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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夏帝国第3部分阅读

    宋雨雄道:“我心里想着的是你,现在人多,我们不要谈这个。”

    张妈妈满面堆笑的道:“宋大爷,你可是许久都没有到我们醉春楼来了,今天来了,就不要走了,我让下面温几壶好酒,你呀,好好的和敏敏聊聊天。”

    宋雨雄调笑道:“张妈妈,好久不见,你可是风姿不改呀。”

    张妈妈笑道:“让宋大爷见笑了,就我这种货色呀,那是宋大爷看得上眼的呀。”

    这捕快和李枢一走,现场紧张的氛围马上就消除了,整个醉春楼,随即传来了女子们的欢歌笑语。

    第一卷 第十二章 就这样当了清兵

    宋雨亭绝对没有想到,自己第二次从军会是如此的草率,从醉春楼出来,他并没有回到宋家大院,而是被宋雨雄直接带到了天津马厂,宋家大院,对于宋雨雄来说,只不过是一个模糊的概念罢了。而天津马厂,则成为了宋雨亭新的地方。据宋雨雄介绍,天津马厂,是朝廷建立的新军新营地,新任盐务使胡燏棻在那里练新军,而宋雨雄在胡燏棻的身边是卫队长。

    从军,一直是宋雨亭的一个愿望,在他穿越之前,他可是国防大学四年级的高材生,眼看着就要毕业了,不想,自己穿越到了一百多年前,而自己始终和军队分不开。不过,他所从的这个军,被后世认为是当时最腐败的清朝的士兵。宋雨亭满脸的委屈,如果要当这样的兵,还不如不要穿越来。那或许更好一些。

    宋雨雄把宋雨亭带到马厂,问他道:“三弟,我这次把你带到兵营里,可都是为了你好,你看你在乡里,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人见人怕,都成了祸害乡里的一个小地痞了。你放心,你来这里的事,我已经给爹爹写了封书信。他老人家会答应的。”

    对于宋雨雄这样的回答,宋雨亭也不好说什么,毕竟人已经到了军营里,他没好气的道:“好男不当兵,何况是当清兵。”在宋雨亭的心中,对清朝本来就很反感,同时,对清兵这样的称呼,本身也反感。

    宋雨雄指着宋雨亭的鼻子道:“你是好男?你上街上打听打听,要不是有宋家这个金字招牌罩着你,你早就被人打闷棍丢护城河里喂鱼了。我跟你说,你好好的给我呆着,这里是军营,你要是使坏的话,可有军法治你。”

    清廷的军治,乃是历朝历代最严厉的,上国防大学的时候,宋雨亭也有耳闻,不想,自己今日却受到这个军法的约束。

    都来到军营了,那里呆不是呆,宋雨亭穿越而来的时候,先参的军,在野战部队了一年,然后进入特种部队,参加过几次维和任务,之后由于表现突出,保送国防军事大学。对于部队上的事情,他是比较了解的,但当代的军营和清朝的军营会不会是一样的呢?这引起了宋雨亭很大的好奇心。

    穿越而来,什么都不是很满意,但有一点,宋雨亭比较欣慰,就是穿越而来的这个身躯,还是感到比较满意的,现在的宋雨亭,身高一米八,虎背熊腰,一副国字脸,有一身好力气。从与宋雨雄廖廖的对话中,这个宋雨亭从小练武,所以,身体素质比较强壮。

    宋雨雄把宋雨亭分配到新军卫队里做了一名士兵。宋雨雄有心要让宋雨亭好好的吃吃苦头,让他改一改乡下里纨绔子弟的那副德性。

    宋雨亭跟着宋雨雄,在兵营里住了下来,小站的兵营里,由于北洋海军全军覆没,北洋陆军从朝鲜半岛向山海关内撤退,天津小站内,充满着一股悲观。很多人对北洋新军的组建甚至产生的疑问。

    宋雨亭虽然是一名小步兵,但由于他是宋雨雄的弟弟,所以,没有敢叫他做事,闲来无事,整天在军营里窜来窜去,不仅认识了一批军官,而且和士兵们也打得火热,大家都知道他是宋雨雄的弟弟,而宋雨雄是胡燏棻的卫队长,乃是亲信,胡燏棻奉旨在这里练定武军,乃是朝中几个有实力的大臣之一,无论军官士兵,多多少少让着他点,一时间,他和上上下下都打得火热,几个军官到外面喝酒也带着他。

    宋雨亭已经知道了自己所处的历史朝代,乃是一八九五年在大清王朝,中华民族在那时处于了最危难的时候,甲午战争失败以后的第五年,首都北京又被八国联军攻破。宋雨亭暗暗的下定了决心,我既然从未来而来,知道历史,那么,我一定要改变历史,让中华立于世界强国。心中不同暗想:“入了军营,我就得在军营中做一番事业来。国家危难之际,也只有投笔从戎,放能振兴。”

    这一日,宋雨亭正躺在营房里,就听到外面一阵吵闹之声,宋雨亭这些天来,在军营中四处乱窜,倒也结识了不少人。这定武军一共十营,由于他是胡燏棻卫队长宋雨雄的亲弟弟,所以,十个营房,他想上那儿便是上那儿。这些天也熟悉了,热闹总少不了他的份。他站起身来,往外便走。

    出了营帐,只看到一大批的士兵正朝着营房的场中央跑去,宋雨亭截住了一个士兵问道:“兄弟,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士兵回答道:“前面的炮弹打哑了,大家正去看呢。”

    宋雨亭跟着众人来到了炮营,远远的,只见到一名火炮放在了校场的中间,旁边的清军炮兵都弓着身子,远离那门火炮,两名德国教官在数名清军的簇拥之下,来到了校场上。叽叽叽喳喳的不知道在那里说些什么。

    宋雨亭来到近前,就听到那两个德国人在那里骂骂咧咧的,宋雨亭到是听得懂那两个德国教官的德语,毕竟他是精通两门外语的精英,听了一会儿,宋雨亭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原来几个清军士兵,不懂得炮兵的作要领,把炮弹放进去以后,弄成了哑弹,现在炮弹落在了炮管里,没有发射出来。在场的清军士兵,谁也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那两个德国教官急得直跺脚。

    在场的清军士兵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于是清军指挥官,让在场的清军,离着那炮远远的,生怕那炮弹在里面炸开了。德国教官在那里对着炮营营带刘子方道:“你给我两个士兵做副手,我去把炮弹拆开。”

    刘子方不懂德语,只听得德国教官在那里说个没完,却不知道说些什么,那德国在那里说了半天,没有一个人同他搭得上话,就像是对牛弹琴一般,不由得大怒。

    第一卷 第十三章 谁来拆弹

    炮营管带刘子方因为语言不通,正在那里束手无策,突然听到脑后传来一声厉喝:“刘子方,你是怎么搞的。一大群围在这里做什么,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声音刘子方是再熟悉不过的了,这是胡燏棻的声音,胡燏棻乃是朝中一品大员,受命在马厂练兵,乃是马厂镇新军总统领。刘子方转过身来,拱手道:“卑职参见胡大人。回大人话,刚才士兵们练大炮的时候,有一发哑弹,由于这些炮兵是新来的军士,不知该如何作,故而惊扰了大人,望大人见谅。”

    这德国的两个教官看到胡燏棻来了,他们不在理会刘子方,转向将怒火发向了胡燏棻,这两人,一个是炮队的教官海因茨,一个是海因茨的助手卡尔,都是标准的德国人,他们来到胡燏棻的面前,指手划脚,叽叽喳喳的说了半天,既然没有一个听懂。

    胡燏棻满面笑容,他又不懂德文,说中文给两个教官,无异于对牛弹琴。他转身对刘子方吼道:“刘子方,翻译呢?”

    刘子方脑门上的汗都流了出来,他擦了擦额头道:“回大人,翻译这两日家中有事,告假回家中去了。卑职已经派人去叫他回来了。”

    胡燏棻道:“他既是告假了,其他队的翻译难道也告假了?”

    宋雨亭听得懂那两个教官的话,同时,他在特种作战部队的时候,也处理过这种哑弹,他上前几步,对着两个德国教官道:“两位阁下,这只是普通的哑弹事件,不必如此惊慌。只需两个士兵,将炮弹取出,拆除引信即可。”

    听到有人说德语,海因茨打量了一下宋雨亭,他穿着普通士兵的衣服,看不去年纪并不大,德语却说得非常的流利,心中有一丝的惊奇,于是问道:“现在,我需要技术性的人才,去把炮弹拆了,但我说的话,他们一个也听不懂。你来给我做翻译如何?”

    宋雨亭拱手道:“阁下,我非常愿意效劳。”

    宋雨雄站在胡燏棻的旁边,听到宋雨亭既然能说德语,心中吃惊不小,他心中暗想:“这三弟,什么时候学了这么一口流利的德语?倒把我给瞒住了,只道他是个不学无术的人。看来,安排他当个普通的小兵,倒是为难他了。”

    胡燏棻看到宋雨亭在那里和德国教官对话,又看到他身着的军服,乃是自己的卫队,仔细打量了一下,又觉得面生,问宋雨雄道:“这人身着卫队服装,我觉着面生,他是谁?”

    宋雨雄道:“回大人,这是卑职的三弟,才刚刚入伍的,大人日理万机,倒把这事给忘记了。”

    胡燏棻拍了拍脑门道:“你看看我这记性,这马厂事务太多,一会儿洋枪,一会儿洋炮,一会儿又是西洋教官,我记起来了。他会说西洋话?”

    宋雨雄只得应付道:“只会些皮毛而已。”

    胡燏棻道:“会些皮毛也罢,精通也罢,现在用人之际,你叫他大胆的与洋人对话,把事情处理好了,便是大功一件。”

    宋雨雄道:“卑职先替小弟谢过大人。”他紧走几步,来到宋雨亭的前面道:“胡大人说了,这件事情就交由你与洋大人处理,处理好了,便是大功一件。”说罢,又低下了声音:“你小子挺能装的,能说西洋话也不告诉哥哥一声。”

    宋雨亭心里暗道:“这你也没有告诉我呀。”不过,既然得到了胡大人的首肯,宋雨亭知道,如果把这件事情处理好了,或许能得到他的青睐。

    海因茨道:“小兵,你找两个熟练的人来,我让卡尔带着他们去把大炮给拆了。”

    宋雨亭打量了一下校场上的那门大炮,环顾了一下周围,对着士兵们道:“这是一枚亚弹,如果不拆除,随时有爆炸的危险,会危及大家的生命安全,现在,需要两名熟悉大炮兄弟,和这位卡尔阁下前去拆除,那位兄弟愿意去?”

    这些炮兵们,知道那哑弹随时有爆炸的危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一个也不站出来。

    少倾,只见宋雨雄来到众兵士之前道:“各位弟兄,洋大人都不怕死,你们怕什么?胡大人说了,谁把炮拆了,赏银十两,官升一级。”

    宋雨亭道:“各位兄弟,其实拆弹并不可怕,那位愿意和我一起。”

    一个叫陈庆的士兵站了出来道:“洋大人都舍得命,我这命也舍了,我和你一块儿。”

    海因茨看到两个人站了出来,对卡尔道:“你带他们两人,把那炮弹给拆出来。”

    卡尔对于机械十分的熟悉,他通过宋雨亭的翻译,找来了一些工具,同宋雨亭和陈庆一起,便来到了那门大炮的前面。

    宋雨雄看着宋雨亭报了名,心中大急,他知道拆炮的危险,但当着胡燏棻的面,他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只是心中暗暗叫苦,暗想:“三弟呀三弟,你会说个洋话便可以了,如今又要掺合什么拆炮,若是那炮弹一不小心炸了,你让我如何同老父亲交待呀。”

    宋雨雄的担心也不算是多余,但是炮弹落在了炮管里,只要处理得当,一般来说,不会有什么危险,宋雨亭走上前去,一面心想,这清朝的大炮,和后现代的大炮,原理应该是相通的,所以,他并不担心,他在特战队的时候,是亲自拆除过大炮的。也碰到过诸如此类的哑弹事件,处理这样的事情,对于他来说,是轻车熟路。

    陈庆有一些颤抖,毕竟他是第一次处理这样的事情,而且,听其他的士兵说,这个炮弹随时有爆炸的危险。

    胡燏棻看着宋雨亭远去的背景,微微一笑,他看到宋雨亭说一口流利的西洋话,又看到宋雨亭一表人才,心中已有一丝喜欢,再看到他从容不迫,带着卡尔和陈庆两个人上前去拆除哑弹的时候,从内心里开始看中这个有胆有识的年青人。

    第一卷 第十四章 你在那学的西洋话

    宋雨亭三人,来到大炮的前面,宋雨亭打量了一下炮身,这是一门德国造的山炮,炮弹卡在里面,只需将炮身拆开,炮弹自会出来。卡尔是这方面的专家,他拿起工具,很熟练的开始作起来。宋雨亭和陈庆在卡尔的指导下,将炮身倾斜,卡尔小心翼翼的将炮弹从炮管里面取了出来,他有些得意的将那枚炮弹举了起来,在场的人,一阵欢声雷动。卡尔抱起炮弹,对着宋雨亭和陈庆道上:“你二人离开,我将这枚炮弹拆除了。”

    宋雨亭示意陈庆离开,拆弹的这种事情,一般来说,应由一人参加,其他的人,只能远远的在安全距离处观看。卡尔看到宋雨亭和陈庆两人离去,开始小心的运用工具,把那枚炮弹的引信拆了。

    一般来说,哑弹在炮管里的危险,要比取出来的时候要大得多,卡尔把炮弹的引信拆了以后,整枚炮弹就已经没有了危险。他将弹壳与弹头一分离,然后得意的吹了一个口哨。在场的人一阵欢呼。

    海因茨走到宋雨亭的面前,伸出了一个大姆指道:“你是一个很勇敢很棒的小伙子。”

    宋雨雄跑到宋雨亭的面前,若是在平时,他肯定一个巴掌就掴过去了,指不定还骂一句,你小子,你以为你能呀,要是炮弹爆炸了,把你小子给挂了,我怎么回去同老爹交代。但现在,他明白,这样的话是不能够说的,他笑着对宋雨亭道:“雨亭,不错,你是新军的骄傲,也是我们宋家的骄傲。”

    卡尔来到胡燏棻的面前,指着宋雨亭和陈庆,将大姆指竖了起来,叽叽喳喳的说了一大串德语。胡燏棻听不明白,忙把宋雨亭叫到跟前,对宋雨亭说道:“雨亭,你给我翻译一下,这个洋大人说的是什么?”

    宋雨亭摸了摸头,有些不好意思的道:“胡大人,这话我就不翻译了吧,他是说我与这位兄弟,两个人都很勇敢。”

    胡燏棻哈哈大笑道:“你们两人不公拆除了炮弹,而且,还在洋大人的面前,长了咱们中国人的威风,让洋人知道,我们中国人,也是机械方面的好手,从现在起,你们两人,就是棚目。”

    宋雨亭还没明白过来,陈庆已经叩首道:“谢大人。”

    宋雨亭进到胡燏棻的府邸,对于他来说,还是第一次,虽然他不知道胡燏棻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但是几年的军事学院,他还是对小站这个名字记忆犹新。中国近代陆军起源于此,袁世凯借助于小站的新军,建立了北洋军队,最后打压南方的革命党,最终夺取了革命党胜利的果实。而胡燏棻如今在马厂练兵,那么,他一定是在袁世凯之前,能在袁世凯之前的,那也一定是一个大大的人物。宋雨亭暗想:“能跟着这样一位大人物,或许可以在这乱世之中,建立一番事业。”

    在宋雨雄的带领下,宋雨亭来到了胡府的大厅,这里其实不应该叫胡燏棻的府邸,胡燏棻的府邸在京城,在马厂练兵,这里只不过是一个临时的住所。大厅摆设错落有致,太师椅就放在中间,两边依次摆着几张椅子,显得十分的简单,宋雨雄带着宋雨亭到了大厅,宋雨雄拱手道:“卑职宋雨雄参见胡大人。”

    看到宋雨雄拱手,宋雨亭也学着他的模样,拱手道:“卑职宋雨亭参见胡大人。”

    胡燏棻对宋雨雄道:“雨雄,你退下,我有几句话要同雨亭说。”

    宋雨雄拱手告退。整个屋子里,就只有胡燏棻和宋雨亭两个人,显然,这是胡燏棻有意的安排。

    “看坐。”胡燏棻坐在太师椅上,端着茶杯,微微的呷了一口茶,声音很沉稳的道:“上茶。”

    在马厂练兵场,属胡燏棻的职位最高,乃是当今的一品大员,为朝中重臣,如今在小站练新军,那也是上奉了皇上之命,下得各军士兵拥戴,威望很高。来到这里的军官,那一个能得到像宋雨亭这样的优戴,既看了座,又得上茶。

    宋雨亭谢道:“小的不敢。”

    胡燏棻道:“我让你坐你便坐罢。今儿个召你进来,是想问明白一些事由。”

    “大人请说,小的知无不答。”

    “全场官兵,看到大炮哑弹,危机重重,在此紧要关头,你挺身而出,配合洋教官将炮弹取出,不仅保全了大炮,化危为安,还使洋教官对我大清另眼相看,你立有此功,我当奖赏于你,不知你有何要求。”

    宋雨亭在来之前,宋雨雄已经对他进行了官场上的短暂培训,什么话当说得,什么话当说不得,宋雨亭已经换了个脑子,他躬身道:“这大炮化险为夷,乃是老佛爷和皇上洪福齐天,小的只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

    胡燏棻心中暗道:“这小子人虽小,说话都是滴水不漏,不仅把老佛爷和皇上夸了一遍,”看到宋雨亭不敢坐,他又道:“叫你坐你便坐了,莫非要老夫给你搬凳子不成。”

    宋雨亭连忙坐在凳子上,早有仆人端过茶来,宋雨亭道:“小人诚惶诚恐。”

    胡燏棻笑道:“你也不用诚怕诚恐了,今日我叫你来,是兑现当时给你的承诺,现在,这件事做得非常的圆满,我在训练场上,已经升你为棚目了,现在,你有两个选择,可以再升一级呢,任一个副排长,别一个选择,就是随我到京城去。”

    宋雨亭脑子飞快的一转,以他现在的身份,只不过是一个棚目,即使再升一级,弄一个副排长当,那什么时候才能到到将军,但若到了京城,或许还有发展的机会。于是道:“大人,小的愿意同大人到京城,为大人效犬马之劳。”

    胡燏棻笑道:“小子很识时务,脑子也转得飞快,那天我看你会说西洋话,而且得到了洋教官的首肯,还对你竖起了大姆指,你的西洋话是在那里学的?”

    第一卷 第十五章 青丝为谁留

    西洋话从那里学的,这个对于宋雨亭来说,还真的不好说,因为他穿越而来的时候,带着穿越而来的全部记忆,反而把穿越过来的这个宋雨亭的记忆整没了,德语和英语,是他在穿越之前就会的,但现在,如实的把这个话说给胡燏棻听,胡燏棻会相信吗?宋雨亭只能编。

    “大人,我小的时候,家的附近有一座洋教堂,我平时受到里面去玩,玩得多了,就对西洋话感兴趣,那些洋教士很想找人为他们翻译,于是便教了我,除了西洋话的德语,我还会英语。”

    一个人身兼两门外语,对于胡燏棻来说,无疑是一个重大的发现,他有些惊奇,问道:“你的英语也是从教堂里学的?”

    谎已经这样说了,宋雨亭不得不继续往下说编,他点了点头道:“是的。都是在教堂里面学的。”

    胡燏棻道:“从教堂里面学的,没有进过正规的学堂?”

    宋雨亭是从现代的军事院校里出来的,说没进过正规学堂,他进的学堂可比一百多年前的晚清,不知道要高明多少倍。但此时,他那里敢说,只得应道:“没有,只是和教堂里洋人交往多了,学到一些西洋的知识。”

    胡燏棻笑道:“我看你气宇不凡,又知晓西洋文化,如今,国家正缺少你这样的人才,你随我进京,报效国家。”

    宋雨亭道:“我愿鞍前马后,为大人效力。”

    临行的前一天,宋雨亭向胡燏棻告了假,回到宋家大院,向父亲告别,宋老爷子听得宋雨亭跟了胡燏棻到北京去,胡燏棻在马厂练兵的事情,在京津一代,无人不知,谁人不晓。他是大清陆军新的希望所在。胡燏棻也因此得到了朝廷的器重,跟着这样的人,前途一片光明。他仔细的打量了这个小子,他一天四处游荡,不学无术,到是有一个大块头,不过,这个大块头,怎么看怎么像一个惹事的主儿,信儿怎么就能让当朝的一品大员看中了呢。不管宋老爷子是怎么想的,但宋雨亭跟着胡燏棻进京,那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情。

    宋雨亭并没有在宋家大院过夜,临走的时候,宋雨亭朝着宋老爷子叩了三个响头,宋雨亭虽然感觉到眼前的这位老人非常陌生,但是一想到他一走,宋老爷子就一个人孤独的守着宋家大院,他动了隐恻之心,那头叩得非常的诚恳,以至于宋老爷子都要流出泪来。不住的骂道:“你个小兔崽子,没少让我心,如今跟着胡大人,你可得小心伺候着。”

    宋雨亭道:“孩儿不孝,离别父亲而去,父亲,你要多保重身体。”

    宋老爷子转过身去,挥了挥手道:“自古忠孝不两全,如今国家正是多事之秋。让住了,不要丢了我们老宋家的脸。”

    出得宋家大院,宋小三和宋德从斜刺里冲了出来,这两个人,跟宋雨亭从小玩到大,好事没做过,这坏事可做了不少,上次,在醉春楼,就是他俩跟着宋雨亭一块儿去的,如今,知道宋雨亭回来了,那里肯舍,偷着一个机会,在宋家大院的外面,等着宋雨亭,看到宋雨亭出来了,跳将出来,拦住了宋雨亭的去路,宋小三高声叫道:“三少爷,你这就要走呀。”

    宋雨亭看到宋小三和宋德,有一些惊讶,问道:“你们怎么会在这里,我来看一下父亲,明日我就要到京城去了。”

    小六道:“你上次到军营是什么时候呀,你还记得醉春楼么?”

    醉春楼,这是宋雨亭穿越而来的第一个地方,他醒来的时候,就被紫娴的尖刀刺中了胸膛,差点一穿越而来就挂掉了,之后又和紫娴、敏姐住了安静的一晚,什么地方都可以忘记,要说醉春楼,宋雨亭无论如何也忘记不了。

    宋小三道:“我在这等了你很久,有人托我给你一样东西,”说罢,将一个布包的东西,递给了宋雨亭,宋雨亭打开来一看,里面是一缕青丝。于是问道:“头发,这是谁的。”

    小五道:“是紫娴姑娘差我送给你的,她对我说,你那一天从军营里回来,就让我把这青丝送给你。三少爷,你同紫娴姑娘是怎么一回事,难道你动了感情?”

    紫娴,那个曾经用尖刀刺中他胸膛差点要了他的小命的人,既然送来了一缕青丝,宋雨亭知道那个年代,送青丝意味着什么。宋雨亭道:“紫娴是个好姑娘。”

    小五道:“紫娴姑娘让我告诉你,你在军营,她的身份不便去找你,所以,你回来的第一个晚上,她会在醉春楼等你。如若你不去,这青丝便是这人世间的最后决别。”

    宋雨亭想到了紫娴那楚楚动人的模样,想到那刺向自己的尖刀,想到她咬出了血的嘴唇,这小妮子可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他不想表露自己的想法,于是笑道:“你们两个是不是想去喝花酒,然后骗我呀。如果是的样的话,那就跟我一块儿去吧。”

    宋小三和宋德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在那里不说话。那意思,算是默认了。他们仨平时就是死党,从小一起捏泥巴,一起打架,一起逛青楼。宋雨亭虽然记不起这些,但宋小三和宋德对他的感情,却从来没有变过。

    步入醉春楼,宋雨亭似感几分陌生,毕竟上一次穿越而来,就已经在了青楼里,而这一次,却是自己来的,对于受过正规教育的宋雨亭来说,步入青楼,怎么都觉得浑身不自在。老鸨张妈妈看到宋雨亭来了,本是拉着的脸,一下变得像花儿一样,笑嘻嘻的道:“唉哟,三少爷,听说你到马厂去参军了。那阵风把你吹来了。”

    宋雨亭脸上没有一丝笑:“我来找紫娴的。她在那里?”以前的宋雨亭,也许还很熟悉这青楼中的卖笑装痴,现在的这个宋雨亭,却从未接触这样的风月场所,为了青丝的事情,他只是想找到紫娴。

    第一卷 第十六章 那一抹红

    张妈妈道:“我当然知道你是来找紫娴的,你这个负心汉子,那一晚,让你开了紫娴的苞,你这小子,也不知给了我们紫娴灌了什么迷魂汤,为了你,寻死觅活的,差点就上马厂军营找你去了。这些天来,紫娴死活不肯接客,你来得正好,这解铃还需系铃人,要不然,我可就亏大了。”

    宋小三道:“张妈妈,三少爷去参军,你才亏大了吧。”

    张妈妈笑道:“三少爷那可是大主顾,也是我们醉春楼的常客儿,可今儿个,板着一个脸儿,可不像是来寻乐的。到是像来索债的。我醉春楼可不差你什么。”

    宋雨亭道:“钱一个子儿不少于你,带我去见紫娴。”

    “唉哟,我的三少爷,我这就叫人带你去。”张妈妈面带笑容:“这几天不见,想念了吧,要我说呀,你当什么兵呀,自古有云:好男不当兵,你那里受得了那份清苦呀。”

    宋小三、宋德两人一进得门,得到了宋雨亭的许可,早就离开自个儿找自己的相好去了。宋雨亭迈步上楼,正看到敏敏提着一个盆从楼上下来,宋雨亭道:“敏姐,不如我们一块儿到紫娴的房中,一起叙旧如何?”

    敏敏看到宋雨亭来到,心中到有了几分的欣慰。不过,当听到宋雨亭又叫他到紫娴的房中饮酒的时候,敏敏觉得有几分好笑,这种事情,难道还要找一个旁观者。自从宋雨亭被刺了那一刀以后,敏敏感觉到,宋雨亭似乎有些变了。

    “我这里还有事,既是你找紫娴,你便到她的屋里吧,可别辜负了她的一片心意。她对你,现在可是一心一意的。”

    戏子无情,表子无义,这句话宋雨亭还是听说过的,但他确确实实的看不清楚紫娴的用意。他只得硬着着皮,一步一步的朝着自己最初穿越而来的地方走去。

    敏敏看到宋雨亭进了紫娴的屋子,叹了一口气道:“又是一对冤家,那一刀,就刺出了一个情缘来。”

    宋雨亭进得屋来,这里就是他穿越而来的第一个地方,紫娴的屋内。里面红烛明亮,紫娴身着红色的喜庆衣服,看到宋雨亭来了,缓缓走了过来,柔声道:“三少爷,我就知道你会来,这一路风尘,累坏了吧。”说罢,把宋雨亭身上的披风拿了去,一切那么随意使然,就如同到了一个温暖的家一般。

    宋雨亭将装有青丝的红包拿了出来,递给了紫娴道:“紫娴姑娘,这个红包太珍贵了,我怕我承受不住。”

    紫娴心里一震,一种被拒绝的感觉涌上了心头,她的眼圈有一些湿润,不过,她马上破泣为笑,这个细小的变化,让宋雨亭马上觉察到了,宋雨亭心中有些懊悔,他为什么要说那句话,那明明是拒绝紫娴的意思。如果是一般的姑娘,说这话,也许是一种尊重,但对于一个青楼女子来说,说这话,很明显就是一种拒绝,拒绝一个青楼女子,是对一个青楼女子极大的污辱。

    宋雨亭毕竟是宋雨亭,他笑道:“紫娴姑娘,你莫要生气,我是说你的这个红包,太珍贵了,我虽然承受不住,但我也要把它放在我的心上,放一辈子。”

    紫娴微微一笑道:“你莫要骗我了,我知道我自己的身份。只不过,今日你来看我,我就已经心满意意足了。”

    宋雨亭道:“是真的。”

    紫娴道:“你就莫拿我来取笑了,你知道,自古戏子无情,表子无义,我们就是一表子罢了,如果你嫌脏的话,那还给我好了。”说罢伸手就要来夺宋雨亭手上的红包。人未到,一股暗暗的幽香已经扑鼻子而来。

    宋雨亭自是不会让紫娴将那香包夺去,他笑道:“你这香包已经送了我,我会珍惜,女人的青丝与生俱来,你却给了我。我会记在心里。”

    紫娴掩面而泣,轻声喃语道:“我知道三少爷嫌弃我们青楼女子,可又那里知道我们的苦楚,也罢,也罢,我不说也罢,说了你也不会相信。如今这香包已经给了我,也了我一片心意。”

    宋雨亭最怕看到女人哭泣,看到紫娴掩面而泣,他轻抚他的肩头,轻声道:“紫娴,你是个好女子,我又如何嫌弃你。我们不哭了,好么。”

    紫娴顺势靠了过来,到在了宋雨亭的怀里,含情脉脉的道:“我知道我配不上三少爷,只愿在我身子未脏之前,好好的服待三少爷。今晚你就住在这里,让我成为你的女人,过了今天晚上,我就是一个窑子里的女人。”

    若是平时,面对这样一个女人,宋雨亭或许会推开,但今天,他却连推的气力都没有,只觉得有一股淡淡的幽香而来,那幽香弥漫于整个房间之中,紫娴气若如兰,一股原始的冲动,渐渐由宋雨亭的内心升起。紫娴在他怀里,软若无骨,双眸流盼,说不尽的温柔,道不尽的甜密。

    “抱紧我,三少爷,今晚我是你的人。”紫娴双手抱着宋雨亭,不待他说话,红唇已经印在了宋雨亭的唇上,宋雨亭已经感觉到紫娴的热情,他原始的激|情在一瞬间爆发了出来,他紧紧的抱着紫娴。

    “三少爷,我们到床上吧,我会好好服待你的。”紫娴挣扎开来,手握着宋雨亭的手,往床边走去。

    在宋雨亭残存的记忆里,有着对穿越而来的的回忆,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他这些天来,一直在回忆着过去的事情,那里有时间想这个,而眼前的紫娴,风情万种,温柔可爱,一个男人如何把持得住。

    屋里烛光昏暗,还有幽幽的香味,宋雨亭那里知道,在他进来之前,紫娴已经在屋中加了一些迷香,那迷香随着蜡烛点着,弥漫于整个空间,那迷香乃是妓院常中经常用到的,无论是男是女,闻到那迷香,整个人身不由已,把持不住。青楼自有青楼的法子,管叫那浪荡的男人,留恋忘返。

    两人宽衣解带,紫娴用尽了百般温柔,宋雨亭百骸舒畅,一番云雨,从紫娴柔软的身体上爬起,方才发觉那床单之上的一抹血红。

    第一卷 第十七章 枪顶在脑门上

    宋雨亭看到那一抹血红,又想到适才紫娴的话来:“只愿我身子未脏之时,好好服待三少爷。”难道她还是chu女之身。

    紫娴看到宋雨亭怔在那里,将红被遮盖了身上,问道:“三少爷,你怎么啦?莫不是紫娴不够温柔?”说这话的时候,只看到她满脸羞红。恰到温柔之处。

    宋雨亭问道:“你还是chu女?”

    紫娴点了点头道:“那夜你未给我开苞,我就一直等你。其实我一直等着这一刻,我知道,我会是三少爷你的人。”

    宋雨亭道:“这怎么可能,我离开已经许多日了,老鸨会放过你么?”

    紫娴泣道:“你难道就不信我么?我知道我脏。这一次以后,我都不想再见到你,你走吧。”

    宋雨亭道:“我不走,你告诉我是怎么一回事。”

    紫娴泣道:“我不说,你走吧。走了以后,就不要回来。”说罢,用枕头盖住了整个脸。

    女人确实是一个喜怒无常的人,刚才还是温柔万千,现在就已是梨花带雨,宋雨亭道:“你不告诉我,我自会知道,我找敏姐去。”从紫娴的眼神里,宋雨亭看到了一些异样,他知道自己第二天就要到北京去了,这一去,不知道要多久才回来,如果今天晚上不弄清楚的话,那就会带着遗憾回北京。

    推开房门,他想到紫娴还光着身子在里面,随身又把房门给关上了,然后他径自下楼,正好遇到张妈妈在楼口那儿招呼客人,宋雨亭道:“张妈妈,我要找敏姐。”

    张妈妈打量了一下宋雨亭,笑道:“三少爷,你最近怎么越来越怪,找个紫娴,还得让敏敏陪着。不过,一人玩俩人,是有些新鲜。”

    宋雨亭没好生气的道:“本少爷喜欢,你管得着吗?”

    张妈妈笑道:“来醉春楼,就是花钱找乐子的地方,只要你宋三少爷喜欢呀,莫说你找一个敏姐陪,就是把醉春楼包了下来,我呀,也是一百个的乐意。只不过,现在敏姐的屋里有客人。”

    宋雨亭道:“我只需要你把我带到敏姐的房间,至于里面有没有客人,那不是你的事情。”

    “三少爷,这不全青楼的规矩吧,咱们吃这碗饭的,凡事得有个理字。”张妈妈虎着一张脸。一点都不退缩的样子。

    宋雨亭看到张妈妈一副无赖的样子,感到非常的气愤,但一时之间,又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他摸了一下腰间,那是他答应胡燏棻一同到北京以后,胡燏棻命令军需官,给他配备的一把左轮手枪。

    宋雨亭说一万句话,也许都没有他掏出手枪来管用,张妈妈一看到宋雨亭将左轮手枪掏了出来,当即就吓了一跳,上一次,宋雨亭暴打了李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