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去向廷尉投递匿名书信,说刺杀舞阳君的刺客,就是那个天下第一刺客诡瞳;然后让廷尉发下檄文,悬赏诡瞳的人头。”
袁基点头应道:“知道了叔父;那刺杀董卓的事情怎么办?”
袁隗沉吟了下,说:“刺杀董卓之事暂且先放下吧;本初不是已经去了关东么,让他私下里联络我袁家的门生,联合举兵声讨董卓;我就不信,他董卓还有本事跟全天下的士人为敌。”
袁基不禁问:“那应当要用什么名头呢?”
袁隗说:“就说董卓废长立幼,悖逆汉家礼法,意图谋取汉家天下;呼吁各州、郡举兵推翻新帝,拥护旧帝。”
袁基应道:“侄儿明白了。”
此时此刻,让二人意想不到的是,在头顶上竟然有一片瓦被掀了去,他们的计划已然全盘曝露了。
而在房顶上偷听的人,正是才刚离去没多久的诡瞳,只见他冷笑道:“哼哼,老家伙我看你怎么死!”
随后,诡瞳潜入了相府之中,遗了封书信给董卓,接着便悄然离去了。然而,让诡瞳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他刚离开相府没多久,便被一个神秘的黑衣人给盯上了。(未完待续。)
第九十八章 裂变(八)
话说,诡瞳做了这么多年的刺客,反侦察的能力是相当强的。而他之所以能成为天下第一刺客,除却武功高强作案没有失手过以外,还因为他的轻功很好从来没有人能捉得住他。
然而,这一次他却似乎遇上对手了,任凭他怎么东拐西转,也始终甩不掉那个盯上他的黑衣人。既然甩不掉,他便干脆停下来想看看那人打算怎样。
这是在一片漆黑的巷子里,几乎伸手不见五指。一个身裹黑sè斗篷和一个身穿黑sè夜行衣的人,此刻正迎面而立。
诡瞳不禁问:“你为何要一直追我?”
对方回道:“因为我想要追你,所以一直要追你。”
诡瞳不解道:“这是什么道理?”
对方回道:“你诡瞳不是一向只认钱的吗,怎么也开始认起道理来了。”
诡瞳说:“看来你认得我。”
对方却说:“曾经你号称天下第一刺客,但从今ri起,你便不再是了。”
诡瞳心下明白他的意思,这人是来找茬的。于是他微着嘴角道:“就凭你?”
对方回道:“不错,就凭我。”
“哈哈。”诡瞳立时大笑,旋即说:“好一个不自量力的小子,你可知当年的第一剑客王越,命丧谁人之手?”
对方说:“知道,命丧他门下的一个叛徒——也就是你的手里。”
诡瞳便说:“既然你知道,那你还想在我跟前大言不惭?”
对方则说:“是否大言不惭,很快你就知道了。”
“喔?”诡瞳闻言,不禁饶有兴趣,却道:“我倒想看一看,你这个小子究竟有几分能耐。”
说罢,只听锵的一声,诡瞳腰间寒光剑立时拔鞘而出,直奔那黑衣人刺去。其速之快,犹如寒星一闪。然而,黑衣人却不慌不忙,也是锵的一下抽出腰间长剑,迎了上去。
说时迟那时快,甫一对上,二人竟使出了同样的剑法,这让诡瞳立时心下大惊。随后,二人战了二十几合,却见黑衣人竟略有些占了上风。诡瞳不由越打越是心惊,未能想到对方的武功竟是与他同一路数,而且剑法还貌似在他之上。旋即他虚晃一剑,赶忙收招回撤,而后打出三颗淬了毒的疾风针。哪料想对方早已有所防备,以手中长剑将暗器尽数挡下。
诡瞳顿时拧起了眉头,说:“你究竟是谁,怎会使出我的剑法?”
黑衣人却冷笑道:“大师兄,你的记xg好差呀;难道你忘了当年那个被你嘲笑为「废物」的小师弟了吗?既然师出同门,会使你的剑法又有什么好稀奇的吗?”
诡瞳脸sè大变,却道:“小师弟史阿?原来是你!”
史阿说:“没错,就是我;十年前你嘲笑我为废物,十年后你却要死在你所谓「废物」的手里,这恐怕是你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吧?”
诡瞳冷声道:“哼,当年我念你年少,便饶了你一命;未曾想,今ri倒成了祸事。”
却听史阿立时骂道:“你这丧尽天良的狗贼,竟还有脸说!当年师父逐你出师门,只是想你在外多加历练,好能明白他老人家的苦心;谁知你这厮却怀恨在心,竟下药毒害了师父和师兄们,还jiān杀了两位师姐,你简直连禽兽都不如!”
诡瞳立时笑道:“哈哈,不错,我是禽兽不如,可谁让我有本事呢?你如今有本事了,同样也可以禽兽一回嘛。”
史阿立时怒道:“放屁!你个无耻的狗贼,我要杀了你!”
诡瞳冷哼一声道:“想杀我?下辈子吧。”
却见诡瞳又连连打出几波疾风针,而后用脚蹬了下两边的墙壁,便飞上了墙头。接着他又上了房顶,直接从房顶上逃跑了。
史阿的剑法虽然比诡瞳高明一些,但轻功就不如他了。若只是在地上奔跑,兴许还能追得上,而一旦上了房顶,便再难以追寻了。
史阿不由恨恨地看着房顶,说:“该死的狗贼,终有一ri我要杀了你!”
“哼哼,想杀我,门都没有。”诡瞳微着嘴角得意地说。
“喔?是么。”蓦然间,又一道人影悄然出现,拦住了诡瞳的去路。
诡瞳不由定睛一看,只见那人一身白衣,手持一把宝剑,形态举止相当优雅。旋即,他皱着眉头说:“好狗不挡道,快给大爷让开!”
那人却说:“真对不住,我不是好狗,而是好人。”
诡瞳冷声道:“哼,你若不让开路来,大爷便要让你变成死人!”
那人不禁说:“哎呦,真不愧是号称天下第一刺客的诡瞳呀,随便说句话都这般霸气,弄得我心里好怕哟。”
诡瞳便说:“既然怕了,还不快点让开?”
“呵呵。”那人禁不住笑了起来,说:“哎呀,我逗你玩儿呢,你还真以为我怕了你啊;我看你一定是这几年纵yu过度,武功竟然退步到连你的小师弟都打不过了。”
诡瞳禁不住皱了皱眉头,心下有些狐疑,却道:“你是谁,怎会知道我以往的事?”
那人却笑了笑说:“连我吴某人都认不得,居然还敢空口放大话?真是连一个「死」字都不知怎么写的啊。”
“什么!竟是你?”诡瞳顿时一阵诧异不已。他没有想到眼前这人竟是那个人称「此生不识吴某人,虽是英雄也枉然」的墨家巨子吴心。
吴心说:“是啊,就是我;怎么,你怕了吗?”
诡瞳不禁沉吟了下,旋即说:“我诡瞳向来与你们墨家井水不犯河水,你却为何要来找我的麻烦事?”
吴心却说:“还记得前些ri被你杀还的那位舞阳君吗?我是她门下的幕僚,当然要来为她报仇才行咯;更何况你这厮坏事做绝,除掉你也是为世间除去一大祸害。”
诡瞳冷声道:“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却见诡瞳一剑朝前刺了过去,然而就在他的剑刃将要刺中吴心之时,吴心只是微着嘴角优雅地与他错身而过,而后诡瞳的身体便立时静止了。
吴心微了微嘴角说:“怎样,我的剑法与你相比如何?”
“好、好快的剑——”说罢,诡瞳便倒了下去,而后气绝身亡。
吴心却说:“这可是传说中的承影剑,能死在这把剑下,也算不负你曾经那第一刺客的名头了。”
翌ri,有人将昨夜诡瞳遗下的书信呈给了董卓,董卓看了之后立时大怒道:“这个歹毒的老家伙,老虎不发威,你当老夫是病猫吗?奉先,立即去传老夫之命,让李儒带一队禁卫军将袁隗拿下,送于廷尉按罪论处!”
奉先不由说:“相国,属下以为此时还不宜轻举妄动;袁绍此刻尚在关东,应先发下檄文,将之缉捕归案,方才可以捉拿袁隗;否则,一旦袁绍得知京城有变,必然会立即召集袁家门生起兵叛变。”
董卓闻言,稍有些冷静了下来,便说:“那便传命尚书台发下檄文,缉拿逆贼袁绍;凡捉到或斩杀袁绍者,皆可封侯!”
随后,当董卓的命令传达至尚书台时,周毖得知此事便赶忙前来劝谏董卓,说:“启禀相国,依属下之见,悬赏缉拿袁绍之举并不妥当。”
董卓不解地问:“此话怎讲?”
周毖说:“一直以来,袁家在士人间名望甚重,深得人心;即便是悬赏檄文发下去了,恐怕也不会有人愿意响应朝廷;届时一旦打草惊蛇,便反而会将事情弄巧成拙;既然本来就是无功用之举,倒不如作个顺水人情,封袁绍一个官爵,也可将其监管起来;所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还望相国能以大局为重。”
董卓不禁沉吟了下,问一旁的奉先说:“奉先,你以为如何?”
奉先点头道:“周尚书所虑也不无道理;倘若袁绍接受了朝廷的封赏,便表示他愿意臣服,届时也不好再出尔反尔举兵反叛;倘若他不愿意接受,再发下悬赏也不迟;另外,还可对袁家其他后人予以提拔擢升,如此更能向天下人显示出相国您的胸襟与气度来。”
周毖不由赞同道:“吕主簿所言甚是啊!”
董卓便点了点头说:“既然如此,那便依你二人所言。”
随后,尚书台便发下诏书,任命袁绍为渤海太守,加封邟乡侯;任命袁术为后将军,任命曹cāo为骁骑校尉。
原本事情到这一步就该落下帷幕的,却没想到接下来竟又起了变故。(未完待续。)
第九十九章 裂变(九)
话说,十二月的天已经挺冷了,再过不了几ri应当就要下雪了。年迈的袁隗此刻看起来满是沧桑之sè,也许是因为政治斗争已经让他心力交瘁了吧。
袁基忽然走了进来,恭身说:“叔父,侄儿为您带来了一人,不知您是否愿意见上一见?”
袁隗问:“带了谁来啊?”
“吴先生,请进来吧。”袁基没有直接答话,而是转身让那人走了进来。
却见那人一袭白衣,面露微笑,神态自若,举止优雅,稍稍欠了下身说:“吴某人见过太傅。”
袁隗闻言不由神sè一动,忙道:“是你?你不是传闻中的墨家巨子吴心吗?”
吴心微笑道:“太傅好眼力,正是在下。”
袁隗不由忙起身道:“哎呀,失礼失礼,吴先生快快请坐。”
吴心说:“多谢太傅。”
袁隗又道:“来人呐,看茶。”
“诺。”一旁的侍者应声而去。
旋即,袁隗不禁问:“听闻吴先生有通天之智谋,能尽掌天下大势于手中;正所谓「此生不识吴某人,虽是英雄也枉然」;不知,可否请先生为老身指点一二?”
吴心笑笑说:“太傅言下之意,是想让吴某人为您出谋划策,来挽回当下的颓势,是吗?”
袁隗点头说:“正是正是。”
“唔。”却见吴心沉吟了下,又说:“待吴某人想一想。”
袁隗闻言,不禁问:“不知先生有什么要求吗?”
吴心摇了摇头说:“没有。”
袁隗便又问:“那先生为何要犹豫呢?”
吴心回道:“吴某人并非是在犹豫,吴某人只是在考虑,要让事情接下来朝着哪一方面去发展。”
二人不禁相互看了看,似乎有些不解。袁隗便又问:“先生此话是为何意?”
吴心笑笑说:“没什么;吴某人今有一计,若太傅肯用之,情势必当立时扭转。”
“喔?”袁隗闻言神sè一动,忙道:“先生请快快说来。”
吴心便说:“太傅可上奏天子,将袁氏一门在朝中的门生尽数调派至各州郡任职;然后再暗中发下檄文,联合举行讨伐董卓,且联络四方豪杰响应;如此,情势必将立时扭转。”
这时,袁基不禁恍然道:“对啊,如今朝中的情势已没有扭转的余地了,与其在这里苦苦支撑,还不如将人手都调派出去掌控地方政权,而后招兵买马,一样可以挽回败势啊!哎呀,先生可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啊!”
吴心笑笑说:“太仆言重了;这番对策想来先前太傅已经想到过,只是一时被朝中争权夺势之举蒙蔽了双眼而已。”
袁隗笑道:“呵呵,先生所言甚是;老身确实只顾着朝廷之内的情势,而一时忽略了朝廷之外的情势;如这般看来,如今情势还是大为有利于我袁家的。”
翌ri,袁隗上朝奏请刘协,将朝中的一些大臣调派至地方任职。刘协予以准奏了。于是,任命韩馥为冀州刺史,刘岱为兖州刺史,孔伷为豫州刺史,张咨为南阳太守等等。
而后,袁隗又嘱咐袁术、曹cāo二人带上财货,趁着傍晚乔装离开京城。一个前往荆州南阳,一个奔赴兖州陈留,各自暗中招兵买马,负责联络袁家的门生故吏,联合举兵讨伐董卓。
却说,曹cāo行至中牟县故人吕伯奢家中留宿,夜晚忽而闻见磨刀声,以为对方要图谋自己身上的财货,一时未及分辨之下便尽数手刃之。继而又发现错杀好人,便仓惶离去。
由于曹cāo身上沾有血渍,又略显神sè慌张。在途径蔡亭之时,被亭长发觉其异常,而后命人捉拿送归县府调查。
所幸,县里的功曹认得曹cāo,于是便劝曹cāo用身上的财货打点一下,好为自个儿赎身。曹cāo不想因小失大,便按着功曹的意思将身上的财货全部拿出来打点了一番,因而他才得以幸免。
而后回到了陈留家中,曹cāo变卖了家财充做军资,但却还有所不足,便又去找老朋友陈留太守张邈想办法。当时,张邈手底下有个早先举孝廉的卫兹,家中还颇有些资财,便出资相助曹cāo,共募得jg壮五千人。
原本冀州牧韩馥是不打算跟着袁家那帮人胡闹的,于是他便派了几个从事去监管住袁绍,想让袁绍起不了事。曹cāo得知此事,便让东郡太守桥瑁派人将袁隗给他的讨董檄文送去给韩馥看,并以书信责骂韩馥本是袁家故吏,深受袁家厚待,此时袁家有难却不肯相助,真是个见利忘义之徒!
韩馥为此而感到惭愧,但又觉得起兵之事实在过于胡闹,根本就不可能会成功的。然而,迫于袁家以往厚待自己的恩惠,他又顿时为难了起来。不得已,他只好寻问起属下的从事们应该帮哪一边才好。
而治中刘子惠却说:“如今起兵是为了国家大义,岂能言及是为了帮谁?”
韩馥不禁说:“你言下之意,起兵讨董就是为了国家大义?”
刘子惠说:“董卓为人蛮横,不尊礼法,恣意妄为,践踏纲纪,有图谋不轨之意,理应人人得而诛之;不过,起兵是很凶险的事情,不能草率而为,需与众人商议好计策才妥。”
于是,韩馥便撤销了对袁绍的监控,并表示愿意同众人一起联合讨董。
却说,袁术、曹cāo逃离京城的事情,第二天就传到了董卓那里。对此,董卓不禁很是莫名其妙,说:“这两个家伙,突然擅离职守,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奉先也感到有些奇怪,稍稍思虑了下,不禁说:“依照贤弟之言,事出突然,必生变故;先前太傅奏请天子,将袁氏一党之人大都调派了出去,继而此二人又突然擅离职守,只怕这其中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y谋。”
“不可告人的y谋?”董卓闻言,浑然不解,却道:“袁隗那老家伙如今将朝政大权尽数拱手相让,便如同没有了羽翼的雏鸟一般,还能耍出什么y谋来?”
奉先摇了摇头说:“这个属下一时也想不明白,也许他是在以退为进吧。”
“以退为进?如何退,又如何进?”董卓看似听起来愈加糊涂了。
蓦然间,奉先神sè一动,却说:“难道,袁氏真如信中所言,想要举兵叛乱吗?”
董卓闻言,却道:“他敢!那老家伙一家老小的xg命全都掌控在老夫手中,他不怕老夫灭他全族吗?”
奉先摇摇头说:“怕就怕他会推得一干二净,言及此事与他无任何干系;在没有掌握确凿的证据之下,是无法依照律法将其治罪的。”
董卓却道:“哼,老夫才不管什么律法不律法的,只要那班竖子敢起兵叛乱,老夫立即灭了那老家伙全族!”
奉先不禁摇了摇头说:“相国,请恕属下直言;倘若袁绍等人当真起兵叛乱,即便您诛灭了袁氏全族也无济于事,而且还会授人以把柄,只怕不是妥当之举。”
“唔。”董卓沉吟了下,旋即说:“那你说该如何做?”
奉先回道:“静观其变,以不变应万变。”(未完待续。)
第一百章 裂变(十)
终于,鹅毛般的大雪再一次纷纷扬扬地洒落了下来,为大地披上了一层银装素裹。由于此时的天气较为寒冷,不常干粗活的倾城手上便生出了冻疮,让她原本嫩白的小手看起来又红又肿。
对此,我不由好笑地说:“看你的手啊,怎么冻得跟个熊掌似的。”
她则笑笑说:“是啊,你要不要尝一口啊?”
我笑说:“还是免了,我可享用不起。”
随后,我倒了半碗高粱酒用火点燃,然后以两根手指点着酒火,在她手上红肿的地方反复擦拭搓揉,以助活血化瘀。
她见状,不禁一惊一乍地道:“哎呦,当心把手给烧坏了!”
我笑笑说:“怎么会烧坏的,你以往没见过这种活血化瘀消肿的疗法吗?”
她摇摇头说:“以往我的手若是冻伤了,太医都是开专门疗冻疮的药方子。”
我不由说:“那是,太医哪敢像我这样揉你的手啊,皇帝见了不吃醋才怪。”
她立时翻了个白眼,却说:“说来也真是奇了,你将手放进火里怎会跟没事的一样?”
我说:“那是因为我比你们都更加了解火的xg质。”
“火的xg质?”她很是不解。
我说:“嗯,火本身是一种能量,一种物质发生化学反应时所释放出的能量;只要你懂得它是一种什么样的xg质,就会明白应该如何更高效地去使用它。”说着,她的手已经处理好了,我又道了句:“好了,这两天你就别干活了,烧饭的事情交给我就行了;反正快过年了,这两天张婧也应该就回来了。”
她不禁说:“没事儿,就一点冻伤罢了,又不是伤残了。”
我说:“你就别固执了,免得被人家见到还以为我又虐待你了呢。”
她微笑着说:“那好吧,我休息两ri,等我的手好些了就干活。”
我笑着摇了摇头,旋即又问:“对了,我记得你的生辰应该快到了吧?”
她点头说:“是啊,正月初三那天。”
我点了点头说:“嗯,那你打算怎么庆生呢?”
她微笑着说:“还能怎么庆生啊;你下厨做几道好吃的菜,再做一碗长寿面,婧儿妹妹咱们三人就着几杯高粱酒,不就庆生了吗?”
我说:“那好吧,到时候我再为你做一个生ri蛋糕,让你感受一下另一番风味的庆生风俗。”
说起制作蛋糕所需要的nǎi油,这玩意儿早在公元三千年前的时候,人们就已经掌握了制作的方法。当然了,中国制作nǎi油的方法是从印度传过来的,想来应是跟着佛经一起传过来的吧。
两天后,张婧和秦谊就带着工人们都回来了。同时,秦谊也带来了如今朝廷的形势。
秦谊说:“京城有消息传来,袁氏一党在朝中任职的大臣,大都被派往关东出任州、郡长官;看样子,董相国已经完全掌控了朝政大权。”
我不由说:“事情并没有表面上看到的这样简单,袁氏这样做不过是在以退为进而已。”
秦谊点头说:“嗯,有传闻说袁绍等人近来行迹可疑,看似想要聚众起事的样子,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我笑了下说:“袁氏如今在朝中几乎已经没有了地位,如果他们想要扭转局势,就只能通过联络地方长官举兵声讨的方式,来迫使天子下诏撤销董相国的职权;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秦谊恍然地点了点头说:“原来如此;若是这样,那在朝中的袁太傅一家岂非要遭殃了吗?”
我说:“那就看董相国是怎么想的了,袁绍等人举兵一旦成了定局,杀不杀袁隗一家都已经没了什么用处;倘若不杀的话,也许可以对袁绍等人起到一些钳制的作用;但若是杀了的话,除去给了袁绍等人增添一个合理的讨伐借口外,别的也没什么影响,至少百姓是不会受到什么影响的;不过,唯一让人有些担心的是,一旦袁绍等人举兵,其他想要作乱的人也会跟着趁机起事;届时形势难以掌控,董相国恐怕就只有迁都一条路可走了。”
“迁都?应该不至于吧?”秦谊听我这样说,不禁感到有些诧异。
我说:“虽然董相国名义上掌控着全国的军政大权,但京城的军队并不是全都愿意听从他的指挥;只要袁隗还活着,西园军那些曾经受过袁家恩情的将士就还会服从其指挥;所以说,基于这方面的考虑,董相国也是非杀袁隗不可的,否则就难以保证京城军队指挥权的统一xg;而一旦杀了袁隗,袁绍等人的起事就更加师出有名了;到时候关东各州、郡联合起来,少说也该有十多万兵马;只要假以时ri进行调练,仅凭董相国手中数万政令不一的军士是难以抵挡的;再者,还有号称十万大军的白波贼此刻正在后方作乱,如果不迁都的话,就会两面受敌,届时朝廷的处境将会更加艰难。”
“原来如此。”秦谊点了点头。旋即又问:“倘若换成首领您的话,您要如何打这一场战役,是否也会选择迁都呢?”
我笑笑说:“如果是我来指挥这场战役的话,当然不需要用到迁都也能打赢这场战役。”
打仗有三要素,一是士兵的军事素质要过硬,二是作战的武器装备要先进,三是统帅的指挥手段要高明。只要同时具备了这三点,一场仗很容易就可以打赢的。
以前的军事家谈论战争,通常总是在强调可靠的情报和充足的补给。然而,仅仅只强调这两点,其实是远远不够的。试问,你手下士兵的军事素质不过硬,又如何能窃取可靠的情报呢?就算你能得到可靠的情报,又如何保证仅凭这些情报就能打赢这场战争呢?
打仗需要充足的补给是不错,可只要我手下的士兵战斗力比对方强得多,我就可以通过去抢对方的补给,来达到补给自己军队的目的。如果你手下士兵的战斗力比对方弱很多的话,就算你有再充足的粮食补给,还不就等于是为对方的准备的一样吗?
打仗不是不可以纸上谈兵,关键是要切中问题的核心。实践是依据理论而实施的,理论同样也是基于实践而累积的,这是一种可以相互转换的关系,因而纸上谈兵也同样可以打赢一场战争。
秦谊不由说:“首领,宜禄有个想法,不知您同不同意?”
我示意道:“你说说看。”
秦谊便说:“宜禄想将府城店铺的主管之责,全权交托于张小姐担当,之后宜禄想随您一起征战天下,不知可否?”
我笑笑说:“可以啊,反正张婧已经很熟悉店铺的业务管理了,让她当这个主管也可以。”
秦谊不由高兴道:“您能同意,真是太好了!”
我笑了下说:“嗨,这又不是什么不合理的请求,有什么好不同意的。”
秦谊便说:“嗯,从明ri起,我要加倍努力地苦练武功。”
话说,人生无时无刻不需要积极的斗志,有斗志的人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觉得疲惫。当有一天你觉得自己疲惫了,怎么也提不起斗志了,那时就说明你真的老了,可以放下心中的执着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一章 纷争(一)
过年是一项从很久以前就流传下来的习俗,是源于古时候人类祭祀活动而诞生的,但在历史的长河中人们却赋予了它神话一般的传说。
原本,这是一个欢快喜庆的节ri,族亲之人都会聚在一起吃团圆饭。可是,有些人却注定要承受分离之苦。
“唉,你到底在哪里呀!”奉先看着手中的容臭(即香囊),不禁有些睹物思人之感。
话说,这个时代的人在尚未成年的时候,无论男女都有佩戴香囊的习俗。奉先手中拿的香囊就是他的未婚妻任红昌亲手缝制的,一面绣的是一个「合」字,另一面绣的则是两条锦鲤。而同样的香囊其实还有一个。当年任红昌缝制了一对几乎一模一样的香囊,两人一人配戴一个,目的是为了将感情寄托在这件物品上面。而如今的任红昌又去了哪里呢?
原来,那一ri袁绍等人杀入了宫中,不论是不是宦官,只要见着没长胡子的就捉来杀掉。宫女们都被这血腥的一幕给吓坏了,于是都纷纷逃离了宫中。直到事情平息下来之后,逃出宫的那些宫女大部分才都回来,但还有少部分人没有回来。有一些是逃回了家乡去,有一些则因为长得比较漂亮,而被一些官员遇上后偷偷地带回家做自己的侍婢。
却说,任红昌生有倾国之sè,在半道上就被几个士卒给遇上了。那几个士卒一时sè心大起,稍稍商议了下,便打算要把她给绑走轻薄一番。谁知几人才刚刚得逞,却恰巧遇上了河南尹王允带兵入京经过,于是任红昌就赶忙向王允呼救。
王允得知这番情况之后,便命人将那几个士卒教训了一顿,然后撵走了事。随即,待到王允走近了一看,顿时一副惊为天人的表情。心下又稍稍琢磨了一番,便将她带回了府邸,打算留着自己慢慢享用。从此,她便成了他的歌姬。对此,她的心里虽不是情愿的,但却是无可奈何的,只因她没有能力去改变自己的遭遇。
因为要过年了,王允才突然想起要问她家里的情况,说:“貂蝉,你家里如今还有什么亲人吗?”
任红昌回道:“回主人的话,奴婢家中尚有父亲与一个兄长。”
“哦。”王允点了点头,又问:“那你早年可有定过亲?”
任红昌回道:“早年定过一门亲事,但他要为亡父守孝,故而就未能如期履行婚约。”
王允笑笑说:“瞧你长得这般可人,想来你那未婚夫定也不是个凡夫俗子吧?”
任红昌说:“他与奴婢同是阳曲县人,姓吕名布,字奉先;因早年曾随父戍军五原,乡人们都惯称他为「飞将」;主人您是祁县人,离得并不远,想来也应是听人说起过吧?”
王允闻言,不禁有些瞠目结舌。
任红昌见状有些奇怪,便问:“主人,您怎么了?”
“噢,没什么。”王允回过神来,神sè稍稍有些不自然,旋即又笑笑说:“你那个未婚夫的名声,我倒是略有耳闻,想来应是个英雄了得之人。”
任红昌微笑着说:“主人您过奖了。”
王允笑了下,又说:“貂蝉,你来我府上也有些许时ri了;我见你甚是聪慧贤淑,不如收你做我的义女可好?”
任红昌不禁说:“奴婢何敢高攀?”
王允却说:“欸,我说你能你便能;好了,就这样定下了,ri后你便是我的义女了。”
任红昌不禁拜道:“奴婢多谢主人抬举。”
王允不禁说:“欸,你怎还不改口呀?”
任红昌便道:“诺,女儿拜见义父。”
王允笑着将她扶起说:“哈哈,好,今ri我真是太高兴了;来人呐,快带小姐下去好生梳洗打扮一番,不得怠慢了。”
“诺。”一旁的侍者恭身应道。
旋即,任红昌向着王允欠了欠身,便随着侍婢下去了。
蓦然间,王允禁不住叹了口气,忖道:“唉呀,想不到此女竟是吕奉先一直在寻找的未婚妻,倘若要让他知道我与她有染,恐将难以收场;我还得想个万全的法子,才好能保全自身啊。”
随即,王允打算等到过完了年,去拜访一下奉先,但一时间却还没有想好带什么礼物前去。
说起中国通常一贯以来的习俗,去拜访他人都要带上一些礼物,并且不同的情况要带不同类型的礼物。但这一套在奉先我们一类人的眼中都是虚礼,是没有什么必要的。如果你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来了直接说就行了,能帮的自然不会拒绝。
于是,王允便打算从任红昌那里套一些话,了解一下看看奉先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随后,任红昌梳洗完毕,换上华丽的衣裳前来拜见王允,道:“义父。”
王允见状,立时间却又看得有些呆了。旋即,他情不自禁地缓缓走上前去,挑起了她的下巴,赞叹道:“真是太美了!”
这时,任红昌不禁说:“义父,您不是已经打算收奴婢做义女了吗?”
王允闻言,立时一惊,旋即赶紧退后一步,尴尬地笑笑说:“义父真是失礼了,女儿可不要见怪啊?”
任红昌说:“女儿不敢。”
王允笑了下,不禁又说:“女儿啊,义父打算替你的未婚夫谋个差事,你可否跟义父说一说他的为人如何,又有哪些才能?”
任红昌恭了下身说:“有劳义父了;奉先自幼家教甚严,恪守纲常礼义,待人也甚为宽厚;他早年随父从军戍边,文武兼备,不但懂得治理政事,还善于统军作战,尤其jg于马战。”
“哦。”王允点点头说:“了得啊了得。”
任红昌不禁又问:“义父,不知奉先这般本事,能谋个好一些的差事吗?”
王允笑说:“喔,女儿放心,义父一定会为他谋个好差事的;那他平素可有什么嗜好吗?”
任红昌又回道:“他平ri里最爱骑乘shè猎,旁的就没有什么了。”
“就这些吗?”王允看似有些不敢相信的样子。
任红昌不禁思索了下,又道:“舞文弄墨也时常会有,但不常见;还有便是他也善于弹筝,以往都是由他伴奏,女儿起舞。”
“难道他就没有什么喜爱的宝物吗?好比神兵利器,或是良驹宝马此类?”王允禁不住又问。
任红昌回道:“神兵利器,良驹宝马,自是习武的男儿都喜爱的;只是,义父问这个做什么?”
“噢,没什么,就是想看看他可否举孝廉。”王允不禁说。
任红昌点点头道:“原来如此。”
王允便又说:“好了,天儿有些凉了,你快些回房去吧;你未婚夫的差事义父会替他谋划好的,待ri后他平步青云了,义父便替你二人完婚,如此也好让你二人能显得门当户对一些。”
任红昌便恭了下身说:“多谢义父,那女儿便告退了。”
从此以后,她便又成为了他的义女。虽然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大发慈悲,但不用再做地位卑微、有名无份的歌姬,这让她感到很是高兴。尤其是自己未来的夫君还可以因为自己的缘故,而得到一份很好的差事。
世事真是难料。这样一个如此单纯而善良的女子,在自己境遇不堪的情况下,心里却还在为心上人的出路着想。也无怪乎奉先会一直衷情于她,这样的女人确实值得。(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二章 纷争(二)
正月初三这天,霍村的村民还处于放假期间。大人们都闲在家里没事,就堆在一起烤着炉火下象棋。孩子们的乐趣就比较多了,堆雪人、打雪仗、打弹弓、踢蹴鞠之类的,什么能玩就玩什么。
因为今天是倾城的生ri,我答应过要给她做一个蛋糕,所以一大早就起来做准备工作。说起来,在这里想要做出蛋糕是比较麻烦的,因为这个时代没有烤箱。不过也没有关系,我可以将烤烧饼用的烤炉稍加改造一下,拿来替代烤箱。
如同那种老式烤烧饼用的烤炉,中空的内臂是弧形正八字的上窄下宽的,将烧饼贴在内壁上较于方便烘烤。但这种烘烤烧饼的方式却并不适用于烘烤蛋糕,因而我将之改造成了类似于沙漏一正一反的两个八字,并且在中间架了一层铁网。
下面那一层正八字烤炉里面是放置燃料的,添加燃料的入口设在了侧面。燃料主要是石墨,即后世的煤炭。
话说,并州这里可用的各种矿藏资源相当丰富,我运用自己在后世所了解到的地理知识,可以迅速准确地找到这些矿藏的位置。
将蛋糕用一个大盘子盛好放在铁网上,然后盖上盖子就可以了。当燃料燃烧的时候,热量会不断地通过中间的铁网上升至倒八字烤炉,随着时间的增加温度会越来越高,因而要随时注意掌控好火候。
等蛋糕烘烤完成了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