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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落蓝雨第2部分阅读

    泊名利的人,奴婢就真搞不懂,为什么香兰要指证姐姐是凶手呢?莫非姐姐无意中得罪了哪宫娘娘,遭人诬陷?”

    蓝雨突然觉得此事很蹊跷,谨慎问道:“小梅,你能把这件事说得再详细一点吗?地点是发生在哪?当时有哪些人在?”

    “那日柳妃娘娘早上按例去给太后请安,当时好几宫娘娘都在。早茶过后,柳妃娘娘一回宫就腹痛落红,皇上命太医检查,发现胎儿已惨死腹中。皇上大怒,派人彻底盘查。当时替柳妃泡茶的宫女香兰被抓,一口咬定受姐姐主使,后来皇上就对姐姐严刑拷打,把当时在场的别几宫的娘娘也都禁足了。太后为姐姐求情,结果皇上说,此事发生在太后宫中,太后也有连带责任,居然罚太后也禁足一个月。”

    “香兰现在人呢?”蓝雨眉头紧拧,暗忖着要见见这个关键人物。

    “死了。”

    她倒吸一口凉气,现在是死无对证了。

    “太后不心疼孙子吗?为何要替我求情?”

    “这个……这个……太后自姐姐入宫以来,一直对姐姐宠爱有加。可能太后也觉得姐姐是被人冤枉的吧?”小梅神色微变。

    蓝雨叹气道:“可是这个黑锅我却背定了。”

    小梅紧抿着唇不再说话,但蓝雨却已心知肚明,面前这个小宫女绝不简单。

    第五章 太后解禁

    梁国后宫一共有七个妃子,目前后位悬空,佑大一个后宫里,除了太后,就数柳若雪这个皇贵妃最大,她是李承相的侄女。叶昕络做为和亲公主被封为德妃。张贤妃是太尉的嫡女,而严淑妃是张贤妃的妹妹,庶出。刘嫔是右将军的嫡女,罗嫔和马嫔也分别是两位偏将军的嫡女。整个后宫只有姿色较平的柳若雪得宠,而其它妃子却都无宠。这是否与朝廷内政有关?

    这些人在宫中的地位都不简单,有的统管朝纲,有的掌管兵权,独独只有叶昕络,是做为和亲而来,虽有一个国家做靠山,但梁鸿越那天的话却令她疑惑,为什么说她是金国王子的侧妃呢?

    ……

    她虽被废了妃位,但仍住在叶落居。

    这里是在两个月前换的匾,以前一直叫做百合园。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百合清香,满园盛开的百合花沐浴在阳光下随风摇曳,清纯的气质像一个个脱俗的仙子,她每天都早早起床,在干活前采集一些花瓣上的露珠,收集在一个小玻璃瓶里。

    小梅对此总是疑惑不解,她神秘的告诉她:“知道女人的体香是怎样练成的吗?”然后一晃手上的小玻璃瓶道:“可以用来泡茶,也可以用来做香水。”

    泡茶?香水?原来姐姐身上的清香来自于此呀!小梅终于恍然大悟,也偷偷的采来自用。

    做为龙储宫的宫女,叶昕络每早都要去宫中候着,第一件事就是倒御壶。平时都没见梁鸿越招谁侍寝,因为其余几宫妃子都被禁足了,而柳若雪又在坐月子,这倒省了蓝雨撞见春宫的尴尬。

    这日,她照例早早来到龙储宫,不经意的朝红罗帐中瞟了一眼……床上居然多出一个人,定睛一看,她吓得后退一步,紧捂住自己的嘴,真怕那声尖叫从指缝中蹦出。床上所躺着的,是两个衣裳不整的男人。除了梁鸿越,还有一个如狐魅般妖治,那双桃花眼妩媚上挑,脉脉含情,只单纯一个眼神,都会令男人女人为之动心。墨色发丝紧贴着瘦削单薄的胸膛,如果不是因为胸前一片平坦,还真辨不出雌雄。

    脸如火烧,烫得吓人,这又让她想起了真言。

    梁鸿越并不是她所爱之人,所以没有看到真言时来得那样难以接受,只是心还是紧缩了一下,望着那个同是小绶的男人发呆。

    “看够了吗?”梁鸿越不悦的看着面前这个疑似犯花痴的女人,警告道:“做为朕的女人,不可以用这种目光打量别的男人!”

    “是,皇上。”她这次非常温顺,提着御壶飞快的逃跑。一大早就看到这种活色天香,是养了眼还是脏了眼?她觉得闷得慌,提起裙脚在长廊上大步奔跑。御壶晃荡,有淡淡腥臭洒出,但她无心理会。

    男人和男人之间的爱情真得能被世人认可吗?一路反思这个问题。连古代都是,一定是她的思想太落后!一定是!

    跌跌撞撞的穿梭在长廊,“砰——”,头上一痛……

    “对不起,对不起!”她惊慌失措的陪着小心,却发现面前是一根朱红的柱子,而不是人。

    揉着额头,她冷嘲自己的失魂落魄,一只柔弱纤瘦的小手扶住了她的胳膊,带着童音的嗓音在身后响起:“你没事吧?”

    她略微一怔,看向手的主人……那是一个清秀文弱的少年。明眸皓齿,皮肤白晰,长长羽睫扑闪,明明是小孩却装出大人的严肃。若是以前,她一定会认为这是个可爱的小男孩。但此时,她却忍不住瑟缩。他,难道也是梁鸿越的男宠?

    “皇嫂?”面前的少年瞪大双眼,像是大吃一惊,显然他见她,同她见他一样震惊。

    “秦王殿下,皇上还没起床,您不能硬闯!”

    后面小安子气喘吁吁的赶来,蓝雨这才明白,面前这位原来是位小王爷。

    “皇兄每日忙于朝政,等会上早朝,又没时间理我了!”秦王放开蓝雨,趁小安子还没近身前,又朝梁鸿越的寝宫冲去。

    蓝雨劫住小安子问:“秦王找皇上有何事?”

    “还不是为了太后之事。”小安子平日对蓝雨还不错,不像常公公那样趾高气扬。他内心认为,像蓝雨这么漂亮的女人,总有一天还是会重获妃位,所以不能得罪。

    “秦王为何要替太后求情?”她继续追问。

    小安子一拍额头道:“哎哟,叶姐姐,您这失忆症可真严重!太后不是秦王他母后吗?儿子当然要替母亲求情了。”

    “可是太后不也是皇上的母后吗?”蓝雨意有所指。

    小安子吃惊的望向四周,见四下无人,才拍拍胸口道:“叶姐姐,以后这样的话可不能随便乱说!幸好是被我听见,如果被别人听去,只怕又要重罚,弄不好还会杀头的。”

    “嗯,我明白。”蓝雨点头,这样的话的确要少说,不但会祸害自己,说不定还会连累别人。

    暗蓝的房间,轻纱缭乱,习习晚风从支起的窗棂里穿过,给夏日的夜晚带来一丝凉爽。

    大床上躺着一个人,娇小玲珑的身段裹在薄薄纱幔里,但仍可见那好看的曲线,绝色的容貌在柔和的月光下显得更加的诱人。她羽扇般的长睫毛微微颤动,隐约可听到轻微匀称的呼吸声。看她睡得如此安祥,来者居然感觉心里像被羽毛刷过,痒痒的,但很舒服。

    他走近她,高大的身躯在她身旁躺下,一只手迫不及待的伸入了她的衣领。

    是什么东西在她身上游移?迷迷糊糊间,并不抗拒,反倒舒服的轻哼了一声,这让身旁的雄性动物更是冲动不已。脖颈间湿湿的,痒痒的,伴随着沉重的呼吸。腿被强行分开,她心中一惊,顿时睡意全无。

    “你做什么?”她吃惊的望着趴在她身上的梁鸿越,此时衣裳已被褪去全无,她不免懊恼自己的警觉性怎么这么低?

    梁鸿越邪笑道:“男人和女人之间,脱光衣服还能做什么?”

    这个姿势着实暧昧,蓝雨面色通红,恼怒道:“你先下来!”

    “你别忘了,你是朕的女人!”男人在这种时候总是非常心急,一急就十分偏激。蓝雨毕竟是二十一世纪的女性,也不是什么顽固保守派,只是梁鸿越的一句话却触怒了她:“最好别惹怒朕,让朕以为你是在替完颜烈守节!”

    她挣扎乱动的身躯令他欲火焚烧,炙热紧抵她的圣地,想要强行闯入。情况紧急,一个男人若想强要,基本上都会得逞。她卯足了劲,朝他肩膀上狠狠咬去……血腥弥漫舌尖,而侵略行为也嘎然而止。

    “啊——”梁鸿越低哼一声,面带愠色,恨恨的从她身上下来,穿衣走人。甩门声大得让蓝雨害怕。她刚才咬得很深,至使现在还满嘴血腥。她居然咬伤了皇上?是会被杀头还是腰斩?要不要求梁鸿越给她留个全尸?穿来穿去,最后还是回到了原地,不知道阎王殿这次是否收她?

    她已做了最坏的打算,反正横竖是个死,又没有九族,无牵无挂,也不会连累别人。到时候弄点砒霜,以备临刑前自杀。

    但令蓝雨诧异的是,她并未受到任何责罚,反倒还因祸得福。梁鸿越不再让她当宫女,而是恢复了她德妃的地位。这让她大胆的猜想,梁鸿越是不是有被虐症?看来这个牙印咬得还太轻,不然就直接升当皇后了。

    只是自被咬伤后,蓝雨再也没见到梁鸿越的面。而不久,太后和几宫娘娘都被解禁了。

    阳光打在白玉地面上,闪耀着温润的光芒,檀香木雕刻而成的飞檐上凤凰展翅欲飞,远远即可听见大殿里传来莺鸣软语,越走近越能看见那些穿着上好丝绸的俏丽身影。佳人齐聚落英殿,虽未及三千,但足以闪花蓝雨的眼。

    她真怀疑,后宫三千或更多的那些皇帝,天天腻在美人堆,是否会改变审美观,反倒欣赏与众不同的东施?

    之前一直未曾和这般人接触,今日来请安,心中竟泛着小小的紧张。尽管小梅说,太后对叶昕络宠爱有加。

    正堂中间坐着的穿黑衣的那位美女,应该就是太后吧?她看上去不过三十出头,生得极美。皮肤细腻,肤白貌美,眼角虽有几丝淡淡浅纹,却毫不影响她的天生丽质。

    蓝雨一见她就倍感亲切,心情也放松了不少。

    “臣妾给母后请安。”她微微一拂身。

    太后从座位上起来,抓住她的手,打量了半天,心疼的说:“络儿受苦了。”

    语毕,蓝雨立马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妒忌,那些目光来自于四面八方。她受群攻了,至少被孤立,想必叶昕络以前也遭受着同等的待遇。

    她无视那些攻击,转而微笑的望向太后:“皇上并没有为难臣妾,请母后不用担心。”

    太后左右而视,摒退其他嫔妃:“你们都先退下吧,哀家有话要和络儿单独谈谈。”

    “是,臣妾告退。”

    嫔妃们纷纷退下,柳若雪路过蓝雨身边,醋意的斜睨了她一眼。又被攻击了,真无奈。

    “络儿,你身上的伤都好吗?听下人说你失忆了?”太后叹了口气,语气中透着一股怒意。

    “臣妾没事,身体好着呢!”蓝雨怕露馅,故意摸摸头说:“不过先前好像被皇上打到头了,以前的事臣妾都不记得了。”

    “皇上真是太过分了,这次居然连哀家也敢关!”太后怒意更浓,蓝雨马上劝解道:“母后息怒,臣妾的事让母后挂念了,还害母后受罚,这一切都是臣妾不好!”

    “你不要把错都揽到自己身上!这次越儿的确不对!历朝孝字当先,他敢关哀家只能说明他不孝!”

    鸿越真是越来越过分了,给他纳了那么多妃,他也就只看中了其中资色最平的柳若雪。更重要的一点,这些妃子中,唯独柳若雪不是自己的人。难道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太后这么想着,心中更是惊悚,看来有些事得趁早谋划才能放心!不然等雏鸟长成大鹰,只怕回天无力,还会反噬自己。

    “络儿,哀家给你布置的叶落居你喜欢吗?”

    “嗯——”

    太后与蓝雨家长里短的闲聊了一会,可能已无话可说,可能是蓝雨受不了太后的对于热情,她借故起得太早想回去休息,向太后辞行。太后言语中尽露不舍,但却知时日方长,所以放行。

    蓝雨走出落英殿后,一直在思索一个问题,太后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么好呢?还有一点异常,就是她总觉得有什么很熟悉。

    回去后,小梅替她梳头时,望着铜镜里的自己,她突然灵光一闪,对了,就是这点,太后那张脸和镜子里这张有六七分相似。难怪自己会觉得熟悉,原来就是这张脸。

    第六章 试探

    柳若雪替梁鸿越肩头上了点药,仍忍不住抱怨:“她未免也太狠了,这个疤到今天都还没消。”

    “其实也无妨,男人身上多块疤算什么?”梁鸿越无所谓的笑笑。

    “皇上,她今天可得意了,太后支走了我们,又不知道单独和她聊了些什么?”

    柳若雪替梁鸿越宽衣,主动性的送上红唇,但梁鸿越却轻轻避开:“若雪,朕累了。”

    自那日爬上了蓝雨的床,他就对柳若雪兴趣大失。去找了几次男宠,也提不起兴趣。他自认为不会为美色所迷惑,但这次好像身不由已。那触感那娇躯还有那张倾国的面孔一直在他面前晃荡。那是他的女人,却没一次让他得逞,不是被太后阻止,就是如他肩上的伤疤。

    还记得他们大婚那一夜,洞房花烛,娇颜如此动人,他也是个正常男人,也为之动心。看她一动不动的坐在床边,他觉得非常好奇。想起先前拜堂,她也由人掺扶,虽称公主身体不适,但现在这样子也未免太奇怪了。

    他试着在她肩上的大岤重重一点,她果真能动了。原来她被人点了岤,难道她是被逼着嫁过来的?

    “你不要过来!”她情绪激动的缩在床边,泪眼婆娑。

    喝得有些半醉的梁鸿越朝她招招手道:“爱妃别怕,朕不会弄疼你的!”

    他一步步的走近她,她的双眼更加惊恐:“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就咬舌自尽!”

    他嘴角微微抽搐,荡起一丝邪邪的笑,眼底泛出一丝危险气息,他的长臂以迅雷不及的姿态扼住了她的下颌,欺身上前强吻住她的唇,将她死死压在身下。

    “唔——”她抗议,她挣扎,憋屈的泪水恣意横流,但他没有半点怜惜,硬逼着她就范。她不知哪来的力气,推开他,像一头受伤的母狮,回眸凄绝的笑。他一时愣住了,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她快速的朝墙壁冲过去……

    “传太医!让他们快点滚过来!”他恶狠狠的朝门外狂吼。

    洞房内,新娘居然倒在血泊,他扶住已陷入昏迷的她,看她额头汩汩流淌的鲜血,第一次有了束手无策的感觉。

    等她痊愈后,太后破天荒的提出,要去天山替大梁江山社稷求福,并执意带上叶昕络同行。回来时,也是选在叶昕络来癸水时。

    小梅和香兰都是受梁鸿越差遣,混在太后身边的宫女。而小梅又被太后差遣到叶昕络身边,即是监视,又是保护。听小梅说,太后见到叶昕络的第一眼就大为震惊,忙派小梅做了她的贴身宫女,在替她沐浴时偷偷查看,她的右边肩膀上是否有一小块淡红的蝴蝶胎记?而太后得知确有胎记后,更是对叶昕络疼爱有加,但却总是阻止梁鸿越碰她。

    他觉得此事很蹊跷,派魅到金国一查,却发现她实际上是金国二皇子的侧妃。想到她曾做过完颜烈的女人,他更是恨得牙痒痒。这个女人如此抗拒他,原来是因为她已有夫君!难怪洞房时,她被点岤抬进来;难怪她贵为金国公主,却没有一个陪嫁丫环;难怪他质疑她为什么不姓完颜,而姓金时,那些送嫁的金人谎称她嫁入中原,就该随她的汉人母亲姓。

    这种种疑惑,原来只因为她根本就不是所谓的金国公主。

    而太后为什么会这么异样?难道她那个所谓的汉人母亲就是太后?

    那几分相似的容颜更让他疑惑,而太后居然知道她身上的胎记?

    不过,他倒该庆幸,嫁过来的是她,他并不需要金国的任何一个公主,他如今对她兴趣十足。总有一天,他要她爱上他!心甘情愿的臣服于他身下。

    “皇上?”柳若雪为梁鸿越的神情感到恐慌。

    “朕回宫休息,爱妃好好保重。”

    看着梁鸿越未留一点情谊的离去,她紧紧拽着床单,心里恨恨的将叶昕络这三个字咬碎。

    子夜如水,整个叶落居百合清香弥漫。曲线分明的身躯沐浴过后,散发出沁人心脾的体香。一缕长发柔顺的贴着胸前的柔软,欣长光洁的脖颈果露在外,如一只骄傲的天鹅。只见她扇睫忽闪,微微嘟嘴,不知在烦恼什么?清澈如水的眸子无辜远眺……

    “唉,干嘛让我穿到宫里?真无聊!”她托腮抱怨。

    “真得很无聊吗?不如让我来陪陪你!”窗前有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那声音就是从树上传来的,一个黑影从枝叶中跳落,她傻愣了一会,赶紧放下窗棱大叫:“有贼啊!采花贼来了!”

    她怎么知道是采花贼?黑衣人饶有兴趣的笑笑,破窗而入。

    来人十分高大,一近身就遮住了她面前的月光。她摆好格斗式准备,大喝一声:“我可是跆拳道黑段,不怕你的!”

    “哦?是吗?”黑衣人眼中满是戏谑。

    其实蓝雨心里也没底,如果是在现代,她这身功夫也算是了得,可这是在古代!真正什么功夫最厉害,当然是中国功夫,这古代人会飞檐走壁的肯定也很多,看看面前这们仁兄的轻功,就能想像他岂是等闲之辈?夜探皇宫的贼不是盖的,况且他这样的身高,她直吞口水:“大侠,你到底是劫财还是劫色?”

    敌不动我不动,可是敌总是不动,那我心里就又开始发虚了。

    “刚不是叫采花贼吗?怎么一会就变大侠了?”黑衣人蒙着面,仅露出的那双眼睛微眯,尽掩笑意。

    “这……我们不要就这个问题讨论……大侠,如果你劫财呢,我可以告诉你一个好地方,如果你劫色呢,我也可以告诉你一个好地方。当然,这两个好地方都不在我这。”她感觉自己的架式有点发软。

    黑衣人顺着她的话问道:“哦?那你告诉我,我该去哪劫财劫色呢?”

    她眼珠飞转,如果出卖其他妃子好像很不道德,全宫中就只有皇上最可恶了。她脱口而出:“当然是皇上那儿啊!”

    黑衣人愣了一下,而后哈哈大笑:“你耍我啊!皇上是男人,老子又不喜欢男人!”

    他走近她,她后退:“你不要乱来!再过来我就叫人了!”

    “会叫最好,我还怕你不叫呢!”他目光滛邪。

    真受不了!她好歹也是跆拳道黑段,怎么能坐以待毙?利索的一闪身,抬腿就朝那人揣去!

    那人又是一愣,但还是灵巧的躲开了她的攻势。

    “看来还有两把刷子!有意思!”

    那人身形轻巧,她飞踢好几下都没踢到对方,但却把房间的东西踢得噼里啪啦响。外面的人听到打动声都跑了过来,小梅着急的问:“出了什么事,娘娘?”

    “出去!滚出去!”黑衣人声调突然变了,变成了蓝雨非常熟悉的声音,而黑衣人扯下面纱的那一刻,她简直要气炸了。

    “是你!”

    不知道他搞什么鬼?真该送他到现代去当演员。

    “皇上?”小梅也很诧异。

    “都给朕滚出去!”梁鸿越大吼,朝小梅使了个眼色,小梅会意退下,而其他人都脚底抹油,逃之夭夭。

    蓝雨也想趁乱溜走,却被梁鸿越揪住了衣领。她挣扎了几下就听梁鸿越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想跑?”

    “不是你说都给朕滚出去的吗?”她嘿嘿陪笑。

    “但不包括你!”梁鸿越像提小鸡似的把她住床上一扔,自己也朝床上扑去。但这次他没压在蓝雨身上,只是睡在了她身边。

    她在他身旁不敢乱动,梁鸿越挑衅道:“刚才脚踢得那么溜,现在怎么不踢了?”

    “刚才还以为是刺客,哪知是您呢?”她仍是一脸谄媚,只希望他规矩一点,不然呆会止不定又会被她误伤。

    “你先前说得什么跆拳道,到底是什么功夫?”

    “哦,是一种起源于朝鲜的功夫!”她从床上坐起来,总觉得躺着的这个姿势很暧昧。

    “朝鲜又是什么?”他也从床上坐起来,好奇宝宝的问。

    他挨她很近,气息全吐在她耳朵上,她只觉得耳朵痒痒的,挪了一下地方,尽量离他远点。

    “朝鲜也是一个国家,像你们鸿邺王朝一样的主权国家。”

    “是吗?为什么朕只听说过金国、北燕和梁国,却没有听过朝鲜呢?”

    那是因为你孤陋寡闻。蓝雨在心里暗忖,嘴上却说:“陛下,像西边还有一些岛屿国,平时也与梁国素无往来,您哪有精力个个都去关心呢?”

    梁鸿越赞同的点头道:“爱妃所言极是!”

    他双耳听到细碎的脚步声,脱掉自己的外衣,欺身压到她身上。

    “你……”

    她正要反抗,却听他贴着她耳垂小声道:“只是演出戏而已,不要惊慌。”

    看来她没有说错,他的确爱演戏。

    第七章 真实身份

    该来的终于来了,虽然他已猜出了一二,但得到某些人的确切答案,只会更放心。

    “越儿——”太后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进来吧,母后。”

    蓝雨本想离梁鸿越远点,却被他压得死死的,他的唇贴着她的唇轻吐:“听话。”

    她混身颤栗,一种酥麻电流传遍全身。而此时,门“吱呀”一声开了,太后推门而入,看两人的姿态还以为真在做什么?蓝雨羞得无地自容,想起刚才自己的异样,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越儿——”太后的声音很焦急。

    “母后怎么了?深更半夜不睡觉,跑来叶落居干嘛?难道连孩儿的床弟之事都要管吗?”

    他故意挑衅,而蓝雨也知危险解除了,静观他如何演这出戏?

    太后紧张的说:“越儿,你不能宠幸络儿!”

    “为什么?朕以前专宠若雪,母后不是总教导孩儿要雨露均沾吗?现在孩儿不过要宠幸昕络,有什么不可呢?”梁鸿越阴冷的笑着,声音低沉:“难道说单单不能宠幸叶昕络?”

    “越儿,的确如此。”太后表情严肃。

    “为什么?”他句句设套。

    “母后实话告诉你,昕落她是你同父同母的亲妹妹!”太后的脸上看不到半丝虚假。此话一出,蓝雨拼命的推开了他,从床上坐了起来。这不是兄妹乱囵吗?她可没有这么不道德。

    “母后,您别开玩笑了,谁都知道您只生了两个儿子,什么时候又多出了一个女儿?”梁鸿越仍是那一脸不羁的表情。

    “二十年前,哀家所生其实是一对龙凤胎,王淑妃因妒忌哀家得宠,所以买通了产婆,想害死哀家的两个孩子。当时越儿你哭声非常宏亮,硬是把昏死过去的哀家哭醒了。产婆见瞒不住,就留下了越儿你,却告诉哀家小公主已经夭折了。”

    “小公主既然已经夭折,又怎么可能是昕络呢?”

    蓝雨认真的听着,但梁鸿越的神色却有些怪异。

    “听当时辅助接生的一个小宫婢说,小公主右肩上有一小块红色的蝴蝶形胎记。”

    梁鸿越使劲的将蓝雨本就单薄的衣服一扯,蓝雨也还来不及反抗,她光洁的大半个肩膀就露了出来。他真得很粗鲁,让她不得不怒目而视。

    那只纷飞的蝴蝶本是梁鸿越早已听说的事,目前只想看看那只蝴蝶究竟是什么样子,一看就被吸引住了,很美也很神奇。

    她扯回衣服,包裹好自己,继续怒视他,未想他采取无视,根本就不接触她愤怒的目光。

    “为什么母后生双生儿的事,宫吏上都没有记载?”梁鸿越邪魅一笑。

    “因为这是皇族的丑事,而王淑妃也受到了相应的处罚,被打入了冷宫。先皇认为此事不要张扬,况且哀家和先皇都以为小公主已死,所以没将小公主载入史册,只记录了越儿你一人。”太后眉头紧蹙,悲痛道:“哀家能在有生之年与女儿团聚,真是前世修来的福份。越儿,络儿真是你妹妹,你以后一定要好好待她!”

    真是天衣无缝,梁鸿越在心里冷笑,嘴上却说:“那朕是否该撤了昕络的妃位,改立为公主呢?”

    “如此最好!”太后转悲为喜。

    但见梁鸿越一拍额头道:“哎呀,母后,孩儿糊涂,在您被禁足的那段期间,朕已经宠幸过昕络,这该如何是好?”

    蓝雨的嘴巴惊成了o型,虽然这具身体在她手里没失身,但在叶昕络手里时却很难说。这是不是兄妹乱囵?居然还是同父同母的嫡亲兄妹?她这个守旧的脑袋怎能接受?怎能接受?啊——梁鸿越,她真恨死他了!

    太后一愣,面部转化了好几种表情,最后定格为安慰:“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到时候络儿贵为公主了,还有哪个男人敢嫌弃她?”

    “可是母后,孩儿真得好喜欢昕络。”梁鸿越一脸痛苦,蓝雨咬牙切齿,总觉得他的表情是装出来的。

    “况且这事传出去也会有损皇家尊严,还是得从长计议!”他装作婉惜叹道。其实内心却在想:居然敢让我的女人再嫁他人?简直是白日做梦!

    “越儿,既已知道络儿是你亲生妹妹,那一定得尊重她!”太后总算放下一颗心,既然“真相”大白,越儿也是识大体之人,所以络儿也暂时不会有事。只是络儿真与越儿圆房了,她还是有些介怀,如果络儿以后是帮着越儿的,那她这个母亲还真有些两难。

    “孩儿恭送母后!”

    梁鸿越站起身送走太后,回头看了眼蓝雨,见她还是一脸愤愤不平。

    “还在生气呢?”他走近她,她扭过头不理他。他自顾说着:“唉,朕也不知道原来你会是朕的亲妹妹,这可如何是好?既然生米已煮成熟饭,爱妃不如将错就错算了!”

    “什么?”她怒不可遏:“这是乱囵!你懂不懂!”

    “那你想怎样?”

    “我……”她又不是古时候的贞节烈女,好像这个形容也不对。虽然不能接受这种有背伦理的事,但她也没有那么食古不化。板着脸道:“这事就此为止,以前的事过去就过去了,我可以当没发生过,但是以后我绝不会再容忍这样的事发生!”

    “发生了的事怎么可能当没发生过?”他坐到她身边凑近她,轻声低语。

    她往后仰,保持一定距离:“那你想怎么样?”

    “太后的话就真得可信吗?”

    他又上前一点,她继续往后,怎料身体后倾的厉害,一下子又倒回了床上。梁鸿越顺势压近,蓝雨赶紧用双手撑住了他的胸膛。

    “我相信,一是因为太后能说出我身上有胎记,二是因为如果我不是你亲妹妹,她为什么又要阻止我们同房?”

    梁鸿越轻哼一声,从床上爬起来,背过身问:“你真不让朕碰你?”

    “这有背伦理。”危险再次解除,她赶快从床上爬起来,离床远远的。看来床真是危险的产物,一个不留神就会让无知少女失身。

    “既然不让朕碰,那也不准让别的男人碰,否则朕会让你死得很惨!”冷冷的警告,蓝雨还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她从小到大,还就被梁鸿越碰过,还真没有其他男人,当然这不代表前世的叶昕络。

    宫中表面平静,实则风云暗涌。梁鸿越似乎嗅到了暴风雨前夕的味道,不过他是个幕后的观光者,真正被他推到台前的,实则是承相——李承启。

    宫中上演的戏码,一直让人误以为太后和李承相才是主角。六年前先皇驾崩,梁鸿越继位,改年号为鸿邺。当时梁鸿越年幼,才十四岁,先皇遗命,令李承相辅佐新帝。朝纲上下共分两派,一是太后派,一是承相派。李家世代忠良,梁鸿越又任命李承启的长子——李元忠为左将军,次子——李明诚为兵部侍郎。而梁朝的另一半兵权则掌握在太后的弟弟——骠骑将军陈耀手中。

    二十年前,太后娘家被仇家血洗,而唯一躲过一劫的,就只有在外做生意的陈耀。陈耀在先帝在位时被封,这也难怪太后有了干政的资本。

    宫斗当中,两帮皆有穿插的卧底,是敌是友,总要多长心眼,但却不能全数找出内j,只能设局让他们自己往里跳。

    他手中拿着的,是一封举报李承相的信,展信一看,的确神似李承相的字体。

    他紧拧眉头,仔细打量了面前这个长得一脸正派的李承相的手下官员,看这人正气凛然,面不红心不跳,似乎事实真如此人所说,此信乃由李承相亲笔所写,由此人交予李元忠大将军。

    “你做的很好。”梁鸿越回了他五个字。

    第八章 惹怒太后

    次日,金銮殿上,百官齐聚。

    “承相,朕手上有一封信,相信你看了一定不会陌生。”梁鸿越似笑非笑,从袖中取出那封黄皮信。

    不明所以的李承启展信看了几行,突然脸色大变。

    “皇上,臣冤枉啊——”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冷汗涔涔而下,是何人冒充他的笔迹,所写的逆反之信?这分明就是圈套。

    “承相,你的字迹朕记忆犹新,当时朕差点按字封官。”这是他和李承相两人之间的故事,并无三人知道,当时只是在书房开得一个小小玩笑。相信以李承相的聪明才智,应该一点就破。

    他站起身,吩咐左右两边御前侍卫道:“传朕旨意,将李承启收监,押入天牢。”

    “皇上,臣愿意接受调查!”

    李承相被左右侍卫拖了下去,李元忠紧咬着牙,隐忍至极。

    “请问皇上,我爹究竟做了什么,要将其收监?”

    梁鸿越斜睨了他一眼,道:“这封信也该给你看看,你爹的字迹……你该不会不认识吧?”

    一个小黄门将信呈到了李元忠手上,他展信一看,就义愤填膺:“皇上,李家世代忠良,皇上年少时,我爹奉先帝遗命辅佐,并无半点二心。如今皇上已成年,运筹帷幄,我爹怎么可能造反呢?这封信分明就是有人模仿我爹笔法伪造,栽赃陷害。”

    “哦?”梁鸿越托腮凝神片刻,对李元忠说:“你说得也有道理,这封信就是证据,你拿回去好好研究,查到任何蛛丝马迹就来禀告朕!”

    “谢皇上,臣肯请皇上在事情查清真相之前,不要对我爹用刑,我爹年纪大了,经不住拷打!”

    李元忠再次请求,梁鸿越正色道:“准了。”

    落英殿真如其名,落英缤纷,初秋的凉爽气息十分惬意。太后最近心情特别好,对众妃子都十分和蔼,尤其对蓝雨更是呵护备至,整天“络儿络儿”的叫着,惹得一帮妃子又妒又羡。

    这是妈妈的感觉,太后是叶昕络的妈妈,这具身体对她有一股自然的亲近感,久而久之,蓝雨也觉得太后真是自己的妈妈。

    品茶请安结束,这日太后似乎有事,没有像往常一样,留蓝雨单独闲聊小座。她第一次随众妃子一同离开,行至拐角处,和不同路的妃子分道扬镳。

    树影斑驳的洒在她身后,总有两人一紧一慢,很配合她的节拍。她微微斜睨,那两人开始嘀咕,声音正好能让她听见。

    “柳若雪那贱人,前几天还得意忘形,现在可好,被皇上打入了冷宫。”张妃刻薄的说。

    “算了,大家都是姐妹,谁又能一辈子得宠?”严妃看似开导,实则目光有意无意的瞟向蓝雨。

    蓝雨明白,她暗有所指。但还是凑上前去问:“柳若雪为什么被打入冷宫?”

    “还不是因为后台倒了呗!李承相谋反,被打入了大牢。柳若雪害怕后台倒了会失宠,赶紧去替承相求情,皇上本在气头上,她还如此不知死活,还以为自己在皇上心中的地位有多重呢?最后还不是落得个被打入冷宫的下场。”张妃捂着嘴痴痴的笑,蓝雨真对她厌恶至极,这人还真会落井下石。长得如花似玉,却生了一张恶毒的嘴和一副坏心肠。

    而梁鸿越也毫不心慈手软,不念及一点往日情份,帝王家真没有真实感情可论吗?皇宫真是一个黑暗的地方,那句自已的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在这里是完全行不通的。蓝雨突生悲哀,其实后宫的每一个女人都很可悲,她们争得只是帝王的宠,而不是爱,谁又懂得真正的爱情?

    如果有可能,她真希望离开皇宫;离开纷争与勾心斗角;离开伴君如伴虎的生活。

    下了早朝,听说叶昕络求见,梁鸿越颇感意外,自己已有好几天没去找她,为什么她今天会主动找来?

    “柳若雪不是皇上最爱的人吗?”叶昕络兴师问罪的站在门口,那样子像只好斗的公鸡,让他觉得滑稽可笑。

    “我记得你说过的!”见他不说话,她又强调了一遍。

    “你是为她而来?”梁鸿越挑眉。

    “是,我想问皇上,爱一个人不是要对她好吗?这就是你所谓的爱吗?柳若雪何罪之有?就因为替亲人求情就被罚?其实我倒认为柳若雪不但不该被罚,还要奖?br />shubao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