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然后开始慢慢地褪去平儿身上的衣服,平儿一直闭着眼睛,任由也先真摆弄着她……
被剥得精光的平儿地展现在也先真的面前,他看着这个绝美的女人的酮体,禁不住在平儿的全身亲吻着,他的手握着平儿娇柔的花苞,轻轻地揉捏着,抚弄着,然后含在嘴里吮吸着……
正文 第二五六章 初夜“喜帕”
被剥得精光的平儿地展现在也先真的面前,他看着这个绝美的女人的酮体,禁不住在平儿的全身亲吻着,他的手握着平儿娇柔的花苞,轻轻地揉捏着,抚弄着,然后含在嘴里吮吸着……
也先真是很精通汉文的,对于中原文化有着浓厚的兴趣,看着眼前这个娇媚的大幽国高贵的公主,他的心里不由得想起一首诗:“娉娉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眼前的这个女子正值豆蔻好年华,娉娉婷婷美娇娘,要模样有模样,还识大体顾大局,真是上天赐给他的绝美的王妃。
也先真越想越得意,越想越开心,对平儿的爱抚也就更细致些了,他是如此地喜爱这个女子,他要把他能够办到的最好的一切都给予她,所以今日特意操办了这个盛大的婚典,而他自己也是一直忍耐到今夜才碰这个日思夜想的女人的。
平儿在也先真无微不至的抚弄下,身体有了明显的反应,花苞的头部也渐渐挺立起来,呼吸变得急促了,额头上香汗淋漓,嘴里发出了轻微的呻吟。也先真看着自己王妃的娇媚模样,迅速地褪光自己身上所有的衣服,露出男人古铜色健壮的体魄,他俯身压在平儿的身上,不断地亲吻着平儿的樱唇,然后用自己的腿轻轻地分开了平儿的双腿,用他的那个男人坚挺的宝贝在平儿柔嫩的私密处轻柔地摩擦着,嘴里喃喃地贴着平儿的耳朵说道:“美人,我的美人,我会疼你的,会让你开心的,我会轻轻地轻轻地进入,不会伤害你的,因为你是我从中原带回来的宝贝。”
也先真感觉到平儿下面已经润湿了,对于有过若干女人的他来说,知道现在就是进入的最佳时机,于是他略微一挺身直插进了平儿的身体,可是让他略微感觉有些不对的是,为什么这个公主的第一次竟然不如他曾经进入过的其他的女人的第一次那么难?他虽然在兴奋之中,但是隐隐还是觉得有那么一点不对的地方,这让他的心里多少有些不快。
平儿在他的爱抚之下早已经忘记了我曾经教给她的,用戒指刺破手指,将鲜血滴在“喜帕”上的方法,在这个男人温柔的爱抚中第一次感觉到了做个女人的快乐,这是她所深爱的小王爷所不曾给予过她的……她不禁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这个壮实的男人,看着他古铜色的脸庞,伸出手擦去了他额头上的汗珠……
一番过后,也先真从床上起身下了地,他披上睡袍,抬起平儿白嫩的酮体,抽出了垫在平儿身下的那个喜帕,平儿这才记起喜帕和落红之事,可是现在一切都已经晚了……
也先真呆呆地盯着洁白无瑕的喜帕,他怎么也不能相信,一个在他心目中那么完美的女人,一个大幽国那么高贵的公主,在新婚第一夜竟然不落红,难道这个女人早就已经不是了?难道自己的女人早就已经是别人玩弄过的女人了?那么这个男人又是谁?是谁?也先真越是看着洁白的喜帕,心里的怒火就越盛。
平儿这时也坐了起来,看着也先真那怒不可遏的模样,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才好?难道自己能告诉他自己的身子是给了自己最爱的小王爷?难道自己能告诉他自己最爱的人就是大幽国的燕王李玉?不,不能,平儿不会说的,哪怕是死也不会说的。
也先真从地上拾起一件平儿的衣服丢给了平儿,命令道:“穿上,本王有话要问你。”
平儿乖巧地穿好了衣服,低着头坐在床沿上。
也先真将那个洁白的喜帕举到了平儿的面前,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厉声问道:“长平公主,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平儿没有抬眼去看那个喜帕,也没有回答也先真的问话。
“怎么?你是聋了还是哑了?你听不懂本王的话?”
平儿仍旧没有说一句话,泪水,不争气的泪水流了下来。
“哭,哭什么?本王问你这个喜帕为什么还是洁白的?你给本王一个解释,一个解释!”也先真咆哮着。
平儿,可怜的平儿能说什么呢?唯有沉默,唯有沉默着,任泪水流过她娇美的面庞。
也先真此时再也忍受不住了,他走到床前,一把揪住了平儿的头发,狠狠地说道:“你回答啊,你为什么不回答?本王哪一点亏待了你,本王拿你当天上的仙女一般对待,可是,可是你竟敢欺骗本王,你好大的胆子,说,快说,那个男人是谁?你把初夜给了哪个男人?你倒是快说啊!”
沉默,依旧是沉默,平儿任由也先真撕扯着她的秀发,一个字也没有说。
“好,我看你嘴硬,我看你不说,看看是你的嘴边硬还是我的皮鞭硬。”也先真一边说一边放开了平儿的头发,转身到毡房外取来了一根马鞭。
“啪、啪、啪……”马鞭在平儿的身上掠过,衣服裂开了,雪白的皮肤上露出一道道的血痕,平儿依旧紧紧地咬着嘴唇,沉默着……
平儿的沉默更加激怒了也先真,他的皮鞭抽打得更猛烈了,平儿忍不住叫出了声音,“啊……啊……”一声声地惨叫着。
“知道疼了?那还不快说?”也先真停了一下,问道。
“没什么好说的,汗王,你要打就打死平儿好了。”平儿终于说了一句话。
“你想死,不,本王还要留着你去向大幽国的皇帝老儿问罪呢,本王是不会让你死的。”
正文 第二五七章 初相见(1)
“你想死,不,本王还要留着你去向大幽国的皇帝老儿问罪呢,本王是不会让你死的。”
也先真说着就停下了手中的鞭子,对着他的王妃说道:“我会一直留着你,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还要带着你去中原,让那个皇帝老儿给我个交代。”
也先真说完,愤怒地看了平儿一眼,将手中的鞭子扔到了地上,然后对着毡房外大声叫道:“来人,来人!”
一个身着黑衣的侍卫跑了进来,拱手行礼道:“大汗,奴才在。”来人说的一口地道的汉语,仪表堂堂,俊眉朗目,潇洒飘逸,这样的一个人怎么会成了这个蒙古汗王也先真的贴身侍卫呢?
平儿的心里有些纳闷,偷偷地瞟眼看着进来的这个男子,心中猜想,这难道就是临行前,萱贵妃娘娘曾经跟我提起过的那个叫做慕云飞的人?就是贵妃娘娘过去的恩师?平儿的心里暗暗思忖着。
“你好生看管着王妃,不准她离开这个毡房半步,如有半点差错,唯你是问。”也先真对着那个侍卫吩咐道。
“是,大汗!请大汗放心!奴才一定寸步不离。”
也先真看看侍卫,又转过身去看了看他的王妃,眼睛里流露出一抹难以察觉的忧伤,然后迈开大步,掀起厚厚的门帘,走出了毡房。
也先真在毡房外随意地走动着,心中的愤懑无人能诉,他是多么地爱那个貌若天仙,性格温和的女子啊!为了她,他忍耐了那么久;为了她,他竟然像一个普通草原男子一样与她举行结婚大典;为了她,他费劲心机安排好一切,甚至想到了在整个草原寻觅会说汉语的女子给她做仆人;为了她,他真的是什么都愿意,什么都愿意,她在他的心目中,曾经比那天上的月亮还皎洁,比那闪闪发光的金子还要宝贵,她是他的心,是他的魂灵,在他初初看到她的一刹那就已经注定他是爱着她的了,可是……可是谁曾想,这个外表看起来冰清玉洁的女人,竟然……竟然不是……苍天啊!你跟我也先真开了个多么残酷的玩笑啊!
也先真越想越难过,越想越伤心,望着头顶的那一弯残月,想起了心爱的女子的雪白的面庞和不屈的倔强,想到那女子身上被皮鞭抽打的道道血痕,心竟然感到一丝疼痛,他自己很清楚,他的心里是有这个女人的,是为这个女人心动了的,可是……可是为什么?这个女人为什么会将自己的初夜交给另一个男人?这个男人是谁?是谁?一滴苍凉的泪珠顺着也先真的眼角流了下来……
也先真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开始琢磨着这件奇怪的事情,如果这个王妃果真是大幽国皇上李乾的亲生女儿的话,那么从小就该在宫中长大,在宫中长大的话,那么宫里又哪来的男人呢?莫非这个公主曾经私自出过宫?在宫外曾经遇到过自己心爱的男子?或者说她至今仍旧爱着那个男人?要不然,刚才自己那么猛烈地抽打她,她怎么也不吭一声呢?
心头的妒火燃烧着也先真,他决定将长平公主的那个野男人彻底地调查清楚,他要杀掉他,杀掉那个曾经要了他心爱的女人的贞洁的男人,他一定要弄清楚到底是谁夺去了他心爱的女子的初夜。
他转过身对跟随在他身后的一个侍卫喊道:“来人,来人!”
“奴才在,大汗!”侍卫答道。
“你速去将本王的弟弟也先烈汗王叫来,就说大汗有要事与他商议。”
“是,大汗。”侍卫答应着,然后迅速离去了。
也先真之所以要叫他的弟弟也先烈来商议此事,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一方面是他认为弟弟也先烈做事沉稳,头脑灵活,另一个方面就是在也先真看来,此事属于家丑,家丑不可外扬,不可让外人知道,因此他觉得只有派也先烈去调查此事最合适。
不一会,那个侍卫带着一个剽悍而壮实的男人走了过来,来人正是也先真的弟弟也先烈。
“启禀王兄,今日可是王兄的大喜之日,王兄不在毡房内陪着王妃,却在深夜找兄弟来,想必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吧!”也先烈一边拱手行礼一边说道。
“弟弟说的极是,王兄遇到一件十分棘手的事情,得请弟弟亲自出马帮王兄一把。”
“大哥不必客气,有事尽管吩咐。”也先烈答道。
“弟弟,是这样,王兄对刚娶过来的大幽国的公主的身份有些怀疑,想劳烦弟弟前往中原的上京走一趟,了解清楚这个女人的底细,另外……另外……”
“王兄还有何事?请尽管吩咐,弟弟定当竭尽全力为王兄去办,只要弟弟出马,还没有办不到的事情。”也先烈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
“这另外一桩就是还想请弟弟帮至王兄去了解一下,这个新娶来的王妃,也就是大幽国的长平公主,在她的国内有没有一个爱过的男人,还有就是那个男人现在在何处?弟弟都去帮助王兄打探一番吧!”
“王兄为何这么说?难道那个长平公主的身份有问题?莫非她已经与别的男人……”也先烈还没有说完,也先真就挥挥手打断了他的话,说道:“王弟,不必多加猜疑,按照王兄吩咐的去做就可以了。”眉宇间流露出无限的痛楚。
正文 第二五八章 初相见(2)
“王兄为何这么说?难道那个长平公主莫非是个假的?难道她已经与别的男人……”也先烈还没有说完,也先真就挥挥手打断了他的话,说道:“王弟,不必多加猜疑,按照王兄吩咐的去做就可以了。”大汗的眉宇间流露出无限的痛楚。
“是,王兄,我天亮就出发,王兄尽管放心,此事一定办到。”
“知道你能办到,不过还得记住,这件事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也先真将手背在身后,仰着脸说道。
“是,王兄,此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绝无第三人知道。”也先烈说道。
“那好,你去吧,我还想一个人再待会。”
“是,王兄也早些歇息去吧。”也先烈一边说一边拱手告辞,准备明日赶赴上京。
也先烈走后,也先真仍旧不愿回到他的那个本应该充满无限甜蜜的新房去,只是一个人呆呆地坐在月光下,黯然神伤。
毡房内,平儿独自坐在那里抚摸着身上累累的伤痕,用手抹去脸上的泪水。
“长平公主,您的名字是叫做平儿吧。”
平儿一惊,在这个偏远的大漠,谁会知道她的小名啊?平儿抬起头,屋子里只有她和那个黑衣侍卫,毫无疑问,这个声音只有是从这个黑衣男人的嘴里发出来的。
平儿抬起头来,有点怀疑地看着眼前的这个黑衣男子,似乎在问:“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王妃别害怕,王妃在宫中可曾听萱贵妃娘娘提起过一个叫做慕云飞的人?”
“有啊,临走的时候,萱贵妃娘娘特意告诉过我的,还告诉我如果遇到为难的事情可以去找这个人。”
“那就对了,我就是那个萱贵妃娘娘所说的慕云飞,王妃有什么难事尽管对我说。”
“原来你就是萱贵妃娘娘说起的那个慕云哥哥,萱贵妃的恩师?”
“正是在下。”慕云飞一拱手答道。
“那慕云大哥,您怎么来到大漠?又怎么成了大汗的贴身侍卫呢?”平儿好奇地问道。
慕云飞将右手的食指轻轻地放在嘴唇上,示意平儿说话要小声,然后轻轻走近平儿身边说道:“此事说来话长,慕云以后再慢慢告诉王妃。”
平儿点了点头。
慕云飞看了看平儿身上的伤痕,一脸担心地神情,说道:“王妃身上的伤可不轻,还是尽快涂抹一些草药,否则伤口感染就不好了。”
“可是……可是……”平儿有些担心,怕被也先真知道自己偷偷抹药,会引起他的愤怒,遭到更严厉的处罚。
“王妃不用担心,这种草药是没有颜色和味道的,汗王是不会发现你偷偷涂抹过草药的。”慕云飞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摸出了一个小小的瓷瓶,递到了平儿的手里。
“王妃,您先抹药,我到毡房外看着,如果有人来,我就大声通报。”慕云飞说道。
“那平儿就多谢慕云大哥了。”平儿拱了拱手,说道。
慕云飞转身走出了毡房,站在毡房门口,一双黑亮的眸子仔细地注意着往来的一切人等。
平儿则在毡房内小心地涂抹着那瓶无色无味的草药,草药涂抹过的地方留下阵阵清凉,化解了伤口的灼热和疼痛,平儿觉得好了很多,可是不争气的泪水又流了出来,这次不是因为疼痛而流泪,而是因为感激,在这个茫茫的大漠终于遇到了故乡的人,而且还可以算得上是“亲人”了,这对于从小就孤苦无依的平儿来说,是多么难得啊!慕云飞,慕云大哥!平儿在心里反复地喊着。
“斯琴姑姑,这么晚了,您还到汗王的毡房来,有事情吗?”毡房外传来慕云飞的声音。
“是慕云兄弟啊,我刚才隐约听到王妃的叫声,很是凄惨,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所以赶过来看看,王妃没事吧?”
“哦,没……没什么事,只是……只是……”
“慕云兄弟,以往你一向都是口齿伶俐之人,怎么今日变得吞吞吐吐的?到底出了什么事?汗王难道现在没在大帐?”
“斯琴姑姑,慕云不知道该不该讲,汗王不让任何人接近王妃的。”
“什么?怎么会这样?今日白天里不是还好好的,汗王为了王妃还特意举办了盛大的婚典呢,怎么就这么会功夫就全变了?不行,我得进去看看王妃,一个女子只身来到大漠,语言又不通,怎么着我也是汉人,慕云兄弟,你就让我进去看看吧!咱们汉人不帮着汉人,还有谁会帮助咱们啊?是不是?慕云兄弟?”
“话虽这么说,可是斯琴姑姑,您也知道汗王的脾气,我是怕万一让汗王抓到,恐怕你和我都得被罚。”慕云有些担心地说道。
“这门口不是有你把着吗?我就进去看一眼,很快就出来,若是汗王来了,你就大声咳嗽一下,我立刻就闪出来,这总该行了吧?”
“这……那好,那姑姑一定要快,不要多说话,免得被人发现。”慕云飞一边说一边掀起了门帘,让斯琴闪进了蒙古包。
斯琴快步走到王妃平儿的面前,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立在那里竟然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斯琴姑姑,斯琴姑姑……”平儿叫着。
斯琴这才恍过神来,惊讶地问道:“这是怎么了?王妃娘娘,您到底做错了什么?怎么会被打成这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苍天啊,怎么一转眼,天地就全变了?”
正文 第二五九章 锦瑟(1)
“斯琴姑姑,斯琴姑姑……”平儿叫着。
斯琴这才恍过神来,惊讶地问道:“这是怎么了?王妃娘娘,您到底做错了什么?怎么会被打成这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苍天啊,怎么一转眼,天地就全变了?”
斯琴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平儿身上的伤痕,心疼地说:“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下这么重的手,看看都打成什么样了,造孽啊!王妃,疼吗?”
“斯琴姑姑,刚才慕云大哥偷偷地拿药给我擦过了,已经不那么疼了,姑姑别担心,过几日,这些伤就会好了。”
“可是看着让人心痛啊,王妃,今儿到底是怎么了?您怎么惹汗王生气了?”
这个问题着实让平儿难以回答,怎么说呢?难道能说自己是因为爱着自己的小王爷,然后给了他,才在新婚之夜惹怒汗王的?不,不能说,这个秘密对谁也不能说,无论是谁,都不能说,平儿的心里想的是维护她的小王爷,不能让汗王去伤害她的小王爷,不,不能让任何人伤害她的小王爷,难怕是一个不相干的人也不能让她觉得她的小王爷有一点不好,所以平儿缄口不提“新婚落红”的一个字。
她对斯琴说道:“斯琴姑姑,您别再问了,别再问了,好吗?总之是平儿惹汗王生气了,所以汗王才责罚平儿的。”
“好,斯琴不问就是了,可是王妃自己今后可得当心啊,汗王脾气暴躁,可是不好惹的啊!不过斯琴倒是觉得汗王的心里还是很喜欢王妃的,真的,您以后多顺着汗王,就不会受苦了,女人怎么着都是过一辈子,既然已经嫁到大漠来了,还是随遇而安的好。”斯琴诚心劝平儿道。
“平儿知道了,姑姑,您放心吧,平儿不会惹大汗生气的。姑姑,您也早些去歇息去吧,免得被大汗撞见,连累了姑姑。”
“没事,我跟慕云说好了,如果大汗来了,就大声咳嗽一声,然后我就能很快地跑出大帐去,王妃不用担心,倒是王妃后背上的伤还在渗血,还是让斯琴来给王妃涂点药吧。”
“那就有劳姑姑了。”平儿说着,就将刚才慕云给她的那个瓷瓶递到了斯琴的手中,斯琴小心地揭开平儿后背上的衣衫,露出了一道道鞭打过的血痕,将草药轻轻地涂抹在伤口上,一边涂药,嘴里一边还在叨咕着:“作孽,作孽啊!怎么能打得下手啊!”
平儿闭上了眼睛,草药涂抹过的地方,灼热和疼痛顿时减轻了许多,忙碌了一天的平儿本来就是十分疲倦了,这会儿又被毒打了一顿,更是感觉到身心俱疲,在斯琴轻微的抚弄下,竟然摇摇欲睡了,眼睛都睁不开了。
斯琴看到平儿疲倦的神态,忙把凌乱不堪的床铺重新整理了一下,然后对平儿说道:“王妃,您也累了一整天了,还是早点歇着吧。”
斯琴一边说一边扶着平儿躺下去,可是平儿的后背刚一接触到床就“腾”地又坐了起来,嘴里轻轻地呻吟着,原来是后背的伤口接触到了床板,疼痛难忍。
斯琴看着平儿,禁不住眼角湿润了,这么一个高贵的公主只身远离皇宫中的家嫁到这个荒凉的大漠,竟然在新婚第一夜被毒打成这样,如果她的皇帝父亲知道了,不知会多么心痛,又会如何责备大汗呢。
斯琴看到平儿无法平躺着睡觉,就对平儿说道:“王妃,看来今夜只能委屈一下,王妃您就将就着趴着歇息一夜吧。”
“也只好如此了。”平儿无奈地说,其实平儿自己倒是没有太多的想法,因为她从来也没有将自己当作高贵的公主,在她看来能够活着已经是够好的了,还能怎样呢?她现在实在是太乏了,只想睡觉。
斯琴帮着平儿掉了个面,俯身趴在床上,这时听到毡房外传来慕云大声的咳嗽声。
斯琴知道这是慕云在告诉他,大汗正朝这边走来了。
斯琴对平儿说道:“王妃,您好好歇息,大汗要回来了,斯琴先走了,明日再来看王妃。”
斯琴说着,帮平儿盖好了毛毯,然后一溜烟似的闪出了毡房。
也先真提着个酒坛子,晃晃悠悠地朝这边走过来,醉眼朦胧间自然不曾注意到斯琴的离去。
“大汗,慕云给大汗请安。”慕云飞迎上前去,一边扶着也先真一边说道。
“免了,慕云飞,王妃可还安分?”也先真问道。
“一切安好,王妃似乎已经睡下了,小的在外面听到里面没有动静了。”慕云随口答道。
“没有动静了?什么意思?”慕云飞只是随口的一句话,倒是让也先真惊出了一身冷汗,难道……难道这个女人会……会自杀?也先真被慕云这句话一惊,酒也醒了大半。
他将手里的酒坛递到慕云飞的手中,然后快步走到毡房的门前,撩开了厚重的门帘,走了进去。
他看到他的王妃正俯身趴在床上,一动也不动,也先真心里真是有些害怕,赶紧走过去,用手指试了试平儿的鼻息,脸上凝重的神情才松弛开来,原来这个女人不过是睡着了罢了,他定定地看着平儿,看到了脸上还挂着的泪痕,他想伸出手去为他心爱的女人拭去那滴泪,可是抬起手来却还是犹豫了。
也先真只是看着她,目光停滞在她柔美的脸上,这目光中仿佛伸出一只手在这张脸上轻轻地抚摸着,这眼神满是依恋,定定地看着,良久,也先真闭上了眼睛,一滴晶亮的泪珠从他的眼角流出,顺着脸庞滑落了下去……
正文 第二六零章 锦瑟(2)
也先真只是看着她,目光停滞在她柔美的脸上,这目光中仿佛伸出一只手在这张脸上轻轻地抚摸着,这眼神满是依恋,定定地看着,良久,也先真闭上了眼睛,一滴晶亮的泪珠从他的眼角流出,顺着脸庞滑落了下去……
平儿在大漠受尽折磨的时候,我在宫中的日子也没有好过到哪里去,乾依旧好在怀疑着我的入宫动机,没有到我的这个东云殿来,也没有来关心过我肚子里的皇儿。
在这孤寂的深宫,漫漫的长夜里,我常常独自抚摸着肚中的孩子,轻轻地跟他说着悄悄话,我希望我的孩子长大了不要留在这寂寞的深宫之中,我不希望他有朝一日能够成为什么王爷或者是皇上,我只是希望他拥有常人一样幸福而平淡的生活,与爱他的女子终身相守,生儿育女,平安地度过一生,而不是在这杀机四伏的宫中互相争斗,弄得个你死我活,也不希望他长大再来为他的母亲复仇,“不,不要了,孩子,妈妈只是希望你快乐健康而平淡地生活着就可以了。”
独自一人静坐窗前,看着初冬的一弯月牙,不禁想起了前人的一首诗,“泪湿罗巾梦不成,夜深前殿按歌声,红领未老恩先断,斜倚薰笼坐到明。”这首诗中所描述的女子多么像我现在的写照啊!问世间,痴梦的女子哪个能奢求到帝王的真情?能奢求到帝王一世的眷恋?可偏偏有那么多的女人要千方百计地通过选秀进入后宫,痴想着得到帝王的真情,女人一次次捡起被撕扯得支离破碎的心,用自己的万缕情线缝补好,双手奉送给帝王,哪怕被帝王碾成粉末也如飞蛾扑火一般,无所畏惧,世间痴情的女子啊!
以往我常将自己置身于她们之外,可如今,现在,我觉得自己不过也是凡人,是她们中的一员,我又何尝逃过了乾的情网呢?我堕于其中,无法自拔,我千方百计地为自己找理由,放弃一次又一次机会,找借口不去杀死他,其实是我没有办法让自己去杀他,我是爱他的,真心爱着他的,我如何能对自己的爱人下手?就算是现在,此刻乾已经醉卧在别的女人的温柔乡之中了,可是我仍然没有记恨过他,心里每日都在盼望着他能够回来;能够重新回到我的身边;能够轻轻地呼唤我的名字:“萱儿。”;能够贴着我的耳朵对我说:“我是乾,是你的乾,永远都是你的乾。”
这样日日的思念中度日,有时做梦竟然还在呼唤着乾的名字,醒来仍旧是孑然一身,唯有肚中的孩子陪伴着孤独的我……
日子就这么过着,上京寒冷的冬日又来临了,树上的叶子已经完全落光了,光秃秃的枝y直指灰蒙蒙的天空,上京的冬日是我这个从南方来的人最怕的一个季节,严寒常常让我畏惧出门,火盆是我的最爱,我有时想,假如没有这火盆的话,我这个怕冷的人是不是就会被冻成冰棍?
皇宫大院里的每一处宫殿都在张罗着过冬烧火盆用的木炭,都是极力讨好管库房的太监,希望能够尽可能多的领一些木炭,温暖地度过上京漫长的冬日。
这日早膳过后,翠喜对小金子说道:“小金子,你也去库房把咱们过冬的木炭领回来吧,跟管库房的那些个公公多说说好话,就说咱们贵妃娘娘今冬就要生皇子了,得多备些木炭,刚生出的孩子可不能冻着,要是冻到了皇子,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是,翠姑姑,奴才这就赶紧去办。”
小金子转身出了大殿,办事去了。
我对翠喜说道:“翠姑姑,还是您想的周到,估摸着我也就是腊月里就要生产了,可不是得多备些木炭?那时天冷,孩子的尿片也得烘干才行!”
“娘娘说的是啊,翠喜也算过了,估摸着快到新年的时候,娘娘就该生了,那会也正是一年中最冷的日子,娘娘平日里就怕冷,这女人生了孩子,身子骨就更弱,更不能着凉,孩子的尿片也得烘干,得比以往的冬天多备些木炭才好!”
翠喜说着,又把她精心准备的孩子的小衣服拿给我看,我从来没有见过婴儿穿的那么小的衣服,觉得实在是可爱,都是像和尚穿的褂子一样的,一个布做的纽扣都没有,只有两条布做的带子将两片衣襟系在一起,我不解地问翠喜道:“翠姑姑,这衣裳怎么没个扣子啊?”
“这个娘娘就不懂了吧,这孩子刚生出来皮肤娇嫩,睡觉的时候,怕纽扣弄到他们的嫩皮!所以老人们才想出了这么个法子,后来代代相传,也就都是这么做了。”
“怪不得,原来是这样啊!”
接着翠喜又把她为我的宝贝准备的尿片拿了出来,我看到那些尿片都被撕扯成了一般大小的长条,一条一条叠的是整整齐齐,摞在一起,怎么说也有尺把高了,我惊讶地说:“翠姑姑,您是不是把咱们家的旧衣裳都撕了啊?怎么弄了这么多的尿片啊?您是准备防水灾的啊?”
正文 第二六一章 锦瑟(3)
接着翠喜又把她为我的宝贝准备的尿片拿了出来,我看到那些尿片都被撕扯成了一般大小的长条,一条一条叠的是整整齐齐,摞在一起,怎么说也有尺把高了,我惊讶地说:“翠姑姑,您是不是把咱们家的旧衣裳都撕了啊?怎么弄了这么多的尿片啊?您是准备防水灾的啊?”
“贵妃娘娘,别的方面,翠喜都听娘娘的,不过这些方面,您就得听翠喜的了,翠喜过去看过宫里其他娘娘生产,也看过其他的奴婢为她们的主子的皇子准备尿布,比这些还多呢!您是不知道,那个刚生出的小皇子,是隔一会就尿隔一会就尿,我担心这么多怕还不够换的呢,何况咱们赶上的还是冬天,怕是还得再多备些。”
“那就有劳翠姑姑了,雨萱多亏有姑姑照应着,真不知道该怎么谢姑姑才好?”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您对翠喜好,翠喜当然得对您好,不然老天也不容啊!”
我们正说着,就看见小金子带着两个小太监回来了,抱着个木头盒子。
翠喜赶忙上前去看,眉头皱在了一起,说道:“怎么这么点木炭?不是叫你多要点吗?怎么还没有往年多啊?”
“是啊,小金子,怎么回事情啊?”我也觉得纳闷,便也问道。
小金子满脸的委屈,说道:“回贵妃娘娘,奴才先是跟管库房的公公好生说来着,可是他们爱理不理的,而且我特意说了贵妃娘娘冬日里要生孩子,需要多配置些木炭,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你倒是快说啊!”我急切地催促小金子。
小金子面露难色,看看我又看看翠喜,说道:“奴才不敢说,怕惹贵妃娘娘伤心。”
“都到这个份上了,你不说,我不是更着急吗?你就快说吧。”我催促道。
“小金子,你就说吧,那些人都说了些啥?”翠喜也说道。
“他们说,‘宫里要生孩子的人多了,如果都来多领些木炭,那其他的嫔妃用什么?贵妃娘娘要多要些,可是皇后娘娘也还想多要些呢,那你比比是皇后娘娘大还是贵妃娘娘大啊?’”
“那些人怎么能这么说呢?宫里哪有那么多的嫔妃生孩子?不就是咱们贵妃娘娘一个吗?”翠喜说道。
“我也说了啊,可是他们说,那也不能破坏规矩,不能例外。”
“胡说八道,想当年皇后娘娘生太子和晋王的时候,那不是要什么就有什么?生晋王的时候也是冬天,木炭不也是想拿多少就拿多少的?这帮奴才,哼一定是看到咱们的贵妃娘娘如今被皇上冷落了,才敢那么放肆的。”翠喜愤愤地说。
“谁说不是呢?我小金子是最有体会的,往日咱们贵妃娘娘得宠那会儿,我小金子在宫中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别说领木炭,那会就是去药房领人参也没有人说个‘不’字啊,这会倒好,领点木炭还被克扣,真是冰火两重天!”
我越听越生气,这帮奴才,看来是欠教训了,不行,今日非得去训斥他们一顿,出出这口闷气不可,于是我对翠喜和小金子说道:“翠喜,小金子,不行,咱们不能就这么着被他们白欺负了啊,好歹我现在还是个贵妃娘娘吧,走,先去训训这帮才,出出气再说。”
我带上翠喜和小金子往宫中的库房走去。
刚到库房门口,就看到如玉宫中的婢女碧云也带着两个小太监来领过冬的木炭缕了,两个小太监抬着那个大大的木头盒子,显得很吃力的样子。我特意探过头去,满满一大盒子木炭,塞得是严严实实的,比我那半盒子木炭多的多。
碧云见到我,立刻躬身行礼给我问安:“碧云给萱贵妃娘娘请安,贵妃娘娘吉祥。”
“起来吧。”我说道。
“萱贵妃娘娘,您到这儿来做什么啊?要领木炭让小金子他们来操办不就成了?还用得着您亲自来啊?”碧云问道。
“不是我想来,而是有人故意逼着我来啊!”我故意大声说道,就是要让里面的小太监听到。
果然,那两个小太监听到了我的声音,跑了出来,虽然我现在是不得宠了,可是毕竟我贵妃的身份还在啊,两个人慌忙躬身给我行礼,道:“奴才给萱贵妃娘娘请安,贵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我一直没有说话,故意让他们多躬会身子,也好知道我这个贵妃也不是好欺负的。
等了好一会,我才说道:“起来吧,你们还知道给我请安,我可不敢当啊!”
“奴才给贵妃娘娘请安是应该的,应该的。”两个小太监唯唯诺诺地说道。
“这会知道我还是贵妃了?怎么刚才我殿里的小金子来领木炭的时候,就没当我是贵妃娘娘呢?我看?br />免费电子书下载shubao2