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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欺不可第26部分阅读

    听过有什么门派会用一朵花作门派标记。”

    “那红花是不是皇庄地下宝藏所在地。”

    宋敏舒不死心,那个故事传得太真了,以至于让人对皇庄地下有宝藏深信不疑。再者,今日宋敏舒和郑源辄两人身陷皇庄地下密室,说不定那传言是真的。

    “这只巨鸟不是地图,宝藏也不会分两处地方安放,应该不是藏宝地。何况东启的宝藏只是传说中的存在,皇室中有的秘密只有一国之君才清楚。”

    郑源辄不能肯定那传说中宝藏的有无,就算有也无法确定宝藏一定在皇庄地下,可从这密室中的皑皑白骨猜测,密室的另一侧就算不是宝藏,也埋藏有其他秘密。秘密埋藏的地方,必定设有机关,一旦触动机关,他和宋敏舒两人在密室中无法逃生,只有死路一条。从密室四方摆设来看,除了四面墙壁上各有一盏灯和上方的一副画,并无其他物件。

    身体的知觉已经渐渐恢复,郑源辄站起来,向左边壁上的灯走去。宋敏舒抓住郑源辄的手,不敢远离一步。郑源辄右手触摸着壁上的灯,顺着灯盏的纹路,自上而下细细摸。将四盏灯依次摸过一遍,郑源辄抬头看向密室上方的巨鸟,巨鸟朝东南方向展翅高飞,双目直视前方。顺着巨鸟的视线看去,正锁定在右方壁上的灯盏上。郑源辄心念一动,向右侧的灯盏走去。

    或许巨鸟的存在是为了引路,而启动密室内的机关就是右壁上的灯盏。宋敏舒能从外面进来,证明出入密室的不止一条路,可机会只有一次。从密室中的白骨数量和身边的箭只来看,这些人应该是触动机关后,死在箭下。可是不试,困在这里等人来救,生存希望太小,他只能搏一搏。

    “舒儿,我要试一试,你怕不怕。”

    “舒儿和辄哥哥在一起,不怕。”

    宋敏舒明白,郑源辄要试机关,而这一试,他们很可能有生命危险,那累累白骨旁有散落的箭只,应该是那些箭要了闯进密室人的命。困在密室中迟早是一死,试试也好,或许误打误撞就找到出去的路。

    见宋敏舒赞同他的说法,郑源辄左手紧紧握住宋敏舒的手,右手握住灯盏,用力一拧,灯盏偏移原来的位置,出现一个空槽,槽内有一个向内凹陷的圆。灯盏偏移后,并没有箭只射出,郑源辄和宋敏舒高悬的心暂时放下。郑源辄伸手轻触圆形槽,环绕槽璧内侧边缘有一圈凸起的细小纹路,显然需要特定的钥匙才能开启开关,打开密室的门。他与宋敏舒突然掉进密室中,哪里能找到这圆形槽的钥匙,开启密室的门,这机关,找到等于白找。想到这里,郑源辄眉间凝重,却听宋敏舒一声惊呼。

    “辄哥哥,你看这块玉佩是不是开启机关的钥匙。”

    宋敏舒从衣服里摸出一块玉佩,玉佩通身洁白无瑕,莹润如水。而玉佩边缘雕刻的细小纹路若不仔细把玩触摸,只凭肉眼是看不清楚的。不想玉佩上的纹路和圆形槽内的凸起的纹路相吻合。宋敏舒这块玉佩郑源辄是知道的,便是二人肌肤相亲时,宋敏舒也从未取下过这块玉。郑源辄只知这块玉对宋敏舒极其重要,从未询问过玉的来历,以宋敏舒对这块带着兰香的玉宝贝程度,送玉的人对宋敏舒必然十分重要。而这块玉竟然是开启密室之门的钥匙,玉的来处,郑源辄已经猜到是谁。意识到这里,郑源辄拧了拧眉,找到开启机关钥匙的喜悦也没能压下心底深处涌现的一丝不适。

    “没想到当日从皇上哥哥那里讨来的玉佩阴差阳错成了密室的钥匙,果然是个好宝贝,怪不得皇上哥哥一开始给得极不情愿。辄哥哥,你给我解下玉佩,小心绳索,这是随香亲手给我编织戴上

    的,世上仅此一条。”

    当年宋敏舒耍赖强行从郑源徵手中索要了一块带兰香的玉佩,只知这块玉佩对郑源徵不一般,否则郑源徵不会随身携带,没想到玉佩竟然是开启密室的钥匙。这一点,恐怕是郑源徵当年没有料到的。皇庄的秘密,或许郑源徵不完全知情,否则今日她和郑源辄也不至于身陷困境。随香死后,一直戴在脖子上的玉佩宋敏舒再未取下,也是为了留下为数不多的念想,谁料多年后,竟在这种情况下取下玉佩。

    宋敏舒说这话没有想太多,早已习惯了玉佩的存在,有时候宋敏舒甚至忘了脖颈间还有这样一块带兰香玉佩的存在,若不是今日突然看见这圆形槽内侧凸起的花纹饰和玉佩边缘的雕花相符合,宋敏舒也记不起玉佩的存在。

    一旁的郑源辄听到宋敏舒的话,心中的那一丝不适瞬间烟消云散,原来宋敏舒不取下玉佩只是为了脖颈上的那根绳。郑源辄暗笑他时至今日还在纠结当年之事,或许这一个心结一直藏在心中,表面上不在乎,却隐藏极深,若不是今日阴差阳错解了这个心结,只怕日后还会暗暗添堵。

    取下玉佩,郑源辄小心将玉佩放进圆形槽内,玉佩与圆形槽契合的瞬间,只听见咻地一声响,三

    面墙壁上同时飞出三只箭,射向密室上方的巨鸟。两箭射在巨鸟双翅上的红花上,一箭射在巨鸟的眼睛上,一时间,被射中的巨鸟仿佛要挣脱墙壁飞出。

    这时,密室震动,四周墙壁开裂,石璧化作粉末脱落,原本散落在密室中的白骨在强烈的颤动中碎裂,宋敏舒紧紧抱住郑源辄,心中害怕,眼睛却紧紧盯着密室中的变化。但见一层层石壁碎屑落下后,墙壁放出金色的光。石壁脱落的同时,密室上方的巨鸟慢慢蜕变,咔嚓一声巨响,巨鸟四分五裂,四只金色的箭从密室上方射出,分别射向四盏灯头,轰隆一声响,密室地面正中央缓缓裂开,一条金色的阶梯赫然出现。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了!事先声明,小幽是懒人一枚,不更新绝对是因为事多外加懒惰,绝对不会矫情不更新。

    小幽一直不相信有世界末日,所以此文不会草草完结,但是更新速度,不能保证啊不能保证。近期要考试了,更新还是无法稳定,但是会尽量码字更新的,请勿拍砖。

    第93章 惊叹

    金色阶梯出现后,密室停止震动,恢复平静。密室四壁上的石粉尽落,隐藏在石壁后的黄金出现,密室瞬间成了金黄一片。宋敏舒从郑源辄怀中走出来,拉着郑源辄的手试探着走近金色的阶梯。

    “辄哥哥,这下面会不会是东启的宝藏所在地。”

    从金色阶梯出现的那一刻起,宋敏舒眼前一亮,眼前这座密室都是黄金铸成,那阶梯下面必然埋藏着大批的宝贝。看来,传说中的东启宝藏就藏在皇庄下面,还被她给找到了。

    “我们下去看看。”

    郑源辄同样惊讶于眼前的景象,不是被人设计掉线密室,没有宋敏舒手中的玉佩,他们怎么也开启不了这个机关。黄金铸就的密室和阶梯,阶梯下面是什么,郑源辄的兴趣不会比宋敏舒小。

    郑源辄牵着宋敏舒的手走在前面,阶梯共计一百零八阶,两人走了半盏茶时间才走到阶梯尽头。入眼处是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殿内有十二根黄金柱,每一根黄金柱上托着一个黄金盏,十二颗夜明珠分放在十二个黄金盏内,散发的柔和光芒与黄金发出的金色光芒完美的融合在一起,分外祥和。十二根黄金柱撑起整座宫殿,顺着黄金柱望上看去,七色宝石镶嵌在圆形黄金镂空雕花上,斑斓炫目。十二根黄金柱的尽头安放有一张巨大的床,二人走近看发现,这床是用一块巨型玉石雕刻而成,十分罕见,价值不可估量。宋敏舒摸了摸白玉床,冰凉的触感传来,只觉身心舒畅。

    “辄哥哥,这床似乎不一般。”

    宋敏舒说话的同时,已经坐到床上。初时冰凉舒适,只觉一身的疲劳尽去,尔后一股暖流缓缓涌入,使人昏昏入睡。就在宋敏舒神情恍惚时,郑源辄抱起宋敏舒,退离床几步,而怀里的宋敏舒已睡熟。郑源辄暗暗惊讶,这床不但有舒缓身心的作用,还能促进睡眠。他和宋敏舒进入宫殿时,分明心带新奇,谁想宋敏舒一沾上床就沉睡过去,如此看来,这床必定有问题。而郑源辄抱着宋敏舒退离床的时,宫殿里的十二根黄金柱上的黄金盏内早有屡屡青烟外溢,彼时郑源辄头脑渐渐沉重,看向宋敏舒的眼神愈发迷惘。

    “舒儿。”

    郑源辄一声又一声唤着宋敏舒,试图唤醒沉睡的宋敏舒,可惜那声音极浅,如果不是宫殿中静谧无声,只怕郑源辄本人也听不见那出自他嘴中的呼唤声。郑源辄心性坚韧,非常人可及,心中暗道不好,脚却无法迈动一步。脑中一片混沌,寻不到半丝清名,郑源辄强撑一口气,几步踉跄,抱着宋敏舒倒在玉床上,昏睡过去。

    一梦千年,一梦无痕。醒来后宋敏舒几乎忘了梦中经历,似是回到前世,她过世前的那段时间,狂躁后的平静。看了一眼身边还在沉睡的郑源辄,宋敏舒看向殿内,十二黄金盏内青烟冉冉升起。

    “红尘一梦,色青,无味,中香之人会陷入沉睡,更有甚者一梦不醒。”

    原来这世间真有红尘一梦这种迷香,宋敏舒以为这只是书中记载的古方。有暖流不断从白玉床|上涌上来,宋敏舒轻抚着白玉床,玉石冰凉,久触升温。看来她今日吸入红尘一梦能这么快醒来,全因身下这张白玉床。只是郑源辄为何还不清醒?按理说,他二人一同进入宫殿,吸入的红尘一梦分量差不多。

    “辄哥哥,醒醒,醒醒。”

    宋敏舒摇了摇仍在睡梦中的郑源辄,见郑源辄没有醒来的意思,遂放弃叫醒郑源辄,离床向床后走去。宋敏舒记得,她是碰过床之后就睡了过去,以宫殿中红尘一梦的药力,郑源辄应该在她睡着不久后也睡着了。他们贸然闯进这座地下宫殿,还没来得及看,就被红尘一梦放倒,委实不爽。红尘一梦虽然是种药,有白玉床在,能恰好克制红尘一梦的药力,而红尘一梦最大的特点是让人沉溺梦中不愿醒来,只要从梦中醒来,红尘一梦不足为惧。想一想也后怕,如果他们在贪恋宫殿繁华,没有睡在白玉床上,只怕就睡死在宫殿里。

    宋敏舒并不担心昏睡中的郑源辄,有白玉床在,郑源辄醒来只是时间问题。从金色阶梯出现后,宋敏舒脑子里冒出一个大胆的猜测,或许这是一个庞大的地下宫殿,就像古老王室的掌权者,会修建地下宫殿,以供来世享用。

    整座宫殿用黄金铸造,其价值不可能估量,更遑论宫殿中随处可见的各种珠玉宝石。宫殿黄金墙壁上没有壁画,只有宫殿上方有圆形雕花镶嵌宝石,十二根黄金柱上如果没有黄金盏,寻不到一丝纹路。宋敏舒将宫殿各处细细看过一遍,没有发现宫殿中有其他通道,可以通往别的地方。这里真的是密道的尽头?宋敏舒总觉得宫殿虽大,却少了点什么,当初有心建这座地下宫殿的人目的何在?即便做死后的陵寝,也该有棺木一类物品,偌大个宫殿除了几根黄金柱和一张白玉床,空空如也,这算什么。宋敏舒不死心,如果密道的尽头就是这里,那她和郑源辄还是免不了困死宫殿中,出不去。不行必须得找到出路。

    因为有了之前密室的机关设计经验,宋敏舒将每个灯盏拨弄了一番,却没有一个能动的,机关不在灯盏上。也是,如果她是密道设计的人,也不会将机关设计为同一种类型,否则太容易被人识破,多伤心。就在宋敏舒埋头苦寻时,郑源辄醒了。

    “舒儿,你找到什么了?”

    郑源辄醒来时,身边已经不见宋敏舒的踪影,郑源辄心头一紧,待到黄金柱旁边发现宋敏舒的身影才放下心来。想来,宋敏舒醒后不死心,在寻机关。昏睡前,郑源辄和宋敏舒基本将宫殿看了个究竟,这宫殿似是密道的尽头,却又不像,正如宋敏舒所想,宫殿建造者当年是以什么样的心态建造这座宫殿。宫殿的布局,在宋敏舒眼里算是稀松平常,在郑源辄眼中不尽然,陌生中带着一种熟悉感。郑源辄心中疑惑,平日里他习惯独自思考,将事情理清后做出安排,自掉入密室中到宋敏舒找到他,随后发现地下宫殿,事情接连发生,虽不会让郑源辄理不清头绪,可也不是能轻易下判断的。

    “什么也没有,那些黄金盏根本就不是机关,如果找不到出路,我们还得困在地下宫殿中。”

    说话的同时,宋敏舒已经走到白玉床边上,给郑源辄切脉。

    “辄哥哥,我们这次也算因祸得福,你服用刘太医的药留下的药性,被我那一通乱施针,清理得差不多。方才进入地下宫殿,又吸入了红尘一梦,连残余的药性也去了,真真神奇。我以为红尘一梦只是古书中记载的偏方,不想真有这样一种药。”

    “红尘一梦与我们昏睡有关?”

    “嗯,只要吸入这种药,人就会陷入昏睡,这种药能让人沉溺于梦中不愿醒来,大约是我们身下的这张白玉床的功效,我们才能这么快醒来。我也想不明白这其中的因果,总之你的身体以后不会被幼时留下的病症折磨就是天大的好事。红尘一梦也算一种奇药,必须密封保存,一旦接触空气就会化作青烟,想来我们是宫殿建成后的百年来首次踏入宫殿的人。”

    宋敏舒说得眉飞色舞,全然忘了方才找不到通道的苦恼。

    “辄哥哥,你说宫殿的主人为什么要花重资建造这样一座华丽的宫殿。”

    且不说那通往宫殿的黄金阶梯,单论黄金铺就而成的密室,价值绝对不低。即便打不开地下宫殿,发现了黄金做的密室,也发了。

    听宋敏舒说话的同时,郑源辄又将宫殿的布局仔细看了一遍,越看越觉得熟悉。

    “舒儿,你看着宫殿有没有觉得像一个地方。”

    郑源辄惊讶于心中大胆的猜测,如果他没猜错,这座宫殿绝对不是密道的尽头,而是开始。像什么,宋敏舒不知道,若非心中的猜测太过大胆,郑源辄也不会忘了,宋敏舒从来没有去过正寰宫。

    宋敏舒闻言摇了摇头,她所见过的地方都有精致的雕饰,没有一处地方像这座地下宫殿一般简单,壁上没有一丝花纹,除去宫殿上方以宝石点缀的圆形雕花。

    “你可能不知道,六十多年前,正寰宫曾被雷电击中,后翻修过一次。那一年,东启内乱,皇位几乎易人。若非我皇爷爷在紧要关头控制了动乱,一举稳住朝局,东启将不复存在。皇爷爷登基后,大修正寰宫,这座地下宫殿的模样应该与六十多年前的正寰宫一模一样。”

    郑源辄曾在藏百~万#^^小!说看过正寰宫被雷电机会前的图样,留有印象。宋敏舒一听,心一喜。

    “出入正寰宫,应该不止正宫门吧?”

    “龙椅后有一张门,自正寰宫建成,龙椅落定,此门再未开过。”

    说到这里,郑源辄走向身后的白玉床,宋敏舒满心期待,紧随其后。

    “白玉床后有机关吗?”

    宋敏舒将白玉床从床头到床尾仔仔细细看了一遍,疑惑地看着郑源辄。郑源辄摇了摇头,宋敏舒小嘴一瘪,因在床上转了好几圈,索性躺倒在白玉床上。这一倒,力道控制不当,只听得“砰”地一声,却是后脑勺狠狠磕在白玉床上。宋敏舒痛呼一声,委屈地看向郑源辄,低低地叫了一声‘辄哥哥’。郑源辄扶起宋敏舒,哭笑不得。郑源辄也想不到,宋敏舒这一头撞得那么准,那一声传出,与敲响其他位置发出的声音不一样。宋敏舒摔下的时候,郑源辄没来得及拉住她,却在宋敏舒的头与白玉床磕碰发出声音时听出了异样。

    如果整张白玉床是实心的,无论磕碰在哪块位置,发出的声音应是一样的,方才宋敏舒也在白玉床各个位置敲了一番,唯独漏了几个地方,却被这一砸,砸出了意外。

    “舒儿,或许机关就在这下面。”

    宋敏舒顺着郑源辄的手看去,只见郑源辄指着方才磕碰到她头的地方,宋敏舒眼珠儿一转,右手敲了敲那一处地方,又将四周敲了敲,面露笑容,随即紧皱眉头。

    “白玉床是一个整体,如果要触到机关,就得毁坏白玉床,咱们手头也没有工具,根本撬不开白玉床。”

    宋敏舒考虑的不错,宫殿中的十二黄金盏根本不是机关,没用工具根本破坏不了白玉床找到机关所在。

    “舒儿,你仔细看看那十二根黄金柱上的十二黄金盏有什么不同。”

    找机关时,宋敏舒摸过十二黄金盏,并没有发现不同,郑源辄这一说,宋敏舒重新将目光放到十二黄金盏上,却发现十二黄金盏上底座边缘有一朵花,花开方向不一。见宋敏舒不解,只见郑源辄走到左侧第一根黄金柱前,顺着花瓣所指走向右侧第二根黄金柱前,按花开方向依次走下,直到走完所有黄金柱,停在右侧第七根黄金柱前。沿着右侧第七根黄金柱上花开方向走到白玉床一角,郑源辄俯身凑近白玉床,从床尾左下角开始,按照走黄金柱的路线轻轻敲打白玉床,待最后一响敲定,白玉床上缓缓升起一朵雕刻精美的花,洁白无瑕,莹润通透。

    “辄哥哥,机关出现了。”

    宋敏舒盯着白玉床上升起的玉花,会心一笑。

    “你怎么知道左侧第一根黄金柱是第一步,而不是其他。”

    宋敏舒会不解很正常,一旦郑源辄选错了第一步,就无法找到最后一步,寻不到正确的位置和敲打路线。

    “很简单,在东启议事时,朝臣给皇上递折子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由站在左侧末尾的官员递上第一本。”

    说罢,郑源辄握住玉花轻轻一旋,白玉床后的墙壁缓缓移开,一条通道出现。

    作者有话要说:希望明天能再码一章。最近烦心事太多,更新真的没办法固定,建议等养肥再看。承诺不坑,一定认真写。

    第94章 重逢

    通道狭而长,宋敏舒二人走了约半个时辰才走出九曲十八弯的通道,所幸通道中安放有夜明珠,否则以二人的目力,要走出这通道,少不了磕磕碰碰。宋敏舒被郑源辄护在身后,鼻间隐约嗅到一股青草味。以宋敏舒嗅觉之灵敏,觉察到空气中的异样不难。

    通道的另一头不是一堵墙,却是三条路,通往三个不同的方向。郑源辄将三个路口仔细查探一番,毫无所得。

    “辄哥哥,咱们走这条路。”

    宋敏手指向正前方的通道,眼中没有一丝迟疑。郑源辄虽疑惑宋敏舒执意选择正前方的这条路,

    在他无从选择的时候,宋敏舒指的路未尝不是生路。

    “好,我们走这条路。”

    郑源辄牵着宋敏舒向正前方通道走去,身后石门缓缓落下,门里门外却是两重天地。良久,宋敏舒按捺不住心中疑惑,出声的问道。

    “辄哥哥,你不怕舒儿选错路,咱们今日要葬身于此。”

    身后石门已关,如果前方无路,他二人今日恐怕再难找到第二条路走出困境。

    “生同衾死同岤,我相信你。”

    比之独困密室生路无望,当见到闯进密室的宋敏舒时,郑源辄心中已定,一路走来,不过是三择其一罢,他岂会畏惧。宋敏舒并不是个会轻易下决定的人,尤其是死生关头,既然她选了前方的路,必然有她的道理。

    郑源辄的话比任何甜言蜜语更醉人,宋敏舒听罢,心中一动,随即轻笑出声。

    “辄哥哥,我们应该快走出这地下迷宫了。前方有青草香味,我能闻到。”

    两人走了一段路,闻到的潮湿的泥土味越来越重,铁楸与硬物接触发出尖锐的声响也越来越大。宋敏舒有种错觉,他们又绕回了原点。

    不多时,宋敏舒感觉得到证实,在他们的头顶上,杨氏与周毖正领着一大群人翻掘那一片昙花地。距离宋敏舒失踪已有两天一夜,而郑源辄失踪的时间更长。时间每过去一分,杨氏的心就紧一分,昙花地下确有密室,泥土翻尽便是连成一片的青石地。二十余人为了撬开这片青石地上,足足耗费了一日夜。眼见青石裂缝越来越大,杨氏的心悬得愈紧,她只盼这片昙花地下有宋敏舒的身影,没有如果。

    头盯上的响动一声大过一声,郑源辄将宋敏舒护在身后,静静等候上方已开裂的石壁完全破开。能在皇庄闹出此番动静无非两种情况,一种是皇庄已被外人掌控,为了夺取皇庄下的宝藏,那些人不惜采取蛮横的手段挖掘,另一种则是护卫为了营救他二人闹出的动静。以周毖的心性,绝对不敢动手损毁皇庄,若真为救他二人,这指挥者另有其人。

    在静候石壁碎裂的时间里,宋敏舒将背包里所剩无几的食物拿出来,与郑源辄分食完。吃完东西,百无聊奈中,宋敏舒开始观察石壁周遭的环境。如果不是头顶上传来的动静太大,宋敏舒选的这条路最终抵达的地方仍是一间石室。只不过这间石室外表十分平常,与之前见到的黄金铺就的密室相比,外表上相差十万八千里,而在宋敏舒这等自小学医的人眼中,这间石室布置地十分巧妙。

    石室的墙壁上种有一种不知名的植物,这种植物在黑暗会处在休眠状态,一旦接触到空气就开始慢慢生长,因为在等待上方的石壁碎裂的时间里,宋敏舒眼见那墙壁上的植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惊奇归惊奇,宋敏舒并没有出声打扰郑源辄,默契便如宋敏舒和郑源辄这般,只要一眼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宋敏舒没有郑源辄的思虑,只道有郑源辄在,无需她多想。在打量了半刻钟后,宋敏舒终于以精神不济为由停止了打量石室的动作。

    在漫长的等待中,随着一声巨响,一块大青石掉落在密室中,石壁终于被凿开了一个洞,昏暗的光线照进石室中,点亮了宋敏舒的眼,映照出郑源辄面色苍白的脸。

    “王爷和王妃在下面。”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几个俯身向下张望的人头出现在石室上方,随后,有护卫腰缠绳索下到密室中,将郑源辄和宋敏舒救了上来。二人离开石室不过片刻,石室中忽然陷入一片汪洋火海,看得宋敏舒一干人等心里冒汗,若再耽搁一会儿,她和郑源辄是不是就葬身火海?

    看到宋敏舒平安归来的,最开心的莫过于杨氏,两天一夜,杨氏始终不曾离去,直到方才将宋敏舒拥入怀中,一颗心才刚刚放下,却见石室里的滔天火焰,心中又是一阵后怕。

    世间若真有东启传闻中的宝藏,大约就在这皇庄之下,只是那些人想得到这宝藏

    “娘,你怎么会在这里。”

    宋敏舒见到杨氏心中欢喜,一时忘了当时听闻郑源辄失踪时,她赶来皇庄前命人上宋府通知宋毕昇和杨氏。没听到杨氏的回答,宋敏舒额上重重挨了杨氏一下,疼的宋敏舒瞬时眼泪汪汪地看着

    杨氏,好不委屈。

    “叫你不动脑子,自作主张,可怕了。”

    杨氏心中恼火宋敏舒莽撞的行为,却下不来重手敲打宋敏舒,到最后三字时,声音已软了下去。

    “舒儿知道让娘担心了,舒儿保证,绝不会有下一次让娘担心。”

    杨氏一手轻轻拨弄宋敏舒额前垂下的零散发丝,嘴中说着“前世讨债的冤家”的话,眼中满是无奈。郑源辄站在一旁静静看着窝在杨氏怀中撒娇的宋敏舒,唇边溢出一丝浅笑,随即目光一转,落到石室中熊熊烈焰上,那滔天火光愈燃愈烈,丝毫没有熄灭的势头,唇角悬挂的一抹浅笑瞬间消弭于无形。郑源辄脸色一沉,一旁周毖与一干护卫神情凝重,对这位适才死里逃生的贤王半点不敢轻视。

    于宋敏舒被困不过短短两日夜时间,期间经历种种却是许多人一生无法设想的事。走出地下宫殿那一刻,宋敏舒和郑源辄对涉险经历绝口不提,即便是面对杨氏宋敏舒也没有多说一句话,涉及皇室辛秘,知道的人越少才越安全。虽说宋敏舒二人获救,杨氏功不可没,但杨氏毕竟动了皇庄,若皇家有心,杨氏乃至宋氏满门皆危。宋敏舒不知道杨氏当时是抱着什么心情强行动土,依照杨氏平日里办事滴水不漏的性子,完全可以命人禀报郑源徵,尔后遵皇命行事,届时一切顺理成章,让人抓不到一丝把柄,她与郑源辄顶多在密室里多困一日,性命无损,可杨氏毫不迟疑选择了营救她,顿时让凑在杨氏怀中的宋敏舒心中酸涩翻涌。杨氏今日所作所为落在有心人手中,无疑是一把落在脖颈处的刀,倘若哪一日君心不再,这一日作为便会成为致命的一刀。

    仿佛感受到宋敏舒的不适,杨氏摸了摸宋敏舒的头,觉察到胸前湿润,确是宋敏舒的眼泪湿了胸前衣襟。

    “舒儿,娘这么做虽然有风险,却也告诉那位,宋家对你的重视,只要有你在一日,宋家绝不会生出二心。”

    姻亲姻亲,这便是自古皇室与朝中重臣联姻的目的。杨氏的话没错,前提是郑源徵倚重宋毕昇,可君心自古以来便是变幻莫测,不可捉摸的东西。

    “娘,对不起,对不起”

    宋敏舒趴在杨氏身上哭了半日,直到离开皇庄回王府。

    宋敏舒二人获救的当日,宋毕昇奉旨领三千士兵包围了皇庄。从皇庄回王府的第二日清晨,郑源辄与宋敏舒一同入宫面见郑源徵。郑源辄和和郑源徵说话的同时,宋敏舒在一旁听得清楚,包括她二人最初误打误撞打开通往地下宫殿的黄金阶梯,进入与六十年前遭雷电击毁前的正寰宫一模一样的地下宫殿,并从白玉床上找到开启通道的机关,走到三条岔路口,遇到杨氏命人挖掘皇庄,因此获救,只是那一场突然燃起的大火,始终令人心悸。

    郑源徵听完郑源辄的叙述,心下了然,如果有人如杨氏一般强行动土进入皇庄地下密室,必遭烈火焚身。只是这样一来,等于告诉有心人,传闻中东启宝藏的正确埋藏地确是皇庄地下,翠屏苑昙花地下的密室乃是进入密室的入口。密室完全开启时,那熊熊燃起的火焰是阻止外人进入宝藏地的障碍。事实上,进入地下宫殿的正确入口却不是已被火焰燃烧过后的的密室,而是宋敏舒无意闯进的密室,而打开黄金阶梯进入地下宫殿的钥匙就是宋敏舒身上的玉佩。

    宋敏舒遭人暗算掉进密道,误打误撞才遇到被人下毒困在密室的郑源辄,如此一来,要安全进入地下宫殿,只能通过宋敏舒所说的密道进入密室,打开通往地下宫殿的阶梯。对方既然将郑源辄困在密室,又出手暗算宋敏舒,必然熟悉皇庄地下的部分密道,却看不破密室的机关,无法进入地下宫殿。究竟是谁,对皇室如此熟悉,能避开所有人设下重重陷阱。郑源徵神色凝重,敌暗我明,绝对不是一个习惯掌控天下事的君王所乐见的。紫宸宫中静谧无声,却是宋敏舒首先忍不住打破这诡异的静寂。

    “皇上哥哥,玉佩既是开启皇庄地下宫殿的钥匙,自当由皇上哥哥保存。想来,是皇上哥哥的运气,也是是舒儿的福气,皇上哥哥当年不送玉佩给舒儿,舒儿也不会误打误撞发现玉佩的妙用,小命或许就得交代在皇庄。舒儿知道玉佩对皇上哥哥很重要,断不会因个人喜好强留玉佩 ,今日便将玉佩交还。”

    说罢,宋敏舒将玉佩交托与秦安,眼巴巴地看着郑源徵将玉佩收回,那小模样别提有多心疼。郑源徵知道宋敏舒爱财不是一日两日的事,今日肯主动将玉佩交出,必是纠结了许久,想到这里,郑源徵面色一缓,饶有兴趣的打量宋敏舒。果不负他所料,宋敏舒后续要求接踵而至。

    “皇上哥哥,舒儿救夫献玉有功,难道不该大肆嘉奖一番。”

    “玉原是你从朕手中强行索去,五皇兄是你夫君,解救夫君于危难,这是你身为妻子应尽之责,怎能作为邀功请赏的理由。”

    “皇上哥哥此言差矣,玉佩可是皇上哥哥当年同意给舒儿的,便是舒儿之物,今日舒儿送呈皇上哥哥,乃舒儿一片拳拳之心。再者,遍观四国,有哪个王妃会与舒儿一般听闻夫君有难,便不顾艰难险阻,奋不顾身营救夫君。便是这一点,舒儿也称得上天下妇人的楷模,皇上哥哥封赏舒儿可是大长皇室脸面的事。”

    这番话换一个人来说,郑源徵不将来人狠狠责罚便是最大的容忍,只是这人是宋敏舒,那个从小就爱缠着他要这要那,待他至诚的人,可惜,宋敏舒还是那个直言不讳的人儿,却又不只是那个小人儿。

    “皇上,王妃小孩心性,请皇上”

    “无妨,王妃想要什么封赏呢?”

    宋敏舒一听,顿时双眼放光。熟知宋敏舒秉性的二人各怀心思,郑源辄神色不变,心却高悬,多年相伴,郑源辄深知宋敏舒不是如她表现出的不明世事的糊涂人,杨氏为救她甘冒天家大不韪,只消看了昨日宋敏舒抱着杨氏哭了半日的情形他便知,宋敏舒心里明白。如果说宋敏舒心中鲜少放下外物,那么亲人就是唯一的例外。杨氏的行为虽冒犯了皇家威严,郑源徵毕竟没有较真,至少宋毕昇领着圣旨去了皇庄。眼下只怕宋敏舒关心则乱,反叫郑源徵不快,坏了幼时情分,可他偏偏无法出声提点。

    郑源徵面色不动,等着宋敏舒所提要求为何。毕竟时隔多年,人长大了,总有许多事迫使她改变,郑源徵心中矛盾,既希望宋敏舒还是以前那个一尘不染的孩子,又觉得事实无绝对例外。方才他本可以顺着宋敏舒的说法直接封赏,可他就是忍不住一试。

    “皇上哥哥,舒儿此次所立功劳是不是很大。”

    “自是不小。”

    郑源徵双眼微眯,唇角含笑,宋敏舒闻言笑得灿烂。

    “其实舒儿既不缺钱财首饰,也不缺爹娘疼爱,夫君爱护,唯一缺的是舒儿和辄哥哥尚未有孩儿,舒儿是很喜欢像念安公主一样可爱的孩子,可这子嗣一事,却不是皇上哥哥一道圣旨降下舒儿就能怀上的。舒儿左思右想,觉得这个要求最合理,皇上哥哥听了一定会同意。”

    听到这里,郑源辄一颗心放下,郑源徵却不由得好笑。

    “但凡朕能办到的,必定满足你的要求。”

    作者有话要说:时隔小半年,我复活了,还有人看咩。

    如题,男女主被我困在地下等死,我困在文外装死,当真没敢上网瞅一眼,现在爬出来重新码字,不管板砖还是鲜花,来者不忌。

    第95章 有孕

    宋敏舒的要求很简单,就是她生一个,郑源徵就大大封赏一个,按宋敏舒的说法,郑源辄身体常年不好,她又是个不擅教导孩子的人,为了孩子将来能够健康快乐成长,不给皇室抹黑,只好有劳将皇子公主教导得十分优秀的皇帝叔父多多操心。从宋敏舒式思维来看,无非是一个自小爱敛财的母亲为孩子向皇帝叔父讨要好处,顺便推销自家孩子。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却是宋敏舒给自家孩子讨要了一重保障。君权社会,皇帝金口一开,掌控人生死,便是皇室子弟,要过得好,也不得不仰仗皇帝的决定,所以赢得圣心乃是安身立命极重要的保障。宋敏舒不指望将来自家孩子有多优秀,能平安长大,衣食无忧便是她为孩子做的最大努力。

    在这关头,杨氏私动皇庄一事横亘在其中,她纵然心有所忧,也不能向郑源徵求情。她与郑源徵算青梅竹马,有一份情在,不代表这份情能深到她离宫数年后,郑源徵会为她一句话改变决定。纵然她不曾离宫,以郑源徵的脾性,也不会为了女人改变初衷,从小宋敏舒就明白,郑源徵不会是一个好的良人,却是一个好的君主。她自问没有那种穿越女主让君王、英雄只要美人不要江山的本事,伴随着她穿越所发生的唯一狗血情节,便是改嫁,相信除此之外,她的人生应该不会再出现前世八点档播放的井喷雷人情节。

    可以说,宋敏舒之所以赢得郑源徵和郑源辄的信任,是因她明白自己的分量,并及时摆正自己所在的位置,从不会提出过分的要求。入宫之前,宋敏舒就有交出玉佩的自觉,如果这块玉仅仅是一块带有兰香的玉,她从郑源徵手中抢来到也没什么,偏偏这是开启皇庄地下宫殿的钥匙,她若再不分轻重强行扣留,那便犯了大忌。以她一贯敛财的性子,如果大大方方交出玉佩,反倒容易让人生疑,既是如此,她干嘛不为了她将来的孩子谋些福利。至于杨氏那边,郑源徵昨日没有发作,事情便有转圜余地。

    从皇宫回王府的路上,郑源辄阖眼沉思,睁眼只见倚在他肩上的宋敏舒睡得正香,不知梦到了什么,嘴角微微上翘。睡梦中的宋敏舒安静无害,醒来后的宋敏舒也是一派温良,只有郑源辄知道,一旦触及到宋敏舒的底线,她反抗起来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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