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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贼同人]海贼在校园之女王伴身边GL_第54章

    出黑笔画上几笔。就像争写校花的同学录那样。那种记号笔是学校统一发给大家的,谁都有,是给大家划重点用的,而并非凌辱别人。

    柯妮丝愣了一下,然后赶忙拉开罗宾的手,不让她再动这本书。现在这本书上都是证据,涂鸦者的指纹都在这上面。

    “为什么……他们为什么要做到这种程度……早上刚刚查过的,应该会有所收敛啊……难道……我就这么惹人厌么……大家都这么痛恨我么……”

    在罗宾的大脑里倏然出现一片夜林,整个世界都黑下来,树叶、草丛、山道都只是黑蒙的轮廓。硕大的森林围笼着她。她一个人站在夜林中央,分不清哪是前进的路、哪是回去的路。猝然地,四周的草野里接连亮起一双双猩红狰狞的眼睛,四周都是想撕烂她的野兽。她可以嗅到它们的气息,感受到它们前爪散发出来的浑厚浓热的肌肉纤维上的野性。那些血红的眼睛出现在自己的前后左右,她左顾右盼已捉襟见肘。她感受到巨大的逼迫感,感受到即将被吃掉的恐慌。敌人。敌人。四周,身边,都是敌人。

    “原来……大家都这么痛恨我……”罗宾望着桌面,随后闭上眼睛别过脸去。柯妮丝紧紧抓着她的手。她手掌有些冒汗,有些细微的颤抖。

    “老师!”柯妮丝把罗宾拉到自己身旁,手臂的皮肤与其相触,她们可以感受到彼此肌肤的细滑,“老师,您快过来看一下,您看罗宾的书!”

    柯妮丝的话引得周围几个同学都凑过来看罗宾的桌子。“哎哟!怎么又被画上了?”阳平刚要伸手翻下一页,身后一肥硕的身影探过来,老爹大吼一声,一脚给阳平踹一边:“太不象话了!这到底谁干的——”

    阳平摆着奇怪的姿势印在墙里,颤巍巍解释道:“不、不是我干的……”

    此时,第二节的上课铃打响了。老爹把周围的学生轰开,拿出手机再次给卡立法打了电话。不到二十秒,还在校长室拷问卡莲的卡库和卡立法双双跑来教室。

    “又被画上了?”卡立法和刚刚阳平的话差不多,“那好吧,这里先交给我们吧。哦对……这节什么课?”

    “霍古巴克的化学。”白胡子回道。

    “你跟他打声招呼,大概要占半节课时间。”

    “不要紧,这是有关品行的大事,上课可以放一放,品行出了问题还学个屁啊!学出来也是个文化流氓。”

    因为不用上课了,大家都高呼万岁,尤其几个差学生。于是先后不到一小时时间,教室又被封了,1班的学生们再次被赶到楼道里。这是学校创办来前所未有闻所未闻的首例。就连校长也对此格外看重,毕竟罗宾和秋姐关系挺近,尾田也不乐意学校有此等凌辱事件,故此他放了必杀令,不惜代价一定要查到“祸源”。

    罗宾和柯妮丝一起站在楼道尽头的窗前。窗外的阳光有些过于浓郁,停留片刻衣服里便起了闷热的潮sh。柯妮丝没有避开光照,继续陪着罗宾站在这些光里。平时柯妮丝是很在意皮肤调养的,一个柯妮丝一个可雅,是全校皮肤最白皙的两个女孩,她们就连上体育课的时候都希望能打着阳伞做ca。可此时,她知道,对现在的罗宾来说,她是多么需要这些金暖暖的光照。娜美山治走了。薇薇失踪了。就连平时挺关心她的路飞也被汉库克关进了活牢笼。她现在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所以柯妮丝知道,现在能安慰她的只有自己了。

    细小的浮尘在光丝中缓缓游移着。积在罗宾眼眶的泪珠像被淋sh的小猫那样突突地打着抖,大概再给上一丁点的重力就会夺出眼眶吧。柯妮丝仿佛能看到一小珠冰清玉洁的水球在黑暗中缓缓坠落的样子。

    柯妮丝长长叹口气,侧过身打算给罗宾掏几张sh纸巾,结果忽然发觉到在自己背后很近的地方竟站着一个人。柯妮丝被吓了一跳,手里的sh纸巾啪嗒掉在地上。索龙站在她们后面,一手插在裤袋里,另一手拿着两只棒糖:“喂,吃么?”男生眉梢紧蹙,两眼直愣愣望着她们。罗宾和柯妮丝表情有些诧异,不作声地看了他一会,然后都被逗笑了。也不知为什么,就是莫名地觉得好笑。

    教室里的卡立法和卡库又收集了一次指纹,工作细致到罗宾每样东西的每一处死角,就连位斗下面的铁皮都扫描了。那本被涂鸦的化学书,每一页都查了指纹。老爹在楼道里开始一个个询问学生,把询问对象拉到墙角,用心理战测试学生是否说谎。他上来就问学生:“是你做的吧,教室里有微型摄像头,你现在主动交待还可以从宽处理。”学生听这话脸色都变了,拼命摆手,没人承认此事,而且老爹也没看出有谁是说谎的。

    少顷,卡立法和卡库带着材料走出了教室。

    “查完了?”老爹问道。

    “啊。”

    卡立法把那本化学书交给老爹,老爹戴上白手套翻开书页,有字迹的书页都夹着标签,每个标签上都写有一个名字。老爹翻了翻,发现每页的字迹都不一样。

    “标签上这些名字……就是说这页的涂鸦是标签上的人写的了?”

    “是。每页都有他们各自的指纹。”

    “那这不等于几乎半个班的人都参与了么?”老爹看着标签上的名字有些震惊,“那个,智代,你过来一下。”

    白胡子把坂上智代招呼过来。娜美不在的时候都是由她做代理班长。

    “课间的时候你发现有人在娜美桌上乱画么?”

    “啊……没注意,”智代望着天花板,想了想说,“当时班里挺乱的,代理老师不是给大家寄来好多德国钱币么,大家在讲台领钱币,一吵吵就乱一锅了。我想可能是那个时候被涂的。我当时怕发生踩踏事件,没注意她座位那边,一直维护秩序来着。”

    “嗯……其他学生也没人承认。”白胡子说道。一旁的卡库思忖片刻,又转去盘问那些学生的情况。随后卡立法提出了一个猜测,她说道:“你说这些涂鸦,有没有可能是同一人画的?”

    “我觉得不会,那二十几页的字迹我都很熟悉,确实是这帮学生的字迹。”

    “那有没有可能会仿写?”

    为了证明卡立法这个猜想,白胡子和卡立法来到办公室,将罗宾早上抱来的作业本一一翻开进行字迹对比。

    “应该是这些学生所为,就算仿写,未免也仿得太逼真了吧。”老爹说道。

    “是啊……”

    “卡莲交待什么了么?”

    “她还是不承认,宁死不招,”卡立法一边翻那些作业本一边说道,“她一个2班的学生,发丝却能掉在1班。罗宾桌下,还有男生a那词典里也有她的发丝。至于词典里藏的那双手套,从dr古蕾娃提供的化验报告看,那手套确实是她往罗宾桌椅上刻字时所戴的手套,手套上还沾有桌椅上的木屑。”

    “啊——”老爹半叹息似的默许,“那那些人怎么办?我那半个班的学生,照单抓人么?”

    “没办法,已经证据确凿了。”

    老爹和卡立法再次回到五层的楼道,卡立法列了人名单,对大家讲明情况,然后将那本化学书上有指纹、有字迹的人全都叫去了校长室。罗宾眼睁睁看着大半个班的同学一一离去,这些都是“丑恶”的人,都是痛恨自己的人。他们平时有说有笑,有些看起来是那样善良随和,而今天却都被揭露了本性。就像那种带表情的圆牌,正面是温煦和善的笑脸,背面是面目狰狞的魔鬼脸。这些虚伪的笑脸一直围在自己身边生活,后来忽然有一天,一张魔术桌布盖下去,再掀起来的时候,发现所有的圆牌都翻了面。这就是人的本性吧。

    “人活着,应该更注重自己的价值。这些都是没有尊严的人。”望着那些学生下楼梯的背影,柯妮丝把罗宾的手渐渐拉紧了。罗宾埋下头,依在女孩背上。她衣服里有股舒心的香气。像是雨后,由沉香的木质深处散发出来的幽深潮sh的味道。

    “对不起……现在我只有你了……柯妮丝……”罗宾双手用力握紧她。

    “不是我们干的好不好!谁他妈没事在她书上乱画啊,我有病啊!”排队下楼的人群中,有个男生大声抱怨道。老爹给他脑袋一巴掌:“你可不是有病么!没病你往人家书上乱画干嘛!”

    “我说老爹,你真的查清楚了么,你可别她的美色蒙蔽了,我就是背后骂过她几句,我可没把心里想的写她书上啊!说不定是她自己乱画的呢,就是想借机报复那些说她闲话的人!”

    罗宾恶狠狠瞪那男生一眼,眼里渗着碎莹莹的泪渍。

    “这家伙够讨厌的啊。”索龙边喝着一瓶绿茶边一边懒洋洋地凑过来。罗宾没有抬头,用看停车场一辆普通捷达车一样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喝过这口,索龙手里的绿茶还剩下三分之一左右。他慢慢踱到楼梯口,把绿茶瓶往地上一丢,跟着一脚抽射把瓶子踢到那男生后脑上。瓶子带着略微的钝重砰隆隆从楼梯滚下去。那男生抱着脑袋,半流着眼泪朝楼梯口叫骂道:

    “ca!谁啊!找死啊!”

    索龙朝他摆摆手:“啊,不好意思啊哥们,脚滑了一下。”那男生心有不甘,找白胡子抱怨:“老爹!那绿头的拿瓶子踢我。”

    “踢你个屁,赶紧给我下楼!”白胡子勺他脑袋一把。

    “不是……老爹,他打我哎!”

    “我说你怎么这么麻烦,你就因为抱怨的事儿太多才闹到今天这步。”

    “我是说索龙违反校规,他打我,你看,我这儿还有包呢。”男生指了指后脑上的大包,接着把掉到楼梯转角处的绿茶瓶拾起来,“你看老爹,有证据,要不要让卡立法老师采个指纹?!”

    白胡子忍不了了,揪起他一只耳朵:“那我现在也打你了,你敢告我么?”男生“哎呀呀——”扯着劈音的嗓子回道:“别这样别这样……我ca疼着呢……”

    对话声在尽头渐渐消失了。

    若无特殊情况,通常更新时间为周二和周五。倘作者无暇顾及,则更新分别延后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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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09(五)

    柯妮丝搂着罗宾的腰,微微拉到一旁跟她耳语道:“哎哎,索龙对你还不错嘛。”

    “嗯,他人还不错。”罗宾淡淡笑笑。笑容有些勉强。

    “心里好些了么?”

    “……”

    “那个……你不要难过嘛……看你一难受我也觉得不舒服的……”柯妮丝双手捧着罗宾的右手,用拇指轻轻搓揉着她的手指肚,柔柔软软的,“那个……我觉得你不能光想着半个班同学都讨厌你,不是有那种‘半杯水’的说法么,你要想着,班里还有一半同学是喜欢你的。”

    罗宾往后退几步,腰部倚到窗户下端的墙壁上。她口里含着索龙给的棒糖。白色的塑料棒顺嘴唇延伸到外面。窗台的棱角刚好硌在短袖衬衫的腰线上。背后照射着匀滑的阳光。阳光浑厚的热度好像会流动一般,不断向乳沟深处聚集。

    “哦对了,罗宾,中午一起吃饭吧。”柯妮丝把棒糖的包装拆开,放到嘴里,索龙给她的棒糖是草莓味的,“我做了可乐鸡翅,可能做得不好吃,不过……一起吃吧,我记得你总和娜美一起吃午饭的。”

    “是啊……可她……”罗宾取出口里的棒糖,用手腕内侧顶住额头,“她已经不在了……她讨厌我了……大家都在讨厌我,我总觉得自己已经没有自己的位置了。”

    “你在说什么呀,娜美……她……”柯妮丝顿了两秒,关于她和娜美的事她听说过一些,但既然是罗宾的痛她觉得还是不提的好,通常来讲,朋友间遇到问题,都很少提及痛处,更多都在谈论如何解决,“娜美她会回来的。即使她不回来,我也可以代替她。这里是有你的位置的,你的位置就在高三1班五组第七个。坐在我的后面。就算他们都讨厌你了,就算他们一起骂我是同性恋,我也不在乎。别人是别人,那是她们眼中看到的。可我呢,我就是我。我清楚自己是谁,他们说我是猪是狗或是其他什么动物都可以,因为我知道,我就是柯妮丝。而你,你是罗宾,是漂亮善良、心里有些小寂寞的罗宾。是我的朋友。你的痛苦我可以感受到,我可以理解你,所以有什么苦难,我希望你能分一些给我,我们一同承担。”

    罗宾没有说话。安静地凝视着她。那些打到她身上的阳光都好像被软化了一般,显得朦朦柔柔的。阳光同皮肤融合起来,如雪莲般透发着美好的香气。她的眉梢柔弱地挑起来,显得格外忧愁。忽然间,罗宾对这女孩有些动情,胸腔里有些发痒,想即刻给她搂进怀里,用力紧抱她,直至给她勒到自己的脏器里。

    “罗宾,你为什么总是这样呢,别再一个人承受了好么?你的痛太多太深了,一个人是受不了这么多冲击的。所以我求求你,不要再一个人承受了,好么?”

    柯妮丝轻轻摇着她的肩膀。罗宾的眼睑逐渐被液体充满了,泪水浓郁起来,在下眼皮一颤颤摇晃着。这个就是罗宾的痛,“现实”“外界评价”“自我感知”,三项之间究竟相差多少,自己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做什么样的人才是正确的,她现在有些混沌了。就像很久前娜美对自己说过的:一个人说你,没关系。两个人说你,也没关系。要是许多人都在说你,你会迷失自我。

    罗宾推住柯妮丝的手腕,尽量不让她再摇自己肩膀。毕竟楼道里都是同学,再这么摇下去那颗泪珠就掉下来了。在这么多人面前,她会觉得不好意思。少顷,卡库又一次从班里走出来,他的线索已经采集得差不多了,他提着材料箱通知大家可以回班了。

    “哎……你眼睛里好sh啊。你……不要紧吧?”

    索龙两手插着兜说道。他一直在不远的地方观望她们。出了这种事,除了送棒棒糖,他还想安慰罗宾几句,但看她俩说话很投入,男生一直没插上话。因为罗宾总是低着头,目光涣散,为了看清她的脸,索龙也稍稍低下头,想看清她是不是在哭。罗宾用余光看到他后,赶忙扭过脸去。结果这么一动作,那颗泪珠热滚滚落到地上。

    水泥地上出现了一个圆圆的深色sh迹。

    “你哭了么?”

    索龙又一次朝罗宾转头的方向凑过去。罗宾不想让他看到,再次把脸别到一旁。

    “你躲什么,你是不是哭了?”

    接着又像上次在大雨中那样,两人在原地转来转去,一个拼命追着,一个拼命躲着。身旁,好像漫着sh漉漉的雨腥气。

    “好啦索龙同学,”柯妮丝抓住索龙的肩膀,在她娇白细长的手掌里,索龙的肩显得宽厚结实,好像一用力就会把她的手骨崩断似的,“你就别看她了,她不想让你看的。”

    “啊……我只是想确定她的情绪。”

    “什么情绪?她要真的哭了你又能怎么样?”

    索龙有些面红,吞吞吐吐结巴半天,说了句:“我只是看看她在哭还是在笑……”

    “发生这种事怎么会笑啊!”柯妮丝有些生气,用几乎要撞他脸的气势走近他几步。女孩不高兴的面部特写在他瞳孔中猝然放大。索龙的脸更红了,视线扭向一边,撇着嘴小声嘟囔道:“切,刚才不就笑了么……”

    说罢,两个女生忍俊不禁又被他逗笑了。索龙依然不知所云。

    半个班的嫌疑犯被白胡子带到了校长室。宽大的校长办公桌,背后是明亮的落地窗。秋姐手端着一支奢华的咖啡壶给尾田续着咖啡。老爹数了数,一共十八名学生,加上坐在沙发上低头不语的卡莲,一共是十九名。老爹把这十八名学生分开,让他们站成两排面对校长。因为窗外强烈照射的阳光,从学生的角度看去,坐在老板椅上的尾田只是个矮小的剪影。

    “校长,他们都在这了。我们班的一共十八个。”白胡子说道。尾田抓起旁边秋姐的手腕,看了眼她的手表:“还有半节课,你先回去带剩下的学生上自习吧。通知后面几节课的老师,不用管班里人数,照常上课。”

    “啊。”老爹关门离去。

    “我说校长先生啊,这事儿真和我们没关系啊,您叫老师照常上课,那耽误了我们怎么办?说话就要考试了。”一个男生说道。话音落下,不少学生都在随声应和。

    “你们问题很严重的,”尾田慢吞吞啜口咖啡,“欺辱女同学这种事,是不是也太恶俗了,你们品味都好怪呀。”

    “问题是我们都是被冤枉的啊,那书的涂鸦……”

    “闭嘴!”尾田把他的话堵回去。咖啡杯敲在桌面上,浅棕色的水滴溅出来,“到这份儿上你们什么也别说了,回去跟你们父母说一声,你们转校重新念高三吧。尾田学园不需要这样的学生。你们被开除了。”

    面前两排站得像保安一样的学生眼睛都直了,“开除”这两字分量太重,足以压垮他们浅幼的心智。麻杆腿的女生当场昏了过去。有个男生推开窗户就要往下跳,秋姐揪住他头发,生把男生薅了回来。校长室顿时哀怨连连,学生们又哭又闹又上吊,一时难以收拾。局面僵持片刻,卡立法和卡库来到校长室,卡立法看到屋里有造反的意思,就一人一脚给那帮人都给踹趴下了。在那些被抓来的学生中,唯独卡莲一直默不作声,安安分分坐在茶几前的沙发上。从她低落的表情看,就犹如认命的死刑犯一般。

    卡库凑到尾田身边,同他耳语了几句,随后尾田吩咐几个勤杂工,给这十几个人搬来了椅子。卡库上前又逐一盘问他们。卡库是高三1班的学生,同时又兼职cp9的监察工作,身份十分特殊,他所担任的角色属于“班内探”,俗称就是个“打小报告的”或者“狗腿子”,叫法十分难听,故此也很少交到朋友。拥有cp9和学生双重身份的卡库,对班里同学的行为习惯都很了解,卡立法又是个分析大师,在两人商量后希望能找到第一个涂鸦者——造成洪水大患,最可气的是开闸的人——这多的学生,全开除决不现实,所以他们决定,要严惩那个带头者。

    第三节课的时候,是个值得庆贺的时刻。路飞、乌索普、罗宾、索龙、乔巴、布鲁克都收到了山治发来的短信。之前伙伴们一直在试图联系失踪的山治、娜美还有薇薇,但三个人的手机都是关机状态。短信里,山治写道:“真是不好意思。让大家担心了。我和娜美小姐现在在可可雅西,娜美小姐住在从前贝鲁梅尔的房间里,诺奇高小姐日夜陪守她,应该问题不大。这一切的过失都是我造成的,娜美小姐到现在都不肯理我。我的罪过,就让我一个人承担吧。我会把她安全带回来的,大家不要担心我们。”

    看到山治的短信大家都是心头一松,像是把长期遮在鸟笼上的黑布忽然掀掉,柔和的白光像水一样朝自己包笼过来。几个人高兴的同时纷纷给山治回了短信。罗宾对此事格外愧疚,心里怀着几卡车的抱歉话要对山治和娜美说。

    “这都怪我,山治君。我不奢求你和娜美能宽宥什么,我只期盼着你能尽快带着娜美平安回到大家身旁。真的对不起,我如此严重地影响了你们的生活,这一切都怪我,如果没有我就好了……亟盼你们回来。”

    “哎呀你说什么呢小宾宾,这怎么能怪你呢,你只要好好的,我就非常高兴了。说实话,我还在担心没有我和娜美小姐,那些杂碎会不会欺负你呢,你现在还好吧?谁要欺负你,你把他名字记下来,等我们回来帮你揍他!”

    罗宾顿了好一会,从字面的情绪看,山治似乎真的没有责怪自己。这使她内心顿然松快许多。

    “嗯。我还撑得住。请你转达娜美:你要我怎么样都好,请你快些回来吧。错误是我一手酿造的,你应该回来惩罚我,而不是自己。我对不起你们。”

    “小宾宾,不要这么说嘛,在我看来,娜美小姐同你一样,都是非常伟大的女性,她只是在生我的气罢了,同小宾宾无关,即便小宾宾有那么一点点责任,以娜美小姐的胸怀也一定会包容你的。当然,不久之后她也会包容、原谅我。”

    “娜美现在好么?”

    “嗯,她的情绪已经好多了,但完全好转需要时间,我答应你,我会尽快把娜美小姐带回来的。另外带一句,薇薇小姐有消息了么?早上她父亲给我打了好几通电话。”

    “我本以为薇薇会和娜美在一起呢……薇薇去哪了?娜美她有没有线索?”

    “薇薇和娜美小姐之间出了点小问题,薇薇失踪,是在娜美小姐出走之后的事了,所以她也不知道。”

    第四节英语课,卡立法换上了性感的教师服,下面套着较为正规的肉色裤袜。教室里只剩下半个班的学生,剩下的人被带去校长室做停课审查。班里空荡荡只有十几个学生,这景象就好像被侵略军扫荡过的旧街巷,给人一种凋零落魄的凄凉感。看着这越来越空的教室,罗宾心里越来越不是滋味。

    开课前,卡立法向唯有的十几个同学讲了罗宾的事。她说,希望同学们可以换位思考,大家都是同甘共苦的高三生,对彼此要一视同仁,不可以有如此成见。口吻有些像例行公事,并且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听不出有多余的个人感情。

    时间在一秒秒拨动。人数大减的教室果然杂音大减。课堂犹如刚刚被查抄的妓院般鸦雀无声。

    随着气温升高,教室里的气氛已经开始缓缓变软了。空气中好像坠着软蓬蓬的肉块。这空间显得安详慵懒,好像午休时趴在课桌上小睡的那种状态,听觉和触感都是油腻腻的,意识将将触到梦乡,又硬是被午后的sh热闷醒。朦胧的视野里看到靠窗的课桌上平铺着很亮很亮的斑块。教室里所有的人都被装在这个巨大的石砖盒子里。很多人都睡着了。小臂和额头上都沾着黏油油的潮sh。耳腔里朦胧地回荡着远方的球场呜隆隆的嘈闹。身旁很近的地方发酵着课桌上陈旧木漆的味道。

    卡立法把这节课的要点归纳在黑板上,她抄板书的速度总是很快,若不能及时记录下来,就会被她拿板擦擦掉。班里很安静,头顶巨大吊扇的运转声、铅笔尖在纸张上的摩擦滑动的声音都显得格外清晰。高三1班有个集体性的习惯,就是都喜欢用自动铅笔记笔记。抄笔记时,坐在吊扇下的学生总要按紧手上的本子,不然会被风扇吹得哗哗作响。索龙用笔袋压住翻开的课本,手肘压着笔记。和油黄的课桌相触的皮肤总是汗津津的。窗户已开到最大,但为了遮光依然要拉着窗帘。窗台上摆着两本词典紧紧压着窗帘。风一吹,窗帘像船帆一样一鼓一鼓的,清蓝的布丝中渗着夏风的凉气。

    肥硕浓密的云在脑层里黏丝丝地飘游着。柯妮丝细长白皙的手指握着一支咖啡色的自动铅笔。笔芯在纸张上划出细滑流沙一样的质感。笔尖的触感在纸张上保持着一定的节奏感,这节奏好像山谷间充满雾气的潺潺溪水。

    在白云在天空懒绵绵飘游的某个时刻,柯妮丝的铅笔尖乓一下断掉了,脑中那一片山谷溪流的意象旋即挥散开来。女孩把自动铅笔出铅芯的按钮顶在自己下巴上按了两次,另一端,铅芯变长了,女孩继续写字,但是刚一下笔,铅芯又缩回去,看来这根铅已经到头了。柯妮丝从笔袋里取出黑色圆筒形的铅盒,把开口打开,哗啦哗啦往出摇,这铅盒开口设计得有些小,摇了五次才出来。摇铅芯的时候,柯妮丝忽然察觉到索龙在看自己,大概是刚刚断铅的声音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手里拿着白色长方形的铅盒,看那动作像是要借给自己,后来发现自己还有铅就没说话。柯妮丝白娇娇地朝他笑笑。

    罗宾的眼神好像被吸光力气似的搭垂着。抬起眼看一下黑板,把左半边8行长句默读一遍,然后埋头把句子记在自己的笔记本上。在写这8行长句的时间里她不再抬头看黑板,因为刚才读的那一遍她已经背下来了。这一点,把她同四周人明显区别开来——旁边的人都是几秒种就抬一下头,而罗宾却一直是伏案写字的。过了大概五分钟,本子记了满满五页,因为本子是昨天刚换的本子(之前那个已经被涂鸦报废留在了家里),所以上面没有多少东西。铅笔的笔芯越磨越短,罗宾把出铅钮往锁骨上顶了顶,铅出来几毫米,再也出不来了。罗宾的笔袋敞着口,就摆在桌角上,她有些心不在焉,一抬手不小心把笔袋碰掉了,里面的原子笔、橡皮、铅盒纷纷滚落出来。班里很安静,现在一有什么动静就会很引人注意。

    卡立法已经写好板书无事可做,她端着一张报纸坐在讲台旁的教师椅上。今天报纸国际版的头条继续报道了阿拉巴斯坦的消息。阿拉巴斯坦和美国的谈判进一步僵化,听美方发言人的口气,像是随时要对沙国进行军事打击。另一方面,薇薇依然没有下落。征询线索的悬赏金在逐日增加,今天已经涨到一千万贝利了。

    罗宾走下座位把笔袋拾起,把原子笔和橡皮装到里面,蓝色的铅盒刚好滑到柯妮丝脚边,柯妮丝哈下身帮她拾起来放到她笔袋里。罗宾朝她淡淡笑笑。

    “索龙同学,你抄好了么?”

    卡立法忽然说了话。罗宾吓了一跳,她现在有些神经质,她怕卡立法说她随便下座位,赶忙拉好笔袋拉链返回座位。

    “还差一点,怎么了?”索龙回道。

    “大家快点抄,抄完我着重讲两个句子,咱们今天早点下课。”

    “那你干嘛单问我?”索龙有些不解。卡立法解释道:“因为你总是抄得最慢的,所以我以你为标准,如果你抄完了就说明大家都抄完了。”

    索龙撇了下嘴,做了个难看的表情没再做声。班里几个女生在偷偷笑他。

    卡立法左腿搭在右腿上,看了眼右腕的手表,说道:“还有10分钟下课,这些句子我明天再讲,抄完的同学就先去吃饭吧。关于这次罗宾的事,我和卡库还需要搜集一些线索,希望中午12点到12点半这段时间教室里不要留人。我会在那个时候检查教室。下楼的时候小点声,别吵到其他班上课。”

    几个学生懒洋洋答了一声“知道了”。

    “罗宾,写完了么?”卡立法抱着手里的报纸朝罗宾走过来,“不好意思啊,又要查你的东西了。那些人都在校长室写检查呢,有几个矫情的人非要看证据,为了以防万一我们还要采些指纹。”

    “啊,没关系,辛苦你了。”

    “那么……大家注意在这期间就不要碰罗宾的东西了,借东西也不行,不然到时说不清楚。”卡立法叉起腰,环顾一下全班,同学们埋头写字,对自己都是爱答不理的,“这个可不是闹着玩的啊,同学们要重视,现在有几个人已经在办退学手续了。”

    随后,卡立法把手里的报纸卷成筒,看旁边索龙抄得正忙,便给了那绿脑袋一下:“你跟我去趟办公室,你瞧你之前做的那份卷子,全是错。”

    “哪份啊?”绿头忿忿地眨眨眼睛。卡立法手掌向上,做了个“站起来”的手势说道,“快走吧,趁这会给你补补,晚上我还要开会,没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