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步,伸手便要去拉敏敏,一股酒气扑面而来,嘴里还道:“敏敏,今天不管是谁来,我都要定你了。”
宋雨亭看到过贱的男人,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么贱的,他一时之间,怒从心起,对着李枢的胸口就是一脚,这宋三少爷,出了名的横,打架惹事,在天津这地面儿,从来不会少了他。他身高一米八几,身强体壮,活脱脱的一个彪形大汉,李枢站在他的跟前,要矮半头。
李枢喝得醉了,那里防备得了,这一脚,正揣在了胸口上,他一个站立不稳,往后倒了两步,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张妈妈看到宋雨亭一脚踢到了李枢,连忙过一劝架道:“三少爷息怒,三少爷息怒。”
宋雨亭一脚踢出,用力有些过猛,胸口的伤口有一些疼痛,他不由得左手捂住了胸口,他用手指着李枢骂道:“若不是本少爷今日有伤在身,一定踢死你个狗日的。”
这一脚踢下去,倒是李枢的酒醒了几分,酒醒了,胆子倒少了几分,他站起身来,用手指着宋雨亭道:“宋雨亭,你等着,你竟敢打教会的人。”
宋雨亭道:“小样,老子打的就是你这种假洋鬼子。”说罢,就欲上前,准备再给李枢几脚,李枢平日里就怕宋雨亭,今日之所以横来,一是自己加入了洋教会,得到了洋人的赏识,二是借着几分酒劲,充作了一回英雄,如今酒醒了,他那里来的胆子。看到宋雨亭冲上来,吓得连滚带爬,奔出了门外。门口的几个伙计,把这一幕看在了眼里,纷纷拍起手来。
宋雨亭穿越而来,还保持着穿越而来的那一份正气,从小他就受到正规的教育,为了国家和民族,可以抛头颅,洒热血,在大义面前,他从来不含糊。对于汉j走狗,宋雨亭从心里鄙视,所以,那李枢不说教会则罢,一说教会二字,宋雨亭就想到了洋人,在清朝的时候,大批的洋人在坚船利炮之下,干尽了欺负中国人的事情,宋雨亭在痛恨满清政府的同时,也痛恨那些国外列强,李枢这一脚被踢得不轻,同时,也把宋雨亭的愤怒踢了进去。
张妈妈看到宋雨亭发火了,李枢又连滚带爬的出了望月轩,心想,李枢那五十两银子是挣不来的了,于是笑嘻嘻的对宋雨亭道:“三少爷,我呢,本来是不想打扰你的雅兴的,但这个李老板,也是咱醉春楼的常客,你知道,他现在入了教,跟了洋人,我们惹不起呀。”
宋雨亭道:“跟个洋人就了不起了,不看看,这是谁的江山,谁的天下,这是大清的江山,这是老佛爷的天下。这洋人来到咱地面上,难道就可以不讲王法了吗?”
跟着宋雨亭的两个小厮,连忙拍手道:“三少爷说的是,他洋人来到咱们大清,就得依了我们大清的法制,难不成,就因为入了教,就不讲王法了吗?”
敏敏看了一眼三少爷,突然发觉三少爷今天特别的有男人味,竟然会说王法,敏敏心中暗忖:宋雨亭在天津这块地面上,那也算是有些名头的,打架惹事,就算是衙门都要给几分的面子。一般人那里敢惹,那李枢喝了点酒,也算是倒霉。这姓宋的,几时同人家说过王法。在他的眼里,王法没有他家的钱大,也没有他的双挙力量大。
第一卷 第七章 最是那一刀的柔情
张妈妈在一旁道:“三少爷说的是,这大清呀,是讲王法的。你也知道,这敏敏可同别的姑娘不一样。”敏敏在醉春楼里是头牌,但这还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敏敏在某一天夜里,得到了朝中一位大臣的赏识,这位大臣位高权重,隔三岔五的,就来会一会敏敏,所以,张妈妈把这话说出来,似乎也在提醒宋雨亭。敏敏虽是青楼女子,但非同一般的人。
“说了半天,你不就是要钱嘛,今天晚上,敏敏陪我,紫娴也陪你,那李老板出多少,我就出多少。你还怕我出不起吗?”宋雨亭没有了以前那个宋雨亭的记忆,自然不会记起敏敏的事情。
张妈妈陪笑道:“三少爷,你大富大有,还差这两个小钱。”张妈妈也不敢明说,因为那位位高权重的人物告诉过他,如果让别的人知道这件事情,整个醉春楼有可能要让他派人拆了。
宋雨亭道:“你们都给我听好了,没事,别来烦本少爷。本少爷若是要发起火来,能把你这醉春楼给烧了。”
张妈妈与众人陪着笑脸走了出去。
宋雨亭看着众人离去,心里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刚才,他发狠的劲儿,有一半是装出来的,在他的内心里,确实不知道,他穿越而来的这个宋雨亭(两个人的名字重合)。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究竟有多大的能量。但他原先的判断,显然是正确的,那就是,宋家不仅有钱,而且有势力。所以,他才试着,给了李枢一脚,这一脚可以让他更清楚一下,宋家的能耐到底有多大。
敏敏道:“三少爷,我怎么觉得你今天像变了个人似的,让人都不认识了?”
宋雨亭呵呵笑道:“是嘛,姐姐,你看我那里变了呢?”
宋雨亭没有穿越而来的时候,这个宋雨亭本身对敏敏也好,因为他们之间,还有另一层的关系,宋雨亭是不敢对敏敏乱来的,但今天宋雨亭说话间,隐隐的透露出一股英雄之气,着实让敏敏有几分钦佩,特别是一脚踢到了李枢,骂李枢是假洋鬼子的时候,更让敏敏刮目相看。
“其实我也说不清楚,只是感觉到你今天有点儿不同。”敏敏道:“你下午来的时候,我都觉得你和原来没有两样,但你被紫娴刺伤以后,整个人儿好像都变了一般。”
此时的紫娴,怯生生的站在敏敏的身后,宋雨亭的所作所为,方圆百里,几乎无人不知,今天她用刀刺伤了他,不知道他会想什么法子来对付自己。想到以前传说他的种种恶习,不由得让紫娴心里发毛,头皮发紧。
宋雨亭道:“你叫紫娴?”
敏敏道:“你这不是明知故问么?你小子,打她的主意可不是一天两天了,这青楼的女子,每个人都有一个悲惨的命运,那里会像你们这些个富家公子。”
宋雨亭站起身来,拱手对紫娴道:“紫娴姑娘,在下有冒犯之处,还请姑娘多多海涵。”
紫娴那里看到过宋雨亭这般谦谦有礼。只是躲在了敏敏的身后,并不说话。
敏敏道:“三少爷,玩人可不带这么玩的,你心里想着什么,你便说吧,我知道,紫娴伤到了你,你肯定要报复他的,但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事情,就明着来,别遮遮掩掩的。”
宋雨亭道:“姐姐,你可是错怪我了,我为什么要报复紫娴,我适才已经说过了,一切都过去了。紫娴若是现在要走,我并不反对她离开这个房间。现在的宋雨亭,并不是你们之前认识的宋雨亭。以前那个无恶不作的宋雨亭已经死了。现在是一个全新是宋雨亭,我会用我的行动来证明给你们看的。”
敏敏道:“你现在让她离开这个房间,张妈妈若是赚不到钱,一定会把她卖到低级的窑子去,那样,紫娴岂不更受苦。”其实敏敏也觉得,不应该向眼前这个无恶不作的纨绔子弟低头,即使你同他说很多同情的话,他也不会放在心上。但她还是有一些相信宋雨亭的话,就是现在的他,同以前不一样。
紫娴在醉春楼里听到过很多关于将不听话的青楼女子放到更低级的窑子里,受尽了非人的折磨,想到敏敏所说的,如果自己不服待好宋雨亭的话,自己也可能走那条路的时候,紫娴心里更是恐惧。
宋雨亭道:“好啦,你们两位就放心吧,刚才紫娴的那一刀,与其说是刺在了我的胸口上,不如说是刺在了我的心里,一下子就把我以前的罪恶刺掉了,所以,现在的我,已经醒悟过来了,也为我以前所犯下的种种恶习,表示悔恨。”
宋雨亭说这话的时候,虽然是一本正经的,但在敏敏的眼里,他还是有一点儿吊二郎当的感觉,怎么觉得都是骗她与紫娴的。
宋雨亭道:“姐姐,你便相信我了吧,你知道,人之初,性本善。我原本也是一个善良的人。紫娴的那一刀,将我的罪恶消除,现在,剩下的只有善良了。”
敏敏道:“若如你所说,这便是好,这便是好。如今你受了伤,还是早点上床去休息吧。”
紫娴理了一天的床铺,算是理好了,宋雨亭走了两步,看到那月牙儿似的床还有花花绿绿的被子,他摸了摸胸口,现在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他坐在床上,看着两个如花似玉的女人,心中一阵的燥动。宋雨亭毕竟也是正常的男子,与两位绝色的女子同处一室,而这个地方竟然是青楼,而且,自己已经付了钱等着开一个青楼女子的苞,这一切,对于宋雨亭来说,是一个很大很大的诱惑。
敏敏到是个善解人意的女子,她看到宋雨亭躺在了床上以后,就拉着紫娴在那里说话,声音甚小,如同蚊子一般。宋雨亭躺上床在,并没有听清什么,经过了这么多的折腾,他也感觉到有一些累了。迷迷糊糊的,便渐入梦乡。
第一卷 第八章 一房两女
浪漫的海滩,海水轻轻的拂着沙滩,宋雨亭最喜欢光着脚走在沙滩上,脚与柔软的沙子相触,那种柔软和痒痒的感觉,从足底直至心里。胡碟也喜欢这样的感觉,喜欢宋雨亭拉着她手,在沙滩上行走。胡碟是宋雨亭的女朋友,也是国防军校的学生,两人已经相爱一年。
“喜欢和我这样一直走下去吗?”宋雨亭含情脉脉的问道:“我要牵着你的手,一直走到海的尽头。”
胡碟把头埋在了宋雨亭的胸前,轻轻的说道:“我愿意,愿意一辈子在你的怀里,一辈子都走不完的海岸线。”
胡碟的手轻轻的抚摸着宋雨亭,从后腰移至了前面,竟然朝着宋雨亭隐秘的地方摸去,而且,一下子就触及到了宋雨兴奋点。宋雨亭虽然与胡碟交往了这么久,两人也曾经有过激|情,但这毕竟是在海滩上,宋雨亭用手拦住了她的手道:“胡碟,不要这样。”
胡碟用妩媚的眼神看着宋雨亭,吹气如兰,柔声道:“我就要你。”
宋雨亭用手一挥道:“海滩上不行的,胡碟,不要这样,好吗?”宋雨亭只感觉到胡碟的手把自己抱得紧紧的,他的呼吸一下子调整不过来,他猛地把手一推,想要推开伏在自己身上的胡碟。
“三少爷,你怎么啦?”一个柔美的声音从宋雨亭的耳边传来,这个声音绝对不是胡碟的,胡碟的声音清秀无比,这个声音,却带有几分的妩媚之气。
宋雨亭坐起身来,自已的胸前,多了一条如藕一般洁白的手臂,那只手臂,正横在自己的胸前,不用说,适才作的恶梦,正是这条洁白的手臂所赐。
室内微弱的烛光,增添了几分暧昧,紫娴就躺在宋雨亭的旁边,她的一只手臂,正压在了宋雨亭的身上,两个身子挨得紧紧的。可以看到紫娴洁俊美的脸庞和洁白的脖子。再往下,就可以看到俗称的事业钱,只不过,低端上,是被宽大的红被子遮着。
“你怎么上我的床?”宋雨亭坐了起来,红被子被掀开了一角,紫娴的整个上身都露了出来,她光溜着上身,什么都没有遮拦,一对耸起的,在微弱的烛光中,随着她的坐起,晃动着,浑圆迷人。纵是在青楼,紫娴这也是第一次服待客人,心中难免有几分羞涩,她将身子一倦,缩到了红色的被子里,只露出半个脑袋儿。怯生生的道:“三少爷,今天晚上我就是你的人了。”话语间,整个脸色都绯红了。把头一埋。更显几分妩媚和动人。
怪不得自己会有反应,原来是紫娴躺在自己的身边,还用手在挑逗自己。宋雨亭想到了敏敏和紫娴在那里所说的悄悄话,那敏敏可是头牌,床上的功夫,一般不会错。但宋雨亭毕竟是宋雨亭,一个国防大学大四的学生,受到严格的训练。他道:“紫娴,快把衣服穿上吧。”宋雨亭说罢,准备翻身起床。紫娴倦缩在被子里,问道:“三少爷,你出了价钱的,今天晚上你不想要我么?”
宋雨亭道:“紫娴,我现在不是以前的三少爷,谢谢你的一刀,刺醒了我。”宋雨亭下得床来,看到不远处的桌子上,敏敏正伏在桌子上,看来,睡得很香。
宋雨亭问道:“我睡了多久,现在几时了?”
紫娴道:“刚刚打过五更,三少爷,天快亮了,你又受了伤,还是上床休息吧。我会好好服待你的。”
宋雨亭来到床边,紫娴露出脸儿来,下面全是用红被子包住的,但宋雨亭完全可以想象出来,红被子下紫娴那娇美的身躯。足以宁每一个男人心动。宋雨亭道:“紫娴,穿上衣服吧。”
紫娴道:“三少爷是嫌弃我么?”
宋雨亭笑道:“紫娴,你可不要多想,其实,你是一个美丽的女孩子。很多的男人都想得到你,我也不例外,但是,你有一颗美丽善良的心,要好好的保留着。听话,穿上衣服。我们坐下来聊聊天。”
听到宋雨亭的话,紫娴变得有些迷糊起来,眼前这个男人,不是她以前看到的男人,更不像敏敏口中所说的男人,敏敏说,很少有男人面对一个光着身体的女人没有非份之想。而现在的宋雨亭,面对着脱得光溜溜的紫娴,竟然叫她穿上衣服。
宋雨亭轻轻的走到敏敏靠着的桌子上,脱下外套,轻轻的盖在敏敏的身上,看到敏敏睡得很香,宋雨亭确实不想打扰他如此好的睡眠。
少倾,敏敏醒来,她看到宋雨亭已经穿好了衣服,在床边踱步,紫娴倦着身体,在红色的被子里,旁边是她的衣服。看到此景,敏敏不再为紫娴担心,她想,宋雨亭应该已经得到了他所想要的。
天刚蒙蒙亮,空气之中有一丝的寒意,敏敏咳嗽了两声,站起身来,对宋雨亭道:“这天已经不早了,你还不叫上你那两个狐朋狗友,回你的宋家大院去。”
“姐姐,我多呆在这里一刻也不行么?”宋雨亭看到敏敏咳嗽,很关切的问道:“天气这么凉,你在桌子上睡着了。”
敏敏看了一眼宋雨亭,又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床铺,床铺上的紫娴正在穿着衣服。她笑了笑道:“昨晚上你和紫娴,难道要我插在中间呀。哈哈。”
宋雨亭道:“我和紫娴可没有什么的,真的不骗你。”
敏敏将信将疑的看着宋雨亭,问道:“这天下还有不吃鱼的猫?”
紫娴穿罢了衣服,缓缓的走了过来,低下声音道:“敏姐,我照着你说的做了,可是三少爷他、、、、、、。”
敏敏指了指宋雨亭,又指了指紫娴。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在他的眼里,宋雨亭可是一个十足的坏蛋,在醉春楼里,可谓阅女无数,很少有女人第二次在他的房间里过夜,就是醉春楼里胖妞,有一天晚上,宋雨亭还是连哄带骗的爬到了她的床上。让胖妞第二天以为宋雨亭喜欢上了她,要娶她。
第一卷 第九章 假洋鬼子
“敏姐,也许你不会相信,但我确确实实的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宋雨亭很真诚的道:“紫娴是一个很不错的女孩。”
敏敏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仔细的打量着宋雨亭,又看了看紫娴,说实话,如果这里不是醉春楼,这里不是妓院的话,两个人看起来倒是蛮配的。难道自己睡着的这个当口,紫娴和宋雨亭之间发生了感情?这个听起来很笑话,一个浪荡的公子哥,一个青楼的妓女,两个人发生了真的感情?
“好了,好了,我可不管你们的破事儿,”敏敏道:“这天呀,也快亮了,宋雨亭,我可告诉你,不管如何,今天晚上的紫娴是归了你的,开不开苞那可是你的事情,明儿个,她也许是在别人的怀里。”
宋雨亭道:“那我就继续包着她。我不想让别人的男人碰她。”
敏敏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一见钟情?”
“我只觉着,紫娴是个可怜的女孩子。”宋雨亭很认真的道:“我听说,青楼的女子也可以嫁人的?”
敏敏道:“你想让紫娴从良?”
宋雨亭道:“我不希望看到紫娴让别人欺负?”
从昨晚到现在,确实发生了宁人不可思议的事情,先是紫娴用刀刺伤了宋雨亭,这个小子竟然没有一点儿怪罪的意思,反而处处的袒护着紫娴,而且,那一刀刺伤了以后,宋雨亭竟然像换了一个人似的,说话不像以前流里流气,动不动就唱十八摸,动不动手就不老实的在女人身上摸来摸去。然后为了敏敏,和李枢打了一架。和紫娴在床上,两人竟然没有发生关系,要知道,紫娴可是他花了五十两银子来开的苞。
敏敏似乎在印证着自己的判断,难不成,这小子真的喜欢上了紫娴?一个富家少爷,喜欢上一个青楼的女子,这样的事情,在京津这个地面上,也并不是没有发生过,不过,这样的事情要发生在宋雨亭身上,宁人难以相信。
此际,东方已经鱼肚白,街上早起做生意的人,已经开始摆摊做生意,宋雨亭打开窗户,感觉到肚子隐隐的有些饿了,他看到敏敏和紫娴两人坐在桌前,也不知道这两个女人在想些什么,于是问道:“你们饿吗?要不然,我们到外面去吃些东西,怎么样。”
紫娴第一次主动的和宋雨亭说话,她仍旧低着头,话音很小:“三少爷,你不是最喜欢醉春楼的点心吗?我这就叫厨房给你做。”
我喜欢吃醉春楼的点心,宋雨亭心里想到,既然是如此,我也尝尝醉春楼的点心,看看大清朝的点心,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敏姐,现在是公元多少年?”宋雨亭虽然来了这半天,也想问今年是何年份,但一直没有机会说,现在,他鼓足了勇气,向敏敏问了这个问题。
敏敏心中暗想:“这个宋雨亭,可是越来越糊涂了,竟然连今年是多少年都忘记掉了。”她没有好生气的说道:“今年是乙未年,现在的皇帝是光绪。”
宋雨亭失声问道:“清乙未年,光绪皇帝?”
敏敏看他大惊失色的样子,便道:“按西洋人的说法,现在是西历1895年。”
宋雨亭来回的踱步,口中喃喃而语道:“”一八九五年,中国和日本开战,是吗?”
敏敏点了点头道:“山东那边和日本人开战,据说北洋海军一败涂地,从洋人那里买来的铁甲舰,都让日本人击沉了。”
宋雨亭握着挙头,狠狠的击了一下桌子道:“一群饭桶,号称世界第六的北洋海军,竟然不堪一击。”
敏敏和紫娴不知道宋雨亭为何发怒,特别是敏敏,他只知道宋雨亭吃、喝、嫖、赌、抽,样样在行,对于国家大事,他那里关心过,今日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着实的让敏敏感到吃惊。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宋雨亭确实给了敏敏太多的不理解。
敏敏又道:“所说朝廷已经和日本议和了,不过,这朝廷的事儿,也用不着咱老百姓心。”
两人正说着话,就听到楼下传来了一阵吵闹声,似乎有人在闯进醉春楼。敏敏打开门,朝着楼下望去,只见十数个捕快,从醉春楼外涌了进来。宋雨亭在里面问道:“姐姐,发生了什么事。”
“一大清早的,真是晦气得很,竟然遇到了一大群差官。”敏敏说罢,退了回来,正想把门关上,就听到了急促的脚步声,原来是宋雨亭的跟班宋小三。他上得楼来,不待敏敏把门关了,整个身子和门撞在了一起。
“大清早的,你撞到鬼了,跑得那么急。”敏敏没好气的道:“要撞死我呀。”
小五上气不接下气的道:“少爷,不好了,李枢昨天晚上让你一脚踢出门以后,跑到洋教士那里去告状,说你打了教会的人,现在,衙门里来人了,要抓你呢。”
敏敏和紫娴一听,不由得大惊失色。敏敏对宋雨亭道:“三少爷,你还是躲一躲吧,听说,知县大人也信了教了,和洋人一个鼻孔出气呢。”
“我就不相信了,在中国的地盘上,一个洋教士就能横行霸道,难道这天子脚下,就没有了王法。”宋雨亭一拍桌子道:“总有一天,我要让这些洋人,从中国的土地上滚出去。”
还没及出楼,就听到了楼下张妈妈的声音:“我说各位差爷,这大清早的,你们这是干什么呀?”
为首的一个捕快道:“你们都给我闪开。“奉知县大人之命,来拘捕打传教士的凶手。””
“哟,我的官爷爷,来我这里的,都是花钱找乐子的百姓,就是借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招惹了洋人呀。”
敏敏看到楼下十数个捕快来者不善,心想这醉春楼,平日里都是上下打点着官府的,今天一大清早就进了楼,说明有备而来,这事若是闹大了,对于宋雨亭将十分的不利,她将宋小三拉到一旁,低下声音吩咐了几句,宋小三转过身,向楼下飞快的跑去。
第一卷 第十章 谁敢绑我兄弟
楼下传来李枢的声音:“打我的人就在望月楼上,你们快上楼去抓他。”
宋雨亭听得,理了理衣服,走出了房门,轻蔑的对着李枢道:“李枢,打你的人是我,我打的就是你这样的走狗,你们不用上楼来,我自会下去。”
李枢看到宁雨亭如此的镇静,心中反而不安起来,他不由得后退了两步,躲在一名捕快的身后,指着宋雨亭道:“差爷,就是他打的我。你们快把他抓起来。”
一名捕快模样的人,将手中的铁尺亮了出来,打量了一下宋雨亭,冷冷的笑道:“就是你打的人?”
敏敏上前道:“差爷,这都是误会呀。这位是宋三少爷,像他这么有身份的人,怎么会打人呢。”
张妈妈不想把事情在她的醉春楼里面闹,也上前劝道:“各位差爷,都是一场误会。”
那捕快道:“误会?我不管他是什么少爷不少爷的,现在,有人到知县老爷那里把他告了,他就得同我们走一趟。”
宋雨亭道:“像他这种人,我真恨不得多揣他几脚。吃里扒外的东西。”
捕快上前道:“宋三少爷,若他是一般的人,便罢了,现在,他是教会的人,因为昨儿个你打了他,他的洋主子到知县那里告了一状,说是咱中国人欺负洋人。你知道,这个罪名可不轻呀。”
李枢道:“姓宋的,你揣我的时候,没想到吧,揣了我,就等于揣了洋大人。你得罪了洋大人,是活得不耐烦了。”
捕快把头一回,瞪了一眼李枢,没有好气的道:“公差办案,你少多话,一会儿到了公堂之上,自有你说的。”
宋雨亭道:“差爷,你来评评这个理,昨晚我与敏姐、紫娴在望月楼喝酒,这酒钱、房钱、两位姐姐的钱我可是付了的,这个数典忘祖的家伙,来到望月楼,也不先讲一个先来后到,硬是要拉着敏姐走,我实在气愤不过,是揣了他一脚。但是他犯我在先。”
捕快道:“宋三少爷,这我可就管不着了,你呀,还是留到公堂去说吧。”
宋雨亭道:“和你们到公堂便到公堂,难道我还怕了这个假洋鬼子。”
敏敏一把拦住了那些捕快道:“你们这些人还讲不讲理了,昨天晚上,这个假洋鬼子硬是要拉着我陪他,我昨天晚上已经答应要陪宋三少爷,而且宋三少爷也付了钱的。结果他硬要闯进来,要拉着我走,宋三少爷是看不下眼去,所以,才揣了他一脚的。如果要有错,那也是我的错,与宋三少爷何干。”
捕快道:“打人的是宋三少爷,知县大人点名要抓的也是宋三少爷,与你何干。”
宋雨亭道:“敏姐,不用同他们争执,谅他们也不敢把我怎么样。”
李枢看到众捕快要将宋雨亭带走,心中暗喜,他想到自己昨夜送给知县大人白花花的银子以及知县大人信誓旦旦的表态,只要把宋雨亭送到知县衙门,先给他三十板子。杀杀他的锐气,也报了自己被揣的那一脚之仇。
一捕快上得前来,将手中的铁链子一摆,就要来铐宋雨亭,敏敏梨花带雨,拦在了宋雨亭的前面,几近呜咽的道:“他犯了什么重罪,你们要有铁链铐他?”
李枢在一旁阴冷冷的道:“他揣了我一脚,你以为揣到的是一个中国人吗?我现在入教了,我就是洋人。揣了我,等于揣了洋人,你知道揣了洋人是多大的罪吗?”
宋雨亭冷冷的道:“你个假洋鬼子。都不认自己的祖宗了。”
李枢有些气急败坏的道:“你!你!看到了公堂之上,怎么收拾你。”
宋雨亭本也是一个血性男儿,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种假洋鬼子的嘴脸,看到李枢近得前来,他伸出脚来,一脚就朝着李枢踢去,现场那么多捕快在,李枢那里会想到,宋雨亭突然向他攻击,这一脚正踢在他的小肚子上,这家伙,闷哼一声,一个站立不稳,倒在了地上。
几个捕快和在场的春楼女子,看到李枢胖大的身躯,倒在了地上,又滚了一个圈,这才爬起来,不由得抿嘴直笑。
李枢爬起来,气急败坏的道:“各位差爷,你们都看到了,他踢我。他踢我就等于踢了洋人。我要到知县衙门告他去。”
宋雨亭道:“你张口洋人,闭口洋人,都不知道自己的爹妈是谁了。”人群中又是一阵轰笑。李枢对着捕快们道:“你们还不把他抓走。”
为首的捕快是得到了知县的命令的,现在,李枢又打了人,不抓人实在说不过去,他对着众位捕快道:“各位兄弟,将打人的宋雨亭给我铐住了。”
那些个捕快虽然看不惯李枢的作威作福,也从心里面想揣李枢一脚,只怪宋雨亭揣得不够狠,但是,在捕快头目的一声令下,又有谁敢不从,当下数人围了上去,现场上一片混乱。宋雨亭知道对方是公差,他知道在任何朝代,对付公差,都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他叹了一口气产,暗想:“刚刚穿越而来,还没有什么作为,就要成为阶下囚了。”
敏敏和紫娴两人想要拦住众捕快,但两个弱女子,又如何拦得住。
“我看你们谁敢绑我兄弟!”一个哄亮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人未到,声音先自到了,从那声音中,听出了威武之气,醉春楼的门被撞开了,只看到一队身着兵勇的士兵从醉春楼门外冲了进来,他们分左右两队,一进来,就往两边排开,他们的手中,拿着的是曼夏利步枪,黑森森的枪口,就对准了在场的捕快和李枢。那些围观的客人和妓女们,那里见到过这样的阵势,吓得四散奔逃,有几个胆下的,却是下得脚却软了。
一个身着武官服装的约莫三十岁左右的人走了进来,他的两边,是持着曼夏利步枪的兵勇。小五也跟在他的旁边,不用说,这是小五为宋雨亭请来的救兵。敏敏看到那个年轻的军官,脸上一阵欣喜,她低下声音对宋雨亭道:“三少爷,这下可好了,你大哥来了。”
第一卷 第十一章 见一次打一次
宋雨亭虽然不认识眼前这个人,但一想到众人都称呼自己为三少爷,那么自己应该排行老三,这是正确的了,那么老三前面,自然还要有老大和老二的。敏敏说这是自己的大哥,那自然是没有错的。
看到一队兵勇前来,而且还拿着步枪,那些捕快一下子都傻在了那里,一个也不敢动,宋小三跑到了宋雨亭的面前道:“三少爷,大少爷知道你在这里出了事,就带着一队人马前来,有大少爷在,看谁敢动你。”
来者是宋雨亭的大哥宋雨雄,虽然穿越而来的宋雨亭并不认识他,但是,以他来自于二十一世纪眼光和经历,足可以应付眼前的这一切。他未及说话,宋雨雄道:“三弟,你没事吧?”
宋雨亭道:“大哥,我没事,只是教训了一下假洋鬼子。”这话要是放在刚才,李枢可能要暴跳如雷,但现在看到对方人多势众,而且那些捕快看到当兵的,个个都萎了,所以,他也很知趣的躲到了捕快们的身后。
宋雨雄对着捕快们道:“你们谁是头?”
带头的捕快姓陈名桐,他毕竟有些见识,一看这些兵勇的装扮,知道是马厂驻扎的新军,连忙拱手道:“卑职陈桐,乃是这里的衙门的捕快。不知军爷有何见教?”
宋雨雄道:“知道他是我三弟吗?”
“不知道。小人奉知县大人之命,来醉春楼抓殴打洋人的罪犯。”
宋雨雄假装环顾四周,问道:“这里有洋人吗?醉春楼里有洋人吗?”
张妈妈笑嘻的走上前来道:“哎哟,宋爷,那阵风把您吹来了。”
宋雨雄道:“少来这套,今天是公事,我弟弟,不,我们马厂的驻军在这里让人欺负了,你说,这帐,我找谁算?”
张妈妈丈二和尚摸不着头,问道:“马厂的驻军,没有呀,宋大爷,你是不是搞错了?”
宋雨雄指了指宋雨亭道:“这位,就是我们马厂的兵士,今天在这里让人欺负了,你说,我找谁说理去?要知道,这新军在马厂驻扎练,那可是老佛爷亲口说的,老佛爷要是知道,她老人家组建的新军,在这里让几个小毛孩欺负了,惹了她老人家生气,那可是要杀头,诛九族的。再者说了,马厂新军是谁负责呀,那是原来的天津道胡燏棻胡大人,也就是现在的盐务史,你们连胡大人的人都敢打,你们真的是活得不耐烦了。”
宋雨雄慢慢吞吞的几句话,把前来的几个捕快惊得冷汗淋漓。陈桐知道马厂驻扎的新军,那是原来的天津道台胡燏棻胡大人负责练的,莫说是他一个小小的捕快,就是知县、府台大人都不敢惹的,他也在衙门中混了多年,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当下道:“小弟不知道是军爷,小的得罪了。”
宋雨雄笑道:“陈捕快,我也不为难你,无论做什么事情,我们都得遵守大清的律法,我们当兵的也不能例外呀,你刚才不是说,是来抓打洋人的罪犯吗?可我瞧见这醉春楼里,根本就没有洋人,没有洋人,那怎么打呀,我看根本就是有人报假案,要追究报假案人的罪。”陈桐道:“军爷,我们只是奉了知县大人的命令,有教会的人,说被打了。”
宋雨雄道:“教会的人,怎么会来醉春楼这种地方。即使有,也是假的,你们找错地方了,既然是有人报洋人挨打,你们应该上别处找去,若我把这事报告给胡大人,说你们污蔑教会的人逛青楼,你看你们有几个脑袋。”
陈桐反应倒也快:“是呀,教会的人那里会为来这个地方,小的这就上别处找去。”
宋雨雄道:“你们几个还呆在这儿做什么?可不要影响人家醉春楼的生意。”
陈桐得到了一个台阶,那里还不顺着下,连忙道:“多谢军爷提点,多谢军爷提点。我们走。”说罢,带着一干捕快。如丧家之犬,出了醉春楼。
李枢看到那些捕快走了,自己的靠山没了,他趁着众人不注意,也想溜出醉春楼,不想,却让却让紫娴发现了,紫娴一指李枢道:“三少爷,最坏的人就在那里。”
两个兵勇上得前去,将李枢押了过来,李枢吓得全身像筛糠一样。来到了宋雨雄的前面,啪的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宋雨雄问道:“这些个捕快,是你带来抓我三弟的?”
李枢跪到在地道:“军爷,小的该死,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有的有眼无珠,你大人在大量,就饶了我这一回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宋雨雄沉下声音道:“是你告我三弟,他打了洋人?”
李枢哭丧着脸道:“没有的事,那是小人胡说的。”
“啪!”宋雨雄一巴掌就掴了过去,李枢双手捂着脸,宋雨雄道:“我兄弟就揣了你一脚,你就说揣了洋人,你是洋人吗?”
“我不是洋人,我就是一个假洋鬼子。”李枢道:“我连假洋鬼子都不是,我是中国人。”
在场的客人和青楼女子们一下就哄笑了起来。
宋雨雄伸手就是一巴掌,一面打一面道:“这一巴掌是提醒你,你自己是中国人,这一巴掌提醒你,你就是个假洋鬼子。这一巴掌提醒你,让你知道,中国还是有人的。给我滚,以后见一次,打一次。”
李枢抱头鼠窜,奔出了醉春楼。在场的人,不由得拍手称快。
宋雨雄来到敏敏的面前,低下声音问道:“敏敏,你没事吧,最近好吗?”
敏敏道:“还好,你这一去,就是数月,都不曾来看我呢。”
宋雨雄道:“最近军务繁忙,唉,不说了,一言难尽。”
敏敏道:“若不是为了三少爷,怕你是不会入这醉春楼一步吧。”
宋雨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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