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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家四姐妹之四:谍医谋第3部分阅读

    ,嗓子反而还没治好?我看她就是个庸医,故意耽搁你。”

    梅儿妖娆踱了几步,甜笑接口:“故意耽搁不假,庸医却未必。我看她是个顶好的医生,知道怎么用针能把人嗓子扎坏,扎得总也好不起来。”

    仪光眼神一凛,紧抿着嘴,没有像以往那样回骂过去,只狠狠盯着梅儿和李可。

    乌兰看仪光神色便知她起疑,心中微寒,不愿再多话,裹紧披风走了。仪光跟在她身后,两排脚印在雪地一点点延长。

    忽然起了大风,几乎能把人吹倒。地上落雪被狂风卷起,再次漫天飞扬。

    明明只隔了几步的两人,却被风雪阻挡了视线,彼此看不见对方。

    当地的胡人把这白色的狂风叫做白毛风。白毛风吹起,漫天漫野全是狂飞的雪花,还有细小的冰碴,打在人身上生疼生疼的。

    乌兰被风吹得举步难行,回头望去,只见白色帘幕中一抹淡淡的紫色。她手脚并用艰难接近仪光,拽紧她胳膊向平日演练技艺的大厅走去。

    仪光反握住乌兰的手踉跄前行。她伏在乌兰耳边说:“兰妹妹,我信你。”

    沙哑的语音飘散在漫天风雪中,一字一字打在乌兰心上。

    欲盖弥彰。

    乌兰的手一点点变凉。

    杀机

    图哈拉不断造访训导课,这天又来强调“十中取五”的事情。

    他摸着山羊胡子,满脸贼兮兮的假笑,眼光扫过一个个女孩:“你们都很出色——不过,王的宫殿很大,女人很多很多,所以呢,阿达献给王的礼物更要贵精不贵多。一只出色的猎鹰永远比一群山雀更有用。给我看看你们的诚意,你们是想成为阿达的猎鹰呢,还是只能做无用的山雀?”

    众女孩心思各异,默默听着图哈拉吐沫横飞地说话。

    乌兰去看仪光,发现她也在注视着自己。

    仪光面无表情,双眸却是暗沉沉的深。她垂下头去,睫毛覆下鸦雏色的扇影。

    轻缓的琴声响起来,美人起舞,软红飞扬。

    乌兰移莲步,折柳腰,挥动臂上披帛舞出花瓣形的图案。她身材瘦削手脚灵活,最适合作采莲之舞。虽是初学,在一众女孩里却是出类拔萃。

    只有她自己和仪光知道,这虽然贵在天分,也丝毫离不开她每日下课后躲在房中苦练的勤奋。她在女子技艺上本就比其他人有所欠缺,若再不苦练,劣势更显。

    然而让她自己也惊奇的是,自己竟能在短时间内掌握舞蹈的要领,成绩和仪光不相上下。

    乌兰旋转着身子,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梅儿和李可带着嫉妒之色的脸一一掠过眼前。

    一边抚琴伴奏的仪光低眉信手,不看场中乱舞的众人,只专注着勾、抹、挑,仿佛天地间只剩她和一架琴。

    银瓶乍破,珠碎玉盘,铮铮然一声响,仪光收手,一曲结束。

    舞女们也随着收势,柔软的身子摆出各种媚人的姿态。

    乌兰扭腰回眸,看见仪光面上温柔的微笑。

    然而刚刚的琴声,最后分明是铁戈交错,一片杀机。

    图哈拉拊掌大笑,对这场表演十分满意,三角眼在众人脸上扫过一遍,什么也没说就带着人走了。

    杀机

    自那日被梅儿挑拨后,仪光便推说嗓子已好,再也不肯让乌兰行针。乌兰有些气恼伤心,但仔细想想,两人虽然共患难但毕竟相识不久,又是在十中取五的局面下,仪光起疑也情有可原,于是被拒绝几次后便丢开了手,知道强求无益,任由仪光自行调养。

    训练依然在进行着,乌兰和仪光依然比别人亲密些。只是如今中间总隔了一道墙似的,外人看不出来,两人自己却明白得很。

    这天晚上,仪光忽然从妆台里拿出几个小瓶,神秘兮兮地给乌兰看。乌兰奇怪:“你何时得了这些东西,又放在这里,我竟一点儿也没留心。”

    “这是我特意和图哈拉要的香料,说要练习调香,他就给了我一些。你每日忙着练舞,自然没注意。”仪光拉着乌兰坐下,“今日我要用它们去结交梅儿和李可。”

    乌兰疑惑,不解她是何用意。仪光拽着乌兰双手,诚恳道:“乌兰,十人之中你我最亲密。可图哈拉分明想让我们所有人互争长短,自相残杀。这样一来,说不准就会有人对我们出手。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以攻为守,少个敌人就少份危险。”

    乌兰听到她说“十人之中你我最亲密”,心中涌起别样滋味,淡淡说:“还是你心思细密些,我不曾想到这个。”她揭开瓶盖闻了闻,“只是这些香料无甚特别,她们不一定看得上眼,反而会误会你看低了她们。想要结交,倒不如拿你绣的丝帕做礼物。”

    仪光神秘一笑:“我自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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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巧银匙挑起胭脂色的膏子,注入雪白色细粉,缓缓调匀。雪白与胭脂浸染,融合,逐渐变成了春日桃花的颜色。细细的幽香从那一抹桃色中钻出,像是江南人家酿制的桃花酒,温软甜香,绵密醉人。

    李可凑近琉璃盏,深深吸了一口:“好香!”

    读者群1662675,医文四姐妹杨佳妮、风满渡、不吃鱼的猫、满园种红杏恭候大家光临。

    本文姐妹篇《宫医叹》《痞医乱》《毒医难》精彩进行中

    杀机

    仪光微笑:“这是我特意做给两位的,可以敷在脸上手上,也可以晾干了用作熏香。”她随手挑了一点放在灯边,一时间芬芳满室。

    梅儿皱眉:“你有什么目的?别以为送一点香,就想占我们的便宜。”

    仪光也不恼,退后两步,敛容行了个万福,倒把梅儿和李可吓了一跳。仪光道:“图哈拉说十人选五,那剩下的五个呢?你们想没想过会怎么样?”

    见梅儿和李可微微变色,仪光又道:“当日三十六人挑出十人,余下的二十六人便再也没出现过,是死是活无从知晓,胡人凶残成性,她们想来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十中取五,我们谁敢说自己一定会被选中?”

    梅儿疑惑,眼中防备渐少:“你什么意思?”

    仪光脸色郑重:“唯今之计,只有我们四人尽弃前嫌相互扶持,方有可能赢的这场竞争。我留心观察,十人之中除去我和乌兰不说,只有你二人资质上佳,与旁人不同。所以我们愿意和你们联手,争取最后剩下的五人之中,我们能占四席。”

    李可连连点头,梅儿却有些犹疑,只盯着仪光看。

    仪光淡笑:“我们素日不和,也难怪你们不信我的话。我今晚就把家传的调香之法倾囊相授,以示诚意。另外乌兰胡语说得好,以后可以帮你们练习。如何?”

    梅儿露了笑容,伸手道:“那请。”

    乌兰看着三人对话,一直没出声。她隐隐感到奇怪,郑仪光每日都要诅咒梅儿李可千遍万遍,怎么今日突然就要结交?而且,她就不怕梅儿两人想要她家传的调香秘法,故意装作合作的样子?

    她心中思虑,不由有些头晕,想是今日跳舞太过劳累,便习惯性地去揉捏颈后岤位。

    杀机

    室内火光摇曳,仪光笑着和梅儿李可说话。各种颜色的香料盛满小银碟子,她每调制一种,便有扑鼻的香气袭来。

    乌兰的头越来越晕,望着那些花花绿绿的香料,她忽然感到有些不对劲。

    “郑姐姐,我有些头晕,先回去了。”乌兰不待她们答话,匆匆步出了房门。

    外面冷冽空气扑面而来,她大口大口地吸气,过了好一会才清醒过来。

    郑仪光她到底要做什么?

    乌兰回头盯着门口发了一会呆,终于转过身走掉。

    那夜仪光很晚都没有回去,乌兰熄了灯,躺在黑暗中细细思量,却毫无头绪,不知不觉沉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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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婢女的尖叫在清晨响起。

    乌兰猛地惊醒,下意识去看仪光的床铺,却发现被褥整齐地叠着,她显然一夜未归。

    乌兰心中一沉,迅速穿好衣服冲出门去。

    惊吓过度的婢女正跌坐在梅儿和李可房门前,浑身发抖,语无伦次。

    一种异样的感觉忽然攫住了乌兰,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士兵迅速封了房门,图哈拉匆匆赶来冲进房门。不一会,郑仪光被人从屋中抬走。

    图哈拉走出来,面色不善,问了婢女和侍卫们几句话,转身向乌兰走来。

    乌兰知道出事了,从仪光被抬出来的那一刻她就知道出了大事,而且她隐隐感觉到,自己脱不了干系。

    图哈拉站在乌兰面前,抚着山羊胡子,盯着乌兰笑。他笑得神秘莫测,乌兰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图哈拉终于笑完了,多余的话没有说,直接叫乌兰跟他走。

    太阳从云层中喷薄而出,雪地泛出耀眼的白光。

    军队操练的号角在远方长鸣,像是低沉的呜咽。

    强推本文姐妹篇《绝色痞医乱君情:医家四姐妹之痞医乱》 作者:风满渡

    简介:兵荒马乱的年代,身为女子,她要怎么活下去?天上既然不会掉馅饼,也不会砸银子……那一切,就靠自己吧!哪怕成为痞女,哪怕是坑蒙拐骗,一切,只为了……过上好日子。    于是,人人都是她眼中的肥羊……为了钱,为了吃饱,向着羊群,冲啊——

    杀机

    钢鞭,烙铁,火鼎,虎钳,长针,巨锤……

    各种各样的刑具摆满黑洞洞的屋子。角落里一盆炭火发出微弱光芒,未将房间照亮,反而更添了阴森之感。

    乌兰站在屋子中间,做好最坏的打算,心中算计着怎样才能在周围侍卫扑过来之前,以最快的速度拔出匕首。

    图哈拉斜躺在圈椅中,望着乌兰阴测测地笑。

    “你游戏玩大了。”他开口。

    乌兰冷眼:“不是我。”

    图哈拉身子前倾,双眼放光:“听院门口的侍卫说,昨晚从那房中最后一个走出来的人是你,你还站在门口发了一会呆,想必是刚杀完人手在发抖吧?如你所愿,她们之中两个死了,一个半死不活。因此我不得不说,你很优秀。”

    乌兰心中一沉,面上却镇定相对:“大人,实不相瞒,我以前为了躲避仇家追杀,曾经杀过好几个人,万万没有杀完人手抖的道理,更不会做完事还在现场停留。而我的智商也不允许我在侍卫眼皮底下冒险,如果是我,会做的更隐蔽。”

    “哈哈,巧舌如簧,我很欣赏你。”图哈拉脸色忽变狰狞,“可你违反了游戏规则,给我带来了麻烦。你今日不说实话,我无法向尊贵的阿达交待。来人!动手!”

    他大手一挥,立刻上来两名侍卫将乌兰绑起,吊在房梁上。图哈拉手持满是倒刺的钢鞭,笑着对乌兰说:“猜猜我这一鞭子下去,你会怎么样?”

    “住手!”铁门哐啷一声砸倒在地上,闯进来一群全副武装的军士,为首一人身披大氅,英气逼人,正是大统领布赫。他的手下行动迅速,眨眼之间,已把图哈拉等人围了起来,乌兰也被解下松绑。

    图哈拉十分愤怒:“统领大人,这好像不是该你插手的地方。”

    布赫扶起乌兰,搂在怀里:“她昨晚一直和我在一起,没有时间做坏事。”

    杀机

    图哈拉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噢,原来是这样,是我错怪她了。可是统领大人,你怎么和要献给王的舞姬在一起过夜?若是阿达怪罪下来,我可不知能否帮到你呀。”

    布赫一笑:“我自会和阿达解释,不劳大人费心。”说完自顾自带着乌兰走了,气得图哈拉脸色铁青,却不敢阻拦。

    乌兰跟着布赫回到他房中,布赫扶她坐下,关切询问:“伤到没?”

    “没有,你来得及时。”乌兰说,“这下你还了我一命,我们两不相欠了。”

    布赫摊手笑笑,摇头道:“那倒未必。我去看过那个郑仪光了,她并未死,只是被勒晕而已,清醒后指认了凶手。有了凶手,图哈拉自然不会为难你。”

    乌兰皱眉:“凶手?这么说,梅儿和李可果然死了?到底是谁做的!”

    “秦凌。”布赫一边说,一边观察着乌兰的反应。

    “她?”乌兰脑中浮现出那个温柔沉默,甚至有些小心翼翼的女孩,真是她吗?

    布赫道:“很意外?”

    “我宁可相信是我,也不会相信是她干的。”乌兰思绪凌乱,心中似有什么事堵着,却找不到出口。

    布赫将一碗酥茶放到乌兰面前,袖口上朵朵桃花刺绣栩栩如生,衬着奶黄铯酥茶鲜亮夺目:“不是她,你还能找出别的人吗?现在图哈拉大概已经将她带进了刑房,你安全了。吃点东西吧。”

    乌兰接过碗,捧在手中却不吃,只抚摸着碗边出神。她抬头看住布赫的眼睛:“我只想知道,是你让仪光指认秦凌的吗?”

    布赫说:“不是。”

    他的眸中一片笑意,如一潭碧水,乌兰什么都看不出来,终于沉默地低下头去:“不管怎样,谢谢你,我很感动。”

    布赫微笑,捉住她手握在手心里:“只有感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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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机

    他这个动作做的如此自然,脸上也是一片坦荡。乌兰却被吓了一跳,迅速抽回手,双颊腾地变红。

    幸好布赫也未用力捉她,任她将双手抽回,拢在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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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很快平息。

    秦凌鲜血淋漓的尸体被放置在院中整整两个时辰,图哈拉说是为了以此警示心怀不轨的人,告诉大家安分守己刻苦练习,不要想歪门邪道。

    郑仪光受了惊吓被特许休息三天,乌兰留在房中照顾她。

    仪光躺在床上,望着帐子顶双眼发直。望了半日,忽然开了口:“兰妹妹你看,我们不出手,自有别人出手。若不是我侥幸活下来指认凶手,你就成了替罪羊。秦凌一箭双雕狠毒如此,兰妹妹,你如今可还要坐以待毙吗?”

    乌兰正在水里洗一条帕子,正是仪光绣的那幅江南早春图,柔嫩的花苞浮于水中,像马上要开出艳粉桃花一样。

    她闻言停下来,心中转过千百个念头,几次欲言又止。

    仪光看着她,眼睛里含着莫名的情绪。乌兰想了想,最后终于淡淡说:“秦凌已经死了,梅儿和李可也死了,我就算想出手也没有目标。”

    仪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其他所有人都是目标呀!表面上看没什么,还不是各怀鬼胎。就说秦凌,平日那么温柔的人,谁会想到她能杀人?剩下的那些人里,你就能保证不出第二个秦凌?这次我们死里逃生,下次可不一定有这运气。”

    乌兰摇摇头,忽然心里一阵厌烦:“不要再说了,我是医人的,终究不会害人。”

    仪光有些气恼:“你总有一天会后悔的,第二个秦凌,终究会出现。”

    乌兰不再接话,端着水盆出去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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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奔

    仪光一语成谶。

    短短一个月之后,乌兰便再次进入了别人的圈套。

    那天满月当空,千里霜华,没有风,没有雪,天气却是出奇得冷。

    乌兰半夜醒来,睁开眼看见皎洁月轮。她猛地坐起,周围是一片小树林,旷野寂静,偶尔从远处传来深长的狼鸣。乌兰大骇,不明白为何自己睡在房中,醒来却身处野外。

    她站起身,古达城的灯火在遥远地平线处摇曳。她慌忙向前走,脚下却踩到什么东西,低头一看,不禁惊呼出声。

    地上赫然躺着两个人,一是郑仪光,一是一起受训的女孩韩仙。

    仪光被踩醒,站起身来目瞪口呆看着乌兰。

    乌兰凝眸看了她一会,脑中闪过一些事情,却终于没有说出来,只沉声道:“夜里在城外不安全,我们赶紧回去。”

    她们将韩仙摇醒,韩仙却不肯走:“回去做什么?好不容易逃出来,我要回靖国!”

    乌兰喝道:“逃什么?你若敢逃,这次必死无疑。”

    远方的狼嚎此起彼伏。仪光接口说:“对,不能逃。在野外不是被狼吃掉就是冻饿而死,侥幸活下来也躲不过古达的追兵。到时若被抓回去,图哈拉会怎么对付逃跑的人,想想就不寒而栗。不论如何,进贡名单上都不会再有我们三个的名字。这计策好毒,是谁做的呢?”

    她思路这样清晰,乌兰不禁深深看了她一眼:“先回去再说。”

    韩仙怒道:“别吓唬人,我就是要回靖国去,你们愿意留下来给胡人当奴才,随便你们!”说完转身向林子深处跑去。乌兰拉住她袖口阻拦,韩仙用力一挣,衣袖撕裂,蹬蹬跑走。

    幽暗的林子深处几点绿光明灭,乌兰急的大喊:“回来!有狼!”

    【杏的碎碎念】

    今天10更结束,继续埋头赶稿。

    看了一遍已发章节,发现情节和文笔上都有许多不足之处,很是遗憾,找时间一定要修饰一番,否则太对不起追文的亲们了。

    写文有点像整理房间,脑子里零散的情节片段是乱堆乱放的杂物,要一点一点将它们放好,擦干净,然后看着整洁一新的屋子,心情会特别舒畅。

    而我的房间还不完美,有些东西怎么放都觉别扭,有些角落也还没打扫干净。亲爱的读者们,督促我吧~~~~(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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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奔

    韩仙却不听,身影一瞬间没入林子不见了。

    月光那样亮,林子却那样幽深,像潜伏在黑暗里的巨兽的口,等待猎物慌不择路自投罗网。看一眼,便是一身的寒意。

    韩仙奔跑时飘扬的裙裾,是乌兰对她的最后一点印象。

    绿色的光芒依旧在一明一暗,并且迅速聚拢向韩仙跑去的方向。乌兰拉住仪光:“快跑!”两人用尽全力向古达城的方向跑去,身后传来几声凄厉的惨叫……

    乌兰心里害怕极了,只能拼命向前跑。然而城中的灯火依然那样遥远,似乎一辈子都无法到达。

    风声呼呼掠过耳边,胸口像快要炸开一样。她不敢回头看,生怕一回头,就对上野狼萤火般的绿眼睛。

    忽然仪光“啊”地一声摔倒在地,她自幼生在宅院深深的富裕家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哪里像这样在野外狂奔过,加上心中焦急惊恐,没跑出多远便一个不留神被石头绊倒。乌兰停下来扶起她,她却扭了脚踝。

    点点绿光从林子深处漂移过来,越来越近。想是已经捕获了韩仙,野狼们又盯上了乌兰和仪光。

    仪光无法起身,急得满身冷汗直冒,像被三伏天的烈日炙烤。她双手紧紧抓着乌兰的裙角,哀哀哭道:“兰妹妹救我。”

    身后是点点移近的可怕的绿眼睛,前面是犹在远方的古达城。

    只要用力一扯,被仪光抓住的裙角就能撕开——留下她拖延野狼的时间,自己拼命向前跑,还是扶着她一起走?

    乌兰忽然打个冷战。

    自己在犹豫什么呢?这生死关头为什么要犹豫!

    她咬一咬牙,扶起地上的仪光踉跄向前。

    原野是可怕的寂静,静得人从头到脚发寒,只有野狼悠长而辽远的叫声此起彼伏,每叫一声,乌兰就感觉自己距离死亡更近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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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奔

    那些绿光却不着急,不紧不慢地跟在不远处,似乎笃定了眼前的两人已是腹内之食,猫逗老鼠似的看她们能支持多久。

    隐隐的马蹄声忽然由远及近,如涨潮时奔涌的海水,盛大而壮阔的声音奔袭而来。

    乌兰心中大喜,是胡人的追兵来了吗?

    太好了,就算被抓回去受刑,也比死在狼爪下好。

    “有骑兵来了!快点走!”她兴奋地喊,更加用力拖着仪光。

    “哪里?在哪里?”仪光听到这句话的一瞬间也是喜色难抑,但她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见,几乎以为乌兰出现了幻觉。

    因为经常流浪山野,乌兰的听觉比正常人敏锐许多:“就在前面,向我们奔过来的,快点,遇到人就安全了!”

    仪光半信半疑,但没有别的选择,身后是越来越近的野狼,她只有跟着乌兰努力向前。

    但是,乌兰的听觉再好,也不过是人的听觉,哪里比得过野兽。

    几只野狼早已听到了马蹄声,还没等乌兰看到骑兵的影子,已经加速奔来,想在骑兵到来之前将猎物拖走。

    野狼们听得出,来者绝对不是一两个骑兵,也不是十几个,而是几十成百的,纷杂马蹄踏在冬夜冰冷的地上,就像沙场隆隆的战鼓,急速,坚定,勇往直前,甚至带着搏命的凶狠和绝望。

    月华千里,旷野辽阔,奔涌的骑兵和奔跑的野狼,全都向着中间一红一白两个身影疾驰。

    然而,野狼太近了,骑兵太远了。

    乌兰刚刚看到远方地平线上那一排模糊的影子,身后已经能听见野狼粗重的呼吸。

    乌兰不敢回头,却知道躲不掉了。她一把推开仪光,捡起石头砸向渐渐迫近的野狼。

    能拖延一刻是一刻,追兵啊,你们快点到……

    就算一辈子被关在牢房里不得自由,也不要死在肮脏野兽的利爪血口之下。

    【杏的碎碎念】

    猜剧情的 っ卜人丨,执着、非罪过,_葉海婲、几位童鞋,继续猜吧,嘿,看猜的和后文一样不。

    那位匿名同学的“最毒妇人心”让杏寒了一下下,乌兰她们还是少女,不是妇人呢,哈哈o(╯□╰)o  常忆秋说的不错,都是被逼的,很可怜。杏一直觉得,不管看起来多恶的恶人,心中也一定有一块善良的地方。人生下来都是白纸,被世事染上不同的颜色,才成了所谓的好人坏人。

    夜奔

    仪光被乌兰推开,以为她要放弃自己独自逃命,看到乌兰扔石头才明白过来,也慌忙坐在地上帮忙投掷。

    但凶残的野狼怎是几块石头挡得住的,刹那间两人已被团团围住。

    一只狼猛地扑向仪光,乌兰用力将仪光扑到一边,自己背上却被狼爪撕开深深一道伤口,若不是躲得及时,喉咙已在狼口之下。

    未待乌兰转身,又一只狼扑过来,一口咬住乌兰左臂。乌兰感到一阵剧痛,几乎疼晕过去。

    仪光连声尖叫,乌兰却疼得无法挪动身体了。

    难道,真要死在这里了吗?

    千钧一发之际,利箭嗖嗖,伴着尖锐的声音划破长空。

    咬住乌兰的狼被一箭穿喉。又是几枚利羽,围捕两人的野狼片刻倒了一地,瞬间再无一个活口。

    乌兰回头望去,只见一大队骑兵疾驰而来,领头一人手持金弓,正是古达大统领布赫。

    伤口剧痛,她疼得有些恍惚。布赫奔到跟前下马,撕下衣襟三两下给她草草包扎了伤口,抱起她飞马向城内赶回去。

    仪光也被布赫手下的士兵带上马,片刻间辽远旷野再无动静,只有几条狼的尸体,在月光下慢慢冰冷。

    乌兰被布赫紧紧裹在披风里,他身上的男子气息扑面而至。她掀开披风一角,仰面看见头顶上深蓝色的明净夜空,圆圆的月亮,以及布赫紧紧皱着的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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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图哈拉的消息很灵通,布赫驰入城门之际,他已经带人列队等候。

    “大统领果然是我们古达一等一的英雄!这么快就抓回逃跑的女奴。”图哈拉皮笑肉不笑。

    布赫低声吩咐了一句,马上有几个骑兵冲过图哈拉的阻挡,一路向城里奔去。布赫沉声道:“不是逃跑的女奴,是被害的歌舞姬,请图哈拉大人让开,她们的伤需要马上医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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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图哈拉不但不让开,反而走到布赫马前来,得意地摸着胡子说:“大统领这话是什么意思呢?你是不是看上了哪个姑娘,想要维护她?”

    布赫的黑鬃马似乎对图哈拉的靠近很不耐烦,冲着他又是刨蹄又是喷气。布赫也不拦它,任由心爱的坐骑对图哈拉发威。

    图哈拉只得无奈退开两步,自我解嘲地清了清嗓子,接着说:“大统领啊,你我二人交情虽好,但此刻我也帮不了你呀。逃跑的奴隶必须被砍头,尸体挂在刑场示众十天,肉体让野狗撕扯,灵魂被神鸦带入地狱,这是古达部落不可动摇的规矩。”

    他一双贼眼盯着布赫怀里的乌兰,眉飞色舞地高声道出惩治奴隶的变态手段。

    布赫轻哼一声,笑起来:“我说了,她们是被人陷害的舞姬,伤势严重不能耽搁,否则死了一个半个,可是图哈拉大人您的责任。至于阿达要献给南王的舞姬为什么频频遇害,还要多亏大人您的好主意——是您让她们自相残杀。照这样下去,只怕还没到明年秋天,她们已经死光了。”

    图哈拉吹胡子瞪眼刚要说话,一阵马蹄声响,刚刚离开的一个骑兵带了个女子回来。女子被扔在地上,抬头的时候,乌兰认出她是一同受训的舞姬陈敏之。

    布赫再不理图哈拉,端坐在马上,冷冷盯着陈敏之:“今天傍晚时,有几个犯罪奴隶的尸体被运出城外丢弃,怎么我的手下却发现,被运出去的奴隶尸体莫名其妙变成了昏迷的舞姬?”

    他声音并不大,但听在在场每个人耳中都如晴天霹雳。

    图哈拉满面惊疑,暗道这种大事自己竟然一点不知,反而被布赫抢先洞悉内情。乌兰和郑仪光却是心底发寒,没想到自己糊里糊涂被送出城外,原来是这么回事。而被质问的陈敏之,更是心中百转千回,难以置信。

    【杏的碎碎念】

    让亲们久等了,今天更新有些慢,因为总感觉不满意,把文修来修去拖了时间。埋头赶稿中,日十更保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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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奔

    陈敏之爬起来,故作镇定地整理衣裙,扬首叫道:“我怎么知道?这种乱七八糟的事,大人为何问我?”

    乌兰背上的伤口不断流血,剧痛加头晕,她几乎支持不住,但布赫和陈敏之的对话却让她心中大惊,努力保持着清醒继续听下去。

    布赫感觉到乌兰的不适,搂紧她,变了脸色:“你以为,我无凭无据就来问你么?趁早说出实话,别浪费我的时间。否则,图哈拉大人的刑房可留不住说谎的人。”

    他转目图哈拉:“您说是不是,大人?”

    图哈拉三角眼一眯,沉着脸不说话,来回审度着布赫和陈敏之的表情。

    陈敏之在一众歌舞姬之中,虽然不如仪光那样出类拔萃,但也是个出色的人,极得艺伎的爱赞。心思灵巧,伶牙俐齿,且平时人缘不错,乌兰怎么也想不出这种恶毒的事情出自她手。

    陈敏之见布赫紧紧逼问,胸口起伏,似乎很生气,对着布赫横眉立目:“您是部落大统领,除了酋长,谁也惹不起您,我一个小小的舞姬更加不敢触怒您。可统领您深更半夜派人闯进我的屋子,抓我出来,还给我安上这种罪名,我不得不问一句,您到底居心何在!”

    她对着图哈拉行礼:“大人,请您明鉴。”

    图哈拉继续不发一言,站在那里静观其变。在没彻底弄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之前,他这精明的老狐狸是不会轻易出手的。所以,他对任何一方的问话都不置一词。

    乌兰的呼吸渐渐粗重起来,冬夜寒冷,身上重伤,就算是在布赫温暖的怀里,她也有些支持不住。

    布赫心中焦急,图哈拉等人却不肯让路。他懒得再和陈敏之废话,只注目着通向城中的街道,双眸幽深。

    火把通明,更鼓声声,城门口人数不少,却只是一片寂静。

    乌兰只觉得时间过得好慢,而伤口的血,却向外涌得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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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强推欢乐文《贵族学园平民爱:流星不流泪》

    简介:你不是手捧鲜花的梦中王子,我也不是低眉顺眼的灰姑娘。贵族学园,蜚短流长,刀光剑影划下血淋淋的伤。当英俊高贵的校园偶像派,遇到死扛到底的倔强平民女,战斗是非同一般的惨烈,吻,却也是非同一般的温柔……

    【话说这是个披着流星花园外衣装忧郁、骨子里其实灰常轰马蚤的故事,喜欢轻松风格的童鞋们可以去踩踩】

    夜奔

    终于,在乌兰快要昏睡过去的时候,街道上总算有了动静。

    又是几个骑兵归来,扔下两个被绑的奴隶和几个尸体,迅速归队。

    陈敏之一见他们,脸色大变。

    两个奴隶手脚被缚,挣扎着蹭到陈敏之脚下:“求求您开恩救小人呀,小人已经按照您吩咐将尸体调换成舞女了,您可不能不管我们。”

    场中众人闻言大骇,图哈拉眼睛中精光一闪。

    陈敏之急得一脚踢开他们:“我不认识你们,滚开!”

    一直窝在马上不发一言的郑仪光忽然叫道:“陈敏之,果然是你害的我们!图哈拉大人,陈敏之约我去她房中做刺绣,我喝完她的茶就晕倒了,醒来后发现自己身在城外。大人,您要给我们做主!”

    至此,图哈拉终于明白了事情首尾,他虽然恼恨布赫先知道内情,却不敢怠慢,挥手示意手下将陈敏之捉住。

    布赫开口:“如今人证物证都在,图哈拉大人,您最擅长审问犯人,就请带她回去好好追查吧。这两个舞姬伤势很重,我带她们去找温先生。”说完一夹马腹,冲进城中。

    图哈拉这次再不敢阻拦,心中巴望着温先生快快治好乌兰和仪光,否则一下子折损这么多舞姬,他在酋长面前可吃罪不起。

    布赫带着手下飞驰而去。陈敏之绝望的哭喊淹没于马蹄声声:“布赫你这卑鄙小人,这两个奴隶明明是你帮我找来的,现在你过河拆桥……”

    一个飞奔近前的骑兵狠狠抽了她一鞭子,将她抽得头晕脑胀,未说完的话咽回在肚子里。

    乌兰身上疼痛难忍,脑子却还残留着一丝清明,听觉也未减退,陈敏之声嘶力竭的哭喊隐约传进她的耳鼓。

    “她说什么?”她于昏沉中下意识地开口。

    布赫搂着她向前疾驰,面无表情答道:“疯话,不听也罢。”

    马跑得那样快,颠簸得她伤口更加疼痛。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却再也无力细想。

    窝在布赫怀中,她终于昏睡过去。

    读者群1662675,医文四姐妹杨佳妮、风满渡、不吃鱼的猫、满园种红杏恭候大家光临。

    本文姐妹篇《宫医叹》《痞医乱》《毒医难》精彩进行中

    迷雾

    乌兰和郑仪光被送到布赫麾下的军医处治疗。仪光只扭到了脚,正骨后仍然回到住处调养,乌兰却受伤过重,一直留在那里。

    她的伤口太深,失血过多,总是陷在昏迷中。朦胧中她总感觉有一只手抚过自己脸颊,有时被噩梦纠缠,惊醒后会发现自己正被人紧紧抱着。

    不用睁眼睛,她就知道那个人是谁。

    病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