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陌生的感觉如同电流流淌遍全身,让我连吞咽口水这么简单的动作都觉得困难。她俯下`身来,贴在我耳畔吹息浅吻,喃喃的道,[这样,讨厌吗?] 那声音诱惑至极,好像能勾走人的魂魄。
我竟厚着脸皮着了魔般的摇了摇头,其实后来再回想起来,简直羞愧得想要找个地洞钻进去。赫卡在我耳边轻笑,沿着耳颈一路吻去,也许是得到我允许的原故,她动作愈发大胆和激烈,亲吻处带来微微的痒痛,直到她吻上了胸前,我才实在忍不住的发出轻声呻`吟,就在此时,赫卡却将手探向我的下`身。
那种被入侵的感觉太诡异,我下意识的去抓住了她的手,赫卡抬起头,墨色的瞳里染上不寻常的色彩,温柔又妖冶,她没有任何言语,重新亲吻我的唇,然后竟使力执意摆脱了我的桎梏,继续用那已经微温的指滑过我大腿的肌肤,让我更加的无力亦无法反抗。
面对她熟练的挑`逗,我根本招架不起,只能任其摆布,第一次被人探入那个未经人事的领域,异样的感官体验已经让我无暇去害羞和尴尬,只能一阵阵的颤粟。赫卡从始至终都没再发一言,只是用略带霸道的动作让我用身体领悟什么是情`事。
我们从一楼的沙发,做到了二楼的房间,在赫卡的怀里,我一再的沉沦,一场充满着光怪陆离的陌生美梦就些开始,完全打破了我原本苍白平淡的世界。
直到我疲惫睡去后再醒来时,看到旁边赫卡光明正大覆在我赤`裸胸前的手时,我才真正相信了之前发生的一切不是一场梦,我莫名其妙的跟赫卡上`床了!
我赶紧坐起身来,转头四处寻找我的衣服,赫卡被我的动作弄醒,也坐了起来,然后下床到衣柜里拿出一套她的睡衣递给我,[你的衣服好像在楼下,先穿我的吧。]
我脑子嗡嗡的发响,脸颊烫得厉害,没有说话,接过衣服低下头以最快的速度穿上。赫卡也许是看出了我的窘态,好像故意要戏弄我似的,坐到我床边极暧昧的捋捋我凌乱的发丝,用平静的语气说,[一楼的沙发可能要洗洗,因为你的血都沾到上面,第一次的时候,女孩子是会流血的,你应该知道吧?]
我真是羞愧得想死,恨不得一巴掌拍烂赫卡的嘴,套上她的睡衣后掀开被子下床要走,赫卡握住我的手腕用力一拉,便轻而易举的把我重新扯回到床上,她捧着我的脸庞,嘴角带着笑意,[开个玩笑,怎么生气了?]
我实在看不得她的眼睛,一看到心就像要被吸进去一样,只得避开视线。赫卡无奈的哧笑了一声,[可乐,你不喜欢我吗?]
[] 我咬着下唇,犹豫了一阵,还是选择诚实的回答,[喜欢。] 都已经到这种地步,除了坦诚自己的感情之外,我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那以后做我的人,一直陪着我好不好?] 赫卡说着,轻轻扳回我的脸,让我看着她。
我说不出当时究竟是什么心情,只觉得心脏跳动得厉害,脸烫得厉害,缓缓张开口,一个“好”字还未来得及脱口,便被赫卡用唇封住。
之后的几天,我一直沉浸在这种飘飘欲仙的状态里,好像脚走路都不着地,打从心里觉得我和赫卡在一起这件事不现实,赫卡倒是淡定,总是拿这事来逗我,她根本一早就看出了我对她的心意,所以才敢那么笃定的先霸道的要了我的人才说要在一起的事情。虽然如此,我也不觉得生气,她那么聪明,我败在她手下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能和她在一起我已是中了头彩,看着她恶作剧时孩子气的眼神,我大概是第一次知道什么是幸福的感觉,这就是所谓的爱情吧。
就这样,我从赫卡的助理,变成了她的恋人,幸福来得太突然。
其实单单从生活上来讲基本和以前没有多大的区别,只是我搬进了她的房间,晚上两个人会睡在一起,她抱着我。但是自从一起之后我才知道赫卡有多么的流氓,这个坏人总是欺负我,总是有办法把我弄得又羞又臊,而我又无力还击。明明我们年岁差得不多,可脸皮却差得太多,她在那些方面实在厚颜无耻,我骂她时,她又一副理所当然的说我是她的人,这是人之常情何来无耻。这些体验对从未恋爱过的我来说,既陌生又新鲜,心里每天都被暖暖的感觉填满。
赫卡说过她是恋爱自由主义,可是我发现其实她也挺黏人的,总是喜欢从背后抱着我,我拿以前她和美琴交往时的那些理论问她,她只是笑而不答。说到笑,赫卡最近笑容多了许多,我告诉她不需要对我强颜欢笑,做她喜欢做的自己就好,她却捏着我的鼻子温柔的说这些笑是发自真心的,没有虚假。
可以想象到那时的我是多么的幸福,就像踩上了水晶鞋的灰姑娘,很多年后我都一直在想,其实我真正爱上赫卡,应该就是从这时才开始的,以前的我可能只是喜欢她崇拜她,但并没有到谈爱的地步,更没有想过要一生相伴,是时至此刻,真正的成为了她的人,感觉到了那种切实的幸福,才彻底的爱上了她。爱,并像神一样崇拜着。
蜜糖般的生活里夹杂着工作时的忙碌和紧张,直到有一天,一个电话打破了我们生活中的和`谐,让赫卡不得不放下手中所有的案子,全力以赴。
那时我们正在吃晚饭,赫卡的手机忽然响起,她懒得理会,仍旧吃着,只是那电话一直不停的响,像是不会累般吵得人心烦,我只好起身将手机拿过来递赫卡,看了下,是个陌生号码。赫卡还是不愿动手去接,让我摁下外放键,电话接通后,先是没有任何声响,然而接下来的一连串古怪得让人渗得慌的笑声却让我和赫卡同时停下手中吃饭的动作,那声音尖细异常,明显经过变声器的修饰。
接着又是几秒钟的沉默,然后那个声音突然说道,[赫卡我好想你,我一直想着你,你知道吗?在我的脑海里,你的身影红得像火烧得我浑身滚烫好热] 接着就是一阵不堪入耳的呻`吟声,[嗯~赫卡,你让我的身体被烧得简直要溶化了] 又是一阵让人发毛的笑声,然后一切停止,沉默须臾,在玩笑似的一句“ga start”后,电话被挂断了。
这是谁的恶作剧吗?还是恶意报复?我惊讶的看着赫卡,赫卡冷冷盯着那手机,神情凝肃。
关于这个电话,赫卡并没有向我做过多解释,而那天晚上也没有任何异常情况发生,我一度以为这只是谁的恶作剧,然而第二天下午,萧警官的到来让我意识到,事情好像没有我想得那么简单。
萧警官匆忙进门,站在门口对赫卡说道,[出了大案子,你们跟我去趟警局看看吧,现在就去。]
若在以往,赫卡对于萧警官这种近似要求的语气断然是会摆脸色拒绝的,可是这次,她二话不说,起身让我拿着外套直接就出了门。
路上,在车里萧警官给我们简单讲述了事情经过,今天早上,有人发现在警局大院的门口躺着一具女尸,有人敢将尸体丢在警察局门口,这是对警界的公然挑衅,很多路过的市民都看到了,造成不小的不良影响,上级下令要尽最快的速度破案,但是尸体上没有可辩认身份的东西,找不到尸源就更别提破案了。法医经过尸检也没有更多的线索,只得请赫卡去亲自看一下。
赫卡听罢看向窗外,沉默不语。从她的反应我猜测,这案子大概与昨晚的电话有关。
很快我们便到达警局,直接进了法医室。一具可以说惨不忍睹的尸体躺在冰冷的台上,赫卡先是看过当时现场照片及物证和法医的报告,便换上衣服戴齐口罩手套等装备亲自去进行尸检。
我简单看了下照片和报告,尸体的整个头皮被人剥下,脸上好像被什么啃咬过似的,面目全非无法辩认,身上处处伤痕累累,皮开肉绽,几乎没有完好的地方,直接死因是肺动脉栓塞。我虽然不懂肺动脉栓塞的准确定义,但是看尸体的惨状也知道那一定是非常痛苦的死亡过程。
在赫卡解剖尸体的时候,我又看了现场收集到的物证,一个是死者脖子上戴的手工项链,造型很精巧,四根彩色小横杆并列排着,红蓝黄绿颜色非常漂亮,中间都穿着绳子,然后两边的四根绳子拧到一起做成项链。还有死者的衣服,很普通的白色连衣裙,没有特殊的花纹,上面沾着不少血迹和尘污,一个黑色打底裤,裤角是一层薄薄的蕾丝,以及一双普通的红色高跟鞋。除了这些,再就没有任何物证,所以要辨认尸源不是件简单的事。萧警官那边已经发出协查通告,看有没有失踪人口的情况能和这具无名女尸符合。
作者有话要说:唔,肉肚皮翻滚~~叔叔以后绝对不再写以受做为第一人称的文了,再写拿薯片剁爪qaq,泪目,受受第一人称的h写起来真想屎~~叔叔可是一个超级铁攻大叔攻555,咬手绢,可是为喵写起来还蛮顺的捏otz~~~这不科学!
☆、杀人游戏(二)
经过好几个小时的等待,赫卡完成了初步的尸检,得到的结果基本与法医检验的一致,这是一个19到22岁之间的妙龄少女,死亡时间大约是两天,死于肺动脉栓塞,我有些多嘴的一问,赫卡倒是很耐心的对我解释了这里的肺动脉栓塞是什么意思,在刑事案件中遇到死者肢体软组织挫伤并未致死,但合并静脉血栓形成,血栓脱落引起肺动脉血栓栓塞死亡,那么肺动脉栓塞就是所谓的死因。说直白些,就是这个女人可能是被人打死的,或者说是活活折磨致死。另外还有一点让人觉得奇怪,死者生前未遭遇性`侵,处`女膜完整,但是,在她的衣服和身体上测出了大量的精`斑,这是很反常的情况。
不仅是我,法医对这个死者生前的遭遇也是疑惑不解,按照逻辑来讲,凶手既然不怕留下精斑,那么通常都会进行直接性`侵,若是这精斑与凶手无关,那死者又是在什么情况下沾上这么多精`液,继而又被人杀死呢?
因为死者身份成谜,所以没有人能解释这一切。
精斑的dna已经送检,抛尸现场几乎没有有用线索,派出去寻找尸源的那一组警员依然没有得到任何新的进展,案件好像进入了死胡同。赫卡原地站在停尸台旁,连口罩都没脱,定定看着死者。我心中有异样感觉,以前赫卡虽然也时常帮助警察进行尸检和查案,但从未像这次一样严肃和沉重,她似乎有什么心事。
我随手看了看时间,竟然已经到晚上八点,想起赫卡还没吃饭,我有些犯愁,她不喜欢吃外面的食物,我总不能现在回事务所去做,然后再送过来吧,等送过来饭菜早都凉了。所幸的是,当我把我的苦恼跟一位年轻女警员说了之后,她告诉我警局有食堂,如果我想做饭,可以帮我去那里跟饭堂师傅沟通一下。我自然是感激得不得了,支会赫卡一声,便随她到警局食堂弄晚饭去了。
等我做完饭回来,赫卡依然没有离开验尸间,而在外面做走访调查的警员们都回来了,听说是没有收集到任何有效信息,其它区域的警局也没有发现符合协查通告的失踪人口。
[赫卡,先出来吃点东西吧,人饿的时候脑供血不足,并不适合想事情。] 她已经累了几个小时,我心疼得恨不得能替她,只可惜关于案件,我真是帮不上什么忙。
赫卡抬眼瞅瞅我,微微点头,从验尸间走出来。我做了不少菜,让为这案子加班忙碌的警员们都多少吃一些,也算是宵夜吧。我们把饭菜摆到了会议室,边吃边汇总今天收集的所有线索,进行案情分析讨论。
因为没有确凿的证据,所以他们提出的大多意见都是建立在推理和猜测上,也因此产生了不小的分歧,特别是在案件定性上面,这倒底是财杀?情杀?还是仇杀?凶手是基于怎样的心理要将死者的尸体放到公安局门前?是公然挑衅法律的威严还是另有所图?
警员们的观点大多集中在情杀和仇杀上,因为若是图财害命,凶手将尸体丢到公安局门前这点实在是无法解释。换作情杀,凶手可能因为情变而怀恨在心,折磨死者致死后又内疚而将死者带到了公安局前,这解释似乎有些牵强,但也说得通。而仇杀的观点更能解释死者身上惨不忍睹的伤痕,可是对体外的精`斑就无法给出理由,死者的处`女膜完整,给整个案件带来了逻辑上无法解释的困惑。
其实无论哪一种猜想都有牵强和很难解释通的地方,在讨论过程中,赫卡始终未置一词,萧警官开口询问,她也是只顾埋头吃饭不理会,警局的人很了解赫卡的个性,没人敢再继续追问。
吃罢饭,赫卡凑近我耳旁,悄声的让我打电话给苏菲,让她过来。这是我第二次见赫卡主动叫苏菲来帮忙解决案子,我知道苏菲不仅是个精神疾病方面的医生,更是犯罪心理学家,赫卡叫她来,一定说明赫卡在对案情进行推理过程中遇到了很让她犹豫的地方。
我按照赫卡的要求打了电话,苏菲一如继往答应得很爽快,挂断电话后我看到赫卡静静的坐在椅子上,指尖摸着下巴,仰头思考着。其他警员已经散去,继续各自手头上的工作,虽然线索少得可怜,但仍要接着寻找,哪怕大海捞针也不能放弃,有时候想想,刑警这个行业真挺辛苦的,费力未必讨好,案子不破再辛苦也只有被骂的份。
我不敢打扰赫卡,百无聊赖的半趴在会议桌上东瞅瞅西看看,也不知过了多久,赫卡好听的声音突然打破沉默,[可乐,你觉得这案子该往哪个方面查?]
[我?] 我一愣,很意外她会问我这样的问题,所以有些不知所措。赫卡像是看出了我的窘态,嘴角微微泛着笑意,抬手揉揉我的头顶,[随便聊天而已,干嘛一副在被面试工作的样子。]
我撅了撅嘴,[你问我关于工作的事,我当然有压力啦,你那么聪明,我总不能表现得太傻吧。] 她指尖微凉,游走在我发丝之间,恍然有种温柔似水的感觉。
[呵,那算了,我们不聊工作的事。] 赫卡溺宠的语气让我被幸福感包围,我从桌子上起身将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从赫卡的眼里可以清楚的看到我的影子,[不要,我喜欢听你讲案子的事情。]
[为什么?]
[因为,那时候的你特别的嗯~] 我努力的想搜寻一个最能表达我心情的词语。
[帅气?] 没等我说,赫卡就抢先道。
我仔细想了想,眨眨眼睛,[算是吧,也可以这么说。] 我知道赫卡不是男人,但也许在我心里,她就是一个比男人还帅气的存在。
[呵呵。傻瓜,表情像个花痴一样。] 赫卡说着轻轻在我唇角浅吻一下,然后伸手揽住我的腰,[其实这案子倒不是有多难,只是可能会很麻烦,所以我才会让苏菲那家伙过来,关于心理学方面,她要比我强。]
[你不喜欢这案子?] 因为赫卡说话时,眉心有微微的蹙动,眼神很是不耐。
[我不是福尔摩斯,侦探于我而言只是工作,没有乐趣,所以我讨厌过于麻烦的案子,因为比起这些,不是还有很多更有乐趣的事,不是么?] 她手指不安分的搔着我的腰间,轻痒处如同传出酥麻的电流,惹得我只好张嘴惩罚性的咬一口她的肩膀,以示警告。[你在这种地方也瞎闹,萧警官他们都很着急,这案子的线索奇奇怪怪的,你有头绪了吗?]
[算是有一些吧。] 赫卡转而浅笑着说。
[那你觉得究竟是仇杀还是情杀?]
赫卡微微摇头,[除了这些,还有另外一个可能,我们遇到的可能是个心理变态者,无法用正常的逻辑去推理作案的动机。]
[又是变态?] 提起变态,我就想起曾经遇到的那个变态的人皮艺术家,背后一阵发麻。[你是不是真的觉得这案子跟你昨天接到的那个奇怪电话有关?]
[有关的概率在八十以上。]
[] 如果是这样,那赫卡岂不是被变态盯上,我不禁开始担忧,虽然赫卡身手了得,可明枪易挡暗箭难防,更何况对方是个变态。仿佛是看穿了我的心思,赫卡用鼻尖安慰似的蹭蹭我的脸颊,[不用担心,我不会有事,也不会让你有事。]
在咫尺间望着她俊美如雕的脸庞,我只能以如痴的傻笑应答,幸福如同空气将我紧紧包围。
很快,苏菲便开车赶到警察局,她一看到我就不停的对着赫卡“啧啧啧”的感叹,[你到底还是收了她,我说什么来着。]
赫卡白了她一眼,没有接话。苏菲转而笑嘻嘻的看着我,[哎哟,可乐,蜜月生活怎么样?她对你好不好?]
[赫卡跟你说了我们的事情?] 我有些意外。
[她才不会跟我说,不过,只要看到你的脸,我就知道了。] 苏菲坐到了我们对面,[陷入爱情的女人眼神里会有神奇的色彩,特别是像你这么单纯易懂的女人。]
意思就是说我白痴喽,我瞪大眼睛瞅着苏菲,可是又没法反驳,在她和赫卡的聪慧和博学面前,我确实显得很笨嘛,算了,看穿就看穿吧,反正我就是喜欢这样的赫卡。
闲聊的话题稍扯了一阵,她们便切入正题,赫卡将昨天接到的电话一字不落的向苏菲转述一遍,再加上今天警局发生的这个不寻常诡异案件的相关细节。苏菲记录好后看着手中的本子沉思少顷,说道,[这是经典的游戏理论,首先是宣战,ga start,意味着他来决定游戏开始。而在犯罪游戏中的玩家,通常会有一个极其睿智的侦探,一群负责行动力的警察,一个神秘犯罪者和一些受害人,接着就会出现利益冲突,也就是所谓的杀人与救人之间的拉锯,并伴随着一系列的活动,根据不同的活动来辨别出不同的策略。目前来看,你们在办的这个案子,完全符合游戏环节设置。]
[没有人要陪他玩这个游戏。] 赫卡蓦的起身要离开,我赶紧追问道,[赫卡,你要干嘛?]
赫卡脚步没有停滞,边走边说,[回验尸房,我讨厌被人牵着鼻子走,警局这帮人查找尸源慢得像蜗牛,我还不如直接去问问尸体。]
我知道赫卡开始不爽了,于是和苏菲陪她一起回到验尸间,赫卡果然是要开始深度的解剖尸体,也就是说她要把死者的骨头从肉体里分割出来检查,曾经赫卡告诉过我,人的一生所经历的事情都会被记录在骨头上,骨头可以帮助尸体说话,不仅仅是性别年龄这一类的信息,有时甚至能透露出职业和背景。她有这种能和尸体沟通的神奇能力,只是这是项非常繁琐和复杂的工作,一般情况下,赫卡只是像普通法医简单解剖寻找出死因,然后根据伤口和死状进行些推理,她是个怕麻烦的人,而以她的智慧,也很少需要用到如此麻烦的项目。
在赫卡进行解剖的同时,苏菲也在仔细观察着死者身上的伤痕,随后道,[虐`待狂通过权力的ca纵来满足性`欲,有时未必真的需要插`入女性的阴`道,单纯的看着被虐者痛苦和挣扎一样能让他们达到高`潮,关于体外精`液这点,其实很容易解释得通。而且,赫卡,我想你也该明白一点,如果那个神秘人认为这是一场游戏,那么]
[很快还会有下一个受害者。] 赫卡隔着口罩,头也未抬的接着说。
我听着一阵恶寒,愈发觉得男人们都面目可憎,让人反感。
就在此时,赫卡的手机突然响起,我拿出来一看,又是一个陌生号码,小小的房间内顿时气氛凝固起来,赫卡示意我打开扩音,苏菲也赶紧拿出她的手机来准备好录音,一切就绪后,我接通了电话。
[嘻嘻嘻嘻嘻] 仍是一连串的怪笑开场,用变音器扭曲过的声音听得人头皮发麻,[赫卡,有没有收到我的礼物?]
赫卡冷冷的说,[你的礼物是送给警局的,关我屁事!]
[不不,那个女人是送给警察的礼物,她脖子上那个美丽的项链才是我专门为你准备的,你要记得收下它。] 对方语气中透着略微强硬的命令感觉。
赫卡不屑的哼道,[少异想天开,你凭什么以为我会收你的东西。]
[呵呵,你会收下的。] 对方似乎并不生气,[你知道吗,我出国旅游的时候想买礼物给你,可是觉得所有的东西都配不上你,只有我亲手做出来的礼物才是世界上唯一配让你收下的,嘻嘻嘻嘻嘻]
神秘人很快就把电话挂断了,赫卡与苏菲对视几秒,然后对我说,[可乐,叫警察把现场物证拿过来。]
[嗯,好。] 我片刻不敢耽误,赶紧叫人把死者留下的物证带来,赫卡拿过装有那条项链的透明塑料袋,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看了足足五分钟,随后她放下袋子,望着冰冷躺在停尸台上的死者,漠然的说,[是骨头,打磨过的人骨。]
[人骨?!] 我难以置信的惊咤道,[可是死者身上并没有被拆掉骨头啊?]
赫卡没有回答,而是用沉默来给我时间平复我被惊扰的思绪,其实这答案显而易见再简单不过,因为项链的骨头来自另外一个人,我话问出后,自己其实心里就有了答案。
苏菲勾着唇角笑,挥手打了个指响,[ok,第一回合,神秘人胜。]
[为什么?] 我不解问道。
[因为,现在我必须得收下他的礼物。] 赫卡冷冷的说,微微眯起眼眸,幽邃的瞳如同冬日里极夜下的寒冰,泛着清冷的光华。
作者有话要说:唔,超久熬夜了,头昏眼花的,已经撑不住了,希望别有错字或是什么bug~~tat。
☆、杀人游戏(三)
苏菲向专案组的刑警们解释了赫卡接到的神秘电话及这个案件可能的走向,大家心情都十分沉重,因为尸体摆在警察局门前,恶劣影响已经传开,如若不能及时破案,反而让变态凶手一再行凶的话,公安机关将彻底威严扫地,警员们肩头的压力可想而知,上面的局长当即通过电话传达了命令,会尽全力配合赫卡的调查,争取早日破案。
赫卡将装有项链的证物袋交给我保管,然后继续解剖尸体,她手法精确老练,几乎是将肉体从骨头上整个剥开,切口整齐,动作轻松,但工程仍是浩大繁琐,所以法医一直在旁协助。
经过漫长的等待,赫卡终于得到她想要的尸骨,我和苏菲及一些警员都加入了帮她清洗尸骨的行列,赫卡本人则开始一根根细致的查看这些骨头,每个角落她都不会放过,锐利的黑瞳如同捕猎的鹰。
时间一分一秒流过,漆黑的夜晚就在这种静默的紧张中度过,无人入眠,直到凌晨六点左右,赫卡才宣布她完成了检查,排除其它无用的信息,她认为有两点重要的收获,死者两边胫骨受压力破碎,跖骨处有明显的印记。
赫卡告诉我们,胫骨的压力破碎最可能是跳舞和跑步留下的旧伤,而跖骨处的印记证明她是个舞者。再结合死者的年龄,赫卡认为死者应该是某个学校舞蹈学院的学生。
一听到这个消息,警员们都雀跃不已,虽然这个范围仍然很广,可比起之前的大海捞针,已经算是最高效的缩小调查范围了。
接下来的辛苦排查工作就交给警察们,我们和苏菲带着那条手工项链回到了事务所,按理来讲,命案的证物自然是不可能轻易被外人带走,但赫卡一向享有很多特权,她有值得被如此对待的资本。
回来后,赫卡拿着项链去了实验室,苏菲则不停的在笔记本上写着什么,两个人都是高度专注的模样,我能做的就只是保持安静,不要打扰到她们。
一夜未睡,多少有些疲惫,我去二楼煮了咖啡和早餐,不时的温着,以备她们休息时能随时奉上,过了近两个小时,赫卡才从实验室走出来,手中拎着那条项链,面无表情的坐到沙发上,头仰倒在靠背,望着天花板不说话。
这时,苏菲也停下手中的笔,用脚踢了踢赫卡的小腿,[怎么样?]
赫卡眉心微微隆起,[骨头经过打磨,没有任何线索价值,着色的染料也很普通。]
苏菲用笔杵着下巴,想了想说,[不可能没有提示的,从我给神秘人做的心理侧写来看,他应该是个具有控制欲极强,严重偏执,高智商,好胜,对自己充满自信等特点的人,换句话说,对方的社会地位不会低,甚至应该接受过优质的高等教育。那么他也会很了解游戏理论,在这场游戏里,他认为自己处于拥有绝对主控权的地位上,而拥有主控权的最高境界不仅仅是体现在何时说开始何时说结束,或是什么时候犯下什么案子由他决定上,真正能够满足控制欲的是,连其它玩家的行动也能ca控。从他给你打电话的行为上来看就可以知道,他正是这么做的,所以,从心理学上讲,他绝不会不给你留下提示线索,他要你做的就是找出他给你的线索,然后按照线索来揭发他所犯下的案子。]
我将咖啡和早餐端过去,两人轻声道了谢,但谁也没心思去吃,赫卡一只手伸去端起咖啡杯,啜饮一口,另一只手不停的在把玩着掌心的项链,眼睛看着它,不语。
屋子里静得甚至能听得到我们的呼吸声,压抑的静谧,再加上春冬日的干燥,屋里的暖风吹得人更加燥热,半晌,赫卡轻柔的说道,[可乐,去把暖风关了,吹得不舒服。]
赫卡此时已脱了外套,只穿着薄衬衫和牛仔裤,虽担心她受凉,可现在是她推理案件的关键时刻,我知道不能像平常一样对她说教和啰嗦,于是听话的起身关掉了暖气,然后坐到她身边挽着她的手臂,希望我的体温能够为她阻挡些寒气。过了一会儿,赫卡微蹙的眉总算稍稍平复,她蓦地淡淡的说,[倘若按照游戏的逻辑重新推理,那么他所说的每一句都应该算是线索的一处,暗藏着玄机。]
[确实如此,物证上如果真的找不到线索,那么问题一定在他的语言里。] 苏菲对赫卡的观点表示赞同。
赫卡用食指将项链挑到半空中,[你们觉得,它像什么?]
我只觉得这项链造型奇特,但若说它像什么却是完全没有概念,不过是四根彩色的小横杆并列排起而已,不会让人联想到任何东西。苏菲亦是如此,她擅长心理学,对推理也同样摸不着头绪。
赫卡把项链更加贴近苏菲,[我出国旅游时想买礼物给你,这才是世界上唯一。找到重点词了吗?]
苏菲神情先是迷茫不解,然而在盯着项链看了几秒后,她忽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出国!世界!这项链毛里求斯!!!]
[毛里求斯?] 她们的谈话跳跃太快,我有些跟不上节奏。
赫卡此时嘴角总算有些笑意,放下杯子伸手环住我的腰,[毛里求斯的国旗,由红蓝黄绿四种颜色的横条依次拼成,国旗上颜色的深浅度也和这项链一模一样,若说只是巧合也未免太蹊跷。]
[原来这东西是想表达国旗,难怪造型这么奇特。] 毛里求斯是非洲的一个岛国,我只是听说过,从未留意过他们国旗是什么样子。[可是,假如它是毛里求斯的国旗,那代表着什么?神秘人想传达什么样的提示呢?]
赫卡微咬了咬下唇,[可乐,打电话给萧明,让他查下失踪人口里有没有来自毛里求斯的外籍人员。]
我立刻按她的吩咐办事,结果萧警官那边真的传来好消息,失踪人口里确实有一个外籍人士的记录,是个来自毛里求斯的女人,35岁,在某个英语培训机构做外教,于两个半月前下班回家后再也没有出现。报案人是她工作机构的老板,因为再没能联系上她,所以出现安全考虑报了案,目前此案仍没有任何线索。
苏菲听罢显得非常高兴,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