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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的温馨生活第3部分阅读

    这人就是赵岩,只听赵岩沮丧的说:“我去了,可他们非说是我卖了方子。我又去了得福居,可是连掌柜的面都没见到,就让轰了出来。”

    赵岩又抬头问道:“许大娘,小儿现在怎么样了?”

    许大娘听言叹气说道:“味儿很好,吃了药就睡下了。可你这事情,该怎么办才好呢?”

    赵岩垂头丧气,也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许大娘也是直叹气,为赵岩发愁。

    穆远在一旁吃着馄饨听着,见他们提到谢掌柜,又提到得福居和方子,脑中似乎有点什么印象。于是疑惑问道:“不知道你们这是遇到什么事了?我听这位大哥说到谢掌柜了,是不是来源酒那个谢掌柜啊?”

    赵岩开始还以为穆远只是馄饨摊上的客人,所以也就没怎么在意,这会听到问话才抬头看了一眼,说:“对,就是来源酒的谢掌柜,怎么小兄弟认识的吗?”

    穆远道:“嗯,我今天刚在那找了个杂役的工作。”

    赵岩一听,眉头就皱起来了,有些郁闷道:“原来是你。”

    “啊?”穆远疑惑。

    “今日我去找他们讨说法,事情也没弄明白,又说已经新招了个杂役,让我以后也不要去了。”赵岩闷道。

    这话说的穆远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要说自己得到这工作也没踩着谁,但现在听到这话,似乎里面还有什么隐情。穆远这人就有一点,遇见有问题事情,就非要弄个明白,于是纳闷道:“我去应聘的时候,听张庆说你是自己走的啊,怎么?”

    似乎张庆这名字就是个导火线,一点就爆。就见赵岩一听到这两个字,气的直喘着粗气,手掌猛的往摊桌上一拍,怒骂道:“这个小人,阴险狡诈,两面三刀。”

    穆远见到这大手劲,连忙护着自己的馄饨碗,心有余悸的问道说:“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赵岩道:“哎!都是一张菜方惹的祸。”

    原来,来源酒先前是有一道独家招牌菜的,这道菜名字叫‘鱼跃龙门’,会做这道菜的师傅叫赵梦阳。从选鱼杀鱼腌制,到煎炸雕刻盛盘,全过程都由一个人完成。每次赵梦阳做这道菜的时候都不允许身边有人的,因此谁也不知道这道菜到底是怎么做出来的,而且这道菜也不是想点就有,每日只供应3盘,所以十分的热门。半个月前,赵梦阳决定回乡去了,走之前把做菜的方子留了下来,交给了赵岩,正是希望自己走了之后,赵岩能继续做下去。

    据赵岩说,自从自己得了这个方子之后,谢掌柜对他也就重视起来,说是给了半个月的时间让他尽快学会这道菜。赵岩本来就喜爱做菜,现在有了这个机会后更加投入,半个月来一直埋头钻研菜方。可就在这时,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说赵梦阳走前留下了‘鱼跃龙门’的方子给了赵岩,这下子各个酒只要是有点能力的就都想来买这方子,只是赵岩一直坚持不卖。直到昨天,赵岩的独子赵味又发了病,赵岩连忙请假回家,等再回来的时候,已经是物是人非,被人诬陷自己私把方子卖了,工作也没了。

    赵岩说完眼睛里已经有了泪光了,只要一想到自己平白受的冤屈无处可说,再想到以后断了收入味儿的病又没有银钱去治,心中难免有些受不住。

    许大娘也是在一旁抹泪。

    穆远看到一个大老爷们在自己面前哭,实在有些起鸡皮疙瘩,想了想赵岩的话,总觉得那里有什么问题,但一时又想不明白,于是劝说安慰道:“赵大哥你也别难受了,工作没了可以再找,至于那个方子的事,我想总有一天会真相大白的。”

    赵岩在那只顾伤心的,也不知道听到穆远的话了没。穆远见此也不再说什么,三两口把剩下的馄饨吃了,再次道谢就要回去了。临走时赵岩对穆远说:“要小心张庆那个小人。”

    穆远点点头走了,问了路边的人这才找到来源酒。回到屋里后,心理还在想着赵岩的事,只觉这事压的心口沉闷闷的,更加决定了以后要小心行事的决心。

    穆远躺在床上有的没得胡思乱想着,居然也能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等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屋里伸手不见五指。正迷糊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打呼噜,穆远一个激灵连忙去摸背包里的手机,刚准备按开机键,才想起里自己身在何方,也大概知道应该是同屋那两人工作完回来了。

    穆远叹息,自己这是还没适应新环境。把手机丢到背包里,摸黑把被子摊开垫到身下,夏天不盖被子也没事,但自己实在是受不了这么硌的床。衣服也不敢脱,抱紧了背包又翻身睡下了。

    第七章

    ( )天还未亮,来源酒后院的房内已经有了动静。

    “李叔,您看要不要叫他起来啊?”

    “要叫你叫,我是不管。”

    “哦……”

    怎么这么吵。穆远动了动睡得有些僵硬的身体,慢慢张开眼睛瞄了一眼窗外,有没有搞错,天都还没亮呢。

    “那个,你醒啦?”

    “?”穆远寻声望去,就见一个长轻人冲着自己唯唯诺诺的笑着。

    “早些起,一会就要用早饭了,错过就没啦。”说话的声音有些神经质的颤抖。

    穆远听到这话,连忙爬起来,想起昨天张庆的话,知道这吃饭是绝对不能错过的。

    “哼,假好人。”屋里一个大嗓门的声音,毫不顾忌的骂了出声,就见这个年轻人的脸瞬间红了。

    穆远又望去,一下没控制住,感叹出声:“哇!”超胖的一个大汉,能有四个穆远那么大。

    “你哇什么?”那胖子横眉竖眼对着穆远恶声恶气喊道。

    穆远心知这应该就是来源酒的厨子李叔。刚才也是因为才睡醒没做好心理准备,这会已经反应过来了,于是连忙说道:“没有没有,我刚睡醒,没想看到屋里还有一个人,一下子吓了一跳。”

    “哼!”李叔狠狠瞪了穆远一眼走了出去。

    刚才被骂假好心的人是刘畅,正尴尬的脸色通红,看到李叔出去后,对穆远说:“你别生气,李叔人并不坏的。”

    穆远感激的对刘畅笑道:“我叫穆远,是新来的杂役,你是刘畅?”

    刘畅这人不知道怎么就有了这个毛病,就是不管什么时候都显的有些低眉顺眼的,跟人说起话来也是唯唯诺诺的,似乎怕随后都会有人跳出来对他拳打脚踢似的。

    刘畅小心翼翼的道:“昨日庆哥已经跟我们说过了。”

    穆远有些意外的刘畅的小媳妇样子,随后问了茅厕在哪就赶忙去了。

    等穆远从茅厕挣扎出来赶到大堂后,众人已经在用饭。

    张庆看到穆远后,笑道:“还以为你不来了就没拿你的碗筷,你自己去厨房拿。”穆远什么话也没说,转身去了厨房,找了半天才找到碗筷。

    穆远以为在酒打工,至少吃的方面应该比较好了,谁知道一看还是青菜萝卜窝窝头。即使不爱吃,也得吃,因为这已经不是在家里,没得挑剔的,不吃只能饿着。

    等正众人都吃的差不多了,张庆说道:“这是店里新来的杂役穆远,想必大家已经见过了。”

    “哼。”李叔小声哼了一声。穆远面上有些尴尬,心想这胖厨子还真记仇。

    张庆就跟没听到似的继续笑眯眯道:“以后刘畅负责前面,穆远负责后面。”

    穆远也不知道后面要负责什么,但想来应该是不好是活,因为张庆一说完刘畅就面露喜事。

    张庆交代完,站起来道:“掌柜的快要起来了,都赶紧开始干活。”

    穆远闻言,连忙三两口把剩下的半个窝头咽下站了起来,只是还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刘畅则是犹豫了一下后,开始收拾桌子,张庆看了他一眼说道:“你若是还想负责后面那就跟穆远换一下。”

    刘畅听到这话,吓的赶忙放下手中的活,小心的看向穆远。看这意思穆远才知道这是自己的工作,赶忙上去整理桌子。

    “不好意思哈,我刚来,不知道这是我的事。”穆远尴尬解释道。

    “谁还没有新来的时候,刘畅你把该干什么活告诉告诉他。”张庆说完后就离开。

    等张庆一走,穆远居然不自知的松出一口气来,可见这可怜的孩子已经多少有些怕这个张庆。

    刘畅道:“我以前主要负责收拾洗涮的。基本上你只要在后面等着就是了,我会把需要洗涮的碗筷给你送去,清洗完了需要你送到厨房给李叔。还有,咱们吃了饭的碗筷也需要你收拾的。我现在负责打扫酒,后面院子就都是你的了。”

    穆远听明白了,自己目前就是一个刷碗工。

    如果以前有人问穆远,一个酒每天要用多少碗筷,那他肯定是回答不上来的,你现在要是再问他这个问题,只怕他更回答不上来,而且还有想要咬死你的冲动。刷了多少碗筷穆远已经是完全没有感觉,只知道的是,从营业开始后,坐到井边没一会就见刘畅送来一堆碗碟。一开始还能轻松应付,争取每一个碗筷刷干净后再拿清水涮个两边。可是慢慢到后来就已经是头也抬不起来,只知道埋头苦干,碗筷洗刷干净后就不肯在涮第二遍了。就这样也经常被那胖厨子李叔骂:“你在哪磨蹭什么呢,还不快盘子拿来!”

    穆远心里直骂娘,站起来揉了揉蹲的酸痛不已的腰后,拿起一旁洗的干净的盘子,颤颤悠悠的正准备去给胖厨子送去,这时正赶上刘畅又送来一堆碗碟。刘畅一看穆远端着盘子的手抖抖抖的,吓得连忙说道:“千万小心,打碎了是要扣工钱的。”

    话音刚落,穆远手里的盘子就摔了个粉碎。

    穆远扭曲着一张脸狰狞的看着刘畅。

    刘畅利索的放下手里的碗碟,惊慌的跑了。

    “……”

    因为开的是酒,所以穆远他们是无法按照正常的时间点用饭的,越是吃饭点他们就越忙。等有时间吃午饭的时候都到下午了,期间要是有客人来,就得赶忙放下手中碗筷上前招呼。谢掌柜似乎是只有晚上才跟伙计一起用饭,大概是这个原因,晚饭算是一天中菜色最好的一顿。

    一天的洗涮下来,从没有过工作经验的穆远已经受不住了,拿着筷子的手抖抖抖的半天才夹起一块肉,这肉还没送到嘴里就听谢掌柜说道:“穆远今日打碎了不少碗碟?”

    穆远低着头盯着掉到桌子上的那块肉,把自己渐渐有些扭曲的面孔调整好,然后缓缓抬头,面容哀痛语气诚恳内疚的说道:“对不起,掌柜的,以后绝对不会了。”

    谢掌柜毫不在意的笑呵呵说道:“也不是什么大事,鉴于你是第一次,我就不多扣你的了。”

    笑面虎、j商、吸血鬼!!我¥……&,穆远心里不停的咆哮着,但面上特恭敬,语气特喜悦的说道:“谢掌柜的!”

    “嗯!吃饭。”

    吃罢晚饭,谢掌柜又交代几句后众人才去休息,剩下穆远一人连忙把桌子整理好,碗碟洗罢放好才回屋。一进屋没看到一个人,再一看床发现刘畅已经上床休息,大夏天的也不怕热的整个人都裹在薄被里。穆远有些无语,吃饭的时候就发现刘畅似乎在躲避自己,这会回屋了,更是连面都不敢见,把自己裹成这样……。至于吗,不就是吓了吓他,再说盘子摔烂是自己的不小心,难不成还以为自己真能去揍他一顿啊?

    看了看李叔的床是空的,大概出去还没回来。于是走到自己床铺,从床底下拿出个木盆,出去打水洗漱,洗完正往回走就见李叔正准备进屋。对于李叔怎么进门这个问题,穆远在见过他的身形后就开始好奇,不为别的,只是这李叔实在是太胖了,肯定不能像正常人那样走进去。穆远悄悄跟着在后面,就见李叔走到门口后深吸了一口气,大肚子稍微扁了下去后侧着身走了进去。穆远又是差点没忍住笑出声,还好及时拿手捂住嘴,等笑劲过后才能敢进屋。

    穆远低着头进屋放好木盆,正准备脱衣服睡觉,又听到李叔不满的哼了一声。穆远心虚了一下,以为是刚才被人家发现自己跟在他身后偷笑,但一想自己刚才站的位置比较黑,李叔又一直没回头,被发现的可能小几乎为零。于是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李叔一眼,就见李叔正皱眉不满的看着自己。呃,难不成还是为早上的事?这也太小心眼了。

    穆远想了想,既然自己还要在这里呆一段时间,那人际关系必须得搞好,于是讨好的笑了笑对李叔说:“李叔,早上那会我真不是笑你的。”

    李叔正看穆远不顺眼,一听这话,怒道:“不是笑我的?那能是笑谁的?我看你就是笑我的。”

    穆远黑线,这完全不讲理。

    这时又听李叔骂道:“哼!也不知道给了那小人什么好处,挤走了赵老弟,蛇鼠一窝,都不是好人。”

    等等,这话杂不对味了呢?穆远越听越不对劲,似乎这里头还有别的事?

    穆远求证问道:“李叔说的是不是赵二哥啊?”

    李叔一怔,后又怒道:“自然是他。若不是你抢了他的活,此刻我赵老弟已经能当厨子了。你连个碗筷都刷不好,哼。”

    穆远这才知道为什么这个胖厨子一直对他有那么大的意见,看这情况,李叔和赵岩原先应该认识,似乎关系还不错。赵岩被人诬陷挤走,这李叔就把责任推到穆远头上去了。穆远可不会让自己背负这么大的黑锅,连忙说道:“这事情可是真的不怪我啊,我来应聘的时候赵二哥已经走了,我开始也不知道你们这里居然这么复杂。”

    李叔还是不信,疑惑说:“要不是因为招了你,赵老弟为甚要走?”

    穆远比他更疑惑的道:“赵二哥没跟你说吗?他是因为被人污蔑私自去卖了什么的菜方,才被赶走的。”

    李叔一听大吃一惊,不可置信的问道:“我怎么不知?”又一想说道:“不对,要是没你什么事,你怎么会知道的这样清楚?”

    穆远只好把在徐大娘那里遇见赵岩和赵岩讲的事啰嗦一边。穆远道:“要是我搞了鬼,许大娘怎么还会给我吃馄饨么。”

    “那……,那是我冤枉你了?”

    穆远连忙一副委屈的表情,狂点着头。

    李叔一看这情景,老脸一红,有些尴尬道:“那我老李给你道个歉,还望你别跟我这粗人一般见识。”

    穆远连忙摆手说:“不会不会,误会解开就好了。其实听了赵二哥的事情后,我也很气愤。”

    一提到这事情,李叔又是一副怒气腾腾的样子,咬着牙狠狠的骂道:“这小人,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情。”

    穆远正要发问,就见李叔突然伸出手阻止。穆远疑惑看着李叔,就见李叔悄悄指了指刘畅的床位,穆远顺着李叔的手望去发现,刚才还裹得跟蚕蛹一样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悄悄露出了耳朵。

    穆远皱眉不爽起来,这样的作为怎么看怎么觉得讨厌。虽然不知道刘畅为什么要这样做,但偷听别人说话,搁在那都够让人烦的了。又再说了,自己和李叔的说也没什么不能听的,你要真想听,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听,干嘛要做出这么一副样子。穆远看的生气,真想直接那自己的脚丫子踩到他耳朵上。

    大概是因为半天没有听到说话的声音,刘畅不安的动了动,又把被子往下拉了拉,耳朵伸的老长,半个脑袋都快露出来了。

    李叔哼了一声,然后不屑的看了一眼僵住的刘畅。意示穆远早点休息,有事明天再说后,躺下休息去了。

    穆远拉出床底的背包检查了一下,没有发现被动过的痕迹后,又给原样放了回去。整理好床铺吹了油灯后躺到床上,经过白天一整天的劳累,这会腰酸背痛的往床上一趟,几乎都能听到脊梁骨嘎嘣的脆响声。

    穆远思考良久,决定还是按照以前的计划,至少在这干满一个月,至于这酒里内部的一些黑暗,只要不牵扯到自己,能躲就躲。自己又不是这里的人,现在各种规矩法则都还没弄明白,没有背景没有能力的,能顾着自己就不错了,实在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管别人的事情。

    穆远有些发愁的想着这些事,慢慢的困劲上来,缓缓的睡了过去。

    第八章

    ( )穆远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翻出床底的脸盆出去洗罢脸,精神抖擞的准备吃饭干活去了。

    在这已经刷了半个月的碗,现在也慢慢开始适应这里天不亮就起床干活的生活。这半个月来的生活是穆远以前没有想过的,也是穆远从前也不愿意做的。如果不是生活被逼迫到这个地步,穆远想,自己恐怕还是不愿意过的这么辛苦。

    要说这半个月来最大的进步,大概就是刷碗的速度明显比以前快了起来,也没有再打破一个碗碟,还有李叔,再也没有吼叫的催出他了。

    自从那晚谈话解开误会后,李叔也不再给穆远脸色看,有事时也会好意提醒穆远一二。要论整个来源酒里,现在要数李叔和穆远最为亲近了,穆远也从他这里知道了不少事情。

    穆远曾经一直很疑惑,张庆不过是一个店小二罢了,怎么能有这么大的权利,谢掌柜除了管账数银子,竟然什么事情也不管,都是张庆在做,这似乎不合常理。

    这事他悄下里问过李叔才知道,原来这张庆居然是谢掌柜家的远方表侄,这还只是原因之一。李叔说,谢掌柜是没有自己的孩子的,曾经也娶过老婆,纳过小妾,但一直没有子嗣,看过大夫也吃过药可都不管用,反倒是花了不少冤枉钱。最后因为实在没有希望了,于是也死了这心思,把老婆和小妾都打发了出去,一心只想着赚钱,再后来张庆就来了。

    有句话叫肥水不流外人田,谢掌柜又没有自己的孩子,又不想自己老了之后身边没个侍奉的人,更不愿意把家产便宜了外人,于是就从亲戚里找来了张庆。张庆家爹妈早都已经不在了,一直在亲戚家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能遇到这样的好事,自然是万分愿和意格外努力。张庆本人也的确够本事,自从来了来源酒一直表现出色,说话待人都伸张有度,谢掌柜看他的确是不错,也就慢慢放心把店里的人交给他管,只是钱财账本这样的东西,现在还握在谢掌柜手里。

    听完后,穆远实在是感叹,同人不同命。自己在家里的时候,怎么说也算是富家子弟,吃喝不愁的,谁会想到一次旅游而已,居然弄到现在这地步。再看看人家张庆,本来父母双亡,寄人篱下,可却碰上了个谢掌柜,现在不仅衣食无忧,以后还能当上掌柜的,真是让人大叹命运不公平呐。

    “那个,穆远,庆哥让我来叫你。”不得不说,这刘畅有时候真像个幽灵,不知道从那就冒出来站你身后了。

    “哦知道了。”穆远有点恼火的应道。自己正站井边打水洗脸呢,又让刘畅冷不丁的给吓了一跳,差点没一脑袋栽井里去。

    对于这事穆远不止一次的跟刘畅说过,每次都是说的好好的,以后别突然就站人身后出声,每次刘畅也都答应的很爽快,可下一次他肯定还会在你身后出现。次数一多,穆远也都不爱说了,只能自己平时多注意点周围的动静。

    大概看出穆远正在不爽,刘畅说完又麻溜的走了。

    哼!穆远心里十分不屑刘畅这样的人,自从那次偷听事件后,穆远对刘畅原本还有的一点好感全没了。

    随便用水洗了洗脸后,穆远快步来到酒,张庆和刘畅正坐在平时吃饭的地方,两人似乎也没说话,就见刘畅脸色十分不自然,小心翼翼的想说不敢说的摸样,而张庆依旧一副笑脸,只是不看刘畅,而是正对着自己。

    穆远连忙也扬起笑脸道:“小庆哥找我?”说着走过去坐了下来。

    张庆笑道:“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以后你和刘畅的活换一下,后院的事还是让刘畅去,他做的时间久了,也比你熟练点。”

    这话一听完,穆远就下意识看向刘畅,果然看见刘畅脸色难看。

    张庆似没看见穆远的动作,问:“怎么?不愿意?”

    穆远连忙道:“怎么会呢,高兴还来不及呢。嘻嘻,谢谢小庆哥。”

    张庆笑笑,对着刘畅说:“以后你还是回去洗碗,这样的活要是再出错那也别在这呆着了。”

    刘畅看起来都快哭了,憋红着眼睛小心翼翼的点点头,样子看起来可怜极了,但在座的两位都不会对他产生同情就是了。

    等刘畅离桌后,张庆给穆远讲解规矩:“前面不比后面,虽然活轻松了,但很需要眼力劲。你主要就是保证酒内的各个地方没有脏乱的地方,一桌客人离开,就要立即上前收拾出来。碗筷要及时送去给刘畅洗,还是老规矩,打破扣钱。跟客人讲话不能急躁,即便是遇见不讲理的,你也得忍着,若是怠慢了客人,后果你也是知道的。”

    “上菜的时候手脚要麻利,哪桌客人先点的,哪桌客人点的什么,这都得一一记下不能出错。别的也就没有什么了,剩下就看你的眼力劲了,只要表现的好,我自会跟掌柜的说说给你涨涨工钱。”

    穆远千恩万谢道:“多谢小庆哥提点。”

    “哦对了,”张庆道:“若是客人给了赏钱……,也不比交上来了,可以自己留着。”

    穆远惊奇,然后是真的千恩万谢道:“谢小庆哥!”

    虽然不知道这刘畅到底犯了什么错,但能换班到前面工作是绝对的好事。本来穆远来酒工作就是为了接触这个世界的各式各样的人,谁想到进来后一直给关在后院刷了半个月的盘子,除了刘畅就再能见到个李叔。

    穆远可谓是欢天喜地,更难得的是,居然不没收赏钱,这让穆远一下子就打破了对谢掌柜的吸血鬼印象,并对前面工作充满了期待。晚上回到屋里后,还特意跟李叔说了这事,结果李叔一听完哈哈大笑:“哪有那多赏钱,及便是有也都是张庆得了的,你看那刘畅,何时得过赏钱了?”

    穆远听完后顿时失望起来,感到自己被电视给骗了……,但一想自己又不是冲着赏钱去了,心里郁闷也就散去了。

    在前面做活的确是比后面好多了,虽然也是累,但是不用一直弯着腰,光这一点上就胜出不少。

    穆远人长的帅气,又会讨好说好话,自从去了前面工作后,一直做得很不错。虽说刚开始还有些手忙脚乱,但到后面就慢慢开始得心应手了。

    虽然没得到过赏钱,但是谢掌柜对他挺满意,说是从下月起,工钱给涨到3钱银子了。穆远也很满意,心想不管怎么说,咱工钱够买个小铜镜了。

    到了月底结账的日子了,穆远因为来的晚不够一个月,又加上扣除被褥衣服和上次打破盘子的钱,总共得了73文钱。

    看着手里这73文钱铜钱,穆远简直是泪流满面,这就是自己的第一份工资啊……好少!!一只烧鸡都得要30文钱,这都一个月了,自己都还没钱买身衣服穿。

    坐在自己的床铺上数了又数后,穆远把这73文钱小心翼翼的放了起来。

    这时李叔正好推门进来,看到穆远正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坐着后问:“明日休息两天,你不打算回家看看吗?”

    “休息?两天?”穆远瞬间坐直了,瞪大了眼睛疑惑问道。自从进了酒工作,从来都没休息过的穆远还以为这里没有休息日了。

    李叔笑呵呵道:“老规矩了,月底结完账,关门歇两日。一般伙计们都会趁此机会回家看看。”

    穆远闻言有些愣,休息两日啊,可自己完全没有能回去看看的地方。

    “李叔家在那啊?”

    “我啊,是徐家村的。”李叔收拾着行李说着。

    “哈?李叔您是徐家村的?那您认不认识在北坡上住着的一户?安家,安老爹他们?”穆远吃了一惊,住了这么久了,真没想到李叔居然是徐家村的,这世界也太小了。

    “老安家?那自然是认得的。怎地,你是他们家亲戚?”李叔闻言挺着个大肚子,笑呵呵的问道。

    “啊不是的,他们曾经对我有救命之恩。李叔准备明天什么时候出发?方便的话咱俩一路行不行?我想去看看他们。”说起徐家村,穆远第一个想到就是安家,也不知道现在安家一家人是不是都还好,说起来还这有些想念了。难得放两天假,自己也正好买些东西去看望看望他们。

    “这有何不方便的,你早些准备好,明日出发时我叫你。”李叔爽快的答应了。

    “好叻,谢啦,我现在就去买只烧鸡去。”说着穆远翻包去拿刚放进的工资。

    “哪里用得着出去买,还贵还不划算。你去市场上20文就能买只活的,回来我给你现做,明日直接就能拿上。”李叔拍着肚子得意的说道:“你李叔我做的要比街上卖的好的多了。”

    “哇,太谢谢啦,李叔您简直是活菩萨!!”闻言,穆远眉开眼笑的扑过去抱住李叔的肚子使劲拍着。

    “边去!!!”李叔被拍的恼羞,一巴掌把穆远拍趴下了。

    穆远拿上钱到市场上买了只活鸡,正准备回去找李叔,路过一家卖西瓜的摊位时,忍不住买了2个,其实本来是没想买的,但看到切开的西瓜的瓜瓤实在诱人,于是就没忍住的掏钱买了2个。正要走,又看到有卖腊肠的,脑子里突然就想起那天小雨吃火腿肠的馋样,于是又买了些腊肠,只是这几样东西,手里的铜子儿已经花的差不多了,也不敢再乱逛乱买,连忙带着东西回去找李叔去了。

    李叔接过鸡,只说自己一人就能整好,催促穆远去整理东西。穆远应声连忙奔去屋里收拾,出门两天,自己的背包是绝对不能放在屋里的。拿出背包转了一圈后发现,居然没有什么是可以收拾的,自己所有的东西都已经在这个背包里了。穆远有些忍不住黑线,把包放回原处,出门帮李叔弄鸡去了。

    穆远到了厨房一看,李叔真够利索的,鸡都已经杀完放了血,毛都拔干净了,这会正挂起来凉着。

    “李叔,需要我帮什么忙不?”穆远也不会做吃的,更不会做烧鸡,这会完全不知道怎么帮下手。

    李叔噔噔噔的切着配料,笑道:“不必啦,我做菜不喜别人搭手,再说了,就你这水平,我看还是算了,哈哈。”

    穆远不好意思的嘿嘿笑笑,拿手蹭蹭鼻子,眼睛一瞟,看到了地上的鸡毛。穆远蹲过去,挑挑拣拣,看着这些鸡毛,穆远想,这倒是可以给小雨做个鸡毛毽子玩。有句话说得好,心动不如行动,挑了些干净的鸡毛,洗了洗晒着。想到还需要个底座就有些发愁,要搁在以前,穆远绝对就毫不犹豫的拿着铜钱当底座了,可现在知道了赚钱的苦,这一枚枚铜钱就各个珍贵异常了。

    最后还在是李叔的指点下,在铁铺寻到了铜钱的代替物。穆远拿着几经波折才做好的鸡毛毽子,得意的叉腰大笑。李叔看着穆远这疯样,直摇头。

    第二天早上,天还未亮透,穆远和李叔两人已经坐在往徐家村去的牛车上了。穆远哈气连连,在牛车一路这么晃荡的情况下都有些忍不住睡意。

    两人到徐家村的时候已经接近午时了,李叔和穆远定好了离开的时间后,在村口分头走了。

    穆远背着背包,手里抱着两个大西瓜,慢慢往安家走去,在走到安家门口时才开始担心,自己这来的突然,他们家里要是没人可怎么办?

    穆远放下西瓜,抬手大力的拍了拍门,然后撅着屁股趴在门上顺着门缝往里看,看了半天也没见有人出来开门,正在疑惑时,突然听到身后有人问话:“你是何人?”

    穆远吓了一跳,连忙转身,就见安然手里端着个碗,正警惕看着自己。

    安然皱眉有些不敢确认,疑惑道:“可是穆公子?”

    穆远想到自己刚才那副傻样正被安然看了个巧,脸色尴尬的通红,听到安然问话,连忙说道:“咱都这么熟了,别老叫我公子了,你以后叫我穆远或者什么都行。”

    安然是在是惊讶,短短一个月,穆远就像变了一个人,险些让他有些认不出来了。一个月前这人还一副不知人间疾苦的大少爷模样,可现在,已经没了当初那种感觉,整个人似乎都成长了不少。

    安然十分惊喜的说道:“你怎会在这的?”

    穆远见到安然也是十分喜悦,咧着嘴笑道:“嘿嘿,回来看看你们,你和安大叔都还好?还有小雨,现在胆子大了点没?”

    安然闻言神色有些低沉,随后又掩饰道:“嗯,都还好,穆公子,啊,穆大哥你呢?最近过的怎样?可找到回去的办法了?”

    穆远叹气道:“没有,我估计是再也没法回去了。”

    安然突然想到自己和穆远还都站在自己家门外,于是连忙说道:“光顾着跟你说话,都忘了请你进门了,快请进来。”说着赶忙上前推开院门。

    穆远又抱起西瓜,跟着安然进了院子,说:“盆在哪,咱把西瓜泡凉水里来。”

    安然连忙放下碗去拿盆,又倒了水:“来就是了,怎么还带了这大的西瓜。”

    穆远笑道:“我在城里找了个工作,这个月刚发了工资,又给放两天假,我就想着来看看你们。”

    穆远说着,又把包里的烧鸡和腊肠拿了出来,问道:“怎么不见安大叔和小雨啊?我还给小雨做了个玩的呢。”

    安然语气是再难掩的沉闷:“小雨在隔壁徐大娘家,爹……,正在屋里休息。”

    穆远即使再大神经也听出不对来,着急问道:“是不是大叔出了什么事啊?”

    安然眼睛微微泛红,有些哽咽道:“前几日爹去地理做活,回来的时候正遇到有人闹事,于是连忙上去劝阻,谁想到就然被误伤推翻在地,脑袋正好磕到石头上,这几日了,一直不见爹爹醒来。”

    穆远闻言更着急了,说:“那去看了医生了吗?医生怎么说的?”

    安然摇摇头,有些无奈的说道:“家里哪有钱看大夫,后来还是徐大娘给凑出了钱才看了大夫,可药费却……”

    穆远气道:“那推安大叔的人呢?伤了人就不管了啊?”

    提起这个人,安然更是气的发抖,恨声说道:“他非说是我爹自己跌倒的,不肯承认推了我爹。”

    “他这样就没人管?”

    安然道:“哼!当时在场的人都不肯说真话,只推脱说自己也没看清楚。”

    穆远疑惑:“为什么会这样?这人谁啊?”

    安然狠声道:“村子家的长子,徐东平!”

    第九章

    ( )穆远听到这话怔住,皱了皱眉头问道:“你们村长人怎么样?”

    安然叹道:“村长为人倒是还算公正,只是徐东平个人有些欺善怕恶。”

    穆远道:“那你去找村长了吗?”

    安然摇摇头:“找了,没用的。无人肯站出来于我们作证,都怕徐东平会去报复。”

    穆远想了想,觉得这事是不好办,突然想起什么又问:“徐东平是跟谁在打架?”

    安然似乎极其不愿意提起这人似的说:“徐安平。”

    “两兄弟啊?”

    安然无奈:“自然不是。就是因为这个名字,徐东平循着机会就会找他麻烦。”

    “那这个徐安平呢?”

    安然只用了八个字形容他:“懦弱无能,胆小怕事。”

    这话说完,两人站在院子里一时间都是愁眉不展的,不知道这下一步怎么办才好了。

    最后安然叹了口气,拿起刚才放下的碗,对穆远说道:“穆大哥你先进屋歇着,我去给爹爹喂药。”

    穆远皱眉看了看那碗里黑乎乎的汤水,疑惑问:“这是什么药啊?”

    安然小心翼翼的捧着药碗,回答道:“徐大娘给熬的,说是一种治头痛的偏方。”

    穆远也不懂医术,也不知道这所谓的治头痛的偏方管不管用,只是光闻到这药气味就觉得十分刺鼻。

    穆远心里有些不安,跟着安然进了西屋,屋里窗户关的死死的,光线昏暗,空气里还有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难闻极了。安老爹正躺在炕上昏迷不醒,安然上前轻轻喊了几声,安老爹丝毫没有反应。

    看到安然要给安老爹喂药,穆远赶紧上去帮忙。刚才离得远加上屋里昏暗,也没看清安老爹情况,现在这近距离观察才发现情况比自己想的还糟糕。安老爹躺在炕上神情神色萎靡,脸色蜡白,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穆远真是吓了一跳,心里不知怎么就突然的难受了起来,嗓子堵得难受,十分想哭。

    因为安老爹已经是深度昏迷,完全感觉不到外面的情况,所以也没办法配合吃药。安然还在想办法把药给喂进去,穆远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