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八国武术冠军徐进绥,女儿都伤得要离开京城了,也顾不了什么名声,四处给人讲述姓徐的抛弃相恋八年的旧爱,投奔富家女的事情。
偷偷恋爱这事儿,向来是女方对家长瞒得紧,男方顾虑就少很多。徐的父母跟张家父母十年前本就住一个小区,儿子和张天娇的事情,他们其实很清楚。原本他母亲还勉强能接受张,只是他父亲与徐进绥一个德性,觉得儿子可以配更好的;现在儿子跑路了,他们见到张爸张妈狠不得躲,哪还会去问,因为亏心呐。
后来,徐家父母又在武术队证实了,确实有个有钱的女孩子承认是徐进绥的女朋友,只是长得不如张天娇。他父亲觉得儿子有眼光,长得好有什么用,十年后照样一个黄脸婆,还是钱更靠得住,钞票才是亲娘。夫妻二人更坚定了外面的传言,安安稳稳地坐在家里,等着儿子避过风头来报喜讯。
只有陈领队和武术队里的师兄弟们很是怄了一场,多亏了张天娇的父母亲,这事谁也没报警。徐家在久没接到儿子的电话后,是夫妻俩互相指骂儿子薄情寡义,独享荣华富贵的性情到底是遗传了谁,还是怀疑儿子是真的失踪,那也是后面的事情了。
棠秘子去了一趟姐姐棠敏之家,如果不是因为任小丽,可能他都想不起自己亲姐姐住在京城。托他姐姐找了个移民中介,小本子把卡里的钱全提了出来,给任小丽办了投资移民,手续会以最快速度下来,现在先以旅游的形式把她送过去。
姜明明看见任小丽仍是难展欢颜,劝道:“小丽,笑笑吧,人家已经对得起你了,本来就不欠你什么。”
任小丽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马上就要分别了,叫她怎么笑。在龙山时,骆离让她回京城,她就回京城;现在,要她去国外,她就得去国外,哪一件事情是她心甘情愿的。
骆离他们先是把任小丽送上了去往山姆国的飞机;第二天又把张天娇送上火车,火车刚走,姜明明看见张家父母站在远处的月台上抹眼泪。唉叹一声:还在生气呢?来都来了也不见一见。(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八章 火车上相命(二)
龚先生仍是笑笑摇头,拿起一包卤鸡爪递给骆离他们三人:“尝点吧,自家卤的。”
“那就不客气了。”骆离接过来就吃。
小本子没动,看见他两人都嚼起来,这才跟着拿了一只。
“啊呀,真是好吃。”小本子赞叹道。这卤味咸淡适应,卤香的后味足,肉劲很有嚼头,不像有些香得让人几百米都能闻到,吃起来却不过如此。
“是啊,我就是奇怪了,吃过的都说好,但老是那几个熟客,生意撑不着饿不死的。”龚先生说道。
吃完了鸡爪子,骆离擦擦手道:“这就对了。”
“怎么对了?”小本子和龚先生都盯着他,棠秘子拿着鸡爪子抿笑。
他替骆离解释道:“这位老板啊,你可知道穷算八字富烧香的俗语?一个人的命运如何,先天占七成;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荫德五读书,哦,现在还兴起了个改名,如果全部加起来是一百分的话,名字也能占百分之二到百分之五。”
龚先生又给棠秘子递上鸡爪,示意他继续讲。
“你第一次找人算命,算准你做吃食这一行能赚钱,而你也做了,你看”棠秘子指着鸡爪,道:“要是换一个人,用你的技术来卖这卤食,肯定会生意兴隆;哪怕他命中不适合这行,他也能赚着钱,你信不?”
龚先生道:“那这还是我的问题了?”
“当然是你的问题,我前面也说了,穷算八字富烧香,虽然是指穷人才会想着算命看运,穷则思变嘛,富人只要烧香拜佛保住眼下富贵就行了。但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八字是越算越薄,命是越算越苦。你成天瞎琢磨,生意不好就去找人算。寻人求财符,还在家里摆风水阵。算一次你的运气就薄一层;你算了十来年,你说你生意能好吗?”
棠秘子说完,龚先生有点傻眼,原来这句话还有这么个理解。话说,他怎么知道我求了财符回家,还摆了财运阵。
骆离补充道:“所以,你没有新客源,只会是老熟客。根本原因就是你没有旺运气去招。而你的风水阵也不管用,一是没找对人,二是你东信一个西信一个,自己还在家里胡乱摆放,都没有摆出一个完整的风水阵来。你凭着自己瞎琢磨出来的删添乱改,如何会好!”
龚先生信了九成,他确实是这样一个人,急道:“那我不是就没好运气了,难道这辈子只能这样了?可有什么办法给运气转转啊!”
“哈哈,这也行啊!老掉牙的江湖骗术。你还真容易上勾。”这句连讽带骂的话来自于过道对面的一个中年男人。
龚先生有一瞬的恼怒,他就这么像“一哥”吗!又不是没见过事面傻孢子。懒得搭理那人,忍下这口气。对骆离说:“随他怎么讲,对不对的我自己心里清楚就行。”
骆离眼睛瞟了一眼那人,真心劝龚先生:“你呀,太过迷信了,往后你若是能改掉这个毛病,只用认真做自己的生意;孝敬父母,善待弱小,不出一年,就会有改观。”
“这样就可以了?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快点见效的。”
棠秘子歪了歪嘴巴。他其实很想下手,好久没有开张了。有点手痒;虽然收费肯定高不了,但也算“活动活动”。免得手艺锈了。
当然他这想法也只能在脑中想象一下,有骆离在,他是做不成的,知道骆离绝对不会为人增运。
骆离打了个比喻:“我旁边这位前辈也说了,先天命运占七成,人的命运就像水壶中的开水,只有那么多。你这次多倒点出来,壶里的水就少一点,既然你的瓶子里的水并不算少,为什么不让它细水长流呢。怎么让壶中的水起到最大的作用,就得靠平时的所作所为了。”
龚先生醍醐灌顶,喜道:“原来如此啊,我明白了,多谢赐教。”这人一激动起来,屁股就巴不稳椅子了,恨不得现在就回去把家里的“东西”撤掉。
旁边的中年男子不服气,又来搭腔:“既然有那么多水,之前他又怎么把命给算薄了?”
棠秘子火爆脾气上来了,气道:“这不是某一人之词,是几百年来先辈们总结出来的经验教训,事实上人们也是如此;气运气运,当然含气,他的水倒出来,就一定能起那么大的作用?环境因素非常重要,若是温度过高,直接蒸发变成水气挥发掉也是有可能的。本来就是个比喻,你非得较真。”
中年男子斜了斜眼睛,竖着个大拇指:“行,你厉害,江湖术士自小就练嘴皮子。”
骆离觉得那人实在讨厌,不过他的逻辑追问能力,确实很强。劝道还在怒气中的棠秘子:“前辈,你何必让和尚买梳子。”
坐得近的人都听了个全,哈哈大笑。
小本子道:“屁股坐酸了,还要坐多久?”
“长着呢,今天晚上都在火车上过,你若是不想坐了”骆离示意她瞥向窗外的山灵:“过了沧周我们就下车。”
“那是谁的白色塑料袋呀,怎么挂到窗子外面去了?是不是东西都掉光了。”后面有个女声突然说道。
骆离赶紧侧身挡住视线,把山灵弄进来,藏在座位底下。
女人还在说:“晃眼一看,吓了我一跳,还以为是个白娃娃呢。”
骆离和小本子低头忍不住笑,山灵窝在下面自己也闷着乐。
过道对面的中年男人看见骆离刚才的起身动作,又阴阳怪气地说道:“东西掉光了吧?那么会算怎么没算到,还是要脑子够用才好。”
骆离这才开始认真看他,先前晃一眼,便知他是个嫌人富贵厌人贫的人,谁也看不起,全社会都欠他的喷子。
说道:“这位先生好像对我们很有意见啦!”
那人交换了下二郎腿,不屑地回道:“你想多啦,我还没那份闲心,随便哪个都配让我有意见?”
这人,四十好几了,连怎么说话都没学会。(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七章 火车上相命(一)
第二天,姜明明找到买主卖掉了外婆家的房子,开始全新的生活。
骆离没劝住,他精通相卜,小到一家阳宅阴宅的风水,大到国家城市高山的气脉。他知姜明明外婆家那块地以后肯定会升值,十年后城市面积会扩大一半,到那时价值连城啊。
姜明明呵呵一笑:“那也无所谓了,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也抢不来。”
棠秘子笑道:“你这干脆爽利的劲儿,一定有财运相随的。最关键是你有一颗善心,老天爷都会把好运留给你。”
“是吗?”姜明明故意问道。又讲:“小时候,别人说我克父克母,是个扫把星。我爷奶家重男轻女,我从小就被他们嫌弃;好在我有外婆,她在旧时代还是个大家闺秀,自小就给我灌输为人要豁达的思想,所我我才活得这么开心呐。”
“对对对。”经过几天的相处,棠秘子越发喜欢这个开朗的京城姑娘。经过小本子的“巧手”易容,她脸上更具英气,也漂亮了许多。
最后轮到易姜明明送他们上火车,不明白为啥不坐飞机。
小本子不好意思的答道:“我从来没有坐过火车呢。”
看见姜明明吃惊的眼神,三人笑着道别。
“再见,一路顺风,有空记得来找我啊,记住我的艺名,我叫姜旋。”
小本子把头伸出窗外,大声回道:“我记住了,姜大名星。”
“哈哈哈”三人都笑起来。
“骆离哥哥,你说他能成为大明星吗?”
“之前没有,现在机会大了些。”
小本子心道:肯定是自己帮她换了相貌的原因,相貌终生定型。看来气运也会随之而改。终于帮助到了人,心里美滋滋的。
棠秘子和骆离看着她高兴的样子,笑笑不语。她想得太简单了。
山灵这时趁没人注意,悄悄把身体变薄。飘出窗外,另一只手抓住车窗,朝骆离挤眉弄眼做鬼脸。
“这位小哥会看相啊?”旁边一个三十左右的男子出声问道。
骆离看向他,五官平平,气运平平,财运平平,祖荫福德都是平平。笑道:“略懂一二。”
男子俯过身体:“那你帮我看看,看准了我给钱。”
骆离禁不住好笑。好像又回到了长坪摆摊看相的日子了,突然来了兴致。
答道:“好,若是我的话你不喜欢听,可不要怪我,我可以不赚你的钱,但绝不说假话。”
“当然,我就是要听真的,你用六爻,还是八字,或者是紫微斗数?”
“看不出。大哥你懂得还挺多的。”
“那是啊,我喜欢研究这个。”
你喜欢研究,你自己还没把自个儿看个大概?笑道:“我什么也不要。只观你面相就行。”
男子饶有兴趣的坐直身体,让他看个仔细。
骆离说对他讲道:他父母俱在,老婆比他大三岁,老丈还健朗,丈母娘去世了;他家兄弟两个,哥哥没有无父母缘,不但如此,还因妻宫带马星,柱中有旺支将马星冲了。肯定是个上门女婿;而且是远离家乡,随妻家而动。
讲到这里。男子大张嘴巴,只看他一人的面相。竟然知道他家那么多的事,把他兄长的情况全说中了。
“我哥哥确实远离老家去了东沪,因为工作太忙了从没回来过,过年过节都是我们一家上东沪去。”男子双手放在一起搓了搓接着道:“我嫂子家是南方人,是个独生女,要说他是上门女婿也说得过去。”
棠秘子突然问道:“你哥莫不是叫李春材吧?”
“呀,你们还能算出人的名字啊?”
小本了也惊奇,说道:“那也太巧了吧?”
男子笑道:“哈哈,不是,我姓龚,龙共相重的龚,我这姓很占便宜的。”
骆离也笑定不会这么巧,李春材他见过,与这龚先生骨骼和面相都没有共通处,怎么会是兄弟。
龚先生催道:“还请小先生继续。”
“脚,收一收,屁股挪进去香烟瓜子方便面,啤酒饮料矿泉水啰”
小本子本不想买东西,姜明明准备了几大包零食,她就是觉得火车一切都那么新奇,掏出钱来:“来盒方便面。”
棠秘子无语地看着她。
“别看我,方便面我也从来没吃过。我爷爷不让吃,现在就任性一回。”
龚先生又催道:“小先生,你还没说到我呢。”
骆离收回看稀奇的视线,其实他也是第一次坐火车,很好奇。眼睛不由自主地看向列车员的推车,瞧见里面什么也有。见小本子付钱时,才知道价钱贵了两三倍。
回过头来继续给龚先生义务算命,说道:“你的命其实原本还属中上。”
龚先生就乐了:“中上之命,至少也是除了房子车子手头有百把万余钱吧,你看我哪里像?”
“你吃得苦,也受得气,看你的面相应该是个做小本买卖的,比如开着一家店铺,还和嘴有关。”
龚先生点头,知道被人算准了,他就开着一家饭馆,起早贪黑的,就没睡个囫囵觉。最初是卖早点,那就更辛苦了,半夜就得开工和包子陷,泡粉皮;他本身就是个好吃嘴儿,隔夜的陷他自己都不吃,也不会卖给别人。兢兢业业老叟无欺地做了两年,口碑起来了,他存了点资本就不满足,开始想做大,于是开了家火锅店,生意却不好;他爱研究命相,常常去庙门口找人算八字,人家都说他搞吃的这行走得通,他是很相信的。
火锅生意不好,就搞中餐,大装修,请名师,把老本全部贴上,还欠了点外债;起初还不错,新鲜劲一过,客源又清淡了下来了,无论他如何创新,还是如此;到了冬天,他又改买羊肉汤锅,反复折腾,到现在都没赚着什么钱。
“小先生,我告诉你,我其实就是个图温饱的命,想发财是不可能了。再厉害的相师啊,也不是人人都算得准的,总有个例外,我就是例外呀。”
骆离道:“不是我自夸,相命师这行也是靠天份,我要么算不了,要么就一定准。”(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九章 隔壁老头又生事
“是啊,是我想多了,你老婆孩子兄弟姐妹都不喜你,原以为是你的问题,现在看来是他们的问题,你思想觉悟太高了,其他人都配不上你。”
过了十秒,那人才道:“你听谁瞎说的?”
“别误会,我不认识你,我不是会看相吗?我看出来的。”
“嘁!”
“你七岁出水痘,是你哥传染给你的,你现在还以这个为由向你大哥多讨父母的遗产;好女不穿嫁时衣,好男不吃分家饭,你品格那么高,怎会如此行事?说来好笑,你早婚早育,女儿都快结婚了,你还不知道女婿是谁;你老婆穿漂亮点,你骂她是老妖精,穿得朴素了你又嫌她丢你脸;你在事业单位工作,应该和金钱相关,不是出纳就是会计,全单位没人喜欢你,你想凑趣也没人搭理你,新人和你相处不到两天,就把你看透,第三天就离你远远的” 他在长坪可是从小受牛家人的“熏陶”,你不是说我们嘴皮快吗,我就快给你看。把那人里里外外,从家庭到单位再到邻里关系,噼里啪啦的快说一通,到最后,那人一张脸都快红透了。
气道:“你还说不认识我?”
“哈哈哈”
车厢前面爆发出轰笑,引得后面的人明不所以,纷纷朝这边打望。
“我真不认识你。从你的面相看出来的;一个人老是一副凡事不爽的表情,他脸上的纹路都会起变化,看你自己的髋骨。越来越高,肉都包不到骨了;法令纹都快变成两条直线。若不放开心胸改改脾气,到老你的生活将会更难捱。”讽刺归讽刺,骆离还是习惯性的规劝一句。
“老子要怎么过,轮得着你议论!”
急赤白脸的冲骆离吼过去,那人见自己成了笑话,也不敢对骆离怎样,人家是三个人;只有在心里诅咒,但是多嘴的话却是不敢说了。
他低头寻思:这人也太可怕了。不管他是不是熟人;但把自己很多事都说准了,有些还只是我心里想想而已。 “在他自己可控范围内,全是他自找的,这世上,怪人可多了。”
他连观带察的把那人算了个底透,见那人太阳|岤下面有不少痘印,还用深色的细粉盖住;其他细节也没显示他爱讲究,就知这人特别看注外人对自己的看法。凡事还要争个输赢才会了事,心比针眼还小。眉毛尾端有一缕倒长着,显示兄弟不合。印堂凹又窄,本身气性还大,便知是他的缘故;又从他中庭看来,山根不错,地仓也看得过去,再结合他的双手,不难猜出的职业。有吃有穿有保障的,偏偏自个儿过不去。
“呵呵”又到了一个站,小本子说道:“干脆我们下车吧。不想坐了。”
骆离和棠秘子无所谓,反正是紧着小本子。于是就在这个停靠站下了车,换乘“飞船”。
正好天也黑了。他们回到东沪赵新村的出租楼时,已经过了晚饭时间。
走了十几天,屋里又全是灰,村子不远处在修楼,灰尘大得很。山灵二话不说,主动承担起了清扫工的活儿,没一会儿全整干净了。
小本子捧着他的大脑袋使劲亲,学着南方话道:“你可真是老好老好啦,又是吸尘器又是交通工具,不要电也不要油。”
叮铃咣啷
隔壁又传来吵骂声,好像什么东西摔坏了,小本子看看客厅的挂钟,才八点,让他们先吵会儿,再晚点还在吵,她就放棠秘子。
棠秘子这时正问骆离:“你说隔壁这家人,就这样还怎么相处在一起?”
“前世冤家今世亲,孽吧!”
“那来世呢?是亲还是冤家?”
“多半就是路人啦。你还要跟我继续瞎聊这个问题?”
棠秘子叹口气,朝小本子道:“这房子风水不好呀,犯‘声’煞。”
骆离叫他点张隔音符,知道老年人瞌睡浅,就算有修炼也是一样,脱不开一身。
可棠秘子睡到半夜,隔音符也不管用啊。凌晨三点钟,便被骆离叫了起来。
睁着茫然的眼睛:又怎么了?
“我们去隔壁看看,找你拿钥匙,怕关了门进不来。”
刚才一阵急促的打门声,把骆离和小本子给吵醒了,下到一楼打开门一看:原来是隔壁李春材。
他说他老丈人快不行了,让他们帮忙给送到医院去。
棠秘子得知原由,舒舒服服的再次躺下:“你们要管闲事就去,门就不要关了,谁敢来?”
其实骆离还没过去看呢,先上来给他打个招呼,目的是想试探一下十几天前的那场架,不知他有没把隔壁老头儿打坏。
现在看样子是没有,便和小本子下去了。
刚一进文家,文阿姨就哭道:“幸好你们回来了呀!这,这也找不到别人帮忙了。”
“文阿姨,你家老爷子到底是怎么了?”小本子问道。
文阿姨连忙把他们带进卧室,见老头子躺在床上口吐白沫,样子倒是很吓人。
骆离一眼看出这老头儿是假装的,气色很正常,眼皮还有极细微地跳动。
装死啊!装死还要折腾邻居。
骆离知道,若是不彻底把他的“病”治愈了,他们只得搬家。
听见小本子问道:“是吃了老鼠药吧?为什么呀。”
“还不是他嘛!这寿头,你就让让你老丈人又怎么了,你是要逼死我爸才称心?”文阿姨指着李春材回小本子的话。
刚说完又听李春材嘟哝:“我就不信他敢喝,他哪次不是蛮横不讲理拿这个吓我!”
“你!”
小本子劝住她:“别吵了,赶紧送医院洗胃吧。”
“不用了,我会治。”骆离说完走向床边。
他会治?文阿姨不相信,还想再问。小本子赶紧把她拉到一旁:“我哥哥最会催吐了,你看已经吐白泡了,如果不先作处理,送到医院也晚了。”--17864+d6su9h+10374856--
第二百章 文老头的命数
老头儿眉‘毛’动了下,估计是有点紧张。访问:щщщ 。但他量这年轻人也不敢‘乱’来,还是继续装死。
骆离隔着一米都闻到牙膏味,不知他‘女’儿‘女’婿是不是鼻子有问题,居然相信了。
骆离手指点向老头儿的巨阙‘|岤’,暗自用力,老头儿躺在‘床’上想吐却直不起身子。
“咕噜”两声,头天晚上吃的东西全给喷了出来,鼻子眼睛都给堵住了。
嚯!真是臭气熏人。
文老头呛得呼吸不了,拼了命的想起身,骆离立即离开,还不忘拍了拍手。
老头儿又气又狼狈,酸腐气从他脸上传来,小本子赶紧退得远远的。
“你,你这臭小子,你是不是成心的,想噎死我!”文老头缓过劲儿来就开骂。
骆离是领教过他的骂功的,对文阿姨夫妻说道:“下次如果老爷还喝‘药’,你就来叫我,你看,只消手指一点,他就生龙活虎了。”
谢天谢地能说话了,文阿姨跑上去给老头锤背:“谢谢大罗啊,我一定不会再让他喝了。”
李‘春’材也松下一口气,总算是把他造成的危害降到了最低,连连对他们道谢。
骆离又道:“我会治很多病,比如晕厥啊,心脏病啊之类的,我爷爷是老秦医,我是家传的;不过上吊我是救不活,上次老爷子若是还想死,可以试试上吊,不要再‘弄’牙膏了,灌到鼻子里不好受。”
老头子赶忙推开‘女’儿,往洗漱间跑。
夫妻俩面面相觑:这还不明白吗?
连骆离二人走了,他们都没回过神来。
棠秘子虽然躺着,却没心思睡觉,见他们这么快就回来了,忙问。
小本子对他讲了经过,棠秘子气得大骂:“我说这房子住不得了吧,隔壁住着瘟神。”
骆离道:“消消火吧。那头子快死了。”
什么?
小本子接嘴:“我看他很健康呀。”
“不是病死,是横死,脸‘色’很好,但命宫泛灰,头冒黑气,活不长了。”
“怎么?你要救?”棠秘子首先关心的是这个问题,从内心来讲,他是巴不得这种磨人‘精’赶紧去投胎,他出入江湖四十几年早看惯了生死。就算是做善事,也得他看顺眼了才行。棠秘子一向活得很随‘性’。
骆离自己也不知道,按说这是老头儿的命,本没必要管,但眼睁睁地看着一个人横死,他又做不到。
没到鬼差拉弓的地步,要救好像又找不到理由。看起来他很纠结的样子,但没多久就想通了。既然让我遇上,那就肯定算缘份了,救吧;师傅只说祸可避不可除。避得过就捡回一条命,避不过就没办法了。
次日一早,小本子拿着一个缝好的香苞送给文阿姨, 说这是他“老秦医”爷爷‘弄’的‘药’包;让她给老头儿揣在包里。对老人的心血管有好处。
文阿姨闻着这带‘药’香的布包,很是感谢了一阵,晚上她就背着她家老爷子端了好大一盆松鼠黄鱼过来,以表感谢。
棠秘子吃了两口:“一尝就知道是买的死鱼。”
骆离好笑:“又没坏。有什么区别,你指望着从小受‘教育’的文阿姨买活鱼呀?估计她这辈子都没吃过新鲜的吧。”
翌日,骆离去忙他的正事了。他要去找从海临来东沪开出租的那个司机。
追喻凡时下的那场雷雨中,他老丈人被雷像瞄准了似的接连打两次,司机和老婆的面相上却没有带孝的预示,他是一直念着要去看看。
到了那条街,事情已经过大半月,店里正常营业中,这条街算得上是繁华,人流量大,生意也不错。骆离那天见过司机的老婆,看见她这时正在店里忙着,脸上还有愁容。
他上去自我介绍:说他在海临常常打她老公的车,过来请她老公帮忙跑趟长途。
听骆离说了经过,司机老婆赶紧放下手中的活儿,招呼骆离进来坐。
“里面有点‘乱’,小兄弟不要介意。”她觉得这人很重情呀,来了东沪还记得照顾生意。
骆离不知道怎么称呼她,只管叫大姐,一边道谢走进店里,一边近距离打量她的面相。
“你先坐会儿,我这就打电话给老杨,我姓贺,你就叫我贺姐吧。这店啊,是我父母的,我这手艺也是家传。”
骆离再次肯定她父母双全,等她打完了电话,装作随意地问道:“贺姐的父亲安葬了吧?”
她脸上显出悲伤:“是啊,我爸,唉想必你也听说了,他是被雷给打死的,身体健康得很,如果没出这意外,再活二十年也没问题。”
“贺姐节哀,家里就你一个‘女’儿吗,没有别的孩子了?”
“嗯,亲生的就我一个,还收养过的一个男孩,比我大两岁多,没长大就夭折了。”
“你母亲呢?身体还好吧 ”
两人随便聊着,骆离把情况了解了,心里大概有了点谱谱。
没多久,杨司机过来了,见到没有易容的骆离,立刻就认出来他来。他乡遇熟人,以往的顾忌都没了,热情地上来握手:“哎呀,小兄弟,哦不,小道长,你怎么找到这来了?”
“你车技好,我有次路过看见你,知道这是你家的,这段时间要用车,找你我放心啊。”
“是啊,够意思,有生意还记得照顾我。”
杨司机跟老婆打了个招呼,就带着骆离出去了。
出了店‘门’,骆离才开‘门’见山,问了他老丈人的生辰,把自己能说的都说了。
那闪电当时就打在杨司机脚边,他怎能忘记,后来好几天都做恶梦。听骆离说老丈人今年犯的太岁厉害,才没躲过一劫,这点他可以相信;但说他老婆是收养的,他却是不信。
问道:“小道长,你没看错吧,我丈人就我老婆一个‘女’儿,要收养也收个儿子传宗接代呀。”
“也有收儿子,不是夭折了吗?而且”
骆离从她老婆面相看出她有“假兄长”,就是没长大的哥哥。‘迷’信上的说法,是指哄娘哄老子,早早就去投胎的小鬼,长不大的那种。
“小道长,你有什么话就全说了吧,你看我们真是有缘份,我对你绝对相信。”司机见多识广,每天见上百人,什么人什么心思,他大概都能分析出来。;--hhh+25567801--
第二百零一章 鬼市古月淩
“你信不信因果报应?”
司机又联想到那天的雷,诧异道:“难道你说我岳丈是被天收的?”
“我可能是管闲事了,也许说出来会挑起你家的矛盾,但是我想到有一对老夫妻丢了儿子和女儿三十几年都没找到,心里就不忍。(23)
司机见他说得认真,内心也有了一丝怀疑,要不那雷怎么连续打两次,像是认准了岳丈。
“接着说。”司机定了定神,催道。
“我其实已经说完了,要不你和贺姐问问你岳母吧,把我说出来也没事,有你岳丈的前车之鉴想必她会说实话。”
司机踌躇:平白无故的就这样问,自己不是找抽嘛!
“你相信我不会看错的,她们相处了三十几年,我想真假都不重要了吧;要是你老婆能认回亲生父母,两家做个亲戚,解了冤孽,你岳母也能有个善终。”
司机低头想了想,说道:“我找个机会。”
“能早就尽早,举头三尺有神明,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
骆离的话像一计闷雷,打在杨司机的脑中。他也知道要是把话一问,肯定是一石激起万层浪。
思忖半晌:自己也一双儿女的父亲,若是突然丢了孩子,他都不敢想象能活得下去不。
终于下定决心:“好,我今晚就回去问问,过几天你再来找我,对了,咱们留个联系电话吧。”
与骆离道别后,杨司机回到蛋糕店,他老婆奇怪:不是说要出车吗?这么快就回来了。
杨司机欲言又止,正好他岳母提着食盒走进来。
“振华,你也在呀,今天不出车?我还没准备你的饭。要不去弄堂那家小炒店叫几个菜?”
杨司机没有回话,只是看着岳母,老太太人很好,对他跟亲妈一样。他原本想晚上回去先跟老婆探探口风,现在感情一上来就脱口而出:“刚才那人是个道士,他说咱爸的死是遭了报应!”
“啥?!”
“哐啷”一声,老太太的食盒打翻在地。
……
骆离并没有马上回赵新村,他想去看看东沪的鬼市白天是什么样子。距离蛋糕点一南一北,路程很远,大白天的他也不敢冒然用山灵。山灵只在喻凡身边时变过一次人形。还是虚相,在他身边呆得越久,体形越实,除了模样大小没变,重量可是在增加,如果显形,不让人看出来都难。一个小时而已,打个车就过去了。
太阳火辣辣的,左手的古钱和紫带都没沾上汗水。而且还有一丝凉意,不像右手,手心热得冒汗。到了鬼市,发现一个人也没有。就几个小孩子在巷子口玩泥巴。
突然又发现自己大白天赶过来就是犯傻,摇摇头准备打道回府。
回头时感觉不远处有人盯着自己,你寻着方向看过去,那人又消失了。这么一瞬。他也品不出对方是善意还是歹意。
心下决定:找个时间晚上再来。
回到出租楼,大家也没多嘴问他,吃过晚饭后各行其事。
棠秘子早早上去练功。骆离带着山灵回房间。他俩一起练功互有好处,山灵的身体以眼可见的速度在恢复,估计不出三个月就能完全康复了。
小本子还在从基础学起,说好的三天一次跟着棠秘子学练气,结果这半月事情就没停过,该学的东西她都没学完,抱着棠秘子和钟方真人在龙山留下的手抄本学习去了。
骆离就跟人家闭关一样,关在房里练了三天凝气术。混合灵真二气再查看经络,仍是粉中带桔,知道自己急切了。要端掉七七门是个大计划,不能急在一时。
“前辈,我准备今夜子时去鬼市看看。”骆离对棠秘子说。
“要我陪你吗?见马浩宇?”
“你忙就不用了,我想再去见见那怪老头古月淩。”
棠秘子诧异:“他有什么好见的。”
“上次我白天去过一次,感觉到有人看我。”
棠秘子不懂:看你是什么意思?
骆离道:“我晚上再去一次,就能找到是谁了;那人白天也在,很有可能是在等人,我有敛息符,也恢复了相貌,还有人专门盯我看,你不觉得奇怪吗?”
不管怎么说,很有可能是见过的,骆离要去找古月淩,棠秘子知道他现在行事老练许多,也就放心地让他一人去了。
子时,带着山灵悄悄降到离鬼市不远的地方,骆离一进巷口就被一道目光琐住。
正是古月淩,他仍是阴笑笑的看着骆离。
这回他主动上来搭话:“你还会易容术?”
不待骆离说话,又道:“啧啧,手法还真高,一点也看不出来;你一定还会遮气息吧?知道我在等你?”
那天的人果然是他,骆离回道:“不知老丈可是有事相求?”
骆离开门见山,一语中的,古月淩愣了几秒,说道:“大事情我可不敢劳烦他人,我没啥东西好换,我只是看你一身正气,想让你帮个忙。这就是一件小事,还只能你这样的人才能办到,我想小兄弟也不会向我讨好处吧?”
你都说了,我还能说什么,骆离立即回道:“这是当然,老丈请讲。”
“是这样的……”
听完古月淩的话,这还真是如他所说,便毫不犹豫地开口应承了下来。
古月淩脸色一松,阴森的表情突然有一瞬间看起来很顺眼。他或许还是很怕骆离谈条件,毕竟这鬼市里,从来都是讲究等价交换,哪有白帮忙的道理。
骆离心说:像他这样坚持善心赎罪的人,世上哪还有。
“小哥真是大义,这些天我也没有白等,请随我来吧。”话闭,开始收拾东西。
骆离回头瞧见马浩宇正跟一个年轻道士争得面红耳刺,根本没有注意到他。仔细一看,才知他们为一块鲁班尺的价钱在争吵。
那小道士一看就没什么钱,却对那尺子垂涎得紧。
“怎么,小哥想去帮一把?”古月淩顺着骆离的眼光看过去问道。
“正有此意。”这小道士让他想到了一年前的自己,不想做坑蒙拐骗的事情,弄得潦?br />shubao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