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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落蓝雨第4部分阅读

    睡得好难受,从来没有这么难受过!她迷糊的睁开眼,看见两只胳膊搂在她的腰际。是谁?一个激灵,想起昨晚叶飘使诈,也不知道给她吸了点什么?一闻就昏昏沉沉,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猛得一回头,看见叶飘在她跟前放大的脸,吓得“啊——”得一声大叫,使劲的把叶飘往后推。本来树上就那么一点位置,被他尖叫声惊醒的叶飘一个没坐稳两人都从树上摔了下来。蓝雨吓坏了,这么高掉下去不知道会不会摔残?就在她以为会直接摔下去时,叶飘抓住了她的一只手,自己的两条腿交叉倒挂在树枝下,就像猴子捞月般。

    他先把蓝雨放落到了地上,自己又一个勾腰,抱住树干跳了下来。

    清晨的阳光从朝霞的缝隙处透出,淡金色的光晕照在叶飘的俊脸上,让他原本就面如冠玉的脸显得更加的魅力四射,可惜他一说话就破坏了气氛:“昕络,你是笨蛋吗?真是把我们玄宗派的脸都丢光了,居然三番两次的从树下摔下来!”

    “喂,你说得那个人是你自己吧?昨天明明就只有你从树下摔下来!”蓝雨凤目圆睁。

    “你大清早的鬼叫什么?”叶飘怒气冲冲的在她面前踱步,忽然歪头道:“真是好心没好报!你知不知道昨晚抱着你睡,我两只胳膊都酸死了。说有多难受就有多难受,还不是怕你掉下去!你倒好,一醒来就想把我往树下推!”

    没想到他倒恶人先告状,蓝雨火了:“明明就是你不对,你先用毒药迷晕我,又暗中占我便宜!”

    “我占你什么便宜了?明明就是你不知好歹!”

    “你无赖!”

    “你才无赖!”

    两人像两只战斗的公鸡,随着蓝雨的一声尖叫叶飘才闭嘴。

    “啊——我受不了了,不要再说了!”

    蓝雨总感觉自己在和一个小孩子争吵!哪有那么小气的男人?他站在那里不张嘴,看着还人模人样,绝对是帅哥中的极品。但是他一张嘴,就让她想起了动画片中的犬夜叉。看吧,张嘴和不张嘴的区别有多大?直接从人变犬。她压根就不喜欢那个半妖,她喜欢的是像杀生丸那样又深沉又酷的人。

    “喂,睡醒了就上路吧,干爹还等着我们呢!”叶飘走到小溪边鞠水洗了一把脸。

    蓝雨忽然想起自己也还没有清洗,也跑到溪边洗漱了一番。她摸了把脸说:“干爹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会很老吗?应该会吧,做爹的年纪都应该不小了。况且古代的人平均寿命本来就不长。

    “你现在问我这个问题,突然让我觉得很可笑。”叶飘摘了根草叼在嘴里,神情似笑非笑。

    “为什么可笑?”她不懂。

    叶飘站起身走到她跟前,神色揶揄的说:“忘了我曾经问过你,你为什么喜欢干爹不喜欢我?”

    “我很喜欢干爹吗?”到底是哪种喜欢,是出于女儿对父亲的,还是……

    “爱他爱得要死,你居然忘记了,是不是很可笑?”

    蓝雨也估计他是在开玩笑,摸摸肚子道:“我饿了!”

    她每天一大早就会吃早餐,可这里深山老林,好像没什么能吃。也没见叶飘带个包袱,不知带了银子没有?她是被叶飘劫出来的,更没有机会带钱。

    “走吧,出了这个林子就是云泽,到了镇上就有东西吃了!”

    叶飘从怀里掏出黑鹰面具带上,又扯了一条纱巾。

    一个大男人带什么纱巾?蓝雨正纳闷,这条纱巾已蒙到了她脸上。

    原来是害怕被人认出呀?可是越是这样,是不是越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

    前方道路越来越开阔,隐隐约约一座成形的小镇跃入了眼底。不知不觉间,她就没得选择,只能跟着叶飘一起走。离皇宫越远,她就越不可能逃走,也没有信心能适应野外生活,况且现在这身皮囊反倒是个隐患。古代高手如云,她的那几招可谓相形见绌。

    梁鸿越骑着烈焰驹跑了一夜,精疲力竭,烈焰驹的鼻子周围遍布着白色的水汽,看来也累得不行。喉咙似火烧,干哑疼痛。他想起昨晚跑了一路,喊了半路。对于女人,他一直都只有宠幸,可以娶许许多多的美人,环腰燕瘦,可对于叶昕络的感觉却是异样。她已住进了他心里,只要想到会失去她,就好像失去了心中的某一块,那是生生的疼痛。所以,他心急如焚,他一心一意的想要追回她,他只想追回她。

    前面一片清凉,清澈见底的小溪奔流,哗啦哗啦的流水吸引了他的注意,口渴的难受。昨夜走得匆忙,忘了带水壶,这是他第一次自己打理行李,丢三落四在所难免。他把马牵到河边,自己捧起溪水猛喝了几口。痛快!缓解了缺水的困扰,他把脸埋入了水中,良久才抬起,一身疲惫荡然无存。抹去脸上的水渍,他发现小溪对面一团火红,定睛一看,才看清那是个穿着红衣服的少女,她的裤管卷在膝盖处,露出了一截藕色小腿,两只光着的脚丫子在溪水里扑腾。

    “呵呵——”少女银铃般的笑着说:“这位公子,你怎么喝我的洗脚水呀?”

    他愣了一下,不知这个少女是何时出现的,她看上去大概十五六岁年纪,一笑一对小梨窝若隐若现。他一脸冷漠,没有搭理她,牵着烈焰驹准备继续上路。

    “哎——等一下!”少女顾不得穿鞋,直接从溪对岸跳到他面前。

    他没想到少女轻功还不错,但一想想她一个小丫头孤身在树林,就不可能是等闲之辈,所以戒备的看着她。

    “我姑姑说了,男女授受不清,谁看了我的身体就要对我负责,所以从现在开始你就做我的相公吧!”少女自顾在他面前踱步,她的意思是说,梁鸿越看到了她的脚就要娶她为妻。

    梁鸿越嘲讽的笑笑:“哦?是吗?可是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真好笑!不过是看到脚罢了,他梁鸿越是什么人?就是真正做了什么,他不想负责照样不用负责,没想到会碰到这种蛮横无理的少女!

    少女脸色铁青:“你别不认帐,反正你做我相公做定了!我是薄雾门的圣女司徒瑶,凡是我想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

    梁鸿越呵呵冷笑:“凡是我不想做的事,也没人敢逼我去做!”

    他翻身上马,想避开司徒瑶,但司徒瑶却长剑一出,直朝烈焰驹刺去。她并不想伤他,只是想留下他。他拔出腰间软剑去挡,剑光四射,司徒瑶身手敏捷,但毕竟是女性,十几招过后渐渐有些体力不支。梁鸿越本也无心伤她,只是招招防守,眼看她越行越弱,手臂也被他的软剑划伤,他收剑道:“姑娘,得罪了!”

    “等一下,你的剑上有毒!”司徒瑶跌坐在地上大叫。

    怎么可能有毒?他走上前想看个清楚,谁料司徒瑶口吐一枚暗器扎进了他的脖子。他生气的说:“妖女,你究竟对我做了什么?”

    摸了摸脖子,并没有异样的感觉,也没有摸到暗器。

    但司徒瑶却大笑着说:“哈哈,你中了我的血藤萝,这种毒每过两个月都必须服用我特制的解药,如果没有按期服药,体内的血就会慢慢被血藤萝吸干,最多坚持一年,到最后整个人就会变成一具没有血的干尸!”

    居然敢对皇上下毒,梁鸿越也不知道她说得是真是假,却不想理这个疯女人,转身要走。司徒瑶在身后大叫说:“你别不信,血藤萝的毒只能压制,根本就无药可解,两个月后你会感觉体内血管膨胀,痛不欲生!”

    看到梁鸿越骑马越走越远,她还大声叫着:“你一定会后悔的!”

    可是梁鸿越哪有心情理她,他根本就不信天下会有解不了的毒。

    蓝雨来到云泽后,才发现古代的大街也很繁华。满大街都是商铺,有酒楼、布庄、当铺、钱庄,也有卖小糖人和一些小饰物的。她觉得很新鲜,一路东看看西逛逛,待肚子咕咕抗议时,她才记起自己没吃早餐。看来被新鲜事物吸引也能让人废寝忘食啊!跟着叶飘来到一家酒楼,在踏上门坎之前,她有些担忧的问:“你带了银子吗?”

    叶飘白了她一眼:“跟着进来就是了!”

    店小二一看见他们,眼睛一亮,热情的招呼道:“少主,小姐,你们来了!快,里面请!”

    蓝雨瞪大眼睛问:“是你开的?”

    叶飘笑笑说:“是干爹开的!镇上的钱庄酒楼还有当铺布庄,甚至包括妓院,都是干爹的产业!”

    “什么?妓院?”蓝雨眼睛瞪得更圆了,想起穿越小说中的女主角都要去妓院逛逛,她也饶有兴趣的说:“等会能带我去看看吗?”

    “你怎么总喜欢上妓院?以前就老跟着我去,连现在失忆了还不忘要去,我真怀疑你是不是有凤阴之癖?想阿雪姑娘了?”叶飘敲了敲她的头。

    她下巴掉地上了,以前居然总往妓院跑?而叶飘说什么?凤阴之癖?这是他新造的词吗?看来这个叶欣络还真不简单,她胡乱点头说:“嗯嗯,我是想阿雪了,等会去看看吧!”

    叶飘眼珠转了转,觉得这个主意尚可。反正有酒有肉,又有姑娘享乐,何乐而不为呢?

    他们吃饱喝足,压着青石砖马路,蓝雨迫不及待的问:“可以去找阿雪了吗?”

    叶飘一摸下巴,点头赞同:“走吧,我也顺带去看看阿妙!”

    “你们男人都爱上妓院吗?干爹为什么要开妓院?他平时去不去?”

    叶飘摇摇头说:“干爹对女人可冷漠了,平时连看都不看一眼,只有你是个例外!”

    “是吗?”看来那位神秘大叔还是个不错的人呀!蓝雨在心里暗笑。

    第十三章 抓阄

    她一路跟着叶飘,穿过好几条胡同,终于来到了她期待中的妓院,莺莺燕燕,花红柳绿,妓院门口那些打扮妖治的女子抖着条五彩丝巾,招呼着各色嫖客。

    徐娘半老却涂着厚重脂粉的老鸨,一看见他们就扭动着肥臀迎了上来:“哟,少主,好久没来了呀?小姐也是啊,阿妙和阿雪可都天天念着你们呢!”

    她探头朝厅里叫道:“阿妙,阿雪,还不快出来,你们天天想着的人今天可都来了!”

    一个穿绿衣服的少女拉住了叶飘,她一脸弱柳抚风的感觉,看上去很柔弱,和其它化得妖艳的女子截然不同。

    “少主,你可有好久都没来看阿妙了,阿妙等得茶都凉了!”阿妙嘟着粉唇,嗔怪道。

    一个圆溜溜的小脑袋从阿妙身后探了出来,眼珠咕噜咕噜的转,看上去不过十四五岁,乖巧可爱,她一看见蓝雨,就横冲过来:“叶姐姐,你总算来了,阿雪好想好想好想你!你有七十八天没来了,阿雪可天天都数着呢!”

    蓝雨被她的熊抱弄得不知所措,好热情的小丫头,那叶昕络平时和她独处都做些什么呢?难道真如叶飘所说的凤阴之癖?那……她可不想做那些事!

    阿妙亲热的挽着叶飘上楼,撇下蓝雨愣在原地。

    “叶姐姐,我们也上去吧!”阿雪一脸天真的挽住她的胳膊,那神情纯粹就是一个妹妹对姐姐的喜爱,她不禁惭愧,自己居然想歪了。阿雪的闺房很普通,原木色的简单小床和桌椅,床单和被套是少女的粉色,红罗帐下的那张床,是这个可爱少女和不同男人的寻欢之地,婉惜之情溢于心尖,她也是个苦命的小孩,想必这些都不是她自愿的?

    阿雪关上房门,像只小兔子似的奔过来:“叶姐姐,你上次教我做的毒药,我试验了好几次终于成功了,我拿给你看看!”

    她献宝似的捧出一个小匣子,一打开,里面全是些红红绿绿的药丸。这些全是毒药?蓝雨本能的远离。她很好奇但又有些害怕,指指里面果绿色的一颗像水果糖似的药丸说:“这个是做什么用的?”

    阿雪圆溜溜的眼睛透出一丝疑惑:“叶姐姐,这都不是你教我做的吗?怎么连你自己都忘了?”

    蓝雨尴尬的笑笑说:“我前段时间被摔到头,以前好多事都不记得了!”

    阿雪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原来如此!这颗叫做绿萼,吃了会让人不停的拉肚子,一直拉三天。上次胖婶居然敢克扣我的银子,我就正好用她试试药,顺带让她减减肥。你看她现在真瘦了,应该还要感谢我,呵呵——”

    蓝雨不自觉的后退,看到阿雪一脸的天真无邪,心想:人不可貌相——真得不可貌相啊!

    阿雪又缠着蓝雨拜师,想要学习新的毒药,蓝雨推脱道:“我都失忆了,现在要反过来拜你为师才对!你想学新毒,直接找叶飘好了,他肯定比我强!”

    “他不肯教我,只有叶姐姐最好了,叶姐姐——”阿雪可怜兮兮的祈求。

    蓝雨头疼的揉揉眉头:“好了,你别这样看着我,我是真得失忆了,你看,我头疼,唉,真得头疼!”

    她一只眼偷瞟阿雪,发现小丫头一脸沮丧。这个叶飘要等到什么时候才出来?她现在全无利用价值,小丫头不会一生气放毒虫吧?她被自己的想法吓得不轻,好在小丫头并无动作,悬起的一颗心才稍稍放下。

    “公子,阿雪姑娘房里真得有客人,你换别的姑娘行不行?”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老鸨的大嗓门焦急的劝解。

    她想开门看个究竟,没想到门提前砰的一声被踢开。

    “公子,你怎么能硬闯呢?”老鸨也怒了。

    她被踢门声吓得后退一步,等看清来人,一时愣住。

    “怎么会是你?”

    “昕络,跟朕回去!”他强行拉住她。

    蓝雨皱眉问:“你为什么会来妓院?”

    这句话应该换他问吧?一个女人居然爱逛妓院,真令人匪夷所思。他拉着她往外走,边走边说:“朕当然是来找你的!”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他不是追丢了吗?怎么又是折回来了?

    “你爱逛妓院的事,在云泽已是一个公开的秘密。你干爹叶无缺是枫叶山庄的庄主,也是玄宗派的掌门,这些朕都已查清。去枫叶山庄,云泽是必经之地,朕来阿雪房里找你,只不过碰碰运气,没想到你真在这。”

    “放开昕络。”银白色长鞭一卷,蓝雨像被一条银蛇死死缠住,不能动弹,而右手又被梁鸿越紧拽着。

    梁鸿越目光冷冷的看了眼叶飘,道:“你能从皇宫劫走昕络,还有那么一点本事。可现在朕是不可能放开昕络的!”

    银鞭缠得蓝雨有点透不过气来,而右手也被拽麻了。这两个男人究竟把她当什么了?争来争去有没有问过她的意见。

    “行了,你们要打就打,先把老娘给放开!”她一急,忍不住爆了粗口。

    叶飘和梁鸿越都望向蓝雨,她脸憋得通红,神色痛苦。两个男人很有默契的一放,她如一条逃脱的鱼,一溜烟就逃到了安全区域。

    “叶姐姐,这个男人是谁?长得也好帅,和叶哥哥一样帅。”阿雪比她跑得更快,已在安全区域呆了好久。

    “他是皇上。”蓝雨的眼睛一直盯着打斗场,叶飘的长鞭像银蛇乱舞,梁鸿越的剑法如行云流水,两人不分上下,正打得难解难分。

    “皇上?那姐姐是他什么人?”阿雪只在乎儿女情长。

    “这个说来话长,以后再给你慢慢解释。”到底是妻子还是妹妹?她到今天还很纠结呀~

    “不管怎么说,叶姐姐都是皇上很重要的人,不然皇上怎么可能亲自出宫来找你。”阿雪很笃定的说。

    是吗?蓝雨很勉强的笑笑。或许某些人是认为自己的东西被人抢走了,一定要抢回来呢?

    打着打着,梁鸿越突然朝蓝雨面前一跳,拉住蓝雨的手说:“昕络,跟朕走!”

    叶飘也毫不逊色,以风驰雷掣的速度抓住了蓝雨的另一只手,道:“昕络必须跟我走!”

    “好了——”蓝雨使劲的一甩手,挣开两人的束缚,气恼道:“你们两人能不能听听我的意见!我又不是商品,怎么能让你们争来争去?”

    梁鸿越怔了一下,有些紧张的盯着蓝雨问:“昕络,你愿意跟谁走?”

    叶飘倒一脸无所谓的表情,反正不管蓝雨选谁,他都一定要把她带走!因为这是干爹的命令!

    “听我说——”蓝雨吸了口气说:“皇上——”

    她小卖了下关子,梁鸿越的心又往上提了一下。

    “我还真不知道该跟着谁走?干脆你们抓阄决定吧!”

    “抓阄?”

    梁鸿越的眉毛拧成了结,叶飘也疑惑不解。

    “先说明一点:如果皇上输了,我就跟叶飘走,但皇上不准以太后和秦王做威胁,要保证他们人身安全。而如果叶飘输了,我就跟皇上回宫,叶飘你就不准拿‘干爹的命令不能违抗’来说事。”

    叶飘蛮横道:“昕络,干爹的命令本就不能违抗,这点你应该明白?”

    梁鸿越瞪着眼睛说:“普天之下,谁又敢违抗朕的命令?”

    “唉,现在我的去留是不是该由我做主?你们两个大男人在这里唧唧歪歪什么?到底抓不抓?还是怕输不起啊?”她故意激将他们,男人多要面子,怎么可能不上套呢?

    回去要侍寝,而叶飘又势在必得,是个认死理的人,干脆抓阄让两人都心服口服。没想到她一个连母亲都不要的小孤儿,居然变成了抢手货,又小小的满足了一下虚荣心。

    “行,抓就抓!”梁鸿越黑着脸卷起袖子,似乎要大干一场,叶飘见梁鸿越都已同意,自己再反对会让对方认为他胆小怕输,也同意了抓阄。

    蓝雨单独进到房中,分别用两张宣纸各写了一个字,紧捏于自己的两只手心,微微笑道:“里面一个是十,一个是一,抓到十的人就赢了,抓到一的人就输了。你们可听明白了?”

    “为什么是十和一?”男人们大惑不解。

    “这是我定的规矩,当然听我的,快点选吧,谁先来?”

    为什么会是十和一?其实是正负付号,蓝雨想来想去就想出了这个,简简单单,意思明了,也不用因为等墨汁干而浪费时间。

    “我先来!”

    “我先来!”

    两位选手都很积极,争先恐后。

    “等等。”蓝雨又匆忙跑进屋里,这次空手出来,道:“为了不有失公平,本着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的规则,本裁判决定教你们石头剪子布,来,先教你们规则……”

    她教他们比划,还好两位选手悟性都很高,学起来也快。蓝雨裁判见他们都已学会,又继续说:“既然大家都已学会,知道了规则,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吧!本次比赛采取三局两胜制,记住了,只比三次,赢得多的人就先抓。这可是国际比赛规则,非常公平的哦!”

    两位选手的心均已提到嗓子眼。

    选手们,这还没进入真正的决赛,谁说先抓就一定会抓到十呢?不要这么紧张嘛!蓝雨同情的看着两人,看他们争得水深火热,不免有些飘飘然。

    第十四章 叶昕络的心跳

    石头,剪子,布。

    三局过后,梁鸿越两胜一负,胜出。他挑衅的看着叶飘,尽显得意。叶飘则气鼓鼓的回瞪他。

    见这局胜负已定,蓝雨又匆匆折回屋里,重新抓好了那两个纸团。

    “皇上,你选哪只就直接抓起我的手。”她的双手被长长的袖子遮住。

    梁鸿越犹豫了一会,紧紧的抓住了蓝雨的右腕,力气之大让蓝雨痛得松开了手,一张“一”字飘到了地上。

    梁鸿越越来越黑的阴郁的脸像要吃人一般,他狠狠的说:“昕络,你们是不是串通好了耍我?”

    而叶飘则大大的松了口气,脸上漾起了一个更为得意的笑容。

    蓝雨松开了另一只手,“十”字呈现,却刺痛了梁鸿越的眼睛,他简直不敢相信,他不是老天的儿子吗?怎么却被老天耍了?在没有造假的情况下赌运气,他这个天子居然会输,连天都不帮他。

    “愿赌服输,皇上。再见!”

    看来这就是天意,蓝雨向梁鸿越告别,但他仿佛没有听见。

    风狂卷着地上的尘土,蓝雨和叶飘走出了老远,梁鸿越才追出来,埋没于远景中的人,他想叫住,却偏偏要愿赌服输,呵呵,天意吗?他将憋屈咽回肚中,叶昕络,不管走到天涯海角,我都不会放过你!他在心里叫了一百遍,一千遍……

    枫叶山庄距京都路途遥远,叶飘在干爹经营的镖局牵了两匹马代步。

    蓝雨看到高大的骏马,觉得那匹枣红色的非常俊逸,毛色纯正,全身毛发在阳光的照射泛出火一般的红。她摸了摸马儿的鬃毛说:“我要这一匹,我就叫它烈火吧!”

    叶飘笑笑说:“好吧!那我这匹就叫白雪!”

    他飞身横跨上那匹纯白骏马。一身白衣一匹白马,风神俊逸!他见蓝雨傻愣在原地一动不动,面露嘲讽道:“昕络,你不会连骑马也忘记了吧?”

    蓝雨冷哼一声,也使劲往马上一跃,马儿往前跑动了两下,她也有些摇摇晃晃。暗自平抚自己的情绪后,她朝叶飘扬起眉。“怎么样?没忘吧!”

    居然敢小瞧她?不过说实话,她还真没骑过马,她所在的地方是平原,没山没水的,当然也没骑过马。这会在马背上摇晃,她还真没底,等会烈火一发飙,两脚将她踢下来可就不好看了!

    叶飘也发现她在逞强,嘴角上扬,朝自己的马屁股一拍道:“走吧,昕络,我们还得赶路呢!”

    她看到叶飘的白雪“得得”不停的往前跑,而自己那匹烈火却只在原地迈着小步,心想它为什么不跑呀?难道也要拍马屁股?她在心里说:烈火,对不起了,要打你的小pp了!

    她不敢太使力的朝烈火的屁股拍了一下,结果烈火真跑起来,可是一跑她就后悔了,抓着马鬃害怕得不行!快停下!快停下!她在心里惊呼,也不敢看身边的景物,双手抓得死死的,头埋的低低的,胃里翻江倒海,有种晕车的感觉。真怪了,人家不是晕车就是晕船,她居然晕马?

    突然感觉身后一沉,整个人被人禁锢在马上。她抬头发现两只大手紧握住马的缰绳,但那不是她的手。

    叶飘的大嗓门在身后响起:“你是笨蛋吗?骑马不抓缰绳抓马毛?还低着头不看路?我真服了你!”

    她长长吐了口气,整个人一下子松懈下来,摸了把额头上的汗说:“说实话,我还真不会骑马!”

    那怎么办?叶飘一脸被打败的神情说:“算了,我还是和你同骑一匹马吧!”

    他看到蓝雨猛得转过头,急的指着蓝雨的鼻子说:“这次再不准说我占你便宜,你以为我想啊!我只是不想你回去的时候变成一具尸体!”

    他真怀疑蓝雨这样骑马会被马摔死。蓝雨双眼成斗鸡眼状注视着她鼻头上的手指说:“我只是想说你的白雪怎么办?”

    白雪?他悟了半天才想起是他骑得那匹白马,还真渐忘!他将两个指头放进嘴里吹了个口哨,白马就乖乖的跟在烈火后面跑起来。这下蓝雨不得不承认,叶飘不说话还真是一绝色美男,帅呆了!

    正当他们以为可以放心上路时,突然从暗处飞来一粒小石子,直接打在了马腿上,烈火这么一匹高大的马儿真要痛哭啊!是谁打它?不但被两个人同骑还要被暗器打,它怎么这么倒霉呢?一旁的白雪无事一身轻,鼻子喷着气,还一副悠然自得的表情。同样都是马,为什么它的命就这么苦呢?

    它高大的身子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一下子跌倒在地上,把马背上的两个人咕噜一下全摔了出去。

    蓝雨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就尖叫一声摔到地上。是强盗吗?她紧张的抬头打量四方,只见高高的树枝上飞下一个人,黑色的衣袂随风飘舞,额滴神!居然会是他!

    “喂,你这人怎么这么赖皮?明明输了,为何还阴魂不散?”叶飘上前一步,又摆出一幅开打的架式。

    “是,朕是输了。”

    蓝雨一愣,等待着他的下文。

    “昕络,朕输了你就跟叶飘走,这个朕明白。”

    是啊,为什么还跟着?蓝雨更不解了。

    “可是并没有说不准朕跟着。”

    晕哦,他倒挺会咬文嚼字。但也的确如此。他要跟着她也不能阻止啊。

    他三步两步地跳到她面前小声说:“昕络,我要跟你回去见岳父。”

    “那好吧!”梁鸿越好歹也是个熟人,她还不能断定叶飘的底细,有梁鸿越跟着也可以防止自己被看似老实的叶飘给卖了。

    “昕络!”叶飘十分不满。

    “哥哥,皇上怎么说也是干爹的女婿,干爹肯定会高兴的!”

    她一声“哥哥”叫得叶飘无话可说。是啊,他是干爹的女婿,女婿拜见岳父那是无可厚非的。

    “皇上,你没有骑马吗?”蓝雨只看见梁鸿越一人,却四处找不到他的马。不知等会怎么分配这两匹马?是她和梁鸿越共骑一匹?还是她和叶飘共骑一匹?再或者是叶飘和梁鸿越共骑一匹?第三种选择一定要否决,即使他们坚持,她也坚决反对。因为她不会骑马。

    “我的马扔在镇上了!”他怕叶飘听到马蹄声,所以弃了马。

    “那你暂时和我同骑烈火吧!”她决定先发制人,梁鸿越总比偶尔发神经的臭脾气的叶飘要沉稳的多。

    梁鸿越把她抱上马,自己也跨上去。可怜的烈火鼻子不停的喷着气哼哼,为什么它的命总比白雪苦呢?

    叶飘孤零零的跨上白雪,恨得牙痒痒,一马当先,把两个人远远扔在了身后。蓝雨真觉莫名其妙,他又发什么神经了?还是马发神经了?

    一路策马奔驰,叶飘和两人始终保持一定距离,他这一路都像别人欠他银子似的,谁惹他了?蓝雨怀着疑惑不解的心情度过了十几天,他们终于来到了枫叶山庄。

    一见到他们靠近,两名守卫就迎了过来,恭敬的叫道:“少主!小姐!”

    当看到蓝雨身边的梁鸿越时不禁多打量了几眼,只当是少主和小姐的朋友,一起请进了庄里。

    蓝雨打量四周,这里貌似一座世外桃源,依山伴水,景色秀丽。真得非常喜欢这个地方。庭院楼阁,虽然此时已是秋季,没有了草色青青柳色黄,桃花历乱李花香的景色,但还是很诗情画意,犹如人间天堂。想想叶昕络从小在这么美的地方长大,真是无比羡慕!她——是不是偷了叶昕络的快乐?可是管它呢,不是老天让她穿来的吗?前世她受了那么多苦,刚穿来时也没享受什么快乐,现在总算是苦尽甘来。

    “络儿——”

    是谁在叫她?当她在满园美景中回神时,发现纷飞的落叶做成的天然背景下,走出了一个人。他头上紫冠高耸,半束后垂下的头发如墨般倾泻于双肩。两道上扬的浓眉像两把出鞘的利剑,不怒自威。繁星般耀眼的黑眸像一汪吸人魂魄的魔潭,仿若能带人坠入罪恶的深渊。一身白衣胜雪,又似脱俗的画中仙人,不识人间烟火;又似魅人魂魄的妖孽,亦正亦邪,但都不像平凡之人。

    他嘴角含笑,对蓝雨投来温情的星眸令蓝雨的心猛得一缩,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为什么如此激动,如此紧张?那咚咚的心跳声是出自自己的心脏吗?那分明是心灵的悸动,越来越强烈。这个人是谁?会是谁?她手心微微冒汗,显得不知所措。

    身边的梁鸿越查觉到她的异常,暗自将手放在她腰际,稳住了摇摇欲坠的她。这段时间梁鸿越的四个死士已查明了叶昕络的身份,并知道她深深爱着她的干爹,难道面前这个看上去如此年轻的男人,就是她的干爹——叶无缺?他明明看上去才刚入而立之年。

    他的年轻俊美让梁鸿越忍不住担忧。这个男人如毒药,昕络那一脸心潮澎湃的表情,简直被他吸走了三魂六魄。梁鸿越害怕了!这是第一个让他感到害怕的男人,那种威慑力居然连他这个大梁皇帝都畏惧三分!

    叶无缺越走越近,蓝雨迷惑的心突然做了个大胆的猜想,这份突如其来的心跳是不是来自于叶昕络?而非她蓝雨?

    第十五章 枫叶寄情

    “干爹,昕络她失忆了!”叶飘的话打断了她的思绪。

    叶无缺眉头微蹙,问:“络儿,是真的吗?”

    蓝雨睁圆眼睛点点头,又听叶无缺问道:“为什么会失忆?是谁害的?”

    “肯定是这小子,先前就听混进宫里的人说,他把昕络关起来毒打,只怕是打坏了脑子!”叶飘指指梁鸿越。

    这家伙唯恐天下不乱吗?毒打是真,但失忆是假。况且打得也只是叶昕络,又不她蓝雨。做人要厚道,和气生财嘛!她马上从中调解道:“不是这样的,干爹。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着了头。现在已经没事了,只是不记得以前的事罢了!”

    叶无缺朝梁鸿越礼貌的笑笑,梁鸿越朝他拱拱手说:“小婿梁鸿越拜见岳父大人!”

    “快免礼!”他示意梁鸿越坐下。叶飘见干爹对梁鸿越有礼相待,面上又有些不悦。

    “皇上,在我们山庄没有君臣之礼,你不介意吗?”叶无缺面上波澜不惊,猜不透他心中喜怒。

    梁鸿越恭敬的说:“岳父您见外了!鸿越只知道,在山庄,您是岳父,我是女婿,岳父和女婿还谈君臣之礼?”

    他不再以朕自称,也无形中拉近了大家的距离。

    叶无缺轻笑道:“好,既然不讲君臣之礼,那我就叫你鸿越吧!鸿越,你是皇上,不需要回去处理朝事吗?”

    “小婿已经把一切都安排妥当。小婿此次随昕络前来,希望能在府上住些时日,不知是否打扰岳父?等昕络散完心后,小婿想带她一起回京。”

    “行,舍下有很多住处,怎会打扰?呆会我让丫环带你们去掬水阁居住,那边有一大片枫叶林,非常漂亮。你们来得时间正好,赶上了枫叶变红的时候。”

    “谢谢岳父。”

    蓝雨听得双眼冒光,真想飞到枫叶林去。长这么大,她还只在书和电视上看过枫叶,可现实生活中,她却连枫叶的残骸都没碰过。当丫环把他们带到掬水阁后,她真得看到了一大片枫叶林。

    好美,好壮观!满山红黄交错,叶片漫天飞舞,蝴蝶般的挥洒着自己的美丽。她穿梭于其中,看到那些红色的可爱的小叶片在自己身边嬉闹,忍不住唱起了小曲,自己也舞动着柔软的身子,和它们共舞。

    片片红叶转

    它低叹再会了这段缘

    片片红叶转

    回头望告别了苦恋

    爱似秋枫叶

    无力再灿烂再燃

    凝聚了美丽却苦短

    片片叶儿却倾刻飘远

    相看对泣竟默然

    片片叶儿携着我此生所爱

    一飘再飘梦更远

    红叶摇,白衣舞,这是人与自然的天然结合,她沉迷于美景,却不知梁鸿越又沉迷于自己,差点丢了三魂七魄。那婉转如天籁的歌声,那蹁跹舞动的曼妙身姿,让他爆发一股原始的冲动,他大力搂住她的腰,将她抵在一棵枫树上。她的腰极软,身上发出的淡淡幽香沁人心脾,令梁鸿越有些醉。他情不自禁的吻上她的脖颈,那丝般的感觉让他欲罢不能。

    “不要!我是你妹妹!”蓝雨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弄懵了,待听到他那沉重如野兽般的呼吸声时,才回过神来。

    “如果我说你不是我妹妹,我们没有一点血缘关系,你会相信吗?”他不像开玩笑。

    蓝雨趁机说:“如果我说我真是穿越而来,你又相信吗?”

    “相信,雨儿。”

    温柔的一声雨儿,似乎触动了她心里的某根弦,他的手伸入了她的衣领……她紧张的说:“不要,这是在野外。”

    “那是不是在房里就可以了。”声音呢喃暧昧。

    她耳根发红,害怕被人撞见,敷衍道:“嗯。”

    “那快走!”他拉住她就往掬水阁跑。

    看来这次真得逃不过了,她拼命的想着对策,怎奈掬水阁离枫叶林并不远,况且梁鸿越心急似火。他冲撞开房门,随手关上,将蓝雨压在门反面,狠狠吻上她的唇,他的迫不及待让蓝雨不知所措。

    难道是叶无缺故意不想打扰他们小两口,门外连一个侍婢都没有。真有点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感觉。

    蓝雨已被吻得晕头转向,等被移到床上时,才发现身上衣服已被拔光,梁鸿越很迅速的扯下了自己的,几缕墨色青丝顺着他健硕性感的胸膛流淌,一直延伸到平躺结实的小腹,好像有八块肌肉,再往下……啊——她在看什么?刚才居然有流鼻血的冲动。她是色女吗?

    脸烫得难受,不,混身都好烫,他的唇移到了她身上,先是轻轻的,而后又像啃咬吮吸,袭击着她的每一寸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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