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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卡探案集GL_第23章

    串连一下,然后你来告诉我为什么。]

    我的背紧紧贴着赫卡的怀里,感觉到她平静而有力的心跳,透过彼此的身体,一下一下的撞击着我的心脏,仿佛世上最美好的合声旋律。我的脸颊愈发的烫,隐隐听到赫卡一声轻笑,她的指便划上了我的腮,[别紧张,慢慢的想。] 另一只手则紧紧环着我的腰,仿佛我若想不出,就不会放我离开。

    我咬着下唇抬眼,尴尬的发现苏菲正以一副看好戏的愉悦神情看着我们,这下我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可是赫卡力气很大,我根本挣脱不开,而且也不想那么难堪的奋力挣扎,只得拼命让自己冷静下来,暂时放却脑海里的杂念,仔细回忆整个事情的始末,经过来回思索,我终于有一刹那开了窍,脱口而出,[是梵高!梵高的向日葵!]

    那第二个死者骨头上的向日葵仿真度相当高,而且居然是用唾液绘成,不仅如此,那还是在仔细打磨过的人骨上完成的,还有那人骨制成的毛里求斯国旗项链,这些若没点艺术设计的基本功,是断断做不到的。

    [我就说,可乐其实很聪明的。] 赫卡对我的回答很满意,轻轻在我耳畔一啄,终于肯放开对我的桎梏。

    我都不敢再抬头看她们俩,觉得尴尬到了极点,正在此时,一阵手机铃声救了我,是赫卡的手机,我赶紧跑过去把手机拿过来,赫卡看了看号码,向我们两个眼神示意,然后接通并摁下扬声器。

    手机里果然又传出一阵变态的笑声,可是,还没等他表演完,赫卡就把电话挂断了。苏菲呵笑几声,对着赫卡竖起大拇指,似乎仍是只有我在状况外。

    很快,铃声再次响起,这些接通后不再有奇怪而得意的笑声,而一个充满愤怒的声音,[为什么挂断电话!!]

    [凭什么不能挂你的电话。] 赫卡冷笑道,[你是个什么东西?还想ca控我来陪你玩游戏,告诉你,我不玩了,游戏结束。] 说罢,赫卡再次挂断了电话。

    这一次,我终于明白了赫卡的意图,她就是要激怒对方,苏菲说过神秘人是一个控制欲极强,严重偏执的人,他试图ca纵着这场杀人游戏,而赫卡现在正是在打破他的计划,她单方面宣布结束游戏,这一定是那个自负的男人所不允许的,有控制性和偏执的人在这种情况下会非常的愤怒和烦躁,所有人包括天才在内,在情绪处于愤怒和不稳定的状态下时,都极容易露出破绽。

    铃声果然再次响起,这一次是响彻屋内的咆哮,[赫卡!!!我警告你!再敢挂我的电话,我现在就杀了你!]

    [你以为你杀得了我?哼,不过是个只敢在阴影里绑走弱小女人的废物,有种就来杀我,只要你敢露脸,死的就是你。]

    手机的那一边,一阵沉默,我与苏菲对视一眼,两人都很紧张。赫卡只是面无表情的冷冷盯着手机,蓦的,那咆哮的愤怒声被森冷至极的诡异腔调代替,[赫卡,我会把你绑在我的手术室,用我的解剖刀割掉你的眼皮,让你无法闭眼,好好的看看我是怎么杀死你的,啊~] 一声下流的呻`吟,仿佛他正在幻想着那些场景,并且非常陶醉,[我要给我注射肾上腺素和盐水,让你不会晕厥也不会过快的死亡,然后再绑止血带,以免你失血过多过快,然后我就可以尽情的享用你了,我的刀会割遍你的全身,然后深深的插到你的身体里面去,我要剖开的肚皮,掏出你的子宫玩弄,你必须用力的喊叫,撕声力竭,然后绝望的发现没有人会来救你,我不会让你死得那么平淡无奇的,最后我会让你对着镜子,眼睁睁的看着我用枪打爆你的头,你会带着你脑浆迸溅的画面离开人士,哈哈哈哈] 男人越说越兴奋,简直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你放心,我是舍不得把你的肉喂给狗吃的,我要把你煮了,全部吃到肚子里,哈哈哈哈哈哈,赫卡,你就乖乖的等着我吧。] 说完,电话就被挂断。

    这大概是我听过,最毛骨悚然的一段话,不仅仅是因为其内容,更因为它的对象是赫卡!我感觉自己身体里的血液冰凉冰凉的,寒毛直立。

    作者有话要说:tat,叔叔好悲催,因为太久没写,所以用来记录这篇文相关信息的小本本居然找不到了,好想吐血,我觉得前路渺茫,泪目~~~~~~~~~~~~~~

    ☆、杀人游戏(七)

    结束通话,赫卡的眼神反而露出了一丝胜利者的傲慢,她把手机丢给我,[告诉萧明,对方有枪,小心点。还有,一旦找到另一个可疑目标,让他再去调查彭烨宇和那个人的银行账户支出情况,看他们有没有买过医疗器械,如果有的话,一定要查清楚送货地址。]

    [好。] 我赶紧去给萧警官打电话。

    赫卡和苏菲也随我走出了画室,到一楼大厅沙发上坐下,我打完电话来到她们身边,正听到苏菲在说,[枪倒不可怕,怕只怕他们用麻醉枪对付你。] 听起来,似乎苏菲也和我一样,担心赫卡会有危险。

    赫卡不甚在意,[无所谓,输了一死而已,游戏规则一向如此。] 她伸手去拿桌面的烟盒,但犹豫了下,又收回手来,我知道她是在顾及我的感受,便替她拿起烟盒,抽出一只来递到她面前,[想抽就抽吧,我没关系。]

    她摆摆手,好笑的看着我,竟开口调侃道,[你知道么,死刑犯在临死之前,身边的人都会尽量满足她的愿望。]

    [你!!!] 我本来心里就忐忑不安,听她这么说,又急又气。

    但还没等我继续发作,赫卡就抬头摁了摁我的头顶,[好啦,我乱说的,别担心。]

    我依然瞪着她,[怎么能不担心?你现在把自己当成诱饵,谁知道那变态会怎么对付你。]

    [如果萧明能很快完成任务,局势就是我们去对付他,就算萧明那废物不成事也没关系,让他们送上门来找我,还省得我费力。]

    赫卡还是那幅蛮不在乎的模样,我无奈的想向苏菲求助,可苏菲的状态比赫卡好不了多少,吊儿郎当的半倚在沙发扶手上,悠闲自得。

    我知道她们身手不错,苏菲了解不深,但赫卡的格斗技巧和枪法绝对是经过专业训练的,可毕竟现在敌人在暗我们在明,正如苏菲所言,枪不可怕,可怕的是若对方用什么阴谋将我们麻醉,那便成了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了。赫卡她一向自信,我却不得不提心吊胆,所爱之人处于危险之中比自身危险更让人焦燥难安,古来情字皆如此。

    到了傍晚,我们三人吃过晚饭后,萧警官那边传来消息,他查到彭烨宇有个远房表哥,叫李辉,也是个公子哥,目前是外企的首席设计师,两人的亲戚关系虽较远,但却是发小,自幼就非常亲密,到现在,彭烨宇和李辉依然联系密切,两人经常出双入对,并且目前都是单身,彭烨宇快要博士毕业,他没有选择回家和父母同住,反而经常住到李辉那里,李辉在市内的高档小区有套公寓,另外在市郊也买了一栋别墅,由于那个区域尚未开发完全,配套设施不好,交通也不发达,所以极少人居住,萧警官查到彭烨宇账户下在近一年前确实有过交易记录,对方是某进口医疗器械公司,他购进了价值不菲的手术器械,而收货地址正是李辉在市郊的别墅。

    但是,当萧警官听说赫卡认定这两个人就是连环变态凶杀案的凶手时,表现得非常不可思议,因为在他的调查中,并没有任何蛛丝马迹能够证明彭烨宇和李辉有犯罪的可能,这两人皆是天之骄子,家境富裕,且为人不错,周围的人对他们评价相当高,可以说,目前的证据根本无法将案件与这两个人扯上半点关系。

    赫卡根本懒得跟萧警官多说,只是叫他必须立刻将这两人抓捕回来,萧警官显得有些犹豫,因为对方家庭有些背景,若冒失行动,一旦闹出乌龙事件,最后恐怕会很难收场。赫卡好像知道萧警官在担忧些什么,便不再逼他,只是让他派人看好那两个人的行踪,随时汇报过来。

    随后,赫卡便褪去了那种无所事事的悠闲状态,她带着我和苏菲进入一楼的暗室,我很少来这里,在赫卡的带领下我才发现,暗室内竟然还另有乾坤,最里面有个小暗门,由于光线问题,不仔细看根本无法发现。

    当我跟着赫卡走进去后,着实吓出了一身冷汗,里面竟然是一个武器装备库,各式的枪械与刀具、防具,样样俱全。苏菲显然对此处很熟悉,并没有丝毫惊诧,所以震惊得目瞪口呆的就只有我一个人。

    赫卡轻轻拍了拍我的脸颊,[吓到了?]

    我呆呆的望着她,说不出话来。赫卡懒懒勾了勾嘴角,[我记得你刚来的时候就跟你说过,跟着我,会遇到很多常人难以预料的危险。]

    [嗯。]我点点头。

    赫卡朝苏菲勾了勾手指,示意她自己行动,然后从架子上挑选一阵,拿出一套紧身衣给我,[穿上吧。呵,就算是我,没有好装备,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里的一切对我而言都是必须的。不过,违了点法就是了。]

    [] 这哪里是违了点法,私藏枪械,数量如此庞大,一旦被揭发,至少得判三年以上,我心里苦笑,在赫卡身边,连枪战和杀人都见识过了,这种不见血的违法行为大概只能算是小儿科了吧。我接过衣服,这才发现,衣服的材质很奇特,绝非普通的衣物。也许是见我摸着那衣料思索的模样,赫卡直接替我解答了心底的疑惑,[这是特制防弹衣,材质较薄,对于攻击力度较强的子弹防护效果并不好,但是足以应对麻醉枪,而且它穿起来很隐蔽,不容易被发现,正是我们现在最需要的东西。]

    在我磨蹭的时候,苏菲已经挑选好自己喜欢的装备。最后我们三个人都搞定,装备齐全的走出暗室,此时,我心底才算稍微有了些底气,难怪赫卡之前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原来早有打算。

    我本以为今晚会有场恶战,结果证明,我还是太嫩。

    那个晚上,赫卡和苏菲都睡得香甜,只有我担心受怕到天亮,早上顶着黑眼圈去给他们做早餐,还不停的被那两个家伙取笑,我又不是武侠小说里的武林高手,还能一边保持警惕一边睡得很香,谁知道她们是怎么练就那一身奇怪本领的,特别是赫卡,说她睡眠轻并不准确,我现在睡在她身边,夜晚翻身或下床去厕所都不会吵醒她,而且有时她早上还赖床不肯起,可是,在我们刚刚认识的时候,偶尔我去她房间,哪怕再轻声的开门都能让她清醒,而且是迅速清醒,思绪不带一丝疑滞。真觉得我跟她们不是生活在同一个世代。

    早餐刚摆上桌,就接到警局的电话,油画工作室老板娘的尸体被人煮成了一盘盘地方名菜送到了警察局对面的花台上,骨头被整齐的摆在箱底,至于为什么警察暂且认定那是老板娘的尸骸,那是因为白色箱子上印着老板娘的名字,还有“物归原主”四个字。dna已经送去检验,最终结果还需要时间。

    赫卡并没有像之前一样急着去警局,而是和苏菲享受完她们最喜欢的早餐才慢慢吞吞的换衣服出门,我将车开上熟悉的道路,去警官局的路线简直比回家还熟。到了警局,赫卡看到萧警官直接就冲他走过去,[我让你看的人,怎么样了?]

    萧警官露出为难的表情,[那个地方太偏僻,人烟稀少且空旷地较多,根本没有合适的蹲守点,而且我们调查的结果显示,他们身上没有可疑点。]

    [也就是说,昨晚没人守着他们?] 赫卡冷哼道。

    [因为这个案子,局里人手已经不够,而且还有别的案件要处理,实在是没办法再分人手出去,局长让我把人调回来。] 萧警官吞吞吐吐的才把话说完全,他小心翼翼的瞧着赫卡的脸色。

    虽然赫卡一向在警局威信很高,但这次看来,萧警官似乎有些怀疑她的判断,我认识这并不代表赫卡这次做出的推理是错误的,这只能表现出那两个人的家庭背景有多么难搞,以至于让萧明宁愿相信是赫卡失误了。人都有趋利避害的本能,当面对选择时,都会选择对自己有利的或是他们更愿意接受的选项,比如换作是我,我会选择相信赫卡,因为我绝对不会去怀疑她的判断。

    忽然觉得多看些书,跟在赫卡身边多思考是好事,懂得道理多了,便能将很多人很多事看得通透。我开始试着多思考,把自己眼睛看到的,耳朵听到的信息像拼图一样拼在一起,并且多联系自己脑海中的知识,独立的去分析问题。

    赫卡指尖轻轻搔了搔鼻尖,嘴角闪过一丝不屑,[既然如此,我也没有什么需要再了解的了。] 说罢,她转身即要走。

    萧警官闻言立刻慌张起来,赶紧拉住她,[唉,赫卡,别走啊,今天得到的证据你都不看吗,我们真的是人手短缺才没有按你的吩咐去做的。] 他以为赫卡生气了,但以我对赫卡的了解,她现在的表现并不是生气,而是觉得可笑,在这里待下去真的再没有意义,我们不去找凶手,凶手也会来找我们,现在情况只是更加的明确,除了我们自己以外,这帮警察是指望不上的。

    [不,你们已经做得不错,至少我得到了我需要的信息。至于今天得到的尸骸,交给法医就行了。]

    果然赫卡是没有生气的,她语气平淡冷清,一幅事不关已的模样是她的常态。

    正当他们聊着,我的手机短信声突然响起。

    作者有话要说:叔叔要努力用劲!!!加油码字!!

    ☆、杀人游戏(八)

    “你的母亲在我手里,一个人安静的走出警局,若惊动任何人,后果自负。”

    打开手机短信,里面的内容让我吓得魂飞魄散,下意识的瞅了瞅赫卡和苏菲,两人似乎都没有注意我,心脏跳动的频率急剧加速,我觉得胸腔已经快要承载不住那样强烈的撞击,手抑制不住的颤抖,才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已经满是冷汗。

    我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这才想起来,立刻拨打我家里的电话,嘟——嘟——嘟——没有起伏的等待音好像一根根利刺狠狠穿进我悬起的心,我期待着电话被接通,然后听到妈妈熟悉的声音,然而直到手机里传来无人接听的忙音,我也没能听到妈妈的声音,脑袋如同被人狠狠捶了一下,“嗡嗡”直响。

    我再次看了看赫卡,她仍在与萧警官交谈,但我已听不进他们在讲些什么,我的世界除了嗡鸣,再传不进任何声音。我悄然转身,一个人朝警局外走去,每迈一步都能感觉到胃在ji挛抽cu的疼痛。

    突然,我的身体被什么拉住,回头一看,是苏菲。

    [怎么了?叫你也不应?] 苏菲关心的看着我。

    我吞咽着口水,从混乱的脑子里找出了一个借口,[哦,没事,我想出去转转,在外面等你们。]

    也许我该把事情告诉赫卡,我真的是相信她的,可事关妈妈的生死,我不敢用母亲的性命去与那两个变态杀人狂作赌注,我怕一旦因我的错误而导致母亲丧命,那我也无颜再活在这个世上。

    苏菲定定的瞧了我几秒,而后放开手,[那就去吧,别走远,你也知道,我们现在处境不安全。]

    [嗯。] 我无心再做过多纠缠,转身离开。

    我走出警局大院不久,一辆黑色轿车突然停在我面前,后排座位的车窗被摇下,里面坐着一个与我年纪相仿的男人,面带微笑,[美女,上车吧。]

    我打量着他和车内的情况,里面只有他和司机两个人,都很年轻,但算不上强壮,若是徒手较量,我还有几分胜算把握。正当我在算计的时候,那个男人抬手晃了晃掌心的手机,微挑眉梢,[不上来么?]

    我打开车门,男人自觉的往里挪出位置,就这样,我登上了这辆可能会送掉性命的车。

    在这个狭小封闭的空间内,与两个陌生的变态杀人狂坐在一起,那种压抑感可想而知,我知道现在一切只有靠我自己,救我的母亲和自救,如果我失败,只有死路一条。

    我眼角留心着他们开出去的方向,另一方面还要留心车内的情况,然而与我预期的电影里那种绑架劫持的情景完全不同的是,这两人竟都笑着跟我打招呼,那和善的态度有一瞬甚至让我觉得是不是上错车了。

    后排男子没收了我的手机,在我身体上上下下摸索一翻,并没有任何猥亵的意思,他只是收走了我防身的刀具和麻醉枪,把玩一阵后,又翘着腿,侧身面对着我,[我听说洛可小姐你跟赫卡是一对同`性恋人?]

    [我妈妈呢?] 我问道。

    [无视别人的问题是不礼貌的行为。] 那男子虽仍保持着笑容,但眉心微微收拢了些。

    我想起苏菲说过的话,对方是个控制性极强且很偏执的人,现在若惹怒他,后面会很难办。于是我开口道歉,[抱歉,我只是很关心我母亲的安危,也请你谅解。我跟赫卡现在确实是恋人。] 我跟赫卡的事,除了苏菲之外,知道最多的人就是警局里的警察,因为赫卡在办案时并不会忌讳他们,而这两人又是如何知道的?莫非警察局里有内鬼?这个想法让我顿时觉得情况更加不妙,但再仔细琢磨,又觉得不太可能,若说是涉毒涉黑涉黄等有油水的案子,警察局里有内应还说得过去,可现在这是连环凶杀案,事态又如此严重,哪个警察敢这么放肆,这是前途跟性命都会毁掉的游戏。思来想去,其中因由也仍不得而知。

    许是见我态度服软,男人显得很高兴,他摸着下巴说,[我对老太婆没兴趣,只要你乖乖听话,就不会害死你母亲。]

    我没有说话,斜瞟着他,思量着他的话有几分可信度。

    接着又听到他问,[你觉得赫卡是个什么样的人?]

    [聪明、睿智。] 我不加思考的丢出了两个回答。车子没有驶向市郊,似乎是在兜圈。

    [那你觉得我呢?] 男人又恬不知耻的问。

    我想回他“下`流、变态”,不过顿了顿,还是违心的说,[高智商。]

    [那你觉得是她聪明,还是我聪明?]

    还没等我回答,一阵熟悉的手机铃声便响起,是我的手机,男人看了看,对着我笑道,[先问一下案件调查进展,然后把她约到清湖公园的东门。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不用我教你了吧。]

    清湖公园离警局不远,但东门是最偏僻的一个门,那边有拆迁未完全的搁置已久的建筑工地,环境脏乱差,平时很少人走那个门,车也很少。

    男人摁下扬手器,手机里传来赫卡平淡的嗓音,[你在哪里?]

    [我在东湖公园散步,案子怎么样了?] 我忐忑不安,内心极度矛盾,要不要让赫卡过来?如果她来,一定会被这两个人算计,可是如果不让她来

    [没什么进展,找不到新证据。] 赫卡回答得很干脆,[你在公园等我,我去接你。]

    [我] 我看向那个男人,他眼角闪着阴阴的光,仿佛里面塞满了害人的毒,[我] 我愈发犹豫。

    [有什么事就直说,不要顾忌。] 赫卡好像能看透我的心思,我轻吸了口气,只好说,[我在公园东门等你。]

    [好。] 赫卡没有一丝质疑,[我现在就过去,快到时再给你电话,洛可。]

    我原本正在为自己欺骗赫卡而煎熬,在听到她最后一句称呼后,蓦的一个激灵,心底霎时迸发出一阵欣喜,赫卡从不会直呼我的名字,那一句“洛可”就是在暗示我,她已经对目前糟糕的状况有所察觉,难怪她的回答都是那么简短干脆,太好了,只要赫卡有准备,就一定不会被暗算,真的太好了,我悬起的心落下了一半。

    挂断电话,车头方向被急调转,车子绕来绕去,开进了一处空旷的平地,最里面还停着一辆车。司机下车走向另一辆车,看来那是他们特意准备的车子,后排男子也下了车,他到后车箱内取出了一只手铐和一个便携式针管又回到车内。

    他笑意盈盈的望着我,[洛小姐,得让你在这儿独自待一会儿了,不过你放心,我很快就会把赫卡接来和你团聚的,然后我们一起回家,开party。]

    我盯着他手里的针管,脑子在一刻不停的想着办法,不管那针管里是什么,都绝不能让他注射到我体内,否则会将情况变得更加不利。

    此时,手机铃声又再次响起,男人接通后摁下扬声器,我听到赫卡说,[我再过几分钟就会到东门了。]

    [好,我等你,路上小心点。] 我看着那男人的脸色,小心的把话说完。

    赫卡“嗯”了一声,接着道,[对了,洛可,我刚刚亲自跟你妈妈通了电话,伯母在家,身体不错,还让我替她跟你问好]

    “啪”~电话被那男人挂断,我正想反抗,一把枪便顶在了我的胸口,[乖乖,别乱动,我可不想现在杀了你,那样跟赫卡玩就会少了很多乐趣。]

    [我妈妈根本不在你手上。] 赫卡绝不会在这种事上骗我,看来是我上当了。

    [呵,我说过,我对老太婆没兴趣,我们只不过是假装工作人员,打电话把她骗去银行而已,让你的家里没有人接听电话,事关自己最在乎的东西,慌乱之下,任何人都会选择相信我们,就像存折里的钱对于你的妈妈和你的妈妈对于你一样。不过现在如果你让我不高兴,那么等你死后,我不会介意麻烦一次,把你的妈妈送下去陪你。]

    该死的,虚惊一场,我真想感谢这两个变态没有对我母亲下手,现在的局势就有利多了,绝不能让他们得逞。我瞟了瞟车外不远处的另一个男人,他正在另一辆车子里做准备,这两人一定是想开那辆车去劫持赫卡。

    我身边的男人得意的晃了晃手中的针管,[知道吗,这里的毒素足够让你瘫痪,但是绝不会破坏你的神经系统,也就是说,你可以感受到将来所发生在你身上的一切,可惜,你无能为力。]

    说着,他就笑着去掉盖子,要将针注射进我的体内,就他即将碰到我的瞬间,趁他眼神注意力的转换,我身体向后一躲,一只手掰开枪管,同时另一只手借势用力一扭,将针头插`进了他自己的手臂上,并且把里面的毒液注射进去。

    一切发生得很快,我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针管上,回过神来才感觉到脖子处灼热的痛越来越清晰,有粘稠的液体从衣领往下流,我一摸,满手是血,回头看到,车窗玻璃也被打破。

    刚刚那一瞬间,男人开了枪,不知道一共开了几枪,我竟一点也没有察觉,我身上穿着薄的防弹身,脖子却是在保护之外,万幸的是应该只是擦伤,没有伤到动脉,否则我现在恐怕是血喷如柱了吧。

    那毒素真的很厉害,男人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盯着我,却一动也不能动,连声音也发不出来,就在此时,另一辆车上的男人意识我们这边情况不对,开着车冲了过来。我立刻抢过身边男子手中的枪,然后打开车门跳下去,待在车里等于等死。

    果然那男人手里也有枪,他把车停在我们这辆车旁边,我们之间就隔着这一辆车,我找到一个合适的射击角落,有把握射中他拿枪的手臂,但很可惜,我发现枪里已经没有子弹了。

    我心底暗暗叫糟,这种情况,唯一的办法就是暂且吓唬住对方,不要硬碰硬,反正已经搞定其中一个,另一个就算跑了也能抓回来。

    那男子并没有急于跟我枪战,他看到了车内受伤同伴的状况,小心谨慎的探进车内,我躲在车外的另一边,不敢贸然行动,很快,那男子就抽回身来,挪到了后备箱处,从里面提出一个小箱子,接着竟迅速回到另一辆车内,丢下我们扬长而去。

    我赶紧跑到后备箱一看,里面已经空空如也,再去看那车内的男子,他身上只剩下属于我的手机,原来另一个男人知道事情弄砸了,刚刚过来是为了清理痕迹,真是精明冷静的抉择,虽然有些冷血,却不得不让人佩服。

    我赶紧打电话通知赫卡,很快警车、救护车就都赶了过来,我和那个男人全部进了医院,赫卡始终是一脸自责,寸步不离的守在我身边,她很后悔一时冲动把我妈妈安全的事那么明目张胆的告诉了我,其实根本不怪她,我真应该感谢她,如果不是她解除了我心里最后的负担,我可能最后真的被那男人注射毒素,那事情可就糟得一踏糊涂了。

    后来我才知道,是我的反常表现引起了苏菲的注意,在我离开后,她马上告诉了赫卡,赫卡第一反应便是叫警察去找我的妈妈,因为她清楚,我会如此只有一种可能性,就是受人要挟,而我的软肋除了赫卡本人就是我母亲,多亏了她的睿智,才避免事态更坏的发展。

    其实我内心也有些内疚,因为当时我选择了独自面对,而没有告诉赫卡,虽然是情境所迫,可总也有几分愧意,赫卡对此表现得相当宽容,她说人对越是在乎的东西,就越会做出错误的判断,因为那种害怕失去的恐惧会蒙蔽理智。

    从相识到现在,这个人一直对我所犯下的所有错误无限的纵容,握着她微凉的手,我觉得自己三生有幸,才能被这样美好的人眷顾。

    我的伤势并不严重,倒是那个男人比较危险,听说他就是彭烨宇,他的家属联系了最好的医生,包专机送了过来,最后总算是有惊无险,没留下什么后遗症。警察到赫卡指示的市郊别墅去,将另外一个男子抓获。

    本以为事情会这么圆满结束,结果看来我还是太小看这世界的黑暗了。

    警察根本没有找到任何证据能证明他们两人与连环凶杀案有关,两人的dna检验结果与第一具尸体上留下的dna完全不符,别墅里确实有间豪华的手术室,可整幢房子里都没有找到一丝犯罪证据,连他们与我联系的手机卡也没能发现,果然那个男人离开后是去销毁证据了。最令人匪夷所思的是,两人被证明没有犯罪时间,他们都有人证。

    对于这种结果,赫卡的情绪没有一丝波动,她似乎并不在乎,又好像是司空见惯。

    赫卡告诉我,人证是很好找的,有钱能使鬼推磨。况且,警局里的人也并不是都很干净。听她这么说,那彭烨宇会了解我和赫卡之间的关系也不足为奇了,那金灿灿的家庭背景,再加上又是犯罪心理学和刑侦方面的爱好者,认识几个警察也不为奇,随便装作不经意的探探口风,便能把想得到的信息骗到手。

    而且在赫卡看来,若是萧明能在他们将第三个受害者的尸体放到警局前抓到他们,到时物证齐全,也许定罪还有一丝希望,否则现在这种结果便是必然,那两人相当聪明,犯案后必定会将现场清理得干干净净,彭烨宇又深谙刑侦里的那点手段,断然不会留下蛛丝马迹。她还断定受害者中必定还有两名男性,那尸体上男性dna的主人已经不在人世。我不解的问她为什么能肯定那两人不是他们的同伙,赫卡摸着我的头,眼神漠然的望着窗外说这样的游戏,同伴越多越容易输,特别是对于有控制欲的人来说,人多了,控制的力度便会下降。一个人,有时会有些吃力,若有一个契合的帮手,则是最佳的状态。彭烨宇是个精明的游戏高手,他不会不知道这种定律。苏菲对于赫卡的结论,表示百分之百的赞同,不过这些事,也只能是我们茶余饭后闲聊的谈资,社会体系中代表正义的法律,拿他们毫无办法。

    最后,也只能指控他们私藏枪支并且持枪伤人,这也算是我所受枪伤的唯一贡献了。他们声称短信并不是他们发出的,只是在警局附近巧遇我,便停车搭讪,后来发生争执才拿枪伤人,至于那管毒素,不过是彭烨宇的研究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