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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双夜二之统一第22部分阅读

    的财政赤字;而如今已经到了不得不变更的时刻了,否则类似于张角那样的叛乱,未来将注定会不停地发生,汉朝灭亡也将是近在咫尺的事;如果大叔您执意要阻挠废立之举,董卓肯定是不会放过您和您的家人的,难道您就真的甘愿为了那无谓的愚忠,而牵累到家小的xg命吗?”

    “唉!”卢植不禁深深地叹了口气,却说:“老身又何尝不懂你所说的那些道理;只是老身身为汉室臣子,又岂能眼睁睁地看着董卓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举,如此老身岂不成了叛逆之臣了吗?”

    我微笑了下说:“虽是叛逆之臣,却并不表示你是个恶人;我知道你不想背负叛臣的骂名,所以我才来劝你带着家小离开京城的;既然忠诚与大义之间难以抉择,那也就只能选择独善其身了。”

    “唔。”卢植沉吟了下,旋即叹息着点点头说:“唉,现下也就只能这样了。”

    话说,卢植也是一个是非能够分明的人,只是他跟多数人一样,缺乏破除世俗阻难的气魄。说起来,这个世上能有这种气魄的人,毕竟还是少数。

    却说,董卓摆下宴席派人去请袁隗前来赴宴,袁隗倒是没有拒绝,而是欣然应允了。

    等到袁隗来了之后,董卓则表现出一副对他很是敬重的样子,笑着说:“呵呵,未曾想太傅竟肯赏脸前来赴宴,着实让卓受宠若惊啊!”

    袁隗微笑着说:“司空言重了。”

    董卓不由说:“我这人xg子直,不大会说客套话;既然太傅肯屈尊前来,那我便有话直说了。”

    袁隗笑笑说:“你不必再说了,老身明白你的意思。”

    董卓不禁有些意外,却道:“您的意思是?”

    袁隗回道:“废立之事,老身没意见。”

    董卓闻言,顿时高兴道:“哈哈,这真是太好了,能得到太傅的支持,卓真是高兴万分啊!来,卓敬太傅一盏。”

    袁隗不禁说:“喔,董司空请见谅,老身近来身子有些不适,不便饮酒,还请让以茶代酒。”

    董卓便说:“无妨,以茶代酒也是一样的。”

    随后,董卓不禁又问:“对了太傅,废立之事乃有图谋不轨之嫌,您何以如此爽快地就答应了呢?”

    袁隗微笑了下说:“正如司空所言,天下之主,当以贤明之人来担任;少帝xg喜贪乐,毫无进取之心,不若陈留王有人君之仪;虽还年幼无甚大害,然难保终有一ri会如昌邑王那般昏庸无道;更何况,当初先帝在世之时,便一直想要立陈留王为储君,如此倒也正好完成了先帝遗愿。”

    董卓不禁点点头说:“嗯,太傅所言极是。”

    此刻,所有的事情都谈妥了,一切就等最后那一步了。

    第八十六章 分裂(四)

    翌ri,九月初一,董卓又在崇德殿召集群臣决议废立之事。这一次,却没有人再反对了。

    只见何太后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当堂下诏说:“少帝守丧,无人子之心,威仪不类人君,今废为弘农王;陈留王协恭谦有度,聪慧明悟,有君王之仪,今立为天子,是为献帝。”

    此时此刻,刘辩一脸的茫然,完全不知道是怎么样一回事。而刘协则有些诧异,却只是沉默不语。

    却见太傅袁隗走到刘辩跟前拜了一拜,然后解下了刘辩身上的玺绶,接着退下来进献给刘协。然而,刘协却没有立即接下,只是迟疑地看了看一旁的何太后。却见何太后稍稍点了下头,示意他可以接下。于是,刘协便将玺绶接在手里,从此开始了他的帝王之路。

    旋即,袁隗又上前恭身对刘辩说:“弘农王,如今您已不再是天子了,还请起身将宝座让与新帝。”

    “哦,好。”刘辩点了点头,便起身站到了一旁。

    袁隗便又走到刘协跟前恭身道:“请陛下上座。”

    “嗯。”刘协点了点头,走到了皇位前跪坐而下。

    接着,袁隗再次走到刘辩跟前说:“弘农王,您需在殿下随群臣一同向新帝朝拜。”

    “哦,晓得了。”刘辩点了点头,便随着袁隗走到了殿下,然后与满朝文武一起向着刘协朝拜。

    旋即,刘辩又问:“太傅,这样就行了吗?”

    袁隗点点头说:“对,这样就行了。”

    刘辩说:“若是没有其它事,朕便玩耍去了。”

    袁隗不禁说:“不不,您ri后不能再自称「朕」了。”

    刘辩不解道:“为什么呀?”

    袁隗说:“因为只有有天子才能自称「朕」,您如今已不再是天子了。”

    刘辩点点头说:“哦,好,朕——哦不,我明白了;那我可以玩耍去了吗?”

    此时此刻,何太后看着自己这个少不经事的儿子,不禁心下叹息不已。蓦然间,她有一种悲从中来的感受,忍不住眼眶就有些湿润了。

    却听董卓忽然说:“好了,这里没有你的事了,你下去把龙袍脱了,就可以去玩耍了。”

    刘辩点头说:“那好,那我去了。”

    此刻,我也感到有一些叹息。以前的人们总相信什么天命所归之类的说法,但是从这一刻起人们将会彻底地明白,未来全是靠自己的双手创造的,而不是靠什么天命。

    新帝登基,需要更改年号,于是便将昭宁元年改为了永汉元年。

    等到登基大典完了之后,我便随何太后一同回显阳苑收拾东西。以前她的儿子是天子,她被尊为皇太后,可以住在这里。而如今她则要搬去永安宫住了,那是一座冷宫。

    住在冷宫之中的,还有一些灵帝生前的妃子。曾经她们全都受过她的气,这一次想来是不会放过落井下石的机会的。不过没有关系,我会暂时守在她的身旁保护她,等到她「死」了以后,就可以完全解脱了。

    正当我们在收拾东西的时候,却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正是先前那位我让她很不爽的「刺头内司」叶浛。

    “呦,这二位不是那谁吗?噢,我想起来了,是何太后与闵常侍二位;听说您二位不在这儿住了,打算要搬去哪儿呀?”这个臭丫头可真是够烦的,冷不丁的就来了这么一句欠扁的话。要不看她是个女的,我还真想把她给揍一顿。

    此时,我正在收拾行装打包,没有搭理那个臭丫头。一旁的何太后不禁皱了下眉头,也同样沉默着没有说话。看得出,她的脾气转变了不少。

    那个叶浛见我们两个都不吱声,就更加的趾高气昂了起来,又说:“怎么,前几ri不还是颐指气使的「太后娘娘」吗,今ri怎就蔫了呢?”

    这时,一旁的另一个宫女忽然说:“姐姐,不要这样说嘛;不管怎样,她也还是先帝的皇后,我们这些做宫女的还应要敬重她才是;何太后,奴婢来替您收拾行装。”

    这位宫女就是叶浛的妹妹叶汐了,她是负责掌管尚沐监的作司。在样貌上她们姐妹俩长得挺相像,但是xg格上却是完全的天差地别,她可比她的姐姐温柔善良多了。

    叶浛却扯了下嘴角说:“嗤,先帝的皇后又怎样,如今还不是一样被打入了冷宫?就她以前干的那些坏事,能不能在冷宫安然无恙地活着,只怕还是个未知之数呢。”

    “你给哀家闭嘴!”如今的何太后虽已被打入了冷宫,却还依旧保持着以往的那副威势。

    对此,叶浛却道:“呦,都已经被打入冷宫了,还敢这样嚣张跋扈,我看你简直就是皮痒痒了!”

    说着,叶浛就想要上来给何太后一巴掌。然而,我却早已先她一步来到跟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早就知道她会在这个时候来这里肯定没安什么好心,我又怎能不提防着她一点。

    “啊,好痛,快放手啊!”我手下稍稍有些用力,她被我捏得很痛。相信只要我再稍稍地用上几分力度,她的这只手就可以完全报销了。

    这时,一旁帮忙收拾东西的叶汐见状,不禁赶忙说:“哎呀姐姐,你怎可以对何太后如此无礼呢?太后,姐姐她不是有意对您无礼的,奴婢这里向您赔罪了,求您宽恕她吧?”

    此时此刻,何太后的心里是感到很有些愤怒的。她从没有想过以往一直对自己卑躬屈膝的宫女,如今会这样待她。但同时她也蓦然有所反省,也许她以前做的坏事确实太多了,如今会有这样的下场只是报应而已。

    她不禁暗自沉吟不已,旋即说:“罢了,放开她吧。”

    我便说:“奉劝你,做人不要太过分了。”说罢,我便松开了她的手。

    叶汐不禁拜了下说:“多谢太后宽恕,奴婢接着为您收拾行装。”

    却见叶浛握着疼痛的手腕,恨恨地看了看我一眼,便转身跑开了。

    叶汐见状,不禁赶忙喊道:“姐姐,姐姐——唉,姐姐也真是的,怎么就跑了呢。”

    我说:“没关系,你去追她吧,这里我来收拾就行了。”

    叶汐便说:“那奴婢便告退了。”

    何太后点点头说:“去吧。”

    旋即,叶汐便恭着身离去了。

    我不由微微笑了下,对她说:“没关系,再忍几天就不用再受这样的气了。”

    “嗯。”她微笑着点了下头,又说:“来,我跟你一起收拾吧。”

    正在这时,一名侍女突然来报,说:“启禀何太后,老夫人舞阳君来了。”

    舞阳君是何太后的生母。一听到自己的母亲来了,她不禁感到有些意外。旋即,就看一位年逾花甲的妇女走了进来,脸上好像还带着一丝不悦之sè。

    何太后见状,不禁笑着迎了上去,说:“母亲,您怎么来了呀?”

    舞阳君却黑着个脸说:“看你干的好事,你怎就忍心下诏废除了辩儿的帝位呢?”

    何太后不禁说:“母亲,您有所不知;辩儿他生xg贪乐,实在不适合做帝王,做个郡王倒更适合他。”

    舞阳君却说:“你呀你,少在这里糊弄我这个老婆子咯;我是你的亲生母亲,你的心思我难道还不清楚?你可真够糊涂的你,怎就能为了这么一个无足轻重的小子,做出如此糊涂之事呢?”

    何太后不禁稍稍有些心虚,却说:“母亲,您在瞎说什么呢。”

    蓦然间,舞阳君叹了口气,露出了一副老生常谈的模样,说:“行了,你这丫头也别再装糊涂了;我已经听说了,你不让宫女在旁近身侍奉你,却专门找了个俊俏的小子来照顾你的饮食起居;如此不合常理之举,明白人一眼就能看出这是个什么意思;罢了,你想做什么就去吧,我也拦不住你,只愿这小子ri后不要辜负了你就好。”

    “母亲!”何太后闻言,不禁一阵感动。

    这时,我神sè一动,不由说:“舞阳君您请放心,在下一定会好好照顾您的女儿的。”

    却见舞阳君拍了拍何太后的手,旋即又看向了我,却立时诧异地说:“呦,这小子长得确实挺俊俏的,难怪能让你这丫头鬼迷了心窍呢!”

    我一听,不禁好笑地摇了摇头。

    却见何太后破涕为笑,说:“哎呀母亲,看您说的。”

    舞阳君笑笑说:“好好好,我不说了。”

    这时,我忽然说:“对了舞阳君,午膳您也留下一起吃吧?”

    何太后也说:“是啊母亲,女儿跟您都好久没相见了,此次来了便多留几ri吧?”

    舞阳君点点头说:“好,便让老婆子送你最后一程吧。”

    蓦然间,我不禁感到有些意外,貌似这位老人家好像什么都知道一样。也许,当人到了一定的年纪,很容易就能看明白一些事情的内涵吧。

    第八十七章 分裂(五)

    如今少帝的帝号废去了以后,我便又可以用自己原来的姓氏了,因而我又将姓名改了回来。

    却说何太后的母亲舞阳君着实是个jg明的老妇人,她早已事先准备好了一份能够让人假死的丹药。我不禁有些惊奇,这世上怎么还有这样一种神奇的药。然而,老夫人的回答却是,她门下有一位食客是墨家人,这药便是那位食客给她的。

    墨家人?墨家不是专门研究唯物主义论的学派吗,怎么也懂得研制丹药?对此,我虽然感到有些疑惑,但我想墨家历来都是一个比较神秘的组织,也许他们之中是有人专门从事于医药方面的研制吧。

    何太后跟她的母亲相处了两ri,也许这将是她们母女俩最后的相处时光了吧。当何太后的「死讯」传出时,满朝文武都不禁一阵诧异,渐而又开始感到有些自危。

    朝堂之上,刘协不禁问:“司空,何太后怎会突然故去的?”

    董卓恭了恭身回道:“启奏陛下,何太后有逆婆媳之礼,迫死了先帝生母董太皇太后,依照汉家规矩当赐以鸠刑;故而,老臣便替陛下执行了家法。”

    满朝文武闻言,不禁都窃窃私语了起来。然而,一旁的太傅袁隗禁不住咳了两下,众臣便又都安静了下来。

    刘协叹了口气,旋即说:“逝者已矣,悲痛已无甚用处,便依照君家丧礼,将其与先帝合葬吧。”

    这时,董卓不禁又说:“启奏陛下,如今百姓受灾,国库贫瘠;老臣以为,丧礼应当办得简单些,以节省财货用以赈灾之需。”

    刘协不禁犹豫了下,却说:“如此,怕有些不妥吧?”

    这时,太傅袁隗忽然说:“启奏陛下,何太后迫死了董太皇太后,有违礼法孝道;故而,不当为其置办厚葬。”

    刘协叹息着点了点头说:“好吧,那便简单一些吧。”

    却见,董卓又说:“启禀陛下,臣司空董卓还有本启奏。”

    刘协示意道:“司空请说。”

    董卓便道:“老臣yu举荐少然出任尚书令一职,还请陛下准奏。”

    尚书令便是尚书台的最高长官,是负责总揽一切国家政务的首脑,有提议国家政策、法令颁布实施的职权。级别上虽然归属于九卿之一的少府,但却是直接对皇帝负责的。因而,大约相当于后世的国务院总理吧。

    刘协不禁奇怪道:“少然是何许人也,朕怎么不曾听过?”

    董卓回道:“回禀陛下,少然便是闵贡了;只因先前为了避讳少帝之帝号,才不得已暂时改了姓名。”

    刘协释然道:“噢,原来是闵常侍啊!好,朕准卿所奏。”

    董卓便道:“陛下圣明。”

    在任职了尚书令以后,我白天要到尚书台去工作,晚上就去永安宫的灵堂给她送吃的。

    这一晚,我忙完了手头上的事情便去了永安宫。到那里的时候,守孝的刘辩已经在灵堂前睡着了,旁边有舞阳君和几名侍女照看着。舞阳君因为年纪大了,通常都很晚才能睡得着。年纪越大觉越少,大概是中国人的普遍情况吧。

    “老夫人,您劳累了。”我不禁说。

    她笑笑说:“就是在这里坐着,哪里会劳累;倒是你,又要在这里守上一夜,却是要劳累的。”

    我说:“没关系,我早已经习惯了。”

    她不由笑着说:“年轻人,就是jg神头足;好了,老婆子带着孙儿走了,不打搅你二人了。”

    我点头说:“老夫人走好。”

    旋即,舞阳君便走过去拍了拍刘辩,说:“孙儿,快起来了,咱们回屋去睡。”

    “哦。”刘辩被喊醒了以后,揉了揉眼睛,便站起身来随着舞阳君走了。

    等到她们都走了以后,我便用磁场查了下周围,确定了并没有其他人在,便将棺材盖推开了。却说,这台棺材的底部是有小孔的,因而不至于让人在里面待着憋闷。

    此刻,她已睁开了眼睛。我微笑着说:“她们都走了,你可以出来了。”

    她笑了下说:“我的身子有些僵硬,你扶我出来。”

    这是假死丹药所产生的后遗症。一颗药能让人假死六个时辰,苏醒以后身体有会短时间的僵硬的症状。不过没有关系,对于身体的机能并没有多少损害。

    于是,我便将她抱出了棺材,放在后堂的床榻上躺下,并找了个垫子给她当枕头。

    我微笑着说:“一天没吃东西饿了吧,我给你带了点心来。”

    像她这样长时间没吃东西的,需要先吃点稀食来开开胃,然后才能吃干食。否则非但不利于吸收,还有可能会损伤胃黏膜。我为她做了点稀粥,里面加了虾仁和猪皮肘子。却说,吃肘子具有滋y养颜的效果,女xg有空的话可以做一点来尝尝。

    这时,门外突然有人敲了敲门。她听到后,不禁一阵紧张:“有人来了。”

    我笑笑说:“别担心,自己人。”

    我便过去将门打开,却见来者正是奉先,他道:“贤弟,你要的东西,为兄已经准备好了。”

    我点头说:“有劳兄长了。”

    奉先道:“贤弟客气;快,将尸体抬进来。”

    却见李肃与张骁二人扛着一条布袋子走了进来,随后二人将袋子放下打开。赫然一见,装的正是一具女尸。

    我说:“好了,尸体就放在这里吧,剩下的我来处理。”

    奉先点点头说:“那好,我们便都在外面守着。”

    旋即,等他们都出去以后,我又将门关上了。随后,我走到后堂,问她说:“怎么样了,现在可以动了吗?”

    却见她稍稍抬了下手臂,看起来仍旧不能行动自如。

    我便说:“算了,时间紧迫,还是我来吧。”说着,我便去解开她身上的素衣。

    她见状,不由脸红了下,说:“你不是说要等到成亲以后再那个的么,怎么这会儿就要那个了?”

    我不由笑了下说:“你想哪去了;近段时间因为发生洪涝灾害,致使不少人丧生,所以我就让兄长帮忙去找了一具跟你体貌较为相近的女尸来顶替你;这会儿我要给她换上你的衣服才行。”

    她释然道:“哦,我还以为你想那个了呢。”

    我不禁纳闷地摇了摇头,说:“你呀,太小看我了;就算你找一个绝世美女脱光衣服站在我面前,我也照样不为所动。”

    她微笑着说:“是啊,这也正是我会如此倾心于你的缘故。”

    我不禁微微笑着摇了下头。也许,每个女人都希望自己的男人只对自己一个人有想法,对其他女人则都视若无睹。相同的道理,每一个男人想必也都是这样的想法。

    随后,我替那个女尸换上了素衣和发饰,然后将之放进棺材里。接着又招呼李肃、张骁二人将棺材钉死,便算是完成了此次偷梁换柱的计划。

    这时,她的身体也能够将就着活动了,我给她拿了一套侍女的衣服换上。然后对她说:“你先吃点东西,等一下我会带你离开皇宫;之后会有人送你去霍村,以后你就在霍村过着隐姓埋名的ri子。”

    她点点头说:“嗯,那ri后别人要是问起我的姓名,我要怎么说呢?”

    我道:“这个我早已经想好了;以后你就姓太史,名芸,字倾城,青州东莱郡黄县人;对外你就说是从小跟我指腹为婚的未婚妻,如今是来寻夫的。”

    她不禁笑了笑,又问:“倘若别人要是向我寻问起你往年的事情,我又当怎么说呢?”

    我又道:“你就说以前与我素未谋面,这门婚事是二十年前两家的家长定下的;反正你现在看起来也就二十多岁的样子,应该不会有人怀疑的。”

    她点了点头,不禁又问:“那你家里的那个未婚妻,你要怎么跟她说呢?”

    我沉吟了下,说:“对她也这样说,看她自己怎么选择吧。”

    此时此刻,我已然做出了抉择。虽然,我跟张婧之间也有口头上的未婚之约,但毕竟我不是她一直寻找的那个人,而更重要的是我对她并没有多少爱恋之情。当初之所以会让她留在我的身边,一来是为情势所迫,二来我也想试着看能不能接受她的感情。但是在经过一年的相处后,我发现自己依旧不怎么为她动心。也许,张婧并不是我命中注定的那个人吧。

    第八十八章 分裂(六)

    如今的皇宫,每一道门都有禁卫军把守,不过这些禁军现在全都是自己人了,董卓早已对新上任的郎中令李儒打好了招呼。

    说起李儒这人来,先前他还任职朝中的五经博士,但其实他本人也是通晓武略的,因而早先我就曾向董卓举荐过他。而在少帝还没退位的时候,他便被董卓委以郎中令的职责了。此时,因为董卓出身于秦地,故而便又将光禄勋更改回了秦官郎中令。

    在经过第一道门禁的时候,李儒便特意在这里等着我们。我不由对他拱了拱手说:“有劳郎中令了。”

    他微笑道:“尚书令客气,请随儒这边来。”

    随后,在李儒的带领下,我们很顺利地就出了皇宫。对此,我不由很是感激地说:“这一次真是多亏郎中令了,少然感激不尽!”

    李儒笑笑说:“尚书令何须言谢,若非得尚书令向司空举荐,儒又如何能做到九卿之位?说起来,应是儒要向尚书令表示谢意才对。”

    我不由说:“哪里哪里,我向司空举荐你,是因为你有才能,希望能将你的才能用于实际之处;而我这一次的作为实在是属于走后门的xg质,因而两件事情是不可以混为一谈的。”

    李儒顿时笑道:“呵呵,尚书令又何须将事事都分得这般清白?这件事情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走一走后门又何妨;好了,不多说了,儒这便回去了。”

    我点头说:“好,慢走。”

    随后,我们便又来到了洛阳城北门,守门的将领是城门校尉伍琼,他也是董卓的亲信。一见面,他便说:“尚书令,您可来了。”

    我说:“喔,有劳伍校尉了。”

    他说:“尚书令客气;快,开城门。”

    旋即,我将她送出了城外,便说:“在家里等着我,不出一二年我就能让情势稳定下来,届时我就会回去了。”

    她点点头说:“嗯,我会在家里等着你回来的。”

    于是,她便坐上马车,由李肃、张骁二人随从护送她回去。看着她安然地离去,我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这时,一旁的奉先说:“好了贤弟,我们也该回去了。”

    “嗯。”我点了点头。随即,我二人便也回去了。

    如今已没有顾虑的我,便开始了拟定改制的提议。说起来,能否治理好一个国家,主要就体现在体制上的规定是否合理,以及政策上的规划是否务实。如果没有一个良好明确的方针作为指引,那么这个国家的民众就会没有一个正确的方向,从而会使这个国家不能得到正常的发展。

    翌ri早朝,皇帝身旁的黄门侍郎荀攸一如既往地喊道:“有本早奏,无本退朝!”

    这时,我便出言道:“启奏陛下,臣尚书令少然有本!”

    荀攸便道:“请尚书令前来奏明!”

    于是,我便起身走上前去,然后拜道:“启奏陛下,臣少然以为,国家如今推行儒家的礼制,过于繁琐,实在不利于国家的发展,应当予以废除。”

    一石激起千层浪。众臣闻言,顿时一阵哗然。却见一旁的袁隗皱了下眉头,道:“尚书令,你所言恐怕不妥吧?”

    我道:“有何不妥?”

    袁隗便说:“儒家的礼制乃圣贤之道,是我朝数百年来遵循的典章,如何可以如你那般说废除就轻易废除的?”

    我却说:“原来太傅口中所谓的「圣贤之道」,就是这些狗屁倒灶的繁琐规矩;这可真是教少然不得不长见识啊。”

    袁隗却皱着眉头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便说:“老子有曰「治大国若烹小鲜」,意思是治理一个国家,不过像烹制一道小鲜那样简单罢了;然而,如今的国家,在太傅所谓「圣贤之道」的治理下,竟然把这样简单的一件事情搞的那样杂乱无序;纵观这些年来,不是外戚争权就是宦官擅政,国库越发的贫瘠空虚,朝中贪污的现象也越发的普遍;我可实在看不出这狗屁倒灶的「圣贤之道」,究竟有个毛用!”

    袁隗不禁立时怒道:“放肆!你不过只是一个黄毛小子罢了,竟也敢在此大言不惭,当这朝堂是什么地方?不要以为陛下委任你为尚书令,你便可恣意妄言!”

    我却笑了下说:“不错,我的确只是个黄毛小子;可问题的关键在于天子是一国之君,要不要采纳我的建议由天子说了算;话说您老在这里当堂撒泼,究竟是在欺天子年少呢,还是在倚老卖老呢?”

    “你放肆!”袁隗顿时更加地愤怒了。

    这时,一旁的董卓突然道:“好了,你二人不要再争执了;尚书令所言不错,天子是一国之君,采不采纳臣下的建议,理应由天子作决断。”

    袁隗却道:“你们这分明是在欺天子年少!”

    蓦然间,刘协突然说:“袁太傅,您请息怒;且先听少爱卿将话说完,随后再行商议决断。”

    “唔。”袁隗缓了缓胸中的怒气,拱手道:“诺。”

    旋即,刘协便说:“少爱卿,你且将你的想法说来听听,朕若觉着所言有理,便会予以准奏。”

    “诺。”我拱了拱手,旋即又道:“一个国家若要想长治久安,就必须要有一套先进合理的行政体制;一个国家的衰落,通常不是因为决策者的失误,就是因为体制的不合理;而体制的合理xg,主要体现在这个国家的律法规定是否合理,以及司法的执行力是否到位;《素书》有曰「衣不举领者倒,走不视地者颠」;因而,就算君王再怎么圣明,倘若属下的臣子不能做到与君主同心协力,那么对于这个国家的政权来说,还是一样不能稳固。”

    “哼,你口中所言,与儒家的「忠」又有何区别?”这时,袁隗不由轻哼道,语气之中充满了轻鄙之意。

    我则说:“当然有所不同;儒家所谓的「忠」,仅仅只是对于君王一人的忠而已;然而,按照道理来说,这天下理应是天下人的天下,而不应是君王一个人的天下;倘若君王的决策是昏庸无道的,难道做臣下也要愚忠的服从吗?”

    “你——”袁隗虽然不服,却也一时无从反驳。

    一旁的董卓附和道:“启奏陛下,臣司空董卓以为尚书令所言有理。”

    刘协不禁点了点头说:“嗯,朕也以为少爱卿言之有理;少爱卿,方才你所言「衣不举领者倒,走不视地者颠」,是为何意?”

    我回道:“回禀陛下,所谓「衣不举领者倒」,说的是身为一个组织的领袖,若没有足够的号召力,让属下有才能之人甘愿为其效力,那么这个领袖所统领的组织将很容易会倾倒;而「走不视地者颠」,则是在说身为一个领袖,若不懂得体恤基层的疾苦,时间久了以后,基层的实干者一旦对领袖有了怨言,那么这个领袖手中的政权也同样很容易会被颠覆。”

    群臣闻言,有不少都赞同地点了点头。只有袁隗轻嗤一声,一脸的不屑之意。

    刘协闻言,点了点头说:“嗯,言之有理;少爱卿,还请接着说下去。”

    “诺。”我应了一声,旋即又道:“陛下,在臣接着说下去之前,臣想斗胆寻问陛下一句,是否想让国家的统治真正的长治久安?”

    刘协不可置否地说:“那是自然。”

    我便说:“既然如此,臣建议陛下废除封建阶级体制,改用「人人平等」的社会主义制度,并将原先的世袭制改为禅让制;如此,国家的统治就一定可以长治久安,乃至于千秋万代。”

    “啊?这——这——”满朝文武闻言,不禁又是一阵哗然,纷纷窃窃私语不已。

    “大胆少然,竟敢在朝堂之上口出悖逆之言!启奏陛下,臣太仆袁基以为,少然口出狂言,意图某朝篡位;依照我朝律法,当判其诛夷三族,车裂之刑!”蓦然间,时任太仆的袁基突然上前拜道。

    袁基乃是袁逢的嫡长子,袁绍的异母弟,袁术的同母兄。平ri里总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但是该发飙的时候却也丝毫不含糊。

    话说,我所提出的这番建议,在这个君主的时代是属于大逆不道的思想,的确是要被判死刑的。然而,先前我之所以要计划施行废帝之举,目的就是为了要改元换制。如果新的制度不能得以成功实施,那么先前废立皇帝的举措还有什么意义吗?因而,眼下的局面早就在我的意料之中了。

    第八十九章 分裂(七)

    此刻,刘协听了我的建议,也不禁感到有些诧异。大概他也明白将世袭制改为禅让制是什么意思,因而他会意外是在所难免的。

    却见一旁的袁隗忽然冷笑道:“哼,这小子的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竟妄想要陛下将世袭制改成禅让制,还口口声声说可以让国家的统治长治久安,乃至于千秋万代?真是可笑至极!”

    蓦然间,董卓似乎心有所动,却道:“是否可笑,只怕唯有陛下方能定夺。”

    袁隗不禁冷眼看了看董卓,却道:“董卓,不要以为旁人都不清楚你提议废立的心思;你这粗鄙之人不过是想欺当今天子更加年少,于你更加容易挟制罢了!”

    董卓立时怒道:“你放屁!老夫原以为你这厮赞成废立,是为了选贤任能,重整朝纲,未曾想你竟是个有私心的人!”

    袁隗不由还击道:“胡说八道!老身若是个有私心的人,又何须冒天下之大不韪赞同废立?你这根本就是污蔑!”

    此时此刻,众臣见状不禁都一脸愕然。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嗤。”董卓却啐了下说:“老夫会污蔑你?笑话,老夫说的根本就是实话;你若不是个有私心的人,那你赞同少然的提议啊?”

    袁隗却道:“荒谬!老身乃汉室臣子,如他那般大逆不道,悖逆妄言,岂能与他苟同?”

    董卓冷笑道:“汉室臣子难道都是一群只知徇私舞弊的佞臣,愚不可及的腐儒吗?”

    “你——”袁隗脸sè一变,却立时发怒地指着董卓道:“你放屁!”

    董卓不禁又冷笑道:“哼,原来太傅也会如老夫这般粗鄙之人一样,说出如此不堪入耳的粗俗之语来,实在教人刮目相看啊。”

    袁隗却道:“老身都是被你这粗鄙之人给逼的!”

    “哎呀,好了好了。”蓦然间,刘协皱着眉头发话了,却说:“您二位都是当朝重臣,何必为了礼节之事而争执不下?有什么话好好说不行吗?”

    “哼!”二人闻言,虽都不再继续争执下去,却也各自将头扭到一边去。

    旋即,刘协又说:“少爱卿,朕不是不明白你方才所说的道理;可是,若要将世袭制改为禅让制,势必会使皇位落于外姓人之手,如此朕又如何对得起汉室的列祖列宗啊?”

    我便回道:“回禀陛下,当初周天子分封诸侯,不过短短数百年的时间,各小诸侯国就纷纷被吞并,以至最后中原土地尽归秦国所有;然而,秦国虽力能横扫六国,建立新的统一王朝,却又在极短的十数年间便被颠覆了;试问,他们的后人又将如何向自家的列祖列宗交代呢?”

    “这……”刘协闻言,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作答。

    然而,一旁的袁隗又道:“天下一统,实乃时势所趋;秦朝灭亡,归其所行无道;如此,与将世袭制更改为禅让制又有何干系?”

    我便说:“干系大了去了;陛下,刚才臣已经说过,天下理应是天下人的天下,而不应是君王一个人的天下;不论是哪一个朝代,都不可能永远将国家的政权据为一家之有,这同样也是时势;倘若不能顺势而为,说句大逆不道的话,汉朝灭亡也只是迟早的事情而已。”

    “啊?”蓦然间,满朝文武顿时间都炸开了锅,不少人都纷纷指责我口不择言,罪大恶极。

    对于他们的指责,我丝毫不以为意。却见董卓立时斥道:“都他娘的给老夫闭嘴!谁再唧唧歪歪的,老夫便割了他的舌头!”

    众臣闻言,不禁都立时吓得闭上了嘴。

    其实,在临上朝之前,我就私底下稍稍向董卓透露过这番提议。当时他也感到很是诧异,认为这不大可行。

    当然了,如此「大逆不道」的提议,难免会受到众臣唧唧歪歪地一番指责,只因他们受儒家思想的熏陶实在太根深蒂固了。

    然而,朝廷当下腐朽深入骨髓的状况,便已然从事实的角度,证明了儒家的思想并不能真正长久地有利于国家的发展。因而,改制是迫在眉睫、必需要执行不可的事情。

    可以说,朝中大臣绝大多数都是极其反对我这番提议的,就连刘协似乎都不显赞同。然而,反对的人虽占了大多数,却并不意味着我的提议就是错的。

    却见刘协皱着眉头犹豫道:“少爱卿的提议,还是暂且搁下,待?br />好看的电子书shubao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