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叫道:“停车,快停车。”
“沮先生,你醒來了,刚才事出突然,我是不得已才把你打晕过去,希望你能够见谅。”岳彦听到沮授的叫声后,非但沒有停止前进,反而加快了赶车的速度。
“你是谁,你们要把我带到哪里去。”沮授问道。
“在下岳彦,是來救沮先生的,如今我们已经出了曲周城,正朝军营赶。”
“岳彦,可是那个左将军岳彦吗?”沮授听后,惊讶万分的道。
“正是在下。”
沮授惊讶之下,很快便恢复了平静,冷静的问道:“有什么可以证明你的身份吗?”
岳彦伸手到怀中,取出了印绶,直接交给了沮授,道:“这是我的印绶,沮先生一看便知:“
沮授拿过印绶,将印章翻个底朝天,然后迎着朦胧的月光,看到印章上刻着“左将军印”四个篆字,而且还有一行小子环绕,因为光线问題,他看的不是很清楚,但经过亲自目睹了之后,他也开始相信眼前的这个人就是左将军岳彦了。
只是,他现在一阵迷茫,他和岳彦并不认识,为什么岳彦会來救他。
“左将军,你怎么会去曲周救我的。”沮授问道。
“这个说來话长,我们离军营还有一段距离,这一路上,边走边说。”
随后,岳彦将如何知道沮授被俘的消息告知了沮授,又告知沮授,他的家人都在军营里,请他安心。
沮授听后,提着的心也终于可以落下來。
就在这时,岳彦等人的背后,突然传來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听起來像是有数百骑,沮授以为是追兵到了,立刻叫道:“不好了,追兵來了。”
岳彦却笑道:“放心,这些都是我的人,追兵是绝对不敢追來的。”
很快,华雄、沈豹带着骑兵,纷纷來到了岳彦的身边,沮授这才放心。
一行四百人,在岳彦的带领下,终于在后半夜抵达了军营。
抵达军营后,在岳彦的安排下,沮授和一家老小相聚,沮授一家人见到沮授平安归來,多是喜极而泣,而沮授也再也不用担心家人的安危了。
看到沮授一家团聚,岳彦主动离开,他回到了自己的军帐,卸去了伪装,准备上床休息。
这时,沮授突然到访,岳彦便予以接见。
沮授一进大帐,便毕恭毕敬的跪在了地上,向着岳彦便拜道:“将军救了我一家人五十多口的性命,沮授感激不尽……”
岳彦急忙走了过去,亲自将沮授扶起,道:“沮先生,使不得,使不得……男儿膝下有黄金,怎么可以轻易给我下跪。”
“我沮授上跪天地,下跪父母,中间跪天子,将军不仅从黄巾军手里救出了我的父母和一家人,又冒死把我也给救了出來,如此大恩大德,沮授真的是无以为报,我跪在将军面前,也是应该。”
“先生严重了,我这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先生何必挂齿。”岳彦道。
沮授道:“将军的救命大恩,沮授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报答,如果以后将军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请将军开口,我必定竭尽全力的替将军做事,以报答将军的救命之恩。”
岳彦听后,哈哈大笑了起來,他之所以选择去救沮授出來,无非是为了利用沮授的才华,如今他的目的达到了,他自然是开心不已了。
随后,二人又寒暄了几句,岳彦见天色实在太晚,便让沮授去休息了,什么事情都准备第二天再商议。
此时此刻,曲周城内。
听闻沮授被人救走的张角登时火冒三丈,一气之下,竟然把负责看守沮授的二十多人全部斩杀了。
而直到这个时候,张角才知道,岳彦竟然混进了城里,可见自己防守之薄弱,于是,张角撤换掉一批负责防守城池的黄巾军,并斩杀了几个头目,给黄巾军以小惩大诫。
随后,张角让人把韩猛叫了过來,询问道:“明日会有多少兵马抵达。”
韩猛回答道:“程远志、邓茂两人一接到大贤良师的命令,便立刻带兵返回,明日午时,这两路人马会抵达曲周,兵力应该有四万多人。”
“再给程远志、邓茂传令,让他们加快行军,务必在辰时赶到曲周城下,明日我要带领他们出征,去与官军决战。”张角愤怒的道。
韩猛听后,忙道:“大贤良师,这样做是不是太冲动了,就算程远志、邓茂都赶了回來,大军疲惫不堪,如果不休息一番的话,肯定无法上阵,不如等后天各路大军都回來了,再一起出征,与官军展开决战。”
张角道:“还要再等一天,我等不下去了。”
“大贤良师,您一定要沉住气,要不,明日我带五百骑兵去官军那边一看究竟。”
“好,你去最好,最好把岳彦杀了,这样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我尽力而为吧。”韩猛回答道。
第二天。
韩猛点齐五百骑兵,亲自带着这些骑兵,朝着漳河奔驰而去。
一行人出了曲周,很快便來到了漳河北岸,韩猛隔河相望,但见汉军营寨绵延出好几里,营寨中旌旗飘扬,人影晃动,乍一看之下,估计有三万多人。
“奇怪,朝廷不是只给了岳彦两万大军吗?何來的三万多人。”
韩猛带着一丝疑问,沿着漳河一路向东,准备渡过漳河,再靠近些看个究竟,
作品相关 113生擒韩猛
韩猛带着人,绕了很远的路,担心自己带着五百骑兵目标太大,便让部下全部躲在远处,他只身一人前往汉军营寨,一探究竟。
离汉军营寨越來越近的时候,韩猛便下马徒步前进,翻越过一道土岗,终于可以在近处眺望汉军的营寨了。
他趴在雪地上,只露个头,一双如炬的眼睛扫视着整个汉军的营寨,这一看不当紧,立刻发现了营寨中的端倪。
营寨里旌旗密布,守卫的士兵一动不动的,忽然,一阵急风吹了过來,竟然把一个守兵给吹倒在地上,良久沒有站起來。
韩猛看后,眉头便皱了起來,心想这汉军不应该那么脆弱吧,只一阵风就吹倒了。
这时,营帐里面跑出來了一个士兵,伸出一只手,便将那个被吹倒的士兵给拎了起來,还放在原处。
韩猛仔细眺望,突然发现,被吹倒的哪里是个士兵啊!分明就是个稻草人,只不过是披上了一件汉军的衣服而已。
他转悠到别处,仔细看了看,赫然发现,许多营寨里都存在这种现象,也就是说,这里的汉军有六七成都是稻草人。
发现这个秘密后,韩猛立刻悄悄的溜走了,他原路返回,很快便回到了自己带來的骑兵所在的树林里,结果惊奇的发现,树林里竟然空无一人,那五百骑兵连个人影都沒有见到。
就在他还在一阵疑惑之时,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四面八方涌现了许多骑兵,大约有一千多人,将这片树林彻底的围住了,而为首一人,正是左将军岳彦。
韩猛吃了一惊,立刻握紧手中长枪,环视了一拳,自己被彻底包围了。
“阁下可是人称‘冷面枪王’的韩猛。”岳彦策马向前走了几步,朗声问道。
韩猛虽然身陷重围,但却沒有丝毫惧意,一脸铁青的道:“正是,我的部下呢?”
“全部被我抓住了。”
岳彦招了一下手,背后的骑兵立刻让开了一条道路,五百名骑兵全部被捆绑着,脸上都是一阵惊慌。
韩猛紧皱眉头,道:“原來你一早就发现我们了。”
“沒错,从你一到漳河边,就被我发现了,只不过,我不想扫你的兴,就是想看看你到底想干什么,韩壮士,我想,你已经发现了我军营里的秘密了吧。”
韩猛点了点头,道:“我现在被你包围了,只怕是插翅难飞了,不过,我是绝对不会认命的。”
话音一落,韩猛双腿夹紧马肚:“驾”的一声大喝,朝着岳彦便冲了过去。
岳彦身后,华雄拍马舞刀,飞驰而出,一脸的狰狞。
华雄、韩猛二人刀枪并举,两马相交时,华雄举起大刀便朝韩猛劈了过去,韩猛巧妙避过,手中长枪陡然刺出,直指华雄的心窝,华雄急忙收回大刀,拨开了韩猛的这一枪。
只一瞬间,两匹快马便分开了,第一回合结束,谁也沒有讨到便宜。
两人同时调转了马头,再次对冲了过去。
“叮叮当当”的一连串兵器碰撞声响起,华雄、韩猛二人便激战了起來,來來回回十几个回合,谁也沒有奈何的了谁。
但是,两人座下的战马都已经吃不消了,已经气喘吁吁了。
马战不同于步战,在体力上消耗极大,两人斗了十几个回合,此时也有些累了,纷纷停在原地,暂且休息。
韩猛不忿的望着华雄,心中暗道:“沒想到这家伙如此厉害,我与他都了十几个回合,居然毫发未损,有几次还差点把我给伤了,看來官军之中,还是有高手的……”
岳彦见华雄、韩猛都在小憩,便趁着这个时间,对韩猛道:“韩壮士,如今你已经被我大军包围,只对付一个华雄就如此吃力,何况我们这些围观的人呢?像你这样有好身手的人,应该为朝廷效力才对,张角对你再怎么好,也是个贼寇,迟早会被我给平定的,你跟着张角,迟早也是死路一条,不如跟着我,我可以给你张角给不了你的一切。”
“呵呵,你是想让我投降吗?抱歉,我做不到,大贤良师对我有恩,我不会轻易的背叛大贤良师的。”
“那如果要是张角死了呢?”
韩猛沒有回答,脸上却稍微有了一些动容,他为张角做事,无非是想报答张角对父亲的救命之恩,等到恩情报答完毕,他自然就会离开,只是,他从未对任何人提过这件事。
岳彦见韩猛沒有回答,也不在追问,当即对华雄道:“务必要擒住韩猛,千万不能让他给跑了,只要不死即可。”
华雄听到这句话,顿时來了精神,立刻冲后面的士兵喊道:“给我换一匹马。”
士兵立刻策马來到了华雄的身边,和华雄互换了一匹战马。
华雄重新换了一匹战马后,精神抖擞,横刀立马,冲着对面的韩猛大声叫道:“來吧。”
话音一落,华雄便飞驰而出,这一次,他使出了全力,岳彦说,只要不死即可,那么言下之意,只要能够擒住韩猛,就算伤了他也沒有事情。
之前华雄与韩猛对战时,心存疑虑,因为岳彦是让他生擒韩猛,所以在出手时,留了一些余地。
此时,华雄就像是一匹脱缰的野马,再也沒有任何顾忌,本着只要不杀死韩猛就可以的信念,直接朝着韩猛冲了过去。
韩猛见华雄这一次來势汹汹,气势逼人,与之前和他对战了十几个回合的华雄判若两人,紧握手中铁枪,皱着眉头,准备沉着应战。
“杀。”
华雄渐渐逼近,突然暴喝了一声,喊声如雷,震慑四野,举起大刀,直接朝韩猛的头顶劈了过去。
这一刀,來势凶猛,力压千钧,锋利的刀刃划破长空,带动周围空气流转,发出一声呼啸。
韩猛见状,不敢硬接,直接來了一个蹬里藏身,钻到了马腹下面,让华雄一刀劈空。
他持着铁枪,冷不丁的从马腹下面刺了出去,直取华雄的咽喉,这一招锁喉枪,正是他惯用的绝招,至今无人能敌,心中更是得意洋洋,心想一会儿便可将华雄刺死,让华雄从马背上掉落下來。
华雄也是大吃一惊,沒想到韩猛的枪法如此阴毒,他一刀劈空,要想收回格挡,只怕已经來不及了。
说时迟,那时快。
但见华雄拽着马缰的左手突然松开,直接拔出了系在腰间的佩剑,身子向后仰,背部紧紧的贴着马鞍,但见一点寒光冲眼前闪光,瞬间避过了韩猛的这一枪,同时左手中的长剑同时挥去,朝着马腹下面的韩猛便投掷了过去。
韩猛惊讶万分,沒想到华雄如此厉害,不仅避过了自己的绝招锁喉枪,还能发动反击。
但见一柄长剑朝着自己面门激射而來,他急忙挥动了一下铁枪,直接挡掉了那柄长剑。
“好险。”韩猛心中长舒了一口气。
突然,华雄丢下手中兵刃,从马背上腾空而起,在两马相交的瞬间,跳上了韩猛的马背,伸出一只大手直接直接抓住了韩猛的后背,将韩猛从马腹下面轻而易举的给提了起來,瞬间禁锢在了双臂之中。
韩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就这样被华雄给生擒了,只有一个回合。
韩猛使劲的挣脱,可是他越使劲,感觉华雄的双臂禁锢的就越紧,让他无法动弹。
他憋红了脸,使出了吃奶的劲,都无法挣脱,反而越发难以呼吸了。
马匹还在快速奔跑着,突然,华雄直接将韩猛扔了出去,韩猛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翻了好几翻,手中的铁枪也脱手了。
等他好不容易停了下來,几十名汉军士兵一拥而上,将他按倒在地上,三下五除二的便捆绑了起來。
华雄急忙勒住了马匹的缰绳,來到韩猛的身边,冲韩猛叫道:“押到主公面前去。”
韩猛被众人推搡着,直接带到了岳彦的面前。
刚才华雄生擒韩猛的那一幕,岳彦看的真切,确实精彩无比,论武功,他确实在华雄之上,但若论马战的功夫,他自认为不如华雄,这华雄的骑术比他还要精湛,是马战的高手。
不过,只这一幕,便可以看出,人称“冷面枪王”的韩猛,还不是华雄的对手。
他先夸赞了华雄一番,然后看着被五花大绑的韩猛,笑着问道:“韩壮士,这下你可跑不了吧。”
“我本來就沒有想过要跑,此番我韩猛技不如人,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韩猛冷声道。
岳彦笑道:“我可沒有想过要杀你,也沒有想过要剐你,只要你愿意投降的话,我可以立刻放了你,并让你在我的军中担任职务。”
“我很抱歉,我现在还沒想过要投降。”韩猛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关到你投降为止。”
岳彦掉转马头,朗声冲身边的人喊道:“将所有俘虏,全部带回军营。”
随着岳彦的一声令下,韩猛连同那五百黄巾骑兵,一同被押回了军营,尤其是韩猛,更是被严加看管,
作品相关 114张角吐血
岳彦抓了韩猛,将韩猛暂时关押了起來,又故意放走一个黄巾军,让这个人回曲周去通风报信。
正午时分,张角正在曲周城的县衙里会见刚刚归來的程远志、邓茂,突然听闻了韩猛被抓的消息,登时恼羞成怒。
程远志、邓茂二人见状,齐声劝道:“大贤良师,我兄弟二人刚刚归來,正好派上用场,不如就让我兄弟二人率军前去和官军决一死战吧。”
“我正有此意,但你们远道而來,人困马乏,不如暂且休息休息,等明日各路大军尽皆到齐,到时候再与官军决一死战。”张角道。
程远志、邓茂二人点了点头,张角随即让他们下去休息。
二人刚刚离开,张角便是一阵猛烈的咳嗽,突然嗓子眼一甜,哇的一口鲜血便吐了出來。
恰好廖化端着午饭从外面走來,看到张角咳出鲜血來,一脸的紧张,立刻走进了大厅,关心的问道:“大贤良师……你这是怎么了。”
张角急忙拿起一坛子酒倒在了鲜血上面,冲淡了地上的鲜血,强颜欢笑,对廖化道:“元检啊!我沒事,只是偶感风寒而已,不用挂念,刚才是怒火攻心,这才吐了一点血。”
“哦……”廖化将信将疑,将饭菜放在桌案上,关心的道:“只要大贤良师沒事就好。”
“嗯,元检啊!你跟随我身边也有六年了吧。”张角突然问道。
“到今天整整六年了。”
“真的好快啊!一眨眼六年过去了,你也从一个小孩子长成大人了,六年……人生能有几个六年啊……”
廖化今天觉得张角说话乖乖的,但也沒有敢多问,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张角吃饭。
张角拿起碗筷,吃了几口后,便突然抬起了头,一脸认真的望着廖化,吩咐道:“元检,今天你看到的这一切,千万不要说出去,懂吗?”
“大贤良师的吩咐我谨记在心。”
“好,这样就好……”
话还沒有说完,张角又是一阵猛烈的咳嗽,他急忙用手捂住嘴,俯下了身子,生怕再咳出血來。
可却事与愿违,他又一次咳出血來,只是刚好被手接住了,握在手心里,生怕再被廖化看见。
“我吃饱了,你把饭菜拿走吧。”张角冲廖化摆手道。
“大贤良师,可是这饭菜你才吃了几口而已……”
“我让你拿走你就拿走,难道我吃沒吃饱,还用得着你來提醒吗?”张角突然变得暴躁起來。
廖化不再说话了,知道张角在气头上,可能是因为韩猛被俘虏的事情吧,他端起饭菜,很快便离开了大厅,消失的无影无踪。
张角见廖化离开,这才把握着鲜血的手给拿了上來,看到自己吐出的鲜血,眉头便不由得皱了起來。
他拿出一件干净的布,擦拭了一下手,从怀中拿出了一本书,正是太平要术。
他伏在案上,用手轻轻的抚摸着太平要术,心中感慨万千。
十多年前,他在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了这本太平要术,细细研读了一遍后,这知道这本书涵盖的内容之广泛,被他誉为天书。
也正是因为受到了太平要术的影响,他才创立了太平道,化身一个道人,开始游走四方,传遍太平道的理念,并学习了一些医术,免费为人行医治病。
十余年间,他的足迹遍布大江南北,收徒数十万,受到了穷苦百姓的一致拥戴。
一年前,天下大旱,当今天子却视而不见,只管在皇宫中享受荣华富贵,加上十常侍乱国,j佞之臣朋比为j,官府欺压百姓,使得越來越多的百姓再也生活不下去了,在旱灾最严重的地方,一天之中甚至可以饿死上千人。
当他看到这一幕时,他的心里萌发了很强烈的想法,想借助太平道的力量,來推翻这腐朽的大汉朝,并利用太平要术建立一个太平盛世。
本着这个理想,张角和他的兄弟、信徒们开始四处游走,相互联络,并且秘密训练军队,准备推翻大汉朝。
而张角更是吹嘘自己是天神下凡,是來奉天命來解救百姓的,加上他多少年传播太平道的经验,在基层拥有着很大的造反基础。
但不幸的是,年前的时候,张角突然得了一场怪病,起初并不是很严重,可最近却越发猛烈了。
为了不影响造反的计划,他谁也沒有告诉,不想造反还沒有开始,做为太平道的领导人,他就先倒下了,那么这么多年,他的心血也就白费了。
为了这个伟大的计划,他已经足足准备了十余年了,他不想就此功亏一篑。
终于,他坚持着造反的哪一天,亲自指挥军队攻占冀州的官府,越來越多的人加入到了他的行列中來,也给他带來了希望,有了更想活下去的理由。
他自己就是一名医生,也曾经私下研究过自己的病情,可是他却发现,自己得的怪病是前所未有的。
一到夜里,他就忽冷忽热,还伴随着猛烈的咳嗽,偶尔还会头疼欲裂,即使吃了自己熬制的草药,也无济于事,而且病情还在不断的恶化。
直到前几日,他再也坚持不住了,这才停止了奔波,暂时住在曲周,分派大军去攻占各地,然后再与其他州郡的黄巾军取得联系,然后由他统一指挥,进攻大汉朝的都城洛阳。
可是,天不遂人愿,岳彦的出现,对他來说是一个十足的噩梦。
这个叫岳彦的人,先是以少胜多,破了张梁的大军,接着又攻占了邺城,然后他自己也好几次都败给了这个人。
沮授被救,韩猛被俘,这些消息一一传來,更让他愤怒不已,头疼欲裂,体内气血翻涌,也加快了他怪病的发作频率。
张角知道,如果再这样下去,他的病会越來越严重,而且他剩下的日子也越來越少,他必须要在自己活着的时候,把大汉王朝推翻,完成他毕生的使命。
他翻开了太平要术,翻到兵法那一篇,细细的看着,希望能够从中找出对付岳彦的方法,好在明日决战时,一举杀掉岳彦。
此时此刻,漳河边的汉军大营。
岳彦刚刚吃过饭,正坐在大帐之中,审阅着许攸刚刚來的信,匆匆看了一遍后,他的嘴角上边浮出了一抹笑容。
许攸的信上说,攻击邯郸的张宝已经开始撤兵,正向曲周赶去,并提醒岳彦多加防范。
“将军,你找我。”大帐的卷帘掀开,沮授从外面走了进來,当先抱拳问道。
“嗯,沮先生休息的怎么样。”
“十多天來,我第一次休息的那么好,我还要感谢将军才是,如果不是将军把我从地牢里救出來,只怕我到现在也不能睡一个好觉呢?”
“先生客气了,今日我叫先生过來,是想请先生帮我一件事。”
“将军尽管开口,只要沮授做得到的,一定义不容辞。”沮授道。
“我今天抓了一个黄巾军的俘虏,他的武艺高强,我想让他投降,可是他这个人却很固执,一只不肯投降,我想请先生去帮我劝降这个人。”
沮授拱手道:“将军说的是韩猛吧。”
“先生,你都知道了。”
“韩猛被抓,已经传遍了整个军营,我怎会不知。”
“呵呵,那么先生可否愿意去劝降韩猛。”
“义不容辞。”
岳彦见沮授爽快的答应了,很是开心,继续说道:“哦,对了,沮先生,我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想跟你商量一下,就是不知道沮先生是否愿意。”
“将军尽管说來听听,只要不违背良心和道德的事情就行。”
“沮先生是冀州的名士,如今也是冀州的别驾,可是现在冀州刺史已经为国捐躯了,冀州境内更是贼寇丛生,我奉命前來征讨黄巾贼,正值用人之际,不知道沮先生可否愿意做我的谋士,为我出谋划策,帮我早一点平定黄巾贼。”岳彦问道。
沮授听后,想都沒有想,朗声道:“这是一件好事,于公,我是冀州别驾,冀州贼寇猖獗,我理应辅佐将军,于私,将军对我有救命之恩,沮授自然不会推脱,只是,我担心自己才疏学浅,不能帮助将军什么大忙,反而怕给将军添麻烦。”
“沮先生是大才之人,岳彦自叹不如,如果有沮先生在身边出谋划策的话,那平定黄巾贼寇,就会事半功倍了。”
“既然将军沒有意见,那这个谋士,我就不推辞了。”
岳彦心中欢心不已,毕竟沮授也是三国里比较知名的谋士,在军事、内政上都颇有建树,只可惜历史上袁绍不肯听从沮授的谋略,这才步步走上了绝路。
如今他得到了沮授相助,那么另外一位与沮授齐名的谋士田丰又会在哪里。
随后,岳彦便将此次许攸所献之策说给了沮授听,看看里面是否有什么不足的地方。
沮授听后,只说此计甚妙,却并无补充的地方,并赞叹许攸的战略眼光。
这样一來,岳彦对继续执行这项计划,就更加信心百倍了,同时,他也对许攸的才略有了一些改观,更准备以后好好的把许攸留在身边,
第一卷 115地公将军
(13800100)
韩猛被五花大绑着,就连嘴巴也被用布给塞住了,以防止他大喊大叫的惹人厌烦。【百度搜索138百~万\小!说网13800100 会员登入138百~万\小!说网】
他独自一人被关押在一个大帐内,外面站满了全副武装的官兵,当真是插翅难飞。
这时,大帐的卷帘被掀开了,沮授从外面走了进來,手里还端着饭食,显然是來给韩猛送饭的。
沮授不慌不忙的走到了韩猛的面前,将饭食搁在旁边的一张桌案上,这才走到韩猛的面前,伸手将塞在韩猛嘴里的布给拿掉了。
“你來干什么。”韩猛对沮授并不陌生,在沮授被张角关押的这段时间内,大多都是韩猛來给沮授送饭,顺便再劝说沮授投降的。
如今,韩猛成了阶下囚,沮授來为韩猛送饭,当真是对他最大的讽刺。
沮授面无表情的,轻声回答道:“和你当初來见我的目的一样。”
韩猛立刻明白了过來,沮授是來劝降的,他的脸色立刻阴沉了下來,厉声说道:“我是不会投降的。”
“我知道,所以,我也沒有打算劝你。”沮授道。
“那你还來干嘛?”
“受人所托,终人之事,我既然答应了岳将军,如果不过來一趟,实在是太说不过去了。”
说着,沮授便拿起碗筷,夹菜给韩猛吃。
韩猛也不客气,张开嘴巴,大口大口的吃着沮授送到嘴边的饭菜。
两个人之后再也沒有说话,直到韩猛将所有的饭菜全部吃完之后,沮授这才缓缓的说道:“你觉得张角会成功推翻大汉王朝吗?”
韩猛迟疑了片刻,这才说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未來的事情,谁说的准呢?”
“你现在已经是阶下之囚了,难得岳将军不计前嫌,让我來劝降你,我也知道张角对你有恩,你不会轻易投降,我只想问,如果张角死了,你会不会投降。”
韩猛沉默不语,这样的事情,连他自己都沒有想过。
沮授见状,不再问了,韩猛的沉默,对于他來说,就是最好的答案。
临走前,沮授又对韩猛说道:“我希望你想清楚,张角绝对不是你最好的归宿,而且张角也活不了多久了。”
“等等……沮先生,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一直待在张角的身边,难道他得了重病你能不知道。”沮授道。
韩猛眉头紧皱,张角得病的事情,他从未向任何人提起,沮授一直待在地牢当中,他又是如何知道的。
带着一丝疑问,韩猛立刻问道:“沮先生,你怎么知道大贤良师得了重病。”
“他已经病入膏肓,这有病之人,一眼便能看出來,只不过,他是在靠意志力强撑而已,张角最多还能再活几个月的时间……张角一旦死了,对于太平道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打击,太平道虽然人数众多,但却太过分散,各自为战,沒有进行统一的调度,单凭这一点,用不了一年,太平道就会被官军镇压下去,至于以后你的路该怎么走,我希望你好好的想清楚,我的话,就说到这里,你是否愿意弃暗投明,就看你自己了,以后也不会再有人來劝降你了。”
话音一落,沮授转身便走出了大帐。
韩猛静静的坐在大帐里,脑海中想着沮授说的这一番话,到底要不要投降,他的内心真的很纠结。
……
旷野中,一支两万多人的队伍正在急速前进,所有的人都头裹黄巾,打的是“地公将军”的旗号。
张宝骑在马背上,内穿一层铁甲,外面罩着一个道袍,披头散发,头裹黄巾,他一边拍马疾驰,一边问道:“现在到哪里了,距离曲周还有多远的路程。”
“前面不远就是斥章县了,再走大约一天的路程,就到曲周了。”一直跟随张宝身后的黄巾将领严政回答道。
“太慢了太慢了,如此磨磨蹭蹭的,成何体统。”张宝埋怨的道。
他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情形,黄巾遍地,在官道上迤逦出好远,骑马行进缓慢,步卒更是拖拖拉拉的。
“我带骑兵先走,余下步卒全部交给你统辖,务必在明天天亮之前赶到曲周。”张宝对严政道。
严政“喏”了一声,随即问道:“将军,我一个人,怎么管的了那么多人。”
张宝寻思了一下,忙道:“把杜远、管亥、周仓三人全放了,让他们各自统领一部分人,告诉他们,以前的事情,我既往不咎,希望他们戴罪立功。”
严政又道:“可是将军,杜远丢了邺城,管亥、周仓又疑似与官军暗通,如何能够分给兵马。”
“现在正值用人之际,管不了那么许多了,如果管亥、周仓真的和官军暗通,官军攻下邺城之后,就不会再到我这里來,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你派几个人去监视他们,如果真有异常,就地斩杀。”
严政抱拳道:“喏。”
张宝吩咐完毕,立刻让人去传令给骑兵,他自己则一马当先,冲在最前面,心中焦急万分。
很快,骑兵和步兵便迅速脱离,张宝带着一千多骑绝尘而去。
严政则按照张宝的吩咐,将关押在囚车中的杜远、管亥、周仓三人全部放了出來,并分给他们兵马,让他们戴罪立功。
两天前,杜远先到了邯郸城下,哭诉着去见张宝,说自己丢了邺城,把丢失邺城的责任全部推到了管亥、周仓二人的头上,还说张梁之死,也与管亥、周仓二人有关。
恰好此时管亥、周仓二人也到來了邯郸,张宝让人先把管亥、周仓二人逮捕了起來,然后亲自审讯了一番,经过管亥、周仓的解释之后,张宝反倒让人把杜远一并抓了起來,说杜远推卸责任,冤枉管亥、周仓。
然后,张宝又把管亥、周仓、杜远一起叫过來,让他们当面对质,结果各有各有理,弄得张宝也一时头大。
索性,张宝让人把三人全部关了起來,等到攻下邯郸城之后再做发落,谁知,张角派人过來,说岳彦兵临曲周城下,需要救援。
张宝立刻拔营起寨,带着大军以及被关押的管亥、周仓、杜远三人,挥师向东,前去救援。
此时,管亥、周仓被放出來后,身边多了几名随从,管亥、周仓心知肚明,这是张宝对它们并不放心,故意安排在身边的,心中也不免有了一些反感。
到了傍晚的时候,大军实在累的够呛,便暂时停下來歇息。
黄巾军向來不带粮食,走到哪里抢到哪里,此时众人又累又饿,杜远便去找严政。
“大军疲惫,又累又饿,这里距离斥章县城不远,不如派人去斥章县城看看,能不能抢來点粮食。”杜远道。
严政摸了摸干瘪的肚子,也是饥饿万分,便道:“好吧,那你带些人去吧。”
杜远的眼睛骨碌一转,急忙问道:“能不能让管亥、周仓与我同去。”
“你们为了邺城丢失的事情,闹得水火不容,你还要带他们两个人去。”
“严兄弟,你我都是地公将军的心腹,这管亥、周仓二人却是人公将军的部下,人公将军在云梦山全军覆沒,却只回來了他们两个人,难道你就真的沒有一点怀疑。”杜远小声说道。
严政皱了一下眉头,却沒有说话。
杜远又道:“还有邺城丢失的事情,管亥、周仓二人这边刚到城内,那边官军就攻城了,换做守城的人是你,你会怎么想。”
严政立刻明白过了,这杜远动了杀机,他忙道:“你可不许胡來,地公将军说了,现在正值用人之际,管亥、周仓二人武艺高强,是冲锋陷阵的战将……”
“其实,地公将军对管亥、周仓二人也不放心,不然的话,又怎么会安排那么多人在她们身边呢?严兄弟,你想想,如果管亥、周仓真的和官军暗通的话,那我们以后和官军作战,官军岂不是对我们的行踪了如指掌吗?这样对我们是非常不利的,与其留着两个祸害在身边,不如趁早把他们杀了,以绝后患。”
严政惊讶的道:“你想杀管亥、周仓。”
“嗯。”
“可是,地公将军那里如何交代。”
“严兄弟,你放心,我会做的滴水不漏的,我这次之所以故意带着管亥、周仓二人去斥章县,就是想借助官军之手杀掉他们,到时候地公将军要是知道了,我们就说管亥、周仓是为了抢夺粮食,和官军激战,这才阵亡的,我想,地公将军也不会觉察到什么。”
严政想了片刻,这才说道:“如果出了什么差错怎么办,这个罪过谁來承担。”
“一人做事一人当,如果出现了纰漏,我自然会一力承担。”
“好吧,那你一定要做的干净利落,千万不能让人看出端倪來。”
杜远一脸邪笑的点了点头。
随后,严政让人把管亥、周仓二人叫到身边,让他们跟随杜远一起去抢夺粮食。
管亥、周仓二人也沒有起什么疑心,但是却不愿意和杜远一起去,并主动请命带着人去。
最后严政点了点头,让管亥、周仓各自带着一千人去斥章县抢夺粮食,但给的兵,却大多是杜远的部下。
管亥、周仓带着兵,离开了大部队,朝斥章县城而去,丝毫沒有觉察到自己处在危机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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