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个人选择。”
说理透彻,简单明了。我扶了一下眼镜,现在又穿回了白色的大夫装认真开始工作了。分析着手中的资料,敲敲书桌:“库洛洛先生,如果根据这叠资料的时间推算,中间似乎存在漏洞。在雷恩拒绝接见法尔特家的西拉比回房后的二十分钟,议会的事情暂且不说,两人没有任何接触,这种快速体力力量衰弱的毒是怎样感染的,假设是通过空气的话,那身旁的侍卫也应该会中毒然后上报……但这二十分钟流星街最高领导的室内录像空白……还有法尔特家也没有杀他的理由和动机……”我现在越来越怀疑这是场嫁祸,绝对是另有其人,而且库洛洛的话中在撒谎。
半真半假的话就证明他知道部分事情,却又隐瞒,这就像他故意表现得一样真实。全部都是假话的话一他可能不知道,二可能……他才是主谋吧!他不可能推不出来这些信息里最重要那个时间段存在问题和漏洞……
眼神危险地半眯,推出的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就像曾经他杀死倾天、杰天一样,无声无息地出手,一步步除掉我身边的人啊,好阴险。
他依旧低头看着书,不时在一旁的本子上记录,没有理会灼人的目光。
假设这种可能成立,雷恩受的伤是强化系所致,西拉比是变化系我清楚,她的武器是飞刀。那么楼下强化系的只有——窝金。雷恩枪用得很好,强化系的攻击是化作拳风,他没有这个世界人的力量,所以追求爆发力,爆发力=速度x力量,如果攻击的接触面积小,力量会增大,他正是以这种方法达到瞬间爆发力超强来作战的,就像我以前给他的建议一样。
“团长,凶手找到啦!”侠客的声音从楼下传上来。来不及摘下眼镜就急冲冲走了出去,大厅中央西拉比以全身全部扭曲的状态倒在地上,没有呼吸没有心跳声,一动也不动。这样的凶手还会审问出什么吗?死人会说话吗?给那恐怖的推论又加重了比率。
库洛洛的脚步声从身后响起,后背肌肉紧绷,微微侧身守住要害,不经意间抬头,正对上他注视着我小动作的眼眸,里面充满冷漠的讥笑,是,我知道现在怎么防也防不住你,但我只是向你表达一种讯息,我并不相信你。
“谁在哪儿发现的?”摸了下,死亡时间不超过一天,不低于6个小时,夏天尸体很容易腐烂的。她的表情扭曲,惊恐地长大嘴巴。但她身上有一阵凉意,夏天,即使尸体僵硬冰冷也不应该是这种完全吞噬肌肤的彻寒,平时尸体是会是清凉的感觉,但现在……她是从冷柜里刚出来的,所以死亡时间不能准确推算出来。
“芬克斯发现在海边捡的,看这紫红色的皮肤就知道中毒了,迹象都和雷恩先生的相同,说明她也中毒了……”库吡在一旁说道,看到他我互然想起了他的能力,复制啊,尸体当然也可以吧。不过说从海里捡来的也算解决了体温的问题,果然,这里没有一个容易糊弄的人,库吡也不简单。
“侠客为什么说她是凶手呢?”我把希望投向了他,这里的每个人都可能是杀死雷恩的罪魁祸首……
“因为团长推算过了。”很简洁的一句我却似乎看见我的眼睛顿时失去了光彩。我没有答话,向人群问道:“今晚吃什么?我没有食欲,只想喝一些海鲜汤。”
人群一阵沉默,玛奇答道:“厨房有材料。”人群骚动起来,显得这个问题似乎多么难、很沉重的样子。我微微皱眉,叹了口气,只听见库洛洛清晰而淡然的声音传来:“零诚先生似乎忘记雷恩先生已经埋在花园里了吧?”
人群立刻安静了下来,我微笑道:“可是我会做呀,库洛洛先生希望吃些什么?”带着轻蔑的笑看着他,反而一点也不在乎他说的话。
“随意好了。”他眼睛里突然黑了下了,声音有些低沉,紧接着一动不动地盯着我。
“那么玛奇呢?”“蘑菇而已。”
“侠客?”“甜品好了,真希望尝尝零诚的手艺。”
……
“那么信长呢?”“这个,咳咳……”打断他的话:“要不要和我一起喝海鲜汤?”“就这样吧。”
“啊,还有窝金,你也来海鲜汤吗?”“好!”窝金大吼一声,显得特别兴奋。
“呐,不过带伤的人吃海鲜不利于养伤,会留疤的。”
“男人,几道疤算什么!身体好多了!”窝金笑着对我说道。垂下眼帘,银色的玉发遮挡住了表情,我知道了,知道了。
雷恩的攻击是拳风,“几道疤”符合。“好多了”符合重伤,其实窝金也有可能是和别人作战,他乱用词疤也勉强过去,但这给库洛洛是主谋的推论又增加了机率,不管是不是他,机率到达100,就不能摆脱掉了。
场面因为我的停顿而静了下来,抬起头对上了库洛洛的眼睛,里面一片深邃的黑,什么也无法看清。淡淡的声音在房间里传递:“窝金受伤不轻啊,我还是换一样汤吧,怎么十三区也不安全啊,原来以为秩序好来着,看来是有高手。”
“你这么说就不对了!窝金我可是高手,只不过人家是高高手嘛。但是有我在这儿就不会有找乱子的小杂碎……”
“窝金,你又自夸了!被小杂碎围攻还能伤成这样……”侠客的声音尴尬地响起。
“高高手”符合,这里安全,所以不会是因为其他闲杂人员受的伤,符合,符合符合……我还能说其他的话吗?侠客,我该怎样去面对你?到最终发现我还是看不清你,窝金不窝金我不管,根本就是两相矛盾的话。
“我饿了。”库洛洛开口,转身坐回了沙发上,背对着我。
“好的,马上就来。”
喝了几口汤,就停了下来看着眼前这阵势,拿起一个空盘子挡出了一个侠客要的布丁,递给他却半路被飞坦悠闲的夹走了。
脑袋很乱,要爆炸了,是谁?又是谁?尸体我让窝金扔出去了,虽说可以鉴别是不是库吡的复制品,但我总有离开的时候,或许他们会制造一个机会让我有1分钟的离开,那么下个24小时呢?又是新的复制品。我明天需要到法尔特家看看了,应该有能力自保。能力不是必须恢复后才可以使用,现在也可以用,只不过对身体的伤害太大了。
明天,还是先去雷恩死的那间房间看看,已经被封锁,应该保护的很好,但是不排除是有人伪造的,所以我并不报多大希望。然后查一下这种药的来源,再去法尔特家又需要一天的脚程。
离开餐桌走上二楼书房。刚打开手提,心脏就一阵压抑,从医生服内侧掏出一把红红绿绿的胶囊药丸往嘴里塞,吞下去这才慢慢舒缓下来,急促地呼吸着却察觉到了有人。猛然抬头库洛洛就把头转了过去。
被看到了呢,无所谓啊。
前三天留在了议会里提出了近百种可能和作战计划,随后联系到了法尔特家询问关于西拉比的事情,得到的答复是几个月前去做杀手任务至今未归,但任务是完成了。
明天准备去四区法尔特家,晚上侧卧在雷恩在议会的房间,真是有权利好办事,雷恩虽死但影响力还在的,而且他还使每一区长记住我的长相。也许不多久这里就没有流星街最高统治者了,房间也会撤销,但愿我能在那之前解决所有事情然后……然后去哪里呢?然后和侠客能在一个普通的小城就满足了。
希望是容易破灭的,生命中一切都好像是易碎的。轻轻一点就破掉。
“零诚先生?我是库洛洛·鲁西鲁。侠客现在被关在法尔特家,而且,我们同四区、六区区长开战了。我想您可能不知道关于侠客的情况,他自小从那里出来,身体里是一直被控制的,进入家族前许下念咒,背叛家族者会被大火烧死,现在我们已经进退两难,无法去营救,侠客就拜托您了。”
手机停掉后我将它狠狠丢了出去,是圈套还是是事实?我起身披上衣服向顶层的会议室跑去,他们应该在的,怎么可能会开战?
“四区、六区区长呢?”我记得他们不长这个样子的。
“区长指挥战斗了,所以这次并没有来,我会转达的。”其中一位说道。
我没有办法忍受侠客受伤害,即使是圈套,我也必须去看一看,我没有敢承担一丝风险的觉悟。召唤出问天骠跳出窗口翻身向四区方向赶去。远远看见法尔特家的城堡,落地敲了敲门,门很久才打开了来,眼前的女子一身酒红色的礼服,侧过身子做出向前请的姿势。
“家里就我一个人,零诚。我们都变了呢。”
“烈玫瑰?”
“是。”
“侠客在这里吗?”
“是。不过可能要让您失望了,他在地牢里最后的一个房间。”
心里一紧,朝她指的地方飞奔而去,侠客等着我。
☆、92侠客的死亡
狭窄阴暗的幽闭长廊,扭曲着通向黑暗,四面都被泼上了红色的油漆。我,是在向前走吗?停住了脚步,这里只有我一人,但总觉得每一个拐角处都会有致命的危险。可是侠客在等我,回头望,被昏暗的灯光映照下的的走廊似乎在视线里跳动,我想出去,这里危险,我要跑出去!思想叫嚣着,却硬生生止住了回去的脚步。
不安的因素存在着,不考虑理智不理智,我只知道侠客在里面。(诗:这是我看全球禁片“不可撤销”剧照和剧情简介时的感觉,挺吓人,那剧照就一女的在红色通道走着,背对着我们,一步步,穿着红色妖娆的小裙礼服)
推开最后一间牢房,刺目的白色让人眼前瞬间失明,待缓和后我看到了想见到的人。
“侠……客?”声音出现从未有过的颤抖,心里恍惚了一下,顷刻间所有的软弱都流露了出来。不,不是这样的。
“侠客。”我又叫了宜宾,充满期待和柔情。短暂的停顿让我失去了平时的冷静,我很惶恐没有到来的回应,再次喊他的名字。
“侠客!”这一次坚定,充满希望。
可是他再也不能回头对我一笑,然后说:“唉?零诚啊……”
“侠客侠客侠客侠客侠客侠客……”一遍又一遍叫着他的名字,声调平平的如吐字机般麻木地重复着。
跌入这个白色的地牢,精神就开始陷入了一种受攻击状态。这里除了白色还是白色,满目都是。白色是最容易摧残心智的颜色,在这个白色的房间中,有白色的椅子,白色的桌子,白色的床,白色的一切……人会精神崩溃的。在这里让人产生了一种感觉,死亡。
因为,白色本身就代表死亡和虚无,虽然我不怕死亡,但我渴望活着……
眼睛被刺痛,在一片死亡的白中,有极其不和谐的黑色。在这里有两个人,一个是我活着的我,一个是侠客。
那具黑色的枯尸,肌肉萎缩紧紧贴在身上,原来侠客的身子也是这么小,我第一次知道,原来侠客本身也很弱小,生命被人轻易捏在掌心——法尔特。这个名字似乎成了他的禁忌。
不对,是被库洛洛捏在手心吧!我不想去想那个人了……
原来我那么怕死亡,不是自己的死,而是别人的,也是唯一的一个人。
他……怎么会死呢?他不是剧中的存在吗?从何时起剧情已经在悄悄改变?真的不玩了,侠客回来吧。
求求你,侠客再叫一声我的名字吧,再次看着我,请温柔地叫我的名字——“唉?零诚啊……”请带着温暖而真实的笑站在我面前。
我已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那被冰封的杀手感情瞬间融化,没有任何冷静可言,我是一个普通人,在这个世界,抛弃不存在也不会回来的过去,重新来过。我可以也甘愿舍弃厚重的伪装去交换侠客的生命。心中感情在澎湃,原来,侠客帮我找回了心。
“侠客,我爱你。”我看着依稀辨别的面容说道,上面干枯的皮肤被泪打sh,模糊了,视线模糊了,我的世界也模糊了。
一股强大的力量抽离身体,像硬生生从灵魂上剥下来一样剧烈疼痛,持续了几秒钟就毫不存在了,伸出右手,一直苍白的手上一点念力也没有了,恶魔的右手也恢复了原样。抚上额头光滑得十字架刺青一点不存在。
是那个用所有的爱交换理智的盟誓,现在失去了理智和冷静,拥有了爱。而我依稀记得媒介「安特斯拉」戒指的约束条件就是当我有了爱就会失去念吧。嘴角撇起了一丝苦笑,念能力现在又有什么用呢?又来保护谁呢?
我抱紧他冰冷的尸体,轻轻将脸靠了过去。
侠客你知不知道,你把我从黑暗的洞穴往外推,让我接触感情,接触一个无情杀手从来没接触过的东西,即使你比我更在黑暗之下,但你死了——没有支撑点的我又落到了黑暗底部……原来不论谁拉我,只要他一松手我又会无限地坠落,封锁在自己的世界里……因为我本身就诞生在最黑暗处吧……
当我致使飞坦死亡并失去他后,我获得了一份礼物。你给了我我从来没有过的礼物,最美散发夺目的光芒。
你给了我你的碧眸,你的鼻梁,你的金发。
你给了我你的胸膛,即使你并不高大。
你给了我你的温暖,尽管你从来未被人温暖过。
你给予了我许多许多属于你的礼物,那是我不曾有过的幸福,因为跟你在一起我品尝了幸福的滋味,虽然短暂地让人容易忽略。
你说:“零诚原来很孤单,如果你喜欢看夕阳,要我陪吧?”
我望着你的笑,怀着想去获得却又舍不得享用要储存起来的惊喜,拒绝了你。幸福总那么不真实,好像我一前进它就会飞走。
你的眼睛欺骗了你,即使你在说:“没事啊,不是我也一定没有其他什么人有资格了,那么我就放心了。”你的眼睛闪过伤感,悲伤似水,无尽心痛。
现在你在我面前,却无法与你说我们去看夕阳吧。一句话,不说就可能永远都没有机会了。一声声低沉的呼唤在室内轻轻地响起,口中不断地喊着你的名字。抱紧你想要保护你,为你抵挡一切灾难诅咒。
你那时说其他人也没什么资格?不不,任何人都可以的,只要有一个人和我做在那里,看着那红色消失,一天的美好结束,庆幸今天的活着,然后怀着感恩的心等待明天那又一个充满希望的日子。
我望向你那马上恢复的眼睛,不忍心:“那明天,或者明天的明天,明天吧。”那是一个很久远却又没有标注时间的承诺。
你笑得开心:“零诚一定得记住!”
是是,记住了,那种飘渺的承诺我已经铭刻在了心中、骨中,它已经镶嵌在了我的一切上。
有时幸福在眼前不敢去迎接正确,最后就会后悔地看着它离去。那种承诺微不足道。我并没有做到,就像飞坦一样,那样的承诺再也实现不了了。(诗:飞失忆……)我就是如此地卑微,连神都不怜悯我,即使在梦中,也只能远远观望。
没有谁会陪我,原来我从一开始就是一个人,从生命开端开始,一直走到结束,也还是茕茕孑立着,永远永远。
附件:短小番外《雷恩1》
卡布奇诺很甜,可雷恩喜欢黑咖啡,那种苦能苦到心里去,能时刻提醒自己还活着就还有毕生的使命。
雷恩与十九个少年一起被送了进来,他们都是零家仆人的后代,从生下来那一刻起他就被烙上了“零家所属物”的印迹,这一辈子不会得到放行也不会离开这里,不是死在保护主人的任务中就是死在主人布置的任务中。
这就是命,一世也脱离不掉的命。
这些少年,是从一百个孩子的战斗中胜出的人,各个都不是简单的主儿,强迫训练和精神压榨使他们不仅身经百战、懂得无数杀人技巧、体术相当高超外,心思也逐渐变成了通过身边人群走路姿势分析攻击角度和防备的那样细致。
雷恩十七岁开始了管家的训练,他自己知道走出这个训练营后,自己就不单单是为个人而活了,思想终究会被改造成什么样子他不知道,但能够肯定的是从此他的命运全部为一个人所掌控——他即将归属的主人。
雷恩二十五岁被送到了主人身旁,这是个只有十三岁的少年,是走出极度强化训练之岛的零家唯一一个孩子。他了解极度强化的危险,是生存的斗争,三十个人,算上其他人的尸体做食物,只够三个人生存,三个月后零家去的五个少爷只一个活着回来了。那里没有任何生物,没有一丝水源,在海中离岛200米处有围栏,一条鱼,一个生物也不许漏过,岛上全部是枯树。
雷恩想过,如果是自己,大概也无法活着走出来,少爷们的训练往往比见习管家狠一万倍,苦一万倍,累一万倍。假设自己没有在曾经50个孩子中胜出,也是可以做其他零家职位的,比如用作交换的奴隶,清扫卫生,厨房……
这个十三岁的少年,雷恩背熟了所有他的详细资料,将孩子监视录像里的成长过程全部深刻在心,了解他的所有喜好。令他惊喜的是主人的心不同于其他零家少爷,对敌人狠心,可他有心,对待弟弟也总是那样温柔,平日看他弹琴、绘画、喂猫,这都不像是属于黑暗的孩子。
同时这个能在极度强化训练下回来的少爷其实先天性左心室缺陷,右胸植有机器心脏,辅助原心脏跳动,假如没有了原心脏机器心脏也可继续工作,但若失去了右胸机器的辅助,原心脏会停止跳动。(诗:我又大妈一样地叨叨了,这个很重要啊……)
总是关注一个人多了,这么多年下去不会对他没有任何感情的。雷恩总以为自己没有心,却发现在某一天他自己离不开了主人了,他爱上了不该爱的人。
他知道主人怎样活下来的,监控录像中的他诱人的□着,最后再摔在床上被翻过来用□的姿势摧残,末了伏在天家二少爷身上轻轻问实验成分药品的事儿。
“天爷,那批药就拜托您了,家主大人催的紧,零诚……零诚还不想死,想要待在您身边。”说着眼泪顺着脸庞滚了下来,打sh了二少爷的胸。
“小妖精……”泪被一一吮 吸,最后再纠缠起诱人的唇,扶正零诚的腰肢,“自己动。”
“一切听天爷的,唔……”坐了下去。
“啊哈……嗯嗯啊……天爷好……棒,好棒……”
“哈,小妖精,被cha的爽不爽……”
“唔……爽……爽死了,零、零诚……愿意……”
“愿意什么?”
“愿……愿意……零诚愿意被天爷cha,唔哈啊……”细碎的叫声最后化为一声尖叫,美丽的头颅向后仰,纤细的脖颈顺直,一道优美的线。
☆、93番外:雷恩2
送走了客人,零诚瞬间转变了表情,眼中透露出冰冷和一丝无奈。
“雷恩,交给你了。”雷恩知道自己需要做什么,抱起着主人到了浴池,一起进入池中,仔细清理他的身体,他的手指会轻轻探进受伤的地方,掏出那些残留,他将主人洗的干干净净,还有一股木瓜的清香。
给那些胸前,脖颈,□上的伤痕上药的时候,雷恩要花费大部分精力来控制自己,他甚至能感觉到眼前的人虽然双腿分开,但自己的手指仍被他包裹吸得紧紧的。
他在紧张,在害羞?不管如何,他是不喜欢这种姿势的,于是雷恩快速结束了。
后来雷恩亲眼看见主人向后倒了下去,脸上带着微笑坠落悬崖。雷恩看着他却无能为力,按道理、每个管家终生守护的只能是一个主人,所以如果零诚死了他就没有用了,没有用的人在零家会死的,于是雷恩也跟着跳了下去。
再后来雷恩发现自己还活着,就料想到主人还活着,再遇到零诚时雷恩想扑上去抱住他永远不离开。管家是要求永远待在主人身边的。
雷恩告诉零诚说智言少爷想要跳下来,自己去阻止不小心也掉落了。零诚说智言傻,从此这个名字就成了他的禁忌。雷恩觉得有些可笑。
雷恩天天看着自家主人与库洛洛在一起,那么宠那个精明的小孩儿,以致于雷恩心生妒忌,但雷恩没有办法去对付库洛洛。库洛洛是个怎样的人?他的聪明让他敏感地发觉了雷恩背对零诚时对自己眼底的冰冷,但他知道只要有零诚在雷恩就拿自己没什么办法。
雷恩精心打理一切,各种手段,各种关系,那一路的攀爬,不知有了多少尸体。所有的统治者都是这样成长起来的。雷恩犹如修罗般,他是个极端无情冷酷印象的人,在雷恩眼中所有的生命都是卑微的,那心底唯一的温暖就是命中的主人。
雷恩可以为自己而活,可以一脚将与他想必单纯懵懂的零诚踢开,他可以凭自己的智慧爬得更高,离开流星街闯荡世界,但那时自己会剩下什么?没有主人的空虚,美好的世界自己什么都有却感觉什么都没有拥有过。
生命如一段空白,生与死的差别只是是否拥有理念。
雷恩为零诚搞到一本书,身受重伤差点回不去。当他满心欢喜将书递给零诚时,却因为零诚拉过库洛洛一起翻书页全身冰凉。
库洛洛,库洛洛!为什么他会存在!雷恩很多次都问自己。(诗:因为人家是猪脚……)
雷恩第一次如此疯狂想让一个人消失。当零诚不在时,库洛洛抬头注视雷恩的目光冰冷夹杂着几分疯狂。雷恩高高在上地低头看着他,冷漠和不屑,再转身离开,库洛洛的眼神他认识,那时叫嚣着总会杀死你的不甘。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了雷恩和库洛洛之间的战争将无休止地持续下去。
当然这些互动零诚不知道,也不能让他知道。
………………
回忆了那么多,雷恩抹掉了嘴角的血,现在他左右共断了七根肋骨,并且有两根穿透了右边的肺叶,胸腔进入了空气,压迫肺缩小变型向左侧挤压。
雷恩呼吸困难,每次呼吸都会引起□在外的肋骨穿透的伤口渗出血沫。而且念越来越少,虽说眼前的大个子伤得比自己还重,可是对方居然还能坚持。他记得,那人好像叫窝金,不管叫什么,是库洛洛那边的人就是了。
房间被闹得天翻地覆,屋子里的两人都没有动,闹这么大动静都没有人来说明库洛洛已经把人都撤走或者换自己人了。窗户破裂,一个少女翻墙跳进屋子,就在雷恩精力分散一部分注意少女时,窝金大吼一声,被念包含的硕大拳头带着强硬的拳风扫来,同时身体以不符常理的速度冲来,是最后一搏。
与此同时旁边穿水手衣的少女拿起一根法杖稳稳地开始吟诵:“希望的田野上,你站在那里,看向天空,有破碎的希望,冲淡过去的幸福……”
雷恩重新集中精力,狭小的屋子不适合逃跑,而且对方比自己伤得还严重。便十指面对窝金,六指指分别发出十八道念气,组合成六个三角形,两小指一收拢,组合成一个大三角,两拇指一推轰向窝金。(诗:雷恩不是发出系,是强化系,小杰也有这招吧,放出球状的念力攻击,一个意思)
鸡蛋用手掌握很难握碎,但用一个手指一戳就不堪一击了。同时三角形更加坚固,只是令他想不到的是,自己精神一恍惚,眼前所有攻击都消失了,黑色头发的零诚穿着白色西装端着酒杯侧身脸朝他看来,漾起一个动人的笑容。
“不是他!不是他!”雷恩暴躁地吼叫着,零诚怎么可能对他笑,永远都不会,所以他不是零诚。雷恩向前方的人轰出念刃。一瞬间幻境消失,又恢复到打斗的屋子,身体被一个冰冷的物体重击然后被轮了出去。
“呃……”雷恩轻皱眉头,呃一声喷出积累在胸腔的血,跪在地上捂住了肚子,五脏六腑都烂掉了。鲜血从半合的口中不间断地流出。打sh了垂在地上的领带。
“呵,领带。”满含血水的空腔微微发音,雷恩痛苦的身子里有一处地方温暖起来。一直冰冷的心在最后时刻才能感受到温暖也是不错的选择,雷恩心想。
“雷恩,打领带正式一些。蝴蝶结,太小看你的身份了。”
“是,少爷。”
“不过戴深红的更严肃一些,鲜红的有点花哨。”
曾经的对话又浮出了脑海,不过现在领带已经被血染的鲜红了。零诚又会生气的吧,雷恩想。
“对不起。”轻轻地说了在这世界上的最后一句话,他不能陪零诚继续走下去,看零诚成长,他不能继续为零诚服务,但为自己爱的人而死是幸福的,也是自己身为管家的责任。
最后一瞬间他抬起头,睁开被血模糊的双眼,看到了库洛洛嘴角微带起的笑容,微微向左翘,满含嘲讽,高高站立着像曾经他这么看库洛洛一样,那双眼睛充满了自己曾经的冷漠和不屑。
☆、94暴动
黑暗的夜里海浪声轻柔地涌上沙滩,仿佛怕惊起沉睡的灵魂。小小的浪花翻卷着打sh零诚的裤脚,打sh他的裤子,他仍然看向远方,但远处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片黑色。水面与天空的分界线是月光洒落的一平海面,微微发光,在这片无尽的黑暗中似乎亮起一丁点希望。
同样月光洒落的还有插着十字架的小沙丘,十字架斜斜得显得很随意,但上面的血迹却不能忽略掉人对它的尊重,血字只有两个简简单单的“侠客”字。
带着海腥味的sh润海风吹起零诚的黑发,卷起他的衣角,但他却还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一尊雕像,没有生命的气息,也没有希望。
身后轻微的脚步声传来,零诚眼睛中的瞳孔动了动。
“全部都解决掉了,烈玫瑰执意留在旅团,替代侠客的6号。明天所有团员离开流星街。你大可放心,绪方千草让飞坦一个不小心弄死了。”
“我算什么呢?”零诚仍旧看向远方,眼神不去理会说话的主人,平静反问道。
库洛洛一阵沉默,算什么好呢?算做我的情人?算做收藏品?你会答应吗?
“库洛洛。”零诚站起身转身站直身体看向库洛洛的眼睛,全世界都静了,只剩下衣服哗哗的滴水声和海浪涌上沙滩的细微声响。
“你的游戏开始了,”扬起一个完美的商业化笑容,“但你不一定是赢家。”
库洛洛沉思着,看着眼前面对他笑得这样假的人,离记忆中陪自己读书发脾气鼓嘴巴的人似乎相差太远,很陌生,两人站着近却似乎心相隔万里。
“我接受挑战。”库洛洛伸出手,眼底也荡漾起一片笑,随后握住了零诚冰冷的右手,心里想的却是,零诚恢复了原来的样子,真好。记得第一次就是这双手砍掉了自己一根胳膊的(诗:忘记的童鞋往前翻,库洛洛给趴着睡觉的零诚盖衣服,零诚警觉地醒来一伸手,胳膊就那么掉了……),但现在它毫无攻击,真好。
香格里拉五星级宾馆今天迎来了一对特殊的客人,前台礼仪小姐笑得更温馨了。走在前面的男子要了一套双人房,笑得如同邻家的大哥哥,办理入住手续的时候还特地表明自己和弟弟是慕名来到拓图世拉著名的全球最大室内滑雪场亚细亚滑雪的,希望能了解了解这个城市。
“那么库洛洛先生正赶上一年一度的亚细亚滑雪节,虽说是夏天,但慕名而来的人很多,这次滑雪节举办的比赛很受大家期待。给您,九楼2281房间。”
“那么哥比雅尔市最近发生了什么?街上的人都在谈论这件事。”
“啊,好可怕的废墟。新闻报道说地震了,但周边并没有感觉到,也有人说生态环境恶化而导致的火山喷发,要知道哥比雅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