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白白‘浪’费了。对骆离兄妹俩连连感谢,要是检查完没事,两家一起好好吃一顿压惊宴,而且保证去外面的馆子吃。
骆离和小本子笑着婉拒。带上她夫妻二人的嘱托又赶着回来。
文老爷子听到这个消息,又哭了起来,这次是喜极而泣。哭道:“其实我那‘女’婿,就是个愣头傻子,不计仇也好养活,嘴上跟我杠心里还是紧张我,要不然也不会舍身救我。”
现在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全讲李‘春’材的好,小本子突然道:“文阿姨说若是李大叔没事了,就请我们去吃海鲜。”
刚说完就被骆离拍打后背,骆离怕她把文老爷子刺‘激’狠了。
棠秘子扯扯嘴角。等着看笑话,哪知文老爷子一拍大‘腿’:“这主意好,是得庆祝一下,就找最贵的海鲜吃,我算是看透了,这人要是没有了,再多钱也是空谈!”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他这泪水就像是止不住:“我要是早这样,我那孙‘女’也不会一年到头只过年回来一趟了。”
真是皆大欢喜。也只有这种生死大关才能把人的‘性’格给拐过来。
李‘春’材检查完没事,还是在医院住了三天才回来,文阿姨不知道小本子把一顿普通宴席改成了海鲜。
听老爸说了后,还有点愣住。以她对小本子姑娘的了解,也联想到肯定是逗她家老爷子的,
笑着解释。
文老爷子向她撑开手,文阿姨还没反应过来。
“赔偿金啊!”
文阿姨哭笑不得:“爸啊。哪有这么快,还有两个人在医院里不知怎么样呢,得人齐了一起算。我们家‘春’材肯定赔不了多少。”
“有五千是五千有一万是一万,咱们就‘抽’出一半来存着,剩下的一半来吃海鲜,其他的给‘春’材‘弄’点好吃的,往后别给我节约了,不要天没亮就去扫烂菜叶子。”
文阿姨简直像是在做梦,狠狠掐了自己胳臂一把才知这是真的,连连点头:“是啊,爸您早该这样了,人生在世,吃喝二字 ”
“打住,什么吃喝,该节约时就要节约,我小时候,烂菜叶子都没得吃,想捡点”
文老爷子又开始陈诉旧时代的苦难日子。
找了个不日头不怎么毒的天气,文家三人正试邀请骆离他们去吃海鲜,当然和文老爷子开始表达的“最贵”二字有区别;李‘春’材的赔偿金率先赔下来,不多不少正好一万块。
计划吃饭的钱也就二千五,东沪这个国际大都市,最贵的一顿都是拿十万计算的,所以他们去了那家中产阶级能消费得起的德胜楼,量大管饱,食材还很新鲜,六个人饱餐了一顿。文老爷子汤汤水水都得打包回家,走时还拉过服务小妹说道:“小妹,把你们店里不要钱的再送点过来。”
服务员看着桌上的餐盘像舌头‘舔’过一样干净,对文老爷子的要求哭笑不得,后才明白过来,原来是指免费送的小吃。有些为难,这都结帐了,哪有再送的道理
经过这这事,文家真的再没有了争吵声,但是却有了新的问题,文老爷子没事就爱来找棠秘子下棋,文阿姨爱过来找小本子讨要‘药’膳的配方,他们的日子还是平静不下来。住电梯楼,邻居们关起‘门’来无甚来往,但是却压抑;住平房,邻居们又太热情,棠秘子这才感叹还是龙山好。
骆离也在想这个问题,快入秋了,不知道喻凡的问题龙山寺是如何解决的,他们能不能清清静静的闭寺。想归想,却又不能去打扰。
好在没有打扰骆离,他关在屋子里用上隔音符,练气制符,并没有落下进度,手法也越来越熟练。
一天上午,骆离和小本子准备再去香烛街买材料时,杨司机打电话来了。
“骆兄弟,这事真的要你出马了,我家老太太都瘦了一圈了,再不下‘床’活动活动,肌‘肉’都要萎缩掉。”
骆离在电话里答应了,挂掉电话就和小本子转战杨司机家。
他老婆对骆离的上‘门’非常不爽,这些神叨叨‘迷’信的东西她是不信的,虽然她老公给做做了不少工作,她也仅限于没有当场甩脸子,要她好好接待那是不可能的。
骆离受过的冷言冷语本就不少,也不和她计较。
老太太还在房间里躺着,真是有够倔的,骆离认为肯定有让她迈不过的槛,不然她也不会拿自己的生命赌气。
小本子想调节一下气氛,接过司机递上的茶水,道:“你的两个孩子怎么没在家?”;--hhh+25635503--
第二百零八章 偷的孩子
“参加夏令营了,家里这么忙,顾不上两个小捣蛋鬼,干脆让他们跟着老师出去玩了。”杨司机答道。
“那有照片吗?我看看,凡正我也帮不上忙,你跟我哥哥要去忙什么就去忙,不用管我。”
司机进去抱了三本相册出来,意思是让她看小够。
小本子笑着接过,慢慢翻起来,其实她不是过来做陪衬的,她也学到相术这一块了,把这当成学习的教材。
司机准备带骆离进去见他“昏迷”的岳母,暗自打算着直接让骆离把人给弄“醒”。
骆离也正有此意,不管怎么说,得醒过来,沟通了才好办事。
站起身,睢见小本子正好把相册翻到几十年前的老照片那一栏。
伸手一把夺过来,发现有一张照片太厚,手指一摸,又扯出一张来。这是一张藏在下面的全家福,一儿一女并父母四人,上面两个男性在他眼睛里已经呈灰色,这是已经过世的意思。
照片上的小男孩确实是小女孩的亲哥哥,也是唯一一个脸上没笑容的,大概五岁,长得非常可爱。
骆离盯住看了十秒钟,把相册放下,握紧了双手,心里涌上一阵愤怒!
三下五除二把照片抽出来,对司机说道:“叫上贺大姐,我们一起进去找你岳母好好说道说道。”
司机见他情绪不对,赶紧照办,把他老婆拖过来,骆离走在最前面,一脚踹开杨司机指的房门。
众人吓了一跳,小本子放下相册赶紧跟过去。突然的一声爆响,把床上的老太太也吓得动了动。
房间里很凉快。两台座扇,远隔着床上的人摇头摆动着。
骆离过去直接把老太太拉起来,贺大姐惊呼声没定。骆离大声说道:“老太太,你不应该这样。你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啊!要是早早的听你女婿的话,也不至于被我看出你们几十年前做下的恶事!”
老太太一惊,蓦地睁开眼,脸色苍白,神情却很震惊:“你就是那小道士!为什么要来扰得我家不安宁?!”
贺大姐猛然睁大眼睛转头看向她丈夫,想不到正被他说中了,妈真的是假装昏迷,她能做下什么恶事?
没待贺大姐再深想。就见骆离把照片放在老太太眼前,道:“为什么会被雷劈?”
老太太颤抖起来:“你,你怎么找到这张照片的?”她明明记得全部都烧掉了。
“这照片上的是女人是你吗?贺大姐的哥哥是不是被你们买来的时候已经有记忆了?你们若是有为父为母的慈心,也不至于生不出孩子要去偷人家的孩子!偷的就是偷的,万不该奢望太多,改变不了孩子的心思就痛下杀手!你说,这男孩是不是你们害死的?”
老太太两眼一翻,又要晕倒,骆离一手点向她的命宫,暗自用力。
老太太一阵刺痛。打了个激灵,再想晕是可能了,只得嚎啕大哭!
“妈!这是真的吗?我真的是你买来的?我哥哥真的是那样死的!!!”贺大姐嘶吼声差点震破杨司机的耳膜。她不敢相信。从小父母对她那么疼爱她,怎么可能是这样!
小本子这时走过来拉住骆离的手,悄声道:“可能下手的是被雷劈死的老头,要不然她怎么好好的,你把事情捅破了,现在怎么办,他们还怎么做一家人?”
杨司机正在旁边,听了个明明白白,他压下刚才的震惊和愤怒。抱住老婆,把小本子的话说了一遍。
现在周大姐还真怎么听得进去。哭了一阵,声音才小下来。
老太太发泄了怨愤。人也累了,看见女儿哭成这样,心里也难受。痛苦的闭了闭眼睛,豁出去了,三两下跳下床,跪在贺大姐的面前,哭道:“是我没阻止住,是我的错啊!我对不起你们兄妹,可妈是真心爱你的呀,怕你受不住,妈也受不住啊!小杨说得对:善恶到头终有报,你爸他是报应”
“妈----”杨司机也跪下来,三人抱作一团。
骆离和小本子悄悄走回客厅,小本子问他:“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我只是看出这男孩子是夭折之相。”
“嗯,从贺大姐的眉毛也可以看出来,不管是不是夭折,万不该死在人的手上。”
他俩在客厅没坐一会儿,杨司机红肿着双眼出来了,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心内五味掺杂。
骆离起身准备告辞,这事他做得问心无愧,天都要收他老丈人,谁能说骆离做错了。
杨司机道:“这事完全超过了我的掌控,老太太已经说了个大概,她与我老婆的亲生父母本是邻居,四十年前也住在海临,养父没有生育能力,非常喜欢他们兄妹,便把他们偷了过来带到东沪。孩子不是买的,是老两口偷的。”
骆离拍拍他的肩膀,劝道:“人死不能复生,周大姐转过弯来会珍惜眼前人的,你大舅子的死,还是不要再说了,老太太确实算不得帮凶。”
司机点头:“总之,还是要感谢你,我也早说过,我也是为人父的,失去孩子的痛苦,我不都不敢想,我们明天就启程去海临。”
“好!”
他们同杨司机告别了出来,也没心情去纸烛街了,早早回去。
棠秘子正和文老爷子在门边下棋,棠秘子围棋象棋都是半桶水,以前被戒色虐,现在他也找到了可虐之人,而且还是个不敢在他面前耍赖的。每天怎么着也要抽出时间来虐几把文老爷子,这一天才算圆满。
见到他俩没精打彩的赶紧询问根由,骆离懒的再回想一遍,留下小本子解释,自己一个人上楼了。
两个老头听完,文老爷子率先发表感言:“要我说,我这人就是吝啬了一点,可从来不做伤天害理的事,罗老头,你看,这报应终要来的吧。”
说完又是一阵唏嘘,棠秘子对这恶人恶事看得多了,听过就算了,指着棋盘,催他走子儿。
骆离和小本子把锅里为他们留的饭吃了出来,发现山灵不见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九章 担心
刚在杨司机家,他都还呆在骆离的背包里,这一个小时又去哪了,骆离此时也感觉不到他,肯定离得远。
到了晚上山灵才回来,喜滋滋地说他去龙山看永圆了,小本子怒道:“你没有被人发现吧?有没有好好隐蔽!”
山灵也学她翻了个白眼:“这还用说,你是不是应该问问永圆现在怎么样了?”
“看你能的,说吧。”
“他们天天念经,没一个人闲着,厨房里净是大馒头,菜都没有,永圆和戒色都瘦了;戒色的脑袋都小了一圈,只有这么大。”他比着一个圆形。
骆离笑道:“真有这么大,那他多半是念经把头都念肿了,也不看看你这圆圈有多大,那是你的脑袋差不多。”
“铃”
隔物架上的手机响了,骆离三步并一步迈过去拿电话,那是他的手机呀,肯定是师傅打来的。
他很激动,果然没猜错,钟方那熟悉的声音传来,还透着欢快:“耳龙武魂第二册师傅给你找来了,现在不方便寄给你,我在电话里给你念可好?”
“好好,师傅你等一下,我找个笔记本,小本子”没想到真的有第二册,一旁的小本子听到这里早飞奔上楼。
“师傅,您过得好吗?有什么新鲜事要说给我听。”
“没有啥,多了个唠叨鬼在旁边,还好师傅忍得下,所以才为你淘来第二册,好好练。说说你的事,最近如何?”
骆离觉得师傅心性开朗了许多,闲聊完就一字一句记录功法。
最后钟方说道:“第一册你还没练精进。只为这事我也不会打专程打电话,我在北山可是一直有在卜棠道长跟阿本;上次卜到棠秘子有小灾,我也没在意。你今天没提我也知道一定是小麻烦。今天初一,我清早起来卜了一卦。显示棠秘子和阿本都有大灾啊,我卜不到你,只能从他们身上入手。你可知我非常担心你,我打算近期就过来。”
骆离觉得师傅过来肯定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但是他在陇族是为了养伤,回道:“师傅,我的古钱没有提示呀。”
“我这里也只是预示有大灾,并没卜到结果。不知能不能遇难呈祥,你的古钱当真没有提示?”
骆离再次保证,又道:“师傅,我的卜数虽然没有你厉害,但是我有古钱,我也跟棠前辈关系亲近,不可能没提示的;您就安心养伤吧,我会注意的。”说了半小时,电话都快没电了。
“我还是不能放心,若不是我凭感觉你在外面有大机缘。需要历练一番,我一定会把你带在身边的,我”
通话突然中断。小本子还没把冲电器找来,骆离有点着急,不知道师傅到底要不要过来。
小本子终于拿着冲电器下来了,问道:“没电了,还是打完了?”
“唉!”他也不知道,这玩意儿他不懂啊。
小本子接过一看:“不是没电,要是打得没电了,会自动关机的,你看。没关机。”
“那是怎么会事?”
“多半是国际长途太贵,钟爷爷那没钱了吧。没事。如果他还有要紧事讲,会再打来的。”
“我们再拨回去吧。”
小本子和骆离弄了半天。话筒提示说没开通什么国际长途。
她看着骆离心念念的魂不守舍,劝道:“哎呀,赶紧去练第二册,如果你第一册已经不用再练的话。钟爷爷不再打来肯定就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再说你告诉他我们的地址了吧。”
骆离点头,走上楼前又嘱咐她:“今后天天提醒我冲满手机。”
啥都要我提醒你,我又不是你的保姆,小本子心里嘀咕。刚把手机插上电,电话又响了,楼梯上的骆离一个跳跃飞下来,拿起一看,又是另一个陌生号码。
有些疑惑,接起来听:居然是任小丽。
她去山姆国也有一个月了,估计现在已经安排妥当,终于知道打电话来报平安,还打的骆离的号。
骆离随便寒暄了几句,不是他故作冷漠样,而是不想欠下男女情债。还是那句话,她原本就能找到适合她的男人,有正常的人生。
骆离把电话递给小本子,再次上楼。
任小丽只是想听听骆离的声音,尽管逼自己面对现实,但还是走不出来。这时她在熙熙攘攘的磁卡电话厅里抱着电话,眼中的期待骤然消失;眼眶忽然红了,打起精神和小本子聊了几句,再问候了下棠秘子,磁卡机就提醒她没钱了。
有点狼狈地挂了电话,拢了拢蓝色的丝巾,走入人群中,转眼便淹没在人潮里。
任小丽停在十字路口:城市华灯初放,来回的行人谈笑风声,过往的车辆趾高气扬;他们与这城市是多么的和谐,而我却被排斥在外,繁华离我很近,我却感觉是那么地遥远,就像是只流浪狗,后面已无路可退,而前方的路又到底还有多远?
骆离不想欠她的情债,她也不想欠骆离的钱,一分一毫她都不乱花,以后连本带利的还给他。应该怎么努力打拼?任小丽眼中神色坚定。
小本子叹道:一个人在异国他乡,想必很孤苦吧。
几天后,陈老太太又上门,这次女儿女婿都来了,进来就埋怨:“你们呀,我要是不来,你们也想不到过来看看我们娘仨。”
小本子笑呤呤的上前接待,这次明显发现杨冰冰真的年轻不少,皮肤越来越有光滑,简直跟她差不多了;着实稀奇,女人过了三十,那衰老度成级数递增,莫说以前的身体是她嫂子姚菁菁的,那是快四十的女人,小本子才十九岁。
她禁不住赞叹:“哎呀,冰冰阿姨,我应该叫你姐姐了,你怎么越来越年轻了呀。”
杨冰冰不好意思:“要说我之前的年龄,你叫我姐姐还行,也不看看现在,还是叫阿姨吧。”
小本子转头看朱泉,好像也年轻了,但变化不大,很有可能是心理作用。
骆离这时站在侧屋门口,没人注意他,他已经盯住杨冰冰和朱泉看了数分钟了,心中的怪异越发明显。告诉自己这是好事,但内心仍是隐隐有种说不出来的担心。(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章 出手〔一〕
朱泉一进来就在找骆离,正好与骆离的眼神对视,骆离赶紧笑笑:“今天肯定是要加菜的,我去买菜,你们慢慢聊。”
“不用买酒了,我带了来,棠道长最喜欢的五粮液!”朱泉说着就去车里提酒。
小本子提醒他们,要叫罗秦医,大罗和小罗。
三人露出明了的神情,笑着点头。
棠秘子也从外面遛弯回来了,见此情形非要跟着骆离一起出去买菜。
他们照样没买带毛的食材回来,整了两条鱼,骆离亲自下厨煮了一锅麻辣酸汤鱼。
朱泉和杨冰冰均嫌不够辣,骆离一听:不辣还不好办,立即端回去加料。
在面上铺满一层剪碎的干辣椒干花椒,烧滚了菜籽油,“滋溜”一声淋上去;呛得他都不停打喷嚏。
刚端上来朱泉和杨冰冰就伸来筷子开夹,口中不停道:“这才够味。”
棠秘子和小本子尝了一口:哎呀妈呀!这也太辣了!除了陈老太太,大家纷纷对这夫妻二人侧目。
“我都没办法了,他俩这味觉越来越大,半斤一瓶的芥末一两天就没了。”陈老太太说道。
“罗”家三人对视:还是同正常人有区别呀。
骆离问杨冰冰和朱泉:“那边情况还是老样子?”
“老样子,现在也没人来了,我们这群人还学会自娱自乐,用鸟语唱流行歌曲,合唱《阳光总在风雨后》,挺像那么会事的。”
杨冰冰说完,朱泉又补充:“只有一件事,上个星期来了一个考察团,摔死了一个。”
“你们还知道什么?”骆离追问。
“你也能猜到结果。他们的人还没走进老荣家寨,就被弄死了,铁牛亲眼看见的。”
“那就没再查了吗?”
“嗯。安静了,我们也不希望他们再来。来再多也是送死,这些人根本就不是对手。”
棠秘子道:“难说,但愿这古怪事不要传出去,不然会有更多的人来探险丢命。”
果然被他说中了,后来还真的来了不少老外;不知道是怎么走漏的消息,整整一年时间,添了二十几条人命进去,再没人敢去。那里也被划为“雷”区。山下驻起官兵,禁止入内。大秦的荣百山也被誉为棣球第十大神秘地区,这是后话了。
秋老虎的余威渐渐散去,还有二十来天就是中秋了,骆离已在备战当中,棠秘子和小本子也各自配合。
棠秘子作好一切善后准备,说道:“我连怎么收尸都安排妥当了。”
山灵插嘴道:“是我的功劳,不是你。”
棠秘子眉毛倒竖:“还不是要我指挥,就你那脑子,给你十年时间。你都不见得能想到。”
时间越来越近,骆离再次把地点摸了一遍。那两个道法师,功夫都高过棠秘很多。其中一个和骆离一样,会绘敛息符,为人还非常谨慎。
中秋节的前一晚,收到古月淩的电话,老申已到。
棠秘子带着“大罗小罗”同隔壁文家人道别,说要回老家过中秋,背着简单的行李,开始锄恶之行。
兵分两路,棠秘子带着小本子。拿上骆离准备好的二十张改良过的子符,按照古月淩提供的小喽喽们的地址。一个个挨着去放。骆离把山灵也派给了他们,棠秘子去的地方很分散。有了山灵能节省不少时间,即使动手也有个帮衬。又不用上去对阵,所以危险性不大,棠秘子在那六个术士身上轻松塞进寻踪的子符应该不难,其他的雇佣兵,小本子一打二绝没问题,况且现在他们是敌明我暗。
骆离直奔兰花苑而去,老申正是要在那里和两个道法师和六个道士开会。
兰花苑,这是一个多层老式小区,建成有二三十年了,只有四幢,不到一百户人家;他们的集合点就在进门左边第一瞳的一楼,门口那截草坪种满了栀子树,这时房闭紧闭,漆黑一片。
来早了?骆离看看时间,八点钟,会不会是在外面吃饭没回来。
小区就两盏白炽大瓦数灯泡,昏黄灯光下,走着三三两两归家的人;骆离窜进花圃中,把气息隐至微弱,调动感观延伸进房内。
突然:古钱跳动一下,骆离下意识地察看,无奈古被被紫带缠得太紧,摸索了一会儿才确定是哪枚。刚确定,又有一枚跳了下。
奇怪:怎么是第四和第六枚,又是桃花又是梦的,他看不懂了,总之不是危险就好。
时间一秒一秒过去,骆离感觉过去了很久,抬腕看表,刚刚十点。
好多人家都熄灯就寝了,他再也等不了,即使老申今天不来,他也要把爪牙们全部清理掉。想着就翻身而起,两手抓住防盗窗的钢筋没怎么用力,轻松扯开,钻了进去。
刚一落地,霎时,六枚古钱齐齐猛跳。
此时此刻,封存义坐在十三个道符师的中间,四周阵法波动,断腿的老未坐在阵眼处。
十五个道士,十五道灵气从他们命宫处出射出,朝着正中铺在地上的一张阴阳图上聚拢。除了封存义和老未,其他人额头都渗出密密的细汗。
如果仔细看那张阴阳图,会看见图底有画纹,猛一看还以为九九消寒图,九朵九瓣的梅花闪着流光泛动;实则那不是梅花,花瓣欠长,呈心形,骇然就是九九桃花图。
花色越来越明显,渐渐变浓,慢慢呈现桃红色。封存义大喊一声:“收!”
十三个道士同时腾空跃而进,缩小圈子,封存义已经坐到了阴阳图的上面;从他屁股底下窜出一股力量,把他拱离地面半寸。
老未赶紧咬破舌头,喷进面前的朱砂碗里,单手搅匀,就势用指尖沾着朱砂绘起符来;他身在阵眼处,并没有挪动,隔空而画,在缩小至三米方米的阵法圈上,留下一笔一笔的符咒。
其中有一个道法师,因为法力较弱,现在感到气虚,他抬头看着空中的符咒有些眩目,恍惚两下,似要跌倒。旁边一人赶紧扶住他。
封存义瞧见,腾出手来朝他命宫处补上灵气,大声道:“坚持住!成败在此一举,今日事过,才是我等逍遥日。”(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一章 出手(二)
骆离刚发现古钱胡乱抖动,还没来得及吃惊,更不要说有所反应,就被客厅墙上那张大秦山水图压了下来。
那根本不是什么装饰图,就是一副伪装过的阵法。是葛氏独有,能融入任何阵法中的“盖天闭地阵”;骆离惊骇莫名,突如其来的恐惧袭遍全身,竟不知怎么应对。
绛珠紫带猛然伸出,替骆离顶向阵法,他才踹上一口气,赶紧反攻。
真是成也紫带败也紫带!待他汗水湿透了外套,精疲力竭时才发出感叹。
紫带靠着不知哪来的灵仙之力抗住盖天闭地阵,骆离刚被压下时还是脚在下头在上半蹲着的样子,现在已经换成了斜躺倒立状,靠着脚去支撑;大腿下以全都失去知觉,罡步不能踏,只能用手法结印,灵真二气相融之力气遍布不了全身,发挥不出威力。
现在他已经明白,为什么古钱一点预示也没有,为什么此前会显示桃花为什么又关乎梦境;很明显,七七门也知道了绛珠紫带跟古钱的前缘,不然紫带也不会被骆离夺走;于是他们做成了一个迅猛无比的桃花阵,把桃花阵嵌进盖天闭地阵中,完全压制住了古钱的神通,让它分不清现实梦镜,扰乱了它的预示能力;骆离通过半个时辰的较量,感觉到了不下十人的灵力,全都集中在一处,朝他死命攻击。迅猛而持久,这是和他拼命的征兆啊!
不知道能耗多久,从紫带出手,到他开始反攻,局面就已经僵持住,骆离知道这种局面很快就会被打破,只要把他困住了。那边就有人过来,两面夹击。
他越想越焦虑,师傅没有卜错。棠前辈与小本子真的有大难!不知道他俩现在怎样了?要是逃了出去,第一件事就是弄死古月淩。为虎作伥的恶徒。
封存义这边接连有三个道法师支撑不住,法力快耗空了。他额头也冒出了汗,吼道:“老申还没到吗?”
老未不敢分神,脸色完全青紫,像木偶一样,隔空重复描补着咒文。那小子的灵气非常强劲,至少当五六个道法师,加上有绛珠紫带的帮衬。每隔五分钟,咒文就会被攻破一笔;老未越来越力不从心,只盼着老申的人快点赶到兰花苑小区。
七七门的道法师全数出动,精英全部集中在阵法处。老申带着东沪分舵的六个二流道士,十个雇佣兵,先去捉棠秘子和小本子。封存义从张启山那里探听到了骆离的家底,跟老申老未两个徒弟策划了两个月,终于想出这个办法。筹划周祥,可以说天衣无缝,若是孙唯唯灵魂炼制的鲸须已经完成。胜算将会达到百分之两百。也就是说,钟方老儿的徒弟,死定了!
老申早在半小时前。就已经在门下一个术士家捉住了棠秘子,居然让小本子这个连半吊子都不如的小姑娘溜了;那个气灵妖怪着实不好对付,追了半个小时,累得这帮人跟狗一样。老申迫不得已,出动没融合完全的鲸须,死咬着他俩的尾巴,如果不搞定这个妖怪,也没办法去兰花苑收拾骆离。
现在,他们终于把一人一灵围进了包围圈中。山灵被鲸须咬住。根本就飞不起来;鲸须这时开始冒烟,已呈赤红色。孙唯唯的魂魄不稳,随时都有可能脱离宿体。
老申不知从哪拿出一个同他屁股般大小的八卦镜。凝聚全力,朝山灵袭去;只要搞定了那个怪胎,小本子就不再话下。
“灵灵快逃,别管我了,去救你主人,他有危险!”小本子拼死挺身而住,妄图挡住攻击,山灵动作比她还快,带着她最后一旋,护住了她,自己却被打中了腿。
“扑通——”一声,倒在石板路上,磕得嘭嘭响。
“我感觉不到他在哪里呀,是不是出问题了,呜呜”山灵这时吓慌了,哪里顾得上身体的伤。
老申露出一丝残忍的阴笑:“认命吧,你还知道哭?哼!好笑。”
小本子努力撑着不能厥过去,抱着山灵冒着黑火的腿:“别哭了,流血不流泪,这才像大人。”
“呜呜呜,人家就是想哭嘛,这些人好坏。”
老申把鲸鱼须捂在手心,小心翼翼地用绢布包住,凶狠地放下一句话:“跟那老头一起,给我带去兰花苑!”说完,率先上车,急驶目的地。
“唯唯,爸爸说过要帮你报仇的,那几个女人跑了咱不管,弄掉主谋才是正事。”老申靠在车椅上对着鲸须说道。
“爸,师祖当真要把钟老道的徒弟弄死?我分明记得太祖师说过要活的。”
“哼。”老申用鼻子发声,表示不屑:“你太祖师何尝管过我们的死活,他就是个自私透顶的老家伙。爸爸背底里告诉你,你不能对他死心踏地,关键时刻能靠的还是自己,不管到了何种境地,一定记得要先自保。”
天岳观里,孙唯唯的太师祖张启山,正准备就寝。
他睡觉前和起床后都会习惯性地看一眼碧水天珠,此时发现身处南边的主位有了一丝震动;有点摸不着头脑,不懂:这到底是在突破还是有麻烦?
无奈他对碧水天珠还没研究透,加上这本是传说中的仙法,就是他师傅孟玄子,也不见得能搞清楚。张启山拿过旁边的毛笔,一一计下,待明天寅时再来看。
兰花苑里挣扎在生死边缘的骆离,也近虚脱了,要是继续下去肯定会被阵法束住,不等人家过来人,他都直接咽气了。必须缓口气,他只稍稍放松了一寸,撑在地上的手肘立即弯了十五个幅度。
骆离身子被压得更低了,紫带却是稳稳的没有改变,它像一根笔直的直尺,牢牢顶在阵法“七寸”上,这个七寸不是指阵眼,而是阵法的着力点,最猛亦最脆弱的地方。顶住这里,只能削减攻击,却不能毁掉阵法。
“啊!”骆离舒服地轻呼一口气,早知紫带能抗住,他早应该这样。力量七成都在绛珠紫带上,他除了脚不能动,双臂是解脱了;可是仍然找不到逃出去的办法。(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二章 异装男女横空出世
心里恼怒非常:这个封存义比他师傅张启山更狡诈阴险,要是和我面对面,老子的紫带不把他给绞个稀巴烂,老子就不姓骆。
零点一刻:身着异装的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走在东沪大街上,他们正朝着赵新村的方向而去。
脚步很稳,呼吸深而有节奏,他俩从下了飞机,就这样一路步行,不骄不躁;这一路上,他们教训了两个醉汉,三个蹬徒子,每个人都被他们扭转四肢打了一个结,圈成一个人肉粽子,踢向人行道的角落里,得七八个小时后才能散开。
两人看了看路牌,准备过马路,突然驶来一辆飞驰的小娇车,没见减速的朝他俩直直撞来。两人赶紧跳开,女子恼恨的一个旋转,侧身一掌劈去。
汽车收不住速度,被凶猛的掌气一溜甩出去十几米,转了二百七度堪堪停下。
“哼!”女子拍拍手想上前理论,被男子捉住手腕。
“只么喹乌依拉依”除了一个哼,他俩的话没人听得懂。
女子听后这才罢手,打算“放”他们一马。
小本子在这车里被撞得七荤八素,胃里一阵翻滚,差点吐出来。本来快晕过去的她,活生生被撞醒了。
老申的第一辆车已经施出很远,从后视镜里见此情况,叫停司机,把手伸出窗外,挥了挥。
歪在路边的那辆载着小本子和山灵的汽车,迅速发动起来,很快就消失在郊区公路上。
“突突:瓦咪拢啊,喝期噜那”男子睁着明亮的眼睛,对女子说道。
“喝期噜那?瓦西!”
两人交谈了几句,急掉转头。朝着汽车的方向飞奔疾追。速度太快了,简直像是两头猎豹奔驰在公路处;奔进了市区,穿过立交桥。桥下一个流浪汉身上的“被子”被一阵风从头卷到尾。流浪汉瞬间冻醒了,看着脚那头打成春卷的“被子”。满脸茫然,不知这是怎么了。
兰花苑里毫无进展苦熬着的骆离,听见汽车驶进小区的声音,心道:这下完了,七七门的人来了。
待后面两辆车到,老申才打开车门,再次招了招手;棠秘子与小本子软瘫着身子被人推下车,小本子头也先着地。后脑再次被磕了一下,立即渗出一大坨血。
老申看着地面,怒目圆睁,立即有人过去用衣袖抹干,遮盖痕迹。
“带进去!”老申面无表情,接过手下递过来的蓝色风衣,非常拉风的披在肩上,盛气凌人地朝骆离而来。
小本子和棠秘子分别被人拽着双手一路拖着,这群人刚刚消失,兰花苑门口就冒出四只像星星般璀璨的眼睛。骨碌碌打转。
“哈哈哈!”老申大笑三声来个开场白。
“恶人都是这样,先笑后哭,别以为势在必得;想弄我?就凭你!”骆离趴在地上早结好了手印。故作自若地回敬他。要不是灵力耗尽,只能聚起一招,他早在老申跨进门来时就出手了。
老申也不是没有准备,屁股大的八卦镜藏在风衣里,嘴上轻松,手上却时刻警惕着。
“少点痛苦,乖乖就擒吧,我是个很好说话的人,你都杀了我女儿。我俩见了面,还能跟你友好相谈;若是我师傅来了。什么后果,你懂的。”
懂你姥姥!
老申侧身让开。小本子和棠秘子被拖了进来,他道:“睡着了?弄醒吧。”
骆离目呲欲裂,现在这一招都用不出去了,看着满脸都是污血和脏汗的小本子,棠秘子一张脸卡白灵气全无,他心像被人狠狠纠着,痛得无法呼吸。
气得再也说不了狠话,想不到老申这么毒,竟废了棠前辈的功力。后悔莫及,为什么不让师傅过来。
老申把手伸向棠秘子的天灵盖:“咱们长话短说吧,那边虽然还撑得住,但也蛮费力气的;?br />免费小说下载shubao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