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然间,他不禁又沉吟着看了看奉先,说:“唔,看奉先你也是一表人才,如今尚未成家吧?老夫今有一小女,尚待字闺中;我yu将她许配与你,你意下如何?”
奉先不禁拱手说:“多谢太尉抬爱,只因属下早有婚约在身,又不忍负弃那未婚之妻,故而便要让太尉失望了。”
董卓不禁叹道:“罢了罢了,此事老夫也不愿强迫于你,等你ri后想清楚了再说。”
奉先微微叹了口气。不管怎么说,他始终不想放弃那门亲事,毕竟那是他的亡父生前亲自为他定下的。而且他始终坚信,自己和她之间的缘分还没有尽,终有一ri会再见的。
翌ri,董卓奏请撤销丁宫司徒一职,举荐太中大夫杨彪出任司徒。几ri后,又举荐豫州牧黄琬出任司空。继而,董卓便奏请为陈藩、窦武当年的冤情平反,并下诏恢复他们的爵位。随后,又专门派人去他们的坟前吊祭,并提拔他们的子孙中有才识的人为官。
十月初三,百官送葬「何太后」,刘协下诏追封其为灵思皇后。
随即在打开文陵之后,董卓发现墓里陪葬了许多值钱的宝物,便当即下令说:“来人呐,将陵墓之内的宝物尽数取出,收归国库。”
一旁的众臣闻言,立时大惊。适时,袁基斥道:“大胆董卓,你这厮竟敢冒犯先帝陵寝;可知偷坟掘墓乃重罪,当判腰斩之刑,夷诛三族!”
董卓不由冷笑道:“哼,老夫倒要看看,谁敢腰斩老夫,谁敢诛夷老夫三族!”
“你——”袁基顿时无从反驳,却露出满脸的愤恨之sè。其送葬他的大臣见状,此时也都气愤不已,但却没有人敢说什么。
这时,一旁的袁隗不禁上前对刘协道:“陛下,您看见了吧,这个董卓就是狼子野心;倘若再如此放纵下去,恐怕某朝篡位将指ri可待了。”
刘协自是明白董卓的意图的,如今国库贫瘠,灾情尚未平复,确实需要大量的财物以补充国库所需。然而,从灵帝的陵寝中拿取陪葬品,确实有些损伤了风化,悖逆了礼法,是受人口诛笔伐的事情。
于是,刘协不禁说:“太尉,此举确有些不妥,还是不要侵扰先帝陵寝了吧?”
董卓却说:“倘若老夫一定要侵扰呢?”
“唉。”刘协闻言,禁不住无奈地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
袁隗见状,不禁又道:“陛下,您还要犹豫什么?如此悖逆贼臣,莫非陛下ri后真想要将皇位拱手相让吗?”
“哼!”董卓却冷哼一声说:“少他娘的说这么多冠冕堂皇的话,就你们这些所谓的「忠臣」,也不见得能比老夫好到哪里去!”
适时,袁基又道:“逆贼董卓,你休要狡辩!”
董卓不禁顿时怒目相视,瞪着他道:“你这个竖子,竟敢辱骂老夫,信不信只要老夫一声令下,便立时要你身首异处?”
“你——哼!”袁基一时也不敢过于挤兑董卓,只得暂且闭嘴了。
这时,一旁的李儒不禁走到董卓的跟前小声说:“太尉,侵扰先帝陵寝确实是大罪,您还是适可而止吧。”
然而董卓却道:“哼,生前已经享受了那么多富贵,死后却还要霸占如此多的财富,不过徒耗国力罢了!你说一个死人要那么多陪葬品有什么用?”
“这——可是,如此作为实在有损您的名望,还请您三思。”李儒不禁又说。
董卓一脸不屑道:“少他娘的提什么狗屁名望,不过都是虚名罢了,老夫才不稀罕呢!什么狗屁偷坟掘墓的大罪,老夫不光要偷灵帝的陵寝,连同这般贪鄙腐朽之人的祖坟,老夫也要一并给偷了!奉先何在?”
“属下在。”奉先上前应道。
董卓说:“老夫命你带人将所有皇陵中的财货宝物尽数取出,再去将那班公卿的祖坟也给顺道搜罗一下;不是说老夫偷坟掘墓吗?老夫就偷一个给他们看看,我就不信这世上还有什么狗屁天谴!”
“啊?”在场的公卿们听了,顿时一阵惊惶不已。而一些先前遭受压抑的大臣,此刻却都不禁暗自庆幸。
“这——”奉先一听到董卓的命令,却顿时有些犹豫不已。若说只取皇陵中的财货宝物倒还能说得过去,可连公卿家的祖坟都不放过,这问题可就有些严重了。
旋即,奉先不由说:“太尉,依属下之见,公卿家的祖坟还是算了吧,里面怕也没有什么值钱的宝物。”
“唔?难道连你也要违抗老夫的命令吗?”董卓见奉先不肯遵从自己的命令,立时有些不高兴了。
奉先不禁暗自叹息,却只得应命:“诺。”
终于,董卓的本xg完全爆发出来了。其实,他的本意并不是想做一个多么邪恶的人,只是他的xg格很容易会被人逼得走向极端。因而,他的所作所为在外人看来,就是一个极度野蛮、凶残暴虐的人。(未完待续。)
第九十四章 裂变(四)
话说,就在她前脚回到霍村安顿妥当才几天,我后脚便也到家了。对此,她不禁感到又惊又喜,却说:“咦,你怎会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笑笑说:“是啊,我被革职了,所以就提前退休了。”
“怎会这样,董司空没能cāo控住大局吗?”她不禁很是不解地问。
我点点头说:“嗯,袁隗为了自身的利益而排挤我,满朝文武大都站在他那一边;董司空在朝中的权势不及他,所以也是无可奈何。”
她不禁叹息着说:“唉,这可真是让人始料未及的事情;说起来,袁氏一门四世三公,满朝文武大都是他们袁家的门生,董司空虽握有兵权,确实还难以同袁家争胜;这都要怪我,早知我应当先替你们将袁家在朝中的势力拔除才是。”
我微笑着说:“没关系,袁家的势力本身就没那么好拔除的,就算是你恐怕也难以左右当时的局面;毕竟我所推行的新制是完全跟当朝制度相冲的,难以得到士大夫的拥戴。”
她不解道:“既然如此,那你为何还要这个节骨眼上提出新制改革呢?”
我回道:“因为天下还需要一场大乱,来打破世俗以往的陈规;世道不乱,旧制难以打破,新制就不会有容身的余地;《周易》有曰「物极必反」,就是这样一个道理。”
她不禁说:“你的意思,你只是想让世人了解到你所推行的新制,等到旧制难以驾驭当下的时局之时,便是新制一飞冲天之ri了,是吗?”
我微笑着点点头说:“嗯,你真聪明。”
她不禁说:“哪有啊,跟你相比,我还不及你十分之一呢;对了,这几ri我已经学会生火烧饭了,不过没有你烧的好吃。”
我笑笑说:“没关系,以后我做给你吃。”
她却说:“不行,别人家都是夫君在外干活挣钱,贤妻在家cāo持家务;咱们家又怎能什么都让你去做呢,这样岂非显得我太没用了吗?放心好了,怎么说我也是堂堂一介太后,cāo持家务此等小事哪能难得住我啊。”
我不禁笑了笑,旋即又问:“对了,你家以前是做什么职业的,我记得好像是卖肉的吧?”
她点头说:“是啊;实话跟你说吧,其实不论杀鸡宰牛,还是洗衣做饭,女儿家能干的我都干,女儿家不能干的我也能干;只是,唯一让我有些自卑的是,我烧的饭不如你烧的好吃;我怕你不高兴,所以才说刚学会烧饭的。”
“呵呵。”我一听她说这样的话,禁不住笑了起来。
她不禁奇怪地问:“你笑什么啊?”
我摇了要头,说:“做饭这样的事情,又是不是谁天生就能做得很好吃的;当然了,我是一个例外,因为我跟普通人不一样,本身就是一个天才,学什么东西都是一学就会;所以说你根本就用不着自卑,大不了以后慢慢学就是了,多在实际劳作中找经验,总有一天你也会做得很好吃的。”
她点头说:“嗯,有道理;不过也不妨事,我不会做你就多教教我便是了。”
“嗯,我一定会好好教你的。”我微笑着点了点头。
是夜,一轮明月当空。却说,中秋节已经过去大半个月了,天上的月亮还是那样圆。因为这个时代的大气没有受到污染,使得天上的星星看得也很是清楚,偶尔还可以看到一颗流星划过。
由于屋子里稍有一点点闷热,所以我就屋外的院子里摆了一张板床,然后铺上草垫和竹席,再掛起蚊帐,我跟她就在外面赏起了月。
她指着天上的星星说:“你看,天上的星星一闪一闪的好美啊,若你能替我摘一颗下来就好了。”
“呵呵。”我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不禁问:“你又笑什么啊?”
我说:“你知道天上的星星有多大吗?”
她不禁说:“能有多大,看着不就这么大一点儿。”
我微笑着说:“你啊,只是被眼前的景象迷惑了而已;其实,天上的每颗星星都是一个世界,有的世界比我们住的这个世界要小一些,有的则比我们住的这个世界要大一些。”
她不禁有些吃惊道:“啊?不会吧?可我看着它们就只有这么大一点儿啊,怎会像你说的那样呢?”
我说:“那是因为它们离得实在太远了,所以才会让人看起来只有很小的丁点大;你猜,天上的ri头有多大?”
她沉吟了下,旋即摇了摇头说:“看着有磨盘那么大,但若是照你说的那样,我却猜不出究竟有多大。”
我说:“你白天看到ri头似乎就只有磨盘那么大,但其实它的体积是我们住的世界的一百三十万倍;也就是说,需要一百三十万个我们住的世界堆在一起,才能有一个ri头那么大。”
她顿时露出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却说:“真的假的,可我看它怎么只有磨盘那么大呢?”
我微笑着说:“我说了,那是因为离得实在太远了;你要不信的话,等以后我做一台天文望远镜给你看一下,你就什么都知道了。”
“「天文望远镜」是什么?”她很是好奇地问。
我说:“天文望远镜是一种可以看到很远距离之外的仪器,它有一个俗名叫作「千里眼」。”
她不由惊叹道:“哇,好了不起呀!”
我笑了笑,旋即又说:“你知道吗,我们住的这个世界在我的家乡称之为「地球」;但是如果你站在月亮上看的话,你会发现这个世界其实是一颗蔚蓝sè的水球,因为你所看到的是一大片汪洋大海。”
“水球?你言下之意,是说我们住的世界是一颗很大的、盛有很多水的、就像蹴鞠一样的球吗?”她禁不住又问。
我点头说:“是啊,这是一颗很大的、非常美丽的球。”
“唔。”她禁不住沉吟不已,却说:“古人说过,人所居之地,是一片很辽阔的土地,天则是一口倒扣下来的锅子;如今到了你这里,却变成了蹴鞠一样的球,我实在想不大明白。”
“呵呵。”我忍不住又笑了下,旋即说:“没关系,以后你会什么都明白的。”
就这样,我跟她在一起过了几天清闲的ri子。远在晋阳的张婧听说我回来了,便忙不迭地扔下手头上的事情,然后跑回来找我。原本我以为她会生气地离开,可事情却远远地出乎了我的意料之外。
这天上午,我正在巡视村里的情况时,二娃突然跑过来向我禀报说:“首领,京城有消息传来,何太后的生母舞阳君被刺客残害了,据说是当朝司空所为。”
“喔?”我闻言顿时有些诧异,旋即暗自沉思不已。
二娃不禁问:“首领,您觉得这个刺客会不会是大首领?”
我摇头说:“不会,这件事情应该不是董司空派兄长去干的;杀害舞阳君对于董司空来说,根本就没有任何好处,而且也是没有必要的事情。”
二娃不由疑惑道:“那就奇怪了,为何当时在场的人却指正是董司空派人所为呢?”
我微笑了下说:“不过栽赃嫁祸而已;这些都是那班人所惯用的伎俩,虽然能骗得过一般人,却骗不过那些真正有见识的人。”
二娃点了点头说:“原来如此。”
我稍稍沉吟了下,旋即说:“这件事情不要到处乱传,免得给兄长抹黑。”
二娃点头说:“属下明白;对了,张小姐方才从府城回来了,此时大概已到您家里了吧。”
我点点头说:“嗯,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那属下告退了。”旋即,二娃便离去了。
我不禁暗暗叹了口气,该来的始终都要来啊。(未完待续。)
第九十五章 裂变(五)
我完成了巡视工作以后,就回家去了。回去的路上我还在考虑着,要怎么跟她说舞阳君被人杀害的事情。毕竟那是她的亲生母亲,如果她知道了这事,应该是会很伤心的吧。
当我回到院子里的时候,让我意外的一幕发生了。此时,她们两个正在淘米洗菜,一边干着活一边欢声笑语的,别提有多融洽了。对此,我不禁目瞪口呆,这样的场景是我怎么也没能想到的。
倾城抬头看见我回来了,不禁笑道:“你回来了;快过来帮忙,婧儿妹妹方才从府城回来,旅途劳累,你让她坐下歇歇。”
这时,张婧却说:“没事儿,我早就习惯了;成廉哥,你忙了一上午幸苦了,快坐下歇歇,我给你倒杯茶水。”
我忙说:“没事,我喝过了;你赶了半天的路,应该挺累了,还是坐下歇歇吧。”
她笑笑说:“不累,我是骑马回来的,又不是走路回来,哪里会累嘛;成廉哥你先坐会儿,米已经淘洗干净了,我去生火烧饭。”
看着她如此忙碌的身影,我微带着笑意地摇了摇头。
旋即,正在洗菜的倾城不由感叹着说:“婧儿妹妹可真是个贤淑的姑娘啊!”
张婧笑笑说:“哪有啊,姐姐过奖了。”
我沉吟着看了看倾城,旋即走到跟前小声对她说:“刚才收到消息,舞阳君被人杀害了;逝者已矣,你不要太难过。”
她闻言不禁一震,停顿了下便又接着洗菜了,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妥的样子。此刻,她的脸上虽然表现的很是平静,但是我却能够感受到她的内心是很难过的。
我见她沉默不语,不禁问:“你没事吧?”
她摇摇头说:“我没事,可有查到是什么人做的?”
我回道:“有在场的人指证,说是董司空派人做的;但我以为这样做对他并没有什么好处,所以应该是另有其人才对。”
她点点头说:“我明白了。”
饭很快就做好了,四菜一汤,两荤两素。
话说,这两个「妹子」让我觉得还挺有趣的,吃饭的时候竟然同时往我碗里夹菜,然后又相互给对方夹菜。如此默契的程度,说让人有些大跌眼镜都不为过。
我不禁看了看她们两个,说:“关于我们三个之间的事情,我想应该要好好说清楚的,一直拖延下去对谁都不好。”
这时,张婧却说:“你不用说了,我已经跟姐姐说好了,打定主意以后要跟着你的。”
倾城也点头说:“嗯,我觉着婧儿妹妹挺好的,我没有什么意见。”
我不禁说:“可是,我有意见。”
她们两个立时怔了下,有些不明所以。张婧不由问:“我二人都没意见了,你还有什么意见啊?”
倾城也有些不解地点点头说:“是啊?”
我说:“自古以来,许多男人都希望自己可以妻妾成群,得享齐人之福;但我却根本没有这样的想法,在我看来,能有一个陪自己相守终老的人就已经足够了;在我的人生观里是非常公平的,一个男人可以有两个女人,那么一个女人同样就可以有两个男人;试问,有几个男人愿意跟别人共同分享一份感情的?”
倾城却说:“可你不是说只要不损害社会、不损害他人、不损害自己,就可以随心所yu的么?我二人本来就是自愿的,这样难道有什么损害吗?”
张婧也跟着点点头说:“对啊?”
我说:“你们两个是自愿的没错,这件事情本身也的确没有什么直接的损害,但是却会有间接的影响;你们有没有想过,我们这种三角恋的关系,对于我们未来的子孙后代会有什么样的影响?如果我们的子孙后代里,有女xg想要同时跟两个男xg结婚,并认为这样才是公平的,你们觉得那两个男人会愿意共同拥有一个妻子吗?假如他们愿意,那么问题还好解决;可多数情况下我想他们肯定是不愿意的,那么争斗就会在所难免;一旦发生了争斗,你们难道还觉得这种三角恋的关系很好吗?”
倾城闻言,不禁沉默不语。一旁的张婧却又说:“我不这样认为;如你所说,每个人都应有权力和zi you去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只要没有什么妨害就可以;倘若都能彼此心甘情愿,又有什么妨害呢?”
倾城不禁点点头说:“嗯,妹妹说的也不无道理。”
哎呦我的个娘哟,我这可真是搬起了石头砸自己的脚,居然让对方拿我的道理把我的话给堵回去了。的确,只要彼此都心甘情愿,是没有什么妨害。可问题的关键在于,我只需要一个女人就可以了,多了会让我感到很不舒服。
我叹息着摇了摇头。她们俩见状,不禁掩嘴偷笑。旋即,张婧又问:“怎么,没话说了吗?”
我不禁看了看她,有些纳闷地问:“我到底哪里好啊,会让你这样迷恋?”
张婧回道:“我觉得你哪里都好,就是有一点太认死理了,应当要好生改一改。”
倾城也不禁点头说:“嗯,我也是这样认为的。”
我顿时翻了个白眼,说:“我这样叫坚守原则好不。”
张婧却说:“啥子坚守原则啊,我看你是榆木脑袋还差不多。”
我不禁说:“有很多事情你们不明白,如果多角恋之间只是因为彼此的爱意而相守在一起的话,这一点是可以认同的;可是,怕就怕这里面摻杂了利益上的交换,那样就不是社会主义,而是资本主义了。”
张婧不解道:“资本主义又是什么?”
我回道:“在资本界有一句名言,叫作「一切都是资本」;意思是只要能够达成目的,就可以不择手段;要知道这是一种非常谬误的思想,如果人人都抱着这种思想生活的话,那么这个世界将会变得非常混乱,有的将仅仅只是生存与争斗、利益与迫害,而没有丝毫的人xg道德可言。”
“原来如此。”二人不禁释然地点了点头,显得有些唏嘘的样子。
旋即张婧又说:“放心吧,我跟姐姐都只是因为爱你才跟你在一起的,并不图你的身家财产,所以你不用有什么顾虑。”
倾城也说:“是啊,我的心意不用多说,你也应当能明白的。”
“唉。”我禁不住叹息不已。从出生到现在,我从没有想过会遇到今天这样的局面。难道说,当一个人好到一定的程度时,对方就会不顾一切的为你付出吗?这样的事情,确实令人感到匪夷所思。
旋即,我看了看她们俩,说:“你们再给我点时间,让我好好考虑一下。”
张婧不由说:“没事儿,你慢慢考虑;一年多我都等过来了,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的;来,吃菜;姐姐,这个给你。”
倾城见张婧夹菜给自己,不禁也给她夹菜,说:“嗯,谢谢妹妹,这个给你的。”
“嗯,谢谢姐姐。”张婧说。
所谓家理则内和,说起来容易,做起来也不难。只要每个人都能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并愿意去遵守,那么一切将很容易就能顺利完成。而遵守规则,同样也是「素质」里的要求。(未完待续。)
第九十六章 裂变(六)
却说,先前董卓为了抵御袁隗一党的排挤,便采纳了奉先的建议,设法将三公之位尽数控制在自己手中,并由他自己掌控了全国最高军事长官太尉一职。虽然太尉不如大司马的职级高,但如今的刘虞正远在幽州,所以实际上的兵权还是由董卓来掌控的。
对于董卓打压自己的作为,袁隗当然不甘心坐以待毙。尤其是董卓明目张胆地派人去刨了他家的坟地,将值钱的陪葬品洗劫一空,让他大为恼恨。
于是,为了报复董卓,也为了挽回政治局势。袁隗便暗中派人去收买白波军首领郭大,让他率众大举寇掠河东,侵逼皇家园陵。如此,好能借着平叛为理由上奏天子,让董卓调派手里的兵马离开京城。
而后,正如袁隗所愿,董卓只得又派遣牛辅率领凉州兵回到河东去攻打白波军。然而,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两方的战局却一时僵持住了。
半个多月过去了,前方依旧没能传来好消息。对此,董卓不禁深感忧虑,对身旁的奉先说:“按说,白波贼的兵数虽多,但却战力平平;而生于雍、凉之地的羌、胡族人,一向jg悍善战,两军相持半月之久,竟还不能将那伙庸人给打平了?此事着实有些怪异;老夫担心时ri拖得太久,袁隗那老家伙又借机要大作文章了。”
奉先不禁说:“时ri拖得愈久,确实于您愈加不利;除非您能一手cāo控军、政大权,完全替代天子处理国家大事;只是,先前您所下的刨坟掘墓之令,已极度损害了您的威望,此事恐怕难以得到众臣的支持。”
董卓闻言稍稍沉吟了下,旋即说:“这样吧,再从底下提拔一些人有才识的人出任朝中要职,将袁氏手底下的门生给替换掉;如此,不就没有什么人会反对了吗?”
奉先点了点头说:“如此,倒也可解一时之急。”
随即,董卓便差人去将吏部尚书周毖唤来,问:“周尚书,老夫想提拔一些有才识的人到朝中出任要职;你是负责掌管记录各部官吏功绩簿籍的,可否给老夫推荐一些适合的人才?”
周毖不由恭身道:“回禀太尉,城门校尉伍琼、数月前弃官离去的尚书郎郑泰、司空府掾何颙等人,皆为有才智之士。”
董卓点头说:“好,赶快发下檄文,委任这些人适合的职务,越快越好。”
“诺。”周毖应命,准备退下。
“等一下。”蓦然间,董卓又喊住了他,问:“一个多月前,老夫征召出任司空祭酒的蔡邕,如今可入京到任呢?”
周毖恭身回道:“回禀太尉,蔡伯喈因早年遭人陷害而流亡吴中,那里距京城路途稍有些遥远,兼顾其身患有疾,故而才迟迟未能赶至;不过,想来也就在这两ri了吧。”
董卓不禁有些无奈道:“哎呀,这个蔡邕好生磨蹭!先前老夫征召他入司空府出任祭酒一职,他却借口推脱不肯就任;若不是老夫又下令让郡府强迫他来,他还不肯来呢。”
周毖笑笑说:“太尉您有所不知,当初蔡伯喈及其叔父受到已故司徒刘郃一党迫害,不得已才亡命吴中,流亡至今已逾十年;如今再征召其入朝为官,他难免就有些心中犯怵,故而才会借故推辞。”
董卓释然道:“原来如此;我就说他有那么一身才华,却不能来做官,实在是太可惜了;这样吧,等他到任之后,转他出任侍御史一职;好了,你去办理吧。”
“诺。”周毖应命,随即便退了下去。
而后,等提拔的那些人全都到任的时候,他们便集体奏请刘协复置相国一职,由董卓出任,以替代天子处理国事。刘协予以批准了,并准许董卓配剑穿鞋上殿,且入朝时无需趋行,以及参拜时不必自报名讳。
于是,董卓就此完全cāo控了朝政大权。之后,便又对属下的心腹进行了提拔擢升。奉先依旧还是负责掌管文书簿籍的主簿,不过品秩和俸禄提高了。另外,司徒黄琬出任太尉,司空杨彪出任司徒,廷尉荀爽出任司空。
随后,董卓授意尚书台下诏,废除光熹、昭宁、永汉三个年号,仍称这一年为中平六年。
这时,被奉先派去调查凉州军战事失利原因的李肃、张骁二人回来了。
却听李肃说:“主簿,事情已调查清楚了,原来白波贼军中有那个号称天下第一刺客的诡瞳相助;那个家伙的武功奇高,而且为人非常的y毒,竟在凉州军中的粮食和水里下了药,故而此役凉州军才会连连失利。”
“喔?竟是那个家伙?”奉先闻言,不禁神sè一动,旋即又问:“可曾与那厮交过手?”
这时,张骁开口道:“我与他交手了一阵,剑法确实厉害,我的霸王枪法只能与他打个平手;不过那厮的为人实在y毒,见战我不下便使出淬了毒的暗器;所幸我轻功不俗,不然非着了他的道不可。”
“唔。”奉先沉吟着点了点头,旋即又问:“那如今的情势如何了?”
李肃回道:“军医已研制出解药,暂且缓解了情势。”
奉先点点头说:“嗯,那就好。”
“说来也怪,那个诡瞳虽然一向视财如命,但也不至于会傻到跟朝廷作对;又怎会突然跑去相助白波贼呢?”李肃不禁很是奇怪地说。
奉先不由沉吟了下,便说:“这件事情确实很是蹊跷,但我一时也没有什么头绪,还得接着查下去兴许才能有一些线索。”
这时,张骁不由神sè一动,却说:“主簿,我以为此人突然出现,绝不会是心血来cháo;他既号称天下第一刺客,又碰巧在这关键之时出现,兴许杀害舞阳君的人就是他也不一定;毕竟皇宫之内,戒备森严,不是一般的刺客能潜得进去的。”
奉先闻言,不禁神sè一动,立时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原来从头到尾所有的一切,都是袁氏在背后搞的y谋;毕竟除了他们之外,断然不会再有别人敢于处处针对相国;倘若这一切都是袁氏暗中搞出来的,那就能说得通了。”
李肃不禁问:“既然已经知道是袁氏搞出来的y谋,那咱们是否予以还击?”
奉先笑着摇了下头说:“不用了,如今相国大权在握,又手握重兵,袁氏再如何作为也耍不出花样来了;所谓得饶人处且饶人,做得太过份了反而不好;毕竟袁氏门生遍及天下,还是留一点余地吧。”
话说,董卓如今大权在握,行事作风显得更加强硬。他让周毖、伍琼等人负责查处袁氏一党有无贪赃枉法、徇私舞弊的罪证,上至皇亲国戚,下到部门小吏,不论职权高低,凡是查到有切实违法证据的,一律按罪撤职抄家,罪名较为严重的就发配到边疆去。由于违法的事情在董卓这里丝毫没有人情可讲,因而京城之内的人大都感到惶恐自危。
却说,董卓的所作所为,让袁隗心下很是气闷不已。他虽然无可奈何,但依旧不肯甘心从此被董卓压制一头。于是他便派人去将诡瞳召了回来,然后打算派他去刺杀董卓。然而,让袁隗没有想到的是,这件事情还没有去做竟然就出了变故。(未完待续。)
第九十七章 裂变(七)
是夜,袁隗正在书房里挑灯百~万\小!说,袁基站在门外恭身道:“叔父,诡瞳应召已经来了。”
袁隗道:“嗯,让他进来吧。”
“诺。”袁基应声,旋即便将诡瞳带了进来。
而后,只见诡瞳稍稍欠了下身,说:“诡瞳见过太傅。”
袁隗说:“嗯,无需多礼;这一次老夫要你再去杀一个人,只要你能杀得了,价钱不是问题。”
诡瞳便问:“不知这一次太傅又想要杀谁?”
袁隗道:“当朝相国董卓。”
诡瞳闻言,不禁稍稍迟疑了下才说:“好,十万两金子,少一个铜子都不可以。”
“什么!十万两金子?你可真敢开价呀!”一旁的袁基一听,不禁立时沉不住气了。
说起来,一两金子等于一万铜钱,十万两金子就等于十万万铜钱。而一铜钱价值约后世的一角人民币,十万万铜钱,就是一亿元人民币。啧啧,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这年头干杀手的行当还真够赚钱的。
诡瞳却说:“董卓乃当朝相国,手底下的高手可不是一般人能对付的;我诡瞳虽然视财如命,开的价格却向来是童叟无欺;若说要去刺杀当今天子的话,只消一万两金子就可以了,而董卓的xg命便至少要值十万两。”
袁基不禁又道:“那你还不如去抢呢!我问你,若先前让你去刺杀尚书令少然,你又当开多少价?”
诡瞳禁不住沉吟了下,却说:“若要让我去刺杀少然的话,就算出一百万两我也不会接下;先前我并没有见识过他的武功路数,故而才没有将他放在眼里;可就在前些ri,我与董卓麾下的一名无名小将交了一番手,才发现这世上竟还不乏有高手的存在;我虽然视财如命,却并不意味着一定会为了财货去送命,在明知做不到的情况下,我又怎会再去做呢?”
袁基啐道:“嗤,你这会儿倒有自知之明了。”
诡瞳沉默着没有说话。
“唔。”这时,袁隗禁不住皱起了眉头,摇头说:“不妥,十万两实在有些太高了,如今的国库恐怕也就只有这个数;一万两倒还可以接受。”
诡瞳却说:“对不住,一万两只能算是定金。”
袁隗见诡瞳丝毫不肯让步,虽然心下不悦,但也无可奈何。旋即袁隗便说:“好吧,十万两就十万两,但是得事成之后才能付账。”
诡瞳便点头说:“可以,那请先付定金吧。”
袁隗不禁皱了皱眉头,问:“不能等到事成之后一次付清吗?”
诡瞳回道:“真对不住太傅,预付定金须为全部佣金的一成,少一个铜子都不可以,这是我一贯以来的规矩。”
袁隗不禁说:“一万两金子也不是个小数目,我现下暂且还拿不出那么多现钱来。”
诡瞳便说:“既然如此,那您便另请高明吧。”
“等一下。”诡瞳说完便转身打算要走,袁隗不禁又突然将他喊住,问:“一定要金子吗,能否以其它贵重宝物替代?”
诡瞳稍稍沉吟了下,说:“可以,美女也一样。”
袁隗便说:“我府上相貌姣好的侍婢有很多,你随意挑吧。”
诡瞳微了微嘴角,却说:“区区侍婢,在我看来可不值钱哟。”
这时,一旁的袁基突然皱着眉头说:“你这厮好生废话,你到底要怎样才可以?”
诡瞳笑了下说:“这样吧,太傅家的孙女我还挺看得上眼,应当可以抵得上一万两金子了。”
“放肆!”袁隗闻言,顿时有些愤怒。
却见袁基也怒斥道:“你这厮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
诡瞳微着嘴角说:“太傅若觉着不妥,那诡瞳走便是了。”
“且慢。”蓦然间,袁隗冷了下脸来,却说:“要知道她可是我的宝贝孙女儿,即便是十万两金子,老夫也断然不会拿她去作抵押的。”
诡瞳便说:“妙极,那您只好另请高明咯。”
“你——”袁隗转而又气闷不已。想他堂堂一介太傅,名门望族之主,竟然被一个身份卑劣的刺客相胁迫。这样的事情,换谁谁不恼怒?
诡瞳见此情景,便微了微嘴角又说:“太傅,这桩买卖其实很简单,要不您付一万两定金,要不就用您的孙女儿来替代;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有那么难吗?”
袁隗沉着脸说:“你这厮不要以为可以胁迫老夫就范,老夫手底下的高手可多得是;不管你是不是什么天下第一刺客,只要老夫一声令下,你将遭到永无止尽的追杀;除非你逃到塞外去,否则就别想在中原立足!”
诡瞳不由笑道:“哈哈,我知道你们袁家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及天下,凭您手底下的势力,想要灭我诡瞳确实是易如反掌的事情;然而,此刻我若是想要杀您,恐怕也是易如反掌的事情哟。”
袁隗闻言,脸sè稍稍一变。
一旁的袁基不由冷声道:“哼,你以为你杀害了太傅之后,就能安然无恙地走出这间别苑吗?”
诡瞳却说:“那有什么关系,大不了一命换一命;用您堂堂一介太傅的xg命,换我一个卑微刺客的xg命,在我看来这个买卖是很划算的。”
“你——”袁基一时无从反驳。
袁隗眯了眯眼睛,旋即说:“你走吧。”
诡瞳微了下嘴角,拱手说:“那便多谢太傅高抬贵手了。”旋即,诡瞳便离去了。
随后,袁基不由问:“叔父,难道就这样放他走了吗?”
袁隗却冷着脸道:“哼,这个不入流的竖子,竟然敢要挟老夫?老夫要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袁基便问:“叔父打算如何做?”
袁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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