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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丁刺史脾xg不好,常因一些小事不满而发怒,我担心有朝一ri你有把柄落在他的手上,只怕后果会于你不利。”
我问:“那你呢,还要继续呆在他手下任职吗?”
他说:“我还得留下,不管怎样,我既然已经踏入了官场,就不想轻易放弃。”
我道:“那你就不怕那老家伙找你麻烦?”
他摇头说:“州内有很多事务需要依赖我去处理,他不会对我怎样的。”
我说:“那好吧,反正看须卜现在的状况,虽然不愿意服从朝廷的意志,却也不一定会大举进攻本州;何况左部落现在是服从朝廷的,须卜跟左部拥立的单于於扶罗之间,免不了会有一场权力之争,短时间内是不会顾及到这方的;趁着这段空闲的工夫,好好发展州内民生,扩充军备,只要守住了宁武、雁门二关,便可保证州内的安稳太平。”
他说:“嗯,贤弟所言,与我不谋而合。”
我点点头说:“那好,我走了,兄长你多保重。”
他说:“好,贤弟不必替为兄担忧。”
随后,我便独自一人离去,打算回客舍收拾东西回霍村去。等我回到客舍之后,却发现院子里有许多人在,这些都是张燕的属下。对此,我并没怎么感到意外。
却见,孙帅跑到我跟前来,小声问:“我说姑爷,您到底是咋个回事,咋又反悔了呢?”
我说:“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嘛,我不是你们家二小姐要找的人,先前要不是怕她想不开,我也不会答应让她留在我身边了。”
孙帅却说:“哎呀,您怎还没弄明白啊?不管你是不是二小姐要找的人,她都铁了心要跟着你了,她苦苦寻找了十年,已经不想再找下去了;所以,这事儿您可千万得考虑清楚了。”
我不禁叹道:“唉,我可真想做一个铁面无情的人啊。”
他不由说:“那您可不能这样。”
我问:“她现在在房间里吗?”
他说:“在呢,张将军也在。”
我点头说:“好,我知道了,多谢提醒。”
他说:“欸,客气,快些进屋里去劝劝吧。”
随后,我走到了房门前,稍稍犹豫了下,便推开门走了进去。正在这时,我突然听到一个声音咆哮说:“他nǎǎi的,本将不是说任何人都不许进来的吗——”蓦然间,张燕看到是我,不禁有些不高兴地说:“你来干什么?”
此时,张燕正站在床边,张婧则伏倒在床上哭泣。看样子她已经知道了刚才的事情,所以她此刻看起来很是伤心。
我说:“我来看看她怎么样了。”
张燕却指着我说:“你给我滚出去!”
我微微叹口气,说:“好吧,我走了。”
“等等。”这时,她突然从床上站了起来,然后擦了擦眼泪,说:“我问你,你是讨厌我还是怎么着,为何先前答应过我的,如今又不作数了?”
我看了看她,只见她泪眼朦胧,楚楚可怜,对此我突然有些心软了。也许我太年轻了,至少在感情经历上我还很年轻。一直以来,我都没有经历过一场真正的恋情,跟姗姗在一起的时间不算久,虽然也有情窦初开,但我知道那并不是爱。我很理xg,但同时也很感xg,这是我与普通人类在本xg上最主要的区别。
通常情况下,我是不会为美sè所动的。一个女人,当我看清了她本xg上的虚伪狡诈时,尽管她的外表再美丽动人,在我眼里也不过如同一堆狗屎而已。然而,最让我招架不住的是,一个本xg真实善良且又美丽的女子,在我面前露了出如此哀怜的情绪,我就不大能招架得住了。这并不是我自己不想招架住,而因为这是我的本能反应。
我个人认为这是我xg格上的一项缺点,因而这一刻我打算要克服这项缺点。
第五十四章 我的无奈(四)
我不禁对她说:“虽然我们相处的ri子并不久,可我清楚我是了解你的,因为你是一个很单纯的人,所以我一眼就能看出你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你的本xg真实而又善良,从来没有想过要对别人不好;虽然平ri里你很喜欢黏着我,可你从来不会打搅我做自己的事情,你只会在一旁默默地看着,坐在那里痴痴地傻笑;你又是一个对感情极度专一的人,如果要让你放弃一段你所专注的感情,你一定会生不如死,甚至于会以死来告别那了无生趣的未来;正因为你是这样一个极为难得好女子,所以我不忍心伤害你,不想让你感到失望;可是,我的良心又让我不得不打破你那美丽幻想,你一直在寻找的那个人并不是我,这一点也许你的内心是非常清楚的,可你就是不敢坦然面对,因为你不能承受自己的幻想被破灭的结果;请给你好好地考虑清楚,究竟应该做出哪种选择,是继续坚持美丽的幻想,还是勇敢地打破幻想去面对现实?很快我就会回霍村去,你有大把的时间考虑,如果你想来找我的话,短时间内我是不会离开霍村的。”
蓦然间,我说了一大堆这个时代的人听不懂的话,但她的表情告诉我,她明白了我的意思。此时此刻,一旁的张燕也不禁一脸默然地看着我,完全没有了刚才那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我暗自一声叹息,便转身离开了。随后,我回到自己的房间简单地收拾了下衣服和兵器,又到马厩牵上白灵,便离去了。此时此刻,我不禁在想,人的一生有许许多多的幻想,但幻想终归是幻想,现实还是要去面对的。而我们活着要做的,就是顺从现实,或者是改变现实。如果现实的规则有利于生存和发展,我们便应当去顺从;如果现实的规则是扭曲的、错误的,那我们就要去改变它,去拨乱反正。
当我走到城门口的时候,却遇着了张泛和张骁二人,看他们的样子好像早就知道了我会走,特意在这里等着我一样。
张泛对我笑了笑,说:“成廉兄,怎么走了也不打声招呼啊。”
我不由笑了下,说:“君子之交淡如水,我想就算不打招呼,也应该不会影响到我们之间的友谊吧。”
这时,张骁突然说了句:“不错。”
我不由笑着摇了摇头,说:“凤羽总是这般言简意赅,真是让人不佩服都不行啊。”
他又说了句:“过奖。”
“呵呵。”我跟张泛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旋即,张泛又问:“成廉兄,听说霍村在你的治理下,发展的很不错,村民们都能安居乐业,其乐融融,是吗?”
我点头说:“嗯,差不多吧,至少在我的手底下,还没有一人挨饿受穷。”
张泛不禁笑道:“呵呵,如此甚好,不知成廉兄愿不愿意再多收两位村民?”
我不由问:“你的意思是?”
他说:“我跟阿骁都搬到霍村去住,不知少首领愿不愿接收呢?”
我禁不住笑道:“当然愿意,你们两个肯搬来霍村,我高兴都来不及呢,又怎会不愿意的;对了,你们的家人呢,他们同意吗?”
张泛说:“我已经浪荡惯了,一直都没有娶亲,爹娘对于我的决定并不反对,如今有阿辽在他们二老身边侍候着,我没有什么好挂心的。”
张骁说:“我也一样。”
我想了下,不禁说:“要不将二老也一块接到霍村去住吧,现在边境地区随时都有可能会爆发战争,实在不大安全;况且,张辽平ri里忙于军务,必定难以顾及二老,所以将二老接到霍村去住,再合适不过了。”
张泛不由笑道:“呵呵,少首领果然是个豁达之人;原本我是打算让我二人先搬去霍村,凭着自身的本事先挣取些功绩,而后再将族人都迁徙过去;未曾想少首领竟然主动提出来了,这真是让泛受宠若惊啊。”
我笑笑说:“看你这话说的,你就是把边境的几万口人全都迁徙过去,我也是情愿的;所谓达则兼济天下,既然我现在有能力帮助别人,那就尽自己的所能去帮一把,又何来推辞之理呢?”
张泛不禁叹道:“首领真乃心怀大公之人,张泛佩服不已。”
这时,张骁又来了句:“确实。”
我笑笑说:“好了好了,别说那么多了,我在这里等着,你们回去收拾一下行李,咱们一块回霍村去。”
张泛不由拱手道:“多谢首领,劳请首领在此等候,泛去去便来。”
我说:“别客气了,快去吧。”
随后,张泛与张骁便回去了。等了不一会儿,张婧却突然来了。蓦然间,我不由奇怪不已,我发觉自己最近好像跟姓张的人挺有缘的,认识了几个新朋友都是姓张的。难道是我的shè艺太jg湛了,所以老天就派了几个姓「弓长张」的人来跟我结识吗?这个貌似有点不靠谱。
她看着我,貌似有些yu言又止的样子。我不禁问:“怎么了,有什么话就说吧。”
她便说:“我能不能跟你一起走啊?”
我顿时有些意外,不禁问:“难道你不去找他了吗?”
她不禁叹了口气,说:“我找了他十年,他却一点消息都没有,如果他真的在意我的话,早就该出现了;一开始我还以为你就是他,可直到方才我才知道你不是;他没有你长得好看,也没有你聪慧,更没有你那般善解人意;这十年来我一直对他坚贞不渝,为了找他还搭上了爹爹和二位叔父的xg命,这足已不让我拖欠他什么了;如果你愿意带上我的话,那我就跟你走,如果你不愿意,那我就跟义兄回去了。”
我禁不住叹了口气,说:“好吧,你可以跟我一起回霍村,但是有一点你必须要记住,不要再强迫我跟你成亲了,那让我有些受不了。”
她不禁扑哧一笑,说:“放心吧,以后不会了。”
“咳。”这时,张燕忽然走了过来,看了看我说:“成廉兄弟,我义妹从此便交托给你了,望你ri后好生待她。”
我不禁略微有些无奈地笑了下,旋即点头说:“好,我会的。”
张燕便说:“好了,时候不早了,我也该走了,你二人珍重。”
张婧不由说:“嗯,义兄后会有期。”
张燕笑了下,便离去了。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不禁暗自沉吟不已,如果按照历史原本的发展,未来奉先跟他之间会处于敌对的两个势力,这样的话我必然也会跟他敌对。但愿可以通过张婧这一层关系,来免除未来成为敌人的可能。
第五十五章 我的无奈(五)
话说,我带着张婧以及张泛一族回到了霍村,刚到村口便看到了大雄跟牠的伴侣以及三只虎崽,正在村旁的草地上玩耍。看到这一幕,众人大都不由感到一阵惊愕。我跟他们说不用担心,这些老虎是我养的宠物,不会轻易伤人的。众人听了我的解释,不禁都转而露出惊奇之sè。
随后,我们便进了村。对于霍村如今的建设布局,张泛不由赞叹道:“此真乃巧夺天工也!”对此,我笑笑不以为意。他不经意得又来了句:“就是还差一条护城河。”我差点没晕过去,这只是一座村庄而已,又不是城市,要护城河干吗,我又不打算在这里建都。
随后,我将魏续、陈卫二人唤来了议事厅,说:“益武、凤羽,这二人是村里民兵自卫队的正、副队长。”
二人拱手道:“在下魏续,字忠贤,是村里的民兵队长。”“在下陈卫,是副队长。”
张泛拱手笑道:“幸会幸会,鄙人姓张名泛,字益武,雁门郡马邑县人。”
张骁则只说了句:“张骁,字凤羽。”
对于张骁这幅冷淡的态度,魏续和陈卫多少感觉有些不舒服,很奇怪这人怎么这幅德xg。
张泛见状忙说:“喔,二位千万不要误会,他天生便是这幅脾xg,并无对二位不敬之意。”
“哦。”二人释然地点了点头。
我说:“好了,不要纠结于这些细节了;陈卫,你带益武、凤羽和他们的族人前往住宅区,给他们安排个住处。”
陈卫应道:“诺首领。”
张泛拱了拱手,二人便随陈卫去了。这时,魏续突然问:“首领,这位姑娘不是跟他们一起的吗?”
我说:“喔,她的房间回头我来安排,你去忙吧。”
魏续不禁看了看我,立时恍然大悟道:“噢,这位一定就是未来的首领夫人了吧?”
她不禁掩嘴一笑。我立时嗔道:“去去去,哪那么多话的你。”
魏续立时贼笑道:“嘿嘿,我晓得,此事心照不宣。”
“你个臭小子。”我立时飞起一脚要踹他,却让他一下逃掉了。他一边跑出了门外,一边嘴里还嚷嚷道:“噢噢,咱们的首领快娶夫人咯!”
我立时纳闷道:“这个臭小子,真是大八掛一个!”
这时,她不禁笑笑说:“呵呵,你们村的人都好有趣。”
我却说:“嗨,啥子有趣啊,一个个都跟鸡婆似的。”
她不解道:“鸡婆是什么?”
我说:“鸡婆就是指那些到处散布他人私事的人,就像刚下完蛋的老母鸡一样,咯咯叫个不停。”
她不禁扑哧一笑,旋即说:“我才发觉,原来你比他们更有趣。”
“有趣。”我不由好笑地摇了摇头,说:“我是不是有趣,以后你会慢慢了解的。”
她说:“这几ri我觉着我还是了解你挺多的。”
我问:“喔?是嘛,说来听听。”
她说:“风流倜傥,温文尔雅,善解人意,英姿勃发——”
我见她还要说下去,不由立时打断道:“好了好了,别总说这些好听的,我可不喜欢。”
她说:“我说的可都是实话,你干吗不喜欢啊?”
我无语地摇了摇头,说:“好了,不说这个了,我带你去你的房间。”
她说:“好啊,我以后住哪儿啊?”
我说:“我房间。”
她不由妩媚一笑,说:“好啊。”
我赶忙说:“哎哎,你可别瞎想,以后你睡我房间,我睡以前兄长的房间。”
她笑笑说:“没关系,我也不是娇生惯养的人,睡哪里都行。”
我翻个白眼,却说:“睡猪圈也行吗?”
她说:“可以啊,若你也肯一同睡的话。”
我真是彻底被萌翻了,这样一个姑娘要是放在后世,保准会让我那帮战友趋之若鹜。但如今放在我身边,就貌似有点暴殄天物了。
说着,我二人便来到了奉先我们俩的房间所在的院子。我推开院门而入,她不禁说:“诶?你的院落好像不怎么气派嘛,看起来挺普通的。”
我说:“房子住得舒服就行了,要那么气派干什么。”
我跟奉先的房子还是原来的那种老式瓦房,两间屋子兼顾厨房、厕所、浴室以及整个院子的占地,也就三百平米。院子里除了一些需要的东西外,并没有其它的摆设,所以看起来感觉只能算是一般。我跟奉先我们俩都不是那种奢侈主义者,要不是顾忌到首领的身份问题,我们住的房屋占地肯定比这还要小不少。
说着,我将方天和紫电放在了一旁的兵器架子上,然后打开我房间的门,带她走进来说:“以后你就住在这里。”
我的房间是按照半古典半现代的风格布置的,其它该有的东西大都有,主要就是还差一套家庭影院。话说,在这个时代就算我制造出来一台电视,那也没法用,关键就是没有电视台啊。
她四处打量了下,说:“你的房间好特别啊,给我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我微微笑了下说:“感觉很温馨是吗?”
“温馨?”她不由琢磨了下,然后点点头说:“嗯,这个词我倒是头一回听说,但觉着说的很恰当。”
我笑笑说:“好了,赶了几天路也累了,你好好休息一下,我去典查一下簿籍。”
她忽然问:“晚上回来我做饭给你吃,你喜欢吃什么?”
所谓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身怀武艺,体贴善良。啧啧,多好的一个女孩子,这样的人在后世哪找去。
我笑笑说:“随便吧,我不挑食的,别做太多,两菜一汤够吃的就行了。”
她点头说:“好,晚上我做好了等你回来。”
我微微笑了下,便离开了。
ri子就这样一天天过下去。其间,张泛希望我给张骁他们俩安排一份差事做,这样他们好用自己的双手挣钱养活家人。关于他们的生活问题,我会分一些土地给他们作为自己的耕地,以保障ri常的生活。
因为村子周围的土地是有限的,所以每家都是按照规定的面积分得自己的耕地。我按照个人一年的生活需求,给每户都分了定量的耕地,规定是每对夫妻只能生一对子女,也就是说每户都能分得四个人的耕地。对于超生子女的额外负担,便要由各家自己承担了。当然,为了避免村民们超生,我将一些科学的避孕方法传受给了他们。
除去每户分得的私有耕地外,余下的就是属于村里的公有耕地了。对于这些公有耕地的处置,一方面可以雇佣村民们来进行耕种管理,按季发放定量的工钱,每一季管理得好、产量更高的那家,还可以得到额外的奖励;另一方面如果有新的村民搬进来居住,就会从公有耕地里划分出一块来作为新村民的私有耕地,直至达到村里的人口上限为止。
张泛和张骁二人都不喜欢种地,因而他们俩没有要自己的那份耕地,所以我就又为他们找了另外一份工作。我让张泛做我的副手,每ri负责记录村里库存的收支情况。张骁我则安排他到民兵队里去做事,他的武艺比民兵队里的多数人都要好,所以就给了他一个组长当当。所幸他虽然xg格孤僻,较为寡言少语,但干事情的时候并不含糊,是非对错都能分得清清楚楚,因而跟众人也都还处得挺不错。
有人说,xg格会决定一个人的一生。这话其实就是扯淡的,xg格再怎么不好,只要处事公正,待人真诚,怎么着也不会落得个众叛亲离的下场的。人非圣贤,谁能没有个缺点什么的,只要个人的本xg不坏,就应当可以予以包容。
第五十六章 我的无奈(六)
对于霍村平ri里施行的一些典章制度,张泛看了以后不由大为赞叹道:“此典章真可以说是安天下之法啊!”
我笑笑说:“还行吧,管理一个国家跟管理一个村庄基本上没多大区别,无非就是面积的大小而已;只要懂得如何将几何学与乘除法的规则运用到现实中来,一切便都能手到擒来了。”
张泛不由惊奇道:“何谓几何学与乘除法?”
我说:“几何学是一门图形分配应用的学科,内含有强烈的逻辑xg,聪明的人可以将之运用于事业发展的建设中去;乘除法是一种倍数增加或减少的运算方法,内含有事物运行的因果关系,聪明的人可以将之运用于事业发展的规划上去。”
张泛不由惊讶道:“天下竟还有这等神奇的学术,恕鄙人不才,首领可否详细为泛解说一下?”
我说:“办公室的书柜里有一本我编写的「九章算术」,对于你们所学的「算数书」里的内容进行了引申概括,里面详细地叙述了关于算术的应用,你私下里可以好好研读一下。”
张泛不由高兴道:“如此,真是再好不过了!”
这天旁晚我回到了家中,张婧已经做好了晚饭在等我。一进门,就看到她正坐在院子里,手上还忙活着绣些东西,挺入迷的。
我不由说:“在忙活什么呢。”
“哎呀,你回来了。”她不禁将手里的东西放在了一旁的簸箕里,然后起身说:“饭菜已经做好了,都在锅里盖着,你先坐着,我给你盛饭。”
我说:“不用嘛,你忙你的就好了。”
此时,她已走到了厨房,说:“没事儿,你都忙一天了,先坐着歇歇。”
不大会儿,她便将饭菜都盛好端了出来,说:“才做好没多大会儿,都还热着呢。”
她将饭菜放下后,便又忙活自己的了。我不禁看了下,却见她在缝制一件衣服。我心下了然他是为我做的,旋即笑笑说:“先放那吧,吃完了饭再忙活。”
她说:“你先吃,我把剩下的这点忙完。”
我不禁好笑地摇了摇头,这姑娘倒也是个干手艺人的料。
蓦然间,她忽然问:“对了,「幸福」二字是为何意啊?”
我不由奇怪道:“你从哪里看来的?”
她说:“早上收拾你厢房的时候,看到你的书桌上有本「记ri」,我一时好奇就拿来看了看;说来真有趣,你写文章怎会倒着写的啊,而且还有好些字我都不认得。”
记ri?应该是ri记吧——我勒个去,这丫头竟然偷看了我的ri记!好在里面有很多字我用的都是简体文,她看不懂,不然我的秘密就要曝光了。
我说:“幸福只是一种感觉,一种jg神上的满足感;有人会因为事业上的成就而得到满足,有人会因为物质上的丰裕而感到满足,还有人会因为其它方面的所得而感到满足;总之,只要人的jg神上得到了满足,就会感觉到幸福的存在。”
她点头说:“嗯,有道理,就好比我为你做了件衣裳,你就会感觉到很幸福,对吗?”
我说:“如果我很需要的话,就会感觉到是。”
她不由翻了个白眼说:“本小姐给你做衣裳,你还敢不觉得幸福啊。”
我不禁笑了下。说起来,对于我这样的男人来说,衣服就好比女人一样,一件衣服能够穿一辈子是最好不过了。可对于女人来说,漂亮的衣服是越多越好,倘若她们要是将男人比作衣服的话,啧啧,男人这辈子可就悲催了。话说,母系社会的时候不就是这样的嘛,也许那时的男人感觉很憋屈和痛苦,所以就集体推翻了女权制度,建立起了新的男权制度。
随后的ri子里,并州境内也就没发生什么大事了。须卜占据着关外的土地,一直都没有对关内发动攻势。关内的发展建设渐上轨道,百姓的生活逐渐得到改善。
七月份,汉灵帝设置西园八校尉,以蹇硕为上军校尉,负责统率京城的所有兵权。蹇硕想要招揽人才到自己手下,便发布檄文到各州郡去,让各州郡的长官多多推荐武勇之士前来自己的麾下任职。
当这份檄文被送到晋阳府的时候,奉先感到很高兴,觉得自己终于有机会可以去朝廷里任职了。如此不但可以实现自己的志向,还有机会可以跟未婚妻见面。
奉先不由对丁原说:“丁刺史,既然上军校尉想要征召勇士到麾下效力,属下愿担当此任,作为刺史您推荐的人选。”
丁原不由看了看奉先,旋即却说:“此等小事,若派你去的话,倒显得有些大才小用了;唔,张辽要负责镇守雁门,还是派张杨去吧,凭他的武艺,担当推荐人选应是绰绰有余了。”
奉先听他这样说,不由暗暗地叹了口气,心下有些失落。原本这对于他来说是一次极好的机会,他相信凭借自己的本事,定然能够得到上军校尉的赏识。毕竟上军校尉原本是个宦官,没有士大夫那样的门户之见,谁更有本事便会更赏识谁。只可惜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
张杨奉命前往洛阳后,便将丁原的举荐信呈给了蹇硕,看完了举荐信的蹇硕不由对张杨刮目相看。于是,蹇硕任命张杨为假军司马,即相当于后世的副参谋长。
八月份,左部落拥立的单于於扶罗与须卜争位,两军发生战斗,於扶罗战败退走。其间,须卜在同於扶罗交战的过程中,虽然将於扶罗打败,但自己却也不小心中了流矢。须卜的要害虽被流矢伤到,却所幸一时还没有xg命之忧。
伤病期间,须卜又想起了我,便给我写了封信,对我说出了他心中的迷惘。我给他回了一封信,对他进行了一番开导。经过我的开导,须卜恍然大悟,原来他所追求的zi you和du li并没有错,只是他不该违反人类应当统一的这个大原则。于是,须卜又派出使者向朝廷呈上书信,表示自己愿意带领族人归降,只要汉人不欺凌自己的族人便可。对此,汉灵帝表示同意,并下诏削减了部分匈奴人对朝廷的岁俸。能得到如此优待,让须卜感到很是高兴。
九月份,於扶罗率领数千骑兵赶往洛阳,向朝廷提起诉讼,控告须卜强占了单于之位,希望朝廷可以为他主持公道。朝廷则以须卜的单于之位是族人拥立的,得民心者得天下为由,回绝了於扶罗的诉讼。对此,於扶罗虽然很是气闷,却也无可奈何。随即,朝廷又下诏派遣於扶罗率领部下屯驻河东。不久,白波军又聚众起事,大举抢掠河东郡内百姓。於扶罗对朝廷心有不满,便与白波军联合,在河东境内进行抢掠。
十月份,讨虏校尉盖勋与中军校尉袁绍密谋诛除宦官,事情泄漏为蹇硕得知,但由于没有切实的证据,蹇硕便未能当即将他们治罪。但为防万一,蹇硕便将盖勋调离了京城,派他前去长安出任京兆尹。
十一月份,西凉叛军首领王国率众包围陈仓,朝廷任命皇甫嵩为左将军,督率前将军董卓共率四万人前去援救。董卓认为兵贵神速,便想自己为先锋,以出其不意之势对叛军发动袭击,好缓解陈仓的危急。对此,皇甫嵩却不以为然。皇甫嵩认为敌军势大,应当先保存实力,避其锋锐,待其士气衰落之时,再行发动进攻。董卓认为皇甫嵩贪生怕死,便对他生出了轻视之意。
翌年二月份,由于天气寒冷,王国一众久攻不下,士气衰落,便撤军离去。这时,皇甫嵩下令追击,董卓却建议此时不宜追击。皇甫嵩认为叛军此时撤退,正是士气衰落的表现,若能趁势追击必可大获全胜。于是,皇甫嵩便率领属下两万军士追击王国的部众,不料韩遂、马腾率众从旁突袭,皇甫嵩一众身陷危局。适时,董卓率兵两万赶来救援。而后经过一场大战,皇甫嵩与王国一部交战,大获全胜,斩杀敌军一万余人。董卓则也击败了韩遂与马腾的部众,但却损失了不少。为此,董卓对皇甫嵩大为恼恨不已。而后,叛军首领王国因为统率无方,被韩遂、马腾废除。
三月,丁原任职期满一年,朝廷下旨改任董卓为并州牧。
第五十七章 洛京风云(一)
董卓心下对皇甫嵩是很恼恨的,这一点皇甫嵩的心里也很清楚。因而,他就上书朝廷呈述了董卓平叛时的功劳,于是朝廷便因功要升他做九卿之一的少府。
然而,九卿之位的价格是五百万钱,董卓手头上此时可没有那么多的钱,所以他就打算推辞。再者朝廷的大权现在是掌控在宦官手里的,水实在有点儿深了,因而他本身也不怎么想搀和进去,免得身陷囫囵。于是,他便上书说边疆的叛乱尚未平定,希望可以让他留下来继续平乱。对此,汉灵帝予以恩准了。
却说,於扶罗联合白波军寇掠河东的事情,让朝廷很是头疼。只因朝廷此时拥有的兵力只够维持京城治安,没有多余的人手派去讨伐白波军。而恰好丁原的任职到期了,朝廷便又下诏任命董卓为并州牧,让他带着麾下的兵马前去讨伐寇贼。
此时,董卓手中的兵力也不很足,于是便上书请求朝廷,以财货雇佣羌、胡的勇士前来从军,以减缓兵力不足的压力。对此,汉灵帝也没有一个很好办法,便只得同意了董卓的建议。于是乎,董卓一边率领属下万余军士屯驻河东,一面发布檄文广招雍、凉的勇士前来应征入伍。
丁原任职到期之后,蹇硕便征召他到自己的麾下任职武猛校尉。对此,丁原感到很是高兴。奉先不禁也感到有些高兴,因为他终于又再一次有机会踏足朝廷了。
可是,丁原看了看他,却不禁说:“这一年来,你打理州内事务的绩效很不错,如今新上任的并州牧董卓正在河东平叛,州务还需要仰仗于你,故而你便留下来接着打理州务吧。”
此时此刻,奉先的心情犹如跌落谷底。他实在有些不明白,这位长官怎么这般小气,难道就因为上次那件事情,而一直耿耿于怀这般久吗?打理州务这样简单的事情换哪个来不行,何故非要仰仗我不可呢?
奉先暗暗地叹了口气,只得应道:“诺。”
于是,丁原便带着如今剩下的那些羽林军回去了,另外还带上了张辽。说起张辽,倒有一件巧合的事情。这时的他已年满二十,他便应了先前我所说的,取字文远。
这一ri,奉先心下有些愁闷,便跑来霍村找我喝酒解闷。对此,我很是有些奇怪,不禁问:“诶?那老家伙回京城去了,兄长你怎么没跟着去呢?”
奉先不禁叹道:“唉,别提了,那老家伙的气量实在是太狭小了点,就因为上次你的事情,他到如今还在耿耿于怀。”
我不由咧嘴一笑,说:“搞了半天,原来这才是真相啊。”
他见我这样说,不禁奇怪道:“什么真相啊?”
我说:“没什么,这个以后你就知道了。”
“唉。”他叹息着摇了摇头,说:“我现在心里很是苦闷,真不知何时才能再与她相见啊!”
我笑了下说:“我有预感,很快你就有机会前往京城去了;说起来这一次将要发生的事情会很好玩,我打算也跟你一起到京城去。”
他不由将信将疑地看了看我,问:“贤弟所言当真,为兄真的可以有机会前往京城?”
我却说:“小弟什么时候骗过兄长你吗?”
却见他立时眉头舒展开来,笑道:“呵呵,太好了,既然贤弟你都这样说了,那为兄也就放心了。”
现如今还是三月份,依照历史的记载,汉灵帝将会在四月份驾崩,接着就是外戚与宦官之间的争斗,到时候奉先就会随着他的新上司董卓一起入京。说起来这事真有点儿蹊跷,也没听说汉灵帝有沉溺酒sè的习惯,或者是有个什么病患之类的情况,怎会突然就死了呢?还有他生的儿子除了刘辩跟刘协外,其他的愣是没有一个能活下来的。啧啧,这事儿想不让人觉得蹊跷都不行啊。
这时候,门外的二娃又突然过来禀报,说:“禀首领,村里来了几个匈奴人,说是为他们家单于送书信来的,属下已将他们迎到了议事厅。”
我点头说:“好,我知道了,跟他们说我随后就来。”
“诺。”二娃应声去了。
这时,奉先突然说:“贤弟你忙去吧,为兄也该回去了。”
我不禁说:“怎么才刚回来就要走了,留下来过一晚再走吧?”
他说:“府里还有事务要打理,我也不能耽误太久。”
我微微叹了下气,旋即说:“好吧,那你先回去,改天我把村里的事情交托一下,就去府城找你。”
他点头说:“好,为兄在府城等着贤弟。”
随后,奉先便走了。我来到了议事厅,那几名匈奴人都是须卜的亲卫,只见其中一人将书信呈给我说:“神将,这是我家单于临终前写给你的书信。”
我不由顿时感到有些诧异,却说:“什么,须卜死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他回道:“就在两个月前,单于的伤势突然加重,未能熬过,便归天了。”
我奇怪道:“什么伤会这么严重,竟然几个月都好不了?”
他摇头说:“族里的巫医说这是一种闻所未闻的伤病,发起病来异常厉害,族里所有的药材都无法祛除;巫师认为这是上天降下的灾厄,需要做一场大法事方能驱除厄患,故而这信便送来得晚了些。”
我不由哑然失笑。旋即我灵光一现,说:“你们家单于的死并不是什么灾厄造成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可能是得了破伤风,现在确实还没有任何药物能治疗这种伤病。”
“破伤风?”那人不禁有些奇怪,却说:“那是一种什么伤病?”
我说:“那种伤病是由伤口感染病毒所造成的,想要医治这种伤病,需要使用各种抗生素,但是现在还造不出这些药物来;如果以后你们族里再有人受伤,要记得先用烧酒清洗一下伤口消消毒,然后再敷上金创药,并且要多注意检查伤口是否有脓肿的情况;否则,一旦感染了这种病毒,就必死无疑了。”
他们几个都禁不住脸sè一变,那人不禁拱手说:“多谢神将相告。”
“对了,我这里有一把手戟,请替我埋在须卜的坟前,以告慰他在天之灵。”说着,我从怀中掏出铮亮的手戟,递了过去。
那人恭敬地接了过去,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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