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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夏帝国第5部分阅读

    子。

    聂士成有些受庞若惊,他来到大营的地图边上道:“大人,今天清晨,倭寇向平壤城发动了全面进攻,南面、北南我军均遭到了敌人的进攻,我部也受到了敌人的进攻,我从枪炮声中判断,其他地方的倭寇都是佯攻,敌人不仅兵力少,而且,火炮也不多,敌人真正的主攻方向是这里。”聂士成说着,将手指向了平壤城地图的一角,叶志超清清楚楚的看到,那里有三个显眼的大字:玄武门。

    第一卷 第二十三章 太后亲赐的战袍

    叶志超看到玄武门三字的时候,他不禁想到了左宝贵,想到了左宝贵派来的使者陈庆,陈庆已经向叶志超报告了左宝贵的判断,目前集结在玄武门的倭寇士兵,数量是玄武门守军的五倍以上,左宝贵所带的三营士兵,此际已经招架不住。叶志超将陈庆来的情况向聂士成做了通报。聂士成一拍桌子,对叶志超道:“大人,玄武门乃是平壤的重要门户,若玄武门失守,则整个平壤危矣。”

    叶志超道:“依大人之见,下一步该如何?”

    聂士成道:“现在倭寇主力,集结于玄武门,我们应该集中我军的主力,和倭寇决战于玄武门。”

    叶志超沉吟了片刻,有些忧心的道:“日军从牙山进兵平壤,兵锋正盛,我军宜于坚守,不宜同敌人进行决战。”

    聂士成道:“大人,如今入朝的部队,分属五六个不同的地区,号令不服,如果分兵防守,宜被敌军各个击破,不如集中兵力,由您统一指挥,和倭寇进行大决战,以我军现有兵力,与倭寇相当,可以一战。”

    叶志超道:“事关重大,我且与众大人商议,再做决定。”

    聂士成看到叶志超犹豫不决,急道:“大人,机不可失,失不在来。”

    叶志超道:“既是如此,我们便作两手准备,你把各营的马队集中起来,准备在玄武门和日军决战,我召集各营商议,如何破敌。”

    聂士成苦劝不住,只是出了大营,到平壤城中,召集各军马队,准备向日军攻击。

    陈庆与刘义两人纵马来到玄武门,只听到城外的炮声隆隆,城内的枪炮声,明显弱了几分,刘义道:“陈大人,我方的炮声明显减弱了,看到,玄武门危在旦夕呀。”

    两人纵身下马,陈庆飞一般的就朝玄武门的城楼上跑,那城楼之上,一字排开八门火炮,战火烧着了左宝贵的战袍,他将战袍挂在了火炮上,指挥炮台上的士兵,不断的向城外的日军轰击。他看到陈庆从楼下跑了上来,心中一阵欣喜,急问陈庆道:“陈大人,可将玄武门的情况向叶大人报告?”

    陈庆上气不接下气的道:“左大人,叶大人命令我们在此死守,等待援兵?”

    左宝贵看了周围一眼,玄武门上的士兵,死的死,伤的伤,已经折损了大半,他喃喃而语道:“我军人自为战,没有人驰援我玄武门,岂不知,玄武门一失,则整个平壤休矣。”

    一名营官指着城外不远的牡丹台对左宝贵道:“大人,倭寇从三面夹攻牡丹台,我们如果不从城中出兵,怕牡丹台不保呀。”

    左宝贵趴在城墙上,只看到日军集中火炮,向牡丹台猛轰,压得守军抬不起头来,而超过五百人的士兵,在炮火的掩护下,向着牡丹台发起了潮水一般的攻击。前面的士兵倒下了,后面的士兵踏着前面士兵的尸体,仍然向前。

    日军朔宁支队和元山支队,将所有火炮集中对准了牡丹台。对于方圆不过百米的牡丹台来说,如果经得住几十门重炮的轰击,开始的时候,守牡丹台的清军,用牡丹台堡垒中的两门速射炮对进攻的日军步兵进行炮击,冲到前面的日军,又被守卫在堡垒中的清军用毛瑟枪射杀。当日军集中两个支队的重炮进行轰击的时候,牡丹台的两门速射炮,整个被打哑了。

    日军进行第五轮排列轰击的时候,数发炮弹击中了牡丹台的外墙,整个墙轰然一声倒塌了,十数名没有来得及撤退的清军,被倒塌的外墙压在了里面,两门速射炮,也被倒塌下来的砖头压住了。

    牡丹台的炮声一停,元山支队和朔宁支队的近千名日军士兵,向潮水一般的涌向了牡丹台。牡丹台里的清军没了火炮的支援,子弹也已经不多,哨官熊春英手持大刀,跳出壕沟,对着部下道:“兄弟们,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冲啊!”

    牡丹台上的清军,手持兵器,向着冲锋而来的日军发动了反冲锋。但区区数十人,如果抵挡得住上千的虎狼之师。

    左宝贵看到牡丹台的清军冲到阵地前,与日军肉博,心如刀绞,此时,他手中已无兵可派,他回首看了看玄武门城墙上的守军,很多人都战死在城墙上,从清晨激战至今,没有一个人缩。他整理了一下衣服。亲自来到大炮旁边,命令士兵,向日军的步兵轰击。

    杨达带着残兵从城外退回了城内,四下寻找左宝贵,看到左宝贵在城墙上,杨达急匆匆的上来道:“左大人,外围我军堡垒已经损失殆尽,玄武门也快不保,大人,你先撤,卑职在这里抵挡住倭寇。”

    左宝贵一句话也没有说,手持宝刀,沉着的指挥士兵向着敌人开炮。

    城外的日军,以重兵攻克了牡丹台,将台中清兵尽数杀戮,然后将火炮集中在台上,对着玄门武轰击。大批的步兵,在炮兵的掩护下,向着城中冲锋。

    “左大人,”杨达跪倒在地,哭泣道:“牡丹台已失,玄武门已无险可守,大人先退到城中,卑职在这里,与玄武门共存亡。”

    看到牡丹台失守,左宝贵跌坐在地上,玄武门的三营守军,此际伤亡已过三分之二,无力组织进攻,把牡丹台夺回来,日军既占了牡丹台,又在台上架起火炮,向城中猛轰。本来居高临下的清军,此际在地势上已不占任何的优势。

    杨达看到左宝贵没有走的意思,对着陈庆和刘义道:“你们二人,快快掩护左大人撤退。”

    陈庆和刘义两个刚想上前,就被左宝贵制止了,左宝贵整理了一下顶戴花翎,又整理了一下衣服,对着杨达等人道:“这身战袍,乃太后亲赐,我入得朝来,便不知有后退之举。”说罢,他将刀一挥,大喝道:“众家兄弟,我们的援军马上就到,玄武门一失,则平壤城门洞开,整个战局危矣,我们誓死不后退一步。”

    第一卷 第二十三章 左将军以身殉国

    杨达道:“左大人,你是奉军主帅,你若有个万一,那可如何是好呀。”

    左宝贵道:“大丈夫纵横沙场,唯有一颗忠于皇上的心,唯有马革裹尸报国而已。”说罢,他将手中的宝刀一丢,来到火炮面前,亲自点燃大炮,向敌人轰击。众奉军看到左宝贵亲自点燃大炮,向着敌人轰击,一时之间,士气高涨。即使是日军的炮弹在身边爆炸,他们也不颤抖一下,而是稳稳的将炮弹送入炮膛,瞄准冲上来的日军轰击。步兵则瞄准冲上前来的步兵,开枪射击。

    一发炮弹在左宝贵身边爆炸,弹片击中左宝贵肋下,一时鲜血如注,杨达看到左宝贵受伤,冲上前去道:“大人,你负伤了,你赶快撤退吧。”

    左宝贵一把推开了杨达,将身上的官服脱将下来,包裹住肋下,继续指挥战斗。鲜血染红了他的衣服,老将军一声不吭,众清兵看到总兵如此,也抖擞精神,不断向冲上前来的日军开炮射击。

    杨达跪倒在地道:“大人,你先撤吧,我们在此等待援军?”话音未落,一发炮弹飞至,正击中左宝贵所在的炮台旁,他应声而倒,鲜血染红了整门火炮,也染红了整个城墙。

    杨达看到左宝贵中炮倒地,痛哭不已,几个营官看到左宝贵倒在了地上,纷纷从前线赶往左宝贵的身边,营官集中在左宝贵的身边,一时间,无人指挥,人各为战,日军趁势冲进了玄武门下。

    刘义看到城墙上形势大乱,拉着陈庆道:“陈大人,左大人以身殉国,玄武门不保,还是带着弟兄们撤吧。”

    一名清军士兵从陈庆身边经过,看到陈庆身着官服,忙报道:“大人,倭寇抬来大炮,准备用炮轰开玄武城门。”

    陈庆一摆手道:“你们快去挡住敌人。”那名清军看到四处大乱,往城下便跑。

    刘义道:“大人,不是刘义怕死,仗打到这份上,援兵迟迟不到,凭我们几个,抵挡不住几千倭寇的。”

    轰,一声巨响,日军元山支队用重炮将玄武门轰烂,上千名日军士兵举着太阳旗,冲入了城中。杨达看到日军进城。与一名清军,背着左宝贵的尸体,就往城中撤去。陈庆对刘义道:“左总兵一心为国,我们不能让他留在异国他乡。走!护送左大人回营。”

    刘义把心一横,暗道:“我这一身的兵痞,今天也做他一回善事。我跟着你,送左大人。”

    “轰!”几个日军看到杨达身着官服,举枪对准了他,一阵枪响,杨达身中数弹,倒在了地上,在倒地之前,他将身子一挺,遮拦住了左宝贵。日军的子弹,全打在了他的身上。

    看到杨达中弹而亡,陈庆大喝一声,从旁边拾起一把大刀。向前冲去,那几个日本兵还没有反应过来,陈庆一刀已经将一个鬼子的头颅砍了下来。第二个鬼子还没有来得及上子弹,陈庆的刀已经穿过了他的胸膛。第三个鬼子大急,从侧来挺着刺刀向陈庆刺来,只听得一声枪响,那个鬼栽到在了地上。远远的,刘义赶来,看到鬼子要刺陈庆,举枪将其击毙。

    其余几个鬼子看来得凶猛,往后退去。数个清兵从斜刺里杀将出来。陈庆道:“这是左大人,这是杨营官,我们不能让他们落到敌人的手里。”说罢,他一纵身,背起左宝贵便走,刘义也二话不说,背起杨达便走。几个清军士兵在身后,阻止追击而来的鬼子。

    元山支队、朔宁支队既已攻破了玄武门,又看到清军兵少,趁势向城中推进。正遇着赶来助战的聂士成。

    聂士成与左宝贵两人本就相识,在得到玄武门战事持续吃紧的时候,聂士成跑到叶志超前面,请求支援左宝贵,叶志超召集各营正在议事,聂士成怒道:“你们这般商议来商议去,只怕敌人攻破了玄武门,你们也商量不出一个结果来。”遂带领本部人马,前来驰援。

    冲在前面的日军士兵,那曾想到前面突然来了一队生力军,来不及整理队形,聂士成命令毛瑟枪的士兵排在前面,一阵排枪过去,日军十数人倒栽倒在地。聂士成拨出宝刀,对着手下大呼道:“弟兄们,杀呀。”

    日军只顾围剿左宝贵的部队,那里曾想聂士成引军到来,更没想到聂士成的军队作战勇敢,一时间,仓猝应战。经过半个小时的激战,聂士成把攻进城的日军赶到了玄武门旁。

    聂士成正想扩大战果,不期日军的大队人马已到,聂士成命令士兵,就地防守,阻击敌人。两边除了士兵互相射击以外,还用火炮对轰,一时之间,战况激烈。

    在一条小巷里,陈庆等人将左宝贵与杨达两人的尸体抬到了一个小院子里,由于战火,这家的朝鲜人,早就已经离去,整个屋子里空空如也。几名清兵到屋中搜索,发现竟然还有一合棺木。想是这家为老人预备的。

    刘义对陈庆道:“大人,外面枪声很紧,日军众多,玄武门已经失守,两位大人不同我们士卒,依我之见,不如我们把他们先埋葬于此,待到我大军光复玄武门的时候,再护送将军回国,你看如何?”

    陈庆道:“也只有如此了。”

    当下众人将两人的衣物整理齐全,在那院中挖了一个深坑,陈庆又命人打来清水,将两人的伤口清除,然后将两人合衣放在棺木之中,然后放在深坑里。将土填上。陈庆又恐被日军发现,将一些乱木和砖头放在了新土之上。众人齐刷刷的跪倒地坟前,叩了三个响头。

    陈庆泣道:“两位大人,你们权且在这里住下,我陈庆发誓,有朝一日,我会和大家一块,迎接你归国。”

    这时,就听到门外喊声大作,枪炮声不绝于耳,担任警戒的清兵从门外跑了过来,对陈庆道:“陈大人,我们的援军来了。”

    刘义问道:“大人,下一步我们怎么办?”

    陈庆道:“怎么办,这还用问,弟兄们,跟我一起,杀倭寇,替大人报仇。”

    第一卷 第二十四章 屠杀日军

    清军聂士成部与日军元山支队和朔宁支队在玄武门前展开了拉锯战,形成了犬牙交错的状态,阵地几易其手,双方士兵,死伤惨重,日军虽据玄武门,但向城内推进,寸步难进。

    聂士成看到两军相持不下,连忙把传令兵叫到跟前,对他道:“你速速到叶大人那里,把骑兵部队叫来,从东门和西门分两翼包抄玄武门的倭寇,我们只要将此路倭寇击退,其他路敌军则不战自退。”

    传令兵得令,跳上马,往平壤城中跑去。

    正面之敌乃是日军的精锐部队第十旅团和步兵第十八联队。聂士城拿起望远镜,观察着敌情。日军二百余人的步兵队伍,在炮火的掩护下,弓着身子,身清军的阵地上冲来。

    聂士成率军增援玄武门,叶志超在众将面前颜面无光,虽然后来他也算认可了,但众人都看得出来,就算叶志超不答应,聂士成也会率军前往。

    聂士成的传令兵到达大营的时候,叶志超还与众营官在那里分析战况,听得是聂士成的传令兵求见,叶志超心中不免有气,他摆了摆手道:“我们正在商讨防守大计,一个小小的传令兵,来捣什么乱。”

    一营官道:“大人,那聂士成率部增援玄武门,现在又来搬救兵,莫不是倭寇把主力都集中到了那里?”

    叶志超道:“怎么可能,太原镇马总兵早上在大同江南岸击退了倭寇。现在,平壤各城门都遭到了倭寇的进攻,据侦察得报,进攻平壤的倭寇不过二万余人,玄武门那里能有多少倭寇,我看是聂士成畏敌如虎。”

    这时,就听到门外传令兵来报,城西南出现了大批的倭寇,在火炮的掩护下,正在向城中推进。守城清军,正依托有利地形,节节阻击。

    叶志超道:“如今,我们还有没有力量支援城西南?”

    那营官道:“大人,准军的骑兵部队和各军的马队,皆在城中待命。”

    叶志超道:“好,我倒要让聂士成看看,我叶志超也并非无能之辈,传我的命令,骑兵从城西、城南分两路出击,从左、右两翼攻击敌人,正面炮兵用排炮轰击敌人,掩护步兵向敌人发起冲锋,我新自督战。”

    进攻城西南的乃是日本第五师团本队,野津道贯亲自坐镇指挥。步兵在炮火的支援下,向前推进。镇守城西南的清军奋勇抗击,一步都不退却,致使日军每前进一步,都付出极沉重的代价。

    野津道贯看到军队进展缓慢,大怒,命令各部指挥官,亲到第一线督战,发现有后退者,一律格杀。日军军官在砍掉两个后退的日军士兵后,日军随即开展了一轮迅猛的进攻,清军有些招架不住,开始向城门口撤退。

    野津道贯看到督战起了效果,得意的笑容浮在了脸上。这时,就听到传令兵来报,说两翼发现了清军的骑兵部队。

    野津道贯看到本部人马,已经推进至城下,如果一鼓作气,必定能攻克西门,于是不顾两翼,只派少量部队阻击清军的骑兵,大部队仍然向城中清军进攻。不料城中的清兵,抵抗得十分的顽强,到了城下的士兵,不是倒在清军的炮火中,就是死在了清军的毛瑟枪下。

    野津道贯正在犹豫之时,一个军官慌慌张张的跑到了营中,对野津道贯道:“中将阁下,不好了,清军骑兵来得太猛了,已经突破了我们的两翼防线,现在,正朝司令部攻来。”

    “慌什么?”野津道贯啪的一巴掌,掴在了那个军官的脸上,他拿出望远镜,朝左看了一下,又朝右看了一下。只看到左边清军约有千余骑兵,手执明晃晃的马刀,向猛虎下山一般,冲向了自己的军队,虽然日军也打出了一阵排子枪,数个清军栽下马来,但后面的清军不为所动,踏着同伴的尸体,向日军冲锋。再看右边的情况,也跟左边的差不多,清兵骑兵速度极快,日军才打出了一发子弹,清兵的骑兵就跑到了他们的前面,手起刀落,斩下了日军的头颅。

    野津道贯暗道不好,只怪自己太轻敌了,如果让清军的骑兵靠近,那么,在城西南这一块平坦的地上,清军的骑兵对于日军的步兵来说,无疑是屠杀。他急忙下令,步兵交替掩护。往回撤走。

    清军的骑兵部队,速度非常之快,很快东西两支骑兵就汇合到了一处,他们从日军的队形中间,将前队的日军与后队的日军分割开来,紧接着,又向野津道贯的司令部冲来。

    野津道贯在部下的搀扶下,狼狈的逃到了附近的一个小山坡上,下面的日军,组成了一道厚厚的人墙,保卫他们的中将师团长。清军冲击了数次,都没有撕开日军的防线,转而向掉了队的日军展开屠杀。

    没有撤退的日军,整个儿成了清军骑兵砍杀的对象,他们惊恐的看着同伴的头颅,被敌人的马刀砍下,他们想跑,跑不过骑着马儿的骑兵,想打,又打不过骑兵,想要开枪,子弹还没有上膛,敌人的刀已经挥下。他们只有漫无目的的逃跑。

    野津道贯看到自己的部下,像羊一样的被清军士兵屠杀,心如刀割,不到十分钟,被清骑兵穿插包围的上百名日军士兵,就倒了在骑兵的刀下。

    叶志超看到骑兵部队击溃了日军,非常高兴,他命令准军大队人马,从城南和城西,向野津道贯的日军部队发起了攻击。

    野津道贯看到清军步兵出城,觉得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命令手下军官,重新集合起自己的队伍,向清军步兵攻击。

    清军的两队骑兵,训练有素,他们并不朝日军的正面攻击,他们分成两翼,让自己的步兵向日军冲锋,他们则利用速度,迅速的身日军的两翼包抄过来。

    野津道贯看到清军的这种战法,大惊,他知道,自己的部队并没有壕沟堡垒,不仅要面对对面清军枪炮的攻击,更重要的是,要时时提防来自两翼骑兵的威胁,如果两翼让敌人的骑兵突破穿插,那么,自己的军队将不战自乱,想到此处,他命令全线撤退。

    第一卷 第二十五章 激战玄武门

    叶志超在城中看到日军退去,心中大喜,但马上他就感到沮丧起来,聂士成所部增援玄武门,由于日军太多,而且主力都放在了玄武门,并没有击退日军,经过两个多小时的激战,日军退守城门,双方形成了拉锯战,聂士成久攻不下,派人向叶志超求援。

    叶志超听得玄武门失守,聂士成部多次出击,也未能夺回玄武门,他心中不由忧虑起来,他命令出击的各营撤回坚守阵地。然后召集各营人马商议。

    叶志超道:“倭寇集结重兵,进攻平壤,敌众我寡,我军面临被包围的危险,诸将有什么看法。”

    卫汝贵道:“倭寇从六七个方向不停的向我军发动进攻,其军士源源不断,人数远远多于我军,而我军的援军,仍然在鸭绿江边,此战对我极为不利。”

    马玉昆道:“大人,我军的援军虽然在鸭绿江一线,但我们目前在平壤仍有一万五千人马,还有朝鲜军队的支持。只要我们固守待援十日以上。则援军必至,破倭寇,指日可待。”

    叶志超道:“我军来到平壤,朝鲜军队除了送军粮以外,并没有参与我们的战斗,适才,我派人到王宫之中,发现朝鲜军队已经戒备起来,不让我们的人进入王宫。”

    马玉昆气愤的道:“我们不远万里,赶来平壤,帮助他们镇压乱党,他们胆敢如此待我?”

    叶志超道:“倭寇也帮助他们镇压乱党,如果他们倒向倭寇一边,对我们将是极大的威胁。”

    此时,帐外传令兵来报,说是聂士成有紧急军情禀报。叶志超命传入帐中,那传令兵禀报道:“玄武门外日军兵力已怠,聂大人请求大人发兵,一鼓作气,夺回玄武门,拿回平壤屏障。”

    叶志超道:“又来要援兵,现在各处战事甚紧,我那里来的援兵。”

    卫汝贵道:“大人,玄武门乃是平壤的重要门户,如今,倭寇已经占领了玄武门,聂大人率部久战不胜,若倭寇以此为突破口,则我大军有覆没的危险。”

    叶志超道:“北门咽喉既失,弹药不齐,转运不通,军心惊惧,若敌兵连续攻击,何以御之?不若暂弃平壤,退到鸭绿江一线,令彼骄心,养我锐志,再图大举,一气成功。”

    马玉昆抗言道:“我带兵三十余年,经数百战,常以不得死所为恨,岂临敌退缩自贻罪戾哉?”

    叶志超道:“如今玄武门已失,若倭寇鱼贯入城,则我军有被围歼的危险。”

    马玉昆道:“我这就率本部人马,助聂大人夺回玄武门。”

    叶志超道:“你且带一营兵马,进攻玄武门,若午时夺不回,则我诸军退兵至鸭绿江一线,以图再战。”

    马玉昆听罢,忿忿而去。

    陈庆命令刘义查点了一下手下的人,一哨百人的队伍,死了二十七人,受伤二十二人,失散了十一人,现在加上刘义和自己,一共只有四十人余人。

    中午,平壤的天空乌云密布,雨哗啦啦的下了起来,清、日两边士兵的鲜血,染红了雨水,士兵们都在民房中避雨,乱腾了一个早上的玄武门,终于有了暂时的平静。

    陈庆的二十人,在一处被大炮轰倒的民房前驻守,现在的日军,由于雨大,也停止了攻击,陈庆只派了一个哨兵观察,其余的在屋前避雨,刘义半闭着眼睛,拿出一支旱烟袋,在那里抽起了烟来。

    左宝贵战死之后,他所带领的奉军,一部份撤到了平壤城内,一部份则自愿留了下来,参加到了聂士成的部队里,陈庆就属于留下来的这一部份,这一部份人都是抱着必死为左宝贵报仇的决心。

    陈庆看到刘义每吸一口烟,都是很享受的样子,笑道:“老刘,不管这战事有多紧,你还是离不开你的这袋烟呀。”

    刘义笑道:“我呀,平生也没什么爱好,就好这一口。现在前面枪林弹雨的,我得好好的抽袋烟,若是我战死了,你可别忘记把我的烟杆收好。”

    陈庆道:“你个好油精,倭寇的子弹见你呀,都得绕道走。”

    “哨长,”趴在观察那里的哨兵扭过头来对陈庆道:“倭寇来了。”

    陈庆拎着枪,趴在掩体里,看了一下对面,只看到数十个日军,冒着雨,借助建筑的,缓缓向清军的阵地摸来。

    刘义骂道:“奶奶的,这么大的雨,还来进攻,这不折腾人嘛。”说罢,他举枪瞄准了一个日军,啪的一声枪响,那么士兵栽倒在地,其余的日军,吓得都躲了起来。

    啪!啪!啪!一阵乱枪响起,阵地上又恢复了宁静。

    突然,陈庆看到已方的阵地上,出现了大批的清军士兵,他们三个一群,五个一组,慢慢的向前推进着。传令兵这时候跑了过来:“聂大人有令,集中火力,趁着倭寇在休息,我军一鼓作气,拿下玄武门。”

    陈庆将枪上了膛,对着手下的弟兄道:“兄弟们,拿出你们的勇气,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为左大人报仇。”

    轰!一声炮响,聂士成在阵前疾呼:“兄弟们,叶大人派人支援我们来了,夺下玄武门,为左大人报仇。”

    陈庆第一个跃出了掩体,他端平了刺刀,大呼道:“冲啊,为左大人报仇。”

    无论是聂士成部,还是左宝贵的奉军,还是后面马玉昆带来的清军,都高呼着为左大人报仇的口号,跃出了掩体,向着日军的阵地冲去。一时间,枪声混杂着喊杀声,响彻整个平壤玄武门。

    两军本来相隔不远,清军一冲锋,日军打出了一阵排枪,清军丢下了十余具尸体,但清军仍不退缩,很快就冲到了日军阵地的前面,日军也跳出了掩体,双方在玄武门前展开了肉搏。清军有了马玉昆部的参战,很快在人数上就占据了上风,前面阵地上的日军,很快就被清军拼了个精光。陈庆看到,高呼道:“杀呀,夺回玄武门,替左大人报仇。”

    第一卷 第二十六章 白旗

    日军很快就退到了玄武门前,冲到前面的清军,正想夺回玄武门,就听到一阵排子枪响,一大队的日军出现在了玄武门的面前,日军的援兵也赶到了。

    一场混战下来,清军与日军两边旗鼓相当,清军想夺回玄武门的控制权,但日军死死防守,清军接连冲锋了几次,都被日军给挡了回来,日军从玄武门想往里面推进,又被清军借助房屋等掩护物击退,不能前进一步。交战良久,各有死伤。战局一时间成了绞作状态。

    叶志超听得手下来报,玄武门增兵一营,攻至下午,仍然没有夺取玄武门,他心中着急,召集众将议事,商议退兵之策。

    叶志超道:“据探马回报,倭寇从牙山一线,增兵北进,玄武门战至中午时分,仍然在倭寇的控制中,玄武门一失,则平壤失去了屏障,我军必然处于倭寇的包围之中。况且,朝鲜王宫已经落于倭寇之手,以我在朝鲜的驻军,无法夺回平壤的控制权,我军宜迅速向鸭绿江边集结,等待援军,以备再战。”

    早上主战的马玉昆,率军与聂士成激战玄武门,死伤士卒数百,并无寸功,他此时也不再发表主战的言论。叶志超随即以以闵丙奭的名义,派一朝鲜人冒雨送书于日军元山支队阵中。其文上书:“平安道监司闵丙奭致书于大日本国领兵宫麾下:现华兵巳愿退仗休让,照诸万国公法止战。伏俟回教,即揭白旗回,望勿开枪。立俟回书。”

    经过中午的一战,陈庆这一哨人马,除了伤者,能战者不过二十余人,在阵前,横七竖八的躺着两军的尸体。雨水打湿在这些战士们的身上,身上的血水又流了一地,此刻已经分不出那一些是雨水,那一些是血水。

    经过这一场恶战,陈庆已经杀红了眼,只要听到枪声,他就会拿起自己的毛瑟枪,找到目标,然后扣动扳机。如果遇到不同军服的人,他在打光子弹的情况下,会毫不犹豫的,举起自己的刺刀。

    下午四时左右,雨一直在下,陈庆在盘算着下一次的进攻,他会杀掉几个倭寇,这时候,就看到阵地上升起了一面白旗。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刘义已经跑到了自己的面前,对着陈庆道:“陈大人,升起了白旗,这是怎么回事?”

    陈庆也十分的不解,升起白旗,那就意味着投降,就意味着不打了。想想自己这一哨人马,死伤惨重,看到刘义追问自己,他也莫明其妙,他对刘义道:“你且守住阵地,我到聂大人那里问一个明白。”

    来到聂士成的大营中,看到聂士成一脸忧虑的坐在桌前,桌面上是平壤的地形图,陈庆见聂士成,当即跪倒在地,哭诉道:“大人,从清晨奋战到现在,我们一千多兄弟倒在血泊中,现在怎么就竖起了白旗?”

    聂士成听得陈庆这般哭泣,也是老泪横流。他转身对并西方,拱手道:“叶大人有令,各处停战,并于今晚八时,全军撤出平壤。”

    各处停战,晚间退回平壤,陈庆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大人,就这么撤了,我们兄弟的血不就白流了。”

    聂士成道:“身为军人,只能服从统帅之命。叶大人已经下了军令。如之奈何呀。”

    陈庆道:“我们这是为什么?好端端的出兵朝鲜,到了朝鲜,然后又撤回去,我们这么多的兄弟,就躺在这里,大人!大人!万万不可呀。”

    聂士成道:“大胆,用兵之计,自有叶大人劳,若不看在左大人的面子上,定然问你一个扰乱军心之罪。”

    陈庆道:“我一百个弟兄,现在,站着的就只有二十多个了,这样撤退,如何对得起死去的兄弟。”

    聂士成道:“兄弟,你的心表我可以理解,我们此次撤退,是因为我们目前援军未至,待我们会合了大军,然后再开进平壤。你放心,抗击倭寇,是我辈义不容辞的责任。兄弟们的血不会白流,你且先回去。”

    陈庆有些沮丧的离开了聂士成的大营,高州镇的兵马,在总兵左宝贵战死以后,军心已经动摇,听得到撤退的消息,人人赶紧收拾行装,巴不得早一日回到国内。

    野津道贯收到叶志超的停战书以后,命令士兵来到清军坚守的七星门外,命一朝鲜人向里面传递书信,书中道::“若降服,可允。应速开城门,集中兵器缴于我军;否则,即攻取之。”早有清军士兵将书信传与叶志超,叶志超召集诸将议事。

    马玉昆道:“倭寇其心叵测,竟然要我军缴械,士可杀而不可辱。”

    聂士成也道:“叶大人,我军在城中尚有万余人马,粮草备足,子弹充裕,可坚守数日,待鸭绿江援军一至,必对敌形成合围之势。”

    叶志超道:“如今已悬白旗,按万国之法,我军退出朝鲜,以期再战,何故失信于人。”

    聂士成道:“兵书有云,兵不厌诈,我们打出白旗,乃缓兵之计,借此机会,我军巩固城防,据守平壤,平壤不失,则朝鲜不失。”

    叶志超沉吟片刻,对诸将道:“我意已决,诸军按原来计划,今晚八时,全军从七星门撤出平壤。”当即命士兵过来,修书一封,那书上道:“降雨甚大,刻下兵多,难以速散,当期明朝,开放此门。”

    日军得到叶志超的回信,不敢怠慢,马上将书信送于野津道贯中将,野津道贯看罢,心中暗道:“清军送来此书信,看来,清军已无战心,我军可以趁势夺了平壤,把整个朝鲜划在日本的版图。”事不容迟,他下令,立即召集大队以上的将官议事。

    立见少将道:“平壤的清军,乃是清国的精锐部队,经过我军一天的攻击,已显疲惫之态,现在清军挂起白旗,已无战心,我军可一鼓作气,将其歼灭,使清国再无力兵出朝鲜。由此,我军可以驻于下平壤,并向鸭绿江一线推进。”

    第一卷 第二十八章 平壤陷落

    野津道贯又将叶志超的回信拿将出来,扬着对众人道:“我军不可再对敌军发动进攻,中国人有句古话:狗急了要跳墙,清军既然是议和了,说明他们无决战之心,必然后撤,从平壤到鸭绿江清国境内,有数百里,敌人一时难以退到鸭绿江江防处,我军可趁敌人撤退之机,分路伏击,一举击溃清军主力。使清军无力再同我争夺平壤,平壤既得,则朝鲜已入我大日本囊中。”

    陈庆平日里与众官兵相处的不错,虽然他这一哨人马打得只有二十多人,但大家仍然集中在一起,但听到陈庆带来要撤退的消息以后,他们忿忿不平,七嘴信舌的在那儿说开了去。

    刘义低拉一个脑袋,在那里一声不吭的抽着烟,陈庆走到近前,对刘义道:“刘老哥,咱们这就回去了,离开平壤,回到我们的祖国。”

    刘义苦笑道:“这仗还没分出个胜负出来,这不撤回国内,这不是让倭寇看笑话吗?左大人还有我们奉军,上千弟兄,他们是让谁害的,他们的血难道就白流了,怎么说撤就撤了。”

    陈庆道:“这军令如山,我又有什么办法,大家收拾好行装,准备撤退吧。”

    是夜八时,清军开始撤退。叶志超先已密传各营,轻装持械,趋夜而退。因事出匆忙,并不是所有的清军都得到了撤退的通知,雨哗哗的下着,众将护着叶志超,先从七星门那里出城,后面的清兵冒雨结队成群,或自七星门、静海门蜂拥而出,或由城墙攀越而去;或取甑山大道而走海岸,或由义州大道而向北奔。

    奉军是一支没有了主帅的部队,看到各军出了城,他们也收拾起行装,开始出城,开始的时候,城门那里还有人指挥,各军依次通过,后来人越来越多,指挥的人也被撤退的人夹在了当中,城门那里没有人指挥依次通过,一时间便大乱了起来,众兵士的拥而出。

    陈庆道:“兵败如山倒,这队形都不成了。若是日军来攻,如何是好。”

    刘义道:“此际,大家都想早一点回国。还顾得上什么打仗呀。”

    看到手下这一哨的几个士兵想逃,陈庆马上制止道:“我们是奉军,我们即使是撤退,也要按队形走。”

    一个士兵道:“都什么时候了,还保持队形?”

    陈庆道:“你在我的队伍里,就得听我的,现在我还是哨长,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