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二十四,你比我大三岁。”
他笑道:“好,贤弟请。”
我说:“兄长请。”
于是我二人各自喝下碗里的酒,却见他将碗放在一旁,拍着我的肩膀说:“好贤弟,为兄今能与你结义,真是三生有幸;对了,我观贤弟应也是读书之人,却为何不曾取字?”
我笑道:“在我的家乡没有这个习俗。”
他便说:“正所谓长兄如父,不如为兄来替贤弟取个字,ri后也好方便他人呼唤,如何?”
我点头说:“好啊。”
随即,只见他略略沉思了下,便说:“我观贤弟颇有刚正清廉之气,所谓成者廉矣,不如就取字成廉,如何?”
成廉?好家伙,我居然变成了骁将成廉,这可真是怪事了。
我点头说:“好,多些兄长赐字。”
他笑道:“呵呵,贤弟客气了;对了,贤弟你身子虚弱,快到床上歇息去,我将锅碗洗刷洗刷,待贤弟伤病痊愈了,我二人再好生筹划。”
话说,吕布不但会劈柴做饭,还会刷锅洗碗,另外看他的样子应该还会洗衣服,这事说出来恐怕真没几个人会信的。然而,事实上穷人家的孩子du li的都比较早,尤其是像他这样父母早亡,一个人独自生活的,区区家务又哪能难得倒他呢。
我不禁四下看了看,不经意间却看到一台兵器架上插着一根金属长矛,以及挂着一把金属长弓。我禁不住走上前去看了看,发现这两件兵器都是用熟铁打造的,铸造的工艺相当不错。随即,我先后将两件兵器拿在手里掂了掂,都不算轻。长弓约有十几斤重,一般人拿起来还不算费力。但是这把将近三米长的铁矛,就不是一般人能轻易耍得起来的了,我估摸着少说也有四十来斤重,换算成古代的单位,就是八十多斤。
虽然此时我的身体还比较虚弱,但挥舞个几十斤重的东西却不成问题。随即,我一时兴起,便耍了一套后世传承的「杨家枪法」。此枪法招式比较繁杂,大小招共两百二十三式,一般人得练个十年八年才能稍有火候,而通常只练三年五载的大多是花架子,除非天赋资质较为上乘的人,方于短期能小有所成。
这套枪法耍得我是酣畅淋漓,出了一身虚汗后,身体不但没有感觉到乏累,反而体力愈加充沛了。都说生命在于运动,这话说的还是不错的。
一旁的奉先看着我耍完了一整套枪法,立时间变得瞠目结舌,问:“这是什么武功,好生厉害啊?”
其实,关于武术的起源,成形的技击套路是从汉代开始的,到隋唐时各种套路开始有所转化,一直持续发展到宋代技击的水平就变得更加成熟,而这套号称天下第一枪的「杨家枪」就是在南宋时流传下来的。
也无怪乎奉先会对这套枪法表现的如此惊叹,只因他们这个时代还没有几套像样的武功。
我笑笑说:“这套武功叫做「杨家枪」,兄长有兴趣的话,小弟可以教你。”
他高兴道:“好好,有劳贤弟了。”
奉先在武学方面的天赋非常之高,对于要领的掌握非常之快,这大大超出了我的想象,甚至于让我没有想到的是,我的无心之举,竟然促使他成为了ri后的天下第一。当然,这排名并不包括我这个非常人在内的。
第十二章 我的兄长(三)
我让奉先帮我弄来一张大汉十三州的地图,按照我脑海中的印象将之与后世的中国地图结合起来。我们现在所处的地方是阳曲县,也就是后来的忻州府定襄县,距离大同大概两百公里左右。我指着地图上说:“在并州北部雁门郡这块地方,有各种丰富的矿藏,回头兄长你叫上个信得过的村民,咱们连夜出发赶往恒山脚下。”
却见他疑惑道:“去恒山做什么?”
我微笑着说:“挖矿去。”
“挖矿?”他听了感到有些吃惊,却说:“贤弟你不是疯了吧,此事若被官府抓住了,可是要杀头的!”
我不由笑着说:“那又怎样,难道说兄长你怕了?”
他不禁一怔,却说:“非是为兄害怕,只是咱们如何可以做这种偷盗之事。”
我摇了摇头说:“这不算偷盗,这些矿产资源理应属于天下人共有的,当政者根本就无权将之据为己有,更何况他们这些当官的不给老百姓安生ri子过,咱们就要替广大穷苦的百姓出头,把原本属于大家的东西拿回来。”
他瞠目结舌地眨了眨眼,却道:“贤弟,你这是想要造反架势啊?”
我笑了笑说:“不然兄长以为咱们应该怎么办,是继续坐以待毙呢,还是说要落草为寇去掠夺弱者,总要得找一个出路才行吧?”
他摇了摇头说:“落草为寇却是万万不能的,然若要让某家聚众造反,却也不成,此事还是再议吧。”
我说:“兄长你想哪里去了,我又不是让你公然打着旗帜去造反,你以为我会让你去学张角那货,到处煽动百姓聚众作乱?我可没闲工夫去干那种害人的事情。”
他一听我这样说,顿时又有些不解了,便问:“不是造反,那是要做什么?”
我回道:“之前我不是说了吗,看如今天下的形势,早晚要得再乱起来,咱们要事先组建起一支民兵队伍,一来到时候可以带领大家做好防备,二来可以让兄长大展身手,打出一片名声,届时也好能让朝廷给你个一官半职的。”
他不禁释然道:“原来如此,我懂你的意思了,只是州内的铜铁矿脉如今都控制在官府手中,若我等就这般贸贸然地去,恐怕不妥吧?”
我说:“我知道你们这里用的货币基本上都是以铜币为主,但是我们这一次不是去挖铜矿的,而是去挖金矿的。”
他不由道:“喔?我还从未听说本州之内竟然还存有金矿脉,不知在哪处?”
我指着地图上的一处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恒山脚下有一座小县城名为繁峙,在这座县城旁边就有一座小金矿,储量比较稀少,大概只有几吨的样子。”
他点了点头说:“原来在如此偏僻之地,难怪不曾听人提起过,想不到贤弟见识如此广博,为兄佩服。”
我笑笑说:“兄长过奖了,这不算什么;对了,临行前我们要先布置好计划,以免到时候出岔子,尤其是跟我们一起去的帮手,一定要是口风严实的人才行。”
他说:“贤弟放心,找帮手的事就交给我了,只是人就够了吗?”
我点点头说:“嗯,人去多了太扎眼,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
他点头说:“为兄明白了。”
“对了,这一次我们去天都未必能回得来,你找的那些帮手要用什么借口来应付他们家里人呢?”蓦然间,我又有些担心这事会机事不密,万一他们的家人知道以后把秘密泄露了出去,肯定会引起大麻烦的。
他说:“这事好办,每年到这个时节,我都会与村里的友人结伴外出狩猎,一去十天半月不回也是常有的事,不会有人起疑的。”
我不由点点头说:“那就好。”
他却又突然问:“只是,贤弟你尚有伤病在身,又能否赶得了远路?”
我微笑着说:“不用担心,你看我耍得那套枪法虎虎生风,就应该知道我没大碍的,我不过只是身体有点乏力而已,现在都已经恢复不少了。”
他点点头说:“如此便好,那为兄即刻去召集帮手过来,贤弟你且再歇息一会。”
随后,奉先便出了房门。这时我不禁在想,这究竟是命中注定的,还是我的到来替换掉了历史中原本存在的人物呢?这事既让我感到惊奇,而又百思不得其解。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历史将从此因我而改变。
也许,有人会不禁疑惑,如果肆意地凭自己的喜好去改变历史的话,难道不会搞得时空错乱吗?其实,这样想完全是多虑的。历史被改变,仅仅只是换了一个走向,未来该出现的还是会出现,无非就是早一点和晚一点的区别罢了。
另外,历史也不是谁说想改就能改变的,除非你本身拥有足够的知识、智慧以及能力,否则即便你知道历史的未来会朝着哪个方向发展,也只能够徒呼奈何。这也是为什么历史上的一些智者,明知道要怎么样去改变历史,可他们却都无能为力的主要原因了。虽有知识和智慧,但却能力不足。
还有,一般人能否安然无恙地穿越虫洞,恐怕还是个未知之数呢。
古人常说,得民心者得天下。然而,事实上得到天下的人,往往都未必真能得民心。这话说的好像很讽刺,可却是事实。
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奉先就带着几个人回来了,这时我正躺在床上闭目养神。我听到了他们的脚步声,于是便坐了起来,奉先见我没有躺下休息,便说:“贤弟可以躺着说话,不必顾忌,这几位都是自己人。”
那几人看着我,都一脸诚恳地笑着说:“对对,成廉兄弟,你身子不舒服,躺着就好,咱们都是乡下人,虽识得几个字,却也没那么多讲究。”
我微笑说:“喔,没事。”
这时,奉先拿了几个木墩过来,说:“都坐吧,我等坐下慢慢商议。”
等到他们都坐下了以后,我问:“不知道几位兄弟都怎么称呼?”
这时,一名黑壮的汉子回道:“噢,我叫李肃,字黑拓(音“踏”),小字黑娃儿,家就住在村西头。”
听到他这样的自我介绍,我不禁立时感到一阵好笑。也是,史书上肯定不会写得这么详细,毕竟他们都不是历史上的大人物,并不值得史学家们放在心上。
另一名看着有些书生气的男子跟着回道:“我叫秦谊,字宜禄,本是云中人,因避乱而迁居于此。”
紧接着,一名黑胖的少年也说:“我叫魏续,是布哥未来的大舅子,我十九,还不到取字的岁数。”
这时,我感到有些不解:“未来的大舅子?”
奉先便向我解释道:“喔,他便是我那未过门妻子的弟兄。”
我点了点头说:“原来如此,看来兄长心里还一直放不下你那未婚妻啊。”
奉先笑了下说:“所谓一ri夫妻百ri恩,她虽未过门,我却也不能说忘就忘,不然就要被人说成是负心汉了。”
却听魏续忽然说:“布哥就是人好,重情义,我爹就是冲着他这点,才把我那标致的妹子许配给他的。”
我点点头笑着说:“是啊,重情义好,能看重情义的人,必然也是能够坚守道义的人;最后这位小兄弟又怎么称呼呢?”
最后这人也是个少年,只听他说:“我叫陈卫,今年十七,是陈家庄人。”
这时,奉先又说:“贤弟,这四人是平素里为兄身旁最讲信义之人,别看魏续和陈卫的岁数不大,却也都甚是懂事理的人。”
我点头说:“嗯,那就最好了,兄长叫你们来,想必还没有把我们要做的事情告知你们,这一次我们要去挖一处金矿,到时候挖到的金子会分成两份,一份拿来分给你们作为劳工费,另一份则要用来招兵买马、铸造装备所需;当然,我们招兵的目的不是为了聚众作乱,而是为了应对以后可能会突发的战事,因而请诸位兄弟要谨记,一定不能将我们此行的去处透露给任何人,就连你们的家人也不可以透露,以免会惹祸上身。”
几人一听说要去挖金子,不禁都眼露jg光,都一脸认真地保证说:“兄弟但请放心,此事咱们一定会闭紧口风,绝不向任何人透露半个字。”“没错没错,咱们一定不会透露半个字的。”
我点头说:“那就好,你们立即回去准备锥子、榔头、铁锹和袋子,顺便把打猎用的弓矢也带上,以掩人耳目,我们明ri天不亮就动身启程。”
“好嘞!”众人便应声而去。
“等等,表情要放淡定一点,要让别人以为你们是要去打猎的,而不是去挖金子的。”我见他们一脸激动的表情,不禁赶忙又嘱咐了他们一下,以免被他人看出端倪来。
“明白了。”众人应了声,便离去了。
;
第十三章 挖矿(一)
待到他们几个走了以后,奉先又说:“贤弟,你且躺下歇息,我出去练练枪法。”
“好。”我点了点头。随后,我不禁在想,也许我可以在这里开设一家武术研习班,反正刀枪剑戟各项武功我都会,估计每年光收学费也能挣不少钱了。
说到兵器,这个时代好像多以剑、矛为主,如果我能打造出一套更加实用的新式冷兵器的话,在战争中应该可以起到出奇制胜的作用。在短兵器中唐刀是最实用且最好用的,而在长兵器中方天戟的功能是最多样化的,若以这两款兵器为主打装备的话,应该会起到相当不错的效果。
晚上吃过饭,奉先说:“贤弟,今夜你在屋里睡,我到柴房去睡。”
他的床不怎么大,也就比单人床稍微宽一点,我们两人的块头都比较大,睡起来确实有点挤。
我不禁说:“床也不算小,挤挤还是可以睡得下吧。”
他却说:“不,贤弟,你身上的伤病还没有痊愈,宜应好生休养,不必替为兄担忧,为兄每次外出狩猎都会餐风露宿,早已习惯了。”
我不禁暗自沉吟不已,此刻我总算明白他为什么会有那样的结局了。像他这样的一个人,如果要在治世的话,那自是可以成为一个楷模的,可在尔虞我诈的时代,却偏偏就是被淘汰的料。所谓治世多能臣,乱世无贤者。不得不说,这是很讽刺的一件事情。
这一夜我没有安静入睡,我一边宁神冥想,一边思考着接下来每一步的计划,以及推测每步计划之外可能会出现的意外。对我来说,要改变当下的现状,实在太简单了,但我需要一些时间去实施自己的规划。其实,最令我犹豫不决的是,究竟要继续顺应时代cháo流的发展,还是直接推翻君主时代。如果要直接推翻君主的话,这个多少有点麻烦,毕竟这个时代的人们深受「君权神授」的理念熏陶已久,要说没有神的存在,恐怕不一定会有多少人相信。不过,这也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还是该怎样才能拉起一支团结坚强的队伍来。如果我的队伍里的人不能够做到团结一致,随便就被艰苦磨难和糖衣炮弹给打垮了,那光靠我们这几个人的力量,又能干成什么事呢?
这夜众人睡了大概六七个小时,凌晨三四点钟就启程了。一见面,他们几个大都连连打着哈气,显然是兴奋地一夜没有安睡,不过他们的jg神头倒还显得挺足的。随后,我们六个人赶着两辆马车,迎着露水朝着北方驶去。一路上,几人都安静地不说话,但我从他们体内发出的磁场可以感受到,他们此刻都很是亢奋。
通常情况下,人的神经愈是亢奋,那么他的意志就越发坚定,体内磁场振动的频率就越快,振幅的密度也就越大。因而,我可以根据磁场所表现出的这些情况,来判断出他们此刻的心理状态。
话说,在这二三月份的天气里,北方的清晨还是挺凉的,只见他们每个人的身上都穿着一件粗制的羊皮大衣,虽然这大衣的制作工艺比较粗糙,但抵御风寒的效果还挺不错。本来奉先打算把他那件给我穿的,但是我却死活没要,就这样的温度哪能冻得着我啊。
通常情况下,我的身体可以承受得住上下一百摄氏度的温差,并且没有丝毫影响。这就是我身为人造人的优势之一了,以前在部队里的时候,许多看似让人很难完成的任务,我都可以轻松的胜任。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也许有人会问,我的身上除了优点之外,缺点又是什么?我仔细想了下,大概只有一个缺点,那就是我真的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一个物种,尼玛这实在是太稀罕了。
我们赶了大概不到一个小时的路程,已经远离了村庄,四周全都是灌木丛林。这时,我察觉到路两边的林子里有异常的杀气,我不禁把磁场延伸过去探查了下,原来是十几只土狼在暗中跟着我们,看样子牠们是把我们当成美食了。
通常情况下,野兽是不敢袭击成群结伴的人类的,但若是牠们饿极了,且双方在数量上又有一定的悬殊时,那么牠们很可能会为了添饱肚子而发起攻击,这在本xg上跟人类其实是一样的。
忽然,奉先开口说:“大伙当心点,咱们被野兽盯上了。”
几人闻言,不禁都各自抄起了身旁的长矛和弓弩。奉先把他的长矛递给我说:“贤弟,拿着防身。”
我微微笑了下,便接了过来。众人一边继续赶路,一边jg惕着周围的状况。看他们游刃有余的样子,估计以前没少经历过这样的状况。
渐渐的,天开始亮了,我们也驶出了差不多百十公里,大概是那些土狼看到没有进攻的机会,所以又退却了。
随后,我们来到一条河的岸边,洗漱了一番,然后便架起一口锅来,准备烧些早点来添添肚子。却说这种野营的生活是我比较拿手的,他们见我熟门熟路地干起了活计,多少也有些意外。
魏续说:“嗳?看不出成廉哥人长得细皮嫩肉的,干起活来可丝毫不含糊啊!”
我说:“哪里,这样的活我以前经常干。”
魏续奇怪道:“难道你以前也是山中的猎户?看着不像啊?”
我不由笑道:“是吗,那你觉得我像是干什么的呢?”
他说:“我看你跟咱几个大不一样,应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公子吧?”
我笑笑说:“恰恰相反,我跟兄长一样,也是一个没爹没娘的孤儿。”
他摇摇头说:“没看出来,即便你是个孤儿,也肯定不是穷人家的家主,穷人家可没见过你这么细皮嫩肉的。”
我不由调侃道:“那是因为我保养的好嘛。”
“咋个叫保养啊?”一旁的李肃突然一脸奇怪地问。
我问:“你想变得跟我一样吗?”
李肃不可置否地说:“想啊,我要是能长得你这般白净,那我就能娶个漂亮的婆姨了。”
其他人听了他说的话,不禁都呵笑不已,却听魏续又说:“人家那是天生的貌美,就你整ri里风吹ri晒,黑不溜秋跟个炭头似的,还妄想变成美男子啊?光天化ri的做哪方子的梦啊你。”
李肃连连摆手说:“去去去,你个黑胖儿也好不到哪里去,又黑又胖,整个一大黑猪,哪家的婆姨见着你这番模样,那指不定要倒胃口的。”
魏续被他这么一说,倒是没了什么脾气,不过看起来还是有点不高兴的。
话说他们其实也不怎么算黑,只是因为平ri里庄稼活干多了,就难免会长时间受到太阳暴晒。跟黑肤sè人种相比,他们要好上不少,而跟白肤sè人种相比,那自然就显得大为失sè了。
我笑笑说:“其实,想要变白也不是没有办法,你们家里应该都有养牛羊吧?”
他们俩都点头说:“有有,咱村里家家都养了好几头牛羊。”
我说:“这就好办了,以后你们下田里干活的时候,就把身上裹得严实一点,头上戴个草帽遮挡ri头,晚上回到家里就用牛nǎi或羊nǎi涂在脸上,第二天早上再洗掉就可以了;另外,夏天吃剩的西瓜皮,跟冬天的冬瓜皮,可以削成一片一片的,混合少量的鸡蛋清,然后贴在脸上,就可以起到美容的效果了;如果你们按照我说的方法去做,并且一直坚持下去,早晚有一天你们会变成我这样的。”
“真的假的?”李肃将信将疑地问。
我笑笑说:“真的假的,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魏续不禁说:“你看成廉哥这般白净,想必应是时常这般保养,咱们回头也试一试。”
李肃点头说:“行,回头咱们一试便知。”
这时,一旁的秦谊忽然说:“若捂的太严实了,大热天的,岂不是要生痱子了吗?”
李肃却说:“生痱子了也比黑炭头要好,像咱这模样的,哪家的姑娘能看得上啊。”
却听一旁的奉先忽然说:“只消在衣袖上开出几个透气的小孔来,便不会生痱子了。”
李肃不禁说:“嗳?布哥说的可是个好法子,哈哈,咱黑娃儿这下也能变白净了!”
话说,古人通常也是以白为美的,对于皮肤的保养他们也有着自己的一套方法,不过那一般都是富家小姐才会干的事情,而且还没有我们后世的花样多。不过,我的皮肤并非是自己刻意保养出来的,而是它本身就这样,不怎么吸收紫外线里的黑sè素。
第十四章 挖矿(二)
就在我们几个一边劈柴一边交流美白心得之时,却突然听到林子里传出阵阵野兽的吼叫声。却听奉先喊道:“不好,是土狼,快拿上兵器看看去!”说罢,他第一个抄起弓矢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奔了过去,其速之快矫如脱兔。其他人闻言,也都赶紧扔下了手头的活计,抄着家伙就冲了过去。
我拿着长矛紧随奉先其后,跑进林子只转了几道弯,便发现陈卫正一手拿着斧子一手拿着木棍,背靠着一颗大树跟一群土狼在搏斗。看不出这小伙子还挺有两下子的嘛,一个人单挑一群土狼竟然毫不畏缩,而且还龇牙咧嘴的跟这帮畜生比起横来了,好家伙,这以后长大了肯定更加不得了啊。
却见奉先怒目凝眉,浑身气势不动如山,随手从箭囊里一把抽出四支箭矢,而后连shè四下,其速如流星,例无虚发,竟然每一箭都能shè穿一头土狼的身体。这时候,另三人也紧跟着shè出了手中的箭矢,不过一两合,那群土狼便损失了半数,而后我还没来得及出手,剩余的却都夹起尾巴逃之夭夭了。此时此刻,我不禁站在一旁瞪起了眼,这丫的战斗也结束得太快了吧,我还没发威呢。不过,也不得不说,古人的弓矢也是有相当制敌力的。
奉先走到了陈卫跟前,问:“怎样,没伤着哪儿吧?”
陈卫摇头说:“没,总算你几个来得及时。”
奉先点了点头,又对其他人说:“大伙收拾收拾战利品,回头把土狼的皮给剥了,拴在车梆子上晾着,把肉剔了用盐给腌起来,骨头留着炖汤。”
魏续不由笑着说:“嘿嘿,此次战果可真够丰盛的,这些肉可够咱几个吃上十来天的了。”
我拎起了两头土狼,不禁问:“你们每次狩猎,通常都能打到多少猎物?”
魏续回道:“这个不固定,时而打的多些,时而打的少些,多是在秋猎时打的多些。”
“最多的时候一天能打多少斤肉?”我又问。
他说:“最多时,一天打了两头大野猪,三头麋鹿,还有兔子、野鸡啥的,差不多有一两千斤肉呢。”
换算一下,这个时代的一斤只有我们那个时代的半斤不到,一两千斤也不过就是仈jiu百斤,折合国际单位就是四百多公斤,一天能收获这么多,也算是相当不错的了。
说起来,我shè击水平虽然还不错,但是我没有学过shè艺,要是弩枪我还能玩得来,弓矢就完全不在我的技术范围之内了。话说,一个优秀的弓手,配上一把shè程jg良的长弓,其作用绝不会比一名老练的狙击手逊sè。
我不禁说:“看不出你们还挺厉害的,有空教教我shè艺怎么样?”
魏续忙说:“跟布哥学啊,布哥可是堪比古之后羿的神shè手呢,他教得肯定要比咱好。”
李肃说:“这倒是,方才你也看到了,这可不是吹出来的。”
这时,奉先忽然说:“贤弟若想习练shè艺,为兄倒也可指点你一二。”
我笑道:“好啊,就有劳兄长了。”
他说:“贤弟客气。”
随后,我们把那些土狼开膛破肚,将内脏掏空,皮剥下来拴在了板车的梆子上晾了起来。然后又把肉都剔下来,放在河里清洗了下,便用粗盐腌上,装在我们随行携带的罐子里。
这时我说:“对了,这些大骨我们可以用老火慢炖,炖上几个时辰,然后捞出来把关节敲开,吸食里面的骨髓,对身体很有滋补的功效。”
奉先笑笑说:“看来贤弟也是个懂吃的行家。”
我说:“以前学过厨艺,所以知道一些食材的吃法。”
魏续忙道:“那好哇,一路上咱大伙可有得口福了。”
却听李肃突然说:“你个黑胖就晓得吃,再这么吃下去就真吃成肥猪了。”
魏续反骂道:“你个死黑娃儿,胆敢说我是猪,看我不拿锥子戳死你!”
李肃却说:“来啊,谁怕谁啊,你有锥子,我有铁锹;反正咱兄弟几个就属你最能吃,你说你不是猪谁是啊?”
魏续道:“你个死黑娃儿,还敢说我,小爷今天跟你拼了!”
我见二人这般,心下不由好笑不已。看其他人都对两人的打闹不以为意,笑笑了事,估计这两人平ri里就是这么活宝吧。
吃饭的时候,魏续不禁问我:“嗳,成廉哥,咱们此去能挖多少金子啊,够不够分的?”
我笑笑说:“如果走运的话,少说应该能挖个十来斤吧。”
其他人一听,不禁都诧异不已,却听李肃说:“嚯,那咱们这回可要发大财了!回头我要好生保养我这容貌,往后定要娶他个白净的婆姨!”
“呵呵。”众人闻言,不禁都笑了起来。看得出,这是他们每一个人心中的想法。
然而,一旁的奉先却忽然说:“你几个可要听好了,此次不论能挖多少,咱们都只能从中分得固定的一小部分,剩余的则要用来招兵买马、打造兵甲,可晓得不?”
秦谊点头说:“奉先所言极是,咱们是要干大事的,岂能贪图眼前这点小利,依我之见,还不如将挖来的金子,全都用来招兵买马,以资军需。”
这时,我却摇头说:“不,金子是一定要拿一部分出来分的,一来可以让你们改善一下家里的生活,该建新房的建新房,该娶媳妇儿的娶媳妇儿;二则要用来作为吸引其他人加入我们的噱头,到时候你们可以跟别人说这些金子是我发给你们的家用,让别人觉得以后跟着咱们会有好ri子过,这样他们才会愿意加入咱们的队伍;当然,队伍暂时不需要招募太多的人马,最核心的人员就我们六个,其余还需要数十名绝对忠诚的骨干,而剩下的小将小兵数百人也就足够了;兵在jg而不在多,我们需要的是那些能够以一当百的勇士。”
却见李肃笑着说:“这话不假,若能有jg兵利器在手,咱兄弟几人随便哪个都能以一当百。”
奉先也点点头说:“嗯,贤弟所言令为兄茅塞顿开,依我之见,不如就推举贤弟为我等首领,统率诸人发号施令,如何?”
我不禁感到有些意外,却听秦谊说:“我倒觉得奉先你做首领更为妥当。”
“嗯,没错。”我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奉先却不解道:“此话怎讲?”
秦谊回道:“奉先你早年曾随父率军戍边,跟鞑子打过仗,又抗击过盗匪之乱,在州内素来颇有威名,若你为首领,必当做到一呼百应;反观成廉兄弟,初来乍到,知晓他本事的人也就咱们几人罢了,别人又如何能信服他呢?”
我点头说:“嗯,我也是这么想的,如今的世道,想要招兵买马干一番大事,光有钱有本事还不够,没有好的名声也不管用嘛。”
奉先点了点头说:“既然贤弟都这样说了,我若再推辞,只怕就显得矫情了,如此,便多谢兄弟们抬举了。”
我不禁笑笑说:“兄长太客气了,咱们弟兄何分彼此,有啥好客套的。”
李肃不禁附和说:“这话说的不错,咱们弟兄都是过命的交情,太客套反而显得虚作了。”
奉先不由笑笑说:“看来,这倒成了我的不是了。”
吃完了饭,众人收拾了一番,便继续上路了。
;
第十五章 挖矿(三)
刚上路的时候,我又突然有点担心,便问:“我们就这么把土狼的皮挂在车梆子上,会不会有野兽循着腥味找过来?”
奉先笑笑说:“若是这样,那是最好不过了,咱们便可以多打些猎物,回去好分给村里的乡亲们。”
一旁驾车的魏续不禁说:“我说成廉哥,看你也是个有武艺的人,怎还怕那区区野兽啊?”
我笑笑说:“倒不是我怕,就是有点担心会耽误时间,又引起别人的注意。”
魏续却说:“嗨,这一带有哪个不认得咱这几人的,顶多就是个把商户会过来收购兽皮,不会有人想到咱们是来挖矿的。”
我点了点头说:“看来是我多想了。”
奉先却说:“还是贤弟忧虑的在理,倘若被人跟着咱们,知晓了咱们此行的去处,一旦有人告知官府,只怕就不会有咱们的好ri子过了,故而还是谨慎一些的好。”
这时,另一架车上的李肃忽然接道:“说的是啊,就官府那帮家伙,素来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若被他们给知晓了,能把咱们剥的连皮都不剩。”
我不禁沉吟不已,却问:“有一点我不怎么明白,兄长为什么那么害怕造反。”
却见他笑着摇了摇头说:“倒非是某家贪生怕死,只因此事非同小可,莫说失败了会害得许多人家破人亡,即便是成事了也会弄得许多人埋尸沙场,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看看秦国名将白起的所作所为,便什么也都能明白了,若非万不得已,我是绝不会公然做出造反之事的。”
对于他说的话,我还是点头赞同的。史书上从来都是炫耀那些胜利者的功绩,而不会说出真正在基层打拼之人的付出,说白了那根本都是一些屁话瞎话。如果不是逼不得已,谁没事会整天想着打打杀杀,要建立什么狗屁功业,都尽他娘是扯淡的。当然,好乱分子那就是例外了。
路上,我们遇到了一个行脚商人,要收购我们的土狼皮,一条皮是七文钱,总共卖了几十文。由于那行脚商跟他们几个都熟识,因而最后多给了几文钱。随后,在分钱的时候,他们打算也分我几文,我不由笑着推辞了。这活计我一点功劳都没有,又哪能分他们的血汗钱呢。
这个时代的物价不算高,一文钱可以买一斤多白面或大米,十文钱可以买两斤猪肉。如果家里人口不多的话,一天能赚上个两三文钱也就够糊口了,节省一点的家庭,十天半月还可以吃上一顿肉,即便是这样的ri子,对于这个时代的百姓来说,也可谓是非常幸福的了。然而,这还是基于世道安定一些的,倘若要遇上了乱世,那卖儿卖女都是轻的,严重的便要以人肉充饥了。跟这个时代的人比起来,我们那个时代的人都可谓幸福了不知多少倍,然而许多人却还叫嚣着自己多么多么的苦,不免让人觉得这是多么可笑的事情。
我们继续赶着路,终于在天黑之前赶到了平城县(今代县东北)。奉先说:“今夜便在城中找家客舍住一宿。”
秦谊不禁说:“住客舍太破费了吧?”
奉先说:“无妨,夜里天凉,贤弟尚有伤病在身,需好生静养。”
这时,一旁的李肃从怀里把先前分的钱都掏了出来,递给奉先说:“哪,我的都在这儿了,找家好点儿的,得让成廉兄弟睡舒坦些才是。”
“还有我的。”其余两人见状也都把钱掏了出来,只有秦谊有些犹豫不决。我看得出他是一个谨慎的人,担心此行万一挖不着金子,而又把身上的钱都花光了,回去恐怕不好交代。我不禁说:“兄长,让大伙都把钱收回去,咱们今晚就在城外露营。”
奉先听我这样说,不禁忧虑道:“天儿这么冷,你又有伤病在身,如何能吃得消?”
我不禁立时笑道:“呵呵,兄长你可太小看我了,这点小伤小病的哪能虚得了我的身体,放心吧,我天生体质超常,现在已经恢复大半了。”
奉先却叹道:“贤弟,你可千万莫逞强啊?”
我笑着摆了摆手说:“兄长你实在是多虑了,如果不信,我站在这里不动,你们随便上来个人摔我,如果能让我移动半分,那我就听你的。”
众人闻言,不禁都笑了笑。奉先笑着摇了摇头说:“既然如此,也罢,咱们今夜就在城外宿营。”
随后,我们在城外靠近河边的地方找了个宽敞的地儿,将车上的兽皮帐篷取下搭了起来,然后又架起锅,准备烧晚饭了。
“贤弟。”奉先喊了我一声,然后扔给我一袋酒,说:“夜里若是觉得冷了,就喝一口暖暖身子。”
我笑
免费小说下载shubao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