笑,因为电话里传来宗云海被点中死|岤的咋舌声。而阮少清也笑了出来,说:“我还没傻透腔呢,她对我有好感我知道。”
“那吴静呢?”
“吴静?不,至少我没发现。不过,怎么说才好呢,秋天那时候吴静曾经做过我的专属护士,那段时间里我发现她对云海倒是非常在意。只要云海去医院接我,她一定会站在一旁偷偷地?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