兑,表示此人外柔内刚,泽水淹舟,大过了。”
“是啊,好在他没促成这错,不然就是两家都灭门,姚家挡孽债,全都跑不了。”棠秘子示意骆离把风车递给他。
转过身又对邱京宏说道:“邱先生可否卖我一个面子,此事不要再追究了,引我去见见这姚瘸子,由我来处理,冤家宜解不宜结。就此了了吧,你家以后多做善事,给父母延寿,一个巴掌拍不响,双方都有错!”
邱京宏为人本就不爱为强惹事,说道:“由我去说服他们吧,就按棠道长的意思办。时间不早了,我们先吃饭,下午我就带你去,十分钟的路程。”
二人跟着他一起下楼,正好邱家老大邱京远一家人到了。棠秘子和骆离没有回避,就让邱京宏一字一句的把事情全部说明。
邱京远初时很愤怒,听到后面也点汗颜,此事确由他而起,而全家人都要跟着受罚。
但仍是愤愤:“即使错打了他家孙子,他也不能让我们全家生病,这也太毒了。”
“是啊!不能就这么算了。”邱家老太太和邱京远的老婆也跟着附和,邱家老爷子和邱京宏的老婆没有说话。
第五十四章 化干戈
棠秘子抬眼,分别看了看愤恨的三人,把风车摆在桌上。
说道:“是啊,如果你们不愿意就算了,那我也正好省一桩事,你们现在就拿着这个上去找他算帐吧。只不过我要纠正一下大邱先生的话,他不是让你们全家病,这是让你们全家死,不过比较慢,需要七年。”邱京远一听,怒目圆睁,似是气急。
棠秘子又说道:“所以,你们拿去找他,必须直接打死他,然后你们拿一个人去填命。或者呢,打不死他,让他活过来,继续用手段害你们,让你们防不胜防,提心吊胆。你们还找不到律法来惩治他。”说罢又加了一句:“不过,再提醒你们一句,这个风车,是他留了一手,并没有马上让你们死,所以你们才有时间找来我,后面的手段我就不知道了。”
邱京远的心顿时沉下来,是啊,姚瘸子的手段厉害,疑惑地看向棠秘子,不明白他到底要做什么?
骆离上前说道:“我师傅的意思,冤家宜解不宜结,我们把这个拿去,表示他的手段已经被我们破了,让他好自为知;同时也带去你们不再追究的意思,从此你们要怎么相处,各凭良心。不知这样可好?”
棠秘子的一番话说完,邱家人都是怕极。现在听骆离一说都认为这样最好,纷纷表示赞同。
棠秘子看骆离一眼:是吧,这不知好歹的人就是要吓。
风车一取出,邱京宏的儿子就好了过来,也不再晕得下不了床了。人有点虚,焉焉的,棠秘子给他念了净身神咒,立即就精神了起来,嚷着饿了。
邱京宏夫妻连连感谢,这是棠秘子看邱京宏两口子顺眼,附送的业务。换得是邱京远,他才没这份闲心。
饭后,他们跟着邱京宏走进姚木匠家的小院。他家收拾得很整齐,不大的院子里整齐的堆放着几摞做好的木桶。
院门没关,二人先跨进院子,棠秘子示意邱京宏在屋外等他们。
姚木匠就在院子里,疑惑的望着这两个不速之客。
棠秘子自报家门道:“华银山棠秘子。”
姚木匠一听,双眼黯了下来,站着不说话,不赶他们走,也不给他们指座。
果然是个沉闷的人,确实话不多。其实话说回来,谁赶上他这一生,也会变得沉闷。
棠秘子自来熟的找了根凳子坐下,骆离也“近朱者赤”。
棠秘子把风车拿出来放在小桌上,姚木匠呼吸紧促了起来。棠秘子伸手一拍,碎了。
姚木匠满脸怒气,出声道:“二位既然知道了,上门来意欲何为?”
棠秘子笑笑:“老哥,我们来就是当着你的面拍碎它,这是个害人的阴狠东西,你一辈子都没曾用,为何临老了来这么一出?”
姚木匠愤然中带着痛色。
棠秘子又说道:“这件事情,请我的雇主已经清楚了,但是他们没有怪你,带我来的就是邱家老二。他们后悔错打了你孙子,现在也受到了你的惩罚,此事就此揭过吧!”
姚木匠抬眼盯着棠秘子,似是不信:“邱老大就这么好说话?”
“他好不好说话我不知道,但这次老哥你可真是把他整怕了,相信他后面绝对不敢乱来。不过我也是下了保证,你不会再去害他们,不然我就是失信于人,到时可不要怪我出手。”
姚木匠摆摆手,挪动着他那只瘸腿坐了过来:“也罢!是我太过了,我事后也有点后悔,毕竟事不至死,我也是鬼迷了心窃。”
就知道结果会是这样,骆离和棠秘子舒一口气。骆离看出他说的是真话,或许他们不来,过不了多久,他受不了良心的谴责,也会去取掉风车。
骆离看了看他的面相,唉,煞气太重啊,上辈子他肯定是造了孽,人都瘸了,却又学了《缺一门》,身上的煞气没被抵消,儿子媳妇才又死掉。
想到这里,他从挎包里拿出符纸,打算绘一张福荫符,想了想,又放了回去,换成一张符令。画好符递给姚木匠:“姚师傅,这个是福荫符,你拿着,和米放一起缝一个小布包,给你孙子系上,保他平安长大。知道你也会点法术,但全是自保之法,这辟邪积福的手法,还是我道家厉害。”
看着骆离画符,姚木匠以为他们不相信自己,要用来对付他,结果没想到会是这样。骆离净纯的眼睛,让他觉得值得信任,当下接过称谢。
棠秘子笑道:“你可知道这张符有多值钱?别看他年轻,功夫可在我之上,他给你的不是普通黄裱纸,乃是符令,一万一张呢。”说完有点埋怨的看着骆离:你就败家!
姚木匠受宠若惊,他心眼直,到没想到是管他要钱,只是感动:“许是这位小哥,看出我身上煞气重吧?我师傅也说过,所以我一生都在积德,可还是”
骆离说道:“钱乃是身外物,我给你也算是我积了一份德,所以你不要觉得愧拿,你这是在帮我呢。”
“这呵呵,好吧。”说着竟弯腰鞠了一躬:“大恩不谢。”
他们从姚家小院出来,看见邱京宏还在门外等着。
里面的情形他也听了个八九不离十,二人本打算立即就去安城,到了安城再坐车去福新镇。但是邱家人非得留他们住一晚,说晚上不安全。其实这个借口太蹩脚了,也不看看两人是什么人,棠秘子虽是坚持,可架不住邱家众人俱是死命相留。
吃过晚饭,终于上了主题。原来邱京宏回去后,他们一五一十的细问,得知骆离很厉害,竟然画符超过棠秘子,所以想求他几张符。又亲眼见到棠秘子几声咒语就让小孙子精神起来,同孙女比明显好很多,所以人人都想得他几声咒语。
当然价钱另说,棠秘子刚才见骆离白给了一张符令,也思道得赚回来,于是决定,也耽误不了这一会儿,住一晚吧。
骆离悄声埋怨道:“棠前辈,有一天你要是栽了跟头,肯定是因为掉到钱眼里。”
第五十五章 凤鸣兄弟
作者:路过的各位君子。
众君子:何事?
作者:有推荐票否?
众君子:你想干嘛?!
作者:(委屈地)我还能干嘛,给我吧。
众君子:。。。。。。
“我要是不掉钱眼里,哪有你大手大脚的命。”
骆离无语,我这就才花出去一万块而已,这么计较,他又不差钱,真是,越有钱越抠门。
所以棠秘子手到擒来,狠赚了一笔,宰得最狠的就是邱家老大一家,邱京宏一家据棠秘子的话说就是身有福禄,用的功力最少,所以钱也收得最少。骆离被逼无奈地给两个本就用不着符的孩子,画了两张平安符。
翌日。
棠秘子带着骆离到了安城一个旧车市场,挑了一辆非常普通低调的山地车越野车。
问骆离会不会开车,骆离摇头。
“幸好我会,不过开得不好。教教你还是行的,后面想办法给你弄个驾照。”
骆离感觉好笑,开得不好,还能教徒弟?说道:“以后我还是去考吧。”这个技能还是要掌握到,现在看来,要用到汽车的时候很多,不能随便糊弄。
棠秘子随他去,和老板谈好了价格,办完一应手续后半天时间过去了。二人吃过午饭,棠秘子开着车,施向今天的目地的福新镇。
福新是个大镇,又在州道边,算得上是繁华热闹。
棠秘子凭着印象找到了陆凤曾说过的那个村子,打听姓陆的一家。可是村里人本村并没有陆姓人。
诶?这就奇怪了。
还是棠秘子脑子转得快,走到一家小卖部,向店家打听有村里有没有一个孩子送到银华峰上去当了道士。
这下有门,那个店家说村里东边的石大伟家有个孩子就是。
怎么又是姓石?骆离问道孩子是不是姓陆?店家回答是,说完又疑惑的看着二人问道:“你们是不是来找他家孩子的?我告诉你,没用!他呀,就是因为小时候不好养活才上的山,没有学啥东西,只会念经。”二人听完哭笑不得,这不成了和尚了?
棠秘子和二人道谢预备离开,骆离又回头多问了一句:“怎么石家的孩子姓陆?”
店家看他们二人买了两包很贵的烟,耐心地解释道:“这孩子呀,不是石大伟的,是他妹妹的,顶小就送过来了,他妹夫姓陆。至于为什么送过来,我们这些外人就不知道了,不过对外都是父子相称的。”
听到这里棠秘子改了主意,打算不直接上石大伟家,笑道:“许是因为我们这边有座华银观,就是送过来治病的吧。”说完拿了五百块钱给店家,店家奇怪。
棠秘子轻声说道:“看我和你投缘,我也不瞒你,我们就是来找陆凤来;那陆凤是有些本事,只是一般人他不出手,所以外人不知道,我们这是遇到难处了,想找他帮忙。”
店家更是不懂,那你为啥给我钱呢?
骆离也回过神来上前补充道:“我们上山也见不到他,不就寻到这里来了?希望你能行个方便,多说些他的情况,若是发现他回来了,给我们打电话。”说着把闻师傅家的电话写下给他。
“哦,哦,原来是这个事儿,不用给啥钱,回来了我告诉你们就是,谁还没个难处。”店家把钱推了回去。
棠秘子把钱坚持放下:“这不是怕他拒绝嘛?所以我们必须得亲自上门求他,事前不能让他知道。这是你的辛苦钱,怎么也得收下。”
看店家收下了钱,棠秘子又说道:“听说这陆凤还有一个弟弟?也是道士吗?”
“是啊,你们来晚了一天,昨天刚走。”
听到这里骆离和棠秘子对视一眼:猜中了。
“你要是早来还能看见他,陆凤也上山不久,哦,比他弟弟早走五六天吧。”店家收下了钱,开始知无不言,说道:“他弟弟呀不在这边,听说在外面大城市,也是小时候就送走了,跟着有钱人呢!也比他哥哥混得好。听说呀,石大伟的妹妹嫁到外州去,两个孩子都还小两口子就死了,可怜呀。”
店家瘪了下嘴:“不过这两孩子到是都争气,这不,你们不也来找陆凤了吗?也是个有本事的。俩孩子还都孝顺,每年都要回来好几次看石大伟,来时都大包小包的拎着,他妹妹两口子没享到的福都让他夫妻得了。”
骆离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陆凤的弟弟是不是叫陆鸣?”
店家道:“是啊,你们打听得可真清楚。”
棠秘子张大了嘴巴,真是难以至信!骆离赶紧敷衍道:“这不一凤一鸣吗?我也是瞎猜的,没想到还猜准了。”
信息差不多收集完了,这个店家也找说不出其他有用的。棠秘子再次嘱咐了句不要把今天的话说出去,倘若找到陆凤,他还有感谢。
店家笑眯眯的把二人送出门,答应一定会不乱说。
为免打草惊蛇,这石大伟家肯定不能去了,二人悄悄把石家的房子看准了记下,开车回到华银山脚下的华银镇,把事情全数告知了闻一清。
棠秘子心思重了起来,他急着回去看着陆凤,也担心无渊道长,于是连夜上了山。
他边走边思道:这陆凤到底是姓陆还是路?他混进山上来干嘛?江士玉一直为达官贵人效力,法力也高强,路鸣没必要还把陆凤扔在华银峰上,绝对和钟方真人有干系。说不定师傅的死也和人他们有关。
想到这里心中恼恨:这群恶毒小人,到底有什么图谋!
符纸店里,骆离和闻师傅沉默相对。
现在骆离终于明白,上次过来说到七七门时闻师傅为何要瞟一眼棠秘子了。华银观的道士牵汲其中,莫问道长可能因师傅连累而死;他和棠前辈的相遇,也是老天冥冥中的安排。
小本子坐在一旁,托着腮帮子好奇地看着他们:爷爷还从来没有晚上留过客人,这骆离得爷爷另眼相看,肯定有不凡之处。
闻一清怎么赶也赶不走她。
骆离笑着看她:“小本子,你现在就叫我哥哥吧,往后我就要在这边住下了,我拜了你爷爷为师,要学他的制符术。”
小本子眉毛挑了挑:“你学你的,我看我的,难道还怕我偷师不成?”反正她就是赖着不走,心里还在想:我也会制点不用法术的符纸,什么哥哥,说不定你还得叫我师姐。
第五十六章 安城路鸣
“我没有赶你走,只是我和你爷爷要说一些事情,你女孩子在不方便。”
“还不是赶我走?你跟一个老头子有什么不方便的事儿,我哪碍着你们了。”
闻师傅摇了摇头,他对孙女真是宠过头了,只得说道:“阿本,你要听也行,但是必须不对任何人讲起。”
“我有人可讲吗?真是,我只是无聊好奇。”
听到这里,闻师傅不由地伤心。是啊,阿本命数不好,一个朋友也不愿意交,天天陪着他这个糟老头子。
骆离转了话问题,说道:“闻师傅,您对江士玉了解吗?路鸣跟他学的一样,他的法器戒指,血腥味特别浓,不知道沾了多少冤孽。”
想了想又道:“不知您可知道我师傅的派别?”
闻师傅眼睛向上抬了抬,想到之前说过的七七门,说道:“现在道教沦落,留下的派别,打从我爷爷那起就不清楚了。我只知道你师傅是有大本事,他的手法很精,相比较时下的道士而言,他学的传承没怎么断。”
“那有没有可能江士玉师徒是七七门的人?”
“若说是,水平是不是低了点?但肯定有关系。只看这路氏兄弟,分隔南北隐姓埋名,所图非小啊。”
骆离觉得可能性很大,因为江士玉会九宫爻综图,属葛氏道法,肯定来自于七七门。
闻一清说到这里起身把制符房中的煤油灯拿了出来点上,关掉了电灯。
屋里顿时只有油灯的荧荧火光。
“我的制符术,不能见于天,只能在黑暗的环境。早先却不是这样,从我祖爷爷开始,因为制不出上等的符令,百思不得其解,最后想到了这个办法。所以,一代不如一代了啊,如果不是遇到你,恐怕就要断在我手里。”
闻一清很是感叹。
“闻师傅,这恐怕也是天命吧,哪是您的错。承蒙受您的谬赞,我定会不负所托。”
闻一清就是喜欢他这股踌躇满志的气概:“我闻氏的制符术,上千年的传承啊。如果你有朝一日,你寻到合适的人,也可交给他,让他姓我之姓,代我闻家传承下去吧。”
“倘若有这份机缘,骆离一定代您完成心愿。”
“好!”又说回正题,道:“那江士玉,也与我打过交道,就是你师傅从华银山走后不久。他过来找我买符令,那是最后一次,我观他气色极好,似有大机缘。但身上却背负似瘴气类的东西,所以我就留了个心眼,谎称符令已做不出来了,给了他普通的五色符纸。”
骆离听到这里就把长坪刘天明岳家的事告诉了他,除了老太太,全家一十四口人命。
闻师傅听到很是气愤:“看来他已经入了邪道啊!”
小本子嚷道要骆离把那路鸣也毁了,为世间除去一个祸害。
骆离脑中突然亮光一现,看着小本子,暗中思道:就凭他那浸满血腥的戒指,让他给小本子抵命也不冤,死得其所。骆离一根筋的毛病犯了,至从长坪的牛福运逼死林姐那刻起,他发过誓,一定要以恶制恶,征恶扬善,扶歪除斜就不能讲手段。
骆离在脑子里自个儿盘算好了路鸣的下场。这时,在安城搂着妙龄女子入睡的路鸣眼皮跳了跳。
第二天起,骆离就开始两件工作:学习制符为主,学车为辅。
小本子好不容易等来了个骆离,生活顿时多彩起来,虽然多做一个人饭的,却毫无怨言。要不是担心爷爷一个人忙不过来,她都想跟着骆离去学车。
骆离看她整天没心没肺的,以为她不知晓自己的命格,劝慰她以后有的是机会学车。却换来小本子一记白眼:“哼,别假好心了,人人都有大把时间,我没有。”说完转过头去做自己的事。
骆离顿生佩服,小小年纪就把生死看得如此平淡,这份胸襟不是人人可有的。
闻师傅让骆离从最基础做起,所以多了一位小师傅,就是小本子,小本子会制低级符,所以充当起了教他入门的先生。
这段时间安城的路鸣,并没有急着回泯港,他是带着任务回来的。
第一,按约定的一年三次,和自己的哥哥路凤会面。
第二,就是打听前阵子在芒山岛把一个年轻术士弄得脑残而亡的高手。
他师傅江士玉死后,这块南方第一算的招牌没倒,其根由就是有人扶持。他们能走到今天,也因那帮人,条件就是得帮他们做事,受他们调配。
芒山那人同样是如此,名叫肖林,据接头的人透露,肖林还未成长起来,一直没有动用他,却在数月前被发现暴死在小旅馆里。死前是当地船业大亨的准女婿,而且据说几天前已痴傻。
奇怪的是那位准岳夫,界限分明的表示他早已和自己的女儿毫无干系,至于如何傻的,他也无从得知。
这摆明了不说实话,路鸣想法接触到他的女儿,结果大小姐趾高气昂的看着他,语气更是不忿:“我和他就是玩玩,一个江湖术士而已,谁会当真!怎么?你和他是朋友?那我和你更没说的,还有事,恕不奉陪。”转身就走。
这让从来就在女人面前无往不利的路鸣,恨得咬牙切齿。何时被人这样无视过!他从十六岁起就跟着师傅玩女人,一分钱不花,自有各色女人投怀送抱。
路鸣眯了眯眼睛,转动手中的木戒指,想给她点颜色瞧瞧,又暗自寻思:他们身边肯定有高人,在尚未探到底细之前,不好轻举妄动。万一大意栽了跟头,就是性命攸关。回忆那肖林死时脸上的恐怖表情,对方手段可是极度凶狠。
于是悄悄的潜伏在芒山,观察了两个月竟丝毫没有进展。为了低调,几月没找女人的路鸣,在得到上面放手的指令后,火急火燎地离开芒山,飞到安城一个老相好处。在解决了下半身需求后,还不忘回到福新镇见自己的哥哥。
他已经快忘记哥哥的真实相貌了,看着哥哥顶着一张陌生的脸活着,还在那孤峰上清修,心中很是难过。
第五十七章 干爹,干女儿
可这也没办法,哥哥是为那帮人做事,而且兄弟俩都是做得心甘情愿,因为他们可以帮路鸣和跑凤报双亲之仇。父母死时,他只有五岁,记忆不如哥哥清晰,但母亲脖颈处不断涌出的鲜血,他怎么也忘不掉,还有那个穿着中山装老头的背影!
想到这里路鸣热血涌上脑,似控制不住,紧闭了眼睛暗自调息。
“亲爱的,你怎么了?”穿着性感睡衣的女子进走房中问道。
路鸣猛的睁开眼,一把按住女子,粗鲁撕掉透明的吊带睡衣。
女子娇喝连连:“唉,你亲点,痛!”
越喊痛他就越是兴奋,扯掉下身的浴巾,一手抓住一只小脚,把女子拖到床沿上,腰部使劲一送,奋力挺了进去。
“啊!要命啊,你急什么”在路鸣快速又猛烈的进攻下,女子已经说不出话来,只断断续续传来浪叫般的尖声求饶声。
好似这样,才能让他冷静,下身的快感,一浪又一浪的刺激他的脑垂体。脑中的一切都离他远去,现在他是年轻有为的南方第一算,哪个高官商贾不对他恭敬有佳。自己还在成长,只要找到那个老头,父母的仇一定得报。
窗外,安城灯火闪烁,窗内,只透出一股糜烂的旖旎。
第二日上午,冬日的阳光照到床上的一双赤裸躯体。女子动了动自己酸痛的身子,妈的!这人知不知道什么叫前戏,每次都是这样简单粗暴,自己又不是泄欲工具。
看见她的表情,路鸣颤动了下眼睛。
女子看见赶紧俯耳溺声说道:“阿鸣,昨天周老板又来催我了,你可是答应过他的。”见路鸣没有反应,接着用嗲死人的语气:“你看,人家的工作都是他安排的;况且,这事都说了许久了。你上次过来只一天就回了福新镇,这次好不容易能多呆几天,怎么也得办了吧,不好让我失信于人啦”
路鸣一把抓过女子的头,俯身亲吻女子的嘴,女子的舌头被绞住说话变成呜呜声。接着把手伸向她前胸使劲搓揉,好一阵,终于消停下来。
路鸣看了看窗外的太阳,起身下床,问道:“几点了?起来收拾下,下午我们就去见你那位周老板。”
“这怎么是我的那位周老板,人家可是一直在安城安安份份的等你,可不许冤枉人家。”女子嗔道。
“呵!”路鸣轻蔑一笑,抓起床下的浴巾,扔到女子身上:“快进去法洗,事情办完了我就回泯港。”
“啊?怎么这么快就走啊。”女子故作轻松的嘻笑道:“要不,把我带去吧,你身边也没人照顾,我去也好陪你。”
路鸣盯着她,女子被他看得有点发毛。屋里气压仿佛很低,大着胆子说道:“瞧你的认真样,我就开个玩笑。”
“那最好,记住自己的身份,我不喜欢不懂分寸的女人。”
说完自己先进了浴室。
女子叫周蜜,在安城一家银行工作,周老板是她认的干爹,干爹和亲爹一个姓的还真不多见。
姓什么不重要,关键是“爹”重要。
她认识路鸣是在一次老板的生意上,当时她刚毕业,在一个和银行业务相关的公司工作,也是帮银行做事,只不过是外包。就是替银行催帐,工作很累,收入很低。碰巧见到路鸣的本事,瞬间就把她虏获了。
路鸣很多地方都有女人,独独安城没有,开始是因为离家太近,担心被发现。后来年龄大了就没考虑这么多,见她身材妖娆是个犹物,观她面相也是个知趣的主儿,于是轻车驾熟的搞到了一起。
还为她用法术做了不少富贵局,效果肯定是有,这周老板就是。她轻轻松松的进到了一家国企银行,很快做到二级柜员,脱离了曾经东奔西跑受人冷眼的日子。
当初是因为崇拜看上的路鸣,相处后才知道,其实他是一个最无情的人。这张饭票不保险,不妨碍她另想他法。
下午,周蜜带着路鸣去到周老板的家,开门的女佣阿姨看见周蜜很不屑。
周老板热情地把二人迎进来,这个热情劲儿肯定是冲着路鸣的。周老板长得很是黝黑,好似有异族血统。五观平凡,身材矮小,换一身乞丐装扮,不用再化装估计收入都不错。
路鸣却想到了自己的师傅,周老板和江士玉外形上很像,都是其貌不扬,一个是手段厉害的术士,一个是纵横商界的富豪,以貌取人的俗人哪里看得透。
所以路鸣对他有了些莫名的亲近之感,决定不保留的帮他一把。周老板把路鸣请进楼上的书房,看见周蜜也上来,于是挥挥手让她去楼下吃点水果随便坐坐。
周蜜虽不情愿也只得下来,坐在客厅里继续受女佣的白眼。还好她干妈及干兄妹不在,不然她更不自在。周老板的家人迫于他的滛威,当面不敢对周蜜发作,背地里,口水可没少吐。
书房里周老板对路鸣客套:“没想到真能迎您大驾,蔽宅蓬荜生辉啊!”
路鸣接过他递的雪茄,周老板赶紧俯身点上,路鸣吐了一口烟,说道:“周老板,说实话,我的时间很紧呀,咱们就不要客气了,开门见山吧。我的价钱不低,不过看我们有缘,可以打个折。”
周老板在商场上惯会扮猪吃虎,把自己的姿态摆得很低。他把路鸣请来就是想要搞掉一个最大的竞争对手,那人还是他的发小。以
前是二人合资开办的公司,后来越做越大,免不了起分歧,最后一分二,各自当了主事人。可是安城的市场只有这么大,二人的客户以前都是共有的,虽然他竭尽全
力,还是不能把效益最大化。这个时候他想的不是朝州外拓展,而是盯着自己的发小,认为只要搞掉他,他就可以吃下整个安城的业务。
他不清楚路鸣的底线,担心路鸣看低他,所以先来一堆苦水倒倒,把自己怎么白手起家,起早摸黑的把公司做大,发小只是坐享其成。所有的人脉都是自己拼来的,公司大了后,发小就要来分权。诸如此类,大说特说,就差一把眼泪一把鼻涕了。
第五十八章 畸形的心理
路鸣刁着雪茄,微眯着眼睛看他表演。终于等他说完,路鸣配合的说道:“这种小人,不能放过,做我们这一行,最看不惯的就是窃取他人果实的卑鄙小人,我今天就替天行道一次,帮你直接除掉他!可好?”
周老板顿时欣喜若狂,太上道了!激动地说道:“好,路大师真是快人快语,我周某感谢您的拔刀相助。事成之后,我定诚心相谢。”
周老板说着,拿出一张支票,路鸣低头一看,二十万。这是他早就准备好的,把支票递给路鸣:“路大师,这是前期的费用,事后我再给二十万,如果您觉得价格不对,再商量。”
路鸣不动声色的笑笑:看来这个周老板打听过自己的价格,要我去邪,做法,都是这个价。可是现在我要做的是搞垮一间公司,区区四十万未免也太低了,哪怕你和师傅长得像也不行。
路鸣不伸手,周老板有点尴尬,想了想走到抽屉里拿出支票门,咬牙写了个三十万。
走过来加上桌上的那张一起,交到路鸣手上:“事后,还有五十万。”
路鸣斜眼看着手上的钱,掌心一握收了起来。起身道:“把资料给我吧,三天之内你等消息。”
这么快!周老板瞬间觉得心不都疼了。赶紧拿出资料,笑道:“那就劳烦路大师了,这是生辰八字,还有照片和地址。三日后还是这里,恭候您的大驾。”
二人从书房出来,走下楼梯,周老板的老婆跟女儿正好回来。
看见沙发上坐着的周蜜,立即就要甩脸子。见到他们,周太太收起怒容,她女儿却仍是狠狠地盯着周蜜。
周老板朝他太太使眼色,说道:“这是小蜜带来的泯港大师路师傅,是我专程请来帮我们家看风水的。”他太太赶紧上来见礼,客套了几句。
路鸣盯着他女儿看了几眼,对周太太回礼。拒绝周家司机的相送,带着周蜜出了周家。
周太太和女儿看着周老板:这不是看风水吗?看完了?
周老板不回答,只是说道:“这是男人的事情,你们不要管,也不要说。特别是小蓉,绝对不要出去乱说,咱们家能不能更进一步,就要靠他了。”话闭转身而去。
“嘁!别是那个周蜜搞的把戏就成,看她那马蚤狐狸样就烦,还泯港的大师,咱们家又没什么不顺的事儿。”周老板的女儿小蓉呲道。
周太太赶紧劝住:“你爸这事不会乱说,管住自己的嘴巴。”厉声说道:“记住了吗?”
周蓉仍是一脸不忿。
“阿鸣,想吃什么?要不我带你去我以前学校的食堂看看吧,你不是说一直好奇大学里是什么样的吗?”
听见周蜜如此说,路鸣停下了步伐,声音有点冷:“我即使说过,就真的想去?以我现在的收入,我会羡慕上大学的人吗?”说完大步走去。
周蜜愕然,心中思道:为啥这么敏感,我又没说你羡慕,赶紧跟上他的脚步。
下午,打发了周蜜,路鸣拿出资料看,照片上的男子和周老板年岁相当,人长得周正许多,名叫秦广汉。按着地址走到秦广汉的别墅,这一片都是别墅区,一家挨着一家,不像有些地方,每家都有独立的小院。外面有一圈长围墙,还有正规的保安巡逻。
他混进来费了一番功夫,恰巧看见照片中的男子走下车。
从屋里跑出一个三岁的小男孩,高声喊道:“爷爷,爷爷您今天回来晚了,说过要教我打太极拳的。”
“爷爷我是早上打,谁叫你要睡懒床。”
这个秦广汉都当爷爷了?正思道这位真是早婚早育,看见他太太也出来了,爷爷抱着孩子三人一起走进屋子。
孩子的妈妈正喊道开饭,一家人其乐融融。
躲在一旁悄声看着的路鸣,双眼含恨。他最恨的就是人家母慈子孝,家庭和美。
他从小就没有家,他的舅舅一家,对他们没有爱,只有怕。甚至还有厌恶吧,是他们兄弟俩打扰了他们平静的生活,把他牵入这是非之中。他从懂事起,就敏感的发现,舅舅根本就不想为母亲报仇,迫于他们身后人的压力,只得接纳他们。
所以他从来没有享受过普通家庭的温馨,他嫉妒,他恨,凭什么别人有的,他没有?别人轻易可以得到的,还可以不珍惜,而于自己却是奢望。
看到这些,他毫不手软的预备要大开杀戒。
等到深夜,他悄悄潜入进去,避开防卫系统。轻易撬开窗户。翻身而进,像猫一般,无声无息。
每间睡人的房间,都被他下了迷烟,走到秦广汉屋子,他还正打着呼。路鸣飞快地拿起符纸放在胸口处,念着几声咒语,符纸猛地燃了起来。等火光熄灭,路鸣双手一挥,灰烬尽落他手中。
本来事情已完,但是他自己的小心思没有满足。走进秦广汉儿子的房间,看着抱着入睡的男子,拿出一张符和秦广汉一样,依样画葫芦。
最后,见到熟睡中的女子,邪笑的说道:“你很会做饭?那好,我的那些朋友们,还差一个做饭的人。”取下手中的戒指,放在她的头顶,结起手印,催动戒指的力量,向女子发功。女子眉头都没皱一下,就被取了灵魂,禁固在了戒指中。
手段当真恶毒之极,他把戒指戴上,戒指隐隐泛着一丝绿光。
若骆离看到,一定会感叹:他的手段已经青出于蓝,超过了江士玉。事实上也是,江士玉死前,还不让路鸣碰这些黑巫术,因为稍不留神就会被反噬。
而他早已顾不了那么多了,师傅一死,他就出去搜罗到好几个怨气极大又是枉死的年轻灵魂。这些灵魂只要控制得当,他完全可以驾驭,上次他已经在孙小琳身上试了一回。
他用师傅留给他的法器戒指,装载这些灵魂,小事用不到,倘若再遇到害死他师傅那样的高人,这绝对是一把利器,不至于没有反抗之力。
第五十九章 与虎谋皮
他无时无刻不在担心再遇到害死师傅的仇人,担心也步师傅的后尘。因为利用他们做事的人是不会出面保他的,他们看中的就是自己的能力,倘若没有了价值,估计他们也巴不得他死掉,毕竟那帮人表面上是做的干净营生。
在自己强大起来后,他会期待遇到仇人的,为师傅报仇,他坚信能做到。
他今天已经完全没有了理智,因为他收了一个昏迷状态下的正常人进去。与法器无用,只是他自己的恶趣味,如此狠毒残忍,这是天收的节奏!
看到小床边的小男孩,他又诡异的笑了笑,走了过去。
他把小孩子抱起,走到秦广汉的房间,把孩子放在床上。走到厨房拿来一把菜刀,还很注意的没有留下指纹。手指摸向孩子的人中处,轻念口诀,孩子睡梦中醒了过来,揉揉眼睛翻身坐起。
他背朝孩子,拿着菜刀假意割秦广汉的脖子,孩子迷糊中突然看见刀光反射的寒光,惊得张大嘴巴,愣是吓傻了叫不出来。
看着路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