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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卡探案集GL_第22章

    少我们已经找到了第二个受害者是谁,而赫卡的心情却似乎很矛盾,她不希望被那个神秘凶手牵着鼻子走,可眼前的现实却让她无法反击。

    萧警官听闻这两个案子可能是同一人所为,便去申请将两个案件合并调查,然而即使合并调查,能用到的线索依旧少得可怜,连犯罪嫌疑人的影子都摸不到。

    现在,第一个受害者找到了尸体,却找不到尸源,而第二个受害者,可能找到了尸源,但却不知尸体现在何处。案件似乎又进入了死胡同。

    萧警官派人将毛里求斯女人失踪案的相关卷宗送了过来,里面有那女人的照片、生平信息、社会关系及同事和老板的口供,我看了照片,日期也是在两个半月前拍摄的,也就是她失踪前不久,她们公司有同事生日聚会。大概我不太懂欣赏非洲黑人的美,反正在我看来他们长得都差不多,分不清谁是谁,这个女人也一样,很普通的非洲脸孔,身材较壮,头发像一条条小麻花一样编贴在头皮上,穿着奶白色的长裙,十指涂的全是艳红色的指甲油,从打扮看起来应该是那种非常爱美的女子,牙齿洁白无瑕,照片里的笑容灿烂极了。就是这样一个对生活有着美好追求的女人,现在却很有可能已经变成赫卡手上项链这些玩具似的零件,真让人觉得悲凉。她失踪前没有任何反常行为,和往常一样下班,只是第二天就再没出现。

    赫卡看过所有资料后,眉心微琐,游戏到这里玩不下去了。

    她与苏菲两人各自沉思,我亦努力的回想这案件的脉络,永远能够帮忙找出哪里遗漏了线索。可是时间过去很久,两人依旧没有找到答案,我心里记挂着她们没有休息又没吃饭,于是撤了根本没被动过的早餐,到厨房做了几个两人之前很爱吃的菜,厚着脸皮打断她们,[好了,赫卡,案件先放一放,去吃饭吧,你们今天还没吃过东西,这样子想也对身体不好。]

    赫卡没理会我,也不肯动弹,我只好凑过去又拉又拖,看得出她有些愠意,赫卡思考时最讨厌别人打断,但是,她始终没有对我发火,最后也乖乖随我一起去吃饭,苏菲自然也跟了过去,边走边调侃道,[哎哟,有老婆真是幸福,吃喝拉撒睡都有人惦记,赫卡你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找了可乐这么个贤惠老实的主儿。]

    赫卡鄙夷的回头白了她一眼,嘴上不饶人,[有福气也是我的,你好好羡慕嫉妒吧。] 听到赫卡还会和苏菲逗嘴,我才稍稍放下心来,她没有生我的气就好。

    [切。] 苏菲撇撇嘴,我们三人一起坐到了饭桌边。

    作者有话要说:嘻嘻,叔有很努力的码字喔,只要不工作就会尽量码一些嘀~~~扭动g~~话说,学校的小loli居然送给叔叔一盒自己折的星星,好可爱啊~~~

    ☆、杀人游戏(四)

    原本三人都拿起碗筷准备开饭,忽然,赫卡“叭”的一声将碗砸到了桌面上,眼睛瞪着苏菲,[如果他的话都可以看成是游戏的提示,那么最初的那次一定也深有隐意,否则他不会随便说出那些话。]

    我愣了一下,尔后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前天也就是在我们吃饭的时候,神秘人打来了第一个电话,从话筒里传出来的言语让人毛骨悚然也莫名其妙,现在想来,也许那些让人听不懂的奇怪话语每一句都另有深意。

    苏菲闻言立刻起身跑下楼去将她的笔记本拿上来,这下两人又放下了吃饭的事,专心分析起神秘人留下的信息。

    [他说很热,烧得他的身体简直就要融化,我认为应该是指某个地点。] 苏菲咬着笔尾说道。

    赫卡对此表示赞同, [他用了热、烫、烧这样的词汇,而能让人身体融化成灰的地方只有一个。]

    [火葬场!] 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

    既然有了结论便不宜耽误时间,我打电话通知萧警官,让他派组人直接到火葬场去,我们三人也从事务所这边出发。到达本市唯一的火葬场,警员们询问了里面的工作人员,最近并没有任何可疑或异常的事情发生,赫卡并不死心,让他们在各处仔细搜查一番。

    也幸亏有赫卡的坚持,有一个队员在楼梯拐角无人留意的角落里发现一个来历不明的可疑小箱子,询问工作人员后得知,这箱子并不属于他们火葬场内员工所有,由于管理方面比较疏忽,也没人知道箱子是什么时候被放在这里的。赫卡戴上手套当场打开箱子,里面的东西令众人皆寒毛直立,箱子里装的是一堆被打磨过的白骨,若是没经验的人看着,大概会觉得只像是箱玩具的小零件。

    赫卡看了看我们,让警员将箱子收起带走,随后,萧警官又派了组人过来,开始更缜密的搜索,同时进行排查询问,希望能够抓到嫌疑人的踪影,哪怕是一点点讯息。

    这些琐碎而海量的工作都交给警员,我们随着搜来的骨头一起回到警局,在那里,赫卡仔细的对其进行了调查。盒子内的骨头最终被确定为人骨,并且属于失踪的毛里求斯外籍女人,但是在盒子底层的角落里,我们又发现了一绺丝长柔顺的黑发,这明显不是非洲人的发质,赫卡当时脸色就相当难堪,目光森寒,因为这可能意味着我们又有了一位受害者。

    警员将头发送去与那外国女人做dna比对,赫卡冷冷盯着桌面散满的碎骨,骨头被打磨得找不回原来的形状,因此也无法复原出整个骨架。

    [假如真的有第三个受害者,那么神秘人一定还会再打电话过来给游戏提示。] 苏菲笃定的说道。

    赫卡戴着手套拿起一块骨头,看了看,放下,又拿起一块,再放下,如此重复的大概有三分钟,她忽然开口,[他应该已经给了提示,只是我还需要些时间解出来。]

    [提示?你是说这些骨头?] 苏菲疑惑的说。

    [骨头全部被精细打磨过,像是某种东西被打乱的零件,肯定可以组成什么东西,如果不是,他做这些多余的事便没有意义,一个精明的游戏玩家是不会犯这种错误的。]

    听赫卡这么一说,似乎这些碎骨确实可以用来拼组一试,神秘人曾将骨头做成手工项链,也许这些骨头也可以拼出另一个工艺品。我又想起之前那个变态的人皮艺术家,微微的觉得恶心。

    正在此时,出去排查第一个尸源的队员传来好消息,经过辛苦的走访和排查,他们得到消息称xx大学舞蹈学院的一名女生于六天前离校去外地参加一场业余兼职的走秀活动,至今未归,同学和朋友都与之失去联系。

    经过核实,女生离校前所穿的衣物与死者完全相符,为了确保不出意外,警员还是搜集了女生在校的dna信息并与一号无名女尸一同送检。赫卡暂且放下碎骨,去查看了警员们反馈回来的消息。

    据女生的同学讲,她以前经常会利用课余时间或者逃课做些兼职赚取零花钱,因为之前也曾离校一周甚至半个月,并叫同学帮忙上课点名和签到,所以这一次的失联并没有引起周围同学的注意,直到警员到学校来排查,他们才不经意的提到这名女生,没有人预料到她竟真的可能是警察们辛苦寻找的死者。

    警员还拿出从女孩同学那里得到的照片资料,这是我们第一次见到这个女生的真面目,是位清秀美丽的佳人,可是现在她却被变态凶手折磨得面目全非,为了阻碍警方查找尸源,竟还让动物撕咬她的面部。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赫卡说毁尸的行为是发生在女孩死亡之后,否则,真让人恨得将那可恶的凶手千刀万剐。

    照片里,女生的衣着与现在不同,蕾丝的白色衬衫配蓝色短裙,一双令人羡慕的修长美腿,唯有脚上那一双红鞋没变。

    现在两具尸源基本已经找到,警员们接下来便是要耐心找寻两个受害者失踪前的行动轨迹。而赫卡则继续回到骨头旁边研究其中的秘密,她把我们都赶了出去,并说在她走出来之前任何人都不能进去打扰她,所以只有她一个人留在里面,大家只得焦急的等待着结果。

    外面天色已晚,这一天又在不知不觉中悄悄溜过,我们整日粒米未进,若再干熬一宿,如此不吃不喝,我真担心赫卡身体撑不住。可是现在这种情况,我没有理由能去阻止她,不仅仅是因为凶手所做的一切是对赫卡的挑衅和嘲弄,更因为破案时间用得越久,受害者就会一个接着一个的增加,我们面对的是连续变态杀人狂。

    苏菲蓦的轻拍我的肩膀,[走,去吃点东西吧,我估计那家伙没几个小时是出不来的。]

    我皱着眉头,担心的叹口气,[我想给她做饭吃,她一天一夜不吃不睡的,我怕她受不了。]

    苏菲顿时露出一副酸溜溜的表情,[喂喂,一天一夜不吃不睡的不止她吧,你我还不都是一样,难道你要白白陪她挨饿?是要上演琼瑶阿姨的情节。]

    [不是啦。] 我无奈的说,[哪有那么夸张,我只是担心她,况且饿劲儿过去了,所以也不是特别的难受。]

    [那也得去吃点儿,她不吃是因为有事要做没时间,而我们闲着的人就得趁着有时间赶快解决好自己的需求问题,保持最良好的状态才能随时协助她。]说着,苏菲便伸手握住我的手腕,硬是将我拉走。她边走还边哼道,[也不知道赫卡那家伙是哪辈子修来的福气,能把你勾到手。]

    我又无奈又好笑,实事求事的说,[她没有勾我,是我先看上她的。]

    [连这种事也给她争面子,那种烂性格烂人品烂习惯的家伙,你看上了她什么?] 苏菲回过头来看我,眼里噙着意味深长的笑意。

    我很认真的想了想,[大概是她的智慧吧,她是我见过最聪明的人,让人佩服并且无法自拔的仰慕。有时又像小孩子一样任性,不过对我而言,她有任性的资本,所以我希望自己能够尽最大努力的照顾她,让她除了做自己擅长的事情外,不用再为任何生活的琐事心烦。]

    苏菲笑着转回头去,又走了几步才慢慢的道,[心思恪纯,大概说的就是你这种女人,赫卡她,配不上你。]

    [你们啊,嘴上就知道互损,其实明明是特别要好的朋友,真是别扭得像孩子。]

    [呵。] 苏菲只回我一声轻笑,我们便没再继续这一话题,她一直攥着我的手腕,把我拉到警局附近一家小饭店,入座后简单的点了两个菜,我本没有什么胃口,但吃饭时苏菲发展她健谈的本领,逗得我竟暂时忘记了烦恼,不知不觉吃得很饱。

    待走出饭店想起赫卡还饿着肚子,我心情不免又低落起来,回到警局,赫卡还是没有出来,大家也不敢进去打扰她,专案组的警员们仍在努力寻找两个受害者失踪前的行动轨迹,只有我和苏菲算是闲人。

    苏菲可能见我一脸忧心忡忡的模样,所以总是和我聊天,我心不在焉的搭着话,眼睛几乎隔两秒就落在腕间的手表上,指针不停的转动,一分一秒不曾懈怠,赫卡那里还是没有动静。我不奢求过多,只希望她能在天亮之前找出神秘人藏在骨头里的玄机,这样至少还能带她回家小睡一阵。

    夜晚的等待是种无言的煎熬,特别是我和苏菲昨晚就已经没睡,两个人渐渐连话都懒得说了,最后苏菲趴在桌子上,呼吸愈发平稳,安静的室内只剩下能证明人存活着的韵律。我咬着牙与倦意殊死抵抗,不时瞅瞅对门赫卡所在的房间,就当我由期待变成祈祷,由祈祷变成绝望的时候,赫卡突然打开门走了出来,我看了下时间——已是凌晨三点四十。

    作者有话要说:叔叔越看班里的小loli越觉得loli真心是让人垂涎的美味,唔,叔叔只敢时不时的伸出魔爪捏捏她们的小胳膊,纤细可爱啊qaq,萌屎个人!

    ☆、杀人游戏(五)

    赫卡嘴角微微上扬,溢着骄傲的神采,竟丝毫没有疲态倦意,她看到我们,快步走了过来,[可乐,我饿了。] 人还未走到我眼前,便抛出这样一句话,我先是一怔,尔后高兴的站起来,[好好,我去给你做饭。] 她能想起饥饿来,证明难题肯定解开了,她的心情已然开朗。

    我立刻跑到厨房开始忙活起来,虽然夜已深,但刚刚还觉得很累很困的我,现在却顿时精神满满,我喜欢看到赫卡带着自信的容颜,让那我整颗心都开始悸动。

    待我将饭菜摆到会议室时,专案组的警员们已经都围在里面了,大会议桌中央摆着受害者的失骨,那图形看着杂乱无章,至少我没看出有任何特别的意义。看看周围人的表情,显然他们和我一样,没明白这样一堆普通的白骨代表着什么。

    赫卡抓紧时间吃了些饭,然后餍足的咂咂嘴,抬手便把我揽到她怀里坐下,也不顾旁人的目光,低头亲昵的在我颈间轻蹭。现在的气候乍暖还寒,赫卡为了脑子清醒又不肯穿多,所以我感觉她整个身子都是凉的,呼出的冷气让我颈边的皮肤都不禁泛起鸡皮疙瘩,我赶紧用双手捂住她环着我腰间的手,轻轻摩擦。

    [把灯关了。] 赫卡乖乖贴着我的肩,淡淡的命令道。

    旁边的警员个个露出惊讶的神情,没人行动。赫卡不耐烦的再次说道,[把灯关了,拿紫外线灯过来看。]

    大家这才明白她的意图,立刻关上灯,用紫外线灯照射桌上的骨头,这一照,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桌上摆得看似凌乱的骨头上竟然在冷光之中显出了模糊的图案。图案并不是特别清晰,只能判断个轮廓,看起来像是一瓶植物,一个老警员诧异的说道,[这好像是用唾液涂上去的!]

    我之前有查阅过相关书籍,人类的体`液在高强度冷光源的紫外线灯之下会产生自然荧光反射,比如精`液、尿液、汗液、唾液,这是刑侦工作中寻找证据的重要手段之一,单纯在紫外线灯光的照射下很难分辨出到底是哪一种体`液,它们看起来都非常相似,大概只有经验非常丰富的警员才能用肉眼做初步判断,具体是哪一种,还要经过鉴定。

    赫卡并没有反驳那名警员的判断,也就是说这个观点得到了她的默认。她望着泛着紫光的骨头,缓缓的说,[虽然检验结果还没有出来,但我们心里都知道那绺头发肯定不属于2号受害者,我认为它属于1号受害者的机率也不大,最正确的侦查方向就是将它作为第三个受害者来看待,而这些骨头上所显示出来的,很可能与第三个受害者有关。]

    沉默一阵,萧警官说,[那么,这上面会不会是第三个受害者尸体所在地的线索?]

    [有可能。] 赫卡和苏菲都对这个看法持赞同意见。

    接下来,警员们开始讨论起骨头上图案所代表的意思,大家提出了不少看法,最后确定以本市花卉养植场为目的地,散会以后便连夜迅速展开行动,分成几个小组到各个花卉养植场去排查。

    赫卡本也想去,结果被我拦住了,我勒令她必须留在警局补眠,原来还想回事务所的,但想着赫卡心里惦记着这个案子,来回折腾太麻烦,索性就叫她在警局睡下吧,也可以最快得到案件进展的消息。

    赫卡见我执拗的劲头上来,便也不再坚持,乖乖的趴在桌面闭上了眼睛。我见她确实有了睡意,便也准备趴着休息,谁知赫卡突然又直起上半身,一脸委屈的看着我,[不舒服,可乐,我想睡在你腿上。]

    [] 我看到她的表情,觉得又无奈又好笑,只得去搬来几张椅子拼在一起,容她躺在上面,枕着我的大腿做枕头。

    赫卡这才舒舒服服的躺下,不再动弹。远远坐着的苏菲一手杵着腮,默不作声的盯着我,我只得对她一摊手,轻轻苦笑,赫卡在我面前越来越孩子气,虽然有些小苦恼,不过我还是很喜欢这样的她,总觉得我纵容和照顾她都是应该的。

    苏菲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嘴角,用口型比划道,[这样子你怎么睡?]

    我微微摇头,不敢大动作回应,怕惊扰到赫卡,也慢慢用口型默道,[我没事,趴着睡。] 说罢,我便缓缓的趴到桌边,真的太困了,所以很快我就意识模糊的睡去,醒来时已是早上八点多,赫卡正坐在我身边看着我,眼神仿佛冬日里的晨光,带着温柔的暖意。

    我有些脸红的坐直身体,揉揉眼角,[你怎么起来得这么早,案件有进展了吗?]

    赫卡说,[算是吧,鉴定科的人传来消息,凶手留下的精斑证明有两人作案,还有头发确实并非那个外籍受害者所有,也不是第一个受害者的,可以确定我们还有第三个受害者,至于骨头上的j□j,结果会在下午出来,听说昨晚局长发话,调遣来了不少人,现在这案子是全局的首要工作,所有人的休假都取消了。]

    [真的有第三个人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是尽头呢。] 我心情顿时沉重起来,赫卡现在几乎是在被神秘凶手牵着鼻子走,可我们能用的信息实在少得可怜,哪有还击之力。

    听了我的话,赫卡的眉尖似乎微微蹙了下,我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道,[我的意思是,那些受害者太可怜了,赫卡,对不起,我不是说]

    [没关系。] 赫卡拍拍我的脸颊,[让你对我失望应该是我要道歉。]

    [我]

    我还想再为自己的失言辩解,赫卡突然用食指封住了我的唇,[可乐,不用过多解释,只要好好看着我就好。]

    [] 我只得懊恼的闭上嘴,担心着自己的话会给赫卡造成压力。

    气氛顿时有些尴尬,苏菲就坐在旁边,清清楚楚的听到了我们之间的对话,我偷偷用眼角瞄了瞄她,可她就是一副抱定要看好戏的样子不肯开口解围,我心里着急也没办法,倒是赫卡打破了这有些怪异的僵局,她说,[可乐,我饿了。去做早餐好不好?]

    [哦,好,我现在就去。] 我马上起身去了警局的食堂,简单的做了些吃的,警员们基本都已经吃过了,我只要做出我们三个人的份量就可以,饭堂的师傅是位五十来岁的大叔,热情的帮我打下手,很快便将早餐做好。

    等我们都吃完饭,去花卉养植场的各组民警已经陆陆续续传来消息,全部都没有任何发现。我和苏菲还在讨论是不是排查时哪里遗漏了,然而赫卡却突然又跑到那些骨头前,叫人拉上所有的遮光窗帘,屋子里瞬时黑了下来,她拿着紫外线灯照在骨头上,盯着那图案看了许久,猛的说道,[苏菲,你看它像不像文森特的向日葵?]

    苏菲立刻走上前去端详,竟惊讶的赞同道,[你这么一说,确实是很像!]

    赫卡点点头,肯定的说,[它不是指花卉养植场,而是梵高油画工作室。]

    梵高油画工作室在本市是非常出名的,连我这个向来与绘画艺术不搭边的人都听说过,赫卡提到它,我更加的迷茫,怎么又扯到了梵高油画工作室?直到我们一行人到达了工作室我才明白,原来她们所说的文森特就是指梵高,而骨头上那幅图案,细瞧之下竟真的与梵高所画的向日葵一模一样。

    工作室的老板接受了警察的询问,我们这才知道,原来他也是前几天才去过辖区警察局报警,因为他的妻子失踪了。

    赫卡调取了那个老板报失踪时的笔录,除了有老板娘的照片,相关信息,还有她失踪当天的衣着。

    赫卡眉心微皱的看了很久,然后也没有多说什么便还了回去。

    听说妻子可能已经遇害,老板悲痛欲绝,许久都说不出话来。这下子刑警们又有得忙了,要开始追查老板娘失踪前的行踪,又要重新更细致的给老板做笔录,收集信息。

    而赫卡反倒不再关心他们的行动,她只交待若有什么新进展用电话通知她便可,就带着我和苏菲回事务所去了。苏菲很能理解赫卡的举动,她说神秘人给出的提示已经用完,游戏到这里,只能等待着对方再次送来线索,目前为止,我们完全是被对方玩着。

    对于苏菲的观点,赫卡不置可否,回去后她便一头扎进画室里,不愿让我和苏菲打扰,不久,萧警官打来电话说骨头上体`液的鉴定结果出来了,确定是唾液,而且和其中一名犯罪嫌疑人的dna相吻合。

    我听后一阵恶寒,虽然不知道对方究竟是用指尖沾着口水画的,还是干脆直接舔的,但不管哪种方法,想想都觉得恶心,毕竟那是人骨,那些人的心理变态的程度还真让人震惊。

    赫卡对这个结果倒并不意外,她略略考虑之后,让萧警官到事务所来一趟,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交待。之后,赫卡又回到了画室。

    作者有话要说:qaq~~~叔叔有中年发肥的趋势,好忧桑~~

    ☆、杀人游戏(六)

    很快,萧警官就来到事务所,但赫卡依然闷在画室不出,他只好在一楼大厅苦等,不能进去打扰赫卡,又不敢离开,生怕错过赫卡提供的线索。

    我端了茶水,陪着萧警官,苏菲仍是拿着她的笔记本在不停的写着什么,我猜测应该也是在分析案情。

    又过了近一个钟头,赫卡终于从画室出来,她递给萧警官一张纸条,让他派组人专门去调查上面的人,还叮嘱道要万分谨慎,绝不可露出痕迹,否则后果会很严重。至于原因,赫卡并未向萧警官过多解释。

    待萧警官离开之后,赫卡让我和苏菲去画室,画室中央摆放着她刚刚完成的四副作品——三个受害者的画像和她自己的自画像。那三人的衣着打扮与我们获得的她们失踪当天的装扮信息完全一致,赫卡用画笔将她们在此复活,三人眉目间仿佛还含着笑意,想想现实,会让人有种寒意窜上心头。而她所画的自己的画像却是我从没见过的样子,头发比现在短许多,很是凌乱,上身穿着一件微紧的艳红色大衣,似乎感觉码数不是很合适,□是淡蓝色单裤,这裤子我倒见过,赫卡现在偶尔也会穿它,但那大衣我却从未见过,或者说,自从我来到这里,就没见赫卡穿过红色的衣服,她的衣柜里也没有一件红衣,连内衣都没有半分红色。

    我正疑惑,苏菲蓦的开腔,[原来你也发现了,我刚刚在楼下时也察觉到死者之间有一个微小的共同点。] 她走到画像前,食指指尖轻轻蘸了些许未干的油彩,缓缓摩挲,[她们的装扮里都有一抹红色。]

    苏菲指尖的红彩在她白皙肌肤的映衬下更加刺眼,恍惚间好像有股血腥味钻进了我的鼻孔。听她这么一提,我这才注意到,那三人还真是如此,第一个少女死者穿着一双漂亮的红色鞋子,将那双修长匀称的双腿衬得更加性感,第二个外国女人十指涂满红色指甲油,由于她肤色黝黑,所以那红色显得分外扎眼,而第三个油画工作室的受害者,就如同赫卡所画的一样,她失踪当天拎着一个款式新潮的亮红色皮包。

    赫卡逼真的还原了三人的模样,所以当三幅画并排放在一起时,这唯一的共同点便更加明显。然而更让我在意的是赫卡的第四幅画,她为什么要画上她自己?

    赫卡抱肩靠在墙边,漠然的说,[不错,红色是那家伙唯一暴露出来的致命错误,也是我们遗漏的最重要的线索。]

    [从色彩心理学上讲,红色会给人带来相当大的压抑感。] 苏菲慢慢踱步到第四幅画前,继续说道,[特别是对于极度自负到变态地步的人,红色更意味着强烈的挑衅,那种压抑感能够引发他们对于血腥、暴力和性的渴求欲望。但是,这种对于颜色有着执着的犯罪者,他们的犯罪动机中多数是存在着某种原始契机的,一定是有某件事刺激到了他们,才挑起了这血腥的闹剧。]

    赫卡微微扬着头,面无表情的睥睨着苏菲,说道,[一年前的冬天,我被邀请到t大进行一场关于刑侦方面的讲座,因为报酬颇为丰厚,所以我就去了。场地在室外,那天莫名冷得厉害,还没开场我手脚就冻得几乎麻木,当时的助理说我脸色已经青紫,怕我真的死在那里,所以才把她的大衣脱下来借给我穿,她裹得像个粽子一样,脱下来一件也不觉得冷。]

    我暗暗的想,恐怕不是天气冷得厉害,是她穿得太少吧!这家伙能活到现在也真是个奇迹。

    [就是这件吧。] 苏菲眼角瞟了瞟赫卡的自画像。

    赫卡微微点头,[衣服有些小,不过凑合着能穿上,这是我唯一一次穿红色的衣服。]

    苏菲又瞧了瞧画像,[所以你觉得凶手的原始契机是你?]

    [就像你分析过的,凶手认为这是场游戏,而他选的对手是我,恐怕不是偶然。当我发现死者之间的联系时,我留意到了一个之前一直被忽视的细节,他第一次打电话给我,说在他的脑海里,我的身影红得像火。我一直认为红与火是为了引出那外国女人的藏尸处,但不得不承认,那是我的疏忽,他说的是我在他心里留下的印象,一早就知道那个人一定见过我。]

    [而现在你更可以确定他是在哪里见过你了。] 苏菲弯起嘴角一笑。

    [这也验证你的理论,红色在那种人眼里很可能意味着挑衅,当时讲座内容大多关于如何抓住罪犯留下的蛛丝马迹,揭开他们千方百迹想掩盖的罪行,我笃定世上没有破不了的案件,也许他觉得受到了我的挑衅,因此反过来挑衅我,并企图一路ca控我来证明他的能力,总是挑选身上有红色的猎物在某种意义上也是他在宣示着游戏的结局,那些死者在他眼里只是我的替身,最后他要杀的人,是我。]

    [看你给萧明的纸条,有确定的嫌疑人选了?]

    [当时天气太冷,开始来的人很多,而熬到结束的人少了不少,总得来说气氛还算热烈,在我离开的时候,有些人追了上来要我签名,其中一个人引起过我的注意。纵使我不是你这个专业的心理学家,也依然可以告诉你,他看我的眼神里没有崇拜,虽然掩藏在虚伪的笑容背后,但我可以肯定那是赤`裸裸的轻蔑,一个极度自信到狂傲地步的人,他发自内心的蔑视连他自己都没办法完全掩饰。所以我当时稍稍留意,随口问了些关于他的信息,后来又多事的向学校的人打听下,彭烨宇,24岁,医学院的博士生,辅修犯罪学和心理学,成绩优异,学业各方面表现都很突出,说是天才也不为过,算是t大的明星级人物,而且家境殷实,可谓是翩翩贵公子。从这些方面来看,他是符合你侧写最合适的人选。]

    原来赫卡已经抓住了凶手的尾巴,听到这里我才明白,她让萧警官去调查的那个人就可能是这几天一直玩弄我们的变态杀人狂。而且,竟然还是个优秀的博士生,真是让人不敢相信。所有人都渴求的东西全部在他身上实现,而他却不珍惜,不用来好好的生活,反过来去糟蹋别人的生命,这是为什么?我永远也想不明白。

    苏菲耸耸肩,[这种人,不成佛便成魔。不过案子不是他一个人做的,至少还有一个帮凶。]

    赫卡闭上眼,用冷淡的声音说,[我已经让萧明去调查彭烨宇身边从事艺术、设计相关的人士,那家伙也别想逃。]

    苏菲听罢认同的点点头,倒是我有些迷茫,于是不得不开口表达一下自己的笨拙,[为什么是艺术、设计相关的人?]

    苏菲“噗哧”笑了出来,赫卡也睁开眼睛望着我,我知道在她们面前我总是很蠢,但这就是现实,天才与普通人之间无法跨越的鸿沟。

    赫卡唇角微微上扬,温柔的向我伸出手,我有些窘迫的走过去握住她冰凉的手,下一瞬便被她扯入怀中。温凉的气息散在我的颈间,我的身子顿时从头顶酥软到脚趾,她好听的嗓音柔柔的飘进我的耳朵,[可乐,你不笨的,只是不习惯独自思考和太习惯去问什么,试着把所有线索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