潦倒不堪。
第二百零二章 鬼市尚世江
“少了十万我是绝不卖的,这可是我压箱底的货了。访问:щщщ 。”马浩宇寸步不让。
小道士长得一脸菜‘色’,瘦弱单薄,脸上神情毫不掩饰心中的渴望,不知如何回话,只是紧紧抓住尺子不松手。想来他根本连一两千块也拿不出,却要作出势在必得的样子。
马浩宇已经有点烦燥:“你要是买不起,就别耽误我时间,便宜货多的是。”
骆离这时走过去,握住尺子的中间,两端被他二人抓在手中。
二人诧异地看向他,马浩宇也不认识恢复本貌后的骆离,小道士立即紧张起来,脱口而出:“我拿东西换!”生怕被这突然横‘插’一扛子的人抢了去。
说着便拿出一个罗盘来,那罗盘只是用虎骨木制成,边缘被‘摸’得极为光滑,带着丝丝正气,想来也是跟他十年以上的物件儿。
在骆离眼中,那鲁班尺还不如小道士的罗盘,赶棠秘子送的那一块就差得更远了。
马浩宇丝毫不为所动:“不行,我只要钱,你那罗盘我不缺。”
“这位老板,莫欺少年穷。”骆离劝道,又说:“要不听听我这个主意。”
“怎样?”两人都看着他。
“这位先生的鲁班尺,顶多三四万,与这罗盘价格相当;我倒觉得这罗盘更好,你们价格相差太远,根本说不拢,何不这样:罗盘我买了,尺子卖给小道长,我出钱,一口价四万块。”
马浩宇心道:都是行家呀!再次看了看那罗盘,那东西值四万?
但还是摇头:“不行,罗盘可不是法器,再好也只是辅助,不像我这鲁班尺,现在法器可不好找了。”他说的是事实。最近十来年,七七‘门’每到冬至那天便过来高价收货,主要针对法器,货都不多了,别说还是稍微上得了台面的,比如他手中这把尺子。
“五万!再不行我就劝他不要了,正好我手中有一块,比你的好多了;要不是我急缺一个罗盘,我也不搭这碴。”骆离一诈一呼的放话。
“八万!”
“五万!”
“六万!”
“五万!”
“五万五!”
骆离转身将走,马浩宇终于妥协了。
“劳烦二位跟我去一趟赵新村。我身上没带钱。”
马浩宇傻眼了,敢情你没带钱跑来鬼市干嘛!看风景吗?他可是不能离开这方圆十里地,赵新村都在三四十里外了。
骆离也突然想起这会事,借了他的电话打给棠秘子,让他送钱来。
棠秘子一听电话就郁闷了,这一出去就败家,后悔没跟着去,黑灯瞎火的去哪取五万块钱?
“小本子,你身上有多少钱?”
小本子正在练功。愣不丁的被棠秘子打扰,回道:“一两千吧,这都是家用,没事我也没去取。帐上也就十来万了。取了两百万给任小丽,你不会忘了吧。”
“把卡给我吧,你家骆离哥哥深更半夜要五万块钱急用。”
“就在那个红‘色’箱子里,那个新买的红‘色’钱包!”小本子让他自己去拿。
棠秘子嘟嘟嚷嚷:“怪不得只进不出呢。这红‘色’的包能装钱吗?这财散得快。”
他走了好几个提款机,终于把钱给凑齐了,被山灵接到鬼市。
骆离和古月淩加上那小道士在马浩宇家已经等了一个多小时。烂茶叶子喝了个饱。送钱的人还没来,小道士率先把罗盘‘交’给骆离,表示他完全信任他。
骆离没有说话,接下了。古月淩看向小道士,‘露’出明显的‘艳’羡。
如果不是骆离,马宇浩都不愿让古月淩进屋,看见他的表情,知道他是在恭维骆离,忍住心里的呲笑。
山灵在巷口不远处把棠秘子放下,他进屋时马浩宇松了好大一口气。这可是他救命的钱,他这副短命的身体全靠‘药’材撑着,这下他两三年的‘药’是够了。
钱货两清,四人走出鬼市,骆离就把罗盘还给了小道士。
小道士莫名其妙:“无功不受碌啊,我尚世江从不欠人情。”
古月淩最见不得这种事,他为兄赎罪,窝在这鬼市为冤鬼办事,从不求回报,而他自己有所求时却处处受人刁难,最厌烦的就是得价‘交’换,毫无人情可讲。
“人家根本不稀罕你的罗盘,他就是纯粹想帮你,别叽叽歪歪的。”
骆离把罗盘双手举着,摆在尚世江的面前;尚看见他清澈的眼睛,如果再推迟就变成了不近人情,犹豫中双手接过。
骆离说道:“我是敬佩你的为人,没想到还能遇到像你一样尊崇清规戒律,耐得住贫寒的道士。”
尚世江很感‘激’,其中的苦楚只有他自己知道,听到被人夸赞,眼中闪动泪‘花’,道:“我也算不得道士,只是与大多人一样,为求好养活才走这条路;初衷都不纯啊,忝称道士了。”
棠秘子算是真正见识到什么叫迂腐,又从包里‘摸’出五千块钱来,正好多取了点平时零用的钱,也递给他:“尚道士,拿着吧,我们相识一场,遇见同道落难,也想尽一分心意。”
以尚世江往常的心‘性’,肯定要发怒,但今天确实得了人家好处,再说他们也没恶意,于是恭手推辞:“小子尚能解决温饱,不劳费心。”
棠秘子眉‘毛’一竖,想要硬塞,骆离劝住他:算了,这道士有自己的坚持。
尚世江并未报家‘门’,只说了姓名,也没问骆离二人的名讳,在巷口施礼靠辞。
“有点脾气!”棠秘子对着他的背影说道。
丑时已经过了,古月淩的正事还没办呢,邀请他们到离鬼市不远的一处地下室,那就是他在东沪的住处。
他走在骆离前面,一路驱赶:“避退吧,莫要被伤,避退吧,莫要被伤”
棠秘子‘混’身不舒服,这古月淩家到底住了多少冤鬼,怪不得要住在地下室里。
骆离抬眼看见这片破穷小区的电线子上坐着一个“人”,隐约听见不远处有哀乐传来;那“人”七十多岁,头发已经白完了,看见骆离还冲他笑。
骆离也回笑:像是在打招呼,原来你是新鬼,在等鬼差来接呀?;--hhh+25590042--
第二百零三章 恶毒继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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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终正寝,白发老头是安详地去的,他把一切看得超然,像小孩一样搭在电线上一摇一摇,晃着玩。-
他们跟着古月淩低头迈进地下室,这里应该是地窖,空高最多两米二,让人有种压抑感。
家里堆着很多纸钱,想必从来没有人来过他家,古月淩好不容易找来两根大小不一的塑料凳,把他们安排坐下;他又东挪西用拿过来三个大瓷碗,为骆离和棠秘子倒上白开水,碗边全是缺口。
骆离为表尊敬还是端着喝了一口,差点吐出来,这水也有苦味,就跟他的表情一样,酸涩中泛苦。
住在这里不光是因为鬼,还因为穷吧。棠秘子刻意忽视了面前的“茶水”,站起来四处参观,走到骆离旁边碰了碰他后背。
骆离忙喊住还在四处翻找着什么的古月淩:“老丈你要我怎么帮你,先把那鬼的具体情况说说吧。”
古月淩在一个纸盒子里找出几块干扁扁的饼子,拿过来放在那破旧不堪的小几上:“这都大半宿了,也找不到地儿买吃的,你们随便吃点吧。”
盯着这黑黄黑黄的圆饼子,骆离看不出“它”的来历,说什么也不敢再吃了。
“老丈,我们是修道之人,几天不吃饭,也是可以的。”
“哦,是我没想到,这事啊,要从我那兄弟月洪说起 ”
古月洪十五年前从热河到东沪,两年后便没了音讯,之前还寄钱给老婆孩子。之后再没出现过,更没有一分钱寄回家。
因为之前古月洪的名声就很响,早就挣下了一份家业;在没消失的前两年还寄了不少钱回家,家里的日子很过得去,他大侄子找了一年没找到就放弃了。古月淩觉得蹊跷,大活人一个,怎么可能凭空消失。况且他天生通‘阴’,若是死了,他兄弟的魂魄怎么会不归乡;因为从小就有‘阴’阳眼,所以他‘性’格很古怪。并没有成家,两兄弟感情不错,于是继续找人的重任就落在他这个单身汉的头上,况且,只有他坚持说古月洪并没死。
一找就找了三年,他两兄弟长得相近,又是同宗同缘,有一天,被一个冤鬼缠上。寻他拼命。当时就是在原鬼市那条巷子里,那鬼戾气很重,不愿投胎,开始还有意识。只寻找仇人,后来魂魄不稳就不认人了,四处作‘乱’。古月淩在三年里,遇到类似的情况三件之多。那些鬼最开始都是只盯着他,他心里惭惭有了谱。
知道老弟铁定是魂飞魄散了。
古月洪就是见识了邀请人的手段,对人家的术法垂涎。所以才跟着走的。本身他还算正道,与棠秘子的情况相当,甚至更好,因为他天赋更高,赚的钱也多,救的人当然更多。进到七七‘门’的两年中肯定是起了分歧,最后闹了个不得善终。
古月淩查清后,也试过报仇,凭着他那点本事,要不是他没有法力,估计早被发现也‘弄’死了;心灰意冷之下,便守在这鬼市来赎罪。与‘阴’灵接触多了,没有灵气在身,身体越来越不好。
这次让骆离帮忙的事情,也是为鬼,说到这里古月淩喊道:“你出来吧,离远一点。”
骆离一直开着纯眼,瞧见天窗上飘进来一个‘女’子,模样十分可怕,身体是两截凑在一起,中间还有一段是错位的,半边脸都瘪了进去,衣服破烂,血污未净。估计是车祸中去世的,她怯怯地贴着墙根立着,很是害怕。
棠秘子有随身携带‘阴’符的习惯,立即掏出来布了一个非常小的引魂阵,骆离示意古月淩让那‘女’鬼站进去。棠秘子和骆离早已形成了默契,不用说出来,只看情况都知道互相在想什么。
那‘女’鬼很听古月淩的话,站进了阵中,抚了抚胳膊感觉没那么冷了。这鬼是‘阴’体,没有温度,但他们到了骆离这种特殊体质的人身边,就感觉非常难受;就像磁铁的同极,磁‘性’相斥,强制接近会浑身发寒,也只有这种情况,触觉尽失的它们才会有那么一点点感觉。
骆离再次催道:“寅时中了,有什么话赶快说吧。”
‘女’鬼像是准备了很久,马上回道:“我是一年前沪远铁路上卧轨的那个‘女’子,事后结论是自杀,其实我不是,我是被人推向铁轨的;推我的人就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她为了争夺家产 ”
棠秘子没听完就坐不住了,怒道:“真是丧尽天良!”
‘女’子依然用平静铁口‘吻’说道:“我母亲早亡,父亲现在病入膏盲,继母和妹妹只盼他早点归西和我团聚,好霸占家业;她们想要的就是沪海路上的十间店面,那是我外公留给我的,我一死就成了我爸的,所以必须救救我爸,求求你们让他清醒过来,并告知他真相。”说到后面稍稍提高了音调,一张完全变形的脸,根本看不出什么。
‘女’子说完就跪了下来,不停地磕头。
“唉!”棠秘子也没劝她起身,很想对骆离说句闲话:你有本事相这个人的面不?太惨了!
说道:“入殓时你父亲为什么不把你修归整一点,怎能让你这副样子就发丧;你确定你父亲心里有你?”
‘女’子道:“我爸当时已吓昏过去,他有心脏病,是继母与我那贱人妹妹处理的我;世上我再无无其他亲人,若是不了了这桩遗愿,我是不甘心入轮回的,必会在这鬼市继续逗留,直到有人帮我为止。”
这件事情对古月淩来说确实很难,他做不到。这时,他也看向骆离和棠秘子,希望他们表态。
棠秘子的思绪不由飘远,他直接想在那对母‘女’两人身上下两副烂‘药’,让她们整个烂死得了。
“前辈,这事‘交’给你办如何?”骆离打断了他的臆想。
“我?”
“是啊,很容易办,你想办法把这 ”对了,他问地上的‘女’鬼:“你叫什么名字?”
“我姓何,叫何建红,何世勋是我父亲,现在玛利亚医院的重症病房里;我每天都去看他,可他却看不见我,现在只有一个护工在,继母二人几乎不去。”何建红声音发颤,非常‘激’动。;--hhh+25602691--
第二百零四章 意外收获
棠秘子犯难,那何世勋都是濒死之态了,又有心脏病,吓也吓不得,救也救不回来,怎么‘弄’?
但他还是爽快答应了,速占速决,也不知道何建红的老爸什么时候就归西了,说道:“明天子时,你去医院等我。-”
何建红再次趴下磕头,棠秘子劝道:“别再磕了,心意我们领了。”生怕她把上半截身子给躬断了。
古月淩先是神‘色’一动,然后大舒一口气。等‘女’鬼出去后,他对骆离说道:“你虽然也会用敛息之法,但却不同于那帮人。”又解释:“就是害死我兄弟那帮人,他们有一个组织,叫七七‘门’,每年冬至都会有一个也懂敛息之法的中年男人过来鬼市,我看你们并不是同类人,所以想提醒二位,特别是小哥你,如果不想步我兄弟的后尘,还请小心,不要上当。”
这些情况骆离本就知道,有点转不过弯:“上什么当?”
古月淩眉头一皱:“不要被他们网罗了去呀,干的都是伤天害理的勾当,到时你若是后悔,还不能脱身。”
原来是这个意思,谢道:“感谢老丈提醒,那些害人的狗东西如果和我遇上,还指不定谁不能脱身呢。”
“小哥好大的口气!”古月淩作势生气,感觉这年轻人狂妄自大,不知天高地厚呢,人家是一个组织,在东沪盘踞了几十年。你一个人还敢和他们斗?
骆离对这个七七‘门’真是深恶痛绝,听到这名字火气就大,心里想什么就脱口而出了,忙遮掩道:“老丈提醒的是,是我自大了,只是听到这里一时‘激’奋。我会小心的,绝不敢‘乱’来。”
古月淩好像稍稍放了心,转身又抱来一个盒子。从里面拿出一个用圆珠笔作满笔计的记事本,说道:“为兄报仇。我是不能了,但这十年来我也不是全无收获,这是我记下的那帮人的一些据点;还有几个主要人物的行踪,比如每年冬至中年男子除了会来鬼市,还要去其他的地方。现在我把他‘交’给你,如果有机会,替我铲平了他们。”
棠秘子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似乎这好事来得太容易了。古月淩有这么厉害?
骆离欣喜若狂。两手接住,感‘激’道:“这太好了,如果我能办到,定不负所托。”
说完便迫不及待地翻看起来,有些是好几年前写的,字迹都变浅了,有些是最近记录的,非常详细。有了这个,至少收拾东沪的七七‘门’爪牙容易得多。
“时间不早了,二位请回吧。我这具废体也撑不住了,下次如果要找我,就来这里吧。”
古月淩眼皮打架。双眼凹得厉害,瘦得只有几十斤的身体好像躺下去就起不来。
骆离和棠秘子向他告辞,山灵立即飞了过来,震得古月淩屋外的孤魂野鬼四处躲散。
这小捣蛋还哈哈大笑!
回到出租楼,骆离拿着笔记本秉烛夜看,直到天亮才看完,心里有了决断。
除了冬至,老申中秋还会过东沪来宴请权贵,知道他们在大秦五个州有分舵。这事师傅也从老丑口中得知,已经告诉了他;但老申平时的行踪。在七七‘门’里是保密的,除了老封。没人知道;真多亏这咬了他们十年的古月淩,要不是他,骆离从哪里知道这些。
棠秘子还在想记事本的事情,总觉得一切太容易了,可哪里不对劲他又说不出来。自己心眼太多,把别人也想多了,暗自嘲笑自个儿一番,便忘了此事。
第二天他还要画符绘阵,引何建红父‘女’相见。医院不比其他地方,‘阴’气特别重,这点小问题他不想去麻烦正沉醉在喜悦中的骆离,自己搞掂吧。
棠秘子白天缩在房间里把工具备齐,看看还有无遗漏,上次在京城栽在徐进绥手里,这次可不能再出意外了。
下午刚过五点,棠秘子就出去了。骆离看完古月淩的笔记没事可做,想到跟杨司机谈过话也有五六天了吧,一直没有他的回音,也不知情况怎么样了。
正想打个电话去问问,陈老太太带着杨冰冰上‘门’来了。
李‘春’材和他老丈人今天只拌了几句嘴,现在翁婿俩就坐在‘门’前的平坝里。
瞧见陈老太太,也在暗自琢磨:是不是棠秘子的老相好?‘女’儿坐副驾室,老太太开车,好洋派。那车至少二三十万,还是个老富婆哦,“罗老头”真是‘艳’福不浅。
看得出,文老爷子非常不服气,嘴巴一个劲儿地歪。
杨冰冰从后备箱里大包小包提出各种礼品,小本子帮忙接过,欢声笑语洋溢在小楼里。
“今天就在这里吃了晚饭回去吧。”小本子说道。
“哪行啊,别忘了家里还有一个朱泉呢,那孩子厨艺不好,可不会吃自己煮的饭。”
听见陈老太这样说,小本子也没再坚持,知道不用那客套的虚劲儿。
骆离出来一眼看见杨冰冰好像又年轻了一点,不知是不是她今天穿得较时尚的关系。悄悄问小本子,小本子轻声道:“这才分开多久,我哪看得出来。”
陈老太见棠秘子没在,有点小失望,埋怨道:“你们就是住得太远了,开车过来都要一小时,平时想窜个‘门’都难。”
“陈‘奶’‘奶’,这不都在一个城里吗?能有多难。”小本子回她。
骆离刚刚为陈家母‘女’们倒上茶,隔壁文阿姨又上‘门’来了。
‘女’人们天生都是自来熟,三个人用东沪语叽哩呱啦聊了起来,小本子和骆离倒成了外人。
“好的嘞,好的嘞,都是邻居肯定会互相照顾啰,陈阿姨你就放心啦。”隔壁文阿姨满足了好奇心,客套两句告辞走了,算得上识趣。
这邻居太“热情”了也不好,本来练功时间就‘挺’紧的,还要应付这些三姑六婆。
陈老太母‘女’之前通过电话知道他们去京城了,心里有些担心,怕他们不回来了。现在就是来确定一下,现在得到答案,担心家里的朱泉,屁股都没把凳子坐热,便打道回府了。q--hhh+25611626--
第二百零五章 收养疑案
骆离瞎想:是不是要想个自污的办法?让他们自动远离却又说不出闲话。````这一打岔,他把正事给忘记了;吃过晚饭才又想起,还没给杨司机打电话问情况。
小本子调侃道:“是不是棠爷爷在家,陈老太就会坐得久点?”
骆离知道她是随便说说,没接她的腔。回到卧室给杨司机打电话,一拨号那边立即就通了,一听是骆离的声音,司机一个字没说就给挂了。
骆离还没来得及分析原因,电话又响起,拿起一看,正是杨司机打来的。
电话那头还有回声:“骆兄弟,我是躲在厕所给你回的电话,这事我没办好,我岳母住院了,一直躺着没醒。”
骆离感觉这话说得怪异,怎么不是昏迷不醒,而是躺着不醒。
司机又说:“后面这两天,医生说老太太已经没事了,可她一直不见醒来,纬芸急得不得了;可我察觉是老太太故意的,她不愿醒来,肯定是怕面对。现在人已经从医院接了回来,唉…为这事儿我都好几天没出车了。”
“那你老婆是什么态度?”骆离问道。
“还有什么态度,肯定是不相信呗,我们把老太太气进了医院,她一直内疚着,骂得我里外不是人,把错全归在我头上。”
骆离盯着前面发呆了几秒,说道:“躲得到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啊,既然开了头,就这样收手你就成了恶人了,我劝你坚持下去,绝不能认错,过程不要在乎,关键是有个好结果。你现在还相信我吗?”他强调“坚持”二字,很明显感觉到杨司机受到的压力不小。有些许动摇了。
“是是,我自己都怀疑她是故意不醒的,当然相信你说……”杨司机话没说完,电话里就传来嘟嘟声,骆离知道肯定是蹲厕所打电话被“领导”发现了。如果只是不敢面对还好,怕的是老太太打算一错到底,死不认账,到时他真的是害得杨司机家宅不灵了。
骆离有点烦躁,真是多管闲事。搓搓头,有点烦躁。去找小本子聊聊这事。
闻无本听了经过,完全赞同骆离的所做所为。每年曝光那么多贩卖儿童的案子,老百姓都是对此深恶痛绝,如果能如骆离想,以后两家能当亲戚走走,肯定是成就了一桩美事。
“那老太太作出这些过场,肯定是知道祥情,要不我去帮你跟进一下?”
“跟进什么?”
“这桩案子呀,棠爷爷总说。这人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要吓一吓才知道害怕。”
骆离哭笑不得:“算了,你就别去添乱了,凡事有个过程。一时半会接受不了也是可以理解的。”
想到杨冰冰,又问她:“刚才杨冰冰过来没有再提到荣家寨的事情吧?你真的确定她没有变化?”
小本子听他再次问这个问题,又认真想了想,还是摇头:“就是上次见面感觉变化大。这次真没什么变化,难道有什么问题?”
“你知道,荣家寨的事情在我心里就是一根大刺。不敢动,又不能疏忽;以后记得提醒我每个月见见杨冰冰。”
“嗯,我记住了,棠爷爷啥时回来?”
骆离看看表:“快了吧,你先练功,我带山灵去接他。”
说完就带着山灵到公园去晃荡,棠秘子回来他们一眼就能看见;公园里纳凉的,遛狗的,还有很多小孩子在四处乱跑嬉笑着,还蛮热闹。
老远就听见隔壁文老爷子和人家大声争辩,寻声望过去,看见三四个老头在下象棋。
“我眼神不好,这路灯坏了一盏,你儿子不是在路灯管理所吗,他工作不到位,害我看错了。不行,重来,我要动的是马,不是相。”
对方是个矮小的半老头,立即起身,气道:“要不是刚刚没角子,我才不跟你下,不玩了!”说罢拂袖而去。
文老爷子丝毫不尴尬,招呼其他两人:“来来来,我们过几招。”
矮小的老头一走,其他两个也走了,当他说话是放屁。
“嘿!这钱老头,棋盘也不要了?好啊,那就便宜我了。”文老爷子哼着本滩老调,高高兴兴把棋子儿一个一个地收起。
骆离找到一处草丛坐下,对山灵道:“不知他能不能躲过一劫,气色更差了!”
“那老头好讨厌哟,干嘛要救他?”
“他没做坏事,又没害过人,怎么能不救?这世界上的人本就是千奇百怪,各自的性格和生活态度都不同,你不能只分黑白两色,一棍子打死,”
山灵好像又懂了什么,像模像样的点了点头。
他们俩坐到公园里人都走光了,睡公园的流浪汉都在椅子上开始“铺床”了,还没见到棠秘子。骆离一看表,十点了,就算戌时初开始,也有两三个小时,棠前辈年纪大了,时间太久要伤身体。
“要不我们去看看?”山灵问道。
“好!”
反正无事可做,过去看看也好。唯一担心的就是何建红和她父亲“见面”时出现意外。
很快,他俩就到了玛利亚医院,这医院现在每层都有保安巡逻,骆离到了重症室这一片,凭着感觉找。
很快便琐定了目标,暗自舒了一口气,看来棠前辈已经功成身退了。
一个中年女人跟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子,拼命拽住那个五十多岁穿着病号服的男人,像是不不让他出院。男人不为所动,面无表情的重复一句话:我已经好了,我要回去,我要改写遗嘱,我要改下遗嘱……
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知道了女儿惨死,这当父亲的表情也是很平静。个医生护士奔跑而来和骆离错身而过,正朝那边去。
骆离也不知道棠秘子走了多久,估计他已经上车了,于是和山灵先回家去等。
十一点刚过,棠秘子就回来了,笑呵呵道:“你交待的事情我是办好了,那何建红遗愿已了,刚刚走了。”
骆离问他何世勋还能活多久,他翻了个白眼,道:“够他离婚和改遗嘱了,你忘记在云江县花园镇那个做药材生意的杨老板了?这方面我自有一套。”
第二百零六章 捡个破钢筋,差点丢了命
“棠爷爷,你如果晚走一小时,还能见到陈老太太。-”小本子笑着打趣他。
“别试探我了,大半夜了还不休息。”说着便去卫生间洗澡。
骆离对他着背影喊道:“明天开始,我除了练功,就照着古月淩给的小册子去七七‘门’的地盘上转转。”
棠秘子一顿,没回他。
“骆离哥哥,你还是把制符术先练练,两三月都没动手了,我明天陪你去找香烛店,‘弄’点材料回来。”
“那个一时半会也不急,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准备。”
“什么事情比制符练功还厉害?”小本子不满。
她还不知道古月淩的事,骆离忙把她叫上去,拿过笔记本给她看。
棠秘子洗完澡出来没看见他二人,也不问,自顾自休息去了。
今天做法耗费了不少‘精’力,为了不让骆离担心,他故意把气‘色’调到最好,避过了“毒”眼。
棠秘子好久没有这种满足的感觉了,虽然这是第二次帮鬼,第一次是麻城酱油厂那个鬼兄。
他有些享受,暗自想着:要是我一出道就是只做好事不拿钱,是不是这‘阴’德都要积满一箱子了?猛然又想到无渊,心情又低落起来。唉,我要是那样,就跟鬼市上那个小道士尚世江差不多。还是要像骆离那样,有了高强的法术,有了钟方那样的大靠山才有资格。
越想越睡不着了,钟方真人真的是靠山吗?按说传授他一身的道术应该是了,但是骆离先是在长坪受穷挨饿只为等他,现在出来闯‘荡’又要被人追杀,好像这靠山也没体现出作用。
东想西想,不知何时睡着了。
早上起来,‘床’边放有一碗‘药’汤,香气四溢。
“小本子!你真当我老啦?又要像我在闻家时给我喝这发胖的补‘药’。”
小本子一早就起来练功。现在身上汗淋淋的,听见喊声,莫名其妙,问道:“啥补‘药’?”
“啊?不是你做的?”棠秘子指指这碗正冒着热气的汤。
两人一对视,都懂了,小本子笑笑冲凉去了。
棠秘子乖乖地喝了,心道:这臭小子,果然是“毒”眼,什么都骗不过他。
汤‘药’刚端来,人哪去了?棠秘子没见着骆离。就先把早餐先吃了。下楼问小本子,她也不知道,山灵也不见了。
骆离这时正一身运动装,背着山灵,英姿勃勃行走在东沪的大街小巷里。
主要先‘摸’清七七‘门’几个骨干的住址。一天下来:他从古月淩的笔记本上,找到了一个道法师,两个道士,三个术士的家。按上面记录的应该还有一个道法师,不知是不是比较厉害也用了敛息符。他到了本本上写名的兰‘花’苑,并没有发现这个人。
也有可能是出任务了,想到这里,骆离恨不得现在就通通把他们灭了。还有三个术士。三个道士,一天时间是搞不掂了,骆离决定明天再来。
进展很顺利,他明天就能把情况‘摸’遍了。然后和小本子去买制符材料。先练着,免得她以为自己犯懒了。反正到中秋还有两个月,时间来得及。到时把老申的这个东沪总舵连根拔起,然后是其他四州分舵。京卫市,北麓州沙武市,渝西市,还有洋城,一个一个全部端掉。
骆离忙得天黑尽了才回来,给棠秘子二人把情况细细说了一遍,他俩当然高兴。
三天下来,骆离终于做到成足在‘胸’,山灵也把地方全部记在了脑子里;山灵这脑袋虽然智商情商都还不够,但是记‘性’和方向感特别好,骆离十分佩服,说给小本子听。
小本子笑道:“我们都是‘肉’身,人家是灵身,当然方向感好了。”
按之前说好的,小本子带他去小市场买符纸,两人还抛下棠秘子去小吃街上饱餐了一顿。
什么青团、小笼包、条头糕、桂‘花’甜酒酿吃得撑不下了才作罢,最后还免不了给棠秘子带点。两人一路打着饱嗝回到赵新村,发现家里静悄悄的,隔壁大‘门’紧闭,棠秘子也不在家。
在路口遇到邻居赵叔,他正急匆匆的奔跑,见到骆离就说:“大罗,你爷爷送隔壁文老头儿去医院了。前边拆老房子时突然垮塌了,压了三个人,现在还不知死活呢。”说完就满头大汗的跑了,三个人里有一个是赵叔的侄子,他也赶着去医院。
小本子和骆离赶紧把吃食和符纸放下,都不用打听,肯定是送到了最近的医院。
他们一路奔跑着,十分钟后刚到区医院‘门’口,就碰见棠秘子扶着文老爷子出来。
“前爷爷,到底出了什么事?不是说文老爷子被埋在里面了吗?”骆离差点当着文老爷子的面喊错。
棠秘子没好气地回道:“还不是这老东西,人家在拆旧房,他跑去‘捡’钢筋,人家怎么招呼都不走,又不敢动他,只得叫人去找李‘春’材来拉他回去。李‘春’材刚到,那面墙就垮了下来,他‘女’婿为了救他被压在砖堆里了。”
怪不得文老爷子哭丧着一张脸,脸上全是悔恨。
小本子不由恼恨:那张符倒是让他躲过一劫,他‘女’婿却顶了包;她都知道这拆房子也是有人承包的,赚的就是旧钢筋的钱,哪能让人捡了去。现在好了,人都不知道能不能活,犯的什么傻劲。
文老爷子越想越难过,被棠秘子不客气的指责,更觉得没脸;突然又不走了,就地坐下来,趴在地上就开嚎:“往回我也捡过不少呀,那帮龟孙子故意的,要遭天遣呀!”
棠秘子纠住他的汗衫领子,一把给他拽起来:“你个死老东西,你还不知错在哪呢!”
文老爷子用力打开棠秘子的手:“你也别骂我,我知道错,要是老天爷要收我,现在就收了去,让我‘女’婿好过来!他才四十多呀,可不能残废了 ”
骆离上去扶着他:“文大爷,李大叔就是救你才伤着的,你可别再急坏了,先同我爷爷回去,我和我妹妹上医院看看。”
三个人轮流来,耐住‘性’子好言好语把他打发回去,棠秘子说李‘春’材和另外两个工人都昏‘迷’不醒,刚才转去市人民医院了,他俩又打车赶去市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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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 倔老太的顾虑
骆离现在就是被架在火上烤,救文老爷子吧,灾被他家人顶了,不救吧,他又得挂,怎么做都是错,早知这样不如就不管了。,最新章节访问: 。
到了摩肩接踵的市人民医院,直奔急诊科,这里居然也是人满为患;想到环境优良,安静闲适的玛利亚医院,这人的等级区分得太明显了。
急诊科的医生们忙得脚不沾地,包括护士在内。原来高速上又发生一起连环车祸,伤员全送过来了。
好不容易找人打听清楚了,知道刚才送来的人在手术室,小本子和骆离都祈祷,千万别死了。
“大罗小罗,你们来了,碰见你爷爷了吗?”他俩吓了一跳,不是因为文阿姨的突然出声,而是被她旁边站着的李‘春’材给吓的。
此时他一脸泥灰,还没来得及清洗,手脚齐全,两只大眼炯炯有神,‘露’出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兴奋劲儿。
骆离不由好笑:还真是一股傻劲儿,一点也没被吓到。
小本子大声道:“太好了,既然没事,咱们现在回去吧,爷爷们还等着好消息呢。”
“不成,还要做个什么检查,得看看有没有内伤。”文阿姨心有余惊地道:“我差一点就守寡了,心跳都没有,人家拿电复律机刚击了他一下就活过来了,吓得我呀”
“哎哟,我看不用做了,我只是刚刚头有点昏,现在全好了。咱们回去吧,别让老爷子担心。”李‘春’材‘精’神确实不错。
文阿姨还是不许,反正是包工头给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