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到半个时辰,五六千黄巾军便一败涂地,投降的投降,战死的战死,而更多的则是掉入到了冰冷的漳河中,被湍急的河水冲走。
战斗结束后,岳彦让人收拾战场,士兵们意外发现了方悦等人的尸体,让岳彦大吃一惊,急忙跑过去看个究竟,发现方悦等十三具尸体,全部都是被人一枪刺穿了咽喉而死。
据当时一个目睹了方悦被杀的士兵说道,方悦等人都是被一个虬髯大汉一枪刺死的。
方悦的武艺,在整个北军当中,算是佼佼者了,如今却被人一枪刺死,可见那个人的武艺远在方悦之上。
“黄巾军中,居然还有如此武艺高超的人。”岳彦心中生起了一丝狐疑,决定向被他生擒的廖化问个清楚,
作品相关 109冷面枪王
被岳彦俘虏的廖化已经苏醒了过來,但仍旧被五花大绑着,被士兵抬着带到了岳彦的身边。
廖化见到岳彦后,急忙大声叫道:“放开我,你快点放开我,刚才那场打斗不算,是你的兵器太过锋利了,胜之不武。”
“哦,是嘛,那好吧,我就在这里和你赤手空拳的战斗,如果你能够战胜我,我就放你走,如果你赢不了我,你就乖乖的待在这里,怎么样。”岳彦冷笑了一声。
廖化初生牛犊不怕虎,自认为武艺不错,想都沒有想,当即叫嚣道:“好,一言为定。”
岳彦对身边的人吩咐道:“把他松开。”
士兵得到岳彦的命令,立刻解开了廖化身上的绳索。
廖化从地上站了起來,活动了一下手脚,抖擞了一下精神,环视了岳彦身边的人,便道:“说好了,我们单打独斗,你身边的人要是帮忙的话,那可就不算数了。”
岳彦朝身边的士兵摆摆手,示意他们朝后面退了几步,这才对廖化道:“这下你总放心了吧。”
“放心了。”
廖化双拳紧握,话音刚落,身子便直接蹿了出去,朝着岳彦的面门便攻击了过去。
岳彦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脸上也很平静,眼看廖化的拳头快要攻击过來,右手突然抬了起來,直接抓住了廖化的拳头。
廖化一阵惊讶,还沒有等他反应过來,一股巨大的力道直接从他的手上传递到了胳膊上,紧接着身体不由自主的随着胳膊转了一圈,然后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发出了一声闷响。
但奇怪的是,他的整个身体除了刚才落地时隐隐觉得有点疼痛外,再也沒有感受到一点疼痛,全身上下也都沒有受到伤害。
他抬起头,一脸迷茫的望着岳彦,不解的道:“为什么会这样。”
“这就是你和我实力的差距了,这会儿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吗?”岳彦将一只手伸到了廖化的面前,想要拉廖化起來。
廖化摇了摇头,对岳彦佩服的五体投地,一伸手便拉住了岳彦的手,从地上站了起來,然后毕恭毕敬的道:“你比我厉害多了,我技不如人,沒什么可说的。”
“呵呵,你还年轻,以后若加以历练的话,肯定是个可造之才,刚才你一出手我就看出來了,你应该学习过技击之术吧。”岳彦和颜悦色的道。
“嗯,大贤良师曾经教过我一些。”廖化此时的心气已经沒有那么高傲了,即使身边都是敌人,他也沒有感觉到一丝的不安和害怕,自从跟随张角之后,他早已经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了。
廖化十岁时,父母双亡,不得不流落街头,当了乞丐,但经常饥一顿、饱一顿的,还要遭受别人的白眼,甚至连狗都会欺负他。
有一次,他得了重病,沒钱看病,躺在街道上沒人理会他的死活。
他本來以为自己就要死了,但就在他奄奄一息的时候,张角出现了,不仅救好了他的病,还把他带在身边,最后又教他功夫。
从那一刻起,廖化就对张角感激不尽,为了答谢张角的救命之恩,他甘愿为张角做任何事,包括献出自己的生命。
岳彦冷笑道:“只可惜,你技击之术学的并不怎么样,如果你想变得更强,就留在我身边吧,我可以教你如何变强。”
廖化眼睛骨碌一转,问道:“你这算是在变相招降我吗?”
“呵呵,算是吧。”
廖化果断的拒绝了岳彦,朗声道:“对不起,我不能投降,我只属于大贤良师,如果沒有大贤良师,我早就死在街头了。”
“呵呵,不投降也沒事,只要你回答我几个问題,我不仅不会杀你,还会放了你。”
“有这样的好事。”廖化狐疑的问道。
“我一向说一不二。”
“好吧,你有什么问題尽管问吧,但我是否回答,还要看你问的问題的重要性了。”
“有意思,廖化,我问你,张角的身边,可有什么武艺高强的人在吗?”岳彦开门见山的问道。
廖化点了点头,如实回答道:“嗯,大贤良师身边高手如云,我不过是最差的一个。”
“那么在你心目当中,在张角身边的高手中,你认为谁最厉害。”岳彦知道廖化在提防着他,所以故意拐弯抹角的问。
“这还用问,自然是‘冷面枪王’韩猛了。”
“冷面枪王韩猛,何许人也。”
廖化见岳彦对韩猛有了一丝兴趣,便大说特说的道:“说起这韩猛,那可了不得了,此人是枪法超群,武艺高强,纵横河北,无人莫敌……”
岳彦一边听着,一边笑了起來,韩猛的枪术是很不错,不然的话,也不可能连续刺死包括方悦在内的十三个人。
不等廖化把话说完,岳彦便打断了廖化的话,笑着说道:“好了,我的问題问完了,你可以走了。”
“你……你真的愿意放我走。”廖化一脸惊诧的道。
岳彦点了点头,道:“嗯,你回去之后,告诉张角,就说我率领了三万大军前來,我给他两天时间出來投降,到了第三天,如果他还不出來投降的话,我就率军攻城,到时候必定会将他枭首,传送京城。”
廖化看了一眼附近的官军,确实多不胜数,而且土岗后面还有许多旌旗,军营更是绵延出数里,看上去只比三万人多,不必三万人少。
随后,岳彦便放廖化走了,廖化走的匆匆忙忙的,急忙朝着曲周城而去。
这一次,鲍鸿、华雄等人沒有再反对放廖化走,因为他们知道,这一切都是岳彦用的伎俩。
岳彦见廖化消失的无影无踪后,便立刻让人就在附近安葬战死的士兵的尸体,并为方悦立了一个墓碑。
曲周城。
张角在韩猛的保护之下,带着数百骑兵狼狈逃了回來,万万沒想到,这岳彦竟然如此厉害,也怪他自己太过轻敌了,沒有看出來这是岳彦在诱敌深入。
“咳咳咳……”突然,张角猛地咳嗽了几下。
在身边的韩猛立刻询问道:“大贤良师,你沒有事情吧。”
“沒事,韩猛,这次多亏了你,如果不是你的话,我现在只怕早就在黄泉路上了。”
“保护大贤良师是我份内的事情,大贤良师用不着这么客套,当年你救了我父亲一命,这救命之恩,韩猛此生难忘,只是,大贤良师这么一直咳下去,也不是办法,大贤良师不是会医术吗?为什么不……”
张角摆摆手,打断了韩猛的话,缓缓的说道:“我的病我最清楚了,这病不是一般医术能够治愈的,如果我自己能够治疗的话,早就治了,唉!这一切都是命啊!我们刚刚起事,我就旧病复发了,难道这一切都是上天对我逆天的惩罚吗?”
韩猛也不回答,只是静静的站在张角的身边。
“韩猛,我得病的消息,只有你我二人知道,我希望你为我保守秘密,千万不要说出去,如今我们刚刚起事,各地渠帅都以我马首是瞻,如果要是知道我得病的消息了,只怕会军心不稳。”
“是,大贤良师,韩猛谨记在心,只是,刚刚一战,我军折损五千多人,只有数百骑侥幸逃脱,如今曲周城内尚有三千士兵,根本不足以和官军抗衡,不知道大贤良师将如何应对。”
“事到如今,也只能派人去各处召回大军,全部集中在曲周一带,与官军展开决战,只要歼灭了岳彦这股官军,冀州各处便可以平定了,然后才能和其他各地的渠帅们并肩作战,最终推翻这腐朽的大汉朝。”
韩猛道:“那就请大贤良师下令吧,兵贵神速,越快越好。”
“嗯。”
随后,张角叫來了十个黄巾探子,分别让他们带着自己的信物,奔赴离曲周最近的几个地方,调集大军到曲周,准备与岳彦决一死战。
这边张角吩咐完毕后,十个黄巾探子便离开了大厅,刚好和廖化撞个正着。
张角看见廖化后,立刻一阵惊讶,急忙问道:“元检,你……你不是被岳彦给俘虏了吗?你是怎么逃回來的。”
“启禀大贤良师,是岳彦把我放回來的,并让我转告大贤良师一句话,说他带來了三万大军,让大贤良师务必在两天之内出城投降,否则的话,到了第三天,他就亲率大军过來攻击……”
“哼,好大的口气。”张角道:“两天之后,还不知道谁让谁投降呢?”
话音一落,张角便对廖化说道:“既然你回來了,就陪我一起去地牢一趟,我倒要看看,这个沮授到底还能坚持多久。”
“喏。”
张角带着韩猛、廖化径直朝太守府后院的地牢走去,地牢中十分昏暗,张角便让人点燃了火把,韩猛、廖化一人拿着一个火把,分别走在张角的前面和后面,沿着湿滑的石阶走了下去。
牢房内又冷又黑,火光照料了这里的一切,一个不大的牢笼里,关押着一个眉清目秀的文士,这个文士盘坐在牢中的荒草上,正闭目养神。
“别驾大人,我又來看你了,关在这里的滋味不好受吧,只要你肯为我效力,帮我出谋划策,我立刻就放了你,还会给你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张角來到牢笼的边上,开口便说道,
作品相关 110囚犯沮授
沮授坐在牢笼内,虽然耳边听到了张角的话语,但是他依旧盘坐在那里,双目紧闭,呼吸均匀,却并不搭理张角。
良久,牢笼内一片寂静。
张角见沮授对自己爱搭不理的,便怒道:“沮公与,你别以为我不敢把你怎么样,你信不信,我真的会杀了你。”
“求之不得。”沮授仍旧闭着双目,只是蠕动了一下嘴唇,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四个字。
张角眉头紧皱,看着面前的这个名著冀州的名士,恨得牙根痒痒,他攻破了州府衙门,杀了冀州刺史,因为听闻沮授的大名,所以并未杀害沮授,而是礼贤下士的对待沮授,想让沮授投靠自己,为自己出谋划策,这样一來,他的黄巾起义才会更加壮大。
可是,让他沒有想到的是,沮授非但不投靠自己,还谩骂他,起初的时候,他也不当回事,好吃好喝的供奉着,隔三差五的便去寻找沮授,劝说沮授投靠自己。
哪知道沮授依旧是铁石心肠,他终于忍无可忍,一怒之下便将沮授投入到了牢笼之中,希望能够用这种手段,逼迫沮授。
可是,沮授的意志是如此的坚定,软硬不吃。
“你……你真的不怕死。”张角对沮授也是无可奈何了,气愤的道。
“你要是想杀我的话,就赶快动手,别在那里磨蹭。”沮授一脸平静的道。
张角突然灵机一动,便道:“好,你不怕死,我也不准备杀你,我就折磨你,我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的,到时候,我让你求我……哈哈哈……”
沮授还是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连眼睛都懒得睁开一下。
张角见状,他的笑声也变得越來越微弱,最后他愤怒的道:“沮公与,你不怕死,可是你的父母、你的妻、子,还有你的宗族兄弟,就不知道怕不怕死了,告诉你,我已经派人去抓你的亲人了,如今他们正在回來的路上,到时候我要让他们全部站在你的面前,让你亲眼看着他们是怎么被我折磨死的,如果你不想你的亲人受到伤害的话,那么你就求我,求我放了你,求我任命你当我的谋士,为我出谋划策,或许我才会放了他们……”
“生死有命,如果上天真的要他们死,这一切都是他们的命。”沮授蠕动了嘴唇,说出了这句话,打断了张角的话语。
张角怔住了,沒想到沮授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他不信沮授就真的那么不在乎自己的亲人,他愤慨之下,离开了牢笼,并对看守沮授的狱卒说道:“两天之内,不许他吃饭喝水,让他开口求你送饭送水后,你再端给他。”
狱卒“喏”了一声,送走了张角,这时,他转身看着坐在牢笼里面的沮授,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别驾大人,你这又是何苦呢?大贤良师那么器重你,为什么你就不肯……”
“道不同,不相为谋,我身为朝廷命官,岂可为贼所用。”沮授厉声打断了狱卒的话。
狱卒听后,什么也不再说了,转身离开了牢笼。
张角出了牢笼后,便吩咐人严加看管沮授,并对韩猛道:“沮授的家人什么时候到曲周。”
韩猛道:“如无意外,明天即可到达,大贤良师,你真的打算在沮授面前折磨他的家人吗?”
“难道你还有什么更好的建议吗?”张角反问道。
韩猛怔了一下,道:“大贤良师,我只是觉得,沮授此人刚正不阿,软硬不吃,如果大贤良师一再激怒他,只怕会适得其反。”
“你这是在拐弯抹角的替沮授求情吗?”张角斜视了韩猛一眼,喝问道。
韩猛道:“不敢,我只是就事论事,毕竟大贤良师的目的是想用沮授,而不是想杀他……”
“如果沮授真的不为我所用,那我也不能留他,到时候,也唯有杀之。”张角恨恨的道。
韩猛道:“沮授是冀州名士,与田丰齐名,名著冀州,是冀州一代的文人领袖,如果杀了沮授,只怕会让其他人望而却步……”
张角听后,也觉得颇有些道理,但是他正在气头上,加上他已经好多次吃了沮授的闭门羹,也想让沮授受点罪,当即打断了韩猛的话,朗声道:“沮授的事情,我自有分寸,无需你在这里指手画脚。”
韩猛听后便不再说话了,静静的跟在张角的身边。
……
漳河南岸,汉军大营。
岳彦为了虚张声势,特意让人把军营扎的绵延出好几里,然后在营中多布置旌旗,又扎上了一些稻草人,给这些稻草人穿上军装,远远望去,还真的有点像几万大军的模样。
岳彦坐在中军大帐里,将一封写好的书信装了起來。
不多时,杨速从外面走了进來,抱拳道:“主公,你叫我。”
岳彦看了一眼杨速肩膀上的伤,见绷带上沾满了血,便关心的问道:“你的伤势怎么样了。”
“已经好多了,再恢复一段时间,我就可以上阵杀敌了。”杨速答道。
“我现在交给你一个任务,你带着这封信,立刻奔赴邺城,把这封信转交给许攸,然后你就留在邺城那边安心养伤吧。”
杨速的脸上变得紧张起來,急忙道:“主公,我的伤势不碍事的,再恢复几天就可以上阵杀敌了,你千万不要赶我走啊……”
“你误会了,我不是要赶你走,而是让你带着这封信回去,你受了伤,筋骨不能有太大的动作,否则的话,你这条胳膊就永远好不了,你去了邺城那边,将这封信交给许攸之后,他就会展开行动,但是他手下人不是很足,只有皇甫坚寿几个人,到时候,你就留下來负责守城,记住,邺城是我在冀州的据点,千万不能丢失,由你把守,我放心。”
听了岳彦的这番话后,杨速心里好受了一些,这才说道:“主公放心,我一定会为主公守住邺城的。”
岳彦将书信交给了杨速,让杨速即刻动身,杨速辞别岳彦,便带着书信,飞驰朝邺城奔去。
这边杨速刚走沒有多久,那边鲍鸿便一脸慌张的走了进來,立刻拱手道:“启禀将军,我军在巡视时,发现有一股黄巾军正押着几十口人从广平朝曲周赶,属下见黄巾军不多,便擅作主张,直接带兵劫杀了黄巾军,救下來了这几十口人,沒想到阴差阳错,竟然救下來了冀州名士沮授的家人……”
“你说谁,沮授。”岳彦听到沮授二字,心中顿时一惊,脸上也有了几分喜悦之情,急忙问道:“现在他们人呢?”
“已经被我接到营中了安置好了。”鲍鸿道。
“带我去见他们。”
岳彦径直出了大帐,跟在鲍鸿身后,很快便來到了沮授一家人被安置的营房。
一进门,一个三十岁左右的汉子便立刻走了过來,朝着鲍鸿便拜道:“鲍将军,多谢你的救命之恩,我们一家老小,总算脱离险境了。”
鲍鸿道:“沮先生,你要感谢的话,就应该感谢我们家将军,我只是奉命行事而已,对了,我來给沮先生介绍一下,这位便是左将军,也是整个平叛大军的统帅。”
这个汉子先是打量了一番岳彦,然后才拜道:“左将军英武不凡,沮宗替全家老小谢过将军的救命之恩。”
岳彦急忙道:“沮先生客气了,举手之劳而已……”
他说到这里,眼睛便向沮宗后面看了看,却并未再发现与沮宗年纪相仿的人,便问道:“沮授先生不在这里吗?”
沮宗听后,重重的叹了一声气,这才说道:“我家兄长在州府的时候,就被黄巾贼给抓走了,一直被张角囚禁着,这次黄巾贼更是冲入了我们家中,将全家老小都抓走了,准备带到曲周,据说是准备用我们的生命威逼家兄为张角效力……”
“这么说來,沮授先生被囚禁在了曲周城内。”岳彦急忙问道。
“嗯。”
岳彦既惊又喜,又说了一番安抚沮宗的话后,便让鲍鸿好生照顾沮授一家老小,他则回到了大帐,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那就是要把沮授从曲周城内救出來。
他一想到这里,又急忙让人去把鲍鸿叫來,询问道:“你今日劫掠沮授一家人时,可曾放走了一个黄巾贼。”
鲍鸿道:“百余名黄巾贼,全部被我杀死,不曾走漏一个,然后又被我沉入到了漳河之中,尸体被水冲跑了。”
岳彦听后,眼前一亮,嘴角上也露出了一抹笑容,急忙对鲍鸿道:“你去把华雄、沈豹叫來,我们今夜去曲周,营救沮授先生。”
很快,鲍鸿便将华雄、沈豹叫來了,三个人一起向着岳彦拜道:“参见将军。”
岳彦摆手道:“免礼,我这么急叫你们过來,是想让你们今夜跟我一起去救一个人,不知道你们有沒有这个胆量。”
“救人,救谁,去哪救。”华雄一连串问了三个问題。
“今天晚上,我准备带着你和沈豹一起去曲周城内解救冀州别驾沮授,不过,我只会带一二百人,可曲周城内却有三千多人,不知道你们有沒有这个胆量。”
“有何不敢。”华雄、沈豹二人齐声答道。
鲍鸿却道:“将军,就带二百人吗?会不会太少了点,以我们现在的兵力,如果强攻曲周的话,一定可以将曲周城攻下來,到时候再救沮授先生,岂不是更好吗?”
作品相关 111深夜营救
岳彦听了鲍鸿的计划后,摇头道:“不,原计划不变,营救沮授是这个计划之外的事情,是我临时加上去的,不能因为沮授一个人而改变了原來的计划。”
“可是将军也不能以身犯险啊!”鲍鸿道。
岳彦笑道:“不入虎|岤,焉得虎子,何况曲周城又并非是虎|岤,我怎么就去不得,你身为副将,我走之后,你务必要挑起大梁,好好的坚守营垒,千万不能乱了这次计划的脚步。”
“将军尽管放心。”鲍鸿道。
岳彦让沈豹召集二百骁勇之士,一部分伪装成今日被鲍鸿杀死的黄巾军,另外一部分则伪装成沮授的家人。
随后,岳彦又让华雄也带着二百骑兵,紧紧跟随在后面,但并不进曲周城,只是等候在城外接应,以防万一。
暮色四合,夜幕即将拉下,岳彦、沈豹都伪装成沮授的家人,坐在了马车里,让沈豹手下的一名屯长带领着,朝曲周而去。
到了曲周城下,天早已经黑了,那名屯长带着人风风火火的來到城下,见城门紧闭,冲着城门上便喊道:“快开城门。”
城上的黄巾军向下眺望,但见大约有一百五十名骑兵环绕在十辆马车周围,纷纷头裹黄巾。
守城的一名小头目冲下面喊道:“你们是从哪里來的。”
“我们奉大贤良师之命,去广平接沮授家人到此,如今沮授一家尽皆在马车上,请打开城门,让我们进去。”
城上的黄巾小头目不敢怠慢,立刻派人去询问大贤良师,张角得知沮授家人到來,便让打开城门,放他们进來,先安排住下,准备明日再说。
就这样,岳彦、沈豹等二百人顺利的进入了曲周城内,被安排在县衙附近的一座宅院里。
随后的一个时辰里,岳彦、沈豹等人都沒有任何异常举动,渐渐的等到夜深人静之时,岳彦、沈豹才从正式露面,聚集二百士兵到身边,准备展开行动。
首先,岳彦独自一人,乔装打扮成黄巾军模样,直接朝前院走去。
这座宅院分为前后两个院子,岳彦、沈豹等人被安排在了后院,暂时交由押送他们來的黄巾军看管,但张角似乎不太放心,又调來了三百黄巾军,分别守在前院和后院的院墙外面,生怕沮授的家人跑了。
前院灯火通明,负责守卫的小头目正在与部下在房廊下面喝酒,看到岳彦从后院走了出來,便立刻叫道:“喂,你不好好的守在里面,出來干什么,快进去进去。”
“我尿急,可是一时之间沒能找到茅厕,能否请一个人给我带路。”
“哈哈哈……居然是一个大笨蛋,连个茅厕都找不到。”小头目听后,哈哈大笑了起來。
笑声落下,小头目便随手指了一个黄巾兵,对他说道:“你,带他去茅厕。”
那个黄巾兵极为的不情愿,瞥了岳彦一眼,然后沒好气的道:“跟我走吧。”
岳彦跟在那个黄巾兵的后面,很快便來到了茅厕,那个黄巾兵道:“好了,茅厕就在那里,你自己过去吧。”
突然,岳彦的脸上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看到四下无人,一个箭步蹿到了那个黄巾兵的身边,一伸手便捂住了那个黄巾兵的嘴,然后胳膊一夹,便将黄巾兵带到了黑暗中,直接按倒在地上,并拔出军刺,抵住了黄巾兵的脖子。
黄巾兵吓得大气直喘,身体被岳彦禁锢着,想挣扎都不能。
“别动,也别叫,否则我立刻割破你的喉咙。”岳彦一脸狰狞的望着这个黄巾兵:“如果同意我说的话,就眨两下眼睛。”
黄巾兵内心恐惧,还不想死,便急忙眨了眨两下眼睛,表示同意。
岳彦这才小心翼翼的松开了手,那个黄巾兵急忙小声求饶道:“好汉饶命,我与你无冤无仇,你犯不着杀我,我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刚满月的孩子,我……”
“闭嘴。”岳彦可沒有功夫听这个黄巾兵废话,低声吼道。
那个黄巾兵立刻闭上了嘴巴,声音也戛然而止,眼睛里却充满了恐惧。
“只要你回答我几个问題,我绝对不会杀你,但是我问什么,你都要如实回答,否则的话,我立刻割破你的喉咙。”
“嗯,好汉问什么,我一定如实回答。”
“我问你,沮授是不是在城里。”
“嗯,在。”
“在什么地方。”
“在县衙里。”
“具体点。”
“额……目前被大贤良师关押在县衙后院的地牢里,由专人看管……”
岳彦问完之后,不禁眉头紧皱,沒想到沮授会被关在地牢里,他又问道:“地牢怎么走。”
“这个……这个我也不清楚,我从來沒有进过县衙,所以不太清楚,不过我的头目知道,他隔三差五的进过县衙……”
“就是刚才那个派你來的人。”
“嗯。”
岳彦一番若有所思的样子,在脑海中思索着怎么样才能把那个头目给叫到这里來。
“好汉,你问的都问完了,我也都如实回答你了,你可以放我走了吧。”
“嗯,可以。”岳彦话音一落,抬起手一拳便将这个黄巾兵给打晕了过去,然后拖入到隐蔽之处,以免让人发现。
他藏好这个黄巾兵,便径直朝前院走去,见那群人还在喝酒,而那个头目又喝的很高兴,灵机一动,便径直走了过去,一脸笑意的道:“这位大哥,能否借一步说话。”
那小头目正喝的高兴呢?哪里有功夫去理会岳彦,沒好气的说道:“有什么话,直接在这里说,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岳彦从怀中掏出來了一小块金子,直接亮在了那个小头目的面前,然后笑呵呵说道:“这位大哥,这件事与这个有关,能否……”
那小头目一看到金子,眼前顿时一亮,急忙站了起來,和岳彦一道來到了房廊下面的一个角落里,问道:“你这金子,从哪里弄來的。”
“就在茅厕边上捡到的,那边还有很多呢?我也不知道是谁丢的,所以立刻來找大哥问一下……”
“茅厕边上,哦,对了,那一定是我丢的,我刚才去了一趟茅厕,一定是那个时候丢的,你快带我去。”
小头目贪心大起,吩咐手下继续喝酒,他要跟岳彦一起去茅厕一趟,其余人也沒有起一点疑心。
來到了茅厕,小头目直接问道:“金子呢?”
“金子在这里。”岳彦直接捂住了小头目的嘴,并将军刺架在了小头目的脖子上,吓得小头目双腿直发抖。
紧接着,岳彦将小头目拖到暗处,然后威逼了一番,让那个小头目老老实实的,这才问道:“你可知道沮授被关押在何处。”
“知道。”小头目面对岳彦的恐吓,吓得胆战心惊,如实回答道。
“快告诉我怎么走。”
于是,小头目将沮授被关在什么地方,县衙里又该如何走,一一说了出來。
说完之后,岳彦立刻便将这个小头目给打晕了,然后独自一人翻墙而出,去了县衙。
他按照那个小头目告诉他的地方,好好的找了一番,终于找到了那个地牢。
地牢门口,守卫不多,只有几个人,而且还有点犯困,坐在那里打盹。
岳彦看四下无人,便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直接将这几个人给打晕了过去,然后立刻进入了地牢。
地牢阴暗无比,岳彦拿起一个火把,这才让地牢里有了一丝光亮。
进入地牢后,岳彦赫然看到一个文质彬彬的中年汉子盘坐在地牢里,背靠着墙壁,正在闭目养神。
这时,地牢里传出來了一个浑厚的声音:“我说过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沮授忠心赤胆,天日可见,是永远都不可能为贼所用的,你还是趁早杀了我吧。”
映着昏暗的火光,岳彦依稀可以看清沮授的相貌。
沮授面容瘦干,眉清目秀,下颌上挂着一部青须,两髯垂肩,而且脸上平静如水。
“喀喇”一声脆响,岳彦用军刺直接斩断了锁着的铁笼。
沮授听到异常之声,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但见一个头裹黄巾的青年手里提着一柄寒光闪闪的短刃朝自己走來。
他看了一眼后,又闭上了双目,继续盘坐在那里,发出了一声冷笑,从容不迫的道:“怎么,张角终于选择要杀我了吗?他自己不來吗?”
岳彦很快走到沮授的身后,用手中的军刺将锁着沮授的铁链、脚镣都给斩断,这才说道:“沮先生,跟我走吧,我是來救你的。”
沮授听到这里,脸上怔了一下,睁开眼睛瞥了岳彦一眼,但随即又合上了,冷笑道:“张角还真能折腾,居然能够想出这招,你回去告诉张角,我不会吃他这一套的,你走吧。”
“沮先生,我真的是來救你的,我不是黄巾贼,请沮先生迅速跟我离开这里,迟则有变。”
“呵呵,你以为,我会相信张角的这种小把戏吗?”
岳彦见沮授误会了自己,这个时候也懒得解释了,直接抱起了沮授,径直朝牢房外面跑去。
沮授吃了一惊,急忙叫道:“你干什么,快放我下來,放我下來。”
岳彦见沮授叫声颇大,当即便道:“沮先生,得罪了。”
话音一落,岳彦抬起手便直接将沮授一掌打晕了过去,然后将沮授放在背上,直接把沮授给背走了,
第一卷 112沮授感恩
(13800100)
岳彦背着沮授,小心翼翼的连续翻了两道墙,这才重新回到了沈豹等人所在的院内。百度搜索 138百~万\小!说网 13800100 看最新章节
沈豹一见到岳彦回來了,立刻召集所有部下,全部聚集在岳彦身边,询问道:“将军,现在我们可以走了吧。”
“嗯,外面的岗哨都摸清了吗?”岳彦问道。
“都摸清了,黄巾军虽然人多,但城内守卫的不是很森严,只要能够赚开城门,我们便可以顺利的出城。”沈豹道。
“好,让所有人都准备好马匹,再來一辆马车,我们这就出城。”岳彦道。
沈豹等人纷纷骑上马匹,岳彦将沮授放在一辆马车上,而他则亲自驾着马车,在沈豹等人的保护之下,急冲冲的朝外面走。
守在前院里的黄巾军正在喝酒,突然见到沈豹等人从后院骑马冲了出來,便立刻前來阻止,喝道:“你们不好好的看守后院,谁让你们出來的……”
冲在最面前的沈豹,理都不理,拔出马刀,直接朝那名黄巾军的身上砍了过去,那名黄巾军士兵还在说话,脑袋突然就脱离了身体,一道血柱从体内喷涌而出。
其余黄巾军见了,都大吃一惊,急忙叫道:“你们怎么……”
“杀。”沈豹一马当先,挥舞着手中的马刀,朝着那群黄巾军便杀了过去,身后的士兵紧紧跟随,一番冲撞,便直接冲开了一条道路,一行人快速驶出了这座宅院,朝着城门疾驰而去。
“造反了,造反了,有人造反了……”
院落里,呼声不断,附近巡逻的队伍,立刻被声音引了过來,问明事由后,得知有一股骑兵造反了,便顺着道路追了过去。
夜深人静,沈豹等人在曲周城里疾驰,杂乱的马蹄声显得尤为响亮。
眼看城门就在前方,忽然一股巡逻的黄巾军队伍挡住了去路,一个头目直接询问道:“干什么的。”
冲在最前面的沈豹更不答话,直接策马冲撞了过去,手起刀落,便斩落了一颗人头,后面紧随的骑兵如排山倒海之势,只一瞬间,便将黄巾军的队伍冲垮了。
城门附近,负责守城的黄巾军已经疲惫不堪,开始打起了盹,突然听到城内传來一阵喊杀声,揉了揉朦胧的睡眼,还沒反应过來,便赫然看见一股骑兵冲撞了过來,吓得他们纷纷逃散。
沈豹等人见人就杀,黄巾军突然遭受到袭击,不堪一击,只片刻功夫,沈豹等人便占领了城门。
随后,城门被打开了,岳彦驾着马车驶出了曲周城,沈豹等候在城门口,拱手对岳彦道:“将军快走,追兵我自当之。”
岳彦点了点头,驾着马车,被五十个骑兵保护着,很快便驶进了黑暗之中。
沈豹率领一百五十骑守在城门口,见到黄巾军追來,便予以斩杀,后來城中有越來越多的黄巾军冲了出來,他当机立断,立刻撤退。
黄巾军哪里肯舍,一路狂追,追了不到两里路,从道路两旁的黑暗中,突然射出來了数以百计的箭矢,黄巾军毫无防备,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一通箭矢落下,不等黄巾军反应过來,早先埋伏在道路两旁的华雄等人,便立刻冲撞了过去。
沈豹见状,立刻调转马头,与部下一起回杀了过去,和华雄带领的兵士,一起夹攻黄巾军。
汉军作战勇猛,且都是骑兵,黄巾军无法抵挡,节节败退,不少人不是被汉军杀死,就是惨死在马蹄之下。
加上天色黑暗,黄巾军一时摸不清汉军來了多少人,黄巾军不敢恋战,纷纷向后退走。
华雄、沈豹二人带兵反而追击了一里路,这才收兵。
岳彦驾着马车,一路颠簸,沮授躺在车内,昏昏沉沉的醒了过來,见自己身在马车当中,当时就吃了一惊,急忙掀开卷帘,看到刚才在地牢里见到的人正驾着马车,马车周围更是围绕着数十名骑兵,而此时也不在曲周城内,立刻?br />好看的电子书shubao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