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帝国》
作者:布依相公
内容简介: 主人翁是现代军事天才,带着一身记忆穿越到了甲午战争后期,从1895年开始至1925年间,通过不断的努力,终于打造出新的强大的华夏帝国,东占日本,西抵印支那,北抵阿尔碑斯山,铸造新的世界强国。 如果北洋海军没有失败?如果李鸿章不背负甲午战争的罪名,洋务派不退出?维新派不操之过急?光绪皇帝亲政?载漪不为儿子谋求帝位?共和还是君主立宪?孙大炮不急着当总统?袁大头不称帝?北洋出兵参加一战?历史会怎样书写。 本书与政治无关,纯作者异想天开。群号:53493197,号名:酒香不怕巷子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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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章 醉春楼的血
宋雨亭微微的睁开眼睛,只感到胸口一阵的巨痛,正是这一阵巨痛把他从昏迷之中惊醒,之前,他一直处于半昏迷的状态之中,他挣扎着要起来,耳畔边传来了一阵急促的呼喊:“少爷,你没事吧。”眼前,一个身着花缎绸的女子,身着长裙,上衣凌乱,年纪约莫十六七岁,手中持着一柄尖刀,尖刀上流着就怕殷红的血,她离自己有三四步的地方,坐在地上,执手的刀在不停的颤抖,粉红的小脸蛋已经吓得惨白。对于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子来说,第一次握刀刺杀人,心中那里没有恐惧,何况,她刺杀的这个人,还是小镇上最宁人讨厌和最凶恶的人。
宋雨亭看了看胸前流着的血,再看了看女子手持尖刀上的血,不用说,两处血应该都是自己的,他环顾了两旁。旁边还有两个十六七岁的少年,看他们的模样,都是小厮,他们一左一右的扶着自己,适才那个女子用刀刺中了主人,他俩将那女子踢到以后,马上过来扶住自己的主子,只见两人满面焦急,内心无比的慌张。和主子出来,现在主子受了伤,他俩回去,还不知道要受到什么样的责备。
看到宋雨亭醒来,其中的一个小厮,爬了起来,伸手过去就要夺那个女子的尖刀,那女子看到满地的鲜血,已经吓得傻了,脸上流露着恐惧,那里还有气力将刀握住,小厮将刀夺在手上,喝道:“你吃了雄心豹子胆,竟敢刺杀我家三少爷。”
看到年青女人倦缩成一团,浑身颤抖着,害怕和恐惧的神情已经写在了脸上,宋雨亭强撑着身子,一阵痛疼传来,他轻哼了一声,他摆了摆手道:“莫要吓坏了她。”
那小厮知道少爷生平风流成性,很早就喜欢这个叫紫娴的少女,但现在紫娴却用刀来伤他,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小厮听得,本想伸手打紫娴,便住了手。
另一个小厮道:“少爷,这贱女人伤了少爷,我们这就告到官府,把她打入大牢。”
宋雨亭摆了摆手道:“我不碍事,这点小伤算得了什么,你们切不可为难了这位女子。”
紫娴睁大着眼睛,纵使她想遍了五大洲六大洋,也弄不明白,这个曾经是穷凶恶极的人,竟然会说出如此厮文的话来。她把刀刺向宋雨亭的时候,她就已经对生活没有什么希望了。人活着莫过于心死,人死了莫过于还想活。
门这时被人撞开了,最先奔进来的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子,她也是一身红绸缎打扮,身材高挑,充满着几分的妩媚。她进得屋来,径直朝着紫娴走去,将倦在地上的紫娴扶起,关切的问道:“紫娴妹子,你没事吧。”
“她没事,”一小厮在一旁道:“敏姐,我家少爷可是鲜血直流。”
那个称作敏姐的人,头也不回的道:“要真是一刀子杀了他到好,要不留下来,又不知祸害多家良家闺女。”
宋雨亭其实不知道自己在这些人的心里有多坏,但从敏姐的口里,他是切切实实的感受到了话语中的冰冷。人情世故,莫不都是这样。
紫娴看到敏姐来了,一头扎到了她的怀里,未及说话,泪已先流。敏姐抚摸着紫娴的头道:“没事儿,有我在呢。”
宋雨亭挣扎着站了起起来,虽然还隐隐有些作痛,但紫娴毕竟是一小姑娘,气力不足,那尖刀虽然刺中了宋雨亭,但并无大碍。只是宋雨亭十分不解,眼前的这个小姑娘为什么要刺伤自已,究竟与自己有多大的仇怨。而他身处的这里,又在何处。
一个三十多岁涂脂抹粉的中年妇女从门外闯进来,还没进屋,全屋子的人都听到了她的声音:“都给我让开,发生了什么事情,还让不让人做生意了。”在场的人分开了两边,这是醉春楼的老鸨,人称快嘴张妈妈。
敏姐轻轻用衣袖拭了眼角,然后扶着紫娴站了起来,还不及说些什么?就听到张妈妈在那里高声叫了起来:“唉呀,血,你们些个拿钱不干活的,不知道我晕血呀。给我打扫干净了。”
宋雨亭道:“怕是什么?那是我的血。”
“唉哟喂,”张妈妈看到宋雨亭坐在地上,胸前满是鲜血,不知所故的问道:“我的宋公子,你怎么成这样了。”
小厮道:“这全拜你们家紫娴姑娘所赐,张妈妈,你这醉春楼怎么的越来越差了,要个女人,这女人都会拿刀杀人了,莫不是我家少爷会些武功,还不让这小妮子给废掉了。”小厮一面说,一面指着倒在地上的那些桌椅,又道:“若不是我家少爷命大,打翻了这些桌椅,我们听不到这动静,出了什么事情,你可担当得起。你可知道,我们家少爷金贵得很,你看着这事儿,怎么处理。”
张妈妈转身看了一眼紫娴,紫娴被这突如其来的眼光吓得傻了一阵,不由自主的缩了回去,躲在了敏姐的后面。敏姐道:“张妈妈,现在事情尚未弄清楚,到底是谁对谁错,再说了,宋公子也并无大碍。宋公子,你说是么?”敏姐说这话的时候,明显的底气不足。
血都流了一地,还说并无大碍,宋雨亭心中暗道:“这个人说谎脸可真不会红。”
敏姐的眼神朝他望了过来,眼神中充满着柔情,让人无可拒绝。宋雨亭突然想到,无论在什么时候,持刀伤人,都犯罪不轻,看到敏姐那求助的眼神,还有紫娴那可怜的样子,宋雨亭作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他微笑道:“这位姐姐说的没错,我并无大碍。”
小厮道:“公子,你怎么啦,刚才,要是我们来晚一点儿,你可就要没命了。”
宋雨亭微微一笑道:“适才我和紫娴姑娘闹着玩的,我那里有事了。”说罢,站起身来,故意的走了两步。又道:“你们呀,真不知情趣。”
第一卷 第二章 青楼女也有尊严
敏姐看到紫娴犯了错,用尖刀伤了宋雨亭,她知道紫娴这错可犯大了,她虽然有心要帮助紫娴,但看到宋雨亭的伤,也知道这事情不好处理,要知道,这可是青楼,来这儿的男人,都是寻乐来的,何况是像宋三少爷这样的纨绔子弟,他们就只对女人感兴趣,那里有什么道理可分,特别是宋三少爷,更是一个从骨头里坏到表皮的人。她与宋家毕竟还有几分交情,于是胡乱说了一通,没想到,宋雨亭像没什么事儿的一样,站起身来,还走了两步。她心里嘀咕:“这小子今天犯了什么傻,竟然当起一回好人来。”
胸口虽然被尖刀所伤,但那毕竟不过是皮外的伤,放了一些金创药以后,就止了血,宋雨亭理了理衣服,对着张妈妈道:“刚才和紫娴姑娘闹着玩呢,谁知道,自个儿不小心,让尖刀伤了自己,你们快回去吧,我这呀,没什么事情。”
张妈妈很关切的问道:“宋公子,你确定没什么事?”醉春楼从开门到现在,还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流血事件,她说她晕血,其实最大的还是心理作用,来醉春楼就是一个买乐子的,谁愿意出现那样的事情。何况现在她遇到的是小镇上最难缠的宋三少爷。
宋雨亭跳了一步,笑道:“你看我有什么事儿么?”虽然刚才的刀刺中了他,但他发现,血止了以后,感觉一点儿事都没有。这其间,他也不想为难紫娴,在他的眼里,紫娴只不过是一个未涉事的小女孩,又看到敏姐那衷求的眼神,他突然间,想到自己不应为难这两个女人。
张妈妈道:“只要宋公子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吓死我了。”一面说,一面拍了拍胸脯,她心里却是骂道:“你个混世魔王,若是在我的醉春楼里,有个三长两短,那我还怎么做生意。”
宋雨亭道:“你们且回去吧,我还有事和紫娴说。”
“你这个小色鬼,都伤成这样了,还不忘记你的紫娴。”张妈妈呵呵一笑道:“都散了吧,散了吧,没什么好看的。”她带来的那些小厮,见到主人这般发话,便一个个都退了回去。
紫娴看到要将她留下来,眼中充满着恐惧,她将求助的眼神,投向了敏姐。
宋雨亭看到敏姐,她长得丰满花俏,一双水灵的眼睛,充满着柔情,心中暗想:“这女子可真好看。”
张妈妈看到敏姐没有出去,便道:“敏敏,宋公子要与紫娴单独在一块,你莫坏了咱们醉春楼的规矩。”
敏敏虽然有心帮助紫娴,但面对着张妈妈的威,她也不得不站起身来,紫娴无助的眼神看着敏敏,泣声道:“姐姐,你不走,好么?”
敏敏将眼神投向了宋雨亭,宋雨亭明白,这是敏敏投来求助的目光,他的去留,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宋雨亭,宋雨亭是客人,客人可有权留下醉春楼的任何一个人,当然,他需要的,只是带够多的银两。宋雨亭打趣的道:“紫娴,你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张妈妈在一旁道:“紫娴,就是吃了你,也会把你吃得舒舒服服,你说是吧,三少爷。”
敏敏在一旁道:“宋公子,你可怜紫娴出身寒苦,你就饶了她吧,有什么事,都冲着我来。”敏敏是看着紫娴长大的,知道这妮子性格倔强,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她今天晚上,用刀刺伤宋雨亭,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他生怕宋雨亭急了,紫娴有什么事情想不开。
宋雨亭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要为难紫娴了,好吧,竟然紫娴要你留下,你且留下如何?”
张妈妈在一旁道:“宋公子,这紫娴的钱你到是出了,敏敏的钱,你可没出呢,这一龙戏二凤,你招架得住吗?哈!哈!哈!”她到是不担心宋雨亭没钱,在这京津的地面儿,说到宋家的财势,谁不竖起大姆指,说到宋家三少爷花钱逛窑子,那更是有如流水。她只不过是提了一个醒,你宋三少爷,你在有钱,你也得按规矩来,要两个,就得付双份的钱。
宋雨亭开始不明白,待他明白过来的时候,脸色刷的一下,变得绯红,一龙戏二凤,这话在张妈妈的口中说出来,是一句打诨的话,若是在以前的宋三少爷看来,也只不过是增添了笑料而已,但如今的宋雨亭,可不是被紫娴刀刺伤的那个宋雨亭,他的到来,是带着另一个人的记忆而来,而宋三少爷之前的记忆,他已经完全记不得了,包括他现在身处何地,他并不知晓。好在他见多识广,看到众人的服饰,又想到醉春楼三字与众人的话语,让他明白过来,自己有可能是在清朝的某一个妓院里。
在一旁的敏姐看到宋雨亭脸色绯红,心中有些莫明,这小子也有脸红的时候。这小子黑脸、白脸都给过。那曾有过什么红脸。
那两个小厮在身边,宋雨亭朝他们摆了摆手道:“你们还在这里做什么?还不给我出去。”两个小厮听得,连忙走了出去,他们知道少爷成性,没想到伤成这样,还要二女服待,心中暗笑。看到张妈妈还站在那里,宋雨亭道:“你们也出去,本少爷要静一静,字儿,一分不会少给你。”
张妈妈笑道:“三少爷,就是与常人不同。”
众人出去了,宋雨亭左手捂着胸,坐在了椅子上,对着敏姐道:“姐姐,我口渴得紧,你给我倒杯水吧。”
敏姐扶着紫娴站了起来,转身就要去倒茶,紫娴满脸的恐惧,她拉着敏敏,不愿意放手,似乎一放手,宋三少爷马上就变成了一个恶魔,要吃了她一般。她怯生生的道:“姐姐,我怕。”
宋雨亭道:“小妹妹,是你用刀刺伤了我,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敏姐用手指着宋雨亭道:“宋雨亭,你可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就你那点小九九,我岂不知道。我们虽是青楼女子,但是一样的有尊严。”
第一卷 第三章 好一阵阴风
青楼?宋雨亭虽然知道这个地方有一些异样,他也怀疑是青楼,但他不确定的时候,却从敏姐的嘴里说出来,确实让宋雨亭感到有一些吃惊。他笑道:“我没把你们当成是青楼女子,我当你们是朋友。我真的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敏姐倒了一杯茶,没怀好意的递给了宋雨亭,这个宋雨亭,虽然名声不好,她的耳里,不知道传来了多少他欺负青楼女子的事情,但是,对于她,宋雨亭还是有一些恭敬的,从来没有对她无礼。
左手接过茶,宋雨亭的右手捂了一下胸口道:“唉哟,痛死我了。”
紫娴急忙道:“三少爷,你没事吧?”话说出来,她又感到几分的尴尬,躲到了敏姐的身后。适才才用刀刺伤了他,现在,又关心起他来,紫娴本是一个倔强而善良的女孩,她倔强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但她善良起来,连路边的一只蚂蚁,也恐伤其性命。她知道,无论是在什么地方,用刀伤人,那可是大罪,虽然在她用刀刺向宋雨亭的时候,她已经不抱什么希望,甚至边死的心都有,但看到宋雨亭流了一地的血,却没有加罪于她,她心中存在着一丝的感激,所以,关心的话,也随之而出。
敏姐道:“你的伤重不重,我看到你的额头上汗珠都淌了下来。”
两位如花的美女一时间都关心起宋雨亭来,宋雨亭心中一阵幸福,心中暗想,若是将这两位美女拥在怀里,那是多么美的一件事情。不过,现在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紫娴的那一刀,若在往前刺入一寸,现在的宋雨亭,怕是已经到阎王殿那里去报道了。
宋雨亭道:“胸口痛得紧,紫娴妹妹,帮我擦一下额头的汗吧。”
敏敏道:“你这小子,诡诈得很,谁知道你是不是装的?”
宋雨亭道:“我说两位姐姐,这屋里就剩下我们三人了,我用得着跟你们装吗?我是刚才看到紫娴吓傻了,生怕出什么大事,所以,强装着没事,现在疼得紧。”
看到宋雨亭额头上的汗珠,敏敏确信宋雨亭不是假装的,这小子虽然诡诈,但是额头上的汗,是装不出来的。她走到宋雨亭的面前,宋雨亭只觉得一股淡淡的清香扑鼻而来。宋雨亭道:“姐姐,”宋雨亭打趣的道:“你身上好香,好好闻。”
“都伤成这样了,还这副德行,你又不是没闻过。”敏敏一面说,一面解开了宋雨亭的衣服。胸口处,虽然放了一些金创药,还没有包扎好,敏敏看了一下便道:“没什么事的,就是一点外伤,不过,你小子命很大,再过去一寸,姐姐可是看不到你了。”
“姐姐身上的香,我还没闻够呢,那里舍得去死。”宋雨亭刚才说敏敏好香,看到敏敏没有生气,他越发大胆了起来。宋雨亭说出这话以后,发觉自己有些失礼,自己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莫非是青楼里的环境影响了他。还是他附在这个人身上的灵魂,还有意无意的干扰了他。
敏敏又重新涂了一些金创药,对宋雨亭道:“你小子是要回家呢,还是要在这里住宿。”
“回家?”宋雨亭摸了摸后脑勺,又看了看紫娴:“住宿?”
敏敏道:“你伤成这样,还舍不得紫娴?不怕她再刺你一刀?”
宋雨亭道:“我还是回家吧。”
敏敏道:“你若是回家了,老鸨生起气来,紫娴免不了要受皮肉之苦。”
宋雨亭道:“回家不成,不回家也不成,姐姐,你到底要我怎么办?”
敏敏道:“紫娴是一个苦命的孩子,你若今天不留下来,明日里,老鸨一定会对她下毒手的,所以,我求求你,今天晚上留在这里吧。她刺了你一刀,还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饶过他这一回。”说到这里,敏敏不住的抹了眼睛。她又叹了一口气。京津这地面上,谁不知道宋家三少爷,是个不讲理的主儿。
敏敏忧郁的样子,有一股古典女人的美丽,在铅华浮世中,恰似一股清新。宋雨亭心中微微一颤,忍不住伸出手来,轻抬起敏敏的小脸,满是柔情的说道:“姐姐说是什么,便是什么?我什么时候又说过,不饶过紫娴。”其实现在的宋雨亭,那里记得以前的事情,他只不过是顺着敏敏的话往前说罢了。
敏敏清秀的脸庞被宋雨亭轻轻的抬起,她虽是一青楼女子,看惯了风月场上的种种会俩,但被宋雨亭勾起脸庞,这么轻柔的说话,还是第一次,脸上一阵绯红,她伸手拦开了宋雨亭的手,笑道:“只要你不怪紫娴便好,这姑娘,本是大家闺秀,只是命苦罢了,那里像我们,生来就是命贱。”
宋雨亭道:“姐姐这般风华佳丽,光彩照人,那里又说到命贱这样的话来。”宋雨亭说罢,站起身来,打量了一下四周,问敏敏道:“这里名叫醉春楼?是一个风花月雪之所?”
敏敏道:“这个地方,你可比张妈妈还要熟悉,你怎么忘记了?”
宋雨亭道:“我怎么会来到这里,又怎么会在这个屋子里?紫娴为什么要刺我一刀。我是一个坏人?”
敏敏道:“你揣着明白装糊涂是不是?”
宋雨亭道:“姐姐,我可没有,我真的不记得我以前的事情了。刚才那一刀,好像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我不是以前的我,我是现在的我。”
敏敏道:“刺了你一刀,你就不认得你自己是谁了,要知道这样,这一刀,应该早就给你了。”
紫娴低下声音对敏敏道:“敏姐,刚才刺他一刀的时候,只看到空中有一道闪电雷鸣的声音,一阵阴风吹过,那风冷嗖嗖的,好像要吹到骨子里去一般,我拿刀的手都要拿不稳当了,我看也没看清,就刺了过去。那阴风裹着宋三少爷,不知道怎么的,我就晕了过去。待我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坐在了地上,而三少爷,也坐在了地上。桌子呀,椅子什么的,都被那阵阴风刮到了。”
第一卷 第四章 来自于何处
敏敏道:“我们是听到楼上呯呯作响,以为你们俩人发生了打斗,这才跑上来,听你所说,这些桌子、椅子不是你们打倒在地的?”
紫娴点了点头。
宋雨亭心中暗想:“一阵阴风,一阵阴风就把自己送到这里来了,这阵风好怪。”他看到紫娴仍然有一些惊魂未定,便道:“紫娴,那阵风来,你便晕了过去?”
紫娴点了点头道:“三少爷,当时我并没有想过要刺杀你的,你扑过来,我只是想用刀吓唬一下你,没想到,那阵风来,我就失去了知觉,可能,可能失去知觉的时候,刀不小心伤到了你。”
宋雨亭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好极,好极,你只是怕我侵犯你,所以,用刀来自卫,哈哈,看来,我确实是一个坏人,你用刀用得好呀。我不会怪你的。试想,一个弱女子,又怎么能够伤得了我呢,一定是那阵阴风作的怪。”
敏敏到是有几分好奇,以往的宋雨亭,说起话来流里流气,今天话语间倒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竟然有几分的斯文。她好奇的打量了一下宋雨亭,正好与宋雨亭打量她的目光撞在了一起,四目相对,宋雨亭倒有几分不好意思,敏姐把头歪到一边,对紫娴道:“紫娴妹妹,你且把床铺理一下吧,让三少爷好好的休息,说一定,把三少爷服待好了,他会饶了你的。”
这个时候的紫娴,虽然再为自己刺伤宋雨亭开脱,但宋雨亭在小镇上的名声,实在太恶了,她未免心生恐惧,得到了敏姐的话,就像得到了圣旨一般,转过身去,开始理床铺。
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敏敏头也不回的问道:“谁?不知道这是宋家三少爷的包房吗?”
门外是醉春楼的伙计,敏敏可是醉春楼的头牌,所以,他说话也得小心翼翼的,生怕得罪了敏敏,那可是饭碗都要砸的。
“敏姐,李记绸缎庄的李老板来了,点名要你,张妈妈说了,今儿个李老板可是出了大价钱,要你陪他一晚。张妈妈说了,这可是大主顾儿。”
一想到李记绸缎庄的老板李枢,敏敏就感到一阵恶心,那家伙,四十来岁,挺着一个大肚子,满脸的横肉。他平时对敏姐早就有非份之想,只是敏姐乃是醉春楼的头牌,头牌有头牌的规矩,像李老板这样的人物儿,这京津地面上,多了去了,有时候敏爱理不理,李老板虽然有这非份之想,但却从来没有讨得过敏敏的便宜。
“你去告诉他,我今日不舒服,谁也不陪。”敏敏理了理头发,她说的一点儿也没有错,紫娴与宋雨亭发生的事,她还没有弄清楚,这紫娴可是从小就跟着她的,她看了一眼宋雨亭,眼前这个混世魔王,如果她不在的话,不知道要做出什么让人理喻的事情来。
伙计看到敏敏不走,便道:“敏姐,妈妈说了,今儿个李老板可是出了大价钱的。”
敏敏没有好生气的道:“他出大价钱,这个铁公鸡也会出大价钱么?莫不是喝酒又喝高了吧?”
宋雨亭坐在椅子上,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已然明白了事情的几分,他笑着对敏敏道:“姐姐,若是你不想去,就在这里陪我吧。好不好。”
敏姐看了一眼宋雨亭,又看了一眼紫娴,打趣的道:“这京津的地面上,宋家三少爷,做事不按章理,绝对的混世魔王,你屋里不是有一个紫娴了么?还要我陪?”
“姐姐,你说,那个叫李老板的出多少钱,叫你陪他,我也可以出多少钱,让你陪我么?”
敏姐笑道:“你的伤不痛了么?我们两个陪你,你就不怕你的伤口发作呀。”
“若是姐姐不想去的话,便留在这里陪我罢,你看我这伤口,着实也需要人照顾,我可不敢让紫娴照顾我,若是她再趁我昏睡的时候,再给我一刀,我可要到阎王爷那里去报道了。”
敏敏道:“你既然这样说了,我便给你去回了那个李老板。”她来到门口,对着门外的伙计道:“小五子,你去回张妈妈,就说宋三少爷,今儿个已经包下了我和紫娴。那个李老板,让他改日再来吧。”
门口的小五子得到了敏敏的话,说了一声:“好的。”然后转身下楼去了。
紫娴已经把床铺铺好了,她怯生生的走了过来,轻声道:“敏姐,床铺已经铺好了。”
敏敏笑道:“三少爷,你是要坐着呢,还是要到床上躺一会儿?”
宋雨亭道:“我若躺着,你们坐着不太好吧?”
敏敏笑道:“三少爷,你可真是坏得很,你一个人躺着,却要我们左一个右一个的陪着你躺着?”
宋雨亭连忙解释道:“姐姐,我可没有这样想的。我只是想,我躺着,你们站着,很不礼貌罢了。”
敏敏道:“这倒是奇了,三少爷什么时候变成了谦谦君子?”
宋雨亭道:“这谦谦君子自是不敢当,不过,为人之道,礼当要学会尊重人,因为人生来便无贵贱之分的。”
敏敏听罢,心里简单不相信,这话竟然出自于宋雨亭,一个纨绔子弟的嘴里说出来,人们都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这几句话,只能说,从宋雨亭这个狗嘴里,确实吐出了象牙。
“我也不需要你尊重什么人了,只要你不变着法儿的折磨人,便已是万幸。”
在众人的眼中,宋雨亭不仅是一个纨绔子弟,更是一个混世魔王。要说他有多坏,他便有多坏,整个人,从头到脚,没有一丝的好处。
宋雨亭问道:“姐姐,这个宋雨亭就真的这么坏么?”
敏敏半响不知如何回答,宋雨亭竟然会问出这样的话来,确实,一个人有多坏,自己并不能看得出来,别人看得出来,又不敢说,所以,宋雨亭确实不知道自己有多坏。何况,他本身就不知道自己的这具躯体是谁的。他的思想,来自于另外的一处,也就是我们所说的穿越。
第一卷 第五章 我就要敏敏
宋雨亭又道:“姐姐,我如果以前很坏的话,那么以后我会改过来的。”
敏姐看了看宋雨亭,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问道:“三少爷,你没有发烧吧?”
宋雨亭哈哈笑道:“我没有呀,我清醒得很。不过,很多事情,我想不起来了。也许是那一阵阴风把我的脑子搞坏了。”
现在的宋雨亭,确实有很多的事情想不起来,因为他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人,他的脑海里,是一个来自于二十一世纪的人的思想。他本是一名军事院校学生,并以优异的成绩毕业,在毕业的典礼上,他喝多了酒,在糊里糊涂中,一觉醒来,就发觉自己躺在了血泊中,并发现周围的事物,跟自己的那个时代格格不入。好在宋雨亭在军事院校时候,我看了那么几本歪歪小说,处事临变不危,他小心的应付着,虽然是仓促,竟然没让人看出马脚来,不过,他不知道自己穿越而来,附身于这个躯体的人,是一个什么样儿的角色,因为,他完全没有这个人的一丝儿记忆。所以,好几次,都让敏姐感觉出来,他与之前的宋雨亭,判若两人。
从与众人的谈话中与自己的装扮中,宋雨亭知道自己所处的这个时代,乃是清朝。当他摸到自己脑后的那一根辫子的时候,再傻的人,也知道自己在清朝。只不过,让他不确定的是,自己处在清朝的那个年代,是康熙盛世,还是同治中兴。
楼梯口那里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朝着宋雨亭的包房望月楼而来,还听到门口有吵闹的声音。一个男人的粗野的声音从楼道口里传来:“今天你们谁也别拦我,我就是要敏敏陪我。”
一个女人妩媚的声音传来,不用说,这个人的声音便是醉春楼张妈妈的声音:“我说李老板,敏敏今日有客人,你还是改日再来吧。”
“我天天来,月月来,你都说敏敏有客人,我今天倒要看看,她到底在干什么?这窑子的窑姐儿,不接客,那接什么。”从话语中,已经很明显的感觉到,这个人是喝醉了的。
只听得脚步声越来越沉,门,咣的一声,就打开了,紫娴听到声音,惊恐的躲在了宋雨亭的后面,敏敏毕竟是做过头牌的,这样的事情,她见得多了,她只站在宋雨亭的身后,在京津这块地面上,能惹得起宋雨亭的,真没有几个人。
人没进来,宋雨亭已经感觉到一大股酒味,中间掺杂着张妈妈浓浓的胭脂味儿。只见张妈妈的身子先挤了进来,她满脸堆笑的对着宋雨亭道:“三少爷,实在不好意思,我怎么劝这李老板,他都不听,非得让敏敏陪他,今天晚上紫娴不是陪你嘛,你看、、、、、、?”
“你闪开,莫要拦老子的路,老子有的是钱。”只见一个满脸横肉,挺着肚子,满身酒味的中年男人,从门框的两个伙计中间挤了进来,小门吱吱的发着声响,似乎已经不能承受他的沉重身躯。
“李老板,”张妈妈在那里劝道:“这是客人的房间,你闯进来,我们还怎么做生意。”但她更希望李老板从房间里把敏敏带走,因为今天晚上,这个平时如铁公鸡的绸缎庄老板李枢,竟然一反常态,出了大价钱,要包敏敏一晚。
李枢睁着两只朦胧的眼睛,往着屋里打量了一番,看到宋雨亭就坐在椅子上,他的身后,是敏敏和紫娴,那个紫娴倒也还罢了,那个敏敏,可是他朝思暮想的人儿。他酒壮英雄胆,往前跨了一步,由于酒多的缘故,他几乎站立不稳,险些儿摔倒在地。还是张妈妈扶了他一把。
“敏敏,今天你过来陪大爷我,大爷我有的是钱。”李枢有些语无伦次。
张妈妈道:“李老板,你喝多了,要不,我们改天再来吧。”
李枢用手推开了张妈妈道:“今日的李枢,已不是往日的李枢,大爷我现在不仅有钱,大爷我还有靠山,你若得罪了我,你还想不想做生意了。我告诉你,我让你今儿个关门,你就开不到明天早晨。”
张妈妈噫的一声,这数日不见,李枢口气到是大了起来,也不知道到外面找了什么样的靠山,她本想呸的一声,你就是找到多大的靠山,在京津这块地面上,谁也要买这醉春楼几分溥面。
宋雨亭坐在那里,看了一眼张妈妈,笑道:“张妈妈,青楼有青楼的规矩,没看到我正和两位美女喝酒,你带着个醉汉闯进来,难道我少付了你的银两。”
敏敏也走上前去,拉着张妈妈的手道:“张妈妈,宋三少爷平日里可没少给我们醉春楼增添银子,你要是把这财神爷得冲撞了,我们就少了一棵摇钱的树儿。这李老板,和这宋三少爷比起来,一个好比是乌鸦,一个好比是凤凰呀。妈妈一向聪明,反到是这件事,犯起了糊涂。”
张妈妈轻声的道:“我知道这李枢就是一土财主,平日里,像个铁公鸡似的,但今日里来,却显得极其的大方,要出五十两银子,还说谁都不要同他争。”
敏敏道:“一只山鸡,就是披上了凤凰的羽毛,还是一只山鸡,狗改不了吃屎。”
张妈妈劝道:“敏敏,我知道你心有所属,也知道宋三少爷花钱如流水,可是,今天,吴大人不是没有来嘛,何况,宋三少爷,那心可不放在你这里,他心里惦记着给紫娴开苞呢。这钱呀,不赚白不赚,那可是五十两白花花的银子呀。”
“在你的眼里,就只有钱么?”
“敏敏,可不带这么说话的,这醉春楼一大家子,吃喝拉撒,那一样不需要钱,不干活,我们喝西北风去,敏敏,不是我说你,入得这青楼,身子就不是自己的。今天你是陪也得陪,不陪也得陪。”
看到张妈妈对敏敏那么凶,李枢也来了劲儿,在一旁叫嚷道:“敏敏,今天我就叫你陪我了,陪也得陪,不陪也得陪。”
第一卷 第六章 难道没有王法
宋雨亭缓缓的站起身来,此时,他大致已经了解了自己的身份,虽然他不知道自己穿越而来的这个人的身份如何,但看到众人对自己的态度以及自己有两个小跟班,还逛青楼,而且一来就包下了醉春楼最大最豪华的望月楼房间,这一切,都可以看得出来,他非富即贵。
张妈妈看到宋雨亭站了起来,满脸堆笑的道:“三少爷,你可别动怒,我这也是为你着想呀。”
宋雨亭冷冷的道:“从我的房间里把我的女人带走,这是为我着想?以为我三少爷是好欺负的么?”
敏敏从来没有看到过三少爷这般阴沉着脸,以往的三少爷,喜怒于色,这个时候,不是乐呵呵的让敏敏走,就是暴跳入雷,很少看到过,宋雨亭这般冷静。他那几句冷冷的话语,有一股凌驾于众人之上的感,但在他的脸上,却看不出有半分的怒气。突然之间,她对眼前这个宋三少爷,有一种莫明甚至于不认识的感觉。
张妈妈忙陪着笑道:“三少爷,今天可是紫娴大喜的日子,也是你的大喜日子,这房间里头呀,应该只有你们两个人,你想,多一个人,岂不是扫了你的雅兴?”
宋雨亭提高了声音道:“本少爷就喜欢三个人在一起,怎么着?”
张妈妈看了看宋雨亭,这个难缠的主儿,什么想法没玩过,又看了看李枢,她只是财迷心窍而已,要说不好惹,眼前这三少爷,可是比李枢难缠多了。但现在这个李枢,据说刚刚入了洋教会,捐了很多的钱给教堂,和洋人打得火热,这洋人,就连官府大人,见了面,也得礼让三分。要不然,以他平时的德行,就算是有了钱,也是土财主一个,见了面,腰都伸不直。
李枢在一旁也看到了宋雨亭,若是平时,他见着了宋雨亭,得绕着路走,生怕让宋雨亭看到了,给他两个耳刮子,但现在不一样了,他想到知县大人在自己的面前,都得唯唯喏喏。何况是这小小的宋雨亭。他提高了声音道:“今儿个,我就叫敏敏陪我,若不然、、、、、、。”
宋雨亭笑道:“若不然,你却要想怎样?”
李枢道:“若是敏敏不陪我,我便不走了。”
敏敏听得李枢说出这样的话来,不由得抿嘴而笑,一个大男人,说起话来,如一个娘们一样。李枢看到敏敏这么一笑,顿觉得敏敏风情万种,一股春心从他的心里荡漾开来,正所谓,酒壮色胆。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