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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欺不可第21部分阅读

    并非不可。可今日郑源徵再起纳她为妃的念头,就是欺兄霸嫂,一旦被冠上这个恶名,郑源徵这一世纵有再多功绩,也抹不去这个黑点。权衡利弊之下,郑源徵不会做出百利无一害的事。

    怪不得日前刘潜会在诊脉时突然说起子嗣一事,想来站在局外的刘潜看的比谁都清楚,郑源徵对她的感情起了变化。郑源徵的长公主念安已经五岁,郑源辄的年纪也不小了,是该做爹。

    郑源辄坐在一旁饮下一杯又一杯清水,只能用这种方式压下心中的异样。五年了,郑源徵竟然还没有完全放下宋敏舒,那宋敏舒又是怎么想的?宋敏舒努力对他好,他能感觉得到,可当宋敏舒与郑源徵旁若无人对视时,心头涌上的酸涩感骗不了自己。只是郑源辄不知道,在他满心不适时,宋敏舒已经惦记上他什么时候做爹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皇帝的情意只是因为得不到留有遗憾才发生质变,还有一点就是宋敏舒于郑源徵一直是一个特殊的存在。不知道亲们有没有注意到,小幽在写文时,有几次提到郑源徵将宋敏舒当做妹妹来疼爱,在宋敏舒还是贵妃时,郑源徵对宋敏舒的情更多是对死去妹妹感情的转移。

    当郑源徵赐婚宋敏舒嫁给郑源辄时,郑源徵对宋敏舒的感情让原本的感情慢慢变质,经过时间的酝酿,就成了得不到的遗憾。这个完全说得通。所以说,男主一开始就定下郑源辄而不是郑源徵,早就有伏笔,只有随着故事的发展才会慢慢明显。

    ps:感情纠葛不会成为主线,写这种感情纠葛太费脑力,小幽转不过弯来。

    预告:下一章,感情升温,撒花中。

    第75章 挑逗

    皇后坐在郑源徵身边,将郑源徵的一举一动看得一清二楚,自然看到了郑源徵眼中对宋敏舒不舍的情意。皇后银牙咬碎,当年她就看宋敏舒不顺眼,别看当初宋敏舒年纪小,也不知使了什么手段将郑源徵迷住,让郑源徵时刻惦记着她。好不容易盼到峰回路转,郑源徵将宋敏舒赐婚郑源辄,谁料五年过后,郑源徵非但没有忘记宋敏舒,反而将宋敏舒记在心上,这让从小心慕郑源徵却从未得到过郑源徵真心的皇后恨恨不已。女人的恨有时来得莫名其妙,却能毁天灭地。

    太后缺席宴会在宋敏舒眼中已是见怪不怪的事,虽说宋敏舒一直不明白,曾经叱咤后宫二十多年的太后在郑源徵登基卸下皇后之位后,为何总喜欢窝在慈安宫装病。不过太后每次病愈的时间都算得相当好,五年前一听说皇后身怀有孕,太后的病就好,在张权死后,太后也顺利保住了张家。如今的张家虽不如张权在世时的风光,却因出了两位皇后,依然显赫。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只要后宫中有太后和皇后在位一日,张家就不会彻底消亡。宋敏舒成日呆在王府中也听说了张权正妻的嫡子张延庆的神童之名,张延庆与宋敏行年龄相仿,比起宋敏行的嚣张跋扈行径,张延庆在京中的神童之名更受人追捧。

    当晚,宋敏舒和郑源辄离开皇宫回到王府,宋敏舒在丫鬟的伺候下沐浴更衣后早早躺在床上。郑源辄洗漱完毕走到房中见到的就是宋敏舒躺在床上昏昏欲睡,却强打精神的情景。

    “辄哥哥今日动作真慢,花了半个时辰才洗漱完,舒儿等得都快睡着了。”

    宋敏舒语气中的小幽怨安抚了郑源辄心中的不适,宋敏舒是他的王妃已是不争的事实,他何必纠结于那些有的没的事。掀起锦被一角,郑源辄躺在床上,宋敏舒顺势钻进郑源辄怀中。软玉温香在怀,那传来的阵阵女儿香勾得郑源辄心跳漏了几拍,宋敏舒犹不自知,小脑袋往郑源辄怀中蹭了蹭,引得郑源辄加重了呼吸。

    “辄哥哥今日见到念安有没有什么想法呢?皇上哥哥五年前就做爹爹了,辄哥哥会不会也想有一个像念安那样可爱的女儿。”

    “舒儿。”

    郑源辄辅一开口,嘶哑的声音让他一惊,宋敏舒有意无意的行为已经将他体内的火悉数点燃。自成亲以来,郑源辄抱着宋敏舒一睡就是五年,宋敏舒从女孩长成少女,身体的每一点变化他都能清楚地感受到。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软玉温香在怀,他要不动心不可能。一直以来,他都用宋敏舒还小,再候一段时日为由压下心中渴望,只等宋敏舒及笄那日再说,可今日被宋敏舒这一问,郑源辄有种错觉,宋敏舒在故意勾引他。想到这里,郑源辄暗嘲他心急难耐,反到将责任推到宋敏舒身上,却不知宋敏舒早在皇宫起了让郑源辄做爹这个念头的一刻,就一直在琢磨应该寻个怎样的契机与郑源辄先圆房,再生孩子。

    按宋敏舒的计划,她目前的身体中还有扶桑余毒,不易受孕,即便此时圆房也不会有孩子。在这段空闲时间内,正好可以作为她和郑源辄相处的蜜月时间,不用担心孩子突然到来,打扰了夫妻过二人世界。此前,宋敏舒不敢和郑源辄圆房,就是担心年龄小,万一怀上孩子,对大人孩子都不利,要知道古代的医疗相对于上一世有极大的差距,尤其是女人生孩子,等于一只脚踏进了鬼门关,她可不想因生孩子失去悠闲的米虫生活。现在担心的已经不是问题,那还有什么可以顾虑的。

    于心理上,她作为一个成熟女青年,对夫妻间那档子事并不排斥。于身理上,十四岁的身体已经发育的相当成熟,以前世的眼光来看,宋敏舒就是个早熟的孩子,该有的地方早已发育完全,具备一切外在条件来诱惑郑源辄。眼下宋敏舒唯一担心的是,郑源辄顽固的性子发作,非得等到她年满十五成年后再行夫妻之礼。她就不信郑源辄忍得住再三勾引。

    “辄哥哥,舒儿以后生出来的孩子一定会比念安更可爱。”

    宋敏舒轻拽了拽郑源辄胳膊,感觉到郑源辄身体一僵,宋敏舒将头埋进郑源辄怀中,小手有意无意地在郑源辄胸前逗弄着。郑源辄一手抓住宋敏舒在胸前捣乱的小手,侧身将宋敏舒紧紧搂进怀中,强行压住心头涌上的那股邪火,喉咙里发出暗哑的声音。

    “今日累了,好好休息,明日还有其他事情要做,不许捣乱。”

    碰触到郑源辄火热的肌肤,还有加在身上那股强行压制的力量,宋敏舒轻笑出声。笑了一会儿,

    宋敏舒想起今日在宫中折腾了大半日,现在确实很累,想想郑源辄的话,委实在理,便歇了继续引诱郑源辄的心思。既然有了这个打算,就不急在一时,她迟早要将郑源辄吃到手,何不养足精力再伺机挑逗。

    “晚安,辄哥哥。”

    说罢,宋敏舒在郑源辄脸颊上印下一个吻,随即钻到郑源辄怀中埋头大睡。不过片刻,宋敏舒已经沉沉睡去,而抱着宋敏舒的郑源辄确无论如何也睡不着。郑源辄不敢动,也不能动,唯恐一动就再忍不住。

    这一夜宋敏舒睡得格外香甜,郑源辄抱着宋敏舒却怎么也睡不着,因宋敏舒睡觉一向不老实,总

    在郑源辄刚刚压下心头的火气时动几下,让郑源辄前功尽弃。看着睡得香甜,梦中唇角微微上翘的宋敏舒,郑源辄满心无力,一夜辗转直到黑夜将尽,郑源辄才浑浑噩噩睡去。因宋敏舒一向喜欢赖床,郑源辄也不用上朝,丫鬟们不会大清早进房间伺候二人起床,是以郑源辄一觉醒来午时将近。

    郑源辄从梦中醒来,睁眼一看,宋敏舒还在他怀里呼呼大睡。比睡,大约没能强得过宋敏舒,只是时候不早,再睡下去不利于养生。

    “来人。”

    宋敏舒在郑源辄唤人的时候就醒了,索性在郑源辄走下床的时候坐起来,长长伸了个懒腰,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呵欠。四大丫鬟一早候在门外等两人传召,谁知这一等就是一个时辰,水凉了又

    换上热的,如此重复几次,终于等到里面有动静了,听到传唤立刻推门进去。

    这边郑源辄和宋敏舒刚穿衣洗漱完毕,那边郑源辄的贴身小厮站在院外,说宫中来人,请郑源辄过去。

    厅堂里,郑源辄看着前不久由秦安亲自送来的一只大箱子,当即命人将箱子抬进春华院。从盒中取出一把金色的钥匙,郑源辄打开沉重的红楠木箱盖,却发现箱内空无一物。想着秦安将箱子送到时,一脸慎重的表情,郑源辄能肯定,秦安一路看护严实,绝对不可能让人中途将箱子掉包,何况他手中这把钥匙,是郑源徵几年前给他的,如果箱子上的锁不是郑源徵亲手锁上,他打不开箱子。只是郑源徵为何要送一个空箱子过来。

    郑源辄纳闷的同时,贴身伺候郑源辄的常琉说宋敏舒在秋实院等他用午膳,郑源辄这才想起,今日起得迟了,错过了早膳,这会儿已到了用午膳的时间。郑源辄走到秋实院,宋敏舒已经坐在摆满膳食的桌前,等候他的到来。

    “皇上哥哥送来的东西棘手吗。”

    “一会儿你随我去春华院一看便知,先用膳。”

    宋敏舒看着郑源辄走进来时眼中迅速收敛的情绪便知,郑源徵送来的东西不简单。再难的问题也有解决之道,再复杂的关系也有理清的一天,当下最重要的是填饱肚子,才有精神想法子解决问题。

    “辄哥哥,今日这道宫保鸡丁做得不错,你尝尝。”

    “好。”

    郑源辄记挂着春华院中的空箱子,用完膳就领着宋敏舒向春华院走去。宋敏舒走进房时,一股淡淡的香味钻进鼻中。

    “房里熏香了,怎么会有香味。”

    不是宋敏舒没事发问,实在是她和郑源辄都不喜欢熏香,突然在春华院闻到香味,宋敏舒心中奇怪,便问了出口。

    “回王妃,房中不曾熏香。”

    跟在郑源辄身后的常瑜答道。常瑜和常琉从小跟在郑源辄身边伺候。常瑜负责打理春华院,常琉则贴身跟随。在宋敏舒发问的第一时间,负责打理春华院的常瑜当即答道。

    宋敏舒这一说,郑源辄才发现被他忽视的一个问题,秦安送来的红楠木箱子带着一股子淡淡的香味。秦安将箱子送到时,郑源辄的目光就被这一只大箱子锁住,随后打开箱子,发现箱子内空无一物,注意力全都放在空箱子上,却忽视了箱子本身。若非宋敏舒的提醒,他或许还陷在空箱子的迷雾中,被表象迷惑。

    “这就是皇上哥哥送来的箱子。”

    宋敏舒将红楠木箱子上上下下仔细看了一遍,箱子除了自带的香味颜色和那把金色的大锁,再无其他装饰。箱子的内部空间足够大,躺一个人不成问题。可是郑源徵命人送一只箱子过来做什么,宋敏舒绝对不会以为郑源徵担心贤王府中没有箱子放东西。空箱子,空箱子,除了装东西,还能干什么。想到这里,宋敏舒凑近箱子,使劲一嗅,除了进门时嗅到的香味,还有一丝其他味道,极淡,有些像熏过的草药味道。如果不是宋敏舒嗅觉灵敏,也闻不到那几不可闻的味道。

    “砰砰砰。”

    宋敏舒蹲在红楠木箱子前敲了敲,疑惑地看着郑源辄。

    “不是实心的。”

    作者有话要说:有木有想到是宋敏舒主动出击,其实宋敏舒从二嫁之初已经开始了盘算。

    第76章 玄机

    郑源辄走到红楠木箱子前,将箱子里里外外仔细看了一遍,在装锁的地方发现了一个钥匙孔。郑源辄将手中的钥匙插入钥匙孔,轻轻一拧,只听得锁芯“咔嚓”一响,箱子内壁一处凹陷下去,露出一个黑色丝绸包裹的东西。

    郑源辄将黑色丝绸包裹拿出来,打开包裹,里面方有一个四方雕兰花的红木盒子和一份手谕。

    “五皇兄,此乃圣祖遗物,朕三月前于宫中无意发现,宫中耳目众多,现将圣祖遗物寄于王府,务必妥当收之,以待时机开启。”

    郑源辄没有打开雕花红木盒,既然郑源徵没有提及让他看里面的东西,就是他不能看的东西。郑源徵有意将东西暂时存放在王府,他妥善保管便是。郑源辄思虑的片刻,宋敏舒对着红楠木箱子正感兴趣。从前就听说过一些工匠心思巧妙,设计的机关如果不按照正确的步骤打开,强行拆卸不但损了保存盒,连盒子里的东西也一并毁去。这会儿郑源辄已经取出了箱子里的东西,不必担心损毁了箱子里的东西,宋敏舒一时起了念头,开始鼓捣这大箱子,琢磨着找到箱子的设计关键。谁知手指在箱子内壁凹陷处触摸时,突然摸到了一个极小的凸起,宋敏舒小指轻轻一按,“咔嚓”一声响,箱子其余三面同时凹陷下去,只是这一次出现的三处地方没有出现任何东西,每一个凹陷处一般大小,正好放下一个雕花红木盒。

    “这三个地方原来应该也放着一个雕花红木盒,大概因为什么原因丢了。”

    宋敏舒嘴中嘀咕着,若有所思。郑源辄看了看手中的雕花红木盒,又看了看红楠木箱子,俯身将红楠木箱子恢复原状,只是将那取出的雕花红木盒留下。

    “常瑜,将红楠木箱子收到库房中去,好好保存。”

    “是。”

    常瑜得了郑源辄的命令,命人将红楠木箱子抬下去,经过宋敏舒跟前时,淡淡的香味里夹杂的一丝药材的味道窜入宋敏舒鼻子里。宋敏舒眉头一皱,狐疑地看着红楠木箱子,却没有阻止常瑜将红楠木箱子抬走。待到二人重回秋实院,挥退身边的人后,郑源辄看着倚在美人榻上的宋敏舒轻声问道。

    “舒儿,刚才常瑜抬走红楠木箱子的时候,你有什么发现。”

    “有车前子和牦牛鞭的味道,虽然极淡,但瞒不过我的鼻子。海狗肾、鹿鞭、车前子、牦牛鞭、海螵蛸、龙骨可以配春|药。”

    郑源徵日前遭人算计,临幸焦宝林,正是三月前,恐怕与手谕上说的三月前郑源徵偶然在皇宫中得到这个红楠木箱子是同一日。如此一来,郑源徵得到红楠木箱子并非偶然,而是有人故意为之。郑源徵能得到这箱子,也是因外人得到箱子也没法子打开,因为开箱的钥匙在他和郑源徵手上。这两把钥匙本是东启历任帝王调遣暗卫的信物,由特殊材料制成,一把由帝王掌管,一把由暗卫首领掌管。

    几年前,郑源徵将钥匙交到郑源辄手上时,意味着郑源徵将一半暗卫的调度权力交到郑源辄手中。东启暗卫的使命是保护皇上,听从皇上命令。然圣祖当年建立暗卫时,却备下了两份同样的信物,两把一模一样的钥匙。只有在位的君主将其中的一把钥匙亲手交到另一人手上,暗卫才会听从手持钥匙人的调度,所以每一名暗卫必须牢记钥匙的模样。

    两把钥匙一代一代传下来,渐渐手持钥匙的人忘了钥匙也是开锁的工具,只将钥匙当成了调度暗卫的信物,如果不是今日郑源徵送来这个红楠木箱子,郑源辄也不会将其他事情和钥匙联系起来。看来送箱子的人必定知道钥匙和箱子的联系,也知道强行损毁箱子会毁了箱子中的东西,权衡利弊之下索性将箱子交给郑源徵。这箱子得来隐秘,只不知箱子里存放的是什么东西。

    “皇上哥哥当日遭人算计,必定是碰了这箱子,沾了上面的春|药,这类蝽药经过特殊处理,无需服用便可催动人体内的欲|望。这种蝽药|也有一个弊端,便是药性持续时间极短,从药性发作到结束往往只有一盏茶的功夫。如果是忍耐力极强的人,熬过一盏茶的功夫也就没事了。虽然这种春|药的药效不是最好的,却是春|药市场上行情最好的,被下了这种春|药的人很难察觉自己因中了药而产生求欢欲|望,只会当做见到异性后勾起的生理需求。”

    宋敏舒的话说到这个份上,郑源辄再不明白也不好意思再继续这个春|药话题。虽说宋敏舒熟知药理,可她一个云英少女身,说起这些事怎的就没有一般女子的羞涩。原本惦记着正事的郑源辄被宋敏舒这一打岔,忍不住又想歪了。

    “辄哥哥要不要试试这药的滋味,舒儿知道怎么配。”

    “胡闹。”

    郑源辄原想说不许沾染这些歪门邪道,当即想到,如果宋敏舒不知道这些东西,他怎会发现这些线索。宋敏舒见状,唇角上扬,眉眼弯弯,笑得像只小狐狸。

    “除了发现箱子上的药,还有其他发现吗?”

    宋敏舒摇了摇头,枕着小猪抱枕,长长打了个呵欠,午休的时间到了。明明今日起得那么迟,怎么到了午休的时间,还是犯困。往日宋敏舒辰时二刻起床,用过早膳后看一个辰时的书,午膳过后午休一个时辰,下午练一个半时辰的字,每日作息时间规律,几年下来形成了稳定的生物钟。昨日从宫中回王府,晚上又折腾了一会,今晨起床的时间顺延,连带早膳同午膳一起用。陪郑源辄研究红楠木箱子有一会,这会儿到了午休时间,自然而然开始犯困,宋敏舒虽想陪郑源辄多说一会儿话,却也挨不过瞌睡虫,瞬间睡意上涌。

    “王爷,刘太医求见。”

    “快请。”

    郑源辄见宋敏舒准备午休,便歇了叫宋敏舒同去的心,谁知宋敏舒一听刘潜来了,瞌睡虫瞬间消失,迅速从美人榻上起来,跟在郑源辄身后。

    刘潜在厅中坐了一会儿,郑源辄和宋敏舒一前一后到来,看宋敏舒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刘潜知道他的到来打扰了宋敏舒午休的时间。

    “刘太医前些日子不是在刘府已经给我们号过脉,今日来所为何事。”

    在郑源辄和刘潜寒暄了几句后,宋敏舒忍不住心头疑问,开口询问。宋敏舒最怕的就是刘潜突然来一句,郑源辄的病情严重了,或者又有了其他问题。人都希望自己身体健健康康,没有谁希望医生时刻上门探望,尤其是刘潜这种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太医。

    “臣几年来翻阅了许多书籍,发现有关瑶池金莲的记载,近日得知北锗北陵雪峰上有瑶池金莲,臣想随北锗使臣一同前往北锗采摘瑶池金莲。皇上得知臣的想法,已经许了臣随送亲队伍一同前往北锗。”

    瑶池金莲一直是传闻中的灵药,据说有生死人肉白骨之功效。健康人若吃了瑶池金莲,百病不沾,长命百岁,病弱之人若吃了瑶池金莲,百病消散,身强体壮。宋敏舒不相信有这种神奇的药,就算真有这种神奇的药,必定是集天地之灵气长成,得之艰难。郑源辄的病是娘肚子里带来的,以目前的医学水平要完全治愈不可能,如果有传说中的瑶池金莲,或许有治愈的可能。

    “有多大的把握能采到瑶池金莲。”

    “半成。”

    刘潜的话一出,立刻将宋敏舒活络的心思打回原形。半成几率等于没有。也是,那种传说中的灵药,真要那么容易得到,就不是传说中才存在的。

    “北陵雪峰高五千米,终年为冰雪覆盖,北锗人说北陵雪峰被神诅咒,从没有人能爬上顶峰。如果要刘太医付出生命的代价,本王宁可不要这瑶池金莲。”

    “王爷想错了,那等灵药可遇不可求,从来只在书中见过,于臣等学医之人而言,有朝一日能见到传说中的灵药,明知会付出代价也会欣然前往。”

    宋敏舒知道刘潜的性子,刘潜热爱医学胜过一切。见郑源辄还想说什么,宋敏舒抢在郑源辄开口前说道。

    “希望师傅早日带着瑶池金莲回来,随缘、昭莹、王爷和我都等着师傅回来。”

    这是宋敏舒第一次在人前称刘潜为师,这一声师傅迟到了七年,此刻听在刘潜耳中,心中却是别样甜。要听宋敏舒这一声师傅不容易,如果不是为了郑源辄去采摘瑶池金莲,他不知何时才能听到宋敏舒叫一声师傅。

    “为师定会回来,等那时,你师娘已经给为师生了儿子。”

    “好,我在京城等师傅回来。”

    一月后,北锗使臣李玄慕向郑源徵请辞,怡阳公主穿上嫁衣拜别太后、郑源徵和皇后,坐上送嫁马车,向北锗驶去。刘潜以随行太医身份,护送怡阳公主入北锗,待怡阳公主嫁入北锗皇帝闻人璋后,返回东启。

    随缘有意送刘潜,却被刘潜勒令在刘府中养胎,那一日宋敏舒去刘府中陪着随缘说了一日的话,大部分时间是随缘在说,宋敏舒坐在一侧听。待宋敏舒从刘府用过晚膳回王府,夜色降临。

    “今日娘娘出门后,北锗使臣李大人遣人向娘娘辞行,那传话的小厮说李大人特意交代,不知娘娘对李大人送的礼物可满意。”

    宋敏舒这才想起,那一日撞上李玄慕的戏剧一幕,后来李玄慕特意遣人送来礼物赔罪。当日郑源辄匆匆走进来,宋敏舒将礼物交给灵月收起来后就忘了这回事,如果不是李玄慕今日提起,这礼物还不知要到什么时候才会想起来看一看。

    “灵月,将李大人送来的盒子拿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李玄慕送给宋敏舒的礼物是什么呢,有兴趣的可以猜猜。也可以猜猜箱子的作用。

    第77章 情趣

    李玄慕送来的东西是一本玉雕书,书页薄而光滑,上面雕刻着栩栩如生的人物图。宋敏舒打开盒子见到玉雕书的第一眼,心道李玄慕不是个小气抠门的人,待翻开名为宝鉴的玉雕书页看见里面的图片时,宋敏舒翻书的手顿了一顿,接着又随意翻弄了几页,随后合上书页,将盒子放到一侧。

    “王爷呢?”

    “娘娘忘了,今日怡阳公主出嫁,王爷一早入宫,现在还未回府。”

    郑源辄今晨入宫的事宋敏舒是知道的,现在怡阳公主的送亲队伍早在京城数里之外,郑源辄还留在宫中,就是被郑源徵给留下了。

    “准备热水,我要沐浴更衣。”

    “是。”

    沐浴更衣完毕后,宋敏舒身着中衣,坐在床头,让云月将她平常看的药典拿来。

    “你们先下去,我看一会儿书,王爷回来了告诉我。”

    四大丫鬟下去后,宋敏舒见房中无第二人,掀开被子下床走到放盒子的桌旁,轻轻打开放在桌上的盒子,将李玄慕送来的玉雕书拿出来,一封信赫然呈现眼前。

    “王妃亲启,此玉雕宝鉴乃玄慕多年前偶然得之,甚为喜爱,故随身携带至今。待王妃与王爷探讨便知各中妙用。小小礼物不成敬意,望王妃笑纳。”

    看完李玄慕的信,宋敏舒真不知该说什么好。先不论这玉雕书页上刻画得活灵活现的一百零八式春|宫||图,李玄慕这封信要是被外人得之,她这一世清白可算毁了。看完信,宋敏舒将信纸引火,烧得一干二净,只是这玉雕春|宫|图却是个好东西。一套书页铺平后,足足铺满了整张桌子。触摸着光滑玉璧上的纹路,欣赏着画壁上男男女女如痴如醉的表情,观摩着一个个由简入难的动作,宋敏舒不由自主地感叹,雕刻这本书的人不仅有高超的雕刻技艺,还有丰富的经验,即使没亲自体验,必定观摩了不少,是常年浸|滛此道的人。否则也难将画中人物的表情神韵刻画得惟妙惟肖。

    这副一百零八式春|宫|图以艺术的眼光来看,是一副不可多得的艺术珍品,而雕刻春|宫|图的玉也是块好玉。综上判断,李玄慕这份礼物不轻,虽然目的不纯。对好东西宋敏舒一向宝贝,将各种姿势仔仔细细观摩了一遍,宋敏舒决定将暂|宫|图时收起来,等找个时间再和郑源辄一起研究研究。

    只是宋敏舒这边还没来得及收好,灵月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郑源辄回来了。原本收了一半的图,还有一半留在桌面上,因宋敏舒担心书页磕碰坏了,收得格外小心,速度缓了不少,谁知郑源辄偏偏踩着这个点回来了。

    “舒儿,你在收什么,怎的将门关上。”

    郑源辄进来时,宋敏舒恰好将最后一块玉雕画放进盒子里。轻轻盖上盒子,宋敏舒走到郑源辄身边。

    “这个是北锗使臣李特使前些日子送来的赔罪礼物,那一日忘了看。今日李特使临走之时遣人来辞行,特意交代小厮询问我对那一日送来的礼物满意与否,我方才突然想起这事,索性将礼物搬出来看一看。”

    李玄慕向宋敏舒辞行的事王府中人都知道,与其让郑源辄从别人耳中听到这件事,还不如由宋敏舒亲自告之。虽说宋敏舒和李玄慕之间除了那一次偶然事件相遇,并无其他交集,总归得避嫌不是。在看了李玄慕那封露骨的信后,宋敏舒脸皮再厚,也无法装做不在意,必须得掂量掂量李玄慕的真正目的。如果李玄慕只是因那一日调侃她嫁人后还是处子之身,一时兴起才送来了这本春|宫|图,宋敏舒到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事。就怕身为北锗使臣的李玄慕起了其他心思,毕竟她曾是郑源徵的贵妃。

    郑源辄回府时,就从常瑜嘴中听说了李玄慕遣人向宋敏舒辞行的事,此刻对宋敏舒的坦白,郑源辄听后心中格外舒服。

    “李特使送了什么礼物。”

    郑源辄也没多想,只是话问出口后,好一会儿没得到宋敏舒的回答。郑源辄放下茶盏后抬头顺着宋敏舒的目光看向那个摆放在桌子上的盒子。盒子是个普通的雕花盒,被一把小巧的黄铜锁扣上。锁被宋敏舒打开了,此刻并未完全扣上,盒子留了一条细窄的缝隙,一丝微黄的烛光顺着缝隙挤进盒子里。郑源辄眉间一挑,虽没见到盒子里的东西,心中隐约猜到,能让宋敏舒避开四大丫鬟一个人看的东西,是不能大肆宣扬的东西。

    “辄哥哥想知道是什么吗?”

    郑源辄的手还未碰到盒子,宋敏舒快速伸手,按住盒子,将盒子移到跟前,看着郑源辄眯眼一笑。弯弯的眉眼,上扬的唇角,宋敏舒狐狸般的微笑落入郑源辄眼中,郑源辄突然有种被盯上的怪异感,心里忍不住发毛。

    “你拿走盒子,我怎么知道。”

    宋敏舒闻言,笑得更欢快。宋敏舒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郑源辄跟前,俯身勾住郑源辄的脖子,坐在郑源辄腿上,身体顺势倚进郑源辄怀中,轻轻一嗅,沐浴后的清香钻入鼻中,是属于郑源辄独有的气味。

    郑源辄进入秋实院之前,先去春华院沐浴更衣,换下那一身沾染了酒味的衣服。怡阳嫁人,他就算不饮酒,身上也会沾染到些许气味,郑源辄心知宋敏舒不喜欢他身上有酒味,一回王府就立马沐浴换下了那身衣袍。对宋敏舒亲近的行为,郑源辄早已习惯,只是随着宋敏舒一日日长大,如这般离了床坐到他腿上的次数越来越少,不过这感觉不赖。宋敏舒双手环住郑源辄的脖颈时,郑源辄的手自然扣上了宋敏舒的腰。

    郑源辄也不是个迟钝的人,宋敏舒那一晚的主动他不是没有感觉,只是郑源辄有心将两人的圆房留到宋敏舒及笄之后,这才一忍再忍。既然打定主意,郑源辄就没打算让宋敏舒一直挑逗他。他的小妻子虽懒,从不是个老实的性子,满脑子古灵精怪。他若不主动,一旦被宋敏舒掌控主动权,有他受的,那一夜躁动不安难以入眠的记忆太深刻。

    宋敏舒骨子里就没有古代女子的矜持,不会被郑源辄的拒绝而后退,反到因郑源辄的不配合挑起了宋敏舒血液里的兴奋。

    “辄哥哥你变坏了。”

    宋敏舒凑到郑源辄耳边轻声说道,呼出的热气扑打到郑源辄的脖颈上,郑源辄肌肤瞬间犹如被千万只蚂蚁爬过,惹来阵阵瘙痒。成功引得郑源辄身体一僵后,宋敏舒咯咯一笑,粉红的舌尖一勾,似不在意划过郑源辄脖颈上的肌肤,宋敏舒当即感觉到扣在腰上的双手加重了力道,而手的主人依然在负隅顽抗。

    “舒儿仔细看过一次,李特使送来的礼物很有意思。可李特使说了,只有舒儿和辄哥哥两人一起

    看,才能明白其中乐趣。”

    说罢,宋敏舒从郑源辄腿上起身离开。见宋敏舒不再继续,郑源辄顿觉松了一口气,心底的某一处却升起一丝遗憾。就在郑源辄自嘲的同时,宋敏舒将李玄慕送来的盒子打开,取出玉雕春宫图,将三块长玉简平铺在桌面上。玉简上刻画着神色迷离的男女做出各种动作,似痛苦似欢乐,各中滋味让人恨不能一尝为快。

    郑源辄心中欲|火猛地升起,仿佛喉咙里有一团火在燃烧,急需一盆凉水浇灭那股邪火。看着宋敏舒时不时瞟过来的目光,郑源辄恨不得抓住眼前的小人儿一解心头焦躁,脑子里残留的那点理智却在此刻冒出,提醒他时候未到。李玄慕竟敢送这些东西给宋敏舒,想到这里郑源辄心一沉。

    “李玄慕竟敢送这些东西给你,那一日他对你做了什么。”

    郑源辄语气里的狠意叫宋敏舒心一颤,虽说郑源辄的狠不是对她,宋敏舒仍忍不住心惊。宋敏舒从没见过郑源辄狠厉的手段,嫁给郑源辄之前,郑源辄待她十分疏离,嫁给郑源辄之后,郑源辄宠她上天,今日突然见到郑源辄狠厉的一面,宋敏舒害怕的一瞬间突然觉得,这样的郑源辄才是

    更加真实的他,才是郑源徵依仗的贤王。

    皇家的人骨子里流着凉薄的血液,这五年来,若非她费尽心思同郑源辄软磨硬泡,怎得今日的情分。郑源辄不比九岁继位的郑源徵,郑源徵可以养一个无所事事的贵妃,郑源辄却从不需要一个废柴王妃。五年来,宋敏舒悉心研究医书药典,从不错过刘潜的每一次诊脉,为郑源辄制定详细的饮食方案,只为赢得郑源辄的真心相护。宋敏舒确实做到了,且在保留了小性子的同时获得了郑源辄的认可。就在宋敏舒以为郑源辄只是一个温柔的夫君时,突然见到郑源徵性子中狠厉的一面,恍然醒悟。可是这样的郑源辄才更贴近现实,她见到的不再是郑源辄可以表现出来的一个面,而是另一个面,以后她还要接触郑源辄不同的面,岂能因见到郑源辄偶尔流露的狠厉就退缩。

    “那一日,舒儿被李特使的手下请去喝茶,为了让李特使有所忌讳,不敢使动作,便告知李特使舒儿的爹爹是京城中的大人物,夫君也是了不起的人物。谁知李特使突然嘲笑舒儿,说舒儿还是个处子,却说自己嫁了人。舒儿正要反驳,辄哥哥就来了。”

    宋敏舒说得极其小心,仿佛一个不慎就会惹怒郑源辄。这样的宋敏舒看的郑源辄心一揪,这才反应过来,方才那突然的怒气吓坏了宋敏舒。

    “舒儿,我没有其他意思,我以为李玄慕做了伤害你的事。”

    “怎会,虽然李特使那个人嘴巴有些讨厌,可他送了舒儿两份礼物赔罪,舒儿就不同他计较了。”

    郑源辄话一软,宋敏舒顺杆子往上爬,一扫之前的委屈谨慎,嚣张神色冒出头来,看得郑源辄直摇头。

    “李特使说这画要舒儿和辄哥哥一起看才能体会个中滋味,可辄哥哥看完以后不但没有开心,反而生气,可见方法不对,不如我们依着这上面的动作试试。”

    “舒儿,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宋敏舒的话无疑是赤|裸|裸的勾引,却因她一脸天真地看着郑源辄,让原就被勾得心痒痒的郑源辄心尖一缩。身体里那股子邪火猛然窜起,迅速在四肢血脉里燃烧。蓬勃的欲|望充斥在身体里无法褪去,郑源辄盯着宋敏舒的眼睛里仿佛冒得出火来。

    “是这样吗?”

    忍得辛苦的郑源辄被宋敏舒突然抱住,两唇相接,什么理性都被抛到九霄云外。郑源辄一手将宋敏舒牢牢扣在怀中,一手按住宋敏舒的头,加深这个吻。唇舌间的纠缠已经满足不了郑源辄的需求,郑源辄横抱起宋敏舒走向床。

    作者有话要说:朋友说,因为小幽基本保持日更,所以长评加更的说法毫无诱惑力,是吗,是这样吗。。。。。

    第78章 局势

    勾引郑源辄的后果就是被彻底吃干抹净,而且不止一次。对于一个洁身自好的男人,在食髓知味后,便开始了孜孜不倦的索取。起初两人循着身体的本能摸索,一回生二回熟,大半夜折腾下来,宋敏舒已经困得不行,索性郑源辄知晓轻重,替宋敏舒清理身子后,拥着宋敏舒心满意足的睡下。

    次日清晨,郑源辄早早起床梳洗,准备进宫。昨夜从宫中回王府,尚有一些事情未处理完,只待今日入宫。宋敏舒正睡得香甜,隐约听见身边有动静。迷糊中,宋敏舒睁开眼,一眼看见已经穿戴整齐的郑源辄,玉冠束发,紫袍加身,从阳光里缓缓走来,俊逸一如从神话中走出的神祗。宋敏舒有瞬间恍惚,下意识伸出右手晃了晃,却被郑源辄握住右手,放回锦被下。

    “好好休息,等我回来。”

    郑源辄一手轻轻拨弄开宋敏舒额前碎发,眼中噙着温柔的笑意。

    “好,舒儿祙乳|绺缁乩础!?br />

    宋敏舒甜糯的嗓音低喃着,是恋人间最美的承诺。郑源辄走前,交代四大丫鬟照顾好宋敏舒,特意嘱咐明月准备鸡汤,等宋敏舒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