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是个很繁华的城市……可惜咯。”
“谢谢这位美丽的小姐。”库洛洛回笑,随后拉起身旁零诚的手向电梯走去。对方显得很不情愿,微皱眉头,眼神里除了冷漠什么都看不出来。
待二人走远,前台的小姐们谈话声响起。
“喂,你们说他俩是兄弟吗?看起来不想,哥哥那么温文尔雅,弟弟给人感觉却很危险。”
“反而像情侣的样子。”
走进电梯零诚甩开库洛洛的手,愣愣看向前方,刚刚的话他都听到了,库洛洛也肯定听到了。
“不疑惑为什么出了流星街带你到这里来吗?”库洛洛笑得开心无害,“一起度假,放松下心情,最近死得人多。”脸上仿佛一点都不在意。
“是死得人很多,不过以后死得会更多的。”电梯到站,零诚说完快步走了出去,留给库洛洛一个背影。后背全部都交给我,是因为知道自己失念就算防守却还是打不过我就放弃吗?不想你的个性啊,还有那句话可以当作是对我的挑战吗?也或者暗示我会死?库洛洛一边想一边跟上零诚的脚步。
“明天去亚细亚滑雪吧,”库洛洛喝着红酒,看了看落地玻璃外的景色,“似乎楼层有点低,都被挡住了呢。”干了自己的杯子却望见自己放在零诚前面的酒一动未动。便伸手端起递到了零诚的面前,“很好喝噢。”
“今天不舒服。”
“只有一点点,而且少量酒有宜于身体健康。”
“我不喝酒。”
大谎话!库洛洛心中一嗤笑,将零诚的酒杯里酒匀到自己杯子里一部分,“我帮你喝一部分,不喝就太不给面子了。”
零诚似乎被觉得很烦心,端起了杯子,就在快要接触嘴唇时被库洛洛拉住,伸手穿过了零诚的手臂,“交杯酒。”说完一饮而尽,含笑看着零诚。
“你一天都笑就不觉得很傻吗?”冷眼相待,绕出手臂一口饮完。
库洛洛伸出手摸摸零诚的黑发,手向下抚了抚他长长的睫毛,呼出去的热气扑向零诚。
“滚吧你!”挡住库洛洛靠过来的身体,零诚痛骂打掉了库洛洛的手,“库洛洛你这个变态最好别惹我。”
“你今天似乎很不对劲。”库洛洛反手抓住零诚的手,另一只手挡住零诚袭来的手。今天他对自己毫无防备,而且又超出理智的打破两人之间维持的相对平衡关系,不是那个冷静的人。库洛洛心中细细回想今天零诚所做的一切,从离开流星街两天后开始,他就多次在列车上上厕所,现在又如此暴躁。
零诚一屈膝,狠狠击向库洛洛□,库洛洛这下真怒了。踩着旁边的椅子腾空跳了一下,躲过那一击然后甩手把零诚丢到了墙上。零诚没有足够的力气控制自己的动作,于是就被这大力的一甩后背狠狠撞击在了墙上,身体有些不稳。
库洛洛疑惑地靠近零诚,扶住了他微微颤抖的身体。一瞬间,零诚的双手的指刃爆出,一手扫过库洛洛的胸膛,好在库洛洛有准备一手用力抓紧那攻击的右手,却不料脸上一凉,随后带着体温的液体流了下来。三道细划口,斜斜刻在库洛洛脸上,却因为力气不够伤口并不深。
库洛洛脑中一停顿本能地另一只手挡住接下来的攻击将它反扣在墙上。是,他忽略了,零诚的右手以前叫做恶魔的右手速度快,削铁如泥,现在这只手恢复了,却不适应攻击方式,自然不可能是主要攻击和重击。库洛洛恍然地想着一边看着眼前的人眼里的反抗。
零诚不打算放弃,身体扭动着,头靠近固定住他的库洛洛,一口咬在库洛洛的脖子上,狠狠撕扯着,血马上沾满了零诚的口。库洛洛瞬间用念保护脖子,哪知咬不动后零诚换了个地方连着库洛洛身上的白衬衣一起咬住了锁骨。
锁骨上的肉很少,被咬住骨头会很痛,而锁骨下面就是劲动脉,是人体最靠近皮肤外侧的大动脉,库洛洛停住了念的转移,就这样感受着零诚咬自己,是很痛,却让人感觉这是真实的零诚,不再抓不住。
血染红的库洛洛的白衬衫,库洛洛那里血肉模糊。
零诚的两腿间库洛洛□了一脚,紧紧抵着他的身体不让他动。零诚在两者维持这个局面的不经意间,抬起在库洛洛两只腿包围外的那只腿狠狠敲在库洛洛侧腰上。由于那里没有念,这个膝盖重击让库洛洛身体微微偏离了原来的位置,零诚获得自由移动的空间,撕下库洛洛锁骨上的一块肉一个手刀横劈在了库洛洛另一侧的腰上,迅速抽身离开。
库洛洛的怒火完完全全烧起来了,他收起了笑,看着零诚拿起红酒瓶上部在桌脚一磕,酒瓶底部碎裂,出现参差不齐的碎口,是杀人的利器。
“憋不住要为侠客报仇了吗?”
“果然是你。”零诚一手夹起残留在桌上的酒瓶碎片,不顾自己手指被割得血分叉而流,只是调整姿势将碎片飞了出去,一片脸部库洛洛必须转头,一片胸部,库洛洛必须做出同前一个相反的偏转姿势,一片微慢与前面的两片,在库洛洛为了躲这两片而躲的姿势正中央,都不是死角,但组合起来两快一慢就是死角了。
令零诚想不到的是库洛洛并没有直接侧身来躲闪而是一蹬墙在天花板上踩了几脚翻了圈落到自己面前,揪着了白衬衫的衣襟,零诚慌忙躲闪,另一手将酒瓶刺入库洛洛颈部。
哗啦一声衣服报废。零诚果(o)露出了上半身,接触到空气,零诚身体一凉,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库洛洛一手按肩膀压在了地上。而库洛洛丝毫不惧酒瓶,有念保护的颈部坚硬如铁,酒瓶的碎片像碰上了石头,哗啦啦碎裂掉在了地上。
零诚眼中闪过几丝恐惧和痛苦,却没能逃出库洛洛的眼睛。零诚身下正是刚刚被敲碎的红酒瓶碎片,现在全部刺进了零诚的后背上。
“我动真格了。”库洛洛平静如水的说,仿佛与他毫无关系。
零诚松开酒瓶,纤细的手抚上库洛洛的肩膀,还没等用力,一阵巨痛就从被库洛洛按的肩膀处传来,零诚眼中闪过惊讶,随后平静了下去。
库洛洛残忍地说出两个人都心知肚明的原因:“相同的招式,还是你教我的呢,如果战斗中身处下方,只要卸掉对方的胳膊关节,对方就会瞬间失去支撑的支点,”说着缓缓移动着零诚失去活动的手臂,骨头与骨头的摩擦让零诚身体一哆嗦,啪一声关节被上上了,却又卸了下来,“这还是你教得,当时还必须训练到我将全身关节自己上上。”
现在没有肌肉的运动,零诚想自己将关节上上也没有办法。
“库洛洛!”零诚高声的尖叫让库洛洛愣了半秒钟,就是这样的空隙零诚能活动的那只手一掐库洛洛柔软的腰部迅速缩回撑地,库洛洛吃痛微向上抬自己,零诚就屈膝顶住库洛洛的大腿根,借助这只手肘部的支撑将库洛洛翻了过来。高高在上地坐在库洛洛身上,随后一甩手关节啪扣上了。
库洛洛双手抓住零诚的腰,以同样的姿势狠狠掐着,零诚忍痛向前弯下了腰,一口咬住了库洛洛的下巴,库洛洛舌头舔过零诚的鼻子,却瞬间被零诚抬起头狠狠用手击了一拳。库洛洛眼里似乎都冒出了火儿,加上念的狠狠一拳轰在了零诚的身体上,零诚顿时飞了出去撞在落地窗上,啪啦一声响起,零诚颤抖着双脚支撑着身体,落地窗上流下大片大片血迹。那插在零诚后背的玻璃碎片又一次深深进入。
库洛洛站起身看零诚捂住胸口,头低下真像当时雷恩的姿势。他微眯眼走过去再一拳打向零诚的胃部,零诚毫无动作完全挨下了这一击,就在玻璃破碎声响起时零诚突然伸出手环住库洛洛的脖子。
狠命的风吹来,两人一起跌出窗外,夹杂着落地窗的碎片一起向地上坠落。原来刚刚零诚撞上落地窗的时候那啪啦一声不是零诚后背上扎的那些碎片造成的,而是落地窗已经龟裂了,而零诚坚持站立着的原因是不让库洛洛知道落地窗的碎裂。
以为这样就能杀得了我吗?库洛洛眼睛里真真正正散发出暴怒和想要狠狠报复的危险。
☆、95菲利普斯·营救·吸毒
清晨,当太阳升起挂在天上,光芒撒过了这座城市的全部时,库洛洛穿着带血迹和褶皱的衣服用床单裹着零诚跳跃在城市上空,他在找普里七街23号。
虽然心平静了些但身体还是受迎面风的吹打而微微发颤,大概心底地害怕也加剧了心跳速度,总之库洛洛很慌张,年轻的身体灵活而高速地掠过,不顾手上偶尔洒下的鲜血。刚刚他在绝望的时候翻出手机找到了一个号码——菲利普斯。(诗:顺口……我起名从来顺口= =)
“你在家吗?”库洛洛声音急促不平稳。
“嗯,你怎么了?”温和的声音传来,不急不躁地,却突然挂断。库洛洛草草套上裤子和衬衣裹起零诚用拳头狠命砸那个只开了一条缝的窗户,不顾墙壁里的钢筋在突然断裂时产生的强大弹力让拳头划伤,从34楼跳了出去。
普里七街是个众多高档小区坐落的安静街道,干净又整洁。不过今天闯来了一个邋里邋遢的人,他径直跳到普里七街最高的七层别墅的顶上,翻身挂着开始撞击七楼的玻璃,无奈那看似普通的玻璃怎么撞击也不烂,只能听到咣咣的巨响。
“来了,那么急?”让玻璃窗向墙壁缩进,一个穿着长袖紫色衬衣的男人问道,却在库洛洛越进窗递给他伤者时顿住,看了眼库洛洛说了声“关窗”让窗户关好,接过伤者就往六楼跑去,库洛洛急急跟在后面。
六楼这个广阔的大厅是无数的医用仪器,像一家小型医院又更像生物圈养所,四周围绕了一圈大型玻璃柜,每只柜里都有深蓝色的溶液,偶尔几只柜里装着奇形怪状的生物,还有一个竖着的圆形柜里装着一个全身插满管子的果(o)体人。
把人放在平台上菲利普斯有些微楞:“人已经死了。”
“救他,救活他。”
菲利普斯回头看到的是恢复冷静不像刚刚撞玻璃时的浮躁,一身狼狈却丝毫不损气质,面带泪痕的脸像自己刚认识他时那样面无表情。
没有表情也是表情。痛到全部都是虚无的假象,好像一切全部都是假的一样,已经没有任何感情了,仿佛一切都是徒劳,抓也抓不住,人已经死了。
“我知道了,”菲利普斯的高大身影又开始忙碌起来,便戴手套便问库洛洛,“死了多久了?”
“两天以内。”传来的声音什么感情都不存在。
“我知道了。”菲利普斯撤掉尸体上的窗帘,眼里闪过一丝不忍动作却不停,他将人抱到冷冻车上,开始使之降温,然后将一盏大灯全部照射到车上,查看身体哪里异常,是否缺失什么器官,或者哪里有阻塞。他右手伸直手指在空中点来点去,屏幕上的穿透x光图像开始放大转移。细细翻过扫描后他突然出声:“他右胸腔是个什么东西?金属制,外形类似桃,和右心脏大小相同,位置相同。”
“对,他右胸有一个机器心脏。天生左心室缺陷,如果不借助机器心脏,原生心脏也经不起剧烈活动,但除去原生心脏,机器心脏也可活动。”
库洛洛刚说完菲利普斯就冷冷回道:“那么你还对他进行剧烈活动?”气愤瞬间凝固了下来。伤者主要的伤口就是喉咙的穿破和下半身后面的撕裂,断了的双手和背部已经部分长进去的玻璃渣不是大问题。
“他身体一切都没有异常,就像突然暂停了一样,各项机能都正常……但为什么会没有生命迹象呢?是因为失血过多吗?”菲利普斯自言自语,“不,这身体很差劲,只是全部都可以苟延残喘的,但没有理由死亡,所以死亡不成立。”说到这儿,菲利普斯感觉身后的念传来一丝波动。
菲利普斯伸出手悄无声息穿过了伤者受伤的胸部,他的念能力之一,“隔空取物”,但他平时都手不留痕迹地穿过伤者的身体,在其体内进行手术。
他用手轻微触动右边那颗机器心脏,突然的咔一声,身下的人有了呼吸,血液开始缓慢的流动。
时间仿佛一滞。
突然菲利普斯跳起来,这时候的他才真正像一个医生,他调高冷冻车的温度将车子推到手术间,用指甲划破伤者的皮肤舔了一口血知道了型号,他举起一只手点了下空气,ca作台上的按钮被压下去了,随后他又马上输入数据,旁边的一个出口掉出了四袋的seed型号血。
马上针头将血输入伤者身体,菲利普斯几乎瞬移到ca作台一手夹起三支注射器,一手从旁边的冰箱里取出药物用念温暖,随后十几瓶药分别混杂进了三支注射器。菲利普斯又高速移动到手术间对着下腔静脉瞬间注射进两支,从上腔静脉注射进剩下的一支。这一系列动作不过三十秒。
看了一眼旁边紧皱眉头握紧伤者手的库洛洛,看出对方眼中的不放心,冷哼一声说道:“是治心脏病的药。”
随着血液的输入,躺在车上的人(诗:终于不说伤者了……)呼吸渐渐通顺下来,此时旁边的库洛洛身体微微颤抖,这才撑着车子勉强站立,只不过手中一直紧握着那只手。
菲利普斯静静地等待,半个小时后当血液全部输入,他示意库洛洛让让,准备抱起消瘦的青年,“不!”库洛洛紧张地出声,抬起头在看到菲利普斯那镇定的双眼时才缓缓松开手,就这样让菲利普斯走进了旁边的一个高不过三十厘米浅浅的池子,里面有刚刚菲利普斯配置的淡紫色溶液。
菲利普斯将人放进去首先就是用杯子灌了几杯液体,随后手指□青年的脖子轻轻搓洗,过了一会将手从青年肚子里伸进去,有些凝固的白色液体全部被掏了出来。菲利普斯幻化出念线将受伤的嗓子缝了起来,下面也一样。
最后菲利普斯具现化出手术刀将青年背上已经长好的肉割开挑出深红色的玻璃渣,拔出其他的碎片。顿时青年后背血肉模糊,听得见几声无意识的轻哼。手扫过,确认没有异物后,又进行缝合。
菲利普斯完成这一切抽过一条巨大浴巾就把青年裹了进去,交给了站在一旁的库洛洛,看他小心轻柔地接住,一叹气,心想库洛洛还是个孩子。
“谢谢你。”就在菲利普斯转身摘下手套后身后传来库洛洛的声音,真挚的,诚恳的。
“他的机器心脏应该有失血或者身体承受不了负荷时自动暂停全身工作的用途,高科技。而且,你也打理打理吧,真像个疯子似的。”
库洛洛不但没生气却回了一个大大的笑容。菲利普斯皱了下眉不过还是说出了口。
“你也该控制控制他,毒已经严重侵害的肺和肾脏了。”
“怎么回事?”库洛洛脸上开始严肃。
菲利普斯却点上了一支烟,有些疑问:“你真不知道吗?他胃里积攒了大量洛琳卡。”
库洛洛大大的眼睛里一动没动,问道:“大概多久了?”
“看样子半年之多了。也符合情理,洛琳卡比是世界上毒瘾最强的毒品,但却有致胃病,减轻心脏病痛起来时的作用,所以我这里也有,是为了给吉利卦兔治疗的。”
库洛洛的眼睛里充满了阴霾。却听到菲利普斯继续讲道:“再这样下去不出一年可就真死了,各器官衰竭不说,精神上会崩溃,难道他现在情绪不异常容易暴躁吗?”
“有过。”
菲利普斯呼出口中的烟,叹了口气。
普里七街最高建筑物五楼。
柔软的大床上的人咳嗽了几声,菲利普斯放下手中的书从靠椅上站起来走向床,库洛洛正在楼梯口的浴室淋浴。
没等菲利普斯靠近床,给穿上白长衫的青年已经一个翻身,身体呈现弯曲状半跪在床上,虽说两只断了的手打了石膏,可不妨碍他的动作,那双眼睛毫无感情,但动作充满戒备。
青年看着眼前这个灰色头发灰色眼睛的高大男人,他紫色长袖衬衣下摆收在紧身裤里。
“难道你就不痛吗?”菲利普斯对青年的忍耐力叫好,眼睛一眨不眨,但不知道后面的伤裂开没有。
青年直视菲利普斯张开口,吱呀了几句,却发不出声音。
“我是菲利普斯。你嗓子伤到了,库洛洛在那儿边,需要叫他吗?”菲利普斯伸出手,可惜青年没有去握,菲利普斯没有漏掉他说库洛洛名字时青年眼中闪过的一丝紧张。(诗:我真是个白痴,这里重写三遍了……[强大的怨念]本来是lc用手指用「凝」出自己的名字来,后来一想他没念了,再写了一大截lc用手比划出自己的名字,然后握手。后来想起来他手断了……法克!太法克了!直接去掉交换名字……)
菲利普斯这才想起对方的手断了,于是强制性地把青年压下去,盖上了被子。随后起身走回了靠椅重新拿起了书。
菲利普斯刚坐下库洛洛就腰部围着浴巾出来了,头发上的水珠滴到了地毯上。
“零诚?”库洛洛看到眼睛睁开望着天花板的零诚于是叫他的名字,在短短半天时间他失去最宝贵的东西又得到,才感谢他的来之不易。库洛洛俯下身扬起了一个笑容,零诚闭上眼睛扭过头,库洛洛僵硬了。
扶起零诚,库洛洛坐到床上,微微环抱着他,说道:“我再也不放手了,对不起。”
零诚仍旧一副死人样子。库洛洛就吻了上去,温柔的轻轻接触然后是试探性地探入舌头,一吻持续了那么长的时间,零诚除了微喘气外一点也不反抗依旧闭着眼睛。
突然地零诚全身开始剧烈颤抖起来,在库洛洛怀里扭动,口里吱呀吱呀沙哑地在喊什么。头甩来甩去,双脚踹飞了被子,最后嗓口由于不断地叫撕裂了伤口从嘴角流出了鲜血。以至于到最后只能闭口发出呜呜的哭音。
“糟糕!他毒瘾犯了……”远处的菲利普斯眼神一凛冽也赶了过来。
☆、96库洛洛的爱
零诚被菲利普斯注射了镇定剂后沉沉地睡去,手臂上插上了葡萄糖等药物维持身体正常运转。库洛洛看着零诚的睡颜顿时觉得有些累。
什么时候没有再好好审视零诚了,库洛洛忘了,有很多很多事都抛在了脑后,那些角斗场的冰冷、残酷、对手的鲜血、邻近死亡的茫然和脆弱……都遗忘在了世界的角落。但唯一不变的是零诚拉起他的手时的温暖,莫名地暖了冰冷的身体和那颗坚硬的心。
零诚那个混蛋。想到这库洛洛才发现自己笑了,笑得甜蜜。发觉这个笑容的时候库洛洛瞬间掩埋了表情,又恢复了冷静的脸。
“原本是想带他来找你重新帮他找回念的……”库洛洛喃喃道,菲利普斯坐在旁边点了一支烟认真倾听,这时候的库洛洛需要一个倾诉的对象。
“这不是我想要的他,他那样强大,怎么可能这么软弱……我一直以为我得到他了,可是他在我身下叫着别人的名字,哭喊着求那人放过他,我才发现错了。看似什么都明白却什么都不懂他,不了解他的过去,不了解他的脆弱。那一定是不堪回首的过去。”(诗:lc喊得指“天爷”,雷恩番外和库洛洛zuo爱都提到了)
“他在我心中一直详装成很强大的样子,明明就是长不大的人儿,明明心底温柔,却拉起我的手说着我保护你之类的话,好笑吗?明明是同龄,却勇敢地代替我去死。他能赤手空拳在流星街打败强大的对手时我还什么都不会,他能熟练地同流星街区长或者十老头阴兽谈条件时,我心智还不成熟无法与陌生人沟通交流。”
菲利普斯吐出的淡淡烟圈将库洛洛朦胧地包住了,使他看零诚的睡颜也变得渐渐模糊。
“但怕是再也回不到那时候了,伤口不会有人仔细地包扎再端起碗一勺勺将汤吹到温热……什么时候对他不再是崇拜模仿想要超越和追赶,而是怀有不一样的感情呢?也忘记了。”
“只知道,一开始只是想要而已。想要抱住他,温暖自己,想要留住他,让他关切的眼神只留在自己身上,不要去看别人。”
库洛洛向菲利普斯示意后抽出了一根烟,点上了火。(诗:混蛋啊!不知道二手烟对病号不好不好不好……不过抽烟的库洛洛挺有新意的[欠扁的微笑])
狠狠吸了口却被呛得眼睛sh润了,库洛洛隔着烟看向零诚,让菲利普斯在侧面有一种错觉库洛洛哭了一样。不过库洛洛怎么会哭呢?菲利普斯这样想着缓缓吐出了烟雾。
“可他的那吝啬给予的笑那样飘渺,让人感觉抓不住,也永远都不会抓住的样子。他对我太残忍……这里破了个大洞,”库洛洛指了指胸口,“是永远都填不上的洞,还渐渐扩大,痛到寂寞。那么多年我都仰头看他,追随他的脚步坚信要变得强大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他从流星街收留的人我帮他收拢起来建立旅团,却还是抓不住他。”
然后菲利普斯睁大了眼睛,真的看到了库洛洛的眼泪顺着好看的脸颊轮廓留下,闭上了平时冰冷无情的眼睛,两行清泪就那么一滴滴地从下巴滴下。
“我错了……他对任何人都一样的好,一开始还认为那是愚蠢,后来是享受和依恋,最后终于得知因为我像他弟弟所以才会常常透过我看到更遥远的地方,所以才会在我受伤时叫别人的名字心疼地亲自治疗……所以,我被骗了,骗的好惨。”库洛洛一只手夹烟另一只手撑在床上捂住了半边脸颊。
“他的世界永远不会有我,所以我要变强直到他能够真正看到我的那一天。我除掉了跟随他多年他所依赖的管家,让他最爱的人背叛他将他所有弱点告诉我,制造一场他爱的人死亡的戏……他却信了,真是好笑。”库洛洛因为烟又剧烈咳嗽了几声随后捂住了嘴闷闷在喉咙了咳嗽,控制音量怕吵醒睡着的人。
“真是好笑是吧……”眼泪还未干,库洛洛又低低地笑了几声,压抑地苦笑,无尽的伤痛。
“现在呐?我得到他了,可他还是没有看到我,那种轻蔑和不在意让我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我又被他控制住了呵呵……”
“那么多苦难都熬过来了他都不畏惧没有半点恐慌,但为什么现在会这么脆弱?是我想要的他吗?不是,不是。我想要的他强大,能像平时一样站直身体,面无表情地俯视世界的狂傲和自在。他在我心中一直是强大的。”
久久都没有声音再响起,只是房间里烟雾不断,寂寞的烟笼罩着寂寞的人,寂寞的人心口有一个寂寞的大洞。库洛洛的洞补不上,也无法补,那种空虚任何需求都满足不了。
最终,沉寂的室内响起了弯腰双臂撑在床上库洛洛的声音:
“他想要自由,我无法给,因为……我爱他。”
时间过得飞快,半个月过去零诚基本恢复了,可以进食可以走动,甚至在五楼翻阅菲利普斯的医学书籍或者在六楼观察在玻璃柜里插满管子的果(o)体人,有时也会和菲利普斯交流化学药剂的心得。
唯一不和谐的就是零诚的嗓子受损怎样也修复不了所以不能开口说话,所以他每次交流都将字打在菲利普斯给他的随身笔记本上,随后递给菲利普斯,当然这种待遇是没有给库洛洛的。仿佛另一个一直未离开的人是空气一样,零诚一点都不理库洛洛的存在。
库洛洛一开始依旧像在香格里拉酒店发生那件事之前一样偶尔爱开开零诚的玩笑,只不多了那零碎时间细细碎碎的吻,每当这时零诚自然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全部交给库洛洛,他爱干什么干什么。
库洛洛有过一次忍不住将零诚带进浴室,只是做ai时零诚依然保持面无表情,他的安静和淡淡的冷漠,听话的就像陶瓷娃娃,不管库洛洛交换怎样姿势都闭着眼睛尽量让呼吸平稳,不管多痛从来都不喊,也喊不出来了。
随后库洛洛就再也没有真正动过零诚,总是小心翼翼,像在旅团时的他一样恢复了冷静每天坐在五楼百~万\小!说,反正菲利普斯的书多。
零诚穿着菲利普斯偶尔穿的白色略显宽大的医用白色长衣,袖口挽了几圈才露出消瘦的胳膊。被洛琳卡折磨的不成样子的零诚毒瘾还是没有缓过来,只不多再犯时再也不注射药剂了,请求菲利普斯帮忙双手双脚绑在管子上,咬着纱布,缩成一团瑟瑟发抖。让菲利普斯看得有些不忍心。
通常五六天发作一次,每次含进去的洁白的纱布吐出来都已经染红了大片,让菲利普斯开始渐渐佩服起零诚来。听库洛洛那天晚上有些失态的倾诉后菲利普斯也了解了零诚这个人,用库洛洛的话来理解就是这个人强大,但在菲利普斯心中零诚是一个不好对付,心计很强,很成功,忍受力强,有过不堪回首的过去,但目前身体很糟糕,但不可以去掉强者的帽子的人。
能让库洛洛这么失态的人很少,几乎没有,不,也许只有这一个。库洛洛现在还年轻,等到再成熟一些就会慢慢了解,慢慢变得更加强大。要说菲利普斯和库洛洛是在流星街认识的,菲利普斯由于一个故人而前去寻找,却不料受到流星街人莫名的攻击导致重伤,在向路过的库洛洛转达自己有可以利用的价值后,年轻人才出手救了他。
那时候倚靠在沙发上慢慢翻动书页不时喝口下午茶(诗:咖啡也该换换样儿了)的年轻人给自己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所以不善攻击没有强大念的菲利普斯给库洛洛下的定义也是强者。
菲利普斯这么胡思乱想着,零诚却跑了过来,微微捂住胸口将笔记本交给自己。
“‘人鱼该换水了,标号79的实验瓶试剂菲利普斯确信没有错吗?颜色不对。sed230987药剂如果要达到那种效果,要除掉液体中的胞嘧啶,但是步骤不用那么复杂,你饶了一个圈子……’”接着下面就是长长的试剂名称和详细的ca作。(诗:我的生物勉强不挂科,本来想好一个挺熟的名词,也记不准了,胞嘧啶大概是在rna还是dna里的一个东西=口=b……)
“我知道了,谢谢。”菲利普斯露出了阳光的微笑,“不如你来ca作吧。”
零诚扫了眼菲利普斯手中拿的书点了点头,收回笔记本挂在脖子上,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朦胧含有水汽的眼睛和长长的睫毛让靠这么近的菲利普斯心中有了些波动。随后零诚又挽了挽白色大褂的袖子露出纤细苍白的手臂转身小跑上了六楼。
菲利普斯虽然放心零诚,但还是因为好奇心放下书跟了上去留下库洛洛一个人翻着书,留下的人移动未动翻过了一页。
零诚熟练准确无误地ca作着,瞬间加上了其他颜色的液体,撤去了铁架台和泥三角,将试管放在试管架上冷却。
“这么困难的项目都难不倒零诚,真是让我佩服,当时我还借助一群朋友的努力才做到这一步的,没想到零诚那么快就想出来了。”菲利普斯一直站在身后感叹到,原来的溶液配制是他从十五岁开始花了十年多的时间走遍全世界找来合适的原料配成。不但成效不好,而且颜色不纯混有无法除杂的杂质。但零诚的步骤简单没有绕圈子,颜色纯正,看起来效果也会高效,而且就是零诚这么一瞬间想起来的。
零诚耸耸肩。菲利普斯却继续用崇拜的口气说道:“零诚真得是医学天才,难得金他那一群朋友里也找不到这样的人。”
零诚刚脱掉手套正在洗手听到这话突然僵了一下,随后甩甩手上的水珠,在笔记本电脑上写道:“‘不是我的杰作,不过用身体换回来的自然记忆比较深刻。’”
菲利普斯看到这一句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