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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颗子弹第7部分阅读

    袁尚广笑道:“不用客气,大家玩得开心。”说完,回身走出房门,走下楼梯。

    见袁尚广走下,其他人自知争不过,纷纷出了酒店,或骑马或乘车离去。店内除了一楼还有少许用餐的兵士外,就只剩下二楼的袁尚广、袁晨、于月婷以及几名刚被士兵侮辱过的坐在地上抽泣的女子。

    于月婷挥了挥手,几名女子纷纷起身,边整理凌乱的衣衫边退了下去。

    袁尚广走到于月婷身边,笑问道:“怎么?你看到我似乎很诧异?不愿意我来么?”

    “你……”于月婷笑道,“你猜我愿不愿意呢?”

    “我猜你愿意。”袁尚广说。

    “哦?”于月婷歪着头调皮地说,“你哪儿来的这份自信?”

    袁尚广哈哈一笑,说:“从那天晚上我泄了力你都抱住我不放的样子,我才找到了自信。”

    于月婷脸红了起来,却微微地笑道:“你真是个浪荡男人。”

    “那也不及你啊。”袁尚广说,说罢,二人一同大笑起来。

    笑毕,于月婷才向袁晨问道:“这位眉清目秀的小哥是谁呀?我怎么从来没见过呢?”

    “哦,他呀,”袁尚广说,“他是新顺王手下的陈侍卫,今日公干到此。”说着,他又附在于月婷耳边低语了几句。

    袁晨听二人对话听得红了脸,低着头,没留意袁尚广此时的举动。

    于月婷听完后,忽然一愣,旋即大笑了起来,用手指戳着袁尚广道:“看来你今晚可要乐个够了?”说着一转身,向屏风后走去。

    袁尚广笑了笑,回头向袁晨说:“走吧,跟我来。”说着跟随于月婷走去。

    走过屏风,袁晨才发现,原来这里有一道门,出了门有一道楼梯,从楼梯下去,就可以直接来到酒店的后花园。

    这个花园大得很,却只有一条幽静的小路,穿过一片密林后,来到了一道长廊,长廊跨越了一座一人多高的假山,延伸到了一个方方正正的人工开凿的小湖边,湖的中央有一座亭子,微微的灯光映在湖面,随着微波荡漾而来。于月婷和袁尚广走到湖边,停下了脚步。

    目的地应该是亭子上了,袁晨想,不过环顾四周,却没有路,也没有桥,当她正思忖如何到亭子上时,只听于月婷打了一声口哨,片刻后,一只小船划了过来。

    于月婷踮起脚步,一跃便到了船上。袁晨没想到这个古典美女的身手也会如此利落。袁尚广也一步跨到了船上,随后回过身来,伸手搀扶袁晨。袁晨迟疑了一下,避开了对方的手,也跃跳上去,不料船身微微晃动了几下,吓得她忙扶住了袁尚广的手。看来上船也是要功夫的。

    船夫用筏子一点,小船向湖中心的亭子荡去。

    袁晨在船中间坐下,紧紧闭上了眼睛。袁尚广在她身边坐了下来,问:“怎么了?”

    袁晨仍闭着眼睛,嘴里挤出了几个字,“我……晕……水……”

    袁晨觉得说出这几个字,很是不好意思,不过却是真的。她从小就不会游泳,尤其是在小时候一次乘船出游时,她不慎落入水中,被救上来后虽无大碍,不过却落下了心理阴影,从那以后,更是对学游泳有了抵触情绪,不只是学游泳,她在乘船,过桥等距离水很近的时候也会感到头晕目眩,也就是晕水。

    今天就是这样,袁晨感到自己飘荡在四周全是水的世界中,黑夜中浪花带着若隐若现的光亮纷纷向她袭来,使她觉得天旋地转,分不清哪是天哪是水,又看不到陆地,又无处藏身。于是她闭上了眼睛,尽力不去想自己身处水中央,尽力缓解自己紧张情绪。

    袁尚广笑了笑,将袁晨的头轻轻按在自己的肩膀上。袁晨没有挣脱,觉得自己有了依靠,那种无处藏身的感觉稍微好转了一些。

    站在船头的于月婷转过身来,看了看二人,偷笑了一下。

    袁晨闭着眼睛,只觉得船晃晃悠悠地走了好久,终于,于月婷说了一句:“到了。”她才睁开了眼睛。

    睁开眼睛的袁晨瞬间又将眼睛瞪得老大——这座亭子太奢华了!

    这是地处湖心小岛上的一座双层六角亭,离远看,只是有微微的光亮,不过置身附近,感觉却完全和在远处?望是两样。亭子共分为两层,大体上是木制的,似乎是一种很名贵的梨木,那淡淡的棕色里透露出一种梨花带雨的气息。亭子的一层是通透的,正中央是一张矮桌,矮桌上摆放着吃食美酒,矮桌下铺放着几张虎皮,柔软的皮毛几乎将地面完全覆盖。地面的边缘,几根笔直的支柱上悬挂着琉璃玉器,镶嵌着玛瑙珍珠。亭子里只点着根香蜡,并不明亮,不过经过这些珠光宝气的反射,却使其愈显华丽无比。也许离远看那点点的光亮就是这些宝物的光芒吧。袁晨想。

    亭子边角处,有一处楼梯,直通向二层。袁晨向二层看去,二层不是通透的,而是有窗的屋子。此刻窗子都没开,好像仅有一两根蜡烛,光亮昏黄微弱,看不清里面的样子。

    于月婷跳到岸上,袁尚广也一步迈了过来,随后回手欲搀扶袁晨,袁晨没有推脱,握住了他的手,跳上了岸。

    于月婷挥了挥手,小船晃悠悠驶离了岸边。

    袁晨回头张望,岸上的灯火距离自己已有数里之遥,绵绵长长排列了一圈,围绕着这座湖心小岛。此刻的自己,好像已经和世界隔绝了一样,又好像正处于世界的中央。一阵清风拂面吹来,她顿觉心旷神怡。

    三人纷纷走到亭边,脱下鞋子,踏着软软的虎皮走进亭子,在矮桌边席地而坐。

    于月婷斟了三杯酒后说:“今天二位公子有幸来到奴家寒舍,着奴家伺候二位公子享乐,希望二位能够尽兴而归。”

    “哈哈!”袁尚广大笑道,“能有如此美女陪同作乐,何愁不尽兴啊!”

    “那这位陈公子呢?”于月婷对袁晨抛了个媚眼,问道。

    袁晨尴尬地笑了笑,举起了酒杯说:“尽兴。”

    三个人同举酒杯,一饮而尽。

    袁晨觉得这酒比起酒店里的酒劲道多了,一杯下去就有些头晕,在和袁尚广及于月婷又推杯换盏一阵子后,湖边小风一吹,本就不胜酒量的她直觉得天旋地转,仰面栽倒在柔软的虎皮上,昏昏沉睡了过去。

    正沉睡间,袁晨突然觉得有个人在抚摸自己,睁眼一看,竟是吴若杰。她又惊又喜,忙起身一把搂住吴若杰的脖子,生怕他跑了一样,声音颤抖地问道:“你……你什么时候来的?”吴若杰没有回答,而是狂热地亲吻着袁晨,并伸手脱她的衣裤。袁晨没有反抗,而是闭上了眼睛,感受着对方一双大手的温度。她的扣子被解开了,衣服被扯在一边,裤带也被扯开,裤子被褪在脚下……她却仍只是紧紧地抱着对方,一滴泪水顺着眼角滑落了下来。

    第19章 再遇小女警

    袁晨的一滴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吴若杰停止了动作,爱怜地问道:“你,哭了?”

    袁晨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确切的说,和对方真心相处还不到一晚,分开也只是一天而已,难道就会对他如此依恋?为什么呢?想到这,她努力拭去泪水,睁开了眼睛。

    天哪!睁开了眼睛的袁晨大吃一惊。眼前的根本就不是吴若杰,而是袁尚广。此刻的袁尚广已将袁晨搂在怀中,脱光了她的衣服和裤子。现在她的身上只剩下了那条红肚兜。

    袁晨大惊失色,一把将袁尚广推开,想四处寻找到什么东西遮掩自己的身体,却没有找到,她只好捂着胸口并拢双腿缩坐到墙根下。

    坐在墙根,一览四周,她才意识到,自己是在亭子的二层。这里举架并不高,似乎只能供袁尚广站直身体。而除了身下厚厚的波斯毯,就再没有任何摆设了。袁晨明白了,这是于月婷和男人们玩乐的场所。

    透过微微的烛光,袁晨看到,此刻的于月婷正站在一丝不挂的袁尚广身后,也仅穿着那条红肚兜。

    “眼熟么?”袁尚广指着于月婷的红肚兜,对袁晨说,“我送给她的,当然,我也送了你一条,没想到你这么喜欢,这么迫不及待地穿上了身。”

    “你混蛋!”袁晨哭着喊。此刻,她突然觉得很委屈,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竟然落到如此地步,莫名其妙回到古代,又莫名其妙和吴若杰在了一起,这时又被袁尚广占了便宜,似乎这一天尽是经历着男女之事。袁晨觉得现在的自己真是肮脏不堪。如果这样,还不如在爆炸时被直接炸死了好。

    “呦!”于月婷叹道,“还是个刚烈女子呀。”说完又对袁尚广笑道:“看你怎么降服她,哈哈。”

    “哈,我见过的刚烈女子多了,一个襄阳城的刚烈女子就被我降服了大半。更何况我随父亲征战多年,夺下城池无数……”

    “这么说,你见过的美女也无数喽!”于月婷略带醋意说。

    “你见过的男人不也无数么?”袁尚广笑道。

    “哈哈,流氓。”于月婷放浪地大笑起来。

    听着二人的嬉笑,袁晨却难受极了。如果说和吴若杰在一起是自愿的话,她对现在被袁尚广欺辱却是极度抵触——因为她对他没有感觉——尽管对方也是个俊朗小生。不过,袁尚广究竟何时知晓自己是女儿身的呢?袁晨有些奇怪。

    “够了!你们……”袁晨突然喊道,打断了二人,她不想再继续看这对男女在自己面前放浪形骸了。

    “哦?这位小姐发话了。怎么?是怕我忘了这里还有你么?”袁尚广一脸坏笑道。

    “你……你究竟什么时候知道我是个女人的?”袁晨尽力将眼泪含在眼眶里,咬牙问道。

    “既然你问了,我就告诉你。”袁尚广换了个姿势,盘腿坐在袁晨的正对面,将自己的身体一览无余的暴露在她的视线下。屋子里的光线虽不是很好,但是二人相距不远,还是能看得清楚。

    袁晨“啊”的一声,闭上了眼,将双腿并得更拢,将身子抱得更紧。

    “其实一开始我就知道了。”袁尚广洋洋自得地笑道,“还记得我将你举过头顶么?我抓住你的胳膊,另一手伸到你的胯下。那时我就发现,你的胯下根本没有‘东西’。哈哈!”

    “原来你们早就有过亲密接触啦?”于月婷调侃道。

    袁晨的脸红了,不过她没有做声,仍闭着眼睛。

    “还有,比如你骑马时的尖叫,那就是女人的叫声;从城外回来时你睡着了,我抱着你到房间,搂着你的腰,那就是女人的蛮腰;我为你脱掉鞋子,看到了你的纤纤玉足;再加上你洗澡时我见到的满眼春色,以及我从女佣人处得知你换上了我为你准备的肚兜。这些让我充分相信,你就是个女人。”袁尚广滔滔不绝道。

    袁晨听着对方的话,低下了头,原来自己暴露得如此之多。

    “哦,原来你对她早有预谋啊。”于月婷笑道。

    “是啊,今晚,你们两个美女就共同伺候我一个人吧。哈哈!”袁尚广说着,大笑起来,一把搂住袁晨。

    袁晨猛地睁开眼睛。原来对放趁她闭眼时,已经慢慢挪到了她的身边。

    袁晨奋力大喊着,挣扎着,却又觉浑身无力,被袁尚广死死地抱在了怀里。

    于月婷走到她的身边蹲下,两只硕大的肉球被透过窗棂的月光照耀着,在红艳的肚兜里呼之欲出,雪白无比。

    于月婷抬手抚摸着袁晨的腿,叹道:“我自认是襄阳第一美人,今天才知道,竟然有比我还细滑玉润的女人啊!”说着,她猛地向袁晨大腿里拧了一把。

    “啊!”袁晨哭喊一声。

    “叫吧,叫破了嗓子也没人理你,这是在岛上,你以为会有人听到吗?”于月婷冷笑道。

    袁尚广也喘着粗气道:“要不是我害怕你太过刚烈,怕吵到父亲,早就在宅子里拿下你了,还用处心积虑地带你到这儿来?”说完他狂吻袁晨。

    袁晨奋力躲着,双手不断阻挡着对方的攻势。袁尚广肮脏的口水溅了他一脸一手。

    “小浪货,告诉你,姐姐刚才在你的酒里下药了,喝了姐姐的蝽药,人会浑身酥软无力,多少清高女子因此药变成风尘女子啊,你再怎么抵抗也是无济于事的。”于月婷在一边说道。

    “你……你混蛋!荡妇!妓女!”袁晨正拦阻袁尚广,听于月婷如此说,气得大骂。不过此时她觉得药劲已经上来了,四肢开始无力。

    袁尚广趁机机环抱住袁晨的胳膊,使她抬不起手来,然后向她的脸颊,嘴角,脖子上一阵狂啃。

    袁晨直觉得一阵恶心,胃里翻江倒海,不过她已气力全无,只发出了微微地呻吟声。

    袁尚广渐渐放开了袁晨瘫软的双臂,一只手抓住她的腋下,另一手托着她的臀部,一转身,将她从墙根抬到了中间的空地上放下。袁晨的腿还坚强地保持着并拢的姿势,于月婷却起身帮袁尚广分开了她的双腿。

    袁晨闭上了眼睛,大滴的眼泪顺着脸颊流淌下来。此刻,她又想起了吴若杰,如果面对自己的是吴若杰该多好呀,自己一定会义无反顾的奉上……不知道再见到吴若杰时,他会不会嫌弃自己。虽然他不知道,但是也许那时,连袁晨自己都会嫌弃自己。

    好吧,那就这样吧,等自己再走出这个亭子的时候,就以死相抵吧。亭子外面不就是湖水吗?自己不是正巧不会水吗,那就投水自尽吧。希望这水能将自己的身子清洗干净,这样也算对得起吴若杰了。袁晨躺在地上,打定主意,准备接受即将到来的摧残。

    于月婷和袁尚广见袁晨放弃反抗,正狞笑着,突听亭外有人高声断喝:“贱女人!又在损我军心!”

    二人大吃一惊,忙收了手,侧耳倾听。袁晨也听到了喊声,睁开了眼,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再度并拢了双腿。

    只听得“蹬蹬蹬”的脚步声传来,有人快步走上二楼。袁尚广忙起跑到门边,一手撑住门,另一手在一堆衣物中找到裤子后,慌忙穿好。

    门被推得“隆隆”作响,外面的人喊道:“快开门!”

    袁尚广大叫道:“别推啦,我穿裤子呢!”

    好不容易穿上了裤子,袁尚广腾开手系腰带,门被一下推开。

    一个手提宝剑,身穿金色软甲,脚蹬红色快靴的人一步闯了进来。袁晨再度闭上眼睛,她已经没有力气遮掩身体,只能用闭睛这种掩耳盗铃的方式来掩饰。

    “妹妹,你来这儿干吗?”袁尚广边系裤带边问。

    妹妹?袁晨听袁尚广如此说,又睁开了眼睛,既然也是女人,她才稍微放松了些。

    只见进到屋子的女子长着一对淡眉,一双细眼,鼻子不高,却显得很俏皮,嘴唇不厚,却显得红润丰满。袁晨吃惊地瞪大了眼睛,这个女子,简直就是被阿健枪杀的小女警的古装版。

    天哪!除了双胞胎,世上还会有如此相像的人吗?她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只见女子进到屋后,淡眉挺立,一脸怒气。指着袁尚广的鼻子道:“袁尚广!难得爹爹将重兵都交予你掌握,大战期间,你不去守城查哨,竟然跑到这里跟一个风尘女子厮混!好不要脸!”

    “妹妹,你别生气。这不是刚大获全胜嘛,我也得放松一下呀。再说,我……我这也是第一次来。”袁尚广突然变得唯唯诺诺,苦求道。

    “不要脸!”女子骂道,“你第一次来?你第一次来我是没抓到!究竟来过几次,你自己心里清楚。一个滛荡女子,值得你这么留恋?”

    “诶!”不知羞涩,仍只穿肚兜的于月婷听女子如此说,冷笑道,“我说这位姐姐,你怎么训袁公子我不管,可不能总捎带着骂我呀,一口一个风尘一口一个滛荡的……”

    “怎么?”女子扭头怒视于月婷道,“难道我说错了吗?看你穿成这个样子,就是个贱人打扮。”

    于月婷撂下脸道:“小姐,请注意你的言辞!”

    “就会在这里勾引男人,对你这种,还用注意言辞?”女子仍骂道。

    “哈!”于月婷又笑道,“无论勾引几个男人,我一月只做三晚。你比起我来,恐怕有过之而无不及吧?恐怕每个月来事那几天,你也是个闲不住的浪货吧?”

    “你,你怎么什么都说?”袁尚广忙拦阻道。

    女子扭头看了看袁尚广,带着哭腔说:“你竟然把这些事都告诉一个妓女!”

    “我,我……不是……我没……”袁尚广支支吾吾起来。

    “我杀了你们这对狗男女!”女子哭喊道,挥剑向袁尚广和于月婷砍去。

    袁尚广不敢还手,忙闪身躲开,可于月婷却上前一步,一手擎住女子拿剑的腕子,另一手一卸力,宝剑“当啷”一声飞了出去。

    女子猛回身,徒手和于月婷打在一起。

    此时,袁晨略微积攒了一点力气,慢慢挪到了门边将门关上,她可不想女子带了手下人来,看到自己的身体。

    两个女人转眼打了十几招,不分上下。女子边打边大喊道:“袁尚广!你要是不想我告诉爹爹,就拿起宝剑杀了她!”于月婷也喊道:“你杀了她!我一定会在新顺王面前美言的,到时候,你就不只是掌管半个襄阳城了!”“你杀了她!”“你杀她!”“杀她!”……两个女子打在一起,也喊成一团。

    袁尚广站在一旁,急得抓耳挠腮,不知如何是好,嘴里只是说:“别打了,别,别打了,留神……唉呀!”

    袁晨虚弱地躺在门边,也注视着眼前的打斗。这两个女子都精通武学,尤其是于月婷,刚才上船下船时就觉得她有点功夫,没想到对打起来,竟然身手了得。

    果然,又过了十几招,于月婷便占了上锋,开始步步紧逼,而女子却节节败退下来。

    第20章 剿杀浪男荡女

    于月婷在打斗中占了上锋,逼得女子绕着屋子不断地后退。袁尚广躲避着二人,慢慢退到了门边,踩到了袁晨的脚踝上。袁晨“哎呦”了一声,袁尚广挪开脚,却丝毫没理她,仍紧张地关注着二人的打斗。

    女子被于月婷逐渐逼到了一个墙角,突然她踩到了刚才落地的宝剑,脚下一滑。于月婷见状,忙抢身上前挥拳猛打,没想到宝剑被踩得贴着地面向前滑刺出去,正切到突进的于月婷的脚趾上。于月婷“啊”的一声惨叫,坐倒在地,鲜血顺着脚趾流了出来。

    女子忙上前抓起宝剑,直指于月婷道:“贱人!受死吧!”说着向她的脖子上砍去。

    袁尚广见状,忙抢步上前,一把推开女子,将于月婷护在身后。

    “你……”女子提着剑直指袁尚广,气得说不出话来。

    “哼哼!”于月婷躲在袁尚广身后冷笑道,不过由于在强忍疼痛,她的表情扭曲。

    “你不能杀她!”袁尚广说。

    “什么?”女子道,“留着她干什么?难道还让她为所欲为吗?”

    “他是新顺王的女人!”袁尚广说道。

    “你怎么不想想,新顺王会让自己的女人成天陪你们这群当兵的作乐吗?”女子反问道。

    “这……这我不管,不过一旦新顺王回了襄阳向我们要人,我们交不出,那可就闯了弥天大祸了。”袁尚广道。

    “够了!”女子喊道,“用不着拿新顺王来唬我。刚才她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就是想借她之口,让她在新顺王面前为你美言几句。”

    “我……”袁尚广一时语塞。

    “是又怎么样?”于月婷在袁尚广身后说道,“我就是有这个本事。你有吗?”

    “闭嘴!”女子怒道,转而又对袁尚广道,“我都告诉你了,她已经是新顺王的弃货了,难道你想指望她一步登天?”

    “谁告诉你新顺王不要我了?”于月婷恼羞道,“他北上前,还亲口对我说,回来了要我好好伺候他老人家一回呢!”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女子没有理会于月婷,仍对袁尚广道,“你只会想着走捷径吗?难道作为一个男人,你不想靠自己的奋斗功成名就吗?”

    “够啦!”袁尚广突然怒道,“我都三十来岁了,还要奋斗到什么时候?新顺王马上就要打下江山,马上就要论功行赏了,难道你想我在开国时只做一个边城小将?我不干!我要做兵马大元帅!”

    “杀了她,我就和新顺王说让你做兵马大元帅。”于月婷在身后抚摸着袁尚广的后背,挑唆道。

    “你到底让不让我杀了她?”女子也提剑直指袁尚广道。

    “你别逼我!”袁尚广挥舞着双手,抓狂道。

    “让我杀了她!”女子喊道。

    “杀了她!你就是大元帅!”于月婷也叫道。

    “啊!”袁尚广抓拽着自己的头发,疯一般冲向了女子。

    女子大吃一惊,一没留意,被袁尚广一把抓住了脖子,又猛地甩在了一边。

    女子的后背重重摔在地上,剑脱了手,嘴角流出了血。

    袁尚广仍没罢休,嚎叫着冲上前,一脚踢在女子的小腹,将女子踢得身体飞了起来,摔在墙角。

    袁晨突然回想起那晚在别墅中吴若杰让阿健和手下们对小女警的蹂躏,也想起了昨晚的那个院子,贺一龙和冒牌袁时中及手下们对于罗汝才两个遗孀的罪行,还想起了几个时辰前的酒店里,那些兵士对几名女侍者的凌辱,当然还有刚才袁尚广对自己的猥亵。这些都让使她怒火中烧。

    “臭男人!除了玩女人,就会打女人!”袁晨咬着牙,左右巡视,原来自己的衣裤都被扔在了门边,堆成了一堆。她在衣堆里摸索着,终于摸到了那把手枪。

    枪里还有四颗子弹。袁晨举起了枪,打开了保险,对准了袁尚广。

    此时袁尚广抓起了宝剑,快步走上前,抬手一剑,直刺女子胸口。

    于月婷见状狂喜不止,女子的眼睛里却闪过了一丝凄凉,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只听“?纭钡囊簧?尴欤?纠床淮蟮奈葑永秭?背涑饬艘还苫鹨┑奈兜馈?p  宝剑“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随后“轰”的一声,袁尚广巨大的身躯栽倒在地,他的额头上开了一个洞,汩汩地流着血,冒着烟。

    女子睁开了眼睛,又瞪大了眼睛,惊恐地看着这一切。

    于月婷也瞪大了眼睛,傻在了那里。

    袁晨手里的枪冒着青烟,举了两秒钟后,她的手又垂了下去,似乎已筋疲力尽。

    于月婷率先缓过神来,结巴着对袁晨道:“你,你用的什么暗器?”

    袁晨瞥了对方一眼,正要说话,却见女子手捂腹部,拾起宝剑,忍着疼痛一个飞身,刺中了于月婷的软肋。

    于月婷“啊”的一声惨叫,倒在一边,捂着伤口不住地翻滚。

    女子拔出宝剑,勉强站起身,又用力向于月婷的胸口刺下去。于月婷又一声惨叫,捂着胸口抽搐了一会儿,不动了。

    女子拔出宝剑,踉跄地走到袁晨的身边,剑尖顶住了她的脖子,将她细嫩的皮肤点出了一个小红点。

    “你是干什么的?”女子问道。

    “我……我是被他们掳来的。”袁晨说道。

    “掳来的?”女子冷笑道,“你和于月婷穿一样的肚兜,和她一样的光着身子,和她一样在这个的亭子里伺候着袁尚广。你还敢说你是被掳来的?”

    “我……”袁晨被问住了。的确,只从外表看,她简直就是和于月婷做同一种勾当的女人。

    “说呀!”女子喝道。

    “我……”袁晨迟疑了一下,将自己的遭遇做了个整理,由头到尾说了出来。这回的版本中,她承认自己是女人,却推翻了是李自成侍卫的说法,大致就是作为一个女侠客的她如何杀掉了贺一龙等人,如何在酒店前碰到了袁尚广,又如何被袁尚广骗到这里等等。当然,袁晨仍称自己为陈圆圆。

    袁晨长就一副温柔漂亮的模样,在加上刚才险遭凌辱,现在又精疲力竭瘫软在地,更使她显得楚楚可怜。虽然在叙述中有因说谎而言辞不清眼神迷离的地方,不过也被女子认为是紧张所致。所以在她讲完后,女子竟然相信了。

    女子将宝剑放在地上,靠着墙滑坐了下来,恨恨道:“没想到袁尚广竟然是这样一个花心的男人。”

    “你们……”袁晨小心翼翼地问道,“……是什么关系?我刚才听他叫你……妹妹?”

    “哼!妹妹?”女子冷笑了一声,又叹了口气,讲道:“我叫袁莫晴,现在的襄阳总兵袁时中是我爹爹。而这个袁尚广,其实叫做李尚广,本是镇守谷城的明军中一个不知名的小卒。在义军攻打谷城时,他送出了情报,与我们里应外合,才使我们很快就拿下了谷城。因此,他很受爹爹重视,谷城之战后,爹爹收纳了他,还给他封了官。因为爹爹只有我一个女儿,而他老人家最希望的就是有一个儿子传留香火,便收他为义子,从那以后,他也就改姓袁了。新顺王北上后,襄阳的大小事务就都交予我爹爹掌管了,不过爹爹在攻打襄阳时遭左良玉部下冷箭,伤势一直未见好转,而袁尚广j猾无比,骗得了爹爹的信任,于是爹爹将襄阳大部分兵权都交给了他,他也逐渐为所欲为起来。”

    “哦,”袁晨说,“其实你们不是亲兄妹?”

    “何止不是亲兄妹,”袁莫晴说,“爹爹刚收袁尚广做义子时,见了面他都不敢看我,只是低着头,很守规矩。可自打他掌兵后,对我便放肆起来。一天夜晚,趁兵情紧急,爹爹亲临城上压阵查哨时,他闯入了我的房间,将我……从那以后,我们明着是兄妹相称,实则行夫妻之事。”

    “但是我看他对你很是唯唯诺诺呀。”袁晨说。

    “是啊,他虽然掌兵,但是在新顺王眼里,我爹爹才是得力干将。现在看来,他亲近我,也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前途着想,所以对我才会百依百顺。话说回来,我对他也很好,可谁知道,据我的手下报知,就在襄阳城内,他就竟然玩弄过几十名良家女子,简直是禽兽。我也承认,于月婷的确比我漂亮,但是袁尚广只是为了她漂亮吗?不是。其实他是个很有心机的男人,他和这个女人在一起,无非是想得到直接接触新顺王的机会,他这样做,简直是背叛爹爹背叛我,而且他竟然连和我的那些男女之事都告诉这个女人……”袁莫晴说着说着,竟然嘤嘤哭了起来。

    “你……别哭了。”袁晨也不知道怎么劝才好。

    “我付出了那么多,可是到头来得到什么了呢?现在一切都没有了,就剩下一个不纯洁的身体了。”袁莫晴仍哭着说。

    自己又何尝不是呢?袁晨抚摸着袁莫晴的肩膀想。

    袁莫晴哭着哭着,顺势搂住了袁晨的脖子,靠在了她的肩膀上。袁晨略微一愣,缓缓抬起手,抱住了对方的肩头,轻轻抚摸着她。

    这让袁晨想起了和小女警一起窝在沙发里看电视的场景,自己就是这样抱着对方的,当电视里一些感人的桥段使小女警哭泣时,自己也是这样安抚她的。

    不知为什么,此时的袁晨突然很想小女警,也突然觉得自己抱着的就是小女警。那是一个让她永远觉得愧疚的女孩。想到这,她抱紧了袁莫晴。

    两个女孩抱在一起,竟然沉沉睡去了。

    天放亮的时候,袁晨睁开了眼,袁莫晴翻了个身,也睁开了眼睛。

    袁晨发现自己仍只穿着肚兜,于是赶忙从门边的一堆衣物里找出自己衣裤。

    袁莫晴歪着头,笑着看袁晨穿衣服,看得她很不好意思。

    “你在看什么啊?”她红着脸问道。

    “在看你呀,”袁莫晴说,“说真的,我觉得你比于月婷还漂亮。”

    “你也很漂亮呀。”袁晨羞赧地笑道。

    “陈圆圆,”袁莫晴叫着袁晨假用的名字,“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整,你呢?”袁晨反问道。

    “我今年十九岁,那我可以叫你圆圆姐吗?”袁莫晴调皮的笑道。

    “当然可以了。”袁晨忙应道。

    袁晨穿好衣服后,指着袁尚广和于月婷的的尸体问:“这两具尸体怎么办?”

    “没关系,”袁莫晴说,“我去禀明爹爹,实话实说。以爹爹的脾气,即使袁尚广不死,也会被处死的。至于那个风尘女子,不足挂齿。她死了,也能使军中的不正之风得以纠正,这是好事。”

    袁晨点了点头。两个女孩走下了楼梯。

    清晨的阳光穿过湖边绿树的空隙,斜映在亭子中,将地上的虎皮映得斑驳一片。四周的湖水上漂浮着雾气,被微风带过,凉爽沁骨。袁晨不禁打了个寒颤。

    “冷吗?”袁莫晴问。

    袁晨点了点头。

    “知道吗?我最喜欢有阳光的清晨。”袁莫晴说。

    “那你为什么叫莫晴呢?”袁晨问道,“听你的名字,好像不太喜欢阳光呢。”

    “那是因为我出生时正巧大旱逢甘雨,娘不希望雨很快就停,于是我就有了莫晴这个名字。”袁莫晴笑着说。

    “哦,原来是这样。”袁晨也笑了。她很想告诉对方,自己也和她一样姓袁,并且叫着她最喜欢的“晨”字。袁晨突然觉得自己和袁莫晴很有缘分。难道真的是小女警的灵魂附在这个女孩的身上,要和自己再续友谊吗?

    袁晨边想边随袁莫晴走到湖边,湖边停着一只小船,似乎正是她来时乘坐的那只。可当她走近小船时,却吓了一跳。

    第21章 入住袁府

    湖边的小船的确是袁晨来时乘的那只,不过待她走近时,却发现船夫已经死在了船边的湖水里。那具尸体身子向下,趴在水里,脖子上有一道很深的伤口,血已经将周围的一小片水染红,而船夫裸露的皮肤已经被泡得泛白,甚至有些发青了,应该已经死了一段时间了。

    “是我杀的。”袁莫晴主动承认道,“帮助于月婷和男人们作乐的人,也不会是什么好人!”

    “哦。”袁晨应到,心想,看来袁莫晴也够狠的,刚才杀于月婷时就连刺了两剑,第二剑刺进去后甚至是眼看着于月婷断气才拔出来,可见她也是个心狠手辣且杀人已成习惯的人,看来自己要小心了,凡事要多留心,可不能因为对方长得像小女警就把她真的当成小女警了,要知道,小女警可是个连蚂蚁都不愿伤害的乖巧女孩。

    袁晨边想边随着袁莫晴上了船,在船上,她还是闭上了眼睛,袁莫晴一边撑船一边笑问缘由,袁晨将自己晕水的毛病告知对方,换取了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袁莫晴撑船的手法还不错,小船稳稳抵达到岸边。二人下船后,只见岸上七扭八歪的睡着数十名士兵,想必是袁莫晴带来等在这里的。

    “混蛋!竟敢睡觉!都给姑奶奶起来!”袁莫晴见状,气愤地大声喝道,走上前去踹了几个士兵几脚。

    士兵们忙纷纷起身施礼。

    “派几个人到亭子里,把大公子的尸体抬回府,其他尸体,直接扔到水里喂鱼!”袁莫晴没好气地下命令道。

    “是!”士兵们应后,分作两队,一队人上了船向亭子驶去,另一队人随袁莫晴和袁晨向花园外走去。

    顺着昨晚来时的道路,二人从酒店里穿出,来到了大街上。有士兵牵马过来,袁莫晴飞身上马,干净利落。袁晨却站在原地,不敢上马。

    袁莫晴看了她一眼,笑了起来,“圆圆姐,你不会不敢骑马吧?”

    “我……”袁晨不好意思起来。

    “来人,让陈小姐上马车。”袁莫晴吩咐手下人道。

    “是!”手下人应道。片刻后,一辆马车停在了酒店前。

    袁晨上了马车,一队人回到了袁府。

    到了袁府后,袁莫晴没有去找爹爹袁时中,而是带着袁晨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别看袁莫晴杀人不眨眼,她的房间却完全是大家闺秀的装饰风格。房间整体为素雅的淡粉色和淡绿色,和窗外的盎然春意绿柳桃花正好交相辉映,使人感觉不到自己居于室内,而是觉得置身于田间林地里或湖光山色中,令人意兴盎然。房间的正中是会客室,不过八仙桌椅上却并没有摆设茶具等会客用品,而是放着一些尚未绣好的女红,左边绣着蝴蝶花朵的屏风后,隐约可见一张大床,床上的床具也均为素色。右手边好像是书房,不过却并不像男人书房那样布置均为规整的桌椅板凳,而是一张软床,上面铺着厚厚的貂皮,而书架则做成了树的形状,布满了假花,卧在其中仿佛是在林中消遣。

    袁莫晴拉着袁晨的手,参观了一圈,随后绕过屏风,来到了卧室。卧室四壁上挂着一些刺绣好的女红,多为花鸟。

    “都是我绣的。”袁莫晴笑道。

    “你还有这样的手法?”袁晨很是吃惊,很难想象,一双拿剑杀人的手竟然能绣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