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边回招边道:“你是打不过我的,这人你也带不走,解了我朋友的蛛毛痂,我就放了他。”
“行!”孙唯唯停了手,压下火气回道。用法术他怕误伤徐进绥,面前这人灵气好足。干打都打不过,拼法术她也也没多少信心。悄悄琢磨面前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头,转眼又看见徐进绥那窝囊的样子,不知不觉的皱了皱眉。
“前辈,把小屋的任小丽推出来。”骆离说完就把徐进绥拖起退到屋外。
棠秘子赶紧进去,把仍是成坐姿僵硬在轮椅上的任小丽推了出来。
孙唯唯当然认识任小丽,三番五次没有弄死她,早就记在了心里,今天才知道原来搞错了。她斜了斜眼睛,问道:“你们要看着吗?”
“当然。”骆离回答她。然后把右手亮了出来。孙唯唯猛地瞪大眼睛,见他指尖环绕着一层灵粹----极精炼的灵气。
徐进绥的个头与骆离一般,骆离一个腿扫过去。徐进绥双腿一软,跪在地上,手指只离他百汇|岤半寸。
孙唯唯突然感到害怕,见到那样纯粹的灵气,心下“咯噔”一响!难道禁不住有点心慌,后悔没让贺叔通知她老爸。那种灵气跟师祖炼出来的还纯净,不是“他”还是能有谁!
骆离看见她脸上掩饰不住的紧张神色,没作他想,只是催道:“赶快吧。我的耐性刚刚与你交手时已经用完了。”
听得骆离的提醒,她低下头。吁了一口气走向任小丽。不但是她搞错了,白费了一翻功夫。老爸也搞错了。这女人身上根本没有什么阴德,肯定有人家赠的辟邪符箓。
现在她只想赶快离开,手上不再迟疑,最早想的小花样也不敢搞了。知道骆离紧紧盯着她的动作,没法顾忌自己的手法是否被人看穿;那人如果真是钟老道的徒弟,他有紫带在手,我怎么弄得过他。
她右手拇指按在任小丽的风池|岤上,片刻后,从腰上的小包中取出一根褐色的东西。
骆离看着有些像一寸长的蜘蛛腿,她放开拇指,左手拿着那根蜘蛛腿直直地插进了风池|岤,只露出一毫米在外面。
“等等。”
骆离突然出声,把杨唯唯吓得手抖了一下。
她的失态让骆离更怀疑她在试图乱搞,立即把手放在徐进绥的头上:“不想要男人了?”
“啊----”
徐进绥本已昏了过去,头上不停地传来高温,烫得他汗水湿透了全身,知道自己命悬一刻,他也没把握孙唯唯会不会服软救他。以徐对孙的了解,只知道她非常好强斗狠,他都打不过她。
他们的相识缘于一次误会,徐想出手教训这个刁蛮小姐,结果被孙打得躺了三天;后来孙开着跑车,拿着营养品来医院看他;直接说她看上他了,要做他女朋友。后面的狗血戏码就开始了,徐半推半就没有表态,这么强势的女人,比起张天娇来,他难以取舍;知道她家有钱,还知道她是道术世家,他只当听听,并没当真,直到骆离在他面前露了一手道术,更让他坐上了冠军的宝座,这才下定决心。
可这掺杂利益的感情能有多深,徐进绥闭着眼睛也能猜到,心思本就多的他,越想越害怕,又被高温烤着,脑子越来越昏沉,没一会儿就昏死过去。
此时一阵灼痛,像受满清十大酷刑一般,痛呼一声立即清醒过来,软趴趴的像摊烂泥。
“这土名叫‘八字先生’,学名叫白额高脚蛛,无害的;我这相当于药引,把它放进去,一会儿就会融化掉,然后她才会醒来。”孙唯唯说着有些许结巴,拿着另一只蛛腿问道:“这还用吗?”
棠秘子望向骆离,骆离感觉到孙的害怕,以为她是被自己吓到了,见她神情不像说谎;对孙点了点头,把手指挪离徐进绥的头顶。
棠秘子没得到回应,凑过说道:“她为啥这样害怕?”看了看骆离环绕灵气的手指:“就凭这个?”
孙唯唯听见棠秘子说的话,动作更快了,拼命匀了匀呼吸,把蛛腿插进另一个风池|岤。(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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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二章 死亦同|岤
骆离心道:说得也是,这女人年纪轻轻就掌握了道医的完整传承,论法力,也比我只低一两级;刚开始雄纠纠的气势哪去了?怕成这个样子,是不是太过了?
这时,先插进去的蛛腿快融完了,任小丽左边的手轻轻轻轻伸展了一下。
棠秘子他们这才放下心来,骆离问道:“可否请教孙小姐,师出何门?”
“没有门派,是我自己学的,教我的师傅早死了。”孙唯唯故作轻松地答道,没人看到她的手心全是汗水。
“那你是怎么改的这蛛毛痂?孙小姐真是天赋异禀,可不可教教骆某?”
孙唯唯不由自主的夹紧双臂,这是自我保护的本能反应。
骆离越觉怪异:她肯定认识我。
“这位先生你是不是太过份了?哪有偷师偷得如此光明正大,恕难从命!”
语气词都变了,半文半白。骆离丢开徐进绥,三步跃到她面前,捉住她的手腕,问道:“你怎么认识我的?你到底是谁!”
孙唯唯一张符箓扔向任小丽,骆离为了护她,伸手去档,符箓在他手中爆开;正是戴有紫带的那只手。
“叮当”一声,古钱从紫带里窜出来,泄去法术!
“绛珠紫带!”孙唯唯脱口而出,转眼就跃到了门外。她心念念的绛珠紫带,只在太师祖那见过一次,每晚做梦都梦见,这时看到,哪里能控制心神。
“七七门的人?”棠秘子说完就朝孙唯唯冲了上去,他找这帮人好久了,不管你是男是女是老是少,都得死!
孙唯唯同时扔出五张符箓。挡住了棠秘子和骆离,拉过地上的徐进绥,奔向她的坐驾。
“就这样了。还想带着男人跑路?”躲在墙根儿里的姜张二人暗自讽刺。
棠秘子离符箓近,三下五除二的破开又追了过去。没近到孙唯唯身前。就见从她衣袖里飞出一个符箓组成的圆球,翻滚着朝他胸前袭来。
这个棠秘子吃不消了,慌忙避开:这小娘们是不是有备而来,带了多少攻击符箓!
骆离跃到他身边,把左手全部露出,用紫带轻轻一扫,圆球滚向旁边的草丛。两人毫发未伤,草丛和旁边的一颗大树被殃及了。
熊熊大火很快就漫延开来。这正是孙唯唯的“妙计”,她趁势把徐进绥往车里塞。
“前辈救火!”骆离话音刚落,徐进绥又回到他的手中。
“废物!”孙唯唯暗自埋怨,拿出看家本领,取出一个手掌大的八卦镜,欲与骆离拼命。这八卦镜在她手中玩得像回旋镖。
骆离不想她死,这女人对他们有大用处。
姜明明和张天娇也冲出来想上去救火,被恢复过来的任小丽拼命拉住:“不能走近,不要添乱!”
骆离照旧拿着徐进绥阻挡她的攻击,孙唯唯毫不客气。小徐同学现在真的是有出气儿没进气儿。
她见骆离不用大招,铁定是想劫持她,徐进绥真正成了累赘。最后与他对视了一眼,皮相再重要,也不如命和家人重要。
孙唯唯直接把八卦镜推向徐的胸口,徐哼都没曾哼一声,直接嗝屁了,脸上定格了一个十分复杂的表情。
八卦镜完成了使命又飞回她手中,出手之前有一丝不忍,出手后却一阵轻松,后悔没早该如此。胆气血性瞬间涌上心头。飞旋着八卦镜继续朝骆离袭去。
“亲手杀了情郎,妹子你好狠的心啊!”骆离扔掉尸体。开始聚起灵气与真气融和,边躲避边调动经骆;桔红色的经骆立刻遍布全身。
孙唯唯在法器八卦镜的印照下也看见了他的经络。心中更骇!八卦镜的活动空间越来越狭窄,马上就要支撑不住。
孙唯唯怒为中烧,大吼道:“奶奶的,你这个怪胎,老娘跟你拼了!”
“就怕你不拼命!”骆离非常轻松。这阴阳怪气的语调,让孙唯唯怒不可遏。
骆离不知道紫带和他的古钱相处如何,不晓得可不可以听他调用。这时,他试着用意识调动紫带,希望能管用。
孙唯唯见他慢了下来,来不及思考原因,抓住这个空当,把八卦镜的灵气全部施放,爆向骆离。
骆离的视线受阻,一团黑气遮挡了他的视线,眼睛一阵刺痛。心下恼恨:这紫带真是倔,一点用也不听话,只知抱着古钱“缠绵”。
山灵藏在十米开外的稻田里,忍不住想笑,虽然离得有点远,他感觉不到骆离在想什么,但从他的糗态能看出来;他一直都在,只是没有显身,现在火势那么大,更不敢过去了,一过去会烧得更厉害。
孙唯唯狠踩油门,跑车性能好,瞬间提速,此刻,她已经飚了出去。
山灵没有再浪费时间感叹,一个华丽的姿势扑向飞奔而来的汽车。孙唯唯的前胸后背,在方向盘和靠椅上来回撞动好几个来回,震得脑中一片空白加眩晕。轮胎在沥青路上磨出一片火星,同时四股黑烟冒起。
紧接着骆离就到了,他一拳打碎玻璃,把孙唯唯从车窗里拽了出来:“跑得了吗?”朝山灵竖起大拇指:“干得漂亮!”
山灵这时已经因用力太猛都快虚脱了,趴在地上与被拖出来的孙唯唯四目相对,看见孙唯唯没作迟疑的结果了自己。慌道:“她自杀了!”
骆离脸色一变,赶紧查看,哪还有气?死得还真是干脆,他气得站起来狠踹汽车。
棠秘子跑过来喊道:“快看灵魂!”
骆离忙不迭的开启纯眼,哪里有孙唯唯的灵魂,灵肉俱逃,白忙一场不说他们还得打扫现场。
姜明明跑过来大声喊道:“赶快,大黑家的人快回来了。”
大黑是邻居那条黑狗,是对菜农老夫妻,白天出去卖菜,傍晚才回来。
骆离把徐进绥和孙唯唯的尸体塞进车里,试试这跑车竟还能发动,赶紧把车开到院子里去,然后一把火点燃了。
“死亦同|岤吧!”张天娇看着两具尸体喃喃自语。
火没还没燃尽,隔壁大黑家的主人就回来了,老两口看见自家门前那两棵每年都会结果子的桃树,现在已经给烧了个精光。姜明明外婆家的院子里还烧着一辆汽车。(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三章 鬼差追魂
老两口不知是吓着了,还是气着了,站着不动,四只眼睛傻瞪着眼。
棠秘子和姜明明赶紧上前又是赔礼又是道歉,最后决定把烧成铁框框的废车免费赔给他们。他俩倒是想得美,合着人家把垃圾也给你们处理了?
老夫妻问道:“这能值多少钱?我的桃树可是年年要结果子的,你们没事烧车干什么。姜明明,这些人都是哪来的?”
棠秘子笑呵呵地解释:“唉,我们这车跑了好几天,从大西北一路开过来的就没歇息过,这不,机械玩意儿受不住自燃了。幸好路过这里得这位好心姑娘的帮忙,才把火给扑灭,连累了你们两棵树,真是对不住啊!”
已经烧了,还能怎样,老头骂都懒得骂了,指向旁边卸下来的发动机与油箱,问道:“那个也给我们?”
骆离正想说话,棠秘子抢先道:“那不行,这个我还有用。”
老头的脸马上跨了下来,哼道:“噫?”
“这就值五千块,要不我折价给你?”
“行行,就折价!”老婆子赶紧答应道。那铁疙瘩哪里值得了五千块。
老子一本正经的说:“那可不止五千块,我看上面是洋文呢,肯定是进口的,还很新。”
棠秘子发愁:“那你说要多少?”
“怎么着也要七千块!”
终于摆平了邻居,骆离就想马上赶回去,小本子还在任小丽的出租屋里等消息呢。
问棠秘子:“前辈,你拿着发动机要干什么?”
棠秘子说出他自己的怀疑,他认为那个孙唯唯连八卦镜这样的好法器都能随便扔掉,肯定身家不低。居然一口叫出紫带的名字,八成是老申的女儿;因为此前钟方真人说过老申和老丑的前任必会育出“贵子”。
骆离疑惑了,孙唯唯的身份他刚才也猜到了。可是现在问的是发动机的问题。
棠秘子眉毛一拧,道:“这发动机都是有编号的。要查很容易,要是流出去,不怕被老申找到啊。敌暗我明,防不胜防!”
骆离恍然大悟,那就只有等晚上把这些东西处理掉才能回去了。
棠秘子又自言自语:“这孙唯唯长得很一般嘛,相来父母基因也不过如此。”
知道他肯定又想起老丑前任与老申的陈年八卦了,笑笑不语。
发动机被毁得稀烂,随便堆在了杂屋房里。那箱气油最后还是送给了菜农老夫妻。
他们回到针尖胡同时很晚了,小本子早就和他俩培养出了默契,早早的准备了一桌菜。热到第三遍,一行五人终于是回来了。
姜明明和张天娇在生死关头时忘记了害怕,回到人来人往的城市里才开始担心。毕竟他们杀死了两个人,特别是徐进绥,名气正旺,二人都食不吃味。
饭后,骆离问两位姑娘:“你们有什么打算?”
二人茫然,今天下午有人看见徐上了他们的车。若是失踪了,她肯定要被怀疑。
“现在怎么办?”两人异口同声地问道。
骆离对张天娇道:“不是没人知道你和徐进绥的关系吗?你确定会有人找你?”
张天娇沉默,心下哀叹:肯定会啊。那么大个名人突然不见了;而且我的好朋友都知道我们的关系,最后见他的人也是我。
“你不说话,我懂了,我们都知道肯定会有人找你,所以你想好了怎么说吗?如果你咬死半路就分开了,再爆出你和徐以前的关系,别人只当他是为了躲你才失踪的。”
姜明明道:“可徐进绥久不出现,还是会被人提及的呀。”
骆离搓了一把寸头,真是伤脑筋。看向棠秘子。
棠秘子和小本子想了很久,大家又一起再分析了一下。最后得出结论:祸水东引。
因为孙唯唯的强势,很快便在徐的交际网里“登堂入室”。谁都知道孙是徐的新女友,还知道孙家很有钱。孙不在学校,徐也不在,就够让人联想了;张天娇虽然是个女士官,但却是在文化部门,跟徐进绥的武力值没有可比性,失踪几年后才能判了死亡,谁又知道那时是什么样子!
恐怕武术队那些人会怀疑徐进绥为攀高枝,悄悄跟着富家女移民了;说不定陈领队他们更是对徐进绥会失望透顶,武术冠军啊!白瞎了这十几年的培养。
“况且。”小本子说:“不知道那孙唯唯的底细经得起查吗?”
这样说完,姜明明与张天娇才彻底放下了心,两人互相打气,一定咬紧嘴巴。
任小丽在没人的时候又对骆离深深三鞠躬:“感谢你又救了我!”
“缘份!”骆离笑答,感觉她比较倔,所以也不扶她。
任小丽眨了眨长长的眼睫毛,正欲说话,见骆离受了她的礼便走开了。默默地转过头去,一个人走进洗手间发呆。
吃完饭就是十二点了,两个男人在客厅打坐练功,四个姑娘两人一间房休息去了。
骆离这时才有时间慢慢回忆傍晚那一场打斗,他搞不懂孙唯唯的灵魂怎么会突然消失。
如果当时再看仔细一点,或许会发现问题。
孙唯唯之所以会干脆利落的赴死,就是因为她有后招。她太自负了,没想到这一次任性竟栽了大跟头,没脸把父亲陷入险境。直接结果了自己,把灵魂藏了起来。
这时她正躲避阴差的追赶,溜上了飞机,她要去泯港找她的家人。她父亲一定会想办法让他继续“活”下去,虽然没了肉体,但一样对七七门有用;有用,便会受重视,父母同样有地位。
几经周折,她终于到了泯港,这时他父亲老申已经得知他死了,还没敢告诉他老婆魏红,正在顶娄的天台上起坛招魂。
到了泯港,因为阴差们各管各的地界,要进行一场交接,地府也有一套严格的律法,不属于他们的地盘是不能抓人的。孙唯唯趁此机会拉开了距离,飞快飘向泯港的家。本以为能踹口气,阴差却又在她不远处显身,阴森森的肃然之气朝她袭来,压迫得她越飘越吃力。她并非平常阴鬼,自有一套保命术,只要不被近身,就别想抓住她。(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四章 二十二年前的鲸须
已经到了子时,她增强了力量,鬼差的力量却更强,眼看就要被抓到,空中突然连续不断地飘来密密麻麻的符咒,跟音波一样,一浪又一浪的尽数落在孙唯唯身上。
道家阴符把她身体包裹起来,旋转着朝一个方向飘去,鬼差见不到阴符,只见孙唯唯的魂魄在空中突然消失不见。
两鬼傻眼,对视一眼:如何跟京城的伙计交待?
“爸爸!”
孙唯唯从符箓中出来,朝着老申失声痛哭!
老申哀痛莫名,指着她说不出话来,半晌,说道:“你今年本没有劫难,突遭横死,铁定是死在钟方老儿的徒弟手上!”
“是,是女儿大意!”
“那你还回来做什么!?还不去投胎!”老申掩饰不住的悲恸。现在他也尝到失去亲人的痛苦了,可他自己杀了几十年人,上百条性命,又是多少个家庭阴阳相隔!
“他想劫持我逼迫你们,我不能为了自己连累大家,我不愿投胎跑回来找您,就是想尽自己最后的用处!”孙唯唯坚定地说道。
“不用!我招你过来,只是和你话别,这事不会让你母亲知道,后面我自会找人假扮你。”
“爸,你医术不如那个丑八怪,道术不如潘伯伯,你只是靠着会钻营坐在现在这个位置上;你之所以受重用,最重要的就是因为女儿,因为他们看好女儿的未来,师祖”
“唯唯,不要说了,可我除了在门里的地位,还是一个父亲,我不能让你”
孙唯唯最后下了一剂猛药:“如果你在门内的地位被动摇。丑八怪绝不会放过你,他一直在研究秘药;你以为你和妈当年作下的事情他不知道吗?”、
老申猛挥衣袖,她如果不是魂体。早就两巴掌煽过去了:“混账!”
孙唯唯哭道:“爸爸,唯唯不愿离开您和妈妈呀!”
老申抹了一把脸。发现手感不对劲,原来是他的易容术又过期了,左边脸的一张皮掉了下来。江湖上流传的易容秘术七星流花针,他是不会用的,那要通过|岤道变脸,会限制道士的几条气脉。整张假脸皮会被高手识破,所以他只在脸上覆上十四块假皮,以达到易容的效果。这是他的独创易容手法。
老申这时也不觉得有什么尴尬,背过身去把假皮扯条,随手扔到一旁,那哪是假皮,骇然就是真的人皮。
向孙唯唯问道:“我女儿当真不后悔?”
孙唯唯再次坚毅的点头:“后悔我就不会回来,更不会轻易自戕。”
“等着。”
老申说完就下楼去,魏红正在看港片,是最近新出来的喜剧大师周星星的,非常好笑,她笑得前俯后仰。瞧见老申一张阴阳脸。知他是又该换皮了,毫不在意:“阿平,快来看。太好笑了。”
老申挤出一丝笑:“我今天要练功,你早些歇息吧,明天如果是路鸣来电话,就说我们暂时不过去了。”
“好。”魏红说完又哈哈大笑,被电影情节吸引了目光。
老申第一次感觉到沉重,后悔听了师傅封存义的话,只生了唯唯一个,现在叫魏红如何渡过下半生。找来的替身,就算外表一样。演得再好也是演的。
天岳山,天岳观。
张启山刚刚运行完大周天。习惯性地进到峭壁上的山洞,查看碧水天珠。眉毛一挑。察觉有异,伸出左手来掐掐算算。
数刻后,结果出来,他大喜。立即奔出洞外,飞奔之山下,联系封存义。
封存义此刻还不知道,孙唯唯已经死了,现在她灵魂正被老申拿来炼制法器。听到电话里张启山的话,一时莫名其妙,不知所以然。
他面朝大海,躲在沙滩上享受北半球的灿烂阳光,旁边一个洋妞正帮他扶着电话。
接完电话,老封心内不是滋味,立即起身打道回府。
对贴身手下说道:“叫老麻。”
现在老封在国外“休假”,顺便带了一个药医,就是这老麻。张启山走了多久,他就放了多信的假,人生匆匆数十年,如果不能纵情恣意,要那么多钱何用。夜夜笙歌美女相伴,药医的作用很大。
不然他也不敢出现在天岳观去找张启山,时刻都要精神充沛,法力饱满。
老麻一到,他就说道:“你去老申家一趟,打个帮手。”
老麻不懂,望着老封,希望他说明白一点。
老封起身,朝后院走去,头也不回地道:“你去了自然知道,就给老申说,是我让你去帮他的;还有,你告诉他要找就找一件好的器坯,你随我来。”
老麻忙不迭地跟着封存义来到卧室,这里面一有箱东西,是他不管去哪都要带在身边的。不知为什么,老麻突然有点激动。
老封拿出一个金丝黄花梨的老匣子,递给老麻:“这里面有一根鲸须,是二十二年前,在大秦东海岸那次天灾中得来的。”
老麻顿觉手上一沉,那件事情他知道,传言当时从天而降一男一女,全身环绕火光;落在一只万吨重的大鲸鱼上,鲸鱼瞬间被烧烂,只余嘴上一根闪着红光没烧尽的鲸须飘向浅滩。
不少门内的人都知道,可谁也没见过,都当这是瞎传的,因为这听来就像天方夜谭。老麻这时才终于相信这都是真的,那鲸须这么丁点长吗,这不到七寸长的匣子就能装下?
看见老麻的走神,老封不耐烦地挥手:“快去吧,全部都烧掉了,只有这五寸鲸须没烧化。我都告诉你了,别再瞎琢磨了。”又补充一句:“给他说是你师祖交待的,还有,叫他自己取个名。”他能为老申争取的也就取名这点福利了,他预感这件宝贝做出来,会被张启山拿去,以填补他的绛珠紫带,只是不知法力能否相比。
不知不觉叹了一口气:孙唯唯啊孙唯唯,谁都没算到你居然是个短命鬼!
老麻知趣的告退,抱紧匣子走出来就催人订机票。两手的掌心都是汗,没想到封老这么信任我,被他信任,还真不知道是好是坏!(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五章 落花流水
老麻看着手中的匣子,仍在暗自思忖:这肯定不是一根普通的鲸鱼须,传说既然是真,这鲸须一定是在那股奇火的机缘之下,凑巧被炼制出来的。
他去之前,先给老申通了个话,告诉了详情。先打个预防针,怕到时给人家他脸色看,老麻就是这样唯唯诺诺的性格,在七七门二十几年做到上下通吃,谁都不得罪。
老申搁下电话半晌不语,不过,想到孙唯唯能附在这七七门的至宝之上,也是她得偿所愿,几刻钟后就释然了。他也在琢磨,法器炼成后能不能让他持有?又想起师祖张启山那凉薄的心性
撇掉这些胡思乱想的念头,还有好几件事等着他办。先要派人去找身材跟孙唯唯相似的女子,让人加紧培训起来,再制几副假面具。现在找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谈何容易。
回到孙唯唯的卧室,到处翻找照片。说来也好笑,他这二十年来很少见孙唯唯,让他凭空画相貌,他竟然办不到。后来只找到五年前的,那时还在上高中,脸上还有婴儿肥,小小的“缝眼”显得更小,不如现在好看。孙唯唯的眼睛跟他一模一样,再丑他也不能嫌弃。
坐在书房里的老申拿着工具制皮,制啊制的就弄成了魏红的样子,一气之下扔掉模具,想大吼几声发泄一下,又怕惊到老婆。至从师祖出现后,不,至从姓骆那小子出现后,他就没舒坦一天。越想越气,越气越控制不住,把整个房间砸得稀烂。砸东西前还不忘用上一张隔音符。
这对夫妻的感情真是深得的让人难以理解!
终于冷静了焉为。老申整了整仪容掏出手机联系手下:“一个月后,你去京城电影厂附近的针尖胡同,找一个人”一个月的时间。我就不信那骆离还在京城,怎么着也得为唯唯讨点利息。
骆离当然不会呆一个月。处理完事情就打算回东沪;因为他记起还有一件事情没做,就是在海临遇到的“有缘”司机。他那被雷打中的老丈人有问题,如果不搞清楚了,他的心总是悬吊吊的不舒坦,从这方面来看他,真是个“相痴”。
事情还没安排好,不是他想走就走的。此刻他越发觉得没能找到孙的魂魄是个大疏忽,孙一定用他不知道的办法躲过了纯眼的搜索。孙在他眼皮子底下“逃掉”。老申那帮人是什么?都是阴阳师道术师。现在他们全都暴露了,这几天很平静,恐怕是顾忌到绛珠紫带没敢杀上来。
他一个人呆在漆黑的走廊里胡思乱想,两室一厅的屋子,现在显得非常拥挤。他一个表情不对,只能让人家凭添恐慌,啥用也没有。
如果要想逮住老申,这无疑是个绝好的机会,跟他们耗耐性,悄悄潜藏在这几个姑娘身边?这信念头一冒出来。他就打消了,与其拿这么多年轻生命做饵,不如另想办法。为达目的牺牲别人。他做不到。
想通以后,虽然还有点稍许遗憾,还是回到房间里向三个姑娘说明了问题的严重性。
他劝任小丽离开京城,至于姜明明和张天娇,他们都是本地人,骆离不好把话说太透;只说孙唯唯的父亲手眼通天,一定会为女报仇,迟早会查明情况,到时她们三人要受连累。
姜张两位姑娘猛一听。着实吓到了,还以为重点是摆平警察。结果又冒出来一个老巫公。
“老巫公?这是什么词。”棠秘子感觉说的就是自己。
姜明明揉了揉眼睛不好意思的解释道:“孙唯唯是巫婆,他爸不就是巫公嘛。我叫习惯了。您老是正派道士,不跟他们相提并论。”
棠秘子笑笑不跟她解释,这些年轻人西方电影看多了,懂法术的都叫成巫婆。
“明明,你还有心情开玩笑,说正事儿吧。”张天娇嗔了一句。再把她的想法说出来,可能这念头在她被徐进绥甩的时候就有了。她决定离开单位,却外州支教。原本她入伍前就学的幼师,再说京城的幼教去偏远山区当个小学老师说该行吧。说完看向姜明明。
姜明明有点傻大胆,像个男生一样,豪气地说道:“我父母双亡,从小跟着外婆长大,外婆也走了两年了。她就是个死跑龙套的,一事无成,孤家寡人一个。你们说,我要是改个名字,整个容换个身份,是不是新的开始?说不定还转运了呢!”
小本子拍手笑道:“好办法啊,不用动刀子,我来给你换容貌,最后让骆离给你定形。”拉着姜明明就朝屋内走,不等人家的同不同意,边走边说:“你想要什么样子的,我给你整漂亮点吧,到时你再取个艺名,悄悄托人把身份证上的名字改了就行了。转运算啥,直接红透大不江南北都说不定!”
“真的吗?”姜明明内心狂喜,压根就没怀疑小本子有没有那本事。
“说句人家说烂的话,比真金还真!”
看着她们两人猴急的跑进卧室,张天娇有点艳羡。但她自己的相貌也不错,又不是孤儿,变了样子连她父母都不认识了。而且她以失恋者的身份出走,更能躲过别人的怀疑。天高皇帝远,谁知道我去了哪个山区。父母那里她倒是不担心,孙家再是手眼通天,还能伸到部队去不成。张天娇的父亲也在后勤部任着闲职,虽然没啥实权,但总有军方罩着。
棠秘子看向骆离,笑道:“这几天你净在想孙唯唯的魂魄,易容这么简单的办法都忘记了。什么时候把你在法术上的灵透劲儿分点在脑子上。”
骆离无奈摇头,看向任小丽,还剩下她一个没有安排。
任小丽吱吱唔唔半天,骆离没听懂,还是棠秘子干脆的帮她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你是不是想跟着我们?”说完又特意看了一眼骆离。
骆离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任小丽不觉她自己的脸早发红了,说道:“我知道你们非常想找到孙唯唯的父亲,既然要想为女报仇,我就是个很好的饵”(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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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六章 各奔东西
骆离斩丁截铁的否定:“不行!那和没救你有什么分别?我是很想要找他,但绝不会拿女人去冒险!”
任小丽的脸霎时红到脖子根,还以为是骆离舍不得她。道:“那,那我还是要跟你们一起。”
棠秘子满有意味的看着骆离,不知他会怎么回答。
骆离见棠秘子两次显出这种怪表情了,再迟钝他也被点醒了,急道:“你有你的缘法,跟着我们这群人算怎么会事?我向来不耽误他人的前途。”
任小丽心下一凉,知她自己想多了,原来是落花与流水;她情难自控,委屈得差点掉眼泪。低头拼命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一点,说道:“难道我也要变相貌,换个名字吗?”
棠秘子见任小丽愣是让眼泪含在眼眶里没落下来,这么漂亮又深情的姑娘,差点替骆离上去怜香惜玉。摇了摇头,知道骆离现在并无想法,最后站出来出了个主意。
他们还有几百万存在小本子的帐户上,拿出一部份钱帮任小丽移民;她本是外地户口,上暂住证时,还把丽写成了莉,移民时再添上洋名,很容易隐藏。反正她还年轻,学好洋文,在那边的娱乐圈里开始打拼,也不是不可以。
任小丽惊得说不出话:难道他不但不喜欢我,还要把我打发得远远的,我就让他那么讨厌吗?
骆离的话又是当头一棒,重重打在她的心上:“好,这个办法确实好,如果你没有意见就这样办吧。”
任小丽真是“一片芳心千万绪,人生没个安排处”,被石块敲痛的心再添上了一层冰霜。刺痛得无法呼吸。
左手拇指暗掐手心让自己忍住想逃的冲动,匀匀了气,低声说道:“好。听你们安排。”声音几经哽咽。
“这怎么是我们安排,现在这个办法确实于你是最好的去处”棠秘子还在为她讲解。不能让她这么消极对待,毕竟她过去后是一个人生活,怎能这样心灰心意冷。
任小丽情窦初开,喜欢上的第一个人就是骆离,她不是没有傲气,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至从到了京城,好多真心的假意的各色各样的人追求她,她从没动过心。在东沪黄家别墅。当她被小本子背着从楼梯走下来时,第二次见到骆离,她就已经陷进去了。比起小本子的突然出现,再次遇到ktv里见过的这个男人,那种惊喜交加的心情,到现在她都还在回味。棠秘子说的那些话,任小丽一个字也没听进去,低着头,脑子一片空白。
骆离不愿再面对她,去到卧室看小本子给姜明明易容。在这种特殊情况下。哪里容许他去应付男女之情,根本就没考虑过。二十三年来,在这方面。他一直是心如止水。
棠秘子望着他离开的方向,心道:还没遇到能撩动你心弦的人?
张天娇把外面的事情看了个全,待骆离走后,悄悄告诉了姜明明;姜明明也是叹息,她知道任小丽是个非常洁身自爱的姑娘,对待感情非常认真。
“我找没人的时候,好好劝劝她,这一别也不知何时能够再见;不过,隔得远了。她也容易走出来。”
“什么走出来?”小本子正好走进来,听到姜明明这句话。
姜明明凑上去。跟她咬耳朵。
小本子有一瞬间的恍神,马上又笑道:“原来是把心走出来。可能是有缘无份吧。”
在接下来的七天时间里,各自紧凑的安排各自的事,姜明明的事情首先办妥了。
张天娇却有点费周折,他父母知道现在才知道女儿是被人甩了,还要独自出去疗伤,吓得慌了神。爆发了一场家庭大战,张天娇以死相逼,几经折腾后,终于还是同意了,好在她还有个姐姐在部队里,不至于让父母膝下空虚。也就容忍了小女儿的任性。
但是他父母可没有轻易饶了负心狗----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