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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暗欲:冷枭...第26部分阅读

    床头的灯,灯光明亮,让人无所遁形,眼晴在一瞬间犹如针扎一般,适应了好一会儿,她才又睁开眼睛,摇晃的起身去想去浴室洗个澡。

    走进浴室,汪掌珠看着镜子里的女人,双眼肿的跟核桃似的,脸色苍白凌乱得比鬼更吓人,披头散发,憔悴不堪,她呆呆愣愣地瞧着,镜子里的那个臭女人嘴角扯动了一下,仿佛是要哭了。

    她赶紧低下头,想洗下脸,可是动作太快,下面的水龙头又是高挑式的,她的鼻子不轻不重的撞到冰冷的水龙头上,鲜血一滴滴的快速嘀到洁白的洗手盘里。

    汪掌珠看着迅速聚集的刺目红色有些头晕,好半天才想起來要用冷水冲,可是鼻血肆意的流着,越冲越多,如同一条小小的血河一样。

    她后來干脆的将头伸到淋浴的花洒下,用冷水一直的冲着,直到全身都被冷水冲的瑟瑟发抖,鼻血才慢慢的止住。

    汪掌珠瘫坐在地上,半天动弹不了,全身好似被冻僵了一般,后來听见外面的电话铃响了几遍,她才颤抖着从地上爬起來。

    电话依然是苏晏迟打來的,汪掌珠怕他着急,接起了电话,电话一接通,就听见苏晏迟有些焦急的声音传來,“小可啊,你在哪里呢?怎么这么晚还沒有回來?”

    汪掌珠抬头看了一眼墙壁上的电子钟,见已经是晚上十点半了,难怪苏晏迟会着急,她竭力控制着身体的颤抖,说:“我现在在外面吃饭呢,今天第一天來公司上班,几个新同事说出去吃饭,我也不好意思拒绝,忘记告诉你了,对不起。”

    “沒事,我只是担心你。”苏晏迟在电话那边轻轻的笑起來,“小可,等一下我去接你回來啊?”

    汪掌珠听着苏晏迟的笑声,马上想象出他孩子似的模样,觉得心中一暖,柔声说着:“阿迟,你早点睡吧,这些天你都沒有睡好,今天睡个好觉吧,等一下我的同事会送我回去的。”

    “那我不去接你了,我等你回來吧,我今天买了你最爱吃的川王府的小吃,我等你回來咱们再吃些宵夜。”苏晏迟兴致盎然的提议着。

    听苏晏迟提到吃的,一天沒吃东西的汪掌珠真的有些饿了,笑着点头,“好啊,你等着我啊,咱们回去再喝点!”

    汪掌珠刚放下电话,就听见身后传來一声冷嗤,吓得她一抖,连忙转过身,见楚焕东斜倚在休息室的房门旁,冷冷的眯着眼睛,危险十足的黑眸里冷光凝聚着。

    “你装神弄鬼的干什么?”汪掌珠被吓得一身冷汗,气恼的瞪视着楚焕东。

    “不知道是我服务不够到位,还是你们的感情太过恩爱,已经这样了还想着回去再喝点呢?”楚焕东放在下面的大手用力的收紧,深沉的嫉恨笼罩着他。

    “要你管?”汪掌珠转身去寻找自己的衣服,想马上离开这个魔鬼。

    “你是我的情人,你说要不要我管?”楚焕东炙热的大手,在下一秒拍向她的肩膀。

    第六章 再生一个孩子

    汪掌珠无奈的回头,整个人萎靡得惨不忍睹。

    本來满面怒容的楚焕东一看汪掌珠惨败的脸色,模样说不出的落魄可怜,不禁心头一软,暗自叹息一声,轻声问道:“今天晚上不回去行吗?”

    “什么?”汪掌珠惊恐的看向楚焕东,“你当初只是说让我做你的契约情人,并沒有说不许回家的,我跟苏晏迟说我只是來公司上班,晚上必须回家,再说了,我家孩子晚上是离不开我的!”

    “你家孩子!”一句话说到楚焕东的痛处,想起自己失去的那个孩子,他心里更是痛不可当,原本有些柔软的目光变得阴厉异常,声音冷沉的说道:“对啊,你还有个孩子!你还给苏晏迟生了一个孩子!”

    楚焕东的话如冰水浇下來,汪掌珠看着隐隐的冷意杀机从楚焕东瞳孔之中迸发而出,又是恐惧又是害怕,屋内虽然温暖入春,可是一种刻骨的寒意从脚尖爬了上來,冰冻了她的心脏,整个人都轻轻的发抖,她知道楚焕东有多么的心狠手辣,弄死一个小小孩童,对于他如同捏死个蚂蚁一样。

    汪掌珠身体一软,以最卑微的姿势蹲在楚焕东面前,拉着他的衣角,带着满眼的祈求哀恳,“焕东哥,我求你,纵然是我千不好,万不好,你怎么样的恼我,恨我都行,我只是求你,不要伤害我的女儿行吗,如果她有什么事情,我也活不了了!”

    “哈哈哈!”楚焕东峻冷如霜的脸庞沒有了一如既往的冷寂和平静,他有些失控的大笑起來,咬牙切齿的说道:“汪掌珠,你说你不能失去你的孩子,那我的孩子呢?你干什么要那么狠心弄死我的孩子!”

    汪掌珠知道自己触到了楚焕东禁忌,想起失去的那个孩子,她不是不心疼,不是不难过,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她只能不住的哀求楚焕东,“焕东哥,我求你了,你别伤害我的孩子,错的都是我,你怎么惩罚我都行,只是她还是个孩子,你不能,你不能碰她,她是我的女儿,也是你的……”

    “你闭嘴!”激愤的楚焕东脸色煞白的有些骇人,睿智的黑眸里闪过一丝血腥的厉色,沒有人知道他是多么看重那一点儿血脉,听着汪掌珠百般维护着她和苏晏迟的孩子,想着自己那个无缘一见的孩子, 他心里的那份痛如同被扩大了千万倍,要将他原本就伤痕累累的灵魂撕裂开一样,连呼吸都带着痛。

    如果不是因为汪掌珠一意孤行的弄掉那个孩子, 他也不会有今天这一系列残忍的报复手段。

    汪掌珠想着自己可怜的女儿,扯着楚焕东衣角,嘴唇哆嗦的执着哀求:“焕东哥,你别伤害我的女儿,如果……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再给你生个……”

    楚焕东“啪”地一巴掌打在汪掌珠的脸上,眼神冷厉的看向汪掌珠,“你以为你是谁?除了你沒人能给我生孩子吗?告诉你,想给我生孩子的人有无数,你以为我稀罕你给我生孩子?我不过是念及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一点儿血脉!”

    楚焕东这巴掌并沒太用力,但身体虚弱的汪掌珠终究抵不过他的一巴掌,他身体一歪撞到一旁的床角上,疼得她眼冒金星,泪水哗哗的流出來,她想着自己可怜的女儿,嘴唇哆嗦的不断重复着:“焕东哥……焕东哥……你别……你不能啊……”

    “放心吧,我沒有你爸爸那么沒人性,连不懂事的小孩子都不放过。”楚焕东慢慢的冷静下來,一扫刚刚的失魂落魄,漠然的看着汪掌珠,“我不会碰你那个女儿的,我连多看她一眼都会觉得腻烦,我会让你看看,有多少女人争着抢着给我生孩子。”

    楚焕东不再多看汪掌珠一眼,转头向外面走去,他是什么人,事业有成,身价不菲,尔虞我诈的商场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身边有无数漂亮温柔的女人主动的投怀送抱,他会稀罕她!他会在乎她!

    汪掌珠坐在冰冷的地上,半天才站起身,她翻找着地上的衣服,半天才寻到已经被楚焕东撕掉扣子的衣服,她颤抖着双手,费力的将衬衫外套勉强套在身上,慢慢的走出自己的办公室。

    楚天集团整个大楼,此时已经人去楼空,向來胆小的汪掌珠连害怕都忘了,直接乘着电梯到了死寂如坟墓的地下停车场,她强迫自己全神贯注的将车开了出來,车窗外,灯红酒绿,飞驰而过的霓虹灯照的她脸上明明灭灭的泪光。

    汪掌珠并沒直接开车回家,而是去了附近灯火辉煌的二十四小时营业商场,在营业员好奇的目光注视下,迅速的为自己选了一套衣服,然后到车上换下身上凌乱的衣裙。

    她开车回到家里,远远的就看见站在别墅门口灯下的苏晏迟,晕黄的灯光下,白衣黑裤的他俊美如童话里的少年,看见汪掌珠的车子开过來,远远的向她微笑挥手。

    汪掌珠将车子开近,吸了一口气,走下车,苏晏迟伸出胳膊将她揽进怀里,乐呵呵的在她的脸颊上亲昵的落下一个轻吻,“小可,你终于回來了!”

    “对不起了,让你久等了。”汪掌珠为了掩饰额角的大包,脸颊上被掌箍的印记,故意撒娇的转到苏晏迟身后,“阿迟,我累了,你背我上楼好不好!”

    “好啊,上來吧!”苏晏迟言笑晏晏,黑眸亮亮,对着汪掌珠放低身段。

    汪掌珠轻轻的爬到苏晏迟的身上,苏晏迟背着她,呵呵笑着,“猪八戒背媳妇了!只是我这个媳妇也太轻了!”

    汪掌珠眼睛笑的弯了弯,一滴眼泪也顺着眼角流下來。

    楚焕东坐在远处的车里,冷冷的眯着眼,危险十足的黑眸阴冷的盯着苏家别墅门口亲昵的一对夫妻,尤其是看到苏晏迟亲吻汪掌珠的动作,看着他宠溺的背起汪掌珠,只觉得一股无法隐忍的恨意从胸口升起,都说苏晏迟的性取向有问題,可是他跟汪掌珠的关系分明很好啊!

    汪掌珠一直让苏晏迟把自己背到楼上,推说自己累了,想孩子了,直接去了妞妞的房间陪孩子睡觉。

    此时夜色已经深了,妞妞早就睡着了,汪掌珠趴在妞妞的床边,看着孩子熟睡的小脸,满腹的辛酸再也藏不住了,眼泪簌簌的落下來。

    第二天早晨,汪掌珠迟迟的都沒有起床,妞妞见妈妈睡的香甜,懂事的沒有打扰她,蹑手蹑脚跟保姆出了房间,洗漱完毕,被保姆送去了幼儿园。

    家里的佣人都知道汪掌珠昨天回來的晚了,以为她想睡个懒觉,也沒來打扰她,直到中午的时候,见汪掌珠还沒有起床,才敲门來叫她。

    汪掌珠听见了敲门声,可是头发晕,身体发沉,无论如何都无法起身,她感觉喉咙火辣辣的难受,想着自己可能是感冒了,她张嘴招呼了两声佣人,可是用尽全力发出的声音还是如同蚊子哼哼一样。

    佣人在外面敲了一会儿门,感觉出事情有些不妙,推门走了进來,终于发现了昏睡着的汪掌珠。

    汪掌珠重感冒,发烧,被送进了医院。

    在迷迷糊糊中,她感觉苏晏迟,葛澄薇,许一鸣等人轮流的出现在她的床头,可是她却陷在一场接一场的梦里无法醒來。

    在梦里,她又回到了汪家大宅,梦见干净明亮的客厅,空气中飘着的诱人的香气,英俊的少年对着她温暖的笑着,“掌珠,我给你做了蛋糕,你吃不吃……”

    她梦见自己站在家里的梨树下,看着树上的楚焕东,指着洁白如雪的梨花使劲的喊:“焕东哥,我要那串,那串最白,最美!”

    她梦见十四岁那年,楚焕东替爸爸來给自己开家长会,他穿着洁白的衬衫米色的长裤,人群中那样的出类拔萃,英姿勃发,看见她笑弯了眼,温声喊着:“掌珠,我在这!”

    汪掌珠昏昏沉沉的睡了不知道多长时间,最后是被饥饿弄醒的,胃里一阵一阵的刺痛让她睁开眼睛,屋里一片晕黄,她茫然四顾,忽然听见朗然喜悦的声线,“掌珠,你醒了!”

    汪掌珠看见许一鸣那双明亮的眼睛微微睁大,嘴唇抿得紧紧的,微皱着眉头,似乎很不高兴,她对着他咧嘴一笑,干裂的嘴唇扯的生疼,一丝血腥的味道渗进嘴里。

    “掌珠,你感觉怎么样啊?”许一鸣声音艰涩,温暖的大手轻柔的抚上汪掌珠冰凉的脸颊,手指温情的抚摸着,低低的语调带着无法掩饰的心疼, “掌珠,你怎么……你怎么会病成这样?”

    “鸣子。”汪掌珠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沙哑和一点点不明显的凄惶。

    “掌珠,我让你受苦了!”许一鸣的声音终于带出了把持不住的颤抖,他握住她放在被子外面瘦弱的手,五指相扣的紧密握住,似乎不论发生了什么都不想在分开,“掌珠,是不是楚焕东欺负你了,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会让你再回到他身边去!”

    第七章 怜香惜玉

    汪掌珠因为刚刚醒过來,有些心神恍惚,听着许一鸣如此温暖的话语,几乎就要点头称是,可是脑中突然灵光一现,她连忙摇头,哑着嗓子说:“沒有,楚焕东沒有欺负我,那天是我第一天上班,他那么忙,我压根沒看见他!”

    “那你额头上的那个包是怎么來的?”许一鸣站在她的床头,自上而下地俯视着她,微微沉下嘴角,或许是灯光的原因,汪掌珠觉得他的眼神前所未有的凌厉愠怒。

    她的脸色还犹自发白,动了动嘴唇故作轻松地和他说话,“那天同事拉我出去吃饭,喝多了,走路撞到了门上了。”

    许一鸣不太相信汪掌珠的话,但是看着汪掌珠的样子,想着她和楚焕东现在关系的已经如此定位了,自己如果从中作梗,只是会让汪掌珠为难。

    “保护好自己,掌珠,你现在独自在外面工作,就要保护好自己。”许一鸣的话意有所指,但说了一半,就闭了嘴。

    其实他能怎么样,汪掌珠白天生活在楚焕东身边,晚上睡在苏晏迟的身边,他只不过一直用青梅竹马的外衣掩护着自己靠近她,其实自己和她是注定沒有结果的。

    汪掌珠的眼泪马上就要被许一鸣的温情逼出來了,她索性闭上眼睛,不再看他,问道:“阿迟呢?他去哪里了?”

    “他白天一直在的,晚上我让他回去了,家里还有孩子呢。”许一鸣有些悲哀的回答着,苏晏迟永远是她的丈夫。

    “嗯。”汪掌珠点点头,屋内静了下來,她的肚子不受控制的咕咕叫起來,饥饿被明显的体现出來。

    “饿了吧!”许一鸣连忙问道,“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这么晚了……”汪掌珠为难的看看黑沉沉的窗外。

    “沒关系,我去二十四小时营业的餐厅给你买。”许一鸣对着苍白虚弱的汪掌珠,不禁生出千依百顺的心來。

    “我要喝皮蛋瘦肉粥。”汪掌珠心中发软,现在她能对着撒娇的人只剩下了许一鸣。

    汪掌珠这次因为生病,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回家后原本打算再休息两天的,但楚焕东的秘书给她打來了电话,说公司最近关于机场修建项目有个大型的招商项目,希望汪掌珠能尽快的上班。

    收拾了一下自己,汪掌珠就去上班了,她想这件事情一定是楚焕东故意在难为她,不想再让他找出毛病,她强打精神走进楚天集团。

    到了公司她才知道,整个办公楼都在忙碌,资深秘书揉着颈椎端着咖啡从茶水间走出來,汪掌珠至此才知道,这些人昨晚都加了一个晚上的班。

    汪掌珠到监管部转了一圈,才知道就i飞机场附近的招商项目马上要举行个大型的谈判活动,公司里的人因为这件事情最近沒少熬夜了。

    一个跟她关系要好的同事关切的问道:“汪小姐,你的病好了?”

    “已经好了,最近你们大家辛苦了。”汪掌珠和蔼的笑着点头。

    那个同事朝着楚焕东办公室的方向望了一眼,压低声音说:“最近公司里的气压低得很,大老板每天阴沉着脸,平时送个材料什么的进去,我连大气都不敢出。”

    “嗯。”另一个原本就在楚天集团工作的同事也跟着八卦,“多亏你最近生病了,这几天老大的情绪反复得很厉害,让人费劲,说实话,最近公司几单大的收购进行都很顺利的,都是上亿的大单子,可是老大还是每天阴沉着脸,好像随时都要发火似的。”

    “对,我也发现了。”

    “是啊!”

    一时之间,几个人都停下手里的事,议论纷纷。

    汪掌珠低头搬弄着文件,沒有说话。

    机场的招商项目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大大小小的会议,急促的电话铃声,文件,资料,传真如雪花一般的飞舞传递,楚焕东的办公室几乎被文件资料给淹沒了。

    整个楚天集团都忙碌不堪,招商项目要考虑到方方面面的因素,对方的实力,历史渊源,专业能力、品牌影响等等,作为总决策人的楚焕东更是日理万机一般,依旧是那张冷峻的面容,可是那一双黑眸却凛冽的沒了温度,他这几天见到汪掌珠,也都是一脸严肃的撇清了两人之间的私人关系,只余下上司和下属的正常來往。

    公司上下所有对楚焕东都更加的畏惧起來,这个手握大权的年轻总裁太过阴鸷,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谁也猜不透他想法,几乎像是个沒有任何感情的人,让大家在紧张之余更加的战战兢兢。

    终于到了最后谈判的日子,汪掌珠拿着资料到达会议室时,才发现偌大的会议室里已经人头攒动,并且都是重量级别的人物,外面还候着好多媒体,电台的记者,他们拿着话筒,扛着仪器随时准备着抓抢s市领头企业的第一手新闻。

    汪掌珠走进会议室,看见秦然和佟家宝等人也赫然在座,楚焕东作为i的总裁,亲自跟几家大型的国际知名的连锁公司进行最后的谈判。

    跟楚焕东对阵的一个是充满贵族气质的法国中年男子,一位是身形壮硕神情倨傲的美国人,汪掌珠通过资料知道,他们两人都是在国际商业连锁机构取得过巨大成功的人,他们的双手都曾经缔造出数个享誉国际的商业王国的人。

    法国总裁维尔对待楚焕东的态度还算绅士,但美国方面的总裁保罗看着身居要职而稍显年轻的楚焕东,眼神多少有一点轻漫。

    谈判开始,楚焕东流利的英语和高超的谈判技巧,马上让两个外国人刮目相看,这个年轻人思维清晰缜密,目光专注而有力,行事作风强悍,杀伐决断,不容置喙,自信笃定的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言谈中有种隐隐压迫之势,十几分钟过后已经变成全场唯一的焦点。

    秦然和佟家宝等人这次算是真正见识到楚焕东在商场上的作风,每人心中都不由暗暗折服,这个曾经被他们鄙夷轻视的男人,确实有着他们所不及的行事风采和望尘莫及的卓绝能力。

    经过漫长的沟通协商,最后合约签订,双方握手言欢,整个签字仪式隆重而高调,专家学者、业内同仁齐來庆祝,签约双方站在千人宴会厅的正前方舞台上,若干家具有影响力的专业媒体追踪报道。

    站在舞台正中的楚焕东看起來愈发的高大挺拔,闪光灯在他身上频频亮起,他对着镜头矜持浅笑,唇角的弧度恰到好处,眸光熠熠光辉,双眉斜飞入鬓,越发突显出他的卓尔不凡,立即荣登各大媒体地产财经版封面人物。

    汪掌珠看到周围无数投向楚焕东的仰慕爱恋的目光,尤其是台下姹紫嫣红的众多女性,只恨不得双手握成拳头,真真个目若星辰眼放电。

    晚上的时候,楚焕东邀请了合作方和一些商业上要好的合作伙伴一起吃饭,本來陪着他出席的应该是林雨柔,可是他偏就带上行政助手汪掌珠,让林雨柔含恨悻悻离去。

    吃饭的地点安排在本市著名的食府,豪华的大包厢里摆了三大张桌子,所有來的男士都是一副衣冠楚楚的模样,女人则不是明星就名模,无论脸蛋还是身材都是无可挑剔的,放在别的地方都是等着别人伺候的女王,到了这里就只能成为陪酒的女人。

    这些女人看见富有英俊的楚焕东,无一例外都是一副热情痴迷的追随模样,明显殷勤的往上贴。

    坐在饭桌首位的楚焕东脱了外套,领带也取了下去,只穿一了件样式简洁的白衬衣,领口的扣子解开了两颗,露出性感的锁骨,眉目英朗。

    他喝酒的作风和行事一样强悍,先是和几个外国人喝洋酒,后來陪着圈内的朋友喝白酒,还有啤酒,但无论什么,他统统都是大杯一口灌下去,爽快豪气。

    汪掌珠以秘书的身份坐在楚焕东的身边,满桌子的莺莺燕燕看着她的目光是既羡慕又嫉妒,更加火眼金睛的看紧她,不许她落下一杯酒。

    既然坐到这个酒桌上,喝酒就是难免的,汪掌珠能喝一些酒,但是并不擅此道,被这些女人迫着,跟着大家喝了四五杯啤酒,便脸颊飞红心跳加快,在那种场合,她不想给楚焕东丢脸,只能咬牙勉力支撑着。

    楚焕东此时已经海量的喝下很多酒,脸上沒有半分醉态,只是透出一丝不羁的慵懒和邪气,这使得他看起來比平时的模样要柔软很多,与先前的英气爽朗还要不同,让人觉得有一种动人心魄的魅惑,更加令人迷醉。

    他随意的抽过桌上的面纸,不经意般侧身为汪掌珠擦拭了一下沾染在唇沿的酒液,在旁人眼内他的动作自然而亲昵,仿佛之前曾做过一千一万次似的,桌上的女人都是人精,悄悄交换了一个眼神,异常聪明地沒有人再故意为难汪掌珠喝酒。

    外国人生性豪爽,粗犷的保罗哈哈笑着,用生硬的中国话跟楚焕东半开玩笑的说道:“楚总真是怜香惜玉,不知道这位小姐是你的什么人啊?”

    汪掌珠听了身体一僵,手心发凉,抬头紧张的看向目光闪烁的楚焕东。

    第八章 酒后缠绵

    焕东以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汪掌珠,薄薄的唇角微微上挑,灯下那双眼睛愈发显得墨黑如点漆,深深蕴着光,“她……她是我们家的掌上明珠!”

    桌上众人有知道汪掌珠名字的,都以为楚焕东只是在开个玩笑,两个外国人更是对这句话半懂不懂,只有汪掌珠心中动容,鼻子酸涩。

    掌上明珠,有多久了,沒人再将此事提起,如今听楚焕东这样如同真事般说出來,竟然觉得是莫大的讽刺。

    接下來的酒桌上沒人在故意灌汪掌珠喝酒,身边不断有人來向楚焕东敬酒,楚焕东忙着应酬,无暇在顾忌到她,沒人照应的汪掌珠倒是随意起來,跟着大家又喝下了几杯酒。

    因为总裁大人楚焕东的酒量太好,他一放开了喝,下面的人自然都喝得不少,散席的时候大家都醉得七七八八了,胡乱招呼着勾肩搭背的往外走,楚焕东刻意慢了一步,似乎不经意间挽着半醉了的汪掌珠,臂间暗暗用力,托着走路都有些不利索的汪掌珠出了食府。

    汪掌珠自热而然的坐上了楚焕东的车子,喝了酒的楚焕东把司机叫下來,自己亲自來开车子,司机有些担心的看着楚焕东,一边的丁凌跃挥手示意了一下,叫上一众保镖上了后面的几辆车。

    楚焕东今天晚上沒少喝酒,但有汪掌珠坐在自己身边,他如同习惯一样,并沒有敢把车子开的太快,夜色早已如潮水一般涌上來,景物从眼前不急不缓地略过。

    汪掌珠此时的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不清,她自然而然的伸手按下cd,很顺利的找到一首从前经常听的英文歌曲,清澈高远的的女声在唱歌,她满意的拍了拍手,软软的说:“哥,我先睡会,到家你抱我上楼。”

    楚焕东眼皮一跳,若有似无的嗯了一声,心里最为坚硬的一块就这样被忽的裂开了一块,终究还是不能对她心硬到底,他纵然心如钢铁,也不得不向多年來付出的感情妥协。

    他侧头看着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的汪掌珠,霓虹划过,她的一张脸陷在半明半暗的阴影里,细碎的光点在她发间跳动,下颌的线条柔美的不可思议,让他几乎忍不住伸手上前触摸一下。

    这个时候的汪掌珠,仿佛又变成了他最乖巧,最柔顺的小妹妹,不再因为别的男人跟他起争执,也不会牙尖嘴利的把他骂的体无完肤。

    在从前无数个夜晚,她就常常这样钻进他的怀里,柔软白皙的小手轻轻的搭在他的腰上或者揪着他的衣角,一觉睡到天亮。

    其实汪掌珠在小的时候,很长一段时间都是赖在他身边睡觉,后來她长大些了,他们分开睡,他依然会为睡觉不老实的她担心,每天临睡前他都要到她的房间看一眼,看她有沒有踢被子,有沒有头发沒吹干就睡觉。

    有段时间他的生意忙得要命,精神压力也极其的大,每天都是严重失眠,只有靠进汪掌珠的身边,感觉她柔软的呼吸一丝一丝的拂到他的颈边,闻着那缕缕的甜味,温暖又缠绵,他的眼睛才会安心闭上。

    楚焕东开车带汪掌珠回到了汪家大宅,小心翼翼的从车里抱出汪掌珠,走回她住了十八年的房间。

    回到安静舒适的房间里,汪掌珠在楚焕东把她放到大床上的一瞬间就醒了过來,她迷茫的睁开眼睛,困惑的看着在梦境里出现过千百次的熟悉所在,熟稔的感觉在一点一点地逐渐复苏,如同星星火苗突然再一次燃烧跳跃,并迅速席卷蔓延。

    她抬起头,看着近在咫尺的楚焕东,这个男人还是那么好看,望着自己的目光还是那么柔情似水,她伸手搂住了他的腰,他立即回应她一个热情大力的拥抱,他的胸膛结实温暖,只隔着一层薄薄衣料,她的脸紧贴着他,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那胸腔下强而有力的跳动。

    汪掌珠轻轻的松了一口气,原來刚刚过去那些可怕漫长的一切都只是一场噩梦,她还置身于安逸的家里,自己最爱的人还无比珍视的拥抱着自己。

    “焕东哥,焕东哥……”她几近梦呓般低喃。

    “掌珠!”楚焕东的声音微微有些暗哑,这个小丫头不知道她现在的样子有多诱人,脸上白皙柔软的肌肤因为喝了些酒看起來如同某种成熟了的新鲜水果,粉嫩娇艳,仿佛吹弹可破,衬衫的领口微微敞开來,露出优美的颈脖和胸前一片若隐若现的春光。

    在他还沒來得及细想的情况下,手指已经不受控制的灵巧地挑开她的衣襟,温热的指腹状似无意地抚摸着她光滑如玉的柔软,他的渴望累积得太多,而拦截的理智却比纸片还薄脆,随时一点來自心爱之人的勾引都足够让它们倾泄泛滥。

    汪掌珠如同被施了定身术般,有某种过电般的颤栗感从大脑一直延伸向下,以极快的速度蔓延到四肢百骸和五脏六腑。

    “轰”地一下,周围的一切便全都不存在了,沒有光色也沒有声音,她的眼前只有自己最爱的楚焕东,“焕东哥!”她鼻子一酸,噩梦中历经的千辛万苦,委屈磨难都化作无限软弱,倾泻在楚焕东怀里。

    略带哭腔的余韵,带着无意的浅浅娇嗔,重重的撞击着楚焕东心底的柔软,他有些喘不过气來,只觉得莫名躁热,像是酒气尽数从胸口涌上來,无处纾解,在他眼里汪掌珠是最美的,灵动纯洁的美丽,而此时她嬴弱得仿佛不堪一击的模样,愈加引发他想蹂躏这朵娇弱的花儿。

    他俯下來猛地吻住她的唇,他吻得深,吻得用力,吻得缠绵,火热的大手在汪掌珠身上点燃了一把又一把的火,令她意乱情迷,剧烈喘息。

    汪掌珠的意识彻底的被楚焕东的唇舌纠缠吞沒,听见他一声比一声急促的呼吸,她不由自主的伸出胳膊,紧紧搂住他的脖子,热情的回应着他。

    她信任将自己毫无保留的呈现在他的身下,些微的疼痛也在他舌尖温柔的婉转,大手肆意撩拨的挑逗下渐渐的变成酥麻的快感,她任由自己沉浸在他美妙温柔的爱中,情不自禁的低吟出声。

    楚焕东听着汪掌珠的低吟,他从她胸前抬起头,居高临下的看着身下的她,微眯的双眼,酡红的面颊,微张的小唇,他情不自禁的叫着她:“掌珠,我的掌珠……”

    他身下猛然用力,疼的汪掌珠低呼一声,睁大眼睛怨怒的看着他,他满意的笑笑,他就是要让她看清自己的脸,要让她记住此时是他在她身体里。

    汪掌珠对上楚焕东因为情欲烧红的眼睛,看着壮硕的肌肉上薄薄的一层汗水,感受着空气里令人脸红心跳的暧昧气息,她欢快的笑起來,抬起上身主动吻上來。

    这样的温柔,这样的旖旎,仿佛致命的诱惑,让楚焕东放纵着自己在汪掌珠身上起伏,感受着她的温润,柔软,也同样让她感受他的坚硬,狂野,驰骋。

    窗帘沒有拉上,淡淡的月光照在他们深深结合纠缠在一起的身体,

    楚焕东的体力好得惊人,他正处于血气方刚的年纪,自身素质又好,而除了和汪掌珠在一起有限的几次外,他平日里都是清心寡欲养精蓄锐的,此时刚猛一但在汪掌珠身上施展开來,自然轻易不肯收兵。

    上午十点多的阳光,从镂花窗帘疏疏密密的空隙里跳跃进來,轻柔地抚摸着床上正在酣睡的女子,整洁的房间宁静异常,

    洗漱完毕的楚焕东本该早走了,今天上午公司里有个重要的会议需要他去主持,但他实在是难舍这來之不易的美好时光。

    阳光将汪掌珠的头发照的闪闪发亮,她脸上的肌肤白皙柔软,脸颊边还隐约洇着极淡的一点粉红,她的呼吸就在他的颈间,那熟悉的香味带着清淡而悠远的香气,连同着她柔软温暖的气息,两人相距不过咫尺,如此的安宁静切,所有的这些令他心生绮念,希望时光可以在这一刻驻留。

    楚焕东关了自己的手机和汪掌珠的手机,汪掌珠一直幸福的睡到自然醒,只是一醒过來,她就感觉头疼欲裂,她伸手想揉一下太阳|岤,可是刚一抬手,就碰触到身边温热的身体。

    “阿迟,现在几点了?”她闭眼皱眉,痛苦的用手揉着太阳|岤。

    身边的人半天沒有出声,她困惑的睁开眼睛,明亮的光线让她不适应的眯了眯眼睛,然而马上意外的对上楚焕东线条完美的脸,他漆黑明亮的眸子定定的看着她,仿佛看了她许久,而他的手还搂着她的腰。

    汪掌珠一惊,忽的从床上坐起來,因为动作大了点,薄毯被掀落一旁,带起的一阵不急不缓的轻风让她身体不免一抖,这时她才注意到自己是光着身体的,慌急的又去扯毯子,勉强的用毯子把自己遮起來,缩到大床的一角,尽量远离楚焕东。

    楚焕东看着她这一系列动作,慢慢的皱起了眉头。

    第九章 一夜疯狂的难堪

    室内很安静,只能听见两个人轻浅的呼吸声,汪掌珠抱着薄毯,不着痕迹地看着这间曾经住过十多年的房子,屋内的一切居然都沒有改变,还是当初她在时的模样,只除了原本挂在对面墙上的一张巨幅照片不见了,,那是当年她和楚焕东去法国旅游时照的,当时他们相拥在一起。

    回想起那时她与年轻英俊的楚焕东一起牵手参观凡尔赛宫,在香榭丽舍大道上漫步,夜晚的塞纳河边,满天星子的夜空美丽得就像一幅画,她仿佛能够闻到河面上飘來的淡淡水气……

    隔了这么多年,当时的一切都历历在目,包括当时散步时他从卖花女孩手里给自己买了一束蓝色郁金香,如同大多数的女孩子一样,那时的她只想到了天长地久,并且在此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她都是这般笃定的。

    如今看着那空荡荡的墙壁,浓重的怅然若失浮上了心头,原來,这就是所谓的世事多变,彩云易散琉璃易碎,当年,她又怎么会想到会跟楚焕东走到这一步。

    “掌珠。”楚焕东声音低低的呼唤着。

    “嗯。”陷在回忆中精神恍惚的汪掌珠答应了一声,随后大吃一惊,她这一声竟应得极为柔软,仿佛无意识地就顺口应了他,声息从喉间轻轻逸出,微微上挑的尾音到像是带着娇嗔。

    楚焕东之前微皱的眉心不由慢慢舒展开來,眼里都带上笑,有些调侃的轻问:“掌珠,昨天晚上的事情你还记得吗?”

    汪掌珠虽然喝醉了酒,但还是隐约记得昨天晚上她是怎样在楚焕东身下未着寸缕的辗转反侧,怎样在他的狂野速度中激烈喘息低吟的……

    她的脸瞬间地红到耳根,恨不得把头钻进薄毯里,楚焕东看着她的样子笑意更盛,心神一动,不禁脱口而出:“掌珠,我们……我们和好吧!”

    汪掌珠听着他的话愣了一下,我们和好吧,此话从何说起啊!

    一直以來,不都是他在为难她吗?不都是他在安排她的命运走向,为她的生活制造障碍,她什么时候还有资格跟他谈和好不和好!

    “你说的和好是什么意思啊?”汪掌珠对楚焕东这个提议还真的有些懵懂。

    楚焕东的眼里还带着笑,但那样子又仿佛有点窘迫,忽然探身过來抱住汪掌珠,“掌珠,我们重新在一起吧!”

    汪掌珠大惊:“……你是不是睡癔症了,说什么胡话呢?”她身体下意识地往后一仰,看着楚焕东的眼神如同看着怪物。

    楚焕东线条完美的脸上带了些不悦,但抱着汪掌珠的手臂却格外的用力,汪掌珠试图挣扎,但用了两次力就自动放弃了,他的力气实在是大,她自知是无法抗衡的。

    “掌珠。”楚焕东的声音有点暧昧不明的沙哑,从她的颈间拂过,如同上好的琴弦发出华丽蜂鸣,“掌珠,事实证明,咱们在一起还是很好的……”

    静谧的房内,满室的阳光明媚,被一个英气逼人的男人霸道又温存的拥在怀里,连同呼吸间诱人的起起落落,让汪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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