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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的温馨生活第4部分阅读

    ,穆远坐在一旁难受的看着,最后实在是受不了了,猛的站了起来,把药碗一抢,对安然道:“别喂这个了,还不知道管不管用,你在这等着我,我去城里给安大叔找个大夫来。”

    说罢,把碗一放,站起来抬脚就往外走。安然被这个变故吓了一跳,也没来的及有任何反应,等反应过来正要往外追,就见穆远蹬蹬蹬的又跑了回来。

    穆远手一伸,急切说道:“你们上次开的那个药方呢?赶紧给我的。”

    安然惊讶,也不知道穆远这是要做什么,疑惑问道:“要药方干什么?”

    穆远这会心急火燎的,也顾不的语气什么了,直接嚷嚷道:“废话,抓药去啊,赶紧去给我拿来。”

    安然被喊得吓了一跳,连忙奔进屋里把药方拿给穆远。穆远接过方子先看了一眼,完全是鬼画符看不懂,于是把方子一叠往怀里一揣,背包一背,对安然安慰道:“你别担心了,我会尽快带着大夫赶回来的,你在这安心等着,别再给安大叔吃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安然已经红了一双眼睛,这么多天的压力,这么多天的惊慌,这么多天强压下去的不安,这一刻全涌了上来,才14岁的小少年在穆远面前就这么哭了出来。

    安然边抹着泪边不安的确定道:“爹不会有事的对?”

    穆远坚定的点头说:“放心,安大叔这么好的人,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说完片刻也不敢耽搁,赶忙走了。

    穆远最后那话不仅是对安然说的,也同时是在安慰自己,只希望好人能长命,安大叔能挺过来。

    穆远一路跑的村口,没看见一辆往城里去的牛车,顿时急了起来,自己这要是走到耀城再回来都几点了?正急得团团转时突然想起了徐图!穆远连忙询问村民徐图住在什么地方,刚问出来连谢谢都来不及说就跑了过去。一到徐图家,也顾不得和惊讶的徐图客套,直接直奔主题。这徐图也听说了安老爹的事,很是为他气愤不已,只是家里条件有限又帮不上忙,这一听穆远要去给安老爹找大夫救命,二话没说,爽快的答应了。

    两人赶着牛车飞快的往耀城去。平日里去城里都会带着货物,又因为心疼拉扯的牛,所以赶得也不急,花的时间就长。这次因为是赶着救命,徐图一路快马加鞭,居然没花到3个时辰就到了耀城,一到耀城,穆远跳下车把药方给了徐图,对徐图说道:“徐大哥你去请大夫,这是上次开的药方,最好再让大夫看看有没有问题,抓药的话务必要最好的,我这就回去拿银子,咱们一会就在城门口见。”

    徐图郑重答应后,赶着牛车连忙往医馆方向去了。

    这边穆远却转身往当铺走去。

    到了当铺门口,穆远定了定神,稳了稳跳的有些急速的心脏,这才缓步走了进去。进门就看到那当铺的伙计在坐在柜台后面偷懒,整个上半身都懒散的趴在柜台上,眯着眼睛枕着一直手臂,另一只手正拿着蒲扇缓缓扇着。穆远已经进来半天这伙计都没发现。

    穆远上前拿手轻敲着柜台说道:“伙计,我要当东西。”

    那伙计正游神,突然听到有人当东西,连忙坐直了身体,眼睛还没看到人,话已经说了出来,语气还特别的客气:“您要典当些什么?”

    话说完才看到穆远,连忙隔着木栏打量起来,一看穆远的穿着打扮,一身的粗木麻衣,态度立马来了个180度大转弯,语气懒散道:“当什么啊?”

    穆远心里翻了个白眼,但因为有急事,也不愿意跟这伙计计较,于是说道:“我当的东西比较贵重,叫你老板出来。”

    “嗤~”那伙计嗤笑一声,毫不顾忌的说道:“你能有什么贵重的东西?”然后撇着嘴歪头看了一眼穆远背着的包道:“只怕又是一床破棉被破衣服,还真当个宝贝了。”

    穆远无语,又想到怎么棉被都能当啊?于是问道:“棉被怎么当的?”

    “老规矩,破棉被破衣服一律10文死当。”那伙计不耐烦的说道。

    10文钱?自己那床被子和衣服都不知道让黑心的谢掌柜扣了多少工钱,但肯定不只10文!

    “我说你这人,你到底当不当啊?”那伙计看穆远站着半天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就是不说话,于是更加不耐烦了起来。

    “当。”穆远心理突然就有了主意,确认的问道:“你们这是什么都收的对?”

    “那不一定,得看是什么了,破烂我这可是不要。”伙计态度恶劣。

    “当然不是什么破烂,这东西我敢说你都没见过。”穆远说着放下背包,在里面翻找起来。

    那伙计被这话勾的也好奇了起来,连忙坐直了身往前趴了趴,顺着木栏缝看着穆远的动作,就见穆远翻了半天包,从包里拿出来一个蓝色布料的长筒物件来。

    穆远把折叠伞啪的一声放到柜台上,然后把背包重新背好,对着正在打量着那伞的伙计道:“看见没,你见过这玩意吗?”

    那伙计先是抬头小心的看了一眼穆远,然后又皱着眉头打量着东西,心理有些拿不定主意,于是说道:“你给我打开了让我也好看看里面是什么啊。”

    穆远翻了个白眼也不再故作玄虚,拿起折叠伞退后两步把它打开,然后对着看的目瞪口呆的伙计,翻来覆去让他把伞看看清楚。

    穆远问道:“这下看清楚了?”

    那伙计眼睛就没离开过伞,闻言喜道:“看清楚了,看清楚了,这是一把雨伞!”

    穆远又问:“那这样的伞你以前见过吗?”

    伙计摇头,眼睛还在研究这伞怎么就撑了起来,嘴里还说道:“还真没见过这样伞,那么短的样子,怎么一下就能给撑了起来了。”

    穆远不怀好意道:“那这算是好东西了?”

    这伙计正要回答,突然感觉这问话味不对,随即清醒过来,连忙调整好面部表情。刚才的惊奇就像是幻觉,这会表情看起来严肃的很,语气也不再敷衍,缓缓的道:“那这要看怎么说了。”

    穆远一看没能套出话来,遗憾的撇了撇嘴,于是也就干脆说道:“这把伞要当,你看给多少价。”

    那伙计犹豫了大半天,试探说道:“2钱……”

    话还没说完,穆远拿上伞扭头就要走,这伙计一看急了,连忙说道:“别走别走,这东西我也不好定价,等我去叫掌柜的。”

    说完,伙计跳下高凳,连忙往后面跑去。穆远开始打量这里的摆设,还没看清楚那桌子上刻的什么,就见从后面走出来个中年人,身形干瘦,嘴上留着两撇小胡子,看起来就像个j商。穆远心想大概这就是掌柜的了。

    那掌柜的眯着小眼先打量了穆远后,转头问向跟着他后面出来的伙计道:“就是这位?”

    那伙计小声道:“回掌柜的,东西就是他的。”

    那掌柜的慢悠悠的对着穆远说道:“我这伙计说,你有把伞,能变长变短?”

    穆远心知这掌柜的可要比刚才的伙计难糊弄,于是想了想回道:“不是能变长变短,只是这伞的设计独特罢了。”

    掌柜的说道:“哦?能让在下先看看吗?”

    穆远说道:“当然可以。”说着就把伞给打开了,又照葫芦画瓢的给这掌柜的演示了一遍。

    这掌柜的毕竟见多识广眼毒的狠,看了半天就已经差不多知道这伞的原理了。不过,知道归知道,要让照着做还是真不一定能做出来。

    掌柜的心理一计较,大概有了个底,于是说道:“不知道这位公子打算当多少?”

    穆远毫不客气,直接说道:“35两银子。”说完后,自己心里都在打鼓,自己这完全就是狮子大开口,漫天要价。

    那掌柜的闻言手一顿,也不气恼,只笑说:“35两银子,公子这真是说笑了。”

    穆远此刻也不管不顾了,想到那边安老爹正等钱救命,于是厚着脸皮说道:“就35两!掌柜的,您要知道,您买的这个可是世上独一把啊,你看这做工这设计,绝对的天下独一份。”

    那掌柜的闻言说道:“虽然东西稀奇,但说破了天,它也不过就是把伞罢了,一把伞,35两银子。您说这得是什么做的?”

    穆远这会是敞开了怀的忽悠,说道:“我这是需要用钱救命,不然我也不会在这当它,我要是把它拿到京都,那它肯定就不是只卖35两了,这是实在没办法,我才会来当了它的。”

    掌柜的眯着眼睛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看样子似乎把穆远的话给听了进去。

    穆远看有戏,继续忽悠道:“这伞做工也漂亮,就算不下雨,卖给管家小姐们,出门打着,遮个阳光什么的,万众独一份,多抢眼啊!”

    那掌柜的突然说道:“你这可是死当?”

    穆远连忙点头:“死当。”

    那掌柜又想了片刻,说道:“好,35两死当,我收了。”

    掌柜的刚说完,旁边的伙计就瞪大了眼睛,一把伞而已,居然真给35两。不过自己老板发的话,即使以后觉得贵了,也赖不着自己。

    开了票,登了记,穆远拿钱赶忙走人了。

    这边等穆远一走,伙计就是在忍不住问道:“掌柜的,这东西……,是不是当的太贵了?”

    那掌柜突然笑道:“这几日天气闷热,眼看这两日就要下雨,后天又是知府老爷的诞辰,到时我小妹若是打着这把伞去,必能引起关注,若是能引起知府老爷的注意,那是最好不过了。若是没有也无碍,把东西送到京都去,掌柜的我照样能把它翻倍的给卖出去。”

    伙计听完,直夸掌柜的有心计,自己如何也是比不上的。

    那掌柜闻言瞄了他一眼道:“废话,你若有这能力,你也不会就是个伙计。”

    伙计讨好的笑说:“掌柜的说的是。”

    这边穆远拿了钱出门还在想,一把破伞,居然也让他忽悠到了35两银子,简直太彩票了。原本自己是打算卖翡翠的,没想到一把伞就搞定了,真是太幸运了。

    穆远抬头看了看天,天色还大亮,但也知道夏天白天多,这会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就怕晚了出不了城,于是慌忙就往城门跑。到了门口就见徐图正急的伸长了脖子四处观望。

    穆远连忙过去,徐图看到穆远才过来,急道:“怎么这久?城门都要关了。”

    穆远看到牛车上坐着个老头,怀里抱着的应该是药箱,于是也顾不得和徐图解释,只催促着赶忙出城回徐家村。

    徐图驾着牛车带着两人,不敢耽搁的出了城,没走多远就听到后面关城门的声音,穆远心里大大出了一口气,差点就赶不及回去了。

    第十章

    ( )徐图赶着牛车带着两人一路狂奔,等三人到徐家村的时候,天色已经黑透了,也亏这官道一条大路直通徐家村,不然这黑夜里还真不敢跑的这么快。这老大夫已经62岁的高龄,被这么一路颠簸的,刚下车时站都站不稳,最后靠着牛车缓了半天才把气喘匀了。但腿脚还是发软,最后徐图看不过去这墨迹劲,给直接把人背到安家去了。

    到了安家果然看到安然正站在院门口正焦急盼望着。安然见穆远他们回来了,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众人连忙把大夫请进屋去。

    进了屋那大夫上前先翻看了安老爹的眼睛,又诊了诊脉,然后生气道:“怎么拖得这久才看?”

    安然原本放下的心立马又提了起来,着急的红着眼问道:“我爹可还有治?”

    那老大夫也不说话,上前小心翼翼的抬起安老爹的头,看了看后脑勺上的受伤处,拿过一旁的医药箱,准备施针治疗。穆远、徐图和安然,三人眼睛紧紧盯着大夫的每一个动作,把这大夫围了个水泄不通。

    程大夫抬头怒道:“都挤在一处做什么?灯光都照不进了,耽误了治疗,你们谁承担责任啊!”

    三人一听连忙退后。

    穆远对大夫恭敬的说道:“我们就在门外站着,您要是有什么事喊一声就行。”

    那大夫不耐烦的点点头,大手一挥,也不再管他们,自顾自的认真施起针来。

    三人小心退到门外,安然不死心的透过帘子往里面不住的望着,穆远则对徐图说道:“徐大哥这事真要谢谢你了,天色都这么晚了,耽误你也没吃饭,等安老爹好了,一定上门道谢。”

    徐图赶了一天的车的确没吃没喝,但也知道这会正是救人时刻,于是也不计较,爽快道:“千万别客气,只要安老爹能救回来就行,若是还需要我帮忙,直接到我家寻我便是了。”

    穆远谢过,送徐图出了院门。

    回来一看,安然还趴在门帘上使劲往里瞅。

    穆远看的好笑,上前拉住他的后衣领,往过一拽小声道:“别看了。”

    可不管穆远怎么说,安然就是不愿意离开房门边一米处,最后穆远无奈,只能任他在那杵着了。

    “对了,小雨呢?”穆远突然想起问道。

    安然因为心里实在惦记屋里的情况,也没心情说话,对着帘子头也没回跟穆远答道:“吃过饭在徐大娘家睡下了!”

    穆远满头黑线,不过也能理解安然此刻的心情,于是也不再烦他,两人就这么站在门外等着。

    也不知过来多久,就听里面大夫喊道:“进来。”

    安然闻言连忙窜了进去,穆远紧跟在其后。

    进了门,穆远第一眼先看的是安老爹,就见安老爹脸色已经没有原先那么吓人,呼吸似乎也强劲了不少,立刻就多少有些放下心来。

    安然也是先看了看父亲是样子,但又看不出个所以然,急切的问大夫道:“大夫,我爹怎么样了?”

    老大夫疲惫的拿出手绢搽搽额头,点头道:“其实原本没什么大碍的,只是耽误的久了些。明日我再给他施针一次,以后配合着药物,脑子里的淤血块就散去了,到时候人就能好了。”

    安然也不懂这治疗,只听到大夫说父亲没事了,也就松了一口气,放下一直悬着的心来了。

    穆远是多少有些能听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又想到了什么的问道:“安大叔已经几天没吃进去东西了,他这要是不醒,我们怎么给他喂吃的啊?”

    那大夫闻言白了穆远一眼,道:“急什么,我还没交代完呢。”

    穆远很无语,觉得这老大夫似乎看自己不顺眼,但自己又想不起来可是在哪得罪过他,于是干脆也不说话了。

    就听这大夫继续说道:“这两日千万不可翻动他,尤其是不要动他的头部。病人在床上躺着已经久未进食,你们可煮一些米粥这样的东西给他吃,等人醒过来了,再给他好好补一补就是了。”

    安然在一旁听得认真,心里默默记下大夫说的话。

    大夫从药箱里拿出一包药,拆开后从里面拿出了些药材,然后又从药箱里放了别的进去,后递给

    安然道:“药是照原先你们拿来的方子给抓的,只是你们这一耽误,有些就要改一改了。先把这包拿去,水刚好淹住药材就好,浸泡够半个时辰后,再拿文火慢慢熬煮。”

    安然小心翼翼接过药,问道:“请问大夫,这一次需要煮多久?”

    大夫交代道:“第一次至少要煮一刻钟,第二次要要比第一次时间长,最后煮第三次就需要半个时辰了。给病人喂药前最好先让他吃些粥,胃里好有些东西,吃过东西要再过半个时辰再给他喂药。”

    安然一一记下,感谢道:“记下了,谢谢大夫。”

    穆远这时才说话:“天色已经晚了,大夫您就在东屋休息。”然后对安然道:“安然,你先去把东屋收拾好,让大夫好好休息。”

    安然连忙点头,出去收拾屋子去了。

    安然一走,穆远才问道:“大夫,不知道这个诊金得要多少?以后药钱又是多少?”

    这大夫正在收拾着药箱,闻言抬头看着穆远,突然笑道回答道:“我是从不出诊的……,所以这出诊费也就罢了,你们只需准备药钱就好。”

    穆远听到这话心知这大夫是心善,这是看安家实在穷困不愿收他诊金钱只收药钱,于是连忙感恩道:“真是谢谢大夫了,真的,太谢谢您了!”

    那大夫摇头笑笑,然后又有些假怒道:“只是告诉你那朋友,以后行事不要这般急躁。和你一起的那个大汉一进我灵安堂,嚷嚷着要救命,上前拽着我就走,险些吓坏了我和我的伙计,还当是来的土匪了。”

    穆远闻言惊的瞪圆了一双眼睛,心想我说刚才这大夫怎么对我没个好脸,原来是迁怒到我身上去了。

    徐图也是因为太过急切,所以行为上也没注意,穆远只能对着大夫道歉说道:“那大哥是个粗人,您千万别介意啊!我在这给您道歉了!”

    那大夫也不是真生气,闻言笑笑说没什么。这时安然进来说屋子整理好了,请大夫前去休息。

    整理好东西,大夫又检查了一下安老爹,看到的确没什么不妥后,跟着穆远到东屋去了。这又是颠簸赶路,又是施针救人,这老大夫早就有些挺不住了,进了屋里往那炕上一躺,没一会就睡着了。

    这一天折腾的,到现在穆远都还没吃饭,饿的肚子是咕噜噜的。安然在一旁听到了,才想起穆远为自己家这事折腾一天了,道现在还没用饭,连忙说道:“真抱歉了,我先去给你弄点吃的。”

    穆远拦住道:“先给安大叔煮药,我一会随便吃点就行了。”

    安然也是着急父亲情况,于是想了想点头说道:“这药待会还要先泡半个时辰,等把药泡上我再给你做些吃的。”

    穆远点点头,又想到老大夫似乎也没吃东西,正想要不要一会叫起来时,突然听到那大夫打了个呼噜,于是决定还是算了,还是让他好好睡一觉,明天早上起来再吃。

    安然家里是没有煮药用的砂锅的,只能上隔壁徐大娘家去借,虽然说现在是大半夜的,突然去打扰不好,但事出有因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安然去隔壁借来砂锅把药泡上后,赶忙去煮上米粥热上窝窝头,一边就开始炒菜,又把穆远带回来的烧鸡切了点炒了炒。等菜做好,米粥也煮好了。

    饭做好,安然给穆远盛上粥,摆好了菜和窝头,让穆远赶快用饭。自己则又去盛了一碗慢慢搅着,等温了后进屋去给安大叔喂粥去了。穆远经过这一天的折腾实在是饿狠了,吃的很快。吃饱后,就实在不想动弹了。

    一会就看安然端着空碗从屋里出来,脸上表情十分喜悦。

    安然眼睛亮晶晶的看着穆远,语气兴奋道:“喂进去了,爹把粥吃进去了!”

    穆远听到这话也是真的高兴,只要吃进去了,再慢慢治疗,安大叔的病就会好起来的。

    穆远嘿嘿笑道:“我就说了,安大叔是个好人,一定会逢凶化吉的。”

    安然感动的哽咽起来,看着穆远说道:“穆大哥,真的很感谢你!要不是你只怕爹就要……”话没说完就哭了出来。

    穆远被安然这样子弄的十分不自在起来,穆远一直就是大大咧咧的人,最怕的就是别人对自己说这些感性的话,每次听到这样的话,都能起一身鸡皮疙瘩。

    穆远夸张的抖着身体,摸着手臂对安然说道:“快别谢了,也别哭了啊!弄的我都不好意思了,要说啊,我这也是报恩,要不是当初你和安大叔帮了我,我这会估计早就魂断大山里了!”

    安然抹了眼泪,态度认真道:“这怎能相提并论?当初帮了你实属巧合,可你却是真的救了我爹的性命。”

    穆远翻了个白眼,拿手使劲拍了拍安然的肩膀道:“笨啊!对于你来说帮我是顺手了,但对于我来说就是直接救了我一命!古人有句话叫,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更何况救命之恩啦!你救了我一命,我救了安大叔一命,一命换一命的,谁也不欠谁了!所以我们就别这样感谢来感谢去的了!”

    安然被穆远一命又一命的话绕来绕去的有些糊涂,虽然乍一听是挺有道理的,但总觉得那里是不对的。

    穆远也不给安然多余的思考时间,紧接着说道:“这会该去煮药了?我可是不会煮药的。”

    安然一听也想起来药已经泡够时辰了,这会也顾不得想刚才穆远说的那番话了,连忙去煮药去了。

    穆远看着安然慌忙跑出去的身影摇摇头,心道:小屁孩,小爷的忽悠攻击可不是谁都能免疫的。

    东屋老大夫住了,西屋安老爹住着,安家再也没有别的睡觉的地方了。穆远估计天过不了几个小时就该亮了,也就不去麻烦安然,自己拿着四条长凳来到院子的大树下,两两一并列再一拼,直接往上一躺,头枕着自己的背包就这么休息了。

    这边安然小心的煮着药,一想到只要爹吃了这药就能好后,也就不觉得累,不觉得呛。安然煮好药从厨房一出来就看到躺在大树下别扭睡着的穆远,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就懊恼起自己的不周全,只顾着给自己自己爹煮药了,也没想到去给穆远找个睡觉的地方,安然端着药碗小心走过去,看到穆远已经睡的熟了。咬着唇想了想就没去打扰,家里已经没有地方睡了,就是叫醒也是没用的,安然只能满怀歉意,先去给爹喂药了。

    早上第一缕阳光透过大树照射到穆远的眼皮上,穆远被这光一刺激醒了过来。这一觉睡得十分痛苦,可以说是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睡的这么难受。

    两个长凳即使并列起来中间也有那么大一条缝隙,又是睡在屋外,整整喂了一夜的蚊子。

    穆远忍着僵硬酸痛的腰挣扎着爬了起来,院子里静悄悄的。穆远扭了扭腰,去了西屋,进门就看到安然坐着小矮凳趴在炕边睡着了,安老爹在炕上躺着还没有动静,但脸色恢复了些血色,人已经看起来好的太多了。

    穆远走过去,轻轻推了推安然,安然皱皱眉嘟囔一声也没醒来。穆远看着安然的黑眼圈有些心疼,才14岁,已经要背负起这些压力和磨难。又想到了自己14岁的时候,正是玩的疯狂。

    叹了一口起,穆远起身出去。先去看了看水缸,发现已经没有多少水了,于是拿起扁担,又去挑水去了。

    到了井边已经有三两个人正在打水,穆远也不着急,就慢慢排在后面。

    站在穆远前面的那个年轻人不时的偷看穆远一眼,一见穆远望来又连忙转过头去,把穆远看的莫名其妙。

    因为昨天累了一天,晚上又没睡好,所以穆远也不想和人搭话,只想赶紧打水回去好洗个脸,清醒一下。只是前面那人偷看自己看的太频繁了,于是有些无奈道:“你老看我干嘛呢?”

    那人似乎没想到穆远会突然出声,于是被吓了一跳,连忙把身子转了过去,也不回答,整个人都僵硬了起来。

    穆远看的黑线,贱毛病又犯了起来,那人越是这样表现,穆远就越好奇。

    穆远轻轻推了推那人的背,又问道:“你刚才看我什么呢?”

    那人被穆远这么轻轻一推,居然整个人往前倒去。刚才说话的功夫井边打水的人只剩下穆远跟这人,这人此刻正站在井边,这一往前倒去,倒是把穆远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把人拉住。

    两人都吓得不轻,尤其是这个年轻人。整个人看上起就像是大病初愈似的,有气无力的。

    穆远有些手足无措,小心问道:“你没事,我也没使劲推你啊,你怎么就往前倒了……”

    这年轻人喘着大气,对穆远摇摇手,小声道:“无碍的,怪我自己没站好。”

    听到这话,穆远挺不好意思的,有些尴尬笑道:“我只是想问问你老看我干吗,真没想到会差点把你推井里去,不好意思了啊。”

    那人闻言也没生气,咬着唇皱着眉头,神情有些犹豫。穆远看着他这副样子,只觉得眼熟,但又想不起来在那看过。

    那人犹豫半天,小心翼翼的问道:“你是从安老爹家的客,你可知……,安老爹如何了?”

    穆远奇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安大叔家的客人?”

    那人吞吐道:“那个,上次你来打水,我见过的。”

    上次?穆远想了想,大概是自己第一次来打水的时候。穆远有些惊奇,这都多久的事了,安然都没能一下子认出我来,这人就见了一面,还真把自己记住了。

    想到这里,穆远有些小窃喜,语气欢快说道:“嗯对,我是从安大叔家出来的。”

    那人小心抬头看了眼穆远,似乎有些难为情道:“那,那个安老爹如何了?”

    穆远笑着点头道:“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

    那人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整个人也显得轻松多了。

    穆远看的疑惑,于是问道:“你是谁啊?和安大叔很熟啊?”

    那人犹犹豫豫道:“我,我叫徐安平,和安老爹不是很熟的。”

    徐安平?穆远真没想到居然会是他。就是因为这个人安老爹才会差点没命的。

    穆远来回打量着徐安平,突然就想起来为什么觉得他眼熟了,因为徐安平和刘畅的神态及其相似,都是一副被欺负的小媳妇模样。

    穆远看着他,凉凉的问道:“不熟啊,那你知道安大叔是为什么会这样的吗?我只听安然说是为了帮谁劝架来着,你知道是帮谁吗?”

    徐安平涨红了一张脸,也不说话,神情就像要哭出来了。

    穆远哼了一声讽刺说道:“安大叔为了帮人,差点命都丢了,可居然没人肯站出来作证的。要是那个人肯站出来帮安大叔作证,也算他有点良心,安大叔也没白救这么个人。”

    徐安平咬着指甲,神情犹豫,突然像是想起来什么,浑身都抖了起来。

    徐安平也不敢看穆远,战战磕磕把扁担挑了起来,小声道:“我,我回去了。”居然水也不打的,飞快的走了。

    穆远看的恼火,但也不能上前拦住打一顿。于是只能对着徐安平的背影,狠狠‘呸’了一声。

    第十一章

    ( )穆远气呼呼的打完水回去了,想起刚才遇见的徐安平,心里跟吃了个苍蝇似的恶心。进了院门就看到安然已经醒来,这会正在厨房做早饭。

    安然正准备去舀水煮粥,一回头就见穆远满脸不爽的走了进来,也不知道这是谁惹了他,脸黑的都快赶上碳了。

    安然好奇的看着穆远,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人生这么大的气,有些好笑的疑惑问道:“穆大哥,谁惹你了?”

    穆远把水往水缸里一到,黑着脸气呼呼的说道:“就是那个徐安平。真是让人看了就讨厌。”

    安然一听这人,也怔住,疑惑道:“他怎么惹了你了?”

    穆远就把刚才在去井边打水遇见徐安平的事给安然讲了讲,越讲越生气,讲完后又慷慨激昂的骂了那徐安平半天。

    安然听过也是十分生气,爹为了帮他差点把命丢了,可人家是一点想帮忙作证的意思也没有,真是为爹这次受伤不值得。本来安然已经气闷的不行,但不知怎么看到穆远这副样子,突然就有些想笑倒也不觉得难受了。

    穆远这会正骂的爽快,突然就听到旁边一个苍老的声音不满的说道:“这一大早的,你在这吵闹什么呐?”

    穆远吓得连忙回头,就见昨晚上请来的大夫正站在房门口,明显一副睡眠足的样子黑着脸瞅着自己。穆远这才意识到自己声音太大,把人都吵醒了,于是连忙道:“是不是我声音太大,把您给吵醒了啊?”一旁安然也是连忙站起来,一脸的尴尬。

    那大夫白了穆远一眼后说道:“你声音这般大,我就是个死人,也让你吵活了。”

    穆远脸色微红,神情尴尬极了。

    安然见此连忙岔开话题说道:“昨日情急,也忘了请问大夫您贵姓了。”

    那大夫对安然印象似乎是很好的,闻言笑呵呵的说:“在下免贵姓程,你们叫我程大夫就行。”

    安然笑道:“程大夫,早饭马上就好了,您这会先进屋稍微再休息片刻。”

    穆远也讨好的笑嘻嘻说道:“嗯对!要不要我给您打洗脸水!”

    程大夫摇头道:“饭且不急,待我洗漱过后,先去看看病人,再为其施针次。”

    穆远闻言,连忙去给程大夫端水,程大夫洗漱后,进屋去看安老爹去了。穆远原本是想跟进去,要是出了意外也好有个照应的,谁想刚跨过门框,就被程大夫给轰了出来。

    穆远无辜的靠在厨房门边,看那程大夫进了西屋后,转头对安然做了个鬼脸,小声说道:“这大夫不喜欢我。”

    安然满眼的笑意,他倒不认为程大夫不喜欢穆远,只是觉得这大夫脾气十分古怪,前一刻还笑意连连的,下一刻就会变的暴躁易怒,尤其是面对穆远的时候,很容易就变得脸黑起来了。

    安然一边做着早饭一边煮着药,一边还和穆远聊着,忙活的很。再看穆远,拿了根黄瓜啃着,悠闲的靠着门框,正对安然胡吹海擂。说什么现代美女们都穿着比基尼上街,见安然不明白什么叫比基尼,又给安然夸张的解释,边解释还边比划着,把安然羞得满脸通红,只觉得千年后的女子十分可怕。

    穆远正说起劲,突然听到有人在敲门。安然正忙的腾不开手,穆远只好自己上前开门。

    门一打开,就见一个长相斯文一身书生打扮的年轻人站在门外。那人似乎没想到开门的会是个陌生人,于是愣住。

    穆远上下打量半天,才问道:“你找谁啊?”

    那人连忙道:“在下徐长林,请问安然可在?”说话语气文质彬彬,一股子书卷味道。

    穆远道:“哦,在呢,做饭呢,先进来。”说着让开门把人让进来,转身就对着厨房喊道:“安然,有人找你。”

    安然正在厨房忙着,听到有人找,连忙跑了出来,看到穆远身后的人有些惊讶道:“徐大哥?你怎么这会来了?”

    徐长林淡淡微笑道:“昨晚你去过后,奶奶与我都有些担心安老爹,不知现在情况如何了?”

    安然笑道:“大夫说已经没有危险了,再吃几服药要人就能醒过来了。”

    徐长林闻言也是松了一口气,语气喜悦道:“这就好,安老爹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逢凶化吉的。这下你也可以安心了,以后可别再愁眉苦脸的了。”

    安然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脸色红红的。

    穆远在一边看着两人互动,安然本来就挺乖的,但在这人面前似乎更乖了,看的穆远稍微有些不爽。心想着,安然对着自己的时候还会瞪眼睛,怎么一到了这个人面前就乖的跟个小绵羊似的。

    穆远突然打断正在说话两人,对着安然道:“这是谁啊?”

    安然这才想到还没给两人介绍,连忙对穆远道:“这是徐大哥,就住在隔壁。我还小的时候,爹一忙起来就会把我送到隔壁,可以说一直都是徐大哥带着我的,对我来说就如兄长一般。”

    转头又对着徐长林道:“这位是穆远,是……”说道这里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说是客人,人家刚救了自己爹的性命,说是恩人,又觉得太过客气,说是朋友,万一穆大哥不是这样想的呢?这一瞬间居然不知道该怎么介绍了。

    穆远听的黑线,是什么怎么不说了?好歹也在后面加个朋友?我最大的秘密都告诉你了,咱俩关系都这样好了,说是朋友不为过?怎么介绍这个姓徐的你就这么多词呢?你就算介绍我是个打酱油的,都比什么都不说好。

    穆远黑着脸,心里十分不满。

    徐长林可不管穆远心里是怎么想的,也不管安然还在那纠结,十分客气的对穆远道:“原来是穆公子,我听安然提起过你,说是这次还是你出钱帮忙救了安老爹,我在这替安然先谢谢你了。”

    穆远听到这话更气,语气有些不善道:“你替安然?你是安然什么人啊就替上了。”

    徐长林怔住,似乎有些不知穆远为何生气,想了想回答道:“安然自小便与我相熟,他就如同我的亲弟弟。再者,我只是想谢你帮了安老爹,若是言语哪里让你觉得冒犯了,我在此给你道个歉。”

    这话说得有理有据的,自己要是再纠缠就显得有些小家子气。想到这里穆远也不愿意再扯下去,于是敷衍道:“不用谢了,我救安大叔也是应该的。”

    谁知徐长林不是这么想的,只见他认真说道:“话不能这么说。虽说以前安然是帮了你一次,但也只是举手之劳,你却是真的救了安老爹一命。这谢,是一定要谢的。”说着居然对穆远躬身做了个辑。

    这话听完,穆远的脸都快要控制不住的想扭曲了。

    一旁站着的安然早就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可又想不出是哪里不对。但看到穆远脸色已经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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